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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进来的时候韩岳正在进行单兵素质的选拔,说白了也就是让那些经过一层筛选的兵一个一个的上,跟韩将军对打,能在韩将军身上打上一拳的留下,否则走人。当然,你若是能踹韩将军一脚,那怎么说也是个小队长了。

这个选拔已经进行到一半儿了,院子里有好些被打趴下的都躲在墙角哼哼,还有一些没上阵的在暗暗地咬牙。

李钰进来后看了一会儿,趁着一个兵被韩岳一脚踹飞的功夫欺身上前,朝着韩岳的面门就是一拳。韩岳看见是她,忙侧身躲开。李钰接着又是一记回旋腿踢过去,韩岳苦笑一声只能再躲。

于是在李钰的胡搅蛮缠下,两个人转来转去打到了一起。

李钰的拳脚功夫,拍马也追不上韩岳。但韩岳怎么可能拿出真功夫来跟她打?

于是没几个回合,李钰一拳落在韩岳的手臂上,然后嫣然一笑朝着韩岳眨了眨眼睛,趁着韩岳发愣的那一刹那,她转身又踹了韩岳的屁股一脚。这在之前,本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小游戏,韩岳做来简直是轻车熟路顺手顺脚。

只是当听见旁边一片欢呼声时,韩岳忽然意识到坏了,这次怕是又被疯丫头给算计了。

“怎么样?”李钰拍拍手,得意的朝韩岳笑着,“本公主的功夫见长了吧?”

韩岳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还可以再无耻一些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朝着我笑,给我使眼色让我让着你,回头还让我承认你功夫大涨?

“刚才我听见这里的规矩,打中韩将军一拳者,可入羽林军预备队,踢中一脚者,便是小队长了。那么本公主打中了一拳又踢了一脚,怎么说也得是个副将吧?”李钰双手掐腰,笑眯眯的看着韩岳。

韩岳却笑不出来,他最头疼的就是李钰看着他笑了,每每这个时候,自己总要替她背黑锅。于是朝着李钰单膝跪地,躬身道:“公主不是军营里的儿郎,不必遵循这里的规矩。”

“这话说的,既然来到了你的地盘儿上,能不守你的规矩么?”李钰笑的灿烂,话说的也特别的敞亮。

韩岳闻言整个脸都抽了——你什么时候能守规矩,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周围那群被韩岳打惨了的家伙们终于看到他们的老大吃瘪,顿时激越起来,一个个挥着拳头起哄,大声喊:“公主英明!公主威武!公主千岁!”

李钰得意的回身,朝着起哄的家伙们跑了个媚眼儿,镇抚司的大院里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家伙们也不趴在角落里哼哼了,纷纷起身站成排替李钰喊号子。

“都给我闭嘴!”韩岳实在是火了,梗着脖子吼了一嗓子:“现在开始后,两两对打,时间不限,直到吧对方打趴下起不来为止!胜出的一方,直接进羽林军预备队!”

“嗷——打啊!”

“来吧!早就看你小子不顺眼了!”

“不服练啊!”

“练就练!今儿叫你心服口服!”

在场的一千多号人顿时分作两帮,纷纷晾开了架势朝着对方扑过去拳打脚踢。

韩岳终于满意了,便转头朝着李钰一摆,示意她跟自己进屋里去说话。

李钰笑眯眯的背着手跟他进去,大大方方的在主位上年落座,然后敲敲桌子说道:“元宝,把咱们带来的好吃的给韩将军尝尝。”

元宝欢快的答应一声,吧手里的点心盒子方道桌案上并打开。一股淡淡的香甜四散开来,引得韩岳的肚子不自主的咕噜了一声。

“饿了?吃吧。”李钰把点心盒子往韩岳面前推了推。

韩岳也不跟她客气,拿了槐花糕就往嘴里丢,然后胡乱嚼两下就咽下去,没多会儿功夫,十六块槐花糕就下去了大半儿。

“喝茶。”李钰又体贴的递过去一杯温热的茶水。

韩岳心想反正是要替她背黑锅了,这茶不喝也白不喝,于是干脆接过来喝掉。

完事儿之后,韩岳吧嘴巴一抹,看着李钰说道:“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钰笑眯眯的凑过去,低声说道:“我想跟你一起回东陵。”

“这事儿你跟我说没用,你去跟皇上说。”韩岳摆了摆手,想想不对,皇上对这疯丫头素来言听计从,于是又补充道:“这事儿还要先生说了才算。”说完又觉得也没什么底气,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装出一脸可怜相:“钰,这事儿你能不捣乱么?”

“不能。”李钰轻笑一声,挑了挑柳眉,“我决定了的事情,你答应呢,我就名正言顺的跟你一起走,你不答应呢,我自然也有办法跟上你的队伍。只不过…到时候我若是遇到个强贼什么的…恐怕你还是得操心操力,想办法去救我。”

谈判么,历来就是一场心理战术。

可若是你心里怎么想的对方比你自己还清楚,那还谈个屁啊!

韩岳一拍桌子,咬牙道:“行,你既然一定要跟,那就跟吧。不过咱们先说好了,你必须时刻跟在我的身边,不能被那什么王爷给勾走了魂儿!不顾生死都要跟着人家跑,到时候我九头牛都拉不住你!”

“切!”李钰立刻翻了个白眼,哼道:“本公主有那么不堪么?”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韩岳生气的横了李钰一眼,又觉得不甘心,便凑过去盯着李钰的脸,狠狠的问:“我就不明白了,就那么个弱鸡王爷有什么好?你就那么稀罕他?明知道是圈套还往里面钻,你的聪明才智那会儿都喂狗了?!”

“嘿!怎么说话呢你!”李钰抬手敲了一下韩岳的脑门,把旁边的元宝看的目瞪口呆——身高马大肤色黝黑的大将军被娇媚柔弱的公主敲脑门,这种事儿可不常见。

“我有说错吗?”韩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回去坦然的喝茶,好像被敲脑门的那人根本不是他。

“我当时就是觉得云启和云少棠连个人有蹊跷才会留下来的嘛!”李钰辩解道。

“明知有蹊跷你还要留下来?你是想告诉我你是有多么的色令智昏吗?”

“这…”李钰气急,一拍桌子骂道:“黑狗到底教了你多少?回头看我不收拾他!”

“你当我跟你一样?”韩岳把闷在肚子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一股闷气也疏散了不少,于是缓和了神色改了话题:“你非要回东陵,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还留了些重要的东西在那里,必须回去一趟。还有,田棘也跟我一起回去。”

“这你不用操心了,他本来就要跟我同行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陛下说吧。”

“行,你不拆我的台,这事儿就成了大半儿。你忙吧,我走了。”

“你就带着小元宝两个人来的?”韩岳忙起身跟上。

“那还能怎么着?难道还有刺客盯着我?”

韩岳皱了皱眉头,懒得跟她废话了,直接拿了自己的官袍一边穿一边说道:“我正好也要进宫,就同你一起回去吧。”

李闯在太极殿忙政事,新君登基百废待兴,光朝廷官员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大周皇帝登基以来还没开过一次像样的朝会呢!你说当皇上的能不着急么!

李钰知道这种时候去太极殿也只能给那些人当背景,于是跟韩岳在顺安门分开,自行回菁华馆去了。

至晚上起更后,李钰叫兰嫂打听着她爹又在太极殿睡下,而且因为今晚讨论的国事非常重要,杨娘娘也没能进太极殿,因此也没能侍寝而是跟杨心怡一起睡在了素心宫。于是李钰坏坏的笑了笑,打了个响指,自语道:“月高风黑,正是出门访客的好时机啊!”

旁边的元宝傻傻的问道:“咦?月高风黑不是做贼的好时机么?”

李钰笑着摸了摸元宝的头,赞道:“不错,孺子可教。”

什么跟什么嘛!元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李钰纵身一跳翻过卧房门口的那一架汉白玉雕玉堂富贵的大屏风,忙收拾了茶盅转身出去了——他娘说了公主进卧房后,必须让宫女进去伺候,而他则必须回避出去。

李钰也不叫人伺候,自己在卧房里忙活了一阵子便拎着个包袱出门了。

兰嫂问她,她只说出去溜溜,一会儿就回来。

菁华馆里,兰嫂是最高女官,她不多问,其他的宫女们也不敢多说。

李钰除了菁华馆一路哼着小曲直奔素心宫的方向去。

此时夜深人静,素心宫里值夜的小宫女也靠着廊柱睡着了。

李钰站在素心宫宫殿顶上把临来的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件白色的长袍歪歪斜斜的披在身上,然后又拿出她自制的绳枪朝着对面宫殿的屋脊‘啪’的一声发射出去。绳枪勾住对面的屋脊,长绳在两座宫殿之间搭了起来。

李钰试了试力度,很是满意,最后才把发髻散开,一头长发打散,又专门把头顶的头发往前拨了两下,让乱发几乎遮住自己的脸。

解下来,她把腰里的精钢钩挂到绳索上,纵身一跃飞出去,整个人便顺着绳索往前滑过去。绳索的另一端着力点比这边低,所以李钰从这边滑到那边一点也不费力。到了对面宫殿屋脊之后她又用绳枪往西边偏殿射了一枪,又搭起了一条绳索。如此,素心宫正殿,南殿以及东西配殿,之间便搭起了四条绳索供李钰在院子上空自由自在的飞来飞去。

搞定这些之后,李钰又摸出一根短笛,一边挂在绳索上飞,一边吹出鬼哭一样的魔音。

魔音一出,廊檐下靠着柱子打盹儿的宫女就醒了,宫女循声望去,但见一直雪白的鬼影从天上飞,顿时吓尿,嗷的一嗓子嚎了起来。

紧接着,各处值夜的宫女都被惊醒,大家听见有人哭喊着‘有鬼’的时候还不知怎么回事儿,但当抬头看见夜空中真的有白衣长发的幽灵发着惨烈的声音飞过时,一个个都跟着哀嚎起来。

哭号哀求声惊动了侍卫,众人循声赶来,纷纷拿出弓箭对准了那个白色的影子,只是一个个都有些心虚,不敢放箭。毕竟这宫里刚遭受过一次浩劫,死人无数,有冤鬼半夜出来晃悠好像也很正常。

杨心怡和初夏两个吓得魂飞魄散,两个人抱在一起打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侍卫中有胆子略大些的,试探着拉满了弓弦朝着白衣幽灵放箭。

嗖嗖嗖——十几支羽箭划破夜空朝着那‘幽灵’射去。

啪啪啪啪…羽箭却莫名其妙的在空中折断,一根根落在了地上。

于是侍卫们大惊失色,且有胆子小的已经跪下去认罪求饶。

李钰诧异的看向身后,发现她放包袱的地方果然站着一个人。那人叉着两条大长腿抱着肩膀站在屋脊上笑眯眯的看着她,一根手指上还勾着她的包袱。

刚刚出手打断了羽箭的便是此人。

如此高手在宫里可不多见,除了燕北邙,还能有谁?

“呼——”李钰看清此人的面目之后长出了口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花爷,私闯后宫妃嫔宫殿可是死罪。”

“无妨,我是为了公主的安全。”花满楼笑着把包袱拎了一圈儿,李钰那只自制的绳枪便落在他的手里,“唔,这东西做的不错。看来是公主得心应手的宝贝。”

“你喜欢?三千两银子卖给你。”李钰抬手理了一下散乱的长发,露出本来面目。

花满楼目光一转,看向素心宫的门外,低声说道:“皇上已经过来了,公主还是想想怎么跟皇上解释吧。”

“有什么好解释的,实话实说喽。”李钰说着,把手里的横笛往腰间一插,抬手拎过一根绳索,反手一甩,绳索套住大殿屋脊的瑞兽,她单手牵着绳索,敏捷的跳下屋顶,如一片轻飘飘的白羽一样落在了地上。

“好身手。”花满楼挑起大拇指赞了一声,拎着包袱也跟了下去。

“怎么回事儿?!”李闯一脸的怒气,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李钰的身上,喝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过来看看杨姐姐。”李钰笑着把手里的短笛一旋,笛子像是风车一样在她的掌心里旋转着。

“钰儿,是你在作弄人?”知女莫若父,李闯不用问,只看李钰身上歪歪斜斜的白色衣袍便猜到肯定是这死丫头闹鬼。

“啊——原来是你!你做什么装神弄鬼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道吗!”杨心怡最先反应过来,尖声指责李钰。

李钰诧异一笑,走到趴在初夏怀里尚且站不起起来的杨心怡跟前,弯腰问道:“哈!不是杨姐姐你说,素心宫也是我的地盘儿,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么?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我说让你来玩儿,可没说让你半夜三更来闹鬼啊!”杨心怡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遇到这么个疯子好人也会被折磨疯的!

“可是,这样玩儿才更刺激啊。”李钰笑嘻嘻的说。

“你…你真是个疯子!”杨心怡恨恨的说道。

李钰一点也不生气,只挑眉一笑,反问:“哟,你不拿我当妹妹了?难道白天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另有目的?”

“你…”杨心怡先是被吓了个半死,又被气了个半死,这会儿再被戳了心事,简直是不能活了。

“圣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白日里闲的蛋疼跑我那边去东拉西扯一顿,作为回礼,我就来姐姐这边耍个戏法儿逗大家玩玩。有什么不好?”李钰双手抱着臂膀,悠然笑道。

“你…才是,闲的蛋疼!”杨心怡差不多已经失心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哈哈!不好意思,我没有蛋。”

李闯沉沉的叹了口,大手一挥,喝道:“好了!都别闹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

皇上一发话,跪了一地的人都各自起身,侍卫们哗啦啦退出素心宫,宫女们则纷纷上前搀扶杨娘娘和杨姑娘,服侍二位主子起身。

李钰收了短笛转身要走,李闯则喝住了她:“钰儿,去太极殿!”说完,又看了一眼花满楼,补充道:“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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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说脏话果然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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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赌约,内衣什么的

皇上一发话,跪了一地的人都各自起身,侍卫们哗啦啦退出素心宫,宫女们则纷纷上前搀扶杨娘娘和杨姑娘,服侍二位主子起身。

李钰收了短笛转身要走,李闯则喝住了她:“钰儿,去太极殿!”说完,又看了一眼花满楼,补充道:“还有你。”

李钰回头看了一眼花满楼,挑眉一笑。

“走吧。”花满楼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自己一直想办法如何在大周皇帝面前露个脸找个存在感,如今闹了这一出,只怕想让这位大周天子无视自己都不能了。

这存在感找的也太强烈了些!果然是想要出头就得跟着李钰这位大公主混啊!

太极殿屋宇深广,层层帐幔之后,像是永远走不到头,明明有十几个宫女太监侍立在侧,却静谧得可怕。

不过李钰从不怕这些,她悠然自得的跟在李闯身后转过两道屏风,进了太极殿后殿东里间。

这里是之前大云皇帝读书习字的地方,一套黑檀木雕龙纹书案橱柜被擦拭的纤尘不染,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书案上笔林砚池,每个细节透着浓重的书卷气。

李闯进来后喝退了当值的宫女,在龙案后落座,刚要对李钰这种无聊疯狂的行径进行训斥的开场白,却见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大喇喇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顾拿了茶壶对着壶嘴喝茶。

“放肆!”李闯一拍龙案,怒声斥道。

“啊?”李钰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她爹:“不就是喝你两口茶么?这就放肆了?你当爹的还管不起女儿喝口茶?”

“你!你看你那里还有个公主的样子?!”李闯生气的骂道,“坐正了!不,谁让你坐着了?给我站起来!”

李钰斜着眼看了一眼暴怒的老爹,怕他一不小心气的心脏病发作,所以决定暂时不跟老年人一般见识,于是把手里的茶壶放下,缓缓地站了起来。

花满楼当然也进来了,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不出声——皇上教训公主呢,身为外人他还是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好。

李闯气的坐不住,站起来在龙案跟前踱了几步,发狠道:“明儿找几个规矩嬷嬷来,好好地给她上上规矩!”

“我不要!”李钰立刻反驳,“你不喜欢我,我回东陵好了!”

“你敢!”

“我怎么不敢?!”

“你…!真是反了天了!”

“你不让我回东陵,我就去我娘坟前,给她守灵!”李钰见李闯气的脸色都变了,立刻搬出了杀手锏。她知道,就算李闯气的要死,只要自己把死鬼老娘搬出来,她爹的气都得烟消云散。这招百试百灵,而且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事情。

果然,李钰话音一落,李闯的脚步一顿,再转过脸来时脸上的怒气已经没有了。

“唉!”李闯沉沉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李钰,半晌才道:“你这个样子,我就算是死了也没脸见你娘啊!”

“只要我开心快乐,娘在天有灵也会开心嘛。”李钰适时的上前去挽住李闯的手臂,扶着她爹去旁边的榻上落座,然后拿过茶壶倒了杯茶,双手递上去。

李闯接过茶盏来感慨的叹息一声,忽然神色一转把茶盏重重的放回了炕桌上。

“又怎么了?”李钰心想我这戏演得够真的了,怎么您还没消气?

李闯生气的瞪着李钰,咬牙问:“你刚才用那只茶壶喝茶来着?你敢给你爹我喝你喝过的剩茶?”

“…”李钰顿时恍然,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是女儿的错,女儿知错了!爹您别生气,我这就给您泡茶去!”说完,李钰颠颠的跑了出去。

当李钰端着茶盘回来时,却见花满楼已经坐在了下手的绣凳上。而且李闯接过她递上来的茶水时,还和颜悦色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想去东陵?”

李钰一怔,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花满楼。能让他爹这么快换主意的人在这世上还真是不多,这位花爷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李闯对女儿的反应颇为不满,沉声道:“你看满楼做什么?回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