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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原本高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叫什么赌注?换一个。”

齐妤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不赌便罢了。”

说完便要走,楚慕见状赶忙追上去拦住:“谁说不赌了。只不过你这个赌注未免也太大了。跟我的赌注完全不成比例。若你真想赌这个,那我得加注,一个啾不够。”

楚慕对齐妤比出了五根手指,憋了好一口气之后,才在齐妤的凝眉注视中,大胆说出一句:

“五个。”

楚慕边说边试探的看着齐妤的脸色,以便确定她的底线,见他说完之后,齐妤没有当场甩他巴掌,拂袖离去,楚慕又慌忙补充了一句:

“你让我用纳妾做赌注,我要你亲我五下,不过分吧。”

齐妤是真的没见过像楚慕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哼笑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若你输了就纳个妾,人随你挑。”

楚慕对齐妤伸出手掌:“若你输了,亲我五下,一下都不能少!击掌为誓!”

齐妤看着楚慕对自己招手的手掌,未曾犹豫,在他掌心击了一下。

楚慕感觉手心仿佛被一团豆腐撞了一下,撞的他心肝脾肺肾都跟着颤了颤,捏着掌心回味了许久,等他想再追上去的时候,齐妤已经进了寝房,关上了房门。

忍着笑转过身去,一边摩挲掌心一边离开主院。

所以说,齐妤聪明又如何,还是太天真,居然敢和他打这个赌,也不想想整个朝堂如今谁说了算,便是御史台真的参他的本,他压着不发,便是齐振南也不知晓,齐振南不知道,齐妤一个闺阁妇人更难知晓,所以这场赌注到最后谁赢谁输,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想着半个月以后,就能亲到齐妤,楚慕就开心的想转圈圈。

齐烟和齐韵在安国公府被楚慕掌嘴之后,当天晚上就被安氏领着跪到了齐振南面前哭诉,齐振南问清楚了缘由之后,便齐烟和齐韵回去,安氏不依不饶,非要齐振南给她们母女一个说法。

“国公若是不管此事,外头那些人只当国公是怕了那不讲理的摄政王,烟儿和韵儿才多大的点姑娘,王爷他竟也下的去手,当天国公府里宾客云集,不乏那口舌损厉之辈,只怕现在已经将两个孩子的遭遇宣扬了出去,你让她们今后怎么做人?”

“她们虽不是国公亲生,可七八岁稚年便随妾身一同嫁到齐家来,对国公更是孺慕情深,对您如亲生父亲一般尊敬爱戴,这回您的两个女儿在外受了欺负,我身为人母,心如刀割,却人微言轻,难以为她们做主,只得把希望寄托与夫君,求夫君定要为两个孩子做主啊。”

安氏最擅长的便是纠缠,拿仁义道德说事,顶着情分二字,不好言辞拒绝,叫齐振南烦不胜烦,她们母女三人在眼前哭的肝肠寸断,齐振南若是拂袖不理,又显得太过无情,只得强按着暴躁性子好言相劝:

“此事她们两个有错在先你怎么不说?她们在国公府给甯姐儿使绊子,这便罢了,念她们是孩子心性,可她们什么身份,如何能妄议王府之事?”

安氏擦了擦眼泪,来到齐振南身旁,轻声劝说:

“妾身知道两个孩子确实做得不对,可她们也没多说什么,就那么一句,一句话就让王爷对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动手,她们如今是最要脸面的时候,被当众这么打巴掌,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再出这道大门!夫君…”

安氏的手就快攀上齐振南的肩膀,齐振南见状,慌忙站起了身,让安氏扑了个空,看着跪在地上哭了半天也没哭出什么眼泪的齐烟和齐韵,齐振南对外喊了一声:

“明日一早,去王府把王妃请回来,让她处理此事。”

说完这句话之后,齐振南便要离开,安氏赶忙追上前,可还没开口挽留,就听齐振南道:

“一切留待明日王妃来了之后你与她说吧。我与王大人约了喝酒,今晚不回来了。”

去意已决的齐振南,两个安氏都留不住,看着齐振南离去的背影,安氏愤恨的跺了两脚。

齐烟和齐韵这时起身,来到安氏身旁,问:

“娘,真要等齐妤来处理这件事吗?她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安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一眼:

“你既知道她不会管你们,你们好端端的惹她做什么?”

安氏费尽心机嫁到齐家,以为能过上当家国公夫人的好日子,谁想到,这府里有个老夫人不说,还有个事事做主的大小姐,好不容易盼到她嫁出去,可这家里的大事小事,竟也没一件落下她的。

齐烟齐韵对视一眼:“我们哪里惹她了,不过是说了她一句,谁想到会被王爷听见了嘛。”

“就是。就算王爷听见了,我们也想不到王爷会为了齐妤出头啊。他从前明明,明明就…不在意齐妤的。”

安氏头疼的厉害,今天真是见了鬼似的倒霉透顶,两个女儿不争气,把她悄悄谋划了多时的计划全都打乱。

“现在的问题是齐妤吗?你们两个猪脑子,好端端的把那两个带到齐甯面前显摆什么?本来今天我就可以当着所有夫人的面,把她们硬塞给齐妤带回王府伺候,你们倒好,直接给我来了这么一出,现在人送不进去不说,还惹了一身麻烦。我这张脸都要被你们给丢尽了!”

说到给齐妤送不成妾侍,才是安氏最介意的,她如意算盘都已经打好了,就差临门一脚,现在全都给这两个不成器的丫头破坏掉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的心血,父亲母亲的心血也全都白费了!

放眼整个京城,如今也就摄政王府里还没有安家的人在,这回特意挑选了两个特别打眼的美人胚子,耗费大量金钱和时间培养出来的人物,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顶尖儿货色,眼看着她就要替安家立下功劳,现在全没了,被这俩丫头一时嘴欠弄得什么都没了!

第40章 第 40 章

第40章

齐振南把齐烟和齐韵的事情交给齐妤处理, 这就等同摆明了说他不会管了,无论安氏再说什么, 他都不会插手, 只会将一切推到齐妤手上, 让齐妤全权做主。

安氏当然不可能希望齐妤为她们出头, 一夜辗转反侧, 不等第二天府里下人去王府请齐妤,安氏就先回到了安国公府。

安氏在安国公夫妇面前好一番哭诉,又将这件事若安国公府无人出面的后果一一罗列,因为安氏话里话外说的都有些道理,安康年就是想袖手都不好袖手了。

安国公府虽然如今也是显赫门庭,可谁都知道, 那都是虚的, 只有爵位,没有权力, 他们被摄政王欺负到头上,全天下的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若是这样安国公府都能忍住什么都不做,那不就坐实了人们心中所想,安国公府就是个软柿子, 谁都能来踢一脚。

尽管对方是楚慕, 要是硬忍下这口气, 也不是不可以, 可忍气吞声不是他们的家风, 纵然不能在明面上跟楚慕公然对抗,可暗地里总要有点动静出来,既然要看热闹,那就大家一起看好了,总也要让人知道知道,他安国公府虽无人在朝,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楚慕在兵部议事回了军机,军机处门外有一白面太监等候,那是皇上身边伺候的秉笔太监全福,寻常不会出现在这里。

全福见了楚慕赶忙迎上前来,行礼过后,全福在楚慕耳边回禀:

“王爷,御史台今日连参了王爷三本至陛下案前,说王爷滥用私权,仗势欺人,恶意打压,奴婢见了,不敢将之送到御前,便私下扣住了。”

楚慕眉头蹙起,御史台还真敢,齐妤说中了?

“你扣下便扣下,回头跟其他奏折一同送去军机,本王瞧过之后再说吧。”

皇上如今年幼,还未亲政,所以奏折大多数都要经过楚慕的手,御史台的倒是可以越级上奏,不过就算这些奏折送到皇上面前,他一个小孩子也拿不定主意,这时候全福便会将奏折直接转送到军机处来给楚慕批阅。

但此次情况似乎有些变化,全福叹道:

“王爷有所不知,御史张连清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参了三本被奴婢收起来之后,他又拿着宫牌入宫求见陛下,在陛下面前说了好些谏言,险些触柱而亡,陛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所以,特着奴婢来请示王爷的。”

如果只是御史参本的话,全福直接把奏本拿过来就好,不会特意来跟楚慕说这件事,就是因为御史太难缠,皇上都给吓的六神无主了,说什么也要让他来回禀摄政王,免得到时候王爷怪罪。

御史张连清素来与楚慕不对板,但平时最多也就是参本,还从未有过这等激进的行为作出,安康年那个老匹夫,到底给了他什么天姿国色,让他居然愿意以命相搏?

“还有一事,今日下午,下学之后,太傅并未直接出宫,而是将皇上留在尚书房说话,奴婢在外面略微听了那么一耳,太傅大人似乎在与皇上说什么亲政不亲政的事情,不过皇上没听多会儿,就赶紧出来了。出来之后,皇上就派奴婢来回禀王爷了。”

小皇帝在楚慕面前特别谨慎,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让人来告诉楚慕,以求今后事发,楚慕不要迁怒于他。胆子如此之小,楚慕便是想还政于他,他暂时也是不敢接的。

不过,张连清和李霖居然真给齐妤猜中了,要是往常也就罢了,偏偏在安国公府被他闹过一场后,他们才站了出来,虽然他们话里话外一句都没提到安国公府的事情,但这一系列的牵连,并不难想到。

“王爷,那张御史到现在还跪在泰和殿外呢,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全福问楚慕。

楚慕想过后道:“他要跪就让他跪好了,跪软了脾气,再让他去大理寺举证,既然他执意参告本王,总要拿出点像样的证据,若有证据,便让大理寺查,若无证据,便也让他在大理寺牢房待上几日。”

吩咐完全福之后,楚慕便不再理会这件事,横竖张连清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证据,不过凭着些道听途说便要对他口诛笔伐,像他们这种读书人,酸臭的厉害,楚慕根本懒得搭理,跪他们几日,他们自然也就服软了。

接下来的两天,楚慕依旧是该干嘛干嘛,丝毫不为御史参告的事情头疼。

可谁知两三天过后,楚慕竟第一次领教到了酸臭读书人口诛笔伐的威力。

张连清在御前跪了两个时辰,见好就收,当天晚上就回了御史台,所有人都以为他又一次放弃了,可他从那日之后,便一次都没有上朝,而是悄悄的联合朝中一些写文书的官员,写了一些酸诗嘲讽楚慕无视皇权,把持朝政,民不聊生,这些诗文在书生圈中传阅开来,有那跟风的奋青文士追随,居然在诗文圈中第一次开展了对摄政王楚慕的口诛笔伐,让楚慕好好的见识了一番这些读书人颠倒黑白,人云亦云的功力。

楚慕看着满书案的酸诗臭词,怒不可遏的拍桌子泄愤!

“一帮吃饱了撑的,唯恐天下不乱的酸秀才,他们这写的是本王吗?本王在他们笔下,竟比那坊间小说中,吃人的猛虎,害人的厉鬼还要凶残可怕,他们写的这些事情,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楚慕真是要气死了,说他把持朝政,目中无人,霸道成性,杀人成狂,他也就认了,可他什么时候夺人钱财,抢人屋舍,还有那□□辱掠,入室抢劫的锅也全给安到他头上,可偏就是这些只要长了脑子的人,就不可能相信的谣言传的最多,最烈,如今楚慕在大街小巷的传闻中,俨然就是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忘八端!

关于楚慕的各种传闻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而朝堂之上,御史张连清依旧称病不来。

楚慕一气之下,干脆派兵到他府中,把他给捆了过来,要跟他当面对峙。御史张连清一口咬定不知道这些谣言的来源,还说这些都是因为楚慕坏事做尽之后的天谴,朝中乱做一团,有帮着御史说话的,有帮着楚慕说话的,两边争吵不断,骂声连连。

最终大家把问题抛给了一言不发的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心惊肉跳的把问题又给抛到了齐国公齐振南身上。

御史台一帮的大人们顿时松了口气,心想着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齐国公跟摄政王素来不对付,只要齐国公今日说了摄政王的错处,那就算齐国公不明着表态,那也自然而然会被归在御史一党,御史一党有了齐国公助阵,那就可谓是如虎添翼了。

众人屏息等待齐国公入阵,却不成想,一向嫉恶如仇,与楚慕从不对盘的齐振南突然来了一句:

“王爷固然行事乖张霸道,但却绝不是民间传言中那等背信弃义,□□辱掠的小人,至于张御史参奏之事,不过也是一家之言,还需彻底调查过后方有定论,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齐振南的一番公道话让两边争吵不休的文武大臣们都愣住了。

楚慕也愣住了,他倒是怎么也没想到,齐振南会为他说这么些个公道话。虽然那些御史文官们说破了天,也不可能真的把楚慕如何,但肯定会让他有好一阵子不愉快。

“还是齐国公为人正直,说的有理。”兵部尚书孙大人带头对齐振南表示称颂。

齐振南被这些楚慕党捧的浑身不自在,往侧立在一角什么话都没说,就静静看着朝中党派争执的太傅李霖看去一眼,李霖对齐振南拱手一揖,齐振南却没高兴回他的礼。

朝堂上的争吵本就不会真的吵出什么结果,不过是大家表明表明各自的立场,每个人做事说话都有自己的出发点和目的,今天吵了,明天好了,都是常有的事。

退朝之后,齐振南回到府里。

这几日安氏带着齐烟和齐韵回了安国公府住,齐振南难得享受了两天清静日子。

换过衣裳之后,便去了秦氏那里请安,正好遇见齐妤也在,难得祖孙三代坐在一起说说话,说着说着,齐振南就说到了朝中发生的事情。

“楚慕这回算是惹了一身骚,那些成天无所事事,躲在茶楼诗社妄谈天下社稷的文人最难缠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处置轻了,禁止不了流言,处置重些,人家又要说他欺负读书人,够他焦头烂额一阵子的了。”

齐振南心情不错,边喝茶边说。

齐妤噙着笑,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反而问齐振南:

“父亲其实也并不想与楚慕交恶吧。”

嫡长女聪慧过人,在齐振南心中很是紧要,从前他没有儿子,便将长女当儿子培养,自齐妤懂事以后,他便有意无意的培养她的政治嗅觉,扩宽她的眼界,让她从后宅琐事中脱离出视线,直到现在,齐振南有时兴致来了,也会跟长女聊聊朝政大事,听一听别样的思维和声音。

若要说这个世上谁最懂齐振南的想法,也就是长女齐妤了。

齐振南捧着茶杯但笑不语,世人皆道他与楚慕针锋相对,以为他是厌恶楚慕,但实际却不然,相反他很佩服楚慕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力挽狂澜,把一个风雨飘摇,内乱不断的王朝拯救过来,但楚慕为人乖张任性,霸道无礼,总是用军营的那套直来直去的法子处理朝政,甚至到了危及皇权的地步,齐振南岂能一言不发?

第41章 第 41 章

第四十一章

“当年太子年幼, 朝纲不稳,吴王和寿王在京中作乱, 残杀皇室,若非肃王及时领兵回京镇压,如今的天下还不知是怎样烟火荼毒的光景,我与他交恶做什么,只不过对他蛮横的处事方式不认同而已。”

世人皆以为他和楚慕是生死的对头,恐怕就连楚慕都这么认为,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齐妤把茶杯捏在掌心捂手, 闻言笑道:

“若父亲这些话被其他大人听到,只怕要跌破眼镜的。”

齐振南想想那画面, 也不禁笑了起来,看着长女温婉柔顺的微笑, 齐振南忍不住叹息:

“就是苦了你,本该有一桩好姻缘,一个疼爱你, 尊重你的夫君, 却叫你过成如今这样子,我这心里始终愧疚。”

齐妤闻言, 敛眸一笑:“好端端的, 父亲又说这些。我现在过得不也挺好。”

“好什么好?你当你父亲耳聋眼瞎?若楚慕能真心待你,我便是与他少呕些气又如何?”齐振南激动道。

齐妤失笑:

“合着父亲在朝堂跟楚慕怄气是因为我的缘故吗?罪过罪过。”

齐振南横了她一眼, 秦氏听不懂什么朝堂之事, 提起楚慕倒是有话说:

“我倒是觉得那个王爷并没有传言中那般目中无人, 粗鄙无礼,前儿在安国公府,他还特地礼道了我。”

这件事,齐振南也听说了,只听秦氏又道: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与他能结为夫妻,便是旁人所不及的缘分,事已至此,你们这辈子注定是要将就过下去了,何不互相迁就迁就,最好能生两个孩子出来,那你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秦氏是后宅妇人,与其他老夫人一样,根深蒂固的认为女人只有给男人生了孩子,将来才有靠山。

对此,齐振南却有别的想法:

“孩子不忙生,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楚慕那厮暂时还不值得妤姐儿冒险,你自个儿也当心着,生了孩子你便被绊住了脚,今后想变都没的变了。”

齐振南若有所指对齐妤道,当年母亲生齐甯时有多凶险,齐妤多少有点印象,若非因为母亲生产拖垮了身体,也不至于走的那般早,若母亲还在,齐国公府也不是如今的光景。

“马上就要过年了,正月里小姨肯定也要从大兴回来。咱们正月去外祖母家拜年,我给小姨已经备下好些礼了。”

齐妤的母亲是将军府的嫡长女,齐妤的大舅舅是威远将军,常年在漠北镇守,两年都回不来一次,将军府里就住着舅妈和外祖母,直到现在为止,她们还保留着齐妤母亲在世时的习惯,正月初一去将军府拜年。

齐妤有个小姨岳氏,与母亲是一母同胞,当年母亲去世之后,齐、岳两家本想让小姨给父亲续弦,谁知半路杀出了安氏,一次父亲醉酒后,两人春风一度,齐振南只得改续了安氏,小姨性子要强,当即撇了父亲,同年许配给了大兴文远侯府世子温宝成,文远侯去世之后,温宝成袭爵,小姨便也成了侯爵娘子。

齐振南每次听齐妤提起小岳氏,总有那么点不自然,打着哈哈便将话题岔了开去。

楚慕这几天在官署中,要么是被气的够呛,要么是被吵的心烦,干脆回府躲清静。

经过花园时,看见齐妤坐在亭子里看帐,冬月里的风这般冷肃,她也不怕冻着。

楚慕心情郁闷走过去,齐妤还以为是明珠,问他要茶喝,楚慕走到一边替她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她手上,齐妤这才发觉不对,抬头看他。

见是他,齐妤没有表现的太奇怪,而是嘴角含笑问: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纳妾?”

楚慕瞪了她一眼:

“纳什么妾?”哪壶不开提哪壶。

齐妤放下账本,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将杯子捧在手中捂手,说道:“王爷不是要耍赖吧?”

楚慕干咳一声:“不是,你凭什么断定本王就输了?”

“近来王爷在民间很是红火,有那么多的文人墨客为王爷著书立说,王爷心里一定很高兴吧?”齐妤若有所指,听到这里,楚慕便知这事儿瞒不住了,叹了一声,齐妤说:

“闲来无事,说来听听吧。”

若是旁人在楚慕烦闷的时候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楚慕理都不会理一下,但谁让说话的人是齐妤呢?他对齐妤没有半点抵抗力,如实把张御史如何伙同那些无所事事的酸文人编排他的事情说与齐妤知道。

“…就这样,如今朝中为了这么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吵翻了天,偏我还拿不住张御史的错处,谣言这种东西根本查无可查,凭几张酸诗烂词,谁的罪都定不了。”

“还有那个什么林太傅,仗着自己教了几天皇上读书,成天在皇上面前说本王的不是,他知道不知道,皇上每天听他说本王坏话,心理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楚慕在说话的时候,齐妤就在旁边喝茶吃点心,等到楚慕说完之后,她也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这让楚慕感觉非常不爽,齐妤莫不是把他当天桥说书的,说完就算了吧。

“本王说了这么多,你稍微给点反应好不好?”

楚慕对正打算剥桔子吃的齐妤说道,边说边将齐妤手里的桔子夺过,三下五除二剥好了塞到齐妤手中,齐妤却只看着桔子不吃,满脸的嫌弃。

好在楚慕正忧心张御史和林太傅的事情,没有看见齐妤的小表情,要不然凭他此时此刻敏感的心情的话,又该心肝脾肺肾都疼一波了。

将桔子肉放下,齐妤说道:

“张御史和林太傅与王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这回为什么豁出命似的针对你,王爷想过没有?”

“这世上的所有事情,全都是有根源,有因果的,王爷若是不从根源查起,就等同不能对症下药,这病如何能好?”齐妤提醒。

楚慕愣了片刻,想起了齐妤曾经说过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跟安国公府有关?”之前齐妤说,张御史和林太傅近来都纳了美妾,而安国公府惯于做的便是送人美妾。

“若他们真是因为安国公府送了他们一个妾,便这般不要命似的与本王为难,那可真是蠢透了。”楚慕不相信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张御史和林太傅会这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