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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他给教训了?”影十三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

影六铁青着脸道:“怎么可能?是又有人来了,不过这次,却并不是二皇子府的探子,而是一群…”

言及此处,影六的表情忽然顿住,他捏紧了拳头,眸子里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恐。

燕九朝定定地看着他,耐心地等他接着说下去。

影六深吸一口气,喉头滑动了一下,缓过劲来道:“我从没见过那么可怕的人…他们还没有出手,只是眼神与气场…”

影十三拍了拍影六的肩膀,他虽总嘴上调侃影六,可心里比谁都明白,影六不是个孬种,连他都感到忌惮的人,那必定是连死士都未必对付得了的人。

影六咬牙切齿道:“周槐天那个不怕死的,为了脱身,竟然跑去招惹那伙人,结果那伙人以为我和周槐是一伙儿的,连带着把我一起追杀了…我一路逃到冀州,才总算甩开他们了。”

确切地说,是他们懒得追了,他们似乎有了别的更重要的事,不想在两个小毛贼身上浪费功夫了。

“那是一伙什么人?”影十三纳闷地问。

影六摇头:“不清楚,不过我怀疑他们不是中原人。”

中原最可怕的高手都在少主手下了。

燕九朝顿了顿,手指在棉被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先别管周槐了,燕怀璟的人会找到他,现在说说你在贡城查到的消息。”

影六道:“小的查到了一个人,他曾在贡城有一座宅子,约莫四年前,来了一个京城口音的女子,买下了他的宅子。”

燕九朝眸光一暗:“这个女人就是颜如玉?”

“没错。”影六点头。

四年前,那正是颜家出事没多久,颜家所有人都被捕入狱,独独漏了一个颜如玉,官府曾大力搜捕过她,只是怎么也没搜到。

燕九朝若有所思道:“那间宅子很隐蔽吗?为什么没让官府搜到她?”

影六道:“宅子并不隐蔽,但…”

燕九朝替他说完了后面的话:“但有人保她。”

“恐怕是的。”影六说道。

老实说,燕九朝对颜如玉的过去不感兴趣,可只有查清颜如玉与那些人有过来往,才能顺藤摸瓜地查出三个孩子的真相。

那晚的女人是谁?孩子的生母是谁?他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燕九朝示意影六接着说。

影六正色道:“宅子的原主人说,颜如玉当时已经怀孕了,看上去三四个月的样子,因是夏季,衫薄,才让他瞧了出来。还有,颜如玉不是一个人来找他买宅院的,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少主一定猜不到那个男人是谁。”

燕九朝道:“谁?”

第055章 查到真相

许家大宅。

许承轩的伤势痊愈了,养伤的这段日子,他快要闲出跳蚤,好不容易能下地走动,他当即去了自家爹爹的院子。

“我爹呢?”许承轩没在厢房见到许邵。

收拾屋子的下人道:“回小公子的话,老爷去书房了。”

“书房啊。”许承轩转身出门,大步流星地去了书房。

然而他依旧扑了个空,书房空荡荡,许邵不知上哪儿去了。

许承轩进了许邵书房。

要说书房也算许宅重地,寻常人不得随意出入,可谁让许承轩是他唯一的嫡子?深得老夫人与许贤妃疼爱。

许承轩在床上躺久了,不爱坐着,在书房里溜达来溜达去,路过书桌时不经意瞟了一眼,看见一张被压在书卷下的信笺。

“什么啊?”他好奇地拿了起来。

“你来我书房做什么?”

许邵低沉的声音蓦地响在身后,许承轩吓了一跳,愕然地转过身来。

许邵迈步做到他面前,拿过他手中的信笺,折好了放回桌上。

许承轩见自家爹爹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忙比着手指道:“我发誓我什么也没看到!”

许邵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不在房中养伤,跑出来做什么?”

许承轩撇嘴儿道:“养伤养伤,成天就知道让我养伤,我早痊愈了!”

许邵没理他,绕过书桌,把方才折好的信笺放进了抽屉。

许承轩不动声色地瞄了瞄,正色道:“爹,我的伤已经好了,可不可以出门了?我好久没去天香楼了,想去转转。”

许邵听了这话,却是劈头盖脸地说道:“你还有脸出去?知不知道因为你,天香楼蒙受了多少损失?”

许承轩无法反驳,天香楼倒霉的源头他包庇了杨大厨,他承认这事儿是他不对,他怎么也没料到俞家人的后台竟然这么硬,连少主府的关系都搭上了,早知道,他就把杨大厨推出去让俞家人处置了嘛。

不过,他却不认为所有事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至少,厨神大比上输给醉仙居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他嘀咕:“我早说过不要来京城吧,待在许州多逍遥?非得大老爷跑来这里,盘下什么天香楼,我看天香楼赚的也不多,还不如咱们在许州再开辟一条海运呢!”

许州临海,有不少海上的生意,每一笔都是巨财。

许邵冷冷地扫了儿子一眼:“家族的事几时轮到你评头论足了?没什么事干就给我老老实实回院子念书!少出去惹祸!”

“我要见表哥。”许承轩倔强地说。

“你再说一遍?”许邵语含威胁。

许承轩压下心头惧意,挺直腰杆儿道:“我就是要见表哥!”

“你!”许邵抬起巴掌。

“老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书房外传来下人的请安声。

许邵的巴掌落了下来。

许承轩心头窃喜。

许老夫人杵着拐杖进了书房:“轩儿啊!”

许承轩一把扑进许老夫人怀里,撒娇地说道:“祖母,我想去找表哥。”

“你伤好了?都不来给我请安。”许老夫人嗔道。

许承轩笑道:“我正要去给您请安的,您就和爹说一声,让我出府吧,我好久没去表哥府上了!”

“好好好,你去,你去!”许老夫人最疼嫡亲孙子,脑门儿一热,就给应下了。

许邵不好反驳,沉着脸,目送许老夫人将许承轩带走了。

许承轩去老夫人院子坐了会儿便起身前往皇子府了,成年皇子都会搬出皇宫,只有太子能够留在东宫,少时,谁都羡慕宫外的生活,个个盼着出宫,可真在宫外立了府,又个个都渴望回到宫中,因为一旦搬回宫来,就意味着他们拥有了储君的资格,即将继承大统。

“太子之位一定是我表哥的!”

许承轩笃定地说罢,跳下马车进府了。

这段日子,许承轩被关在家中,对京城发生的大事了解不多,只听说二皇子接了一桩案子,却不知究竟是谁的案子。

“表哥!”许承轩在凉亭见到了与君长安对弈的燕怀璟,他脸一黑,“怎么和他下棋啊?他棋艺那么臭!”

君长安淡淡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黑子,站起身来,把位子让给了许承轩。

许承轩开心地坐下了。

“身子大好了?”燕怀璟问。

“好了好了!多谢表哥记挂!”在外阴毒狠辣的许小公子,在燕怀璟面前俨然是个乖少爷。

燕怀璟道:“听说舅舅病了,我正说什么时候去看看他的。”下午本是请了许邵过来喝茶,哪知许邵让人带话,身子突感不适,改日再登门拜访。

许承轩并不知这一茬,纳闷地说道:“我爹病了吗?你听谁说的?他方才还好好儿的,下午还要去赴约呢!”

赴约?燕怀璟摆着棋子的手一顿。

君长安朝许承轩看了一眼。

燕怀璟语气如常道:“你记错了吧?”

许承轩拍着胸脯道:“不可能的!我看见他的信了!酉时,老西关庙紫竹坡,我绝对不会记错!”

许承轩在皇子府很是坐了一会儿,吃过晚饭才回府。

他离开后,君长安走了过来:“殿下,许老爷分明在撒谎,他早与您约好了,却临时变卦,需要我去查查吗?”

燕怀璟想了想:“…不必了,他是我舅舅,我查他,让母妃如何自处?我这儿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喝茶哪天都能喝。”

许邵出了门。

老西关庙是一座已经废弃的庙宇,位于紫竹山的山顶,而翻过山顶,一路往北下而行,就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紫竹林。

这里早已荒无人烟。

许邵让马车停在紫竹山的山脚,徒步走去紫竹林。

林中,约见他的人戴着幕篱,早已等候多时。

许邵望向那道身姿灼灼的背影道:“不是说过,我们私底下最好别见面了吗?”

那女子听到他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撩开幕篱的薄纱,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孔,不是颜如玉,又是谁?

“少主!就是这里!”

影六跳下马车,撩开帘子,将燕九朝扶了下来。

燕九朝病了一路,喝药仍不见好转,他披着厚厚的狐毛氅衣,一副严冬时才有的打扮,苍白的脸在夜色中白得有些惊人。

影十三将马车停在一旁,上前叩了叩大门。

嘎吱——

门被拉开了,一名小厮走了出来,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个来回,看到燕九朝弱弱地惊了一把。

贡城几时来了这样好看的人啊…

影十三侧移一步,用魁梧的身形挡住了他的视线:“你家老爷在吗?”

小厮让影十三的气场吓到,愣愣地点头:“在的,在的,你…你们是谁呀?找我家老爷有什么事?”

影六开口道:“和你老爷说,王公子来了,他就明白了。”

王公子是影六随手取的的化名。

小厮不敢怠慢,合上门,快步去找自家老爷了,果然没多久,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便客客气气地迎了出来:“王公子?真的是王公子?”

中年男人姓郑,是本地的商贾,做点小生意,发不了大财,却也饿不坏肚子,他儿子早年犯了事,被官府抓去流放到矿山做苦力了。

矿山守卫森严,重重关卡,把一个成年男子带出来,很难不打草惊蛇。

但影六告诉王公子,他有朋友轻功了得,只要他肯交代真相,自己便帮他把儿子救出来。

“王公子!”郑老爷仿佛见了救星似的,上前握住影六的手,随后,他看到了影六身旁的贵公子。

活了这么大岁数,郑老爷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这般如玉风华的公子,就是…身子骨弱了些,脸色够苍白的。

“我家公子,姓…也姓…”影六突然脑子短路,掐不出别的姓,正要来一句“也姓王”,燕九朝淡淡地开了口:“姓俞。”

影十三吹了声口哨。

“俞公子啊,快请进!”郑老爷比了个请的手势,又看向一旁的影十三,“这位是…”

“小王他哥。”影十三占便宜道。

“排行老八。”影六不甘示弱道。

郑老爷一愣,王…八?

郑老爷将燕九朝一行人请进了宅子,燕九朝带的死士隐在暗处,必要时会将郑老爷的儿子救出来,可前提必须是郑老爷毫无保留地交代当年的细节。

“宅子的事,我已经与小王公子说了,画像我也凭记忆画给小王公子了,你们赶紧把我儿子救出来吧!”郑老爷说。

燕九朝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急,你再当年的事细细回忆一遍,看有什么纰漏的。”

郑老爷心道,你不急,我急呀,我儿子在矿山做苦力,随时可能会让人打死的!

郑老爷有心发火,但他看得出这伙人不是好惹的,尤其这个病公子,看着病怏怏的,给人的感觉却比那个身材魁梧的王八还危险可怕。

“那就再从四年前,我第一次见那位女子说起吧…那女子是来买宅子的,我家的祖宅正好出售,中间人一牵线,生意就成了,当时出面的是一个男人。”

燕九朝铺开了许邵的画像:“你再确认一遍,是他吗?”

“是他。”郑老爷道,“比我画的像多了,我其实只在买宅子时见过他二人一面,只不过那女子容貌太过惊艳,让我一时难忘,便连带着将二人都记下了。”

虽只打了个照面,郑老爷却也能看出那个男人对女子呵护备至,郑老爷将宅子卖掉后便搬去新宅了,但他有间米铺开在老宅附近。

他偶尔去米铺打理生意,有时,就能听见老宅中的动静。

数月后,老宅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郑老爷想,一定是那位夫人生了,啼哭声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六个月,之后再也没听见了,就在郑老爷以为他们一家搬走时,又不慎撞见那位女子挺着肚子出门了。

女子戴上了面纱,不过他仍给认了出来。

女子没注意到他,带着一个仆妇打他的米铺前路过了。

“那孩子应当是夭折了。”郑老爷惋惜地说。

没几日,老宅中又传来婴儿的啼哭,郑老爷当时很纳闷,他是六个孩子的爹了,对产妇的肚子还是比较熟悉的,在他看来,女子的孕肚绝不超过七个月,居然就生了?

“早产?”燕九朝问。

郑老爷点头:“我猜是这样,那孩子的哭声也很微弱,一场大雨后,再没听见哭声传出来了,可能是染了风寒,没挨过去吧,还没满月呢,可惜了。”

如此,就能解释为何两个骨灰坛一大一小了。

燕九朝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几下:“这些信息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处,想救出你儿子,你得提供更有价值的信息才是。”

“啊?”郑老爷怔住。

影十三道:“没听见我家少…少爷的话吗?”

“能斗胆问一句,俞公子是那位夫人的什么人吗?”郑老爷问。

影十三冷声道:“这不干你的事,你只用回答我家少爷的话就好,矿山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被流放到那儿的都是死囚,打死也不记过的,你多耽搁一日,你儿子就多一分风险,届时,别只等我们去收尸了。”

“我我我…我想!我这就想!”郑老爷冷汗都冒了一层,站起身,在屋子里紧张地踱来踱去,他与那位夫人打的照面不多,统统才见了两面而已,余下的都是凭听到的声音揣测的,这会子让他再想更有的信息,他上哪儿想呢?!

燕九朝提醒道:“譬如她身边的人,她是自己带了下人,还是又从当地请了下人?”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一个!”郑老爷的脑海中闪过灵光,激动地说道,“不过不是我亲眼瞧见的,是听米铺的伙计媳妇儿说的,有个大着肚子的外地人晕倒在她家后门口,她家的下人把那姑娘抬进去了,之后那姑娘便在她家住下了,这个、这个算吗?”

“什么时候的事?”燕九朝问。

“就是她第二个孩子去了没多久时的事。”郑老爷说道。

影六小声问燕九朝道:“少主,那个孕妇会不会就是小公子的生母?”

燕九朝的手指紧了紧:“那个外乡人长什么样?”

郑老爷道:“我没见过,但听伙计的媳妇儿说,那个外乡人很狼狈,像是一路乞讨过来的,那位夫人真心善,竟然连个乞丐都收留了。”

心善?怕是另有所图才是!一想到几个小公子很可能在娘胎里便与生母过着颠沛乞讨的日子,影六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又没见人长什么样,岂不是说了也白说?”影十三白眼。

郑老爷抓抓头。

燕九朝又道:“那个外乡人住了多久?”

“不清楚。”米铺是开在老宅的后门,可更多的时候,宅子里的人出入都是走前门。

“你家的老宅如今都是谁住着?”燕九朝道。

“没人,两年前,那位夫人搬走后,宅子便一直空着了。”郑老爷道。

燕九朝顿了顿:“去老宅看看。”

是夜,一行人在郑老爷的带领下去了老宅,老宅的门锁着,影十三不费吹灰之力撬开了铜锁,郑老爷心惊胆战,唯恐让什么人发现报了官。

“进去!”影十三呵斥道。

郑老爷硬着头皮进了宅子,指着一排厢房道:“这间是主屋,这间是暖阁,这是书房,那是灶屋…”

燕九朝给影六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在宅子里翻找起来。

“少爷!厢房的床底下有个暗格,这是暗格里发现的东西!”影六抱着一个灰扑扑的小箱子走了过来。

燕九朝:“打开。”

影六蹲下身,把小箱子放在地上,徒手拧开了铜锁,箱子里是一些女子的衣物,看那堆破破烂烂的衣裳,绝不像是颜如玉穿的。

“是那个姑娘的!”影六眼睛一亮,翻开衣物,最底层,竟然躺着一幅卷轴。

燕九朝亲自将卷轴拿了过来,拉开丝带,缓缓铺开,露出了画像上的人儿来。

第056章 那晚的女人(二更)

我找你有正事。”紫竹林中,颜如玉看向许邵说,“我怀疑燕少主疑上我了。”

许邵眉头一皱,下意识地道:“你做什么了?”

“我…”颜如玉欲言又止,转过身,望向寂静的竹林深处,“哪里需要我做什么?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清楚吧?”

许邵沉吟片刻:“许州布置得很干净,他查不出什么,你是怎么会觉得他怀疑上你了?”

颜如玉叹了口气:“我说不上来,就是最近心绪不宁的,有些担心罢了。”

“你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许邵蹙眉看向她。

颜如玉眸光一凉:“我没病!”

许邵缓了缓语气:“你气血亏损,需要仔细调理。”

颜如玉淡淡地撇过脸,俨然没把这句劝告听进心里。

“燕九朝怀疑你什么?不是孩子的生母,还是认为你隐瞒了一些过往?”

颜如玉摇头:“他什么也没和我说,我是自己猜的,他近日不在京城了,你说他会不会是去调查当年的事了?”

许邵道:“燕王的忌日快到了,他只是去皇陵给燕王扫个墓而已,你别胡思乱想。”

燕九朝出京,确实是打着扫墓的名义。

“皇陵与贡城是一个方向。”颜如玉看着许邵道,“你就不担心他是掩人耳目去贡城了吗?许州是被你们清理干净了,可贡城呢?那座宅子呢?”

许邵道:“没人知道你去过贡城,也没人会将贡城与整件事联系起来。”

颜如玉还想说什么,许邵抬了抬手:“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安心做好小公子的生母,别的,我自会替你盘算。”

颜如玉回了府,她没去用膳,而是坐在书房,提笔画了一幅画像。

彩琴静静地站在一旁,给她研墨。

颜如玉一口气画了好几幅,几乎每一幅都是一样的,彩琴平日里话不多,这会子却忍不住开口了:“小姐,为何没有脸?”

画上是一个女子**的背影,站在浴桶中,四周氤氲着水汽,女子半侧着脸,但脸颊的轮廓与五官却是空的,只满头青丝落下,遮了半片美背。

而在美背的右下方,靠近圣涡的位置,有个小小的青色胎记,一半露在外头,一半掩映在青丝中。

“这是小姐吗?真美。”彩琴由衷地说。

颜如玉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我。”

彩琴惊讶地啊了一声:“那会是谁呀?”又望着空荡荡的脸道,“怎么没画脸呢?”

颜如玉只回答了她的第二个问题:“因为那不是她的脸。”

长满红斑,黑如泥石,曾经,她也认为那个女人就是生成那副样子,直到一日,偶然看见她美人出浴,虽只一个背影,却美得令人窒息。

她从不知一个人的肌肤能好成那样,细腻如白瓷,也似上等的美玉,如此倾城佳人,怎么可能顶着一张令人作呕的丑颜?

颜如玉的话,彩琴没听明白,想问,又担心讨了主子的嫌。

颜如玉勾勒完最后一笔,放下毛笔道:“我也想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样,可惜没多久,她便让人接走了,之后,她生了孩子,再之后…”

再之后怎样?彩琴竖起耳朵。

颜如玉却不往下说了,抚摸着画上的美背道:“备车,我去一趟少主府,探望小公子。”

彩琴道:“小姐,小公子被送去萧府了,您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