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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的手一顿,怔怔道:“是啊,我忘了。”

“少主,画上的是谁呀?是小公子的生母吗?长什么样?干嘛不给看啊?”

影六不满地嘀咕。

他们已经回到客栈了,郑老爷那边,少主派了几名死士去解救郑老爷的儿子,既然肯出手,就说明这一趟是有收获的,所以他猜,那幅卷轴一定是小公子生母的画像!

只是他不明白,少主为什么不给他们看,难不成小公子的生母丑得不能见人吗?

当然不是丑得不能见人,而是露得不能见人…

燕九朝闭了闭眼,压下小腹窜起的邪火道:“画上没有容貌。”

但有别的东西。

燕九朝让影六备了墨宝,提笔在纸上画下半个胎记,另一半让青丝遮住了,他总觉得这胎记有些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

影六与影十三凑了过来。

影六看了会儿,也觉着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倒是影十三神色凝重地开了口:“少主,这个…怎么和毕奴身上的图腾这么像?”

经他这么一说,燕九朝眸光微动,画下了毕奴身上的那团青色火焰,随后用手遮了一半,露出来的那一半果真与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毕奴是鬼族人,这是鬼族的印记。

如果这幅画是真的,那么那晚与他共度良宵的女人,是一个鬼族的千金?

鬼族之所以被中原人称作鬼族,全因他们神出鬼没的作风,江湖上将他们传得神乎其神,事实上没人见过他们,只知他们原是南疆的一个小族,擅蛊术,因蛊术太过霸道,遭了南疆朝堂以及江湖的双双忌惮,为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归隐了。

在南疆都见不到一个鬼族人,更别说中原了,如果那晚的女人真是鬼族人,那么她是怎么来中原的?又是来中原做什么的?

“少主,属下想起江湖上有关鬼族的一个传闻。”影六突然道。

“什么传闻?”影十三问道。

“又没和你说话!”影六瞪了影十三一眼,转头望向燕九朝。

燕九朝重复了一遍影十三的话:“什么传闻?”

影六道:“其实江湖上有关鬼族的传闻很多,但关乎女人的只有一个,十八年前,鬼族的王大婚,可大婚之日,新娘逃跑了。”

影十三鄙视道:“十八年前就能嫁人,那年纪怕是不小了,你的意思是,少主三年前睡的是一个半老徐娘吗?”

影六瞪他道:“你还有没有脑子了?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影十三反问道。

影六道:“你就没想过,或许她是逃到中原了?她来中原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成亲吗?她要是生了个女儿,那不也是半个鬼族人吗?”

燕九朝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几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夫人!”小丫鬟跺脚,试图第一百零几次地劝阻上官艳,“咱们别去了好不好?一个破村子,有什么好去的呀?您可萧府的主母,让人知道你去乡下那种地方,多丢人呀!”

上官艳轻咳一声道:“我这不是为了哄他开心吗?我做错事了,哄哄他是应该的,他爱吃臭豆腐,我亲自给他买,这样,他总该消气了。”

死活不承认是自己想吃臭豆腐的!

小丫鬟叉腰道:“夫人是做错了!就不该往老爷房里塞人的,幸亏是老爷没碰,万一碰了呢?真生个庶子出来,夫人就高兴了?”

上官艳叹道:“我这不也是想给萧家留个后吗?那么大的家产,总得有人继承不是?”

“一个、两个、三个,夫人看不见吗?”小丫鬟指了指在面前排排坐的小奶包。

小奶包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只要能去看婉婉他们就好开心,小丫鬟说什么,他们都乖乖地点头点头。

小丫鬟挑眉道:“看看看,小公子都比夫人懂事!”

对对对,他们都好懂事。

小奶包们睁大乌溜溜的眼睛,小身子坐得直直的,小手放得好好的,表示自己真的超级无敌懂事!

小丫鬟继续给自家夫人上眼药:“别便宜了庶子,您嫁进萧家,萧家的家产就是您的,您百年后,就是少爷的,少爷百年后,就是小公子的,总之,一个子儿也不许给外人留下!”

上官艳左耳进右耳出。

忽然,小宝捂住肚子,嗯嗯嗯嗯地叫了起来。

这是要拉臭臭了。

上官艳让车夫把马车停下,小丫鬟领着小宝去前面方便,大宝、二宝见状,也捂住肚子想方便,三胞胎大概就是这样,要饿也起饿,要吃一起吃,要拉也一起拉。

路上没有茅厕,三个小奶包排排蹲在路边拉臭臭。

小宝拉不出来。

大宝二宝也拉不出来。

三人光屁屁蹲在地上,玩起了面前的狗尾巴草。

这虽是岔道口上,却荒无人烟,一路不见马车来往,小丫鬟绝没料到会有一辆马车自侧面的小道上疾驰而来,虽并未撞到他们,却碾过一个泥坑,泥浆溅了小奶包满脸。

小丫鬟当即怒了,冲着马车娇喝道:“什么人这么大胆?走路不长眼吗?边上有孩子没看见吗?”

马车停下了。

小丫鬟嚷道:“把我家小公子弄成这样!你赔呀!”

“怎么了?”上官艳听到动静,下了马车,朝这边走来。

小丫鬟拿出帕子,蹲下身来给小奶包们擦脸:“夫人你看啊!泥浆全溅在小公子的脸上了!脏死了都!”

三个小奶包无辜地看向上官艳。

上官艳将三个小家伙捞了起来,给他们穿好裤子:“罢了,人家也不是有心的。”

“什么不是有心的?他们险些撞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小丫鬟声音极大,俨然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的。

马车内伸出一只带着皮手套的大掌,挑开了侧面的窗帘。

另一只手探过来,压了压他的胳膊。

戴皮手套的男子会意,敛去杀气,将窗帘放了回去。

随后,马车绝尘离开了。

小丫鬟气得跺脚:“跑这么快!什么人啊真是!”

上官艳怼人也看对象,两种人她通常不与之蛮缠——不相干的人,以及太过危险的人,方才那辆马车给她的感觉便是后者。

上官艳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似乎…他们也是去莲花村的。

莲花村。

俞婉正坐在屋里给小铁蛋突击功课,崔掌柜把往年的蒙学试题送来了,题型没想象中的复杂,多是背诵与写字,出题范围是《三字经》与《千字文》,俞婉打听过了,下次蒙学的入学考试是六月,考过之后,便可入学。

眼下已是三月下旬,只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背会《三字经》,认完《千字文》还是颇有些难度的。

小铁蛋再也不能和蓁蓁出去玩了,也不能去田埂上找石头他们了,每日都被阿姐按在房里,念书念书,描字描字!

小铁蛋头都大了!

“错了一个字,再背一遍。”俞婉严厉地说道。

小铁蛋道:“阿姐,我饿。”

“背完再吃。”俞婉不讲情面道。

小铁蛋委屈巴巴地背了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俞婉一心二用,一边听弟弟背书,一边算着手头的账,她从皇宫领了一百两的赏,够补齐工地的材料欠款以及工匠们的工钱了,小工们已经领了,还剩几个大工与老师傅的。

“…金生丽水,日出昆冈——”

“是玉出昆冈。”俞婉纠正小铁蛋的错处。

小铁蛋咋舌,不是在算账吗?怎么还能听出他背错了呀?

之后,小铁蛋故意背错了几处,俞婉一个不落地揪出来了,与此同时,俞婉的账也算完了。

“错了那么多,我看你是想罚抄。”俞婉不咸不淡地看向小铁蛋。

小铁蛋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我不要罚抄!”

“抄一遍。”

“不要!”

“那就两遍。”

“啊?!”

小铁蛋几欲炸毛之际,栓子惊慌失措地上门了:“阿婉!工地出事儿了!你快去瞧瞧!”

小铁蛋伸长脑袋。

俞婉看了看他:“想都别想,我回来的时候,你的两遍最好已经抄完了。”

小铁蛋蔫了。

阿姐太坏了,太坏太坏了!

俞婉随栓子去了建厂房的工地,老远便听见张婶与一个妇人破口大骂的声音,那妇人俞婉认识,叫苗娘,是吴家村来的,苗娘的男人是个木匠,在俞家的工地做大工,苗娘在家中无事可做,便问俞峰她能不能也过来帮忙,俞峰想着工地总得有人清理,便喊她前来做洒扫。

苗娘做事还算勤快,就是手脚有点儿不干净。

他们几个爷们儿早发现了,只是碍于她是个妇人不好说,再者,工地上也没什么东西好给她顺走的,大不了就是几个吃剩的窝窝头与包子,苗娘家里有娃,被栓子哥逮住过一回,哭着说娃饿得慌,栓子哥警告她不许有下次,否则对她不客气。

哪知苗娘不长记性,今日午饭后,又去偷拿包子,又让栓子哥逮住了,栓子哥发怒要废了她的手,她反咬一口,说栓子哥冤枉她。

她仗着自己是女人,栓子哥不敢动她,哪知栓子哥上前就是一脚,直把她踹进了泥坑!

苗娘的男人怒了,叫上另外几个也来工地做事的吴家村工匠,与栓子哥干了起来。

二牛见情况不对,忙去劝架,结果让人误伤,脑袋磕在锹上,裂了一道几寸长的大口子。

鲜血流了一地,所有人都吓坏了。

张婶听说儿子出了事,放下手头的活儿赶去工地,俞婉抵达现场时,张婶正蹲在地上,一边用棉布给二牛捂住伤口,一边哭着骂苗娘:“心咋这么黑了呢…手脚不干净…滚回自个儿村去…来我们村做什么…”

“你你你…你冲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们推的!是他!”苗娘拿手指栓子哥。

当时的确是栓子哥把二牛撞倒的,可栓子哥没看到二牛,他也是被吴家村的人推搡的。

“都别吵了!”俞婉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方才还在骂架的张婶与苗娘,瞬间不吭声了。

俞婉走到张婶与二牛跟前,回头望向看热闹的众人:“都愣在这里,不用做事吗?只发呆是领不到工钱的!”

栓子拉了拉他哥的袖子:“哥,走了。”

栓子哥冷眼看着吴家村的工匠,迈步去做自己的事了,很快,余下的工匠也散了。

俞婉蹲下身来:“张婶,你让我瞧瞧。”

张婶抖抖索索地拿开被血染红的棉布,哭着问俞婉道:“阿婉,二牛不会有事吧?他流了好多血…”

俞婉自荷包里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隔着帕子摸了摸二牛的头骨:“骨头没事,是皮肉伤,我先带二牛哥去缝合一下。”

“缝…缝?”张婶狠狠一愣。

俞婉点点头,二牛的伤口比俞松上回的长多了,不缝合好不了,见张婶仍是一脸担忧,她耐心地说道:“张婶放心吧,这伤我给我二哥治过,我有把握的。”

张婶只见过她医牛,不知她也会医人,不过既然她这么说,想来确实是有把握,何况儿子伤得这么重,也等不及去镇上请大夫了,张婶让二牛随俞婉去了。

俞婉给二牛清理了伤口,备好针线:“二牛哥,待会儿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二牛红着脸嗯了一声:“没事,我在军营啥伤没受过,这点小…啊——”

一针下去,二牛叫惨了。

二牛是竖着进去,躺着出来的…疼晕了。

张婶:“…”

“咳,下手有点儿重。”毕竟以前都是给猪缝的,“不过我缝得挺好的。”

毕竟猪皮那么厚,对吧,人皮多好缝呀。

医治完二牛后,俞婉去了工地,分别向当事人以及目击者了解的情况,与栓子说的基本一致,是苗娘偷拿东西在先,栓子哥教训她在后,之后才有了苗娘的男人叫人群殴。

俞婉淡淡地说道:“请你们来是让你们好好做事,不是在工地惹事,苗娘你不是第一次了,我这座庙太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明天你不用来了。”

苗娘一惊:“什么?你要辞了我?”

俞婉淡声道:“对,你没听错,我是要辞了你。”

苗娘不干了,叉着腰道:“叫你大哥来!是你大哥把我请来的!要辞也是他来辞,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丫头片子说话了!”

俞婉眸光一冷道:“你再吵,我连你男人一并辞了!”

苗娘噤声了。

“还有你们。”俞婉看向栓子哥与吴家村的工匠,“念你们是初犯,这次便只扣一旬的月钱,再有下次,都给我卷包袱走人!当然,现在想走的也可以,你们有手艺,镇上的工匠也有手艺,大不了就是多花几个银子,我们俞家不差这点钱!请你们来,看的是吴爷爷的情面!真当省了这几两工钱,我们俞家就能发大财了吗!”

本打算用集体辞工来威胁一番俞婉的吴家村工匠,齐刷刷地低头了。

俞峰给他们的工钱确实比镇上的老工匠少,但比别的村子高,俞家离了他们,能花钱请到更好的工匠,他们却找不到更好的差事了。

这么一想,就算被扣掉一旬月钱他们也认了。

本以为只要他们抱成团,就能威胁住这丫头,谁料这丫头这么厉害,比男人也不差了…

“栓子哥,你没事吧。”工匠散去后,俞婉叫住了闷头往回走的栓子哥。

栓子哥转过身来:“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我知道栓子哥是为了我好,方才那番话栓子哥不必放在心上。”苗娘这事儿,总得有人出面做恶人,栓子哥不是没有男人的风度,他是放下了男人的包袱。

俞婉递给栓子哥一个小药瓶:“给。”

栓子哥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竟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笑了:“没发现。”

他接过药瓶:“谢了啊。”

“不客气。”俞婉道。

栓子哥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俞婉笑了笑:“是啊,都这么说,我像我阿娘,弟弟像我阿爹。”

“像你娘挺好。”挺美。

“对了。”栓子哥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忽然顿住,“赵家好像搬回来了。”

“嗯?”俞婉一愣,赵恒欠着她三百两银子呢,还有脸搬回来?

栓子哥皱眉道:“我方才路过他家,看见他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有人在搬行李。”

第057章 找到她了

闲置多日的赵宅再次迎来了它的住户,却并不是赵恒一家,而是几个新来的外乡人,这是继万公子后,第二次有人搬进莲花村。

作为十里八乡最穷的村子,向来只有人想着搬出去,没人乐意搬进来的,今年倒是巧了,接二连三,撞大运似的,对方在买宅子时,又让小陈氏坑了一把,五两银子的屋,小陈氏愣是卖出了十五两的天价,对方二话不说把银子掏了,乐得小陈氏险些找不着北。

“咱们村儿是不是霉运到头啦?”古井旁,白大婶儿刷着布鞋感慨。

翠花在她身旁洗衣裳:“咋这么说,婶子?”

白大婶儿扭过头,瞅了瞅赵家的宅子道:“看见没,马车。”

有钱的城里人才用得起马车,不仅因为马的价格昂贵,养护起来亦十分艰难。

他们村儿至今只有三户人家有过马车,一户是已经搬走的丁家,一户是住了一段日子不来了的万家,最后便是今日的外乡人了。

“住不了多久!”罗大娘打着水桶,“这些有钱人呐就是图个新鲜,住几日腻了,便搬走了,万公子不就是的么?”

“哦。”翠花老实巴交的,不咋懂变通,人家说什么,她都觉得好有道理,她好奇地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呀?”

“猎户,做毛皮生意的。”

小陈氏抓着一把瓜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几人身后,几人被这阴测测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正在打水的罗大娘更是险些没栽进井里!

罗大娘定了定神,回头瞪她道:“你能不能别总跟个鬼似的!走路有点儿声音好不好!”

小陈氏磕了一粒瓜子:“…哦。”

莲花村搬来新住户的事也传到了俞婉的耳朵里,不过她对此并不在意,只要不是碍眼的赵家,谁搬进村子都一样,当然,就算是赵家搬回来了,她内心也无多大波澜,毕竟她不是原主,只要赵家敢作妖,她就有一百种方法收拾赵家。

“阿姐。”小铁蛋把俞婉布置的生字抄好了,其实不多,才十个大字,一个写十遍,一共一百遍,只是小铁蛋作为初学者,拿笔都不大熟练,抄写起来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了。

他委屈得都要掉金豆豆了。

俞婉检查了一遍,用朱砂把写得好的圈了出来,一个圈奖励一颗糖。

看到面前稀稀拉拉的几颗糖,小铁蛋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阿姐这么贼,他就…他就好好抄了嘛!

工匠们快下工了,俞婉拿上账本与钱袋,去给他们结算这段日子的工钱。

小铁蛋一把抱住她:“阿姐,你你你…你再给我布置一遍!”

俞婉看着他,神色平静:“你确定?”

小铁蛋点头如捣蒜:“确定确定确定!”

他一定要把阿姐盒子里的糖全部挣过来!

俞婉于是又给他布置了十个大字,也是一个十遍,这次小铁蛋比先前认真多了,等俞婉结好工钱回来时,他拿着工工整整的大字,无比神气地说道:“来吧!”

俞婉提笔蘸了红色的朱砂,开始给小铁蛋大字画圈圈了,然而这次她圈的不是写得好的字,而是不好的字。

一百个大字中,有八个不合格。

俞婉一个扣掉了一颗糖。

最后,小铁蛋好不容易挣来的糖,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颗了。

怎么都玩不过阿姐的小铁蛋:“…”

好想死一死啊!

水缸的水没了,俞婉挑上扁担去打水,自打俞邵青归家后,这种粗活儿她就很少干了,不是不想,而是她爹实在太勤快,什么都抢在她前头干完了,今日是她阿爹去后山看他们开荒了,她又给二牛治伤,洗了不少纱布,把剩下的半缸水用完了。

俞婉挑着水桶抵达古井边时,翠花与婶子们正在谈论新住户的事。

“又来了个猎户,翠花,让石头他爹机灵点儿,别猎物都让人抢光了!”白大婶儿打趣地说。

翠花正色道:“石头他爹厉害着呢!打猎谁打得过他?十个也赶不上他一个!”

猎户打猎的本事好不好村里人不知道,可这吹牛皮的功夫是真强。

婶子们全都笑了。

孙家婶子一贯话说,这回也忍不住逗翠花道:“都是猎户,你看人家都坐上马车了,让石头他爹也争气点儿,买辆马车,带你们娘俩去镇里威风威风!”

“买就买,你们都看着,用不了多久!”翠花气呼呼地说。

俞婉失笑,石头他娘还真是…傻乎得可爱呀。

“阿婉来啦!”张婶儿发现了俞婉,笑着冲俞婉招了招手。

“婶子。”俞婉走过去,与几位大娘、婶子以及翠花一一打了招呼,又把几人的水桶全都打满水。

要不怎么村子里的人都这么喜欢俞婉呢,又勤快、又能干,听说前些日子还入了宫,给皇帝做饭呢,人家回到村里一句屁话没有,还和从前一样,该怎么做事就怎么做事,没半点架子。

“赵恒真是瞎了眼!”白大婶儿道。

众人深以为然,可不是瞎了眼吗?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第二个了。

“话说…”张婶清了清嗓子,“我家二牛还没说亲呢。”

众人唰的看向她!

白大婶儿不动声色地挑挑眉:“我家毛蛋也没说亲。”

栓子娘轻咳一声道:“栓子和他哥也是啊。”

气氛…一瞬间凝固了。

原本还挤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婶子大娘们,集体顿了顿,随后,刷刷刷地搬开自己的盆儿,与彼此拉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一个个面露凶光!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剑拔弩张!

俞婉还不知自己让村儿里的婶子大娘们惦记上了,她正挑着扁担往回走,路过赵家时,她有意无意地往里瞅了一眼,她发誓她绝不是故意探听新住户的事,可他家的马车没把马儿拴上,马儿都跑到隔壁张婶子家的前院,啃张婶子种的萝卜叶子了。

张婶子家没人,俞婉只得暂时放下水桶与扁担,拉住马儿的缰绳,把马儿牵回了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