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阵子,王爷似乎恢复了以往雨露均沾的局面。

相安无事了好一阵,大家早已经按耐不住,势必把这股憋在胸口的晦气,一吐而出。

她们知道王妃会水,所以,不会担心她会泅水而亡,谋杀王妃这样的大罪,她们担不起,充其量是教训教训她,让她出席不了这次家宴。

120

初蕊的大声叫喊,引来了几名下人,他们迅速赶来,看到站在湖廊上的李秋蓉和王思思,大声问道:“两位主子,出了什么事了?”

李秋蓉一脸担忧,快步上前,手攥着丝娟,娇弱的向湖中一指,惊慌道:“王妃落水了,你们快去救人!”

闻言,几名下人大惊失色,会游泳的下人,全部跳入水中救人。

没多久,他们游到了云沁雪的身边,把她救回岸上。

刚一到岸,初蕊便立即跑了过去,看到云沁雪面容苍白,娇小的身子,瑟缩成一团,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浑身湿透,曼妙的身躯,曲线必露,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脱下外衫,罩到她身上。

王思思的眸中光芒闪烁,一脸同情的看着云沁雪,用丝娟捂着嘴,掩去唇边的一抹笑意,柔声道:“王妃姐姐怎得这么不小心,等一会儿,家宴就要开始了,你一身湿漉漉的过去,王爷见了,定是要责怪的!”

李秋蓉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附和的点点头,微讽道:“不过,王妃姐姐身娇肉贵,夜风甚寒,你又浑身湿透,要是着凉,可就不好了,妹妹劝你,还是赶快回去换身衣裳要紧!”

初蕊怒不可遏的瞪着李秋蓉,愤怒的说道:“秋蓉主子,刚才不是你......”

指责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云沁雪一个摆手制止。

初蕊怨怼的转过头,秀眉紧颦,不解的叫道:“小姐,你......”

云沁雪微微垂眸,看着全身湿透的衣裳,柳眉轻颦,一个抬眸,目光凌厉冰寒,闪闪的睨视李秋蓉一眼,冷笑道:“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在这里,我也要提醒妹妹一句鹬蚌相争,总是渔翁得利!这其中的道理,妹妹应该明白。”

李秋蓉的目光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不甘的咬唇,赔上一个笑脸,沉声道:“多谢王妃姐姐提醒,妹妹警记在心。”

这个女人,看似淡漠无害,却有一股压迫人的力量,从骨子里透出,让人不敢放肆。

王思思眸光闪了闪,淡淡提醒道:“秋蓉姐,时候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李秋蓉眸中闪过一丝,低声道:“家宴就快要开始了,妹妹先行一步,告辞!”

见离得远了,王思思冷冷的睨着李秋蓉,不解的问道:“秋蓉姐,你怎么不趁此机会,挫挫她的威风,她才多久,就失宠了,你何必怕她?”

李秋蓉心中颇为烦闷,一个不悦的眼神扫过,“你以为我不想吗?她比我们想象得厉害多了!”

见两人渐行渐远,云沁雪眉目敛紧,望着御澈轩的方向一眼,叹了口气,迅速转身,折回梨花苑换衣。

初蕊跟在她身边,愤愤不平的叫道:“小姐,就这样放她们走?也太便宜她们了,要我是小姐,绝对要将她们揪到王爷面前,告她们一个谋杀的罪名。”

云沁雪侧目,看着她的眸中一片漠然,淡淡道:“有些事,不必太执着。”

使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只会显得她们愚蠢不堪,况且,对方一早表明敌意,自己不会有所防范,往往那种看似人畜无害的女人,才是最为可怕的!

初蕊悻悻的吐舌,小声嘀咕道:“小姐要是对着王爷,能有这样的忍耐力就好了!”

云沁雪一个回眸,低声道:“好好的,提他做什么?此番容忍她们,只因没有触及我的底限罢了。”

这是她奇怪的脾性,自己吃亏受苦不要紧,但是,她容忍不了,自己在乎的人受到欺负迫害。

若是她们将主意打到初蕊身上,她是绝对不会这般轻饶对方。

回到梨花苑,赶紧换了一身衣裳,再次赶往御澈轩,踏入轩内,歌舞翩翩,满堂生辉,气氛热烈。

东陵弈桀居首而坐,深若寒潭的黑眸,坚挺刚毅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倨傲冷漠的下巴,俊美无铸的外表,狂傲不羁的神态,尊贵得不容任何人藐视。

他的两旁,是娇艳美丽的众位侍妾,饭菜琳琅,酒香人美。

云沁雪漠然的站在门口,看着她们殷勤的围在东陵弈桀身边,一片笑语声声,个个盛装打扮,艳丽得仿佛三月盛开的春花。

纵使是姗姗来迟,却没有一丝慌乱,她面无表情的入席坐下,初蕊紧随其后,居于身侧服侍。

明亮的烛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光滑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一头乌黑的湿漉,发梢还在滴着水,清澈透亮的眸子,黑白分明,映合一身梨白色的绫罗纱裙,更是清水出芙蓉般,淡雅动人。

方欣妍很早就盼着今晚的家宴,因为每月只有这一天,能见到东陵弈桀一面。

今日,她早早的起来,熏香沐浴、选饰打扮,兴奋的忙了一天,到了这个时候,还米粒未进,早已是饿得饥肠辘辘,偏偏王爷要等王妃来之后,才肯开席。

见云沁雪姗姗来迟,不旦没有一丝愧色,姿态反而清高得很,心中囤积的不悦已达顶点,讥讽的话,自己是脱口而出,“到底是王妃,架子就是不一样,让王爷和我们姐妹几个好等。”

方欣妍身旁的花绾绾妩媚一笑,闲闲的笑道:“欣妍妹妹这就不懂了,王妃是贵人事多嘛!”

秦可柔闪闪眼,一脸天真的问道:“王妃会贵得过王爷吗?”

静静听着三人的冷嘲热讽,云沁雪的目光平静,脸上始终带着云淡风轻的漠然。

卿兰见状,赶紧打着圆场,微微一笑,柔声道:“五好定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吧!”

花绾绾微米的眸子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妩媚道:“让王爷和众位姐妹们久等,总归是姐姐失礼,不如姐姐自罚三杯,向王爷赔罪好了!”

说罢,便起身,倒了一杯极为辛烈的酒,唇角噙着一抹冷笑,递到她手边,云沁雪还在犹豫间,花绾绾却堵住了她的退路,“王妃姐姐若是不喝,妹妹们可是不会依哦!”

闻言,初蕊不由拧紧了眉,小姐向来滴酒不沾,一下子连罚三杯,这如何是好?

云沁雪微微蹙眉,目光怔了怔,随即起身,淡淡道:“我喝便是。”

三杯烈酒下肚,空空的胃中,如火燎一般灼痛,她拿着空空的酒杯示意,抿了抿唇,轻轻的放下酒杯,身子不禁有些摇晃,初蕊眼急手快的扶着她,才稳住身子坐下。

花绾绾眸中闪过一丝得意,拍手笑道:“王妃姐姐真是好酒量。”

东陵弈桀是面无表情听着,渐渐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修眉紧皱,眸子微眯,眼光不自觉的暼了云沁雪一眼,冷声道:“用膳!”

云沁雪故意忽视,对面投来的炙热视线,感觉胸口仿佛燃烧着一把火,阵阵灼痛。

她晃晃头,努力支撑着,不让醉意过早来袭。

东陵弈桀深深的看着她,高深莫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修长的手指,捏在杯沿轻轻旋转,净那指衬得细腻白皙,微微眯眸,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方欣妍看得炉火中烧,心中更是不平起来,冷声道:“王妃怎么不动筷子,是嫌饭菜不合胃口?”

啪的一声!东陵弈桀将手中银筷,重重的拍在桌上,阴鸷残酷的眸子,泛起冷洌的寒霜,怒扫方欣妍一眼,冷声呵斥道:“怎得如此噪舌?要是闭不上嘴,本王可以帮你摘了!”

闻言,厅中随侍之人,无不吓得浑身发颤。

而方欣妍则吓得后颈一缩,瞬间噤若寒蝉,愣愣的看着发怒的东陵弈桀,微张着红唇,颤抖不已。

片刻之后,方才鼓起勇气,声细如蚊的说道:“王爷息怒,妾身只是......”

突然,初蕊面色煞白,惊呼一声,“小姐......”

东陵弈桀转过头来,浓眉微挑,看到软软伏在桌上的云沁雪,面色一变,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初蕊吓得一阵哆嗦,赶紧回道:“小姐不胜酒力,醉了!”

闻言,东陵弈桀眸子一沉,迅速起身,走到云沁雪身旁,揪住她的衣襟,冷声叫道:“云沁雪!”

云沁雪嘤咛一声,睁开眼眸,脸颊泛红,美目微眯,眼泪流转间,竟带了几分媚态。

东陵弈桀挑眉,呼吸一窒,喉头霎时干渴得犹如火烧,眼眸骤然变得深邃幽暗,想到新婚之夜,他不知餍足的向她索取,那甜美的滋味,至今难忘,下腹不禁无法克制的变得紧绷。

云沁雪抬眼看他,不知何时,眼前的人影,变成两个,交错的重叠在一起,他深幽的眼眸,像极了子夜里灼亮的星光,她忍不住轻笑,微微向前凑了凑,吐气如兰,滚烫的气息里,掺杂了些许酒香,若有似无的从樱红的唇中溢出,喷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些许温热,同时,也灼烫了他的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慵懒妖娆的她,他忽而觉得自己,或者自己真的要醉了。

云沁雪打了个酒嗝,只觉酒意浓浓的涌了上来,头脑变得昏昏沉沉,脸颊滚烫,眼前模糊一片。

东陵弈桀胸口微微起伏,强自压制心中莫名的情潮,一声令下:“都散了!”

说罢,抱起醉得迷迷糊糊的云沁雪,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御澈轩。

她的背后,皆是一片妒嫉之色,那是女人不甘的目光,利刃一般的直直刺向她。

121缠绵

直到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眼前,她们才不舍的回头,目光一致的看向花绾绾,眼中皆闪过一丝怨恨,闲闲的讽刺道,“有些人啊,就是喜欢自作聪明,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闻言,花绾绾脸色涨红,银牙暗咬,朱唇紧抿,手中的丝娟,攥得死紧,她一早查到王妃滴酒不沾,本想让王妃在宴上出丑,这下,却凑成她和王爷的好事,真是得不偿失了!

主角都已经走了,众女纵使是满腹妒恨,却也无处发泄,冷冷拂袖,转身离开。

醉卧床榻的云沁雪,丝袍半掩,香肩微露,绸缎般的微润黑发直泻,搭在肚兜微显的胸前,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在烛光的折射下,散发出白玉的晶莹光泽。

如波浪般飘逸的蓬松丝裙,微微撩起,修长匀称,细腻光滑的小腿,玉质一般的白皙剔透,隐在薄如蝉翼的绡裙里,若隐若现的魅人的心魂,慵懒柔媚的风情尽显。

东陵弈桀呼吸顿显急促,眸中掠过一道炙热的光芒,蓦地,冷冷一笑。

俯身,压了下去,越是凑近,她身上的那特有的体香,越是浅析,如兰沁鼻,缓缓勾起魅惑的唇角,微微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颔。

迷迷糊糊中,云沁雪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只觉唇上一片温热柔软,灼热滚烫的气息,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这熟悉的感觉,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东陵弈桀身上独特的龙涎香,在她身上淡雅的馨香,交织在一起,不安的喘气,云沁雪只觉鼻息下,淡淡的余香萦绕,她的头脑,越发眩晕。

似醉似醒间,她感受到他温软的舌,纠缠上她雪白的耳垂,然后,轻轻的舔食啃咬,听到他低沉醇厚的嗓音,渐渐变得沙哑,伏在耳畔,魔魅低喃:“云沁雪,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云沁雪猛然惊醒,缓缓睁开眸,只觉眼前茫然一片,仿佛置身浓雾之中,辨不出方向。

唇齿间的气息,灼热的喷涂在颈上,惹得她心脏一阵紧缩,两人之间的气息,变得燥热起来,呼吸渐渐粗重,他的手指,灵活的探入薄透的衣衫,触到裸露的肌肤上。

云沁雪的身子,忍不住剧烈一颤,浑身发烫,忽闪着迷蒙的黑眸,望着眼前那朦胧的脸庞,恍惚失神,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在他脸上摩挲,而后,又羞怯的缩了回来。

东陵弈桀呼吸一窒,心中的悸动加剧,再也克制不住,俯身去吻她的唇,好看的手指,穿插进顺滑的发丝中,梳起的髻,松散开来,长发如瀑布般的滑落,他大掌一握,不安坐的手,缓缓向下游离......

云沁雪惊呼一声,他已经撬开她的唇齿,肆意的掠夺,气息错乱纠缠,只听得到浓重的呼吸声,和失了频率的心跳,震人耳膜,她只觉周身无力,身子不得不依附在他身上。

他的手掌,在颤栗的肌肤上,肆意游弋,纱裙忽地没了束缚,顺着緭的皮肤滑落,露出半侧香肩,只觉滑腻诱人,暗香沁鼻。

他的吻,一路处下,像是在她身上燃了火,烧得肆无忌惮。

云沁雪焦灼难耐,既是抗拒,偏偏又被那种悸动吸引着,只觉进退不得,甚是煎熬。

东陵弈桀很满意她的表现,唇角轻勾,邪魅一笑,颠倒众生的魅惑。

微微低首,轻吻她雪白的劲项,粗重的喘息加深,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止,他的声音,清晰的从耳畔传过来,伴随着一丝轻笑,“这么敏感。”

那声轻笑,窜入耳中,似讽似嘲,那般的刺耳。

云沁雪忽地睁开眸,前脑似乎清醒了一些,待看清对方的脸庞,目光一由一怔,想推开他,手却被他紧紧的攥住,不放开分毫,她慌乱的用力去抽,他手上的力道愈大,牢固的铁钳一般。

心中的慌乱加剧,不由奋力挣扎起来,突然,他双手猛力一拽,紧紧地将她箍住,容不得她动弹半分。

东陵弈桀感受到她的不安,目光不禁一柔,带着怜惜的紧拥。

她挣扎的累了,无力的伏在他怀中低低喘息,嗅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无力退缩。

他手中的力道之大,足以将她的骨头捏碎,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一般。

他的怀抱,像一张难以挣脱的网,心口噗噗跳的厉害,暖暖的情潮,犹如春风拂面,酥酥麻麻,遍布了全身,她不敢去深想,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如洪水一般的决堤而出,淹没了所有的理智。

她不安的挣扎,衣衫半褪,乌黑的发散落下来,遮住半张潮红的脸,迷离的眼眸,略带慌乱的看他,呼吸越发急促,羞怒的扭动着身躯,咬唇道:“放开我!”

东陵弈桀目光不悦的盯着她,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冷冷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让本王停手?”

云沁雪微微一怔,恼怒的脸色,几乎滴出血来,忍不住冷声道:“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

她眸中闪过厌恶,他冷冷的收入眼底,眼眸变得幽深,表面平静,却暗藏汹涌的海水,让人不自觉地惧怕,蓦地,他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那吻冰冷肆意,霸道的没有丝毫温度,与其说是吻,倒更像是惩罚。

云沁雪被他逼迫的难以呼吸,只觉胸腔的氧气,都被挤了出来,他地撬开她的齿,直直的探入,口齿绞缠,忽地觉得舌尖一痛,只觉得满腔血腥味浓重,唇上也传来轻微的刺痛。

东陵弈桀倏地松开她,阴蛰的盯着她的脸,凌厉万分。

突然,云沁雪反常的放弃了挣扎,还动手解开自己肚兜,倔强的别过眼,看着金丝软忱,折射出来的金光,淡淡讽刺道:“王爷要做就快点......”

122

闻言,东陵弈桀俊美无铸的面容,瞬间变得铁青暗沉,眸中闪过狂怒的火光,狠狠地钳住她的下颔,毫不怜惜的重捏,冷哼一声,嗤笑道:“云沁雪,你在激本王?你以为,这样说,本王就会罢手吗?”

云沁雪痛得倒抽了一口气,感觉颔骨快要被他捏碎了,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盈盈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唇角扯出一丝冷笑,“既然王爷不会罢手,何必多此一言。”

东陵弈桀暗暗咬牙,看着她眼底的不逊,下颔隐隐抽动,眸中迸射出冷洌的冰霜,带着彻骨的怒意,阴沉的宣告道:“无论你现在说什么,都阻止不了,今夜,本王要占有你的事实!”

云沁雪目光一怔,这才看清,那双深邃幽暗如寒潭的眼眸中,涌动着汹涌的怒气,仿佛铺天盖地的海水,猛然的扑涌过来,随时都能将她淹没。

他总是那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真正的怒到极致,反而会笑。

但是,一旦发起怒来,就像沉睡的狮子被唤醒,危险之极,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她仿佛被掐住了咽喉,不能呼吸,渐渐窒息,巨大的恐惧,占据整个心间。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暴戾恣睢的模样,凶狠残忍的眼神,仿佛要想将她撕碎,但就是这个眼神,却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纠缠了了她很久的噩梦,阴冷的眼神,粗暴的动作,而疼痛,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脑中存在着这个疑问,他究竟,是不是夺取她清白的那个面具男子?

云沁雪紧张的屏住呼吸,忍不住挪动身体,心跳也渐渐变得紊乱,慌张的揪紧他的侧腰,绵袍上的金线,细细碎碎,与指腹摩擦,带来些许冷意。

他的手指,开始抽开她腰间的丝带,仿佛牵边着她心上的蚕丝,被一点点的抽离,他将她逼到了悬崖边,一步步的后退,随时都有可能掉入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东陵弈桀壮大的眉峰微挑,大掌轻轻一拉,她腰间的绸带,悄然滑落......

柔和的烛光,倾洒下来,将她雪白的肌肤,照的恍若凝脂,吹弹可破,柔软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体香,如兰一般的飘散,让他的深眸,缀上了几丝迷离。

东陵弈桀褪去了全身的束缚,身体微微向前倾,强势的将她环在臂弯中,不容她逃脱。

云沁雪的眼神慌乱,鼻端萦绕着淡淡的寒香,以及慑人的压迫感一起向她压来,无处可逃。

东陵弈桀冷冷的看她,清冽的眸子闪过桀骜不羁的狂放,似笑非笑的勾起邪魅的嘴角,倨傲的宣称:“本王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也要占为己有,没人能阻止!不管是你的身,还是人的心,本王都要得到!”

云沁雪面色苍白,不惧的抬头,淡漠的直视他的黑眸,一字一句道:“东陵弈桀,身子,我可以给你,但是,心,你永远别想......”

这样的告知,却让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说到底,她只是在逞强而已。

东陵弈桀眸中闪过一丝嘲弄,健壮颀长的身躯向她覆盖,柔软的小手被捉住,牢牢的束缚在掌心,另一只手,在细腻滑嫩的肌肤上流离,肆无忌惮的在各处点燃火焰......

深邃的黑瞳,反射出残忍的光芒,一种掠夺占有的男性欲望,升腾于他的眼底。

极致的渴望,在他眼中燃烧,剧烈的心跳,让他觉得炙热无比,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倾身吻下,唇齿相依,魔魅低语:“身体的臣服,是心沉沦的第一步。”

语毕,毫不留情的进入她身体的深处。

身下没有任何的湿润,一股强烈的灼痛冲击着她。

云沁雪闷哼一声,粉润的唇瓣上,鲜血从中间蔓延开来,眼前那双深邃的迷人眼眸,幽深如海,却是那么愤怒的盯着她。

仿佛,他才是那个,被狠狠伤到的人!

东陵弈桀阴沉着俊脸,眼中闪烁的怒气愈加炙烈,冰冷的,狠狠的贯穿她。

云沁雪瞳孔一阵收缩,迷茫的盯着床顶的贴紧檐,眼眶发涩,眼前渐渐变得朦胧起来,唇角浮现一抹极淡的冷笑。

东陵弈桀擒住她的下颔,低头,吻上她的唇,舔食着她的血液,唇齿交缠。

渐渐的,疼痛不再,双手轻轻的搭上他的后背,指尖倏地变得僵硬,触摸到的肌肤,让她震惊的无法动弹,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那是狼牙留下的咬痕。

忽地,心中有种莫名的痛楚,撞击着心脏最柔软的部分,她痛得叫不出,也无法抵抗,痛苦在她心里蔓延,从心脏到四肢百骸,一点点的将她吞噬,她只能,静静的看着,直到暖热的液体,模糊了眼眶。

良久,她感到脸上,一片沁凉的冰冷。

不带情爱的结合,只不过,是一场想赶快醒来的噩梦。

可是,他们之间,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