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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呼吸一顿,叫住了她:“那些事都是真的?”

“什么事?”俞婉问。

赵恒深吸了一口气:“就是你们对我娘…还有我家做的事。”

俞婉的面上掠过一丝回忆的神色:“那些事啊…没错,都是真的。”

赵恒没料到她如此轻易地承认了,忍不住拔高了音量:“你…你都不问问是哪几件事吗?!”

俞婉古怪地看着他道:“我自己做的事我还不清楚吗?要问你?你是不是傻?还有,小点儿声,别吵醒我娘。”

赵恒噎住了,他书念得多,最擅长打嘴皮仗,眼下却快被俞婉一句话噎死了。

他想说,万一其中有不是你做的事呢?可一对上俞婉那看傻子一般的眼神,他又把话给咽下去了,改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娘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好,你和你娘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她,你们有没有想过…”

“没想过。”俞婉淡淡地打断他的话。

赵恒再次噎住,火气渐渐有些关不住了:“你不要因为我不肯娶你就去报复我娘,我娘是无辜的,这件事说到底是你自作自受,若不是你跑去窑子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会想要退了你的婚吗?”

“娘!娘!”

赵宝妹火烧屁股似的冲进了赵氏的屋。

赵氏自打让姜氏收拾一顿后再没出过门子,都快要在家闷出毛病了。

还是儿子回来,向儿子添油加醋地倒了一波苦水,适才好受了些。

“这么快回来了?被发现了?”赵氏担心儿子收拾不了小贱人,于是让女儿去盯梢。

赵宝妹哼道:“我藏得这么好,谁能发现!”

赵氏抓了一把瓜子道:“那你回来做什么?你哥呢?收拾完小贱人了?”

赵宝妹嘀咕:“我哥怎么可能收拾小贱人啊?他就只会嘴上说,让打一巴掌他都干不出来!”

赵氏冷冷地瞪着女儿。

赵宝妹吐了吐舌头,去拿赵氏手里的瓜子,被赵氏把手拍开了。

赵宝妹讨了个没趣,却不敢生气,抱住赵氏的胳膊,讨好地说道:“娘,你绝对猜不到我方才听到了什么…”

翌日天不亮,赵氏就起了。

赵氏被姜氏母女连翻欺负,还损失了一头猪,早对二人怀恨在心了,只是苦于儿子不在,她没人撑腰,不敢大张旗鼓地闹回去,眼下,总算让她逮住了那小贱人的把柄,忍气吞声这么久,是时候给那小贱人一点教训了!

这次都不用儿子出马,她自己就能撕了小贱人!

昨晚她已经想好了,她要把那小贱人进过窑子的事当着全村人的面宣扬出去,她要全村人都看看,那小贱人是怎么恬不知耻地欺哄她儿子的!

用卖身挣来的银子讨好她和她儿子,可真做得出来呀!

全村都让这丫头骗了!

这丫头失踪了一整年,也就是说在窑子里待了一整年,这么久…指不定已经染了一身花柳病!

若她记得没错,婚前失贞是要浸猪笼的。

若不肯浸猪笼,那就只好被赶出莲花村了。

“死丫头,我看你这次怎么翻身!”

赵氏得意一笑,去了位于村口的老井。

老井旁有一口钟,村里只有出了大事,才会敲响这口钟。

赵氏今日就是要去敲钟的。

然而还不等她敲,她便发现井上坐了一个人。

这么早?会是谁?

赵氏疑惑地走上前,定睛一看:“姜氏?!”

姜氏把玩着穗子坐在井上,闻声含笑抬起头来:“好久不见啊,赵姐姐…”

第六十章 宠女狂魔

叩叩叩。

四更天,张婶听见了一阵轻柔的叩门声。

“谁呀?”张婶迷迷糊糊地问。

“是我,小姜。”

温柔如水的声音,似江南烟波浩渺的细雨。

张婶忙去开了门,只见姜氏穿着一件旧斗篷,身量纤纤地站在门口,这是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姜氏入村时,张婶还是个新过门的小媳妇儿,十八年过去,张婶不再年轻,姜氏却仿佛依旧是初遇时的样子。

张婶意外地说道:“小姜怎么来了?有事吗?”

姜氏轻声道:“大哥大嫂要准备年菜了,我得过去帮忙,阿婉与铁蛋还睡着,阿婉昨日似是染了风寒,忽冷忽热的,我有些放心不下,能劳烦张姐姐帮我看着点儿吗?我知道太早了,怪麻烦张姐姐的,可我也想不到别人了。”

张婶爽快地说道:“这有什么,我去替你看着就是了!”

姜氏温柔一笑:“多谢张姐姐。”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里正是被白大婶的惊叫声吵醒的。

白大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大嗓门儿,一副好嗓子,恨不得去了镇上,还能听见她的余音。

她住里正隔壁,她男人是里正亲娘家中,一房并不算太亲的表兄弟,出没出五服她自个儿也算不清了,但终归住得近,常有来往,反倒显得比旁的亲戚亲近。

是以一出事,她第一个奔向了里正的家。

只不过,这会子太早了些,里正一家都在睡。

里正不满地皱了皱眉,推身旁的婆娘道:“去瞅瞅,出了啥事?”

“我不去。”小陈氏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里正嫂嫂也姓陈,村儿里人都称他嫂嫂为大陈氏,他婆娘为小陈氏,他大哥一家已经搬去别的村子了,只是称呼一直都没改过来。

“你这懒婆娘!”

里正叫不动小陈氏,只得自己披了衣裳起来。

白大婶杀猪般尖叫的声音仍在继续,同时伴随着拍门的动作,里正严重怀疑自家的大门要被这远房表亲给拍下来了。

“来了来了,大清早的,你瞎叫唤什么?”里正拿掉冷冰冰的门栓,手指冻得一阵发疼。

白大婶听见门栓被拿掉的声音,也不等里正拉开门,自己破门而入。

亏得里正躲得急,否则非被拍一门板不可。

里正瞪了她一眼:“瞧你!”

白大婶神色慌张地说道:“不是不是…我真有正事儿,赵恒他娘…出大事儿了!”

“他娘怎么了?”一听赵恒的名字,里正的神色关切了几分。

白大婶道:“她…她投井了!你快去看看吧!”

大过年的,居然有人投井,这还了得?

里正当下顾不上抱怨白大婶了,与她一道去了村口的老井。

这口井有些年头了,但一直没干枯,村儿人还是时常来这里打水,白大婶就是来大清早挑着水桶来打水的人之一,她把水桶抛下去,听得哐啷一声,似是砸到了什么东西,她俯身一瞧,就看见了一个大半截身子都没入水中的人…

她当自己见了水鬼,吓得一屁股跌地上了!

转念一想又不对,天儿都亮了,哪儿来的鬼?

她于是再仔细瞧一瞧,认出了那是赵氏。

里正赶到老井旁时,赵氏已让栓子爹与几个孔武有力的庄稼汉打捞上来了。

赵氏浑身都被冻僵了,面色死亡一般的惨白,头顶结着冰,不是她时不时抽搐一下,众人只怕要当她已经死了。

“她的腿好像断了。”村子里的一个猎户说。

“胳膊好像也折了。”栓子爹小声说。

“怎么投个井都投不准的?”栓子抱怨说,若是他投井…呸呸呸!他投什么井!

众人也觉得她是投井时撞断的,不然呢?让人生生打断的不成?谁有这个本事!

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被白大婶儿的大嗓门惊来了,谁也没料到大清早的,会看到这一出。

“造孽啊。”白大婶啧啧地说。

“娘!”

赵恒六神无主地赶了过来,紧随他身后的是连棉袄都穿反的赵宝妹。

赵宝妹一见赵氏那副尸体一般的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恒手足无措地蹲下身:“娘!娘…娘!”

白大婶着急道:“哎呀你别傻愣着呀!赶紧脱了棉衣给她裹上!再回去烧点儿水,给她泡个热水澡!”

赵恒照做了,脱了棉衣裹住赵氏。

栓子爹与几个男人找来一块门板,将奄奄一息的赵氏抬回了赵家。

几个妇人去帮忙烧热水了。

赵宝妹哭哭啼啼,什么忙也帮不上。

小陈氏赶到赵家,与几个婶子一道给赵氏换了干爽衣裳。

里正开始询问赵家兄妹,赵氏为何想不开投井了?

赵恒一头雾水:“我娘昨夜还好好儿的…”

赵氏虽受了气,可儿子回来了,赵氏又活蹦乱跳了,一边吐着苦水,一边比谁都精神,那样子,再活个百八十年不在话下!

怎么突然想不开…投了井呢?

赵恒比里正还疑惑。

唯一知情的是赵宝妹。

赵宝妹与赵氏说了俞婉进过窑子的消息后,赵氏当即表示要把那小蹄子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她要那小蹄子浸猪笼!要那小蹄子死!

所以她娘去了村口,不是要投井,而是要敲钟。

但…怎么会掉进井里呢?

她娘没这么不小心啊…

赵宝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姜氏与俞婉上门了。

母女俩从前度日艰难,面黄肌瘦的,如今日子好了,长肉了,气色也红润了,一眼看去,直叫人眼前一亮。

当然姜氏还是有些病歪歪的。

俞婉挽着她的胳膊,仿佛生怕她倒下了。

“听说赵姐姐出事了,真让人难过。”姜氏捏着帕子,一脸心痛地说。

里正叹道:“难为你不计前嫌,特地跑来看她。”

“应该的。”姜氏无辜地说。

里正头疼地说道:“听赵宝妹说,她娘是天快亮的时候出门的…唉,好端端的,怎么就给投了井?”

是啊,那么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就投井了?

俞婉带着疑惑朝里屋望去,恰巧此时,赵宝妹端着一大盆湿衣裳出来,与俞婉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赵宝妹的脑子里忽然炸开一道闷雷,扬手指向俞婉道:“是她!是她害了我娘!她把我娘推下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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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被小黑姜吓到呀?

大年初一,给大家拜个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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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东窗事发

张婶瞪大眸子道:“你胡说什么啊?我半夜就去阿婉家了,阿婉一直睡到方才,白妹子嚷嚷出事儿了才醒的!”

赵氏是五更天出的门,这是赵宝妹亲口向里正承认的,而张婶是四更天去俞婉家的,之后一直待着,没见俞婉出去。

所以赵宝妹指征俞婉,从作案时机上是说不通的。

赵宝妹怒目一指道:“谁知道你有没有撒谎?你收了那小贱人的肉,别以为我不知道!”

众人唰的看向了张婶!

张婶顿时噎住。

那是姜氏刚苏醒那日的事了,姜氏冲去找赵氏的麻烦,她担心姜氏受欺负,赶忙向俞婉、俞峰报了信,俞婉心怀感激,事后给她送了两斤肉。

这原不是大事,可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人抖出来,难免有她与俞家太过亲近、从而包庇俞婉的嫌疑。

更何况…那是货真价实的肉啊!

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有些眼红的。

张婶感受到了众人的不满,有心解释,又恐越描越黑。

好在里正是个拧得清的,没被两斤肥肉蒙蔽了双眼,他开口道:“你一口一个阿婉陷害了你娘,我就问问她为什么要害你娘?”

若说是因为上一次的事,这也过去太久了,再说赵家赔了俞家一头猪,当时就两清了。

里正并不觉得俞家还有什么不满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恰恰相反,赵氏受了伤,损失了一头猪,她才反倒比较像那个要去害人的。

里正犀利的眸光落在赵宝妹的脸上。

赵宝妹拽紧了手指,飞快地瞟了姜氏、俞婉一眼。

姜氏一脸无辜。

俞婉满眼冷漠。

竟是谁都没拿这个当回事!

赵宝妹心里堵啊,但她不敢把偷听墙角的事说出来,因为一旦说了,赵氏想方设法让俞婉浸猪笼的事也会瞒不住了。

可赵宝妹转念一想,就算她娘想让那小贱人浸猪笼又怎样?还不是那小贱人干了合该被浸猪笼的事儿?

她娘揭发她是不希望全村人继续被她欺骗下去,她娘没做错,错的是那小贱人!

俞婉看着赵宝妹变幻莫测的表情,总觉得这女人又要搞事情了。

姜氏病歪歪地睨了赵宝妹一眼,低头去玩穗子了。

二人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越发激怒赵宝妹,让她心底最后一丝忌惮也烟消云散。

她的眸光扫过里正以及所有挤在堂屋的村民,最终落在了俞婉的面庞上:“我娘昨日得知了一个消息,今日天不亮便去了村口,原是打算敲钟,将消息公布于众,但有人不希望消息败露,这才推了我娘下井!”

她是看着俞婉说的,言辞间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众人不由地齐齐望向俞婉。

俞婉的神色没有丝毫慌张:“你娘得知了什么消息?”

“我娘…”

“住口!”

赵恒打里屋走了出来。

赵宝妹委屈又恼怒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这个小贱人!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她看着赵恒,手指却指向了俞婉:“她进过窑子!她早不干净了!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了!还妄想嫁进我们赵家,真是好不要脸!”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是真的吗?阿婉这丫头真的进过窑子吗?

“什么…时候的事?”里正惊得都结巴了。

赵宝妹扬起下巴道:“就是她去她表姑婆家那年的事!她骗我们骗得好苦!在窑子里干了一年,却非说在表姑婆家住了一年!”

阿婉两年前回村,莫名地多了好些银子,本以为是表姑婆给的,谁料,竟是在窑子里挣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银子可是一点不剩地花在赵恒的身上了。

赵恒的束脩,居然是未婚妻的卖身钱,这就尴尬了…

赵恒的脸变得青一阵红一阵,他之所以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就是因为传出去,自己也会成为全村的笑柄。

他只要再等上一段时日,等阿婉接受了现实,就能自然而然地退掉这门亲事,然而拜这个蠢妹妹所赐,他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赵宝妹还不知自己闯了怎样的弥天大祸,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俞婉:“怎么?没话说了吧?”

这件事上,赵恒与俞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恒脸皮丢尽,俞婉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她还要更为凄惨一些,因为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十有**是要被浸猪笼的。

姜氏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女儿没进过窑子。”

赵宝妹看了看一屋子面露怀疑的村民:“你问问乡亲们,谁信啊?”

自然…是不信的。

姜氏病歪歪地说道:“你说阿婉进了窑子,可有证据?”

赵宝妹脑海里灵光一闪:“那你说她去了表姑婆家,又可有证据!”

姜氏哑巴了。

若说先前,众人只信了五分,眼下姜氏的反应,便让他们信了足足七八分了。

“娘,没事。”就在俞婉抚摸着姜氏气得有些发抖的小肩膀,轻声安慰她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

听方位,似乎是栓子家传来的。

栓子爹第一个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便鬼哭狼嚎了起来:“我的牛…我的牛啊——”

栓子家的牛棚积雪过多,承受不住负荷,轰然坍塌了,牛被埋在了底下。

这是莲花村唯一的一头牛,前年都有三头的,可一头病死了,一头老死了,如今只剩栓子家的独苗苗了。

这头牛,农忙时能犁地,农闲时能拉车,真不敢想象若是没了它,村儿里那么多地、那么多人的生意,该怎么办才好。

事态紧急,众人顾不上审问俞婉,一股脑儿地去了栓子家,把那头埋在牛棚里的牛救了出来。

然而牛受伤了,趴在地上,发出极为痛苦的呻吟。

第六十二章 医治伤牛

老俞家的人是在牛棚出事后才赶来的,他们不是没听见赵氏出了事,但赵家的热闹他们不爱看,赵家的事儿他们也不耐烦管,栓子家不同了,他家都是忠厚老实人,又养了牛,在村子里人缘颇为不错。

大伯、大伯母还在灶台前忙活除夕的菜,过来的是俞峰兄弟。

二人先是看到了人群后的三婶与俞婉,上前打了招呼。

俞峰:“三婶,阿婉。”

俞松:“三婶。”

不理俞婉。

俞婉暗笑,真是个别扭孩子。

“出了什么事啊?”俞松望着挡在面前的人群问。

俞婉惋惜道:“牛棚塌了,牛的情况似乎不大好。”

俞松哼道:“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三婶!”

三婶幽怨地白了他一眼。

俞松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又去关注里头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