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婧是您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却比您第二任妻子生的孩子小,这是不是从侧面说明闵婕是您搞外遇留下的产物?”

闵志海的脸上泄露着疲倦和难堪,记者的一再逼问让他的脸色越加阴沉,画面里,突然涌出一群保安,凶神恶煞地驱赶着还不肯离开的狗仔,闵志海则是冷着脸由秘书护着回了办公室。

这些都是闵志海这些年为了闵家的颜面,极力想要隐瞒的,如今却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朝他涌去,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无论是给他,还是给闵氏都是致命的打击!

闵志海为了顾全闵氏的声誉,辜负了母亲的深情,深爱又如何,在权势利益面前,他还是低了头,妥协了一次。

即使后来知晓了被洪岚竭力隐瞒的真相,追悔莫及,却是再也甩不掉洪岚这个定时炸弹,只能一生都在爱情和家族利益之间挣扎度日。

闵婧忽然想到了叶云韬,那天在母亲墓碑前,舅舅的警告历历在耳,他不会放过洪岚,当时没动手曝光这些丑闻,只是时候未到,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他又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当年,闵志海因为闵氏的声望利益毁掉了母亲的一生,现在,叶云韬也因为母亲而要毁掉闵志海这一生都在维护的东西。

“据有关人士的透露,受闵家曝出的丑闻影响,闵氏的股票出现急剧下跌的势头,而其竞争对手股价呈上涨趋势......”

演播厅哩,主持人绘声绘色地讲述,配合着夸张的表情,无不表现出一种意思--闵氏前景堪忧,这也将使持有闵氏股票的股民更加胆战心惊,着急地想要抛售出手上的股票,势必将导致闵氏股价的进一步跌落。

“婧,要是闵氏到了,你手里那些股份不是都打水漂了?”

闵婧笑着看了眼为自己担心的甄妮,拿遥控器关了电视,起身往已经替她准备好早餐的餐厅而去,不以为意地大道:

“我手里拿的是原始股,不是股市上的流通股,所以怎么跌对我的损失也是很小的。”

在餐桌边坐下后,闵婧拿起叉子,浅笑地瞅着跟过来坐在她对面,却是满脸可惜的甄妮,补充道:

“而且我相信我父亲的能力,他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闵氏就这样垮掉的。”

所以,她大可以这样优哉游哉地吃着早餐,享受生活,不必为了酒店现今面临的困境而忙得焦头烂额。

“我等会儿要去画廊,你想去吗?”

甄妮自从怀了孕,就彻底和经纪人这个职业划清了界线,沈晋函是好说歹说才让她乖乖地呆在家里养胎,休息了几天她就坐不住了,沈晋函就好给她在医院里挂了一个医生贴身护士的职位,可是对这个行当,甄妮似乎是兴致乏乏,贯彻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方针。

闵婧无聊时会想,医院里有这么个职位吗,其实连甄妮本人也在做同样的思考,她的工资是不是都不交税,直接从沈晋函口袋里拿的?

“你去学画画,我去干嘛,不去了。”

甄妮无聊地叹了口气,打量着陆家雍容典雅的装饰,不紧不慢地随意道:

“你真的打算退隐后当画家?以前也没见那你怎么画过画,要真想有份工作,不如杀进闵氏去,夺了那董事长之位,气死那对贱母女,顺便让我那个总经理当当?”

精致的刀叉瓷盘上的牡丹花,发出轻跃的叮叮声,闵婧抬头望着甄妮那副谄媚狗腿的模样,无奈地摇头笑叹:

“过去我总是过得太累,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穿着ol服踩着高跟鞋,成为白领阶级的一员,这或许是我曾经最初的梦想,但到了今天,这个梦想已经被岁月冲淡,我真正想要的是一份恣意自在的工作,而画画是最佳的选择!”

“看来我这个总经理永远别想当咯!”

甄妮挫败地靠回椅背上,一脸哀怨地看着闵婧,闵婧想起什么,不由地问了一句:

“再过几天就是你们的婚礼了,都安排好了吗?”

本还在开心剥着砂糖橘皮的人瞬间像没了气的气球,焉焉地耷下了双肩无比委屈的眼神落在关切她的闵婧脸上,还不忘硬挤出两滴同情泪:

“婧,咱能不能逃婚啊?”

闵婧扬起黛眉,目光越过巴巴地望着她的甄妮,轻勾起唇角,挑了块蛋糕放进嘴里,悠然地回复道:

“能啊,只要你的男人也说ok!”

甄妮像是意识到什么,一咽口水,睁大眼,盯着闵婧狡黠地冲自己眨眨美眸,刚想退开椅子跑路,后领的衣襟便被一只麦色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拎住。

“妮妮,看来我最近忽略你了,才会让你患上了婚前恐惧症。”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甄妮讪笑地回过身,望向挑着眉,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的妖孽男,注意到沈晋函的视线落在她一直不离手的报纸手上,急忙将报纸扭成一团往身后藏,嘿嘿地笑道:

“我怕婧一个人孤单,所以来串个门联络联络邻里情!”

“哦?看来妮妮已经在为成为沈家下一任女主人做准备了!”

闵婧眉角一动,低头吃着自个儿的早餐,听着两人间的胡扯,暗暗发笑,沈晋函制服甄妮还真有一套,顺着甄妮的话反将甄妮一军,不愧是陆少的挚友。

市长,我爱你正文第一百三十八节丑人多作怪

就算外面闹得再是沸沸扬扬,闵婧的世界依旧如往常一般安宁,并未因洪岚或闵婕遭遇的窘境而有异常变化。

陆家的人没有在她面前刻意提起闵氏的现状,也未过问闵家的事情,该做什么做什么,生活还是如常地过,以致于让闵婧都几乎忘记自己还是闵家一份子,闵氏的大股东。

大院门口不是没有狗仔的蹲点,只是对于那些带枪站岗的警卫兵,都望而却步,连打着混入内部打探情报主意的敬业记者,也在亲眼看到某小偷被护卫用隐蔽手段制服,出来时盯着一张爹娘都不认的肿脸后,再也不敢打翻墙入院的鬼主意。

当然,这些闵婧是不会知道的,在闵氏的丑闻越闹越大的档口上,她理智地选择了闭门不出,只在军区大院内溜达,而姬素清也在隔日便送来了一套素描的工具,让她在家练习。

傍晚,陆少帆一下班就会回家,然后陪着她绘画,有时被她哄得开心还会充当一下模特,由着她折腾,平淡的日子也只过了几天,当饭后的两人看到电视里的一幕时,都当即阴沉了脸色。

闪光灯闪动的记者会上,闵婕独自一人坐在席前,小脸上毫无血色,两瓣嘴唇也干涸地有些开裂,红肿的眼圈,布满血丝的眼睛,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极度地没有精神,楚楚可怜。

身上不再是国际名品的着装,纯白色的连衣裙越发衬得她肌肤苍白,身姿消瘦,相对于下面聒噪的记者和兴奋的闪光灯,闵婕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哀戚的眼神透着无尽的委屈和痛楚。

“她想干什么?”

闵婕不悦地眯起美眸,依偎在陆少帆胳肢窝里的脑袋仰起,瞅着电视里伪装柔弱想要博取公众同情的闵婕,百思不得其解,很难想象在这个时候,闵婕没有躲起来反倒主动地出现在了媒体面前。

难不成她真的想学芙蓉姐姐和凤姐,靠着这些八卦丑闻,在娱乐圈谋得一席之地,不做总监该当网络红人了?

陆少帆墨眉微敛,沉敛的眸光盯着屏幕,重新将闵婧的脑袋按在肩头,俊脸上还是一片淡然,只是眸底已经浮现出冷冽的寒气。

“丑人多作怪,我倒是好奇她还想玩出什么把戏!”

陆少帆冷嘲的话语带着悠然的调调,坚毅冷酷的目光却似刀刃,无情地射向画面中未语泪先流的闵婕,即便他依旧是盯着那张儒雅斯文的脸,但骨子里渗出的寒气还是令人退避三舍。

“闵婕小姐,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闵氏董事长的私生女扶正的豪门千金,还有你母亲,是靠不正当的手段谋得现在的位置,对于这样的说辞,你是否觉得委屈?”

画面里由一名提着话筒的记者转向席前孤军奋战的闵婕脸上,她只是微微地一扯嘴角,虚弱的笑容显得苍白无力。

“首先我带我母亲向父亲的第一任妻子道歉,我母亲从没想过要破坏我父亲的婚姻,只是有些事冥冥中是注定的,当我母亲和我父亲分手时,没料到已经怀了我,那三年里,是我母亲最难熬的,怀着我却要去给人洗碗,挺着大肚子被房东赶出来,无处可去,却依旧选择而来一个人默默地生下我将我抚养大......”

悲伤的泪水滑过闵婕的脸颊,带着她的苦楚,她的愧疚,她的心酸,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镜头前,那对感情真挚的眼睛,被放大在画面前,还能看到一滴凝结的泪珠悄然溢出眼眶。

“当爷爷找到我和母亲时,母亲断然拒绝了爷爷的要求,可惜,最后还是造成而来悲剧,对于我妹妹,闵婧母亲的过世,我和母亲都表示很难过,也很愧疚,在这里郑重向闵婧道歉!”

闵婕说着,站起身,诚挚地朝着镜头深深一鞠躬,坐在电视机前,闵婧都能清楚看到闵婕压抑着颤抖的双肩,本环着陆少帆腰际的双手也收紧,尖锐的指甲嵌得掌心发疼。

“这些年,我母亲一直在努力补偿我妹妹,也教导我要让这妹妹,所以,即使......”

说到最后,闵婧的声音沙哑而哽咽,竟捂着嘴低声抽泣起来,女人眼泪的攻势一贯是厉害的武器,闵婧和陆少帆毫无所动,还是冷冷地看着电视,但不代表那些不清楚是非曲直的观众不感动,为闵婕不值!

“只要是小婧喜欢的,作为姐姐,我都可以让给她,只要她能每天过得开心,能和珍惜爱护她的人幸福地生活。”

对闵婕突然扯到伴侣方面,闵婧警觉地凝眉,望着那一脸单纯欣慰的闵婕,心中冷笑,这招以退为进她倒是用得驾轻就熟!

本冰冷紧握的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修长的手指一截一截地掰开她捏得青白的十指,穿过她的指缝,和她紧紧地扣在一起。

陆少帆目光冷峻地看着电视画面,但他的手上,温热的体贴,坚定的力度,已经传递到了闵婧的心里,温暖了她坚冷的心田。

“有知情人士透露,闵婧的丈夫,也就是本市的市长陆少帆,本该是你的订婚对象,能告诉我们真相吗?”

“你和纪氏的少总定过婚,但有消息说闵婧曾和纪氏少总交往了三年,最后却无疾而终,到底是你插足他们还是闵婧看上陆少帆横刀夺爱,你只能和纪氏少总因同病相怜而结合?”

记者们对着席上的闵婕七嘴八舌地提问,不愿放过这个挖掘豪门爱恨情仇丑闻的大好机会,况且这个新闻里还牵扯了一个大明星,这个报道的商业价值就翻了好几倍!

“你们不要再问了,不要再诋毁小婧,小婧和少帆是真心相爱的,他们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结合,郎才女貌,真的......”

闵婕倏地睁大眼,想要强行逼回漫出眼圈的泪水,整个记者会现场突然静得可怕,只有低微抽泣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来,却更加让人同情闵婕,也对闵婧的人品产生了质疑。

难道闵婧和陆少帆这场商政联姻,真的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浪漫温馨,背后暗藏着不堪的事实真相?

记者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闵婕也再接再厉地演着戏,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记者的提问也更加的犀利,只是这份犀利却是对准了闵婧,整个记者会也变成了抹黑闵婧的声讨会。

原来这就是你闵婕要的效果,置之死地而后生,借这场记者会扭转乾坤,改变对自己不利的局势,也顺便打击了闵婧!

画面骤然一黑,闵婧回过神,才知道是陆少帆按掉了电视,那张俊雅高贵的脸庞,未见怒气,但是那双清澈的黑眸却翻腾起了幽深地漩涡,唇瓣也抿的堪比直线。

“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过去的教训对她而言,看来是太轻了......”

陆少帆闲然的自言自语,却透着寒彻的冷漠,扣着闵婧手的力度也渐渐地加大,揽着她的手臂也不由地圈禁,对闵婕的愤怒之外,更多的还是对闵婧的关心和担忧吧。

如果说刚才闵婕的胡言乱语带给她的是一场空前绝后的诽谤,那么,在陆少帆的怀里,她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随风而逝,遗留下的只有淡淡的动容和幸福感。

闵婧轻轻地吐了口气,也吐出了所有的不快,撑起一个笑容,仰望着面色冷峻的男人,清甜的嗓音里是撒娇的味道:

“她那是打不死的小强,估计得用李天王的玲珑宝塔才能降服她!”

陆少帆没有接话,只是轻挑了下眉梢,那样子,像是在郑重考虑闵婧这个想法的可行性,但闵婧已经从他怀里起来,站在沙发边,朝他一欠身,犹如古时妇人优雅地柔声轻语:

“官人,天色不早了,奴家可否回房歇息?”

那高大修长的身影晃过她的视野,闵婧感到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陆少帆抱入怀中,清爽的淡淡薄荷香侵染着她的世界,让她惬意地半眯起眼,投入在他的温柔疼爱中。

“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相信我,小婧......”

“好,我相信你。”

只要是陆少帆说的,闵婧永远都不会怀疑......

纤指拂过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摩挲着那只精致的海豚,闵婧唇角的笑意蜿蜒漫入眉眼间,踮起脚,想要奖励地亲吻他的脸颊,刚抬头,一张俊脸就在她的瞳孔中放大,薄削的唇压在红唇上,软软的温热,却似火焰熊熊燃烧,直至蔓延彼此的血脉之中。

四唇分开,闵婧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不算丰盈的身体已经被陆少帆打横抱在了手上,兴致盎然地往楼上走,低头俯视她的目光晕染上了眸中灼烈的热度。

清泠的月光倾洒在落地窗上,却被纱帘隔绝在了一室温暖之外,安静的夜色中,只有女子的娇嗔和男子义正言辞的教导声。

“别闹了,我好累,要睡觉了!”

“陆少帆,别再过来了......我要和你分床睡!”

“乖,老婆,饭后运动有助于消化......”

......

139章(1)

春节的热闹氛围在二月即将结束之际,也消失殆尽,同样,二月底的到来,也预示着一场婚礼的举行。

而在闵婕召开了一场自称是道歉记者会后,一场八卦新闻的拉锯战也爆发了。

关于闵婕在米兰留学时的各色丑闻相继曝光,相应的,闵婧和陆少帆的婚事也因为闵婕的搅合,成为社会热议的一个话题,因为闵婧一直未出面澄清,一场金玉良缘逐渐变成了一段不被社会各界看好的孽缘。

以闵婕的智商,不是闵婧低估她,在这个她的丑闻南天飞的时候,作为一个局内人,是绝对无法保持理智的头脑,相出这个开记者会的主意。

闵婧每一天都会看一眼报纸,闵婕现在是天天上头条,而且都有一张近照曝光,但都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任何人相陪,连出门都是挤公交搭地铁,毫无曾经张扬大小姐的痕迹可寻。

闵婕是吃不了苦的,这点闵婧了然于胸,但闵婕现在一系列生活习性却只能用省吃俭用,深居简出来形容,如果闵婕不是撞坏了脑子,便是有人给她当军师,为她出谋划策。

看着报纸上那个孤独的身影,闵婧恍然地扬眉,在阖上报纸时,唇边是一抹冷笑的弧度,闵婕这颗棋子,威尔用得倒是得心应手!

这个男人,躲在暗处操纵着闵婕这个傀儡,真正想要的是闵氏,他现在这么做,除了让闵婕和闵婧决裂彻底,还能得到什么?

或者,他想要的,就是她站出来,像闵婕发难,使这场闹剧达到最佳效果,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她还不至于冲动地带着媒体去跟闵婕当场对峙,最后落个众矢之的的下场。

闵氏股价大跌形式危急的后果,就是顶不住股民的压力,被迫召开临时性的股东大会,也在这次会议上,闵婧被告知闵氏其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经转至了她的名下。

望着被一名律师递到桌前的股份转让书,闵婧有迷惘,心底也染上淡淡的不悦,像是料知了这是谁赠送的,她冷漠着神色,阖上转让书,将之递还给了那名不相识的律师。

“这些不是我的,我不会要!”

来送转让书的律师脸色一僵,对上闵婧强硬的态度,尴尬地不知所措,却又不好明说这是谁送的,闵婧也没再给他说服的机会,在会议结束之时,自动忽略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边带着连律师出了会议室。

无奈地目送着闵婧决然离去的背影,律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抱歉,我没能说服她收下这些股份…”

如果爱了,却爱在不对的时候,出了珍藏那一滴心底的泪,无言地走远,又能有什么选择?

当她执着地爱着他时,他的心里住着别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搬不进去;当他后悔想要来爱她时,她的心里却住进了别人,无论他怎样的补偿都无法再走进她的心房。

她和纪陌恒的感情纠葛早该结束的干净,现在他这样做,除了减轻自己的失落痛苦,只能让她的生活也多出烦恼,所以,她不可能接受他的好意,一旦接受了,就注定了又一次的纠缠不清。

只是,这一次的纠缠,换成了她他对她,而不再是她对他…

闵婧在走出会议室没多久,就接到了陆少帆的电话,因为接近午餐时间,再加上闵氏办公楼和市政府相距不远,所以两人决定一起用餐。

闵婧没有和连律师一起下楼去停车场,而是坐在开着暖气的接客室内,喝着工作人员热情为她倒来的热水,等陆少帆到达闵氏时打电话给她。

今天的闵氏给闵婧一种安静的感觉,至于这种感觉从何而来,闵婧的视线环视过透明窗外的景象,来来往往捧着文件的职员,紧闭的办公室门,都显露着一种快节奏的工作规律。

从她踏上闵氏的这块地,到股东会结束做到现在,有一个人一直没来找她麻烦,想到闵婕那张嫉恨仇视她的面目,闵婧一挑眉,难道这回闵婕的定力被威尔训练好了?

然而,事实和闵婧的猜想大相径庭,并不是闵婕幡然醒悟,不愿意再来找她茬,而是她没有了那个机会,最起码在闵氏不会再有她聒噪的机会。

“到了吗?不要用来接我,我自己下去好了!”

接到陆少帆的电话,闵婧的心情莫名的开心起来,愉快的走出接客室,因为是午休时间,职员们也不再像刚才那么拘束,而是聚在一块聊天,在闵婧经过时,碰巧听到了一些八卦消息。

“新的总监刚才已经来了,动作也真够快的,你们没看到昨天闵总监回来收拾东西时的脸色,那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我倒霉,一进去就被他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唉,高层之间的争斗,总是殃及我们这些池里的小鱼儿,闵总监被劝退离职也是活该,谁叫她以前总是欺负下属,眼红将那些比她能干的属下都无理由辞退,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厉害…”

“洪副总和闵总监可把我们公司害惨了,那股价掉得,我每次看一眼小心肝都得颤一颤,指不定哪天我就失业了!”

那些聊得起劲的女职员,只顾着双手捧着水杯,谈论着公司的八卦,没看到距离她们不远处的闵婧。

闵婧在听到闵婕被辞退的消息时,有片刻的惊讶,但随即便也觉得这在情理之中,弃车保帅,这是闵志海目前应对危机的最该做的措施。

阴暗的停车场,当电梯门打开,看到不远处听靠在车边,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男人,闵婧只觉得这个停车场都被笼罩在温暖的光明之中,不用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柔软的唇在薄削的唇瓣上轻点一吻,在他笑意涟涟的目光中,闵婧脸上也荡起愉悦的笑容,挽着他的手臂,征询道:“等会儿我们去吃赋石船头鱼怎么样?”

陆少帆只是淡淡地微笑,眸底对她的温柔呵护不容掩饰,反拥住她,将她带上副驾驶座位,细心地替她系好安全带,在关门前,捏着她的下巴柔声笑道:“就算是你想吃王母的蟠桃,我也得借把梯子去试试!”

“陆少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了?”佯作生气的娇嗔,柔美的眉眼间,是被心爱之人宠溺的甜蜜,闵婧伸手轻推还探身在她位置上的男人,想要关上门。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油嘴滑舌的这个意思,不是应该这样吗?”陆少帆作势就要俯身吻下来,修长的双臂将闵婧困在座位和自己的身体间,闵婧讨饶地笑着闪开头,灼热的吻直接落在她她的耳背上。

“快出去啦,有人看到怎么办!”

轿车的引擎声让她不敢回应陆少帆,窘红了脸颊,而陆少帆仿若没听到她的劝止,细碎的吻秘密的沿着光滑的香颈下延,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锁骨间,温暖的车厢内是他不满地低笑声:“这年头,难道亲老婆都犯法不成?”

“亲老婆是不犯罪,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热可是严重影响市容,陆市长!”

陆少帆顺着闵婧的力道,退出了车子,只是抿着嘴角,似笑非笑地凝望着一本正经的闵婧,只看得闵婧一阵窘然。

不解他为何这么盯着自己瞅,刚想开口询问,他却倏然再次俯低颀长的身姿,充满磁性的低悦声线戏谑而恍悟:“按老婆这么高的思想觉悟性,那么,三更半夜扰人清梦,在街头高唱着今晚我要嫁给你的酒鬼,是不是彻底毁坏了市容?”

闵婧一怔,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美眸,记忆已被拉扯至某个不清晰的夜晚,那一晚,她口齿不清地一遍一遍喊着,大叔我要嫁给你,没想到最后这句话应验了,她真的嫁给了陆少帆,那个报警说她影响市容的大叔!

这件事陆少帆像是早已知道,却独独没有告诉她,闵婧现在得知,脸上流露出的不是甜蜜的羞涩,却是尴尬地窘迫和讪然,原来她在陆少帆面前,早已丢脸丢到家了!

“时间不早了,吃饭去!”

某男悠闲惬意地自喃,唇角却是噙着得意的笑意,长臂一挥,轻巧地关上车门,迈着轻快优雅的步子绕过车头,还能隐约听到车内某女不满地怒问声:“陆少…当…为什么…报警,而不是…回家!”

坐进车内,望着如严刑逼供的凶恶神情,陆少帆只是低低地笑着,晶亮的眸光紧紧地粘合在她那色厉内荏的小脸上,白皙好看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颊边的发丝。

“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平淡的陈述语调没有多少严肃,却犹如一个烙印在这一刻深深地落在她的心尖上,不是好人又怎么样,他对她的好,却是任何一个好人都无法给予的。

迎上陆少帆流淌着潋滟深情的眼眸,闵婧慢慢地勾起唇角,本搭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不觉中已缠握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