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失笑看着她,把她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弄顺,温热的手沿着她白皙的肌肤往下,描画着她的眉眼,轻轻在她嫣红的唇上摩挲着,倾身,含住……

瞬间清冽的男性气息把秦枳整个包围,他开始温柔又霸道地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厮磨,极尽柔情。

良久后,秦枳轻轻推了推他,双颊含粉地埋在他怀里,娇羞的声音含着无限旖旎,“快呼吸不过来了!”

顾淮南忍不住轻笑出声,带着无可奈何的,又让人觉得无比宠溺般,低头下巴靠了靠她的额头,“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弱?是不是,我平时做得不够好?嗯?”

这要她怎么回答啊?如果否认的话,事实又摆在眼前,如果说是的话,顾市长的能力遭到质疑,难保他不会每天抱着她练习好几次。秦枳羞怯地锤了捶他胸膛,弱弱地转移话题,“昨晚我的内裤是不是你洗的啊?”

刚刚进去梳洗的时候,看到她的内裤已经洗好晾起来了,还吓了她一跳,以为是自己半夜梦游洗好的,只是,她没想到,他会……

一个高高在上、天之骄子般的男人,平时不仅心甘情愿为她洗手作羹汤,现在居然还如此屈尊帮她洗内裤,怎能叫她不感动?

流年分明安然无恙,岁月亦是静然流淌。但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愿意用他的深爱,承受沧海桑田的等待,只为今生与你相见,为你低眉含笑,为你屈尊做一切不可能的事,陪你走到天荒地老的尽头。

顾淮南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轻轻颤抖着,迅速勾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没有想象中晶莹的泪水,只有粉颊嫣然的笑意,心里忍不住一松。

他,以为她……感动得哭了。

秦枳呵呵地笑着,眼神纯净地看着他,“那顾市长,我刚刚又换了一条哦!”

顾淮南:“……”

她笑倒在他怀里,清丽的眼中含上了一汪秋水,顾淮南忍不住低头在她眼睛上印下一吻,大手往下捏了一下她挺翘的臀部,“这才一天不调*教,就敢爬到我头上来了?”

秦枳这才发觉自己撩到虎须了,那里在他的大手中被揉圆搓扁,又羞又气地抬头咬了一下他的下巴,小身子不断地在他身上扭着,“放开我啦。”

再扭下去恐怕火就烧起来了,可偏偏又只能摸不能吃,顾淮南只得闷闷收手,不解气地在她唇上重重吮了几下才放开她。

秦枳稳住身子,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今天我要回家一趟。”

顾淮南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出门了,只是简单问了一句,“怎么了?”

秦枳兴奋地勾住他的手,两颊清浅的笑涡打着旋儿,“就是小哥哥啊,他说今天要到我家拜年,妈让我也回去。”

顾淮南眸底迅速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很快消失不见,声线清浅地答,“嗯,记得晚上早点回来。”

有的时候,他真是爱死她的单纯可爱,可此时此刻……

老婆,可不可以偶尔为你老公着想一下,不要整天把潜在的情敌往家里带啊!

***

秦枳回到家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温润柔和的笑声,她停在原地一会儿,换了鞋子进去,声音脆脆地叫了一声“妈”,又对着回过头来脸带笑意看着自己的江临修笑了笑,“小哥哥,你来了。”

江临修点了点头,“秦秦。”

秦枳走到秦母身边坐下,亲昵地靠在她身上,撒娇似地蹭着,“老妈,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啊,怎么聊得这么开心?”

秦母宠爱地捏捏她的手,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我跟临修在聊某人以前吃不到杨梅就哭鼻子的事呢!”

窗外,春雨霏霏,绿色的青苔在雨中纯净地生长,尘封在记忆里的故事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一颗高大茂盛的杨梅树,低低遮住了屋檐下悄然流转的时光。

秦枳想起那个时候,因为吃杨梅吃坏了肚子,被老爸禁足在家,有一次偷偷从窗里爬出来,拿了一支竹竿准备去打杨梅,可是个头小,踮起脚还够不着,小脖子仰得酸酸的,眼泪直往外冒,后来她干脆坐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就是那一次,遇到了她的小哥哥。

往事不堪回首。秦枳窘得满脸通红地躲在秦母怀里,小手还紧紧掩着脸,孩子气的模样,让对面的江临修失笑出声。

虽然有十几年没联络,但是以前秦家和江家交情很不错,秦母是看着江临修长大的,看着他从襁褓中的小婴儿长成一个翩翩如风的少年,如今他越发儒雅俊俏,得以重逢,她心里也是感慨万分,缘分就是奇妙啊。

可是,看到他落在自己女儿身上的眼神,秦母心里有那么一刻的僵硬,她太清楚,那分明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可是看着身边笑得没心没肺的女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傻女儿啊!

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秦母自然不便当着秦枳的面点破,可是作为一个只单纯希望自己女儿有安稳生活的母亲,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情这样发展,又细细问了一些江临修家中的事,看了一眼时间,转过头对秦枳说,“丫头啊,你临修哥哥要留下来吃饭,排骨还在腌着呢,家里的生抽没有了,你待会到外面买一瓶回来。”

“好啊!”秦枳欣然应许,调皮地对江临修笑了笑,“小哥哥你有口福了,老妈做的甜酸排骨很好吃哦!”

秦枳走后,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原本带着笑容的秦母突然换上严肃的表情,探究的眼神落在江临修身上。

江临修也是个心明眼亮的人,略微一思考,很快就明白了,嘴上露出一个无所谓的淡笑,先开口,“阿姨,这次冒昧登门拜访,我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微微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不管过去如何,秦秦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无意去打扰。”

如果前一刻秦母是以一个护犊情深的姿态示人的话,那么此刻,看到这样一个坦然真诚的江临修,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动容,神色也慢慢柔和了下来,声音透着尴尬,“请你体谅一个母亲的心情,我只希望她有平静的生活。”

江临修微微一笑,“我知道。我这次来,是想跟您谈谈有关于秦秦的事。”

秦母疑惑地看着他,江临修很快接下去说,“是这样的,我曾经有一次无意中看到她的病例……”

秦母安静地听他细细说完,在久久的沉默之后,露出一个无奈的浅笑,“我想,这些事情,你还是去找她的丈夫谈一谈比较好。”

*

顾淮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一脸平静的男人,简洁的灰色风衣,面容英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握着银色搅拌棒的手,修长清秀,骨节分明,可能是因为经常用消毒药水洗涤的缘故,肤色比其他地方白皙很多,几乎连毛孔都看不见。

顾淮南嘴角噙着轻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难得江先生好雅兴,特地找我出来喝咖啡。”

江临修也抬头笑了笑,然而,有别于顾淮南刚刚带着几分疏离淡漠的轻笑,他的笑容是温和可亲的。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谈秦枳的事。”江临修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

“哦?”顾淮南声调高了几分,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动作优雅地搅拌着咖啡,“不知道是什么事?”

“据我所知,宫寒其实并不难治好,而且现在的中药调理,不仅药性温和,而且几个疗程下来想必多少会有起色……”

江临修还说了些什么,顾淮南已经无法听进耳中,他的眸色愈发深沉,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眼底翻滚着黑色的不知名情绪,放在桌下的手,指尖已经微微泛白……

江临修突然站了起来,在白色的桌上放了一张黑色的小名片,白皙的手在上面重重按了按,“我读医学博士的时候曾经认识一个老教授,他在中医研究上有很深的造诣,尤其是女性宫寒方面,秦枳的事,我已经事先跟他谈过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拒绝……”他清朗的声音变得低沉,似乎染上了一丝喑哑,“毕竟,这是我的一番心意。”

江临修离开后,顾淮南微微叹了一口气,外面又淅淅沥沥地飘起春雨,他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伸手拿过那张黑色的名片,目光冷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久久沉思着……

桌上的咖啡已经冷却了,冰冷的香味融在口里,却翻搅起阵阵苦涩。顾淮南笑了笑,他怎么能拒绝?他又如何去拒绝?拒绝一个为了他的小女人至今还孑然一身的男人,拒绝一个为了他的小女人放弃大好前程,而从此甘心平凡一世的男人?拒绝一个……同样深爱他的女人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的是,江临修的深情就算是同身为男人的他都会感到动容,十几年是一段多么漫长的岁月,人生还有多少光阴托付得起给无望、无穷、无尽的等待?

他温润如玉,他的爱淡然若水,他爱的那个人,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他深爱。

那个时光里的白衣少年,如果岁月也对你深爱,如果命运决定为你再续前缘,它总会为你撒下一片红色的枫叶,指点你去将对方寻找。

可是,毕竟它没有,不是吗?

很多时候,我们或许觉得经历过流年似水,人生聚散匆匆,自己已经有足够勇气去承担岁月留给我们的沧桑,可是惟独忘了,我们都是岁月的奴,信誓旦旦的诺言也会被时光的泪水打湿。

一切,都只是,曾经沧海,曾经沧海啊……

清风明月相伴,一个人行走在红尘陌上,想必也是极好的,只是,前方的路还有多远,前面又有怎样的人把你等待,总是未知的,但是,你只有走下去,才会知道人生是公平的,你所失去的一切,命运终将会补偿。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临修哥哥,我目送你离开……

还有哦,在这里说明一下,58章没有锁哦,是原汁原味的,留邮箱的鱼儿都是发之前被锁的31章。

看我今天的更新时间,2013.06.11.11.11.11,这是我对临修哥哥的一片心意啊!另外,姑娘们,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袅!明天就是端午节,我要回家抱我家太后的大腿了!强烈请求停更一天!端午节快乐啊,要不要吃我家裹的粽子呀??

PS 回忆部分到此结束,爱姑娘们

60 生个孩子吧

*

小女人似乎已经许久没再说话,顾淮南的目光从电视上撇开,低下头,看到她已经趴在自己怀里睡了过去,推了推,没有醒的迹象,他双手绕过她纤细的腰身,把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秦枳醒来的时候,恍若隔世般,怔怔地目视着前方,小嘴不可思议地微微张着……

"醒了。"熟悉的低沉男声传来,听在秦枳耳里,竟然像是透着时光的波澜徐徐而至般,飘忽得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声音。

床上的白纱遮掩的,是流过三个月时光的一帘幽梦。现在,她总算彻底清醒了过来。

连鞋都顾不上穿,秦枳踉踉跄跄地小跑着,生硬地撞进窗边低头看书的男人怀里,像是要感受他的真实性一般,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怎么了?"男人无暇顾及掉在地上的书,轻轻用手指顺了顺她的发丝,动作温柔,透着无言的宠爱。

秦枳心底早已泛起涟漪,摇了摇头,在他胸口上蹭了几下,"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我只是害怕,梦醒了,却再也找不到你。我好害怕,你不是我的尽头。我多么害怕,醒来之后,只是我一个人的浮世悲欢和天荒地老。

幸好,他还在,一直都在。

可是,该怎样才能让他知道她此刻的惶惶不安,要怎样才能让他知道她的爱是多么的小心翼翼?秦枳绕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柔软的舌尖伸进他的口中,勾着他的舌,生疏地吮着他清新的津液……

窗外,春光深锁。亲爱的,你是一树一树的茉莉花开,你是我的,人间最美的四月天。

他是真的,他是她的!

许久后,秦枳趴在他怀中低低喘息着,小脸涨了一片红色,抬头笑意嫣然地看他,"顾市长,今晚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呃,顾淮南微微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好。"

顾淮南坐在桌前,有点无奈地伸手抵了抵额头,眉头轻轻皱了皱,用筷子夹起一块黑色的东西,"老婆,这是什么?"

秦枳原本还兴致盎然地撑着下巴等他品尝自己的杰作,看到那黑色的一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是一开始火开太大了,蒜片就被烧糊了。"很快又换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把一盘颜色极佳的酱烧土豆茄子推到他面前,"不如你试试这个?可能味道会比较好。"

顾淮南半信半疑地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口里,脸色平静地咀嚼了几下,点点头,"还不错。"

"真的?!"秦枳兴奋地大声叫了出来,又用小勺子弄了好几块放进他碗里,"既然觉得好吃,就多吃几块啊!"

顾淮南手上的动作一僵,脸上的表情要笑不笑般,像是隐含着无言的痛苦,目光淡然地去寻找杯子的身影,心里早已波涛汹涌,到底是放了多少盐啊?竟然咸成这样?

顾淮南的手开始默默按上自己微微抗议的胃,伸筷子去夹了一块看起来还比较清淡的青菜,看着小女人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又不忍拂了她的心意,有点艰难地咽下,只觉得嘴里一片火辣辣的,忍不住问道,"老婆,为什么青菜这么辣?"

秦枳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那个,刚刚好像装胡椒粉的瓶子掉进去了,不过……"她很快举起两根手指,"我保证我有很快就把它捞起来哦!"

顾淮南低头扒了一口饭,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秦枳的心大受打击,声音低低地问,"是不是都很难吃啊?"

她沮丧的声音仿佛触动了顾淮南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她难得一次这么地讨好他,就算煮出来的东西难以下咽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一片心意,他抬头若无其事地笑,鼓励地说,"先别灰心,可能汤还不错呢?"

事实证明,上帝关了秦枳的门,又关了她的窗,还是给她留了一条小缝隙,紫菜蛋花汤清新可口,咸淡适中,顾淮南忍不住多喝了一碗,脸上没有半分不情愿。

看到他这么赏脸,秦枳也拉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清澈的眸底仿佛落满了银河的闪闪繁星,用筷子夹了一块茄子放进嘴里,很快就吐了出来,连忙拿起桌上他喝剩的汤喝了一大口,吐了吐舌,"好咸哦!"

顾淮南但笑不语。

多吃了几口白米饭填饱肚子,晚饭就这样结束了。顾淮南叮嘱秦枳别忘了喝药后,就进书房办公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拒绝江临修的"心意",带着秦枳上门找了那个老中医,没有让她知道什么,只是以"调经"之名,拿了几个疗程"暖宫"的中药。已经连续喝了一个多月,连医生都说情况好了很多,可以考虑要孩子了,眼看,她最近的脸上似乎真的红润了好多……

晚上,两人裹着被子翻云覆雨。

他湿润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颈间,红樱覆盖着软雪一路往下,扶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抬高她的臀瓣,就着淡淡的灯光,眼神炙热地看着她沾了晶莹液体的穴口,释放出自己,然后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他总是进得太深,而且还是角度多变花样极多地折磨着她,没过多久,秦枳就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重重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很快就泻了身,谁知他还百般纠缠地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声音透着情*欲的喑哑,"老婆,你够了吗?"

秦枳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他精瘦的腰,嘤咛出声。顾淮南也是忍得很辛苦,看她软成一汪春水躺在他身下的模样,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可爱的粉色,真是越看越爱。

忍不住亲了亲她细致的眉眼,紧紧抱住她轻颤着,在她体内释放了热源,秦枳心一惊,立刻抓住他的手,小脸上一片不敢置信,"你射在里面了?"

顾淮南顺手拿起她的手,一根一根缠绵地吻过,声音透着沁水的温柔,酥麻入骨,"老婆,我们生个孩子吧。"

孩子?秦枳微微失神地看着他,隔着朦胧的灯光,脑中浮现了一个小小孩子的模样,有他俊朗的眉眼和英挺的鼻子,生气时嘟起嘴吧来的时候像她,肉呼呼的,会哭会笑,还会叫他们爸爸妈妈。

孩子,是属于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秦枳眉眼弯弯异常温婉地点了点头,感觉到他的手又重新掀开她的花瓣,温热的液体开始汩汩流了出来,她害羞地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顾市长一脸正经地说,"最近性专家最权威的数据统计发现,如果想要孩子的话,每天晚上至少要做两次以上……"得寸进尺的某人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所以,我只有勉强地再应付一次了。"

秦枳惊呼一声,又被他攫获了唇舌,转而化为真正酥骨的呻*吟……

他真的是很勉强,这一次的前戏比任何一次都要足,持续的时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长。

云雨初消。

秦枳觉得小腹处涨涨的,热热的,很不舒服,伸脚踢了踢还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抱我去洗澡。"

洗完澡回来,秦枳裹在被子里,一脸清爽,粉颊嫣红依然未退,看得某人又是心下一动。

秦枳收到危险的信号,连忙转身紧紧抱住他,深深埋在他怀里,声音略显娇羞,"我累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她甜甜的、小女人撒娇似的声音,让顾淮南的心柔软得不成样子,只是简单索取了一个晚安吻,就抱着她睡了过去。

第二天,秦枳似睡非睡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秋天的黄叶般在寒风中颤抖着,意识清明后,又羞又气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容纳了某物,而某人,正趴在她身上,挥汗如雨……

秦枳尖叫着小死了过去,这才第二天,某人借生孩子的名义,行OOXX之实的意图就越来越赤果果暴露了出来。

吃早餐的时候,秦枳若有似无的眼光落到对面一脸神清气爽的男人身上,心里有着小小的郁闷,牛奶已经喝完了,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们男人,那个的时候,都不会叫出来的吗?"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叫,而且还那么大声,丢死人了!

顾淮南的心情好像很好,吃了一口煎蛋,略作沉思状,"难道,我昨晚吃饭的时候没叫?"

秦枳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男人嘴角的笑那么贱呢?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手上的牛奶泼到他脸上--可惜,已经被她喝完了。o(╯□╰)o

难得周末不用上班,两人找了一张碟窝在家里看,是很不应景的恐怖片。

又是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啊"声之后,顾淮南心里不无郁闷地反思着,最近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以前就是这样,每次她生气了,就喜欢拉着他一起看恐怖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对他而言真的是极大的折磨,每看完一部,他就会多少出现耳鸣的症状,手上也是一片伤痕累累。

又来了!顾淮南手背上一阵吃痛,看着小女人双眼瞪得老大,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往他怀里缩,白色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背肉里……

顾淮南淡淡瞥了一眼,镜头闪过一个女人穿着蓝色衣服披头散发的画面,一边柔声地安抚着小女人的情绪,心里却暗暗寻思着,看来又得找个时间,把她指甲剪了。

到了中午,顾淮南进厨房做午饭,秦枳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玩拼图。

门外,突然铃声大作,秦枳吓了一跳,小跑着过去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脸色微变,叫了一声,声音都颤颤的。

顾淮南正把清水里的西兰花捞上来,回过头就看到小女人搭着一张小脸,站在他身后轻轻地扯着他的衬衫,忙问,"怎么了?"

秦枳小脸皱皱的,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婆婆来了。"

顾淮南轻轻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脸,"没事,待会我出去跟她说。"

说实话,他也觉得自己的妈妈有点小题大做,不就是一只猫而已,要是他的小女人真的想要,不要说一只普通的波斯猫,就算是镶黄金镶钻石的他都有办法弄到。

林澜见到自己儿子从厨房里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语气似乎有点心疼,"怎么好像瘦了?"

话是对顾淮南说的,眼神却一直定在秦枳身上,让她的心防不及防地咯噔了一下,脸色有点发白,婆婆这是在怪她没有照顾好她的儿子?

顾淮南自然觉察到小女人的异样,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语气淡淡地说,"最近出差,不习惯外面的饮食。"

他护着她的意思是这么明显,林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眼睛不经意瞥到厨房门口的那块粉色的布,脸色变了又变,铁青、微黑、黑、全黑……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着。

秦枳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办?这次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那天晚上她的粉色礼服被他撕成碎片落在地上,她心疼不过,而且感觉这种昂贵的布料丢了又可惜,于是,就把它放到了厨房的门口……垫脚!

本来婆媳关系就不好,现在又把婆婆送的衣服这样糟蹋,虽然在她心里这是最合理不过的废物利用了,但是,婆婆看人的目光怎么那么可怕呢?好像要活生生地把她吞下去一样。

秦枳低着头,不敢承接林澜如狼似虎的眼神,顾淮南则是一脸淡然地看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出口咄咄逼人的母亲,声音清淡,"妈,今天秦枳做了饭,你要不要留下来吃?"

林澜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下来,何况她向来在自己儿子面前不会轻易显露对这个儿媳的厌恶,只得在心里暗暗把这笔账算下,露出一个浅笑,欣然答应,"好啊。"

秦枳愕然,小嘴微微开合着,没有多想婆婆大人最后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到底有什么深意,心里早已感动得一塌糊涂,含情脉脉地,顾市长,占了您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要接第二章哦!回忆的部分终于完了!!记得撒花哦!

那个蓝色的披头散发的女人,是出自《山村老尸》哦!没错,我爱死恐怖片了!哦也!!

61 春困撩人

*

温润的春雨,轻轻柔柔地落在绿意盎然的草上,窗边的白色茉莉沐雨低头含笑。春水煮茗,弥得一室素雅的芬芳,清风翻页,以滋润春日的情怀。

春困撩人。

秦枳要睡不睡地趴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看到办公桌前低头认真办公的男人,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下自己的无所事事,自从辞了工作在家让某人养以后,她似乎越来越懒了。

不行!秦枳握紧了小拳头,她可不要一辈子当米虫,她要出去工作!

顾淮南刚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了字,抬头就看到小女人躺在沙发上,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眉头紧蹙,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手下的触感一片柔软润滑,她似乎最近丰润了点,不像之前纤细的手腕一握就是骨头。

"怎么了?"

秦枳眼露欢颜之色,轻轻地扯着他的衬衫袖子,"我想出去工作,好不好?"抬头见他没反应,嘟嘟嘴,开始嘀咕起来,"在家里好闷啊,尤其是你去上班了,只剩我一个人,而且,我也不能让你养一辈子啊!"声音越来越小,五只小手指纠结在一起,"再说,如果以后有了宝宝,他嫌弃自己的妈妈是只米虫怎么办?"

原来小女人已经计划到这一步了,顾淮南不禁有点想笑,白皙的指插*进她乌黑的长发,轻轻帮她梳着,"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

秦枳立刻兴奋地勾住他的脖子,自己往上坐了坐,馨香的气息萦绕在他鼻间,温香软玉在怀,顾淮南不由心生一阵旖旎。

可秦枳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她开始陈述自己未来事业的蓝图,"之前在杂志社的时候跟陈姐学了煮咖啡,而且不是连你都觉得好喝吗?我以后想开一个咖啡馆,每天煮好多好多的咖啡,晚上的时候带着一身淡淡的咖啡香回家……"咬了咬唇,又说道,"可是,在这之前,还要找一个好的地段,还要装修、布置格局,好麻烦啊!"

她自问自答、皱眉展眉的模样实在过于可爱,顾淮南终于低笑出声,"不麻烦的。"

"咦?"秦枳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下一刻身子就被他打横抱起,"我给你看些东西。"

再次翻出那些尘封已久的东西,顾淮南已经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或许,他如今已经能平静地去面对一切吧。

秦枳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摆满了的奖状、奖杯和证书,小手轻轻颤着摸上那一枚普利策建筑奖奖章,不敢置信地问,"这些,都是你的?"

"嗯。"顾淮南点点头,开始跟她说起以前的往事,当然没有过分着墨,只是轻描淡写地简单说了一下。

可饶是如此,秦枳还是从他刻意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的遗憾,总是会遗憾的吧?毕竟是曾经被自己视为一生所爱的东西,却要被迫放弃。她从小一路顺遂,老爸老妈从来就没苛求过她什么。可是看着人前风光无限的他,却有这样的过去,她的心,似乎微微疼痛起来。

秦枳把手放进他的手里,用力握了握,眼睛转了转,"所以,你的意思是,要亲自帮我设计吗?可是,你已经这么多年……"

顾淮南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忍住心里涤荡的情绪,"敢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