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硕亲王始终没有接受新皇邀请他回朝主事的建议,他过去是太子,满朝上下把他当成未来的皇帝尊敬了一辈子,突然间被颜曦取而代之,这会儿若是再厚着脸皮,任劳任怨,一定会被别人笑掉了大牙。

没了储君之位,至少这张脸面还保得住,他根本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颜曦,而新皇也不见得真就如表面上那般仁义,肯真心的接纳他。

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为了显示他的宽厚仁慈,别人会说,你瞧,陛下是多么的仁义,即便是前太子,也没有像历朝惯例找个地方幽禁起来,或者干脆给块偏僻的封地,远远支开,此生老死不再见面。竟然还授予爵位,在朝共理国政,多么天大的荣耀。

他根本不稀罕这个,更忍受不住类似的奚落。

如果不为了日后的另有所图,甚至和硕亲王他也不乐意做,在他的思维之中,除了摆在金銮殿上的宝座外,没有什么是最适合他的位置。

今日又是奔波忙碌的一天,拖着沉重的步伐,从轿内缓缓走出,和硕亲王掩不住面色疲惫,直奔书房之内,仰卧在软榻之上,合着眼休憩。

和硕王妃雅柔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瞧他意志有些消沉,心中暗自叹气,面色上却不漏半点声色,莲步轻易走过来,一双素手搭在丈夫的肩膀上,轻重适度的揉捏着。

他不说话,她也不愿聒噪追问,殿下在外边受足了委屈,他是个男人,有他排解的方法,回到家,唯有女人纯然的温柔才能让他真正的心安下来。

逼急的兔子会咬人17

雅柔今日穿了一袭黑缎绸衫,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抱后,更衬得脸色晶莹,肤光如雪,白嫩如同新荔。

绸衫是今年初冬的新款式,红黄蓝黑一式四件,雅柔是府内的大妃,吃穿用度皆是她先选了才能轮到各房的妾室,当丫鬟把心一端来时,她一眼就看中的这件,爱不释手。

她步履轻盈。这一款款行来如同飘于烟波之上,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几乎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和硕王爷却显然不大中意,不自觉的想起桃小薇顾盼嫣然的俏模样,不禁有些黯然,蹙眉道:“快过年了,怎么不穿的喜气点,弄的黑不溜秋的,好像报丧的乌鸦。”

看着心里就有火,仿佛一天来所遭受的都是由雅柔这件新衣裳引起似的。

忧心忡忡的雅柔被和硕王爷的借题发挥窘的说不出话来,无措的拽了拽衣服,贝齿咬紧红唇,“殿下不喜欢?雅柔这就去换件别的颜色的,您别发火。”

她轻轻扭过头,黑衫乌发,颈下一抹雪嫩,白的晃眼,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人在身后握住柔荑,用力代入怀中。和硕王爷把脸埋在她颈间,“对不起,雅柔,我没控制住脾气,不该凶你的,只是心情不好。你是我最亲近的女人,见了你心里的难受就忍耐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说罢,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把脸埋在她高耸的胸口前,大口吸着雅柔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双臂纠缠环绕,不肯放开。

“殿下,雅柔都明白的,您不必道歉。”堵在胸口的大石头渐渐落下,雅柔心中轻叹,环臂反抱住和硕王爷,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才能散发出这么剧烈的气味,“累了吗?要不要回房歇着?”

“一会太傅还要来与我商量要事,现在没时间休息。”虽说着,手仍然探进了她的衣襟,熟练地解开外衣内衬的阻碍,大手握住她胸前一点浑圆。

逼急的兔子会咬人18

雅柔怔了一怔,随即恍然,和硕王爷很久前就有这样的习惯,每当心头压力过重,无法疏解时,便喜欢找个不是床的地方做这事儿。只不过雅柔是府内的正妃,地位尊贵,平素里总板着俏脸,疏离高傲,即便是身为丈夫的他也不敢轻慢亵玩。

碍于面子,雅柔只能在暗处悄悄的瞧着他在那些低三下四的妾室身上任意驰骋,听压抑不住欢愉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握拳立于门外,不敢打扰。

曾经也有那么一瞬的想法,若是把夫君压在身下的女人换成是她该有多好。

脸羞得红红,雅柔不敢往下再想,垂下头,一缕不听话的发丝从头顶上落下来,搭在赤裸的香肩上,更为旖旎的场景平添一份诱惑。

和硕王爷竟然趁着她走神的一小段时间已经褪去了衣服,正把整张脸都埋在她胸前两团高耸的山峰上,或舔、或啃、或吸、轻轻重重的的落在雪缎似的肌肤上,留下串串青紫的痕迹。

“坐上来,柔儿。”褪下长裤,和硕王爷撩开袍子,温柔的在她耳畔请求。

雅柔慌张的摇摇头,这么羞人的姿势,她不敢,也不知道怎么做。

和硕王爷心里憋了一团火气,箭在弦上,哪容她拒绝,强拉着她跨坐在双股之间,贯穿了柔软狭窄的通道,湿淋淋的温热令他舒服的哼出声来。“柔儿,我的好柔儿,他日待我夺回皇位,你就是坐在我身畔唯一的皇后,任何女人都不能取代你的地位,柔儿你开心吗?”

“陛下,臣妾等着那一天,臣妾开心唔唔唔唔”巨大的快感,心理与生理双重满足,起起伏伏上上下下,雅柔忘情的娇呼出声,仿佛要在每一次的撞击中被压在身下的他顶到天上去。

这一句陛下唤的和硕亲王心花怒放,这一瞬间,他真的看到了身着龙袍的自己登上金銮殿上的龙椅,身畔端坐一绝色佳人,那眉眼儿熟悉异常,却是心心念念都没法得到的梦中人。

逼急的兔子会咬人19

骤然紧缩的心脏一暖一热,竟然再也忍耐不住,低吼一声,尖利的十指扣在雅柔的腰间,释放出堆积在心中的积郁之气,也许,还有很多得不到还欲罢不能的沉闷。

雅柔心满意足的贴在他面前,他的喘息声和心脏跳动的声音,离她是那样的近。

这是与和硕王爷大婚以来,雅柔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的进入到了丈夫的内心,他的瞳孔中有了她的倒影,他的呼吸中有了她的馨香,甚至在激情四溢的时刻,他还不忘记告诉她,她是他心中唯一的皇后,不管是谁,都无法取代她的地位。

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雅柔别过脸去,不让丈夫看到她的欣喜。

这一天的到来,等的好久,原本以为此生难以企及的目标,突如其来的到来,透着几分不真实。

“柔儿?”他低喃轻唤她的名。

“陛下?”知道他爱听,这会又没有旁人,雅柔索性顺着他的心意,不愿改口。

果然,和硕王爷的声音更加柔和几分,“你最近有去探望玉太妃吗?”

此时他尚在她体内,本是软语情话,耳鬓厮磨之时,雅柔没料到他忽然问起这个,小小的失望过后,还是顺从的答道,“臣妾去了七次,只有两次见到了太妃娘娘,大多还是被挡回来,见不着面。”

“她身边可有老七派去监视的人?”扶着雅柔软软的身躯爬下软榻,和硕王爷自顾自打理下体的污秽,头也不抬的问。

“除了从宫里带出的几名宫娥外,几乎里里外外都是七殿下派去的人,其中有个名字叫做周凯的女官,寸步不离左右,玉太妃不好赶她,怕招惹旁人的注意力。”一件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雅柔困窘的手忙脚乱,还不能不回答和硕王爷的问题,挺翘的小鼻尖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还是要经常去,即便不说什么,只要你人到了,就是一种姿态。”轻佻的勾起雅柔的下巴,一记浅吻偏过红唇落在脸颊边,和硕王爷的声音带着蛊惑,“柔儿,辛苦了。”

这一段是过度,写得非常不顺,可以说是个巨大的转折点,大家别慌哈,让我想想怎么衔接。

逼急的兔子会咬人20

有什么辛苦的呢,为了他,为了唾手可得又远在天边的皇位,如果连她这位发妻都不帮衬着,还有谁能为他分担呢?

“陛下,柔儿不觉得辛苦,以后我会尽量多去见玉太妃,把您的心意传递给她,但这需要一段时间。”玉太妃宅子里到处都是颜曦安插的眼睛,她的一举一动至少有二十只眼睛和数不清的耳朵注意着,雅柔每次见太妃娘娘,只有靠交谈中偶尔借物点拨来传达她的目的,在宫里经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干脆给她来个听不明白,既不同意也不拒绝,来则迎走便送,那些偷偷塞在她帕子里的密信如石沉大海般,再没了消息。

“柔儿,你一定要小心。”和硕王爷的表情无奈道,“这种事除了你外,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伸出手臂把她拉入怀,“现在夫君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相信,王府内无数的女人,真正能心灵相通的,也只有你。”

还有比这更美妙的情话吗?

和硕王妃略微低落的心立即被提的老高,双手奉上一杯热茶,立于身后,轻轻替他捶着肩膀,嫣然而笑,言语中的哽咽却挡不住,“您是雅柔的天,这点小事儿理应由妻子分担,以后切莫再提谢,平白的将夫妻之间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的感觉冲淡了。”

背对着雅柔的和硕王爷,黑某点漆,深黑无底,恍惚的心不在焉拍拍肩膀上温热的小手,“刚才说的话,一诺九鼎,只要真有能夺回皇位的一天,你就是那六宫之主,母仪天下。”

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

竹叶瞳终于出了月子,被允许下床简单的活动。

每日被悉心照顾着,消瘦的面颊丰满红润,总算现出健康的俏模样。

颜融现在一颗心都牵系在他的宝贝颜暖暖身上,除了竹叶瞳喂奶他没法取代之外,其余的时间走到哪儿都把他的乖女儿捧在臂弯中,肉麻兮兮的心肝宝贝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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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薇爱极了这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时不时的要过来探望,她的肚子每过一天都仿佛又大了些,娇小的身材突兀的挺着硕大的圆球,惊险的摇摇欲坠。颜曦哪放心她独自来回,冰天雪地的万一不小心滑倒,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每次都会抽出时间陪着她一起来。

颜融找到用武之地,每次看见颜曦,就美滋滋的抱着颜暖暖凑过去,一脸先做了爹先享受的猥琐样。

“暖暖小宝贝,这个冷脸不会笑的是你七叔,认识了没?哦,认识了!行了,记住了就别看他,本来冬天就冷,万一再染上风寒,爹爹可是会心疼的淌出男儿泪。”

偏偏才满月的颜暖暖生在冬天不怕寒,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颜曦瞅,颜融吃味的转个放向不让她看,小女娃立即示威,嚎啕大哭,把二十四孝亲爹哭的心慌意乱,无可奈何只好转过来继续让她盯着,一对上颜曦寒波凛凛的黑眸,颜暖暖小嘴一闭,安静下来,一抹大大的笑容咧开,露出粉嫩无齿的牙床。

她笑了。

去除掉睡觉前偶尔绽放的无意识笑容,这次还算是颜暖暖短暂的生命中第一正儿八经的微笑。

她没有选择整日不务正业守在身旁哄她陪她逗弄她的亲爹颜融,反是对那不常来的七叔特别感兴趣,不畏生的使出婴孩特有的讨好方式,期望能得到颜曦的关注。

“夫君,暖暖笑了,你看到了吗?好可爱啊。”站的最近的桃小薇猛扯颜曦的袖子,假如肚子没那么碍事,她真想欢呼的跳起来以表示喜悦。

颜曦伸臂托住她的身子,担忧的瞄了一眼桃小薇的腹部,没搭腔。本来颜融一惊一乍的表达他的喜悦之情就很令人受不了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妻子也变成那副模样。

至于颜暖暖,可爱是可爱,但太脆弱了,比柜子上摆放的瓷器还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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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硬碰硬是颜曦的强项。

面对这不及他手臂长的小婴儿,他却甘拜下风的退守到一旁。

不摸、不碰、不露出喜欢的表情,避之唯恐不及。

“我可以抱抱她吗?”桃小薇甜甜的笑,搓搓手,问坐在火炉旁微笑不语的竹叶瞳。

“当然可以了。”竹叶瞳起身来到颜融身边接过孩子,颜暖暖一碰到竹叶瞳的身子立即察觉出娘亲的味道,小脑袋拱啊拱的往怀里钻,藏在花被下的小手不安分的想探出来去摸竹叶瞳的脸颊。桃小薇笑眯眯的伸手去接,还未碰到粉嫩的暖暖,忽然觉得腹中大痛。

猝不及防的,她抱着肚子娇呼出声。

颜曦立即紧张的扶住她,“薇薇,怎么了?哪里痛?是不是要生了?”

“没有,没有。”露出安抚的笑容,桃小薇心惊胆战的指着疼痛渐消的肚子道,“听说我要抱暖暖,咱们的孩子吃醋了,刚才重重的踢了我一脚,我没防备就没忍住。”

颜曦怒视着那搅和的桃小薇日夜睡不安稳的肚子,如果这个时候孩子蹦出来,迎接他们的绝不是当爹的欢天喜地的笑容而是一餐毫不留情的‘竹笋炖肉’。

颜融自然的把颜暖暖接过来抱紧,轻轻摇晃,用整间房都可以听到的音量道,“乖女儿,你真是会选,让我当你爹,这辈子都把你当成心肝宝贝的供起来,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万一将来谁要敢欺负你,爹爹我就抄家伙跟他拼命。”神秘兮兮的凑到颜暖暖耳边,用响亮的声音旁若无人道,“要是摊上你七叔那样的爹就惨喽,他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孩子不打不成才,将来肯定是能成栋梁,就是过程稍微痛苦了点。小暖暖,你可真是太聪明了,太会选了。”

说罢,煞有其事的把女儿的小手从襁褓中释放出来,一根手指头塞进去让暖暖攥紧,上下摇晃,轻轻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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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暖暖哪里听得懂那么多。

被当成小粽子似的捆个严实,好不容易手能露出来动几下,她开心的很,就又咯咯的笑起来,一双大眼睛拱为新月弯弯,和牙床一样颜色的小舌头吐出来,上下嘴唇乱舔,玩上了瘾,干脆就用舌尖顶在嘴唇之间,不肯缩回去。

“瞧,连小闺女都赞同他老爹的话,高兴的选对了人家呐。”颜融兴高采烈的宣布。

不过很显然除了他之外,没人能看出来颜暖暖是那个意思,所以,颜融立即被白眼淹没了,其中最凶狠的两记几乎要剜下他两大块肉来下酒,转了身用背对着颜曦,颜融心情愉悦,合不拢嘴。

又玩了一会,颜曦夫妇起身告辞,桃小薇每天午睡的时间到了,雷打不动。

除了刻意陪着桃小薇外,颜曦没有午睡的习惯。

多年战场上的生活养成了他少眠的习惯,为了配合桃小薇的作息,他每晚睡的都很早,起床后,一整天神采奕奕。于是,午后的这段时间就成了他集中处理公务的最佳时段,最近更是因为桃小薇身子不方便,就近的不离开卧房,外间的画案临时充当书桌,堆满各部递上来的折子。

桃小薇睡了小半个时辰,就提前醒过来,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连脖颈都湿透了。

听到她沉重的喘息声,颜曦放下手中笔,走到床边轻轻问,“薇薇,孩子又踢你了吗?”

摇摇头,桃小薇心有余悸的紧紧攥住颜曦的衣袖,“坏蛋,玉姐姐没出什么事儿吧,她好久都没来了。”这个月连书信都少了,即便偶尔只字片语,也只是报平安而已。

颜曦自然是知道玉罗娇在忙些什么,她东奔西跑的带着人清理火神教的余孽,简直都玩疯了,最近还是在他的命令下才不情不愿的返回京城坐镇,如果颜曦不开口,还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才收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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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自然不能让桃小薇知道。

更何况,颜曦是打心眼里愿意看到玉罗娇不来登门给桃小薇洗脑。

他没有一日会放松对这个女人的警惕,在她表现出比男人还强悍的操控能力后,玉罗娇的危险系数已经达到了最顶峰。在睿王府外,颜曦纵容她随便的折腾,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妻子,一切皆可商量。

玉罗娇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像只狡猾的九尾狐,衡量过利弊,立即选择对己最有力的阵营,稳稳站好。她从来不否认性格上极度自我,明明白白的站在颜曦面前,让他看清楚,只要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

少来见桃小薇不过是其中最简单的环节,甚至不必撕心裂肺的假意挣扎一番就立即答应了。

只可惜,掏心掏肺的把玉罗娇当成亲人的桃小薇却不那么想。

她的心里,真的为玉罗娇留了一块地方,时时刻刻惦念着。

“薇薇,她怎么会有事呢,就在外城的宅子里,有侍卫守着。”轻声安慰,即使不喜欢那个心机深沉的‘玉姐姐’,颜曦并没有像以往似的把厌恶写在脸上。

“我梦见她流了好多血,还有雪姐姐也一身的血,好多人在追她们,我想去救,可是怎么都跑不动,吓死我了。”用袖子擦掉脑门上的虚汗,桃小薇长吁一口气,合上眼平静心情。颜曦坐在卧榻边轻轻握着她的手,没有立即离开。

“夫君,我想去看看玉姐姐。”桃小薇怕颜曦又不高兴,急忙解释道,“刚才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我越想越怕,你就让我去看看她吧,只要确定姐姐没事,我就马上回来,不多聊成吗?”

“薇薇!!!”颜曦果然沉下声,不赞同的瞪着她,“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每天强撑着陪我上下朝都够辛苦了,有时间还是多多休息,大不了我叫人把她给你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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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可怜兮兮的瞅着颜曦,水瞳眨巴,眨巴,睫毛一抖一抖的,可爱的像个孩子。

她明明是既然要成为孩子母亲的女人,怎么还可以自然的露出这般清澈的眼神。

颜曦探出手轻捏她的鼻子,宠溺道,“有什么不可以,她又没怀孕,跑一趟累不着。”

“嘻嘻,那我就在家等着喽,夫君,你快去找人接玉姐姐,我乖乖的躺床上不动,等你回来。”笑眯眯的凑到颜曦脸颊边,印下软软的轻吻。

她后半句话令人遐想连篇,颜曦几乎舍不得就这样离开,略微粗糙的手指划过桃小薇的唇瓣,异样的触感令两个人同时咽下一口水。

目光落在仿佛塞进了几只西瓜的肚子上,颜曦叹息阖眸,还是不行,薇薇怀孕已经满七个月了,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受任何刺激,那种事,‘刺激性’可是非常大滴。

还是算了吧,再多呆片刻,也是煎熬。抓过桃小薇,恶狠狠地按住她的后脑吻上红艳艳的嘴唇,辗转吸吮,几乎要抽空了彼此口中的空气,才突然松开她,大踏步的走到外间呼喊九鼎的名。

玉罗娇来的时候不是自己,她身后还跟着个看不出年纪,嬉皮笑脸的男人。

很少有男人长着二十岁的面皮,三十岁的身材,眼里还透着四十岁的沧桑,他的笑容却如初生婴儿一般纯真,颜曦和桃小薇都觉得,他和隔壁院子里的颜暖暖非常相似。

跪拜觐见皇上,他也不晓得拘谨,眼神落在颜曦身上很久,才缓缓移开。

这本身就是要脑袋的大罪,上犯天颜,与帝平视,若是颜曦有意怪罪,挖他两只眼睛再扔出去都算惩罚轻的。

幸好玉罗娇见情形不对,连忙介绍道,“陛下,这位是游走江湖的一位奇人,他的五行八卦推演之术登峰造极,神鬼莫测,是玉儿请回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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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五行八卦推演之术,说穿了不就是个算命先生么。穿的穷嗖嗖的,连见驾也不晓得换一件好衣裳,领口和袖口都磨烂了的褂子还照样穿着,前些天吃肉蹭上的油腻依旧印在衣襟上。

“陛下,草民名叫吴琥铄,行走江湖,游历天下。”算命先生倒是不畏惧,滔滔不绝的进行自我介绍。

不说还好,一听完,颜曦的脸色更阴暗了。

冷冷的瞟了一样玉罗娇,像是在等她的解释。

吴琥铄?我胡说?这什么名字。

玉罗娇也没料想到吴琥铄居然连皇上都敢自来熟,使劲再他身后踢了一脚,示意他管住嘴巴别胡说。面前这位实打实是燕国最尊贵的男人,并且他的脾气也不大好,耐心更少的可怜,在他面前胡言乱语到时候大家都得遭殃。

“陛下,吴琥铄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我那儿的很多事都仰仗他得以解决,所以这次顺便带来觐见皇上,他想留在我那儿帮忙。”玉罗娇言辞闪烁,因为知道桃小薇就在里间屋子躺着,怕她顺风听到一会难解释,就索性不把话说的太明白。

反正颜曦肯定知道,她带吴琥铄来是为了给他做引荐的,这人可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难得他有加入光明神经的意思,玉罗娇不愿意放过笼络的机会,立即就给颜曦带来了。

颜曦淡淡道,“你那儿的事儿自行决定吧。”

他懒得管。

这个人真有本事还是骗人的,后果都得玉罗娇承担,他只看成果,不问过程。

吴琥铄上前一步,露出腼腆的浅笑,“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近日将有双喜临门。”

颜曦没言语。

玉罗娇奇怪的接口问,“什么喜事啊?”

“陛下即将喜得龙子,此子绝不简单,他可是陛下失而复得的宝贝,因为感念陛下和娘娘的一片慈心,离开转了一圈后,就又回来啦。”吴琥铄说的头头是道,煞有介事。

玉罗娇瞪圆眼,扭过脸和颜曦辩解道,“皇上,我事先可没和他提妹妹的事儿。”

PS:12点,坚持不住要睡了,困死鸟,呜呜,才15更。

逼急的兔子会咬人27

吴琥铄顿觉面子挂不住,嘟囔道,“就这么点事都看不出,我还算是天底下最伟大的预言师吗?”复尔又想起‘最伟大’这个形容词当着皇帝的面容好像不大合适,于是就闭了嘴。但是那种委屈的表情却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仿佛玉罗娇刚刚撇清立场的话伤害到了他的感情似的,比小孩子更纯真无辜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

问题是在场的两个人都没心思欣赏他这个大男人的单纯。

玉罗娇趁着颜曦注意力没放在这边,换了只脚使劲踹吴琥铄的另一边,凑近他的耳朵恶狠狠小声威胁道,“见到皇上还不庄重些,再胡说我就让人把你丢出去。”

颜曦饱含深意的拒绝‘失而复得’这四个字,一股异样酸楚缓缓的从胸口清风掠过。他此生能想起来并深感后悔的事情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一件来不及阻止的憾事,偶有夜深人静,放空了心情又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突兀的想起来,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