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造谣他任由妾室爬到头上撒野。
一派胡言。
他反抗过好吗?
“……”郎君镇定看了眼岁月静好的夫人,有点想知道,若是对方知晓那群胆大包天的长舌妇竟敢造谣她是妾室,会如何发怒?
他想对东京城那些长舌妇说,你们真是对秦三娘的厉害一无所知。
“啧啧。”
不管如何,对方肚子里孕育着自己的后代,赵允承出去溜达了几圈便歇了反抗的心思,除了每三日必要出去上一次朝,其余时间便留在沈府卧薪尝胆,任那淫/魔磋磨摧残。
那秦三娘实在是太喜欢凌/辱他,夜夜都要折磨他,对他说些不堪入耳,下九流的流氓骚话。
总之上了秦三娘的榻便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眼看着上半月就要过去了,马上就能脱离秦三娘的魔爪。
太、开、心。
“……”
“郎君为何闷闷不乐?”
十月十五日晌午,夫妻二人同台而食,见郎君没甚胃口,秦嫀面露关切之意。
赵允承惊诧,挑起一侧英气逼人的剑眉:“我看起来闷闷不乐?”
放屁,他马上就要结束当禁/脔的日子,他为何闷闷不乐?
若真的闷闷不乐,那一定是因为下个月还要来!
“脸色有些不好。”秦嫀对他上下瞧了一下,内心有些自责,莫不是昨夜闹得太狠,让郎君着凉了,她软声:“我一会儿拿艾条,给郎君灸灸肚子。”
赵允承面色一变,瞪着秦三娘,惊惧的凤眸中明晃晃地写着你还是人吗?
不知他误会了的秦嫀,吃完饭后拿来艾条,细心给郎君灸腹部。
入秋了,要分外注意身体。
这郎君晚上时而还有踢被子的习惯,秦嫀一边收纳东西,一边叮嘱道:“郎君晚上若是不回来,在外头留宿一定要记得盖好被子,不然染了风寒会很难受的。”
赵允承不屑,嗤笑。
哼,不盖被子又如何,她秦三娘管得着吗?
“吃饱犯困,我要去躺一会儿了。你何时出门,自己好生安排。”秦嫀对那郎君说道,自去榻上养神。
外边太阳这么晒,摄政王也决定睡个午觉再回去……
等郎君一觉醒来,日头西沉,时间已不早矣,赵允承赶紧起来正好衣冠,临走前看了眼那无心无肺的负心女,口口声声喜欢他。
却不知他这一去又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我走了。”与那蠢秦三娘说了一声,黑衣郎君身形矫健地掠了出去,带起一阵凉风。
作者有话要说:狗黑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今天更晚了,么么大家,白白要出来了
等他们达成一致,笑笑就能生崽了
第 67 章
一旦离了沈府, 郎君满脑子的盘算便又明晰起来。
外头都在传他私德有亏,他亦懒得扼制,啧, 要传便传好了, 省得那些日防夜防,生怕他一言不合便篡位的臣子们担惊受怕,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其二, 赵允承有意膈应安氏母女,料想对方听闻此消息, 一定是备受煎熬,敢怒不敢言了。
那安氏母女,向来胆小如鼠,只会摔东西打骂婢女, 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对峙。
“本王可是等了你们许久, 为何不敢来呢?”赵允承喃喃,若是安氏母女胆子再大一些, 敢到他面前对峙话当年,他必然也会奉陪的呀。
可惜了,她们不敢。
偌大的摄政王府, 像个牢笼。
这地方谁会喜欢呢?
想到高远曾经的疑问, 赵允承掀唇冷笑, 太想当然,他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将秦嫀和孩子接回府里。
秦三娘是沈家三少夫人,她之子乃是沈氏子, 以后要入沈家族谱的。
她们娘俩干干净净,永远……也跟摄政王沾不上边,因此,那秦三娘可能也不必知晓,和她同床共枕的是个什么人。
摄政王将自己装进牢笼里,与过去的十几载那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半个月休眠期。
而后他发现秦三娘似乎说得不错,他眼下的确稍显精神不振。
在灯下握着笔的郎君,面色威严,眉宇冷峻,将自己想要交代给白衣的事情在宣纸上写明清楚。
第一件事:全东京城都知晓你养外室。
黑衣冷笑,写上。
第二件事:因为我逛戏楼被你之夫人发现,她很是凶悍,徒手提我耳将我拎出戏楼,就是这么一回事。
当写到这第三件事,黑衣感觉自己要捏着鼻子才能不撂笔!
他要说的是:“你说得对,你我本是一体……”狗屁:“理应和平共处,一致对外,才能迎来双赢的局面。”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强行插足有何问题。
“对了,你说的白皮子没有猎到。”这边刚写完和平共处,黑衣便顺手给白衣使绊子:“等你醒来自个去猎罢,想要猎多便猎多少。”看秦三娘不唾弃你,呵。
假惺惺写罢这封言不由衷,绵里藏针,暗含玄机的信,玉面郎君拿起来通读了一遍,继而揉揉钝痛的太阳穴,分外不甘心就此睡去。
若没有白衣,他和秦三娘之间,或许会两情相悦。
但偏偏,白衣不识趣地梗在中间,那秦三娘便只能单恋他,可怜。
是夜,夜凉如水。
黑去白来。
其实,他们二人身上的气息,终究有着鲜明的区别。
但自从黑衣那般不要脸地闯入沈府,出现在小娘子面前,白衣为了中和二人的悬殊,也硬生生将自己搞得如黑衣一般,人见人怕。
这才是真正的忍辱负重好吗?
面如寒霜的郎君,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旋即才开始读坏种的信。
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他一边怀揣着预感,一边打开:“……”
看完第一句:全东京都知晓你养外室,向来儒雅斯文的郎君四处找兵器,岂有此理,混账东西!他要诛了黑衣!
什么叫做全东京城都知晓你养外室?!
笑笑非是妾室,笑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而短短的半个月,黑衣不仅泄露他在外面有个家,竟然还让人以为笑笑是妾室。
白衣气得颤抖。
向来温和的凤眼,藏着两撮灼人的火焰,恨不能烧死对方。
若非不想留下妻子孤儿寡母,他早已一剑了结了自己。
“……”混账!
而后他安慰自己,外边只是认为摄政王有外室,与他们沈府无关,不过是黑衣自作多情罢了,沈府无论如何也跟摄政王府沾不上。
沈家媳妇永远是沈家媳妇。
黑衣算个什么东西?
笑笑认他吗?
想得倒美,笑笑根本就不喜欢那种性情暴戾,嚣张乖僻之人,白衣一万个确定,坏事做尽的黑衣入不了小娘子的法眼。
能接近小娘子,不过是沾他的光。
想了一通,郎君才稍稍缓过来,形容不若刚才那般额间青筋毕露,分外可怕。
第二日一早,他便开始收拾黑衣留下的烂摊子,先是去了一趟皇城司,严提点来回的话。
“近来京中谣言四起,有碍本王清誉,你叫人去处理一下。”赵允承吩咐道:“他们编造我宠妾灭妻,你也编造一则故事。”
严提点神情肃穆:“请王爷示下。”
赵允承眼露狠意,握着茶盏吩咐:“就说……我不能人道,不近女色。”那么宠妾灭妻的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严提点倒吸了一口气,思虑再三,还是劝道:“王爷三思,此事非同小可。”虽然宠妾灭妻的谣言,的确有碍清誉,但是不能人道岂非更加惹人议论?
届时王爷的脸往何处搁?
“无妨,就这般去做。”赵允承说。
那黑衣留着谣言不处理,无非是想一箭双雕,既安抚了害怕他篡位的臣子,又膈应了安氏母女。
赵允承冷笑,那他就帮黑衣一把,彻底绝了对方有嗣的可能。
严提点虽然不赞同王爷以自污的方式来结束谣言,但王爷这般坚持,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恭敬领命,速速去办。
而赵允承摆了黑衣一道之后,立刻打马回沈府,去见自己的妻子秦嫀。
这边厢,孕中女郎,慵懒地起来吃完朝食,觉得有些饱腻,于是唤来丫鬟,扶她出去院中走走。
一叶落而知秋,院子中的花谢得七七八八,矮灌木的叶子也开始变黄,倒有几分萧瑟。
秦嫀心下正涌起悲秋之感,却忽闻郎君唤她:“笑笑。”
这一声让秦嫀好不诧异,回头见果真是赵允承,她立即面露惊喜地笑道:“郎君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日要去办事吗?”
“已是办妥了。”今天终于换了一身白的郎君,步履匆匆地走上前来,对半个月不见的妻子上下端详一番,见其脸色红润,笑容明艳,一时感到既放心又酸心,最终郎君伸出双臂,将秦嫀抱住:“很是想你。”
秦嫀依偎在他肩膀上,好笑,只不过是一夜不见,郎君为何这般思念?
但是丈夫向自己倾诉思念之情,秦嫀岂有嫌弃的道理,自然是礼尚往来,抬起下巴亲了赵允承的脸颊一口:“我亦想你。”
得到妻子抚慰的郎君,思绪复杂,过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万分珍视地在女郎的额角上,落下一吻。
他二人的温情脉脉,冲散满院萧瑟。
温存一番,秦嫀拉着丈夫陪同自己在院子中散步,顺便闲谈,说着说着,她眼中闪现八卦的光芒,问道:“夫君,你在外行走,应是听说过摄政王有一宠妾?”
“……”
秦嫀一脸感叹:“那定然是个当世无双的美人,才能得摄政王的青睐。”
赵允承睇着她,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第 68 章
受现代影视剧影响, 提到性情暴虐的反派摄政王,首先出现在秦嫀脑海里的形象,便是满脸横肉, 粗眉大眼, 或许还会有道刀疤什么的中年男性。
她不可能想到,那位在自己榻上满脸羞愤地叫她住手的郎君,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本尊。
“夫人从何处听到的消息?”赵允承皱眉问, 铁鹰竟然让这种消息传进来,让他心中有些不满。
秦嫀说道:“偶然听说的, 怎么了?”
其实是二姐姐秦娉在信中提及的,对方知晓她孕期在家中无聊,便与她说些外边的事,权当解闷。
赵允承摇摇头, 握住夫人白净的柔荑:“但我怎么听说, 那都是谣言,摄政王根本就没有什么宠妾, 因为……”他欲言又止。
“哦?”秦嫀登时被勾起了好奇心,也紧握了一下丈夫的手掌,满眼疑惑:“你听说了什么?”
赵允承顺着她的问话, 脸上流露出几分背着人说是非的惭愧, 道:“我听说那摄政王其实身患隐疾, 于人道上有大碍。”顿了顿,不无唏嘘地说:“所以其王府后院的一妻十九妾,均无所出。”
“一妻十九妾?”秦嫀登时倒吸了口凉气, 漂亮的杏眼瞪得老大:“乖乖,他也不怕铁杵磨成针。”
赵允承:“……”
“如此说来,却是谣言了?”秦嫀感叹,没想到自己沾了丈夫的光,还能听到这等皇家秘辛:“郎君放心,我不会外传的。”
“倒也无妨。”赵允承揽着爱妻圆润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道:“恐怕外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果真如郎君所言,继全东京城都在谣传摄政王宠妾灭妻后,各府邸后院又开始流传摄政王秘辛2.0,这回是身患隐疾,说得有板有眼,好像亲自看见过似的。
贼希望摄政王断子绝孙的朝臣众:这个版本绝对是真的!
你等不信之人,速速放干脑子里的水好生想想,按照摄政王那穷凶极恶的性子,他,宠妾?
放屁。
倒是身患隐疾一事似乎铁证如山。
摄政王因何喜怒无常,牛心古怪?
因为他不行。
摄政王因何冷酷无情,手段残忍?
因为他不行。
一时间曾经很惧怕摄政王的人们,虽然眼下仍是惧怕,但是不可避免,他们对摄政王的印象已经有了点点改观。
恐惧之余还夹杂着一丝丝怯生生的同情。
那准备派人打探摄政王在何处养外室的安氏母女,得到消息,纷纷傻了眼,赵允承,身患隐疾?
真的假的?
安氏感觉自己那一直爱着赵允承的心,咔嚓一声裂开,碎了一地。
她心心念念的郎君,俊美英武,伟岸非凡,眼下却告诉她,郎君其实是个不举。
那她这些年来的等待,算什么?
小李氏闻得消息,在信中口吻小心翼翼,询问女儿:“是否还要打探摄政王在外面的侍妾。”
安氏在府中,歇斯底里地哭闹道:“郎君不举,我还管他什么侍妾!”
眼下她只想脱离这王府深院,可是,那性情扭曲的摄政王表哥,轻易不会放过她的。
除非那人解了恨,从此不再怨恨姨母。
安氏思来想去,起来擦干眼泪,给小李氏写信:“阿娘,您知晓表哥怨恨您,因此才将儿囚在摄政王府,儿年华正好,实在不想继续蹉跎,您心疼心疼我,去与表哥赔个不是,好叫他愿意放我离开,不然儿还要熬到何时?”
小李氏收到女儿的信,心被刺得哧哧痛,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女儿直接怨怪。
思及最近的传言,小李氏心知,女儿是觉得没有盼头了,这才动了离开王府的念头。
没有传出摄政王有隐疾之前,怎不见她说熬不下去……
隐疾的传言一出,便这般急着离开。
小李氏心底也是怪女儿的,当初若不是她看上了人家,囔囔着非要要嫁去王府,又怎会有今天的一番局面。
赔不是便能让那心情乖僻的外甥解恨,小李氏倒也想,但那摄政王肯吗?
她自回信与女儿说:“你表哥恨我入骨,不会这么轻易原谅的。”又言:“见你在王府受冷待,为娘也很痛心,但咱们受制于人,除了认命还能如何?”
安氏接到信,简直有些不敢置信,阿娘这是叫她自求多福的意思吗?
不然为何叫她认命?
诚然,摄政王那性子邪谬,不会轻易原谅,但如果肯舍下面子,将赔礼做到极致,又有什么不行?
症结在于,她的阿娘愿不愿意为她牺牲罢了。
眼下看来,要叫安氏大失所望,她的阿娘除了嘴里心疼她以外,竟无动于衷。
安氏思索了一晚上,再不想坐以待毙。
她想到一个法子,打扮成未婚少女,与摄政王偶遇一回。
心里打定主意,安氏便这样做。
王爷去衙门点卯,必然会经过御街,安氏定下一间茶楼的雅间,临窗张望,守株待兔,届时郎君走马经过,她用帕子包住鲜果朝他掷去,然后下去致歉……一切构想得很完美。
安氏在楼上等了三天,才看见身穿白衣的郎君走马而来,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丈夫,但无一例,每一次见修眉俊眼的赵允承,她都心神具荡,被郎君勾去魂儿。
此时痴痴张望的安氏心想,若是郎君肯接纳她,即便是郎君不举,她也不在乎的。
打扮娇嫩的小娘子,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手帕与鲜果,瞄好准头朝郎君用力掷去。
路上慢马经过的白衣郎君,的确是赵允承,他每次走到这一段都会放慢马速,直到过了百姓们活动的地段才跑起来。
郎君五感敏锐,忽而听到有物破空而来,他想也不想地斜身躲避,乌黑的墨发在空中荡开一个半圆,又回到原地。
“……”谁这么缺德?
尊贵的皇室郎君皱着眉,满眼愠怒地朝二楼看去,顿时看到一个满脸窘迫的小丫鬟,憋红着脸朝他喊:“郎君对不住,我家小娘子不是故意的,她眼下已下去了,还请郎君稍等。”
性情稍比黑衣温和些的郎君,看清楚那落在地上的闺中物件,当真以为是女郎们闹着玩时,不小心失手掷了出来罢了。
“不必了。”赵允承说了句,也不管那丫鬟听见不曾,便绷着脸催马向前。
就在这时,一袭鲜嫩的罗裙出现,冲着赵允承喊:“郎君。”
赵允承从未跟安氏接触过,自然没认出安氏的声音,他回了一下头,只看了一眼,然后波澜不惊地催马远去。
“……”安氏一愣,怎会如此?
难道表哥没有认出她的面容吗?
那真是太可笑了,他们当了五年夫妻,而对方到最后却连她的面容都忘得一干二净。
一路到了衙门,马背上的郎君下了马,才明悟刚才那位女郎的醉翁之意,原来是故意掷他。
郎君的第一反应便是心虚,虽然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在街上打马而过的时候被人瞧上了而已……
为免再生事端,赵允承决定,以后再出门便乘坐马车。
自污的事在京中闹开,十分关切他的太皇太后召他入宫,听他说这样可以保护沈府的时候,太皇太后一愣,险些落下泪来。
没错,那群臣子生怕她的允承有子嗣,巴不得她的允承断子绝孙。
还好,沈府里住着的小娘子争气,成婚月余便怀上了。
太皇太后想起这事,才笑起来:“小娘子现在好吗?可显怀了?”
这般着急,听得赵允承好笑,娘子八月才怀上的,眼下才将将十一月不到,不过,他有心宽慰皇祖母:“稍稍有一些儿,可能是因为娘子最近吃得好。”
太皇太后笑得更开心了:“那就好那就好。”管他外边怎么传,自家人好好地就够了。
今日里聊了许多话,因着秋高气爽天气宜人,赵允承还扶太皇太后在御花园里逛了良久。
“那是景暄的兔子。”太皇太后指着一个成色很新的小住所笑了:“还是你送给他的呢,这孩子宝贝得紧,逢人便说你送他小兔子。”
赵允承扶着祖母走过去,看见那三只白毛红眼的兔子,再想想自己家院子里那三只灰扑扑的……呵,领教了。
鉴于黑衣诸如此类小动作频频,但凡对方提及的事情,赵允承都谨慎地留了个心眼。
逛完御花园,将太皇太后送回去,他考虑良久,终究还是去了一趟福宁宫。
多年来第一次,白衣打破了自己和黑衣的默契约定,不过他有种预感,以后这种界限会越来越模糊。
不管是他,亦或者是黑衣。
他们终究不能完全分清你我。
小皇帝赵景暄也是第一次见到穿白衣的九皇叔,很新鲜,原来传闻竟然是真的吗?九皇叔不上朝的时候,真的只穿白衣。
赵允承过来,跟皇侄聊起兔子,他这皇侄性格憨厚谦逊,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是平日里被黑衣那厮吓得不轻,在他面前总是目光忐忑,手足无措。
但对方说的话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依皇侄的意思,黑衣那日的确是去参加了秋猎,但似乎什么也没猎到,只抱了一窝兔子回去……
这可不是黑衣的作风。
即便是跟他对着干,也没得放弃大展雄风的机会。
正因为太过了解对方,猎皮子这事,谨慎于赵允承,也没有轻易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