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娘,晚上被傻狗虐,白天还要被怂蛋骂,连他双胞胎亲哥哥都骑在他头上拉屎搭窝,老子不伺候了,爱谁谁!

他捧着药膏走了,坚决不回头是他最后的倔强。

“把药膏留下。”

“是。”影二立刻转身,恭恭敬敬的把药膏放在桌上,至于刚刚那最后的倔强,男人的话不能信的,反正他自己都不信。

至于松柏赶过来伺候的时候,世子爷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只除了眼角和嘴角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当然他看见也当没看见。

也不知道是哪个勇士,敢在世子爷脸上动土。

“爷,您的□□怎么坏了?”上一秒还自认为见过无数场面,波澜不惊的松柏,立刻就被打脸了,他捧着那条裂了一道大口子的裤子,不由得惊呼出口。

影一一听这话,立刻拽过来细瞧,这有关世子爷安危的事情,他当然要放在心上。

“这不是撕裂的,是利器割坏的,切口极其平整。爷,您没事儿吧?”

他立刻焦急的看过去,毕竟方才也没听影二说有遇到刺客啊,哪里来的刀,而且还直接割了这么大一道口子,那裤子里包的东西……

陆景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他已经感觉到两道目光直接投射在他的腿间,好像他现在已经成了个没有子孙根的太监一样。

干你娘,这辈子的屈辱都在今天受了。

“看个屁的看,爷没事,要不要掏出来给你们看看?又大又健康!”他拍了拍□□,敢怀疑他这方面受伤,坚决不能忍。

无论在什么时候,男人的尊严都不允许被践踏!

“属下、小的知错。”两人立刻低头。

是是是,你最大最健康,至于这么气急败坏吗?

松柏闷不吭声的继续给他穿鞋,他今天又发现了世子爷一个大秘密,人越缺什么就越要逞能。世子爷□□里的宝贝,似乎又小又不健康,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个一儿半女。

哎,我可怜的爷哟,王府世子又如何,还不是体会不了女人的乐趣,只能当个太监,啧啧。

***

因为跟陆景宴说好了合作,当之后的每个晚上,半夜时分宴宴再来找林宝姝的时候,她已经能泰然处之了。

他每回过来,也依然是来去无踪,甚至青荷和青叶都睡在外间,却没有一次清醒的,无论两个人睡之前怎么商量对策要保持清醒,但等到半夜时分总会沉沉睡去。

当然宴宴身边有影二这个狗头军师在,已经不需要再让他进去亲手打晕两个丫鬟,而是弄一些迷香过去,两个丫头就睡得人事不省了。

“姝宝,我来了。”他推门而入,满脸都是喜滋滋的神情。

林宝姝听着他这怪异的称呼,眉头只是轻轻一挑,却没开口让他改,已经习以为常了。

之前他问她姓名的时候,她就说可以唤她一声“宝姝”,哪怕至亲之人都是这么叫的,结果这厮还不满意。

“至亲之人又怎么了,那是我还没出现,等我到你身边,其他所有人都要靠边站的。所以我对你的称呼必须得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依然还是那么执拗又耍无赖,林宝姝索性不管他,任由他独自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最后他才把“宝姝”两字倒过来念,就成了他对她的专属昵称。

“来就来了,声音小一点儿。”林宝姝看着他这傻乐的模样,不由得压低了嗓音。

实际上她都有些无语,活了十六年,打死她都没想到,有一天她能忍受一个成年男人,天天半夜三更摸进她的闺房来。

要是之前她这么避讳的模样,必定又要惹恼他了,但是最近他被陆景宴洗脑的严重,听闻此话,不由得兴奋到搓手手,嘿嘿一笑。

“我都懂的,我们这是私会,见不得光的,别有一番情趣。”他这番话说出来,越发像个浪荡的登徒子了。

林宝姝轻咳了一声,一直在心中默念:他是个傻的,不能跟傻狗一般见识啊,他的话也不能深想,不然非得气死。

“行了,把书拿过来吧,今日我给你讲孟母三迁的故事。”她躺在床上挥挥手。

宴宴立刻就乖觉的从书桌上翻出一本书来,递给她。

林宝姝捏了捏鼻梁,摆手:“这是千字文,我昨日要教你,你不耐烦学那本。”

“不对,这是百家姓。”

他一连找了几本书,都不是她要的书,那本书是林宝姝儿时看的,就是故事汇,民间杂记这些,相较于其他启蒙的书要有趣的多。

“宴宴,我要生气了。”

在他已经第三次拿起《千字文》的时候,林宝姝感到无比疲惫,真的,她很疲惫,也很后悔,为什么要提出跟陆景宴合作的事情。

她现在真的想一头磕死,因为这傻狗特别熊,品种绝对是哈士奇的,特别能作妖。

“你别生气,都是三个字的呀,我分不清是哪一本。”

他瞪大了眼睛,努力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但是眼底的几分狡黠,还是暴露了他戏耍的状态。

“你识字的好吗?难道那天给我字条的不是你,是条狗吗?”

“对哦,我识字的。”他抓了抓脑袋,似乎才反应过来,终于把那本正确的书取了过来,脸上重新恢复了一片嬉笑的神色。

“姝宝,你别生气,我是想跟你玩儿。”他把书递过去之后,手却没移开,反而缠着她的手指把玩。

这几日的和平相处,也让林宝姝对他的个性了解的更透彻,他明明武艺高强,在外面站如松坐如钟,一看是个真男人,可一到她面前就黏黏糊糊的,好像有什么皮肤饥渴症一样,时不时地摸摸她,对她表示亲近,真的像一条等着主人顺毛的傻狗。

可他终究不是狗,而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夜晚的这具身体,温度比常人要高,每次碰到她的时候,林宝姝都要惊一下,像是泡在了热水里一般。

“我说过什么?”她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宴宴立刻就把手缩了回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极其委屈:“不许亲也不许摸,要发乎情止乎礼,要亲要摸也得提前经过你的同意,否则就是对你的侮辱,在欺负你。”

林宝姝挑了挑眉头,很好,野猴子也有知礼的一天。

“你之前跟我说,如果有人欺负我的话,你要怎么做来着?”她故意问了一句。

“我就断了他的子孙根!”他握紧了拳头,一副已经动手的架势,结果对上林宝姝的眼神,立刻道:“这话是对怂蛋说的,你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可那都归功于我,他本身是个色胚,后院那么多庸脂俗粉的,数都数不过来。”

“对谁都一样,希望你说话算话。”林宝姝用书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开始读孟母三迁的故事。

实际上她之所以选这个故事,也是被逼无奈,之前从陆景宴那里得知,宴宴发疯的时候,曾经表示过要抢王妃给自己当娘子,虽说这话是气话,但显然他有这个想法,等真的气急了,不一定干不出来,毕竟他是个超级大奇葩。

至于为什么林宝姝要熬夜陪着他,还用这种方式,就是要安抚他躁动的心情。

宴宴是个精神力特别旺盛的人,好像月光都能赋予他无穷的力量一样,不让他安静下来,他就喜欢蹭在林宝姝身边,然后对她亲亲抱抱,怎么教都不听,也只有讲故事的时候,能够老实一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宴宴:姝宝你快看,怂蛋他娘唧唧的,你不要跟他玩儿。

陆景宴:滚犊子,傻狗!你除了汪汪汪还会做什么!

019傻狗赔礼

“母子亲情是这个世上斩不断的,宴宴明白吗?”

宴宴立刻摇头:“我不需要明白,我也没有母亲,我只要姝宝就好了。”

他说完立刻起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又在林宝姝挣扎之前就放开了,动作可谓非常迅速。

揩完油就跑,这也是他最近总结出来的经验,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林宝姝只感觉一个大暖炉子抱了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跑了,真是烦不胜烦,她除了瞪眼之外,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滑头了。”

“我这是情难自禁。”他举了举手,脸上还是那份无辜的表情,简直信手拈来。

“你怎么没有母亲了?王妃可是你的嫡母,你自小被她抱在身边养大,一直到八岁作为质子去了望京,但是她一直对你挂念着,你儿时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她操心的,待你回了王府,虽说身体不好,成天也是一副胸无大志的废物模样——”

她前几句话,说得还挺像样,宴宴一副认真听的架势,等后面几句就开始夹杂强烈的个人情绪了,直接开始人身攻击,男人立刻瞪着眼睛看她。

她及时补充了一句:“当晚宴宴是非常厉害的,我骂的是废物怂蛋。他霸占着白日的身体,大家所见所闻也都是他,结果明明健步如飞的身体,到他手里就是个双腿残废的废物。就不中用到了这个程度,王妃也力挺你当世子爷,并且处处维护你,从来不让侧妃和陆忠爬到你的头上去。甚至王妃身边还养了个三爷,她也从不曾想过要三爷接替这个位置。”

林宝姝又骂了几句过过嘴瘾,才把话题给拉回来,骂人是顺带,主要还是扭转宴宴的思想,别动不动尽想那些乱-伦的混账事儿。

男人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手撑着下巴,肃着一张脸。

林宝姝看着他这副严肃的表情,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还好这是听进去了。

结果就见那厮口一张,说得依然不像个人话:“姝宝,你骂的真好听,再骂几句!”

突如其来的要求,直接让林宝姝开始翻白眼。

她就知道,指望这玩意儿一本正经,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能明白今天这故事,我就骂。”

宴宴立刻点头:“我懂的,王妃是我的母亲,我不能对她大不敬。虽说我晚上与她接触的不多,都是怂蛋和她吃茶见礼,但是偶尔天气变化,她就会让人提醒我添衣,有什么好东西也都送与我,这是对孩子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

林宝姝满意了,总算说了句人话,然后他们俩就说了大半夜的怂蛋坏话。

等外头天色快要亮起来的时候,林宝姝心满意足的躺回了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哎呀,要是梦里还能有他们俩痛骂怂蛋的场景就好了,那肯定是个难得的美梦了,今天他们俩集思广益,一起共创了花式十八骂。

至于宴宴则哼着小曲儿出了她的房门,明显是心情好。

他也没急着走,而是在她的房顶上站了片刻,还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架势。

“爷,咱回吧。马上伺候的下人们都起了,看到您在晃悠就不好了。”影二又像个老妈子一样,除了提醒他。

“不着急,我有件事儿要办。”他摆摆手。

***

王妃院中,今儿早上该雨落伺候,她按照往常的时辰早起,结果刚进了院子,就见到院子里一片繁花似锦,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外头怎么了?”王妃已然醒了,立刻问了一句。

飘雪出门瞧了,立刻进来回禀她:“是雨落那丫头,让她亲自进来跟您说。”

雨落先给王妃见了礼,就迫不及待的道:“王妃,方才奴婢刚进院子,就看见院中摆了两个大花瓶和一个花篮,花篮里全是摆的整整齐齐的栀子花,两个花瓶里则是插花,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这是为了给前几日的事儿,向您赔罪吗?”

几日前,王妃院子里的栀子花,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被人揪秃了。

采花的人明显笨手笨脚,还有不少雪白的花瓣落下,看着叫惜花人心疼。

当时几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都知道这事儿,只不过王妃没让嚷嚷,不许外传,今日又出了稀奇事,不仅赔了一篮子栀子花,还有两大花瓶插花,当然那插花手艺极其的烂,完全没有主次之分。

“搬进来我瞧瞧。”王妃倒是来了些精神。

几个丫鬟把花瓶和花篮抱了进来,花篮里摆着的栀子花倒是没什么好看的,看着都是今早才摘下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全都水嫩嫩的。

至于那两个花瓶则更有意思了,瓶子里的花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全是盛放到最好的时候,只不过插花一行要讲究主次之分,才能更加协调好看,可这两瓶里面全都是主角。

飘雪是个识货的,立刻轻吸了一口气,急声道:“王妃,这不是侧妃院子里的粉绣球嘛。奴婢记得后院里只有她那儿的粉绣球培育成功了,咱们院子里的死了两盆就没栽过了。还有这白茶花和绿牡丹,可都是侧妃得意之作,这是谁摘来的,还送到您的院子里来,不是添乱吗?”

王妃极其爱花,或许是对王爷极度失望,身边的世子爷和三爷逐渐长大,就给自己找事儿做,最近几年越发喜欢养花了,不拘于品种,只要是她看上眼的,就都种一种。

甚至院子里还搭了木梯子种爬山虎和葡萄,一到夏季,就是天然的凉棚。

王爷知晓之后,请了好几位花匠来,帮助王妃种花,侧妃也上赶着凑热闹。

当然侧妃只喜欢名贵的品种,还喜欢种那种异色突变的,她院中好几盆花都是北齐数得上的,完全给她争脸,光以赏花宴散出去的请帖,几乎每月都有好几回。

可是现在那些开的最好的花,估计全都被剪下来了,就静静地躺在这两个花瓶里,有些杂乱又笨拙的插花工艺。

“莫慌,这是他送我的赔礼。”王妃对于花倒是没看几眼,视线集中在两个花瓶上,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怀念的意味。

她还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瓶身,轻笑着说了一句:“这一对花瓶还是我的陪嫁,当年望京正盛行这种烤瓷法,我娘怕北地没有,让人千里迢迢的送来,其他的嫁妆都先到了,只这一对瓶子怕碰碎了,走得极慢,到我出嫁前一日才到北地呢。”

王妃轻声细语的说着,面对这一对花瓶,似乎将她所有的柔情都勾了出来。

两个丫鬟都不敢再开口说话了,能够得到王妃陪嫁的人,除了世子爷和三爷,这王府里没有旁人了。而三爷还没回来,府上唯有世子爷在,能做这事儿的人,显然呼之欲出了。

毕竟那两位爷是她教养疼爱长大的孩子,什么吃用,她都给最好的,王府里没有的,她就从陪嫁里出,虽说她的亲事并不被人期待,可是她的十里红妆,时隔数年依然是北地人饭后的谈资。

稍微年纪大一点的百姓,都能记起那一天红妆漫天,王妃的嫁妆单子唱了一天一夜才完,中途换了两个礼官,都是声音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对花瓶还是世子爷很小的时候,王妃送与他的,当时刚把他抱到身边养,小家伙一点点大,黑白的大眼睛透着好奇和恐慌,他刚失亲母,不知这位嫡母是否好相处。

王妃就把这一对花瓶送给他,并且把这花瓶的来历,已经运送的难处告诉了他,之后将他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跟他说:“我送你这对花瓶,是想告诉你,母亲对孩子的呵护总是这样,哪怕在外人看来是个无用功,可她依然会把最好的东西送过来。我会像我娘亲对这花瓶一样,爱护你。哪怕相隔千万里,我依然念着你。”

她抱着他,就这么看向窗外小半个时辰,之后是他第一次开口,只说了一个字,是在喊她:“娘。”

从此他就是她的孩子了。

王妃也一直兑现着自己的诺言,哪怕朝廷要她的孩子去望京当质子,王妃也从不曾与他断了联系,相反还恳求身在深宫里的手帕交,多多照顾她的孩子。

如今这对花瓶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插满了他摘下的花朵,显然是他精心挑选的。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淘气的促狭鬼。”王妃伸手抚了抚瓶身,脸上带着一抹欣慰而怀念的笑容,就让人把桌子上之前摆的花瓶撤换下来。

飘雪立刻劝了一句:“要不都摆在里间吧?若是被侧妃知晓了,又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儿,虽说您不怕她闹,可她胡搅蛮缠起来,总归是让人费神。”

王妃摆了摆手:“让她闹,我还怕她闹不起来呢。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就算没这花瓶,她也得唱一出戏给人看!”

她的态度完全就是无所谓,两个丫鬟不再劝了。

今日王爷要回来了,的确正如王妃所说,侧妃憋了这么久,必定是要闹幺蛾子,没有这件事儿,也有旁的事儿,债多不压身,何必管那么多。

雨落捧着花瓶小心翼翼的送过去,看着花瓶里乱七八糟的花朵,不由得想笑。

她记得世子爷的审美一向不错啊,还为了陪王妃解闷,母子俩一起上过插花课,结果今日这技术竟然这般烂,想来因为花是让人偷来的,他插花的时候就有些心神不宁吧,才发挥的如此失常。

王妃还一句话丢在心里没说出来:就算是王爷跟她闹又如何,又不能为了旁人辜负自家孩子的一片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有了一张存稿,太不容易了啊啊啊,就是明天更新的那章,我还得继续奋斗啊啊。

吃够了开坑裸-奔的苦,再也不想尝试,但是人都有惰性o(╥﹏╥)o

大佬们多多鼓励我啊,么~(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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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突生变故

林宝姝这个回笼觉睡得足够久,一直到吃午膳前才起,浑身懒洋洋的。

她收拾了一番之后,青叶就来回禀了:“雨落姐姐方才拉着奴婢说了一会子话,是有关王妃院中的稀奇事儿。”

青叶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把这话给说明白了,林宝姝听完之后,脸色有些黑沉,那天她一醒来就顾着和陆景宴厮打,根本没在意到栀子花,但是等换衣裳的时候,才闻见自己满身花香,再一想王妃前几日被撸秃了的栀子花,很显然那些花都被宴宴用来给她当装饰了。

不过今天还晓得补偿给王妃,想来她昨晚的故事没有白讲,总算还知道做母亲的辛苦。

“雨落姐姐还让奴婢提醒您,待会儿如果闹开了,您只管吃茶看戏,不用多费神。”

青叶这话一说,林宝姝也明白了,王妃为何提前让雨落来提醒她,这就是算到了今日要闹腾个不休。

今儿用午膳的时候,王妃和世子爷都在,林宝姝也被请来了。

前几日刚达成合作协议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很快就偏过头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倒是世子爷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任谁的脸被踢青了,白日咬牙诅咒要惩治她,结果晚上换了个人格,舔着张大脸去讨好人家,陆景宴着实是笑不出来,甚至还想骂人。

狗东西真是一天比一天混账了,想起他今日睁眼的时候,就发现手上都是草青汁,身上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气,上了床连鞋都没脱,鞋底一层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后来还是影二告诉他,这是去偷了侧妃的话,来赔给王妃。

因为这事儿,陆景宴收拾一下,就过来王妃这边,从早膳蹭到晚膳,就等着侧妃发难的时候,他好助上一臂之力。

结果现在他是严重缺觉,眼睛下面青黑一片,林宝姝倒是面色红润,丝毫瞧不出晚上熬夜的架势,分明是人家白日里睡得足够了。

“哟,世子爷也在呢。这是怎么了?瞧着有些精神不济啊,莫不是半夜三更不睡觉,起来做贼了吧?”林宝姝被他瞪了好几眼,顿时起了戏谑的心思,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陆景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下来,倒是王妃笑出了声。

“都是促狭鬼!”

三个人用膳,气氛倒是相对和谐。

“王妃,看本王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饭食还没用完,院外就传来一阵男人爽朗的笑声,几人一怔,王妃的眉头轻皱,用锦帕擦了擦手,才慢吞吞地起身准备出去迎接。

不过因为她这一耽搁,男人已然进了院子,看到她要走过来,更是虎步龙行而来。

“外头太阳晒,你就别出来了。快瞧我给你带了个小玩意儿。”

男人长得极其魁梧,一身武将风骨,因为常年在外,皮肤晒得黝黑,但是浓眉大眼,相貌还算英俊,王妃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就越发将王爷衬得五大三粗了。

如今这位粗人王爷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东西来,轻巧的捧在掌心里。

那是一只毛色雪白的奶兔子,支棱着两个小耳朵,但是因为太过恐惧,正瑟瑟发抖。

卓雅原本只是应付的态度,在看到这只比巴掌还小的兔子时,顿时有些融化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

“你看,这小玩意儿攒起来,跟个毛球似的。”王爷说着就轻握了一下手,把兔子包裹起来,真的像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