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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虽然楚慕今天表现的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他拉着齐妤往外走时,却没什么话,这就有点不太寻常了,估计是在贵太妃那儿遭遇了什么,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回来带她去吃东西。

楚慕的事情,在齐妤成亲之前,齐振南跟她说过不少。

贵太妃姬氏算是先先帝的宠妃,只居于皇后一人之下,可见宠爱程度,但不知什么原因,肃王楚慕从生下来开始,贵太妃就不喜欢这个儿子,楚慕是在皇子所长大的,平日也不与贵太妃亲近。

这个问题,齐振南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答案,因为后宫女子向来是母凭子贵,贵太妃缘何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这般冷落呢?

所以很多人猜测是因为贵太妃不喜欢孩子的缘故,毕竟生楚慕的时候,贵太妃还年轻,可谁知楚慕出生的第二年,贵太妃又产下一子,便是康王楚肖,贵太妃爱的跟什么似的,便是为康王请乳母都闹出好大的动静,从江南千名乳母中,筛选了十位最出色的入宫精心喂养。

肃王五六岁,便被送出宫拜名师学艺,康王却一直在宫里长到了十五岁,贵太妃都没舍得让他离开身边一步。十六岁才放他出宫开设自己的府邸,给他选的府邸也是离皇城最近的地方。

十个手指有长短,父母对孩子偏心也是有的,可像贵太妃这般偏心的却不多见。

第60章 第 60 章

第六十章

正月里, 齐振南算是给安氏缠上了, 安氏出动族长和族老们, 非要让齐振南插手安家的事情, 一波接一波的人来劝,齐振南烦不胜烦,干脆悄悄让人收拾了东西,半夜里直接溜到庄子里躲清静去了。

齐振南不在家,齐甯也和薛玉章搬回了郡王府, 齐妤就在秦氏屋里用了顿饭, 下午又去了趟将军府, 陪顾氏说说话。

顾氏可能是年间累着了, 在房里躺了两日, 齐妤过来才出房门坐了坐。

“祖母身子不爽利, 怎么不请大夫瞧瞧?”齐妤问。

顾氏笑着摆摆手:“头疾上的老毛病了, 看不看都一样。约莫是前几日睡的晚了,躺两日就好。”

虽然顾氏说的轻松, 可齐妤还是不放心:“回头我让人请太医过来, 生病之事可马虎不得,舅舅常年不在家, 您总要多保重些身子的。”

顾氏还想推辞, 王氏从旁道:

“太医好啊,去年也是王妃请的那个刘太医, 给母亲开的方子就很好, 您老不也说吃着身子轻快些了。再给太医瞧瞧, 换个方子吃一吃,定然更好些的。”

顾氏被齐妤和王氏劝服了,答应齐妤给请太医来瞧。

“唉,之前太医教的按摩手法,我学的不精,按出来的效果也没有小妹妹好,以往小妹妹经常回来给母亲按,今年她事多,都有两个月没回来了,看来这回太医入府诊治,我还得重新好好的学学才行。”王氏说。

齐妤觉得有些奇怪:

“小姨有两个月没回来了?”

“可不嘛,去年十月回来过一次。不过也难怪,年底年初的事情多,像我们这样人丁少的人家没什么事,她们家里人多事杂,等过了年,指定得大包小包的回来,你信不信?”王氏跟小姑子相处的挺好,时常盼着小姑子回来呢。

齐妤没说什么,心里暗自觉得奇怪,若是旁的外嫁女两个月不回家也不觉得有多奇怪,可她的小姨最是恋家,当初嫁在大兴也是图跟京城靠的近,赶一赶的话,来往大半日就够了,她婚后,平常十天半个月就要从大兴回京城一次,住两日,再陪陪外祖母和舅妈,像这般两个月不回,自她出嫁之后,还从来没有过呢。

若说年节里繁忙,可她也不是第一年嫁人,第一年忙啊。

从将军府回来之后,齐妤总觉得不放心,就连夜把金荣叫来了王府,吩咐他明日跑一趟大兴,以送年礼为由,去小姨的夫家看一看。

第二日傍晚,金荣才从大兴回来,急匆匆的跟齐妤复命来了。

“如何?”外院大厅里,齐妤问金荣。

金荣一身风尘仆仆:“王妃,小人和巧娘按您吩咐给吴家送去了年礼,巧娘说有老夫人的亲笔书信要当面交给李娘子,可吴家人说她染了风寒,不便见客,只说把书信给他们,他们转交就成。后来,吴家的管家娘子还让李娘子身边伺候的春菊姑娘出来陪我们吃了点茶,春菊姑娘也说李娘子得了风寒。”

齐妤的小姨身边应该有两个伺候的丫鬟,一个是春桃,一个是春菊。春菊是自小伺候小姨的,年纪大些,春桃是小姨成亲时特意在家中小丫头里挑的,年纪小些,要论跟着小姨年岁长的便是春菊,她说小姨得了风寒,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王妃若还不放心,要不待会儿我再跑一趟去,白日里人多眼杂不方便,夜里我悄悄潜进去查探一番,想来也不是难事。”金荣见齐妤仍有愁容,提议道。

他的身手齐妤绝对放心,但现在似乎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小姨在吴家有事。

“不必夜探了。既然吴家说小姨得了风寒,那我便有理由亲自上门探望。明日再与我去一趟吧。”齐妤说。

尽管现在无法证明小姨在吴家有事,但凭齐妤对她的了解,她断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出现,只给将军府捎去一封信的,连个身边的人都不派回来。而且还恰巧在她派人去吴家的当口,染上了风寒,所以,齐妤一日不亲眼见到人,悬着的一颗心总不能平复下来。

第二日,齐妤很早就起床,从京城赶到大兴,马车快快的跑也得两个多时辰,她心里装着事儿,总想快些有个结果,自然不会耽搁。

幸好王府的马车又大又软,齐妤在马车上还能补个觉,睡的有些迷糊之际,齐妤觉得脸颊上痒痒的,还当是头发被车窗漏进来的风吹着所致,嘀咕一声:

“窗帘捂严实些。”

说完话之后,痒痒的感觉倒是没有了,齐妤放心的继续打瞌睡,可没过多会儿,又来了,伸手撩了一下脸颊,想把头发撩至耳后,抹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着,耳边倒是想起一阵男人的笑声。

齐妤猛然睁开双眼,还未定睛就被快要贴上她的一张俊脸给吓到,下意识身子往后一倒,后脑差点撞在车壁上,因为某人突然倾身,迅疾如电般出手,瞬间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免去她被吓得撞车壁的命运。

直到这时候,齐妤才稍微清醒一点,看着眼前倾身托住她的男人,眉心蹙起,不悦道:

“你怎么阴魂不散?”

出门的时候,明明是琥珀和明珠陪她坐在马车里,可一睁眼却变成了楚慕,这人还笑的一脸可恶,不用说,刚才齐妤觉得脸上痒痒也是拜某人所赐了。

楚慕笑着把手下移,托住齐妤后背,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膝弯处,把她整个人直接托了起来,一个旋身,便把齐妤抱起,他自己坐了下去,而齐妤则自然而然的被他抱坐在腿上。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齐妤吓得挣扎不已,可楚慕两手按着她的腰,根本不让她起来,楚慕也是趁着这时候,偷偷的摸了一把齐妤的腰,真他妈细。

“你放开,成何体统?”齐妤奋力挣扎,一手还拍着车壁,对外喊道:“停车。”

谁料外头却传来韩风的回答:“王妃有何吩咐?”

齐妤回身看向楚慕,暗道自己不过打了个盹儿,楚慕便已控制了所有局面,连赶车的金荣都给换掉了。

“你若想在车里行不轨,就不要怪我嚷出声,届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既然别人已经掌控了局势,齐妤挣扎无用,干脆冷静一点与他划下道来。

楚慕见她一脸认真,将旁边的大迎枕推到后面,爽快的把齐妤从身上放下,然后将那只被挪走的大迎枕抱在怀里,忍着笑道:

“瞧你害怕那样儿!我若真想对你行不轨,你便是嚷嚷又有什么用?”

齐妤脱了险境,尽力把自己的身子往旁边退让,可马车就这么大,她再退也退不到哪儿去。

楚慕见她一只手揪着车窗帘子,满脸写着防备,这样的齐妤平日可不多见,楚慕一双眼睛便仿佛长在了齐妤身上似的,一分一毫都不愿挪开。

齐妤刚刚睡醒,脑子也还没完全恢复清明,先前被他抱在怀里吓了一番,慌乱中她几乎以为楚慕真想对她做点什么,现在想想楚慕说的也对,他若真想做什么,便不会容她有嚷嚷的可能。

“我的人呢?”

她这回出行,带了琥珀和明珠两个丫鬟,还有金荣、巧娘这对夫妻,金荣和巧娘都是练家子,并且身后都很好,如果不是楚慕的话,旁人想闯她的车厢,只怕也不容易。

楚慕用手指比了比车后的方向,然后便心情轻松的兀自给自己倒茶喝。

齐妤见状,回身掀开后车窗帘看了看,果然看见琥珀和明珠同乘一骑,金荣和巧娘一人一骑,他们神情轻松,有说有笑的跟在马车后面,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刚才经历了怎样的险境。

谁让她和楚慕是夫妻呢,有这层关系在,她身边的人自然少了防备,看来回去之后,要着重教育教育这方面的警惕性了。

“王妃出城游玩,居然都不告诉本王,忒不地道。”楚慕满意的喝着齐妤的茶,吃着齐妤的点心,看着齐妤淡雅如兰的漂亮脸蛋,马车摇摇晃晃,舒舒服服,日子那叫一个惬意。

齐妤恢复冷静,端正坐姿后道:

“妾身是去大兴拜访长辈,并非游玩,王爷便是这些都容不下吗?”

楚慕噙着俊逸出尘的笑容,眨着眼睛给齐妤送来一杯热茶到面前:“王妃刚睡醒,口渴了吧?来,喝一口,本王喂你。”

齐妤嫌弃的让到一边,不过她刚睡醒,确实有点渴,但也绝不会让楚慕喂着喝,干脆伸手接过茶杯,自己喝了起来。

楚慕满意的看着齐妤听话喝茶,他在齐妤面前,真是越来越如鱼得水,齐妤吃软不吃硬,只要态度软着些,她总会顾念三分情面,不会咄咄逼人。

“你是去大兴知府吴家吗?”

见齐妤喝水喝的差不多了,楚慕又顺手把空杯子接了过来,喝了水以后的齐妤,心情似乎好些,闻言点了点头。

她的小姨嫁的便是大兴知府家的二公子吴友堂,这位吴二公子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十四岁的秀才,十七岁的举子,天资聪慧,文武双全,都说吴家出了个好儿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当初舅舅才会做主把小姨嫁到吴家来。

因着舅舅本就不想再让家里人走武路,便是儿子不让习武,妹妹不让嫁武夫,想让他们太太平平的在家里过过舒心小日子。

“那吴家待你姨母不好?”楚慕问齐妤。

齐妤之所以正月里偷偷赶来大兴府,断不会是单纯来拜年,若不是拜年,那就很可能是吴家苛待了她姨母,她赶过来为她姨母主持公道。

齐妤沉默片刻后微微摇头否认,但看她神情,楚慕就明白,即便不是不好,但肯定也是有苗头的,叹道:

“你还真是个操心的命。”

齐妤对自己的亲人绝对没的说,各种关照,各种爱护,无微不至,做她的亲人,感觉肯定特别好吧。

对于楚慕的评价,齐妤不置可否。

“不过…能与爱妃单独出门在外,本王还是很高兴的。一路上,有本王在,王妃你大可安心的打瞌睡,保管安全的很。”楚慕神情欠揍的说。

齐妤冷哼,有你在,才最不安全吧。

马车里多了个楚慕,齐妤的瞌睡是万万不敢的了,干脆卷了车窗帘子,吹吹凉风让自己保持清醒,顺便一路看着景色而去。

齐妤的话很少,就是跟琥珀和明珠在车里也不怎么开口,楚慕则跟她完全相反,他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并且天南地北懂的挺多,路途中经过一片林子,一座山,一条路,他都便能叫出名字,然后将那些地方曾发生过什么,因何而得名滔滔不绝的说出,还总有神来之笔,把原本枯燥的事情,说的颇有趣味,便是再不愿和他多言的齐妤,也难免被他说的话吸引注意。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齐妤觉得有楚慕在,这一路两个时辰似乎过得飞快,还没听楚慕讲完日木山的传说,马车就到了大兴境内。

金荣策马上前引路,带着马车往吴家去。

吴家的大家长吴良是大兴知府,吴家老宅则离府衙不远,马车在门前停下后,金荣主动去到门房,按照齐妤的吩咐,并没有打出王府的旗号,而只说是李家来人,昨日得知自家姑奶奶病了,今日特意携礼上门看望。

李家和吴家是姻亲,又是将军府门庭,若来个下人,谁接待都无所谓,但来的是李家的主子,那就也得吴家的主子接待了。

出面的是吴家的长媳刘氏,迎出门便看见一伟岸俊美男子立于马车旁,温柔的将车上一女子抱下马车,女子似乎有些娇羞不自然,男子倒是一脸温柔缱绻,男才女貌的画面让刘氏看着眼热,齐妤本就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冰肌玉骨,秀雅出尘,一脸淡漠总给人疏离之感;而楚慕这人,撇开性情不谈,就容貌而言,绝对是楚家之最。

便是曾经京城第一梦闺人的康王楚肖,单容貌都不及楚慕出色,楚肖是气质风雅,楚慕是俊美飘逸,两种不同的风格,而之所以大家只说楚肖为京城第一人,那是因为楚慕少年时便不常出现,再出现时,便是他领兵破城,大肆杀戮的时候,血淋淋站在死人堆里,就是美成谪仙那般,也没人敢拿正眼多看。

所以,世人对楚慕的传说,只停留在他杀人如麻的行径和独揽大权的霸道上,甚少有评论他容貌的。

刘氏没见过齐妤,拿不准她的身份,齐妤仿佛看出刘氏的不解,主动自报家门:

“大夫人好,我是李家姨母的外甥女,我叫齐甯,这位…是我的夫君。”

楚慕本以为齐妤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没想到突然报了齐妤的名儿,不过瞧她一脸娇羞的称呼自己为‘夫君’,楚慕还是很高兴的,十分配合对刘氏拱了拱手:

“大夫人好,在下薛玉章。”楚慕为了配合妻子,难得文气一回。

刘氏听到他们的名字,吃了一惊,她便是再不认识人,也知道李家有一门极其煊赫的亲戚——齐国公府。

齐国公府的二小姐就是叫齐甯,她的夫婿是平阳郡王薛玉章,平阳郡王府虽大不如前,可也不是他们这种小官府邸可以比拟的,更别说,他们背后还有齐国公府,齐国公府上面,还有一个人见人怕的鬼见愁肃王府。

便是大兴地界也无人不知,杀人如恶鬼般的摄政王楚慕娶的便是齐国公府的大小姐。

刘氏慌忙跑下台阶,给齐妤和楚慕行礼:“哎哟,不知郡王和郡王妃嫁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请,快请!”

刘氏热情的把两人请入府,边走还边让贴身的丫鬟赶紧进去通报大爷。

第61章 第 61 章

第61章

被刘氏迎进门的时候, 楚慕故意拉着齐妤落后刘氏几步, 一手扶着齐妤的手,一手搭着齐妤的肩膀,完全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齐妤碍于面子,不好挣扎,只要他别有进一步举动,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齐妤动怒。

楚慕得逞的暗笑,悄声凑到齐妤耳边问道:

“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我肃王府的名头难道还不及一个小小的平阳郡王府?”

齐妤斜斜睨了他一眼, 不用说话楚慕就了然了,如果让吴家人知道他亲自来了, 那吴良还不得跪着过来请安。

丫鬟跑着去通报,所以当刘氏将齐妤他们带到厅堂里时,吴家大爷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见了楚慕就热情的迎上:

“哎呀呀, 郡王和郡王妃大驾光临, 蓬荜生辉, 有失远迎啊。”

吴家大郎是个大胖子,走起路来肚子颠儿颠儿的,亲自将楚慕他们迎进了门,请他们上座。

楚慕坐下后便喝茶,齐妤与他们寒暄了两句, 说出今日来的目的:

“昨日将军府的仆从回去禀报时, 我正好在将军府中, 得知姨母生病, 今日特来看望,不知姨母如今何在?”

吴家大爷和妻子刘氏对看一眼,刘氏笑道:

“哈哈,郡王妃来的不太巧。”

齐妤蹙眉:“如何不巧?”

“二弟妹不知今日郡王与郡王妃上门,所以一早便与我家二爷启程回老家祭祖去了。”刘氏如是说。

“回老家祭祖?”齐妤目光在吴家大郎和刘氏身上转了两圈,笑问:“我家仆婢昨日来时,姨母尚且病着,连一面都未曾见着,今日竟能随二老爷回老家祭祖了?”

一旁楚慕也附和开口:

“回乡祭祖怎的只有二房去,你们大房不用去的吗?”

刘氏被问的哑口无言,不住跟吴大爷求救,吴大爷赶忙帮着解释:

“哦,今年家里事多,我们大房有些走不开,便只得劳累二弟与二弟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吴大爷陪着笑,又道:“不过二位放心,这一路上都有大夫随行,定不会让二弟妹病情恶化。”

齐妤精明的目光在吴大爷和刘氏的脸上流转,二人堆着笑脸,一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二房就是回乡祭祖的样子。

齐妤不动声色遗憾道:

“那真是…太不巧了。”

刘氏连连称是:“可不嘛,实在太不巧了。”

齐妤敛眸起身,像要辞别的样子,刘氏面上一喜,道:

“郡王妃这是要走?何不留下用个饭?”

一般的流程是这样的,客人起身要走,主家温言挽留,客人委婉推辞,你来我往,礼数周全。

现在刘氏出言挽留了,接着就该是齐妤委婉推辞了。

谁知齐妤却一口应下:

“既然大夫人如此诚心诚意的挽留,那我与郡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叨扰了。”

刘氏夫妇傻眼。

这跟说好的流程不一样啊。

刘氏往吴大爷递去一抹求助的眼神,吴大爷堆笑上前:

“这个…郡王和郡王妃能留下用饭,实乃我吴家之幸,可二弟与二弟妹不在府中,恐有招待不周啊。”

拒绝几乎已经写在脸上,可齐妤偏偏好像看不见似的,又道:

“无妨的,都是一家子亲戚。我与郡王也不是计较之人,随意就好。若是方便的话,我们还想在府上小住几日,待我姨夫和姨母祭祖归来,见上一见,毕竟我们从京城来大兴府还是挺不容易的。”

“…”京城离大兴不过半日路程,你们有车有马,能有多不容易啊?

吴家夫妻在心里如是咆哮着,可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客气的样子,要来的是李家的人,也就算了,毕竟李家将军常年镇守边关,将军府里也就妇孺数人,无甚可惧,偏偏来的是郡王府的人。

这平阳郡王看着皮相虽好,可混不吝的名声远传千里,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们若是轻易得罪了薛玉章这种纨绔,他可不会管什么亲戚不亲戚,到时候乱闹一气,可怎么收场。

楚慕眼光微动,忽而笑问:“夫人,我怎么瞧着,姨伯他们似乎不太愿留我们住呢?”

齐妤抿唇一笑,没有说话,吴大爷和刘氏就大惊失色,赶忙摇手否认:

“不不不,郡王说笑,尊驾夫妇能留宿我们吴家,是求之不得之事,又怎会不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