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青轩逸风华无双,白衣胜雪,身重剧毒,双目失明,为人孤傲,不喜言语,状似哑巴,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近,从不让女子近身,曾经有女子示好,无一例外被踢飞出去,因此引得众人猜测是否是断袖,暗地里变态之名,早就天下皆知。

身为太子之尊,却很少未在朝堂露面,但是却丝毫不损他的威名远扬,曾经以残缺之身,领军与名震天下的秦国太子独孤夜抗衡边城,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而之前,鲁国已有十多名大将败于独孤夜之手,丢弃城池十数座,却被他收服回来。

两位绝世才华,在那一战得以尽显,兵法布阵,至今还被人称道,甚至有人扬言,若是青轩逸早亡,鲁国再无人能抗衡秦国太子,到时候只有亡国灭族的命运。

与二人一起扬名的还有赵国太子风流韵,只是风太子的威名是用在女人身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连秦国公主也未曾逃过他的魔障。

任清凤明白,既然太子殿下厌女成狂,她私闯他的境地,自然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得之前私闯之人,都已经化为桃花树下的化肥了,否则皇后也不会费尽心思引她到此。

而她一开始的确感受到青轩逸的杀意,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又留下了她,更不明白他为何邀请她去桃花小居,还两番三次的示好。

只是这位太子,实在不容小觑,又长得这么美,引得她几番心跳加快,若是日后用到她之时,只怕人家笑笑,她就晕了头,为其两肋插刀了。

一切危机要扼杀于摇篮之中。

这等罂粟花般的男人,还是远离为妙。

今日一行,意外颇多,饶是心智沉稳如任清凤,都有片刻的失态,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将那份濒临死亡线的慌乱压了下去,步伐稳稳的向前走去,这份收敛自如的气息,外人根本就不能看出分毫来。

皇后的寝宫

“什么?”四公主大叫,一脚踹向那报信的宫女:“你没看错吧!任清凤那个小贱人出宫了?”

“没有,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看错。”那被踹了一脚的宫女,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又跪得笔直,恭敬的回话。

“他居然没将那个小贱人给杀了!”四公主目光狰狞,面目阴沉,看向似在沉思的皇后:“母后,既然任清凤那个小贱人出宫了,咱们干脆派人将她给…”她说着,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

“若是明儿个,在大街上发现任家二小姐被剥光了,饱受折磨,凌辱而死,这一定会是一则大新闻。”

那桃花林不是踏入者死吗?怎么任清凤那小贱人还能活着出宫门?

皇后却面色沉重,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等等再看,那人既然手下留情,定然有她活着的作用,若是我们贸然违背了他的意思,只怕…”

想到那人的手段,皇后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就是四公主闻言,嚣张的气焰也是一歇,面色顿时白了下来。

皇后算什么,公主算什么,当日宫中的太后,不过是骂了那人的母妃一句狐媚祸水,那人就带人屠尽太后身边亲近之人,逼得太后出宫礼佛,再不敢回来。

她至今还记得那空气中浓重的血腥之气,那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父皇居然连句狠话都没说。

连太后都落得如此下场,她们就更不必说了,谁敢惹那魔头。

真不知道任清凤这小贱人,怎么就如此好运,入了那人的眼。

皇后和四公主这里是气愤难平,鲁皇那里却是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太子殿下放过了任清凤?还让她抱琴?”

皇宫里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鲁皇的,只是一些自作聪明的蠢物以为自个儿的举动不被人知晓罢了。

鲁皇说这话的语气,不但震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不甘——凤凰古琴,那是星月留下来的遗物,往日里他想摸摸,还得偷偷摸摸,不敢让他瞧见,居然就这样给别人抱了,还是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

不对,他这儿子不是最厌恶女子的吗?怎么会给一个女子抱琴?

还没等他将疑问问出口,却又被另一个更大的消息给惊呆了。

“太子殿下,欲将玲珑玉佩赠于任二小姐!”

伟大的鲁王,一向心思深沉的鲁皇,泰山崩于前色不改的鲁皇听到这个消息惊的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不可能,玲珑玉佩是星月留下,说是让他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心上人的,他怎么会就这样送给一个来来历都不知道的女子,这不可能…”

鲁皇断然否决,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不行,不行…朕得去看看,他怎么能如此胡闹…再说了,那任清凤可是轩宇的未婚妻,如此…岂不是胡闹?那玲珑玉佩一定得要回来!”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却忽然低了下来。

鲁国可是知礼的大国,难不成还真和那蛮夷赵国一样,发生夺弟之妻的事丑事。

只是为什么想到夺回玉佩后,要面对的那长冰冷黑脸,他这心里就有些不安啊,故而这话喊道最后,气势明显不足。

“皇上勿虑。”跪在地上回话之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见鲁皇如此焦急,道:“玲珑玉佩还在太子殿下手中,任二小姐——推却了!”

“什么?她还敢推却了?朕的儿子,风华无双,惊才绝艳,她还敢推却了!…不知好歹的东西…逸儿看上她,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还敢推却…”鲁皇顿时暴怒了起来,圣诞公公气成了一团火球,仿佛任清凤犯下了多么滔天的大错,若是任清凤此刻在他面前,估计也不用侍卫出手,鲁皇的怒火就能将她烧死了。

“朕要传令下去,将这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朕绑过来,看朕不挖了她的双眼…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蠢物…”鲁皇气得团团转,此时显然忘了任清凤是另外一个儿子的未婚妻了,只想着要狠狠地教训任清凤一顿,居然敢嫌弃他的儿子。

那跪着回话的黑衣人,一双死水般的眸子里却是半点情绪不带,淡淡说道:“皇上,太子殿下对任二小姐似乎颇为不同,任二小姐推却了玲珑玉佩,太子殿下也不曾恼怒,还让任二小姐有难,只管寻桃花小居的主人。”

“怎么会这样?”鲁皇怒气一歇,百思不得其解,他这个儿子,心高气傲,被拒绝之后,怎么还会如此行事?

唉,这孩子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罢了,既然逸儿对他如此与众不同,他还是静观其变,莫要搅合进去,省的这孩子一怒之下,再与他冷战。

好像,从上次父子生气之后,这孩子已经有一年半没跟他说一句话了。

呜呜…,做父亲做到他这个地步,也实在窝囊啊!

所以,鲁皇今儿个面对风流韵的时候,心中对遥远的赵皇,是有一种同命相连的心理。

只是,一个宠儿子之心,天下皆知,而另一个,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显然这时候,鲁皇陛下已经忘了,鲁国是知礼的大国,若是发生夺弟之妻的事情,会是何等的丑闻!

抱歉,更新晚了,红尘卡死了,…呜呜,各位亲亲别生气…

第71章 兴师问罪

夜色中透着丝丝的冷,任清凤走在无人的街道,她的步伐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到最后更是干脆停了步子,眼中冷光如同北极的冰雪,冷声道:“出来!”

随着她的声落,从屋顶上忽然跃下数十道身影,前前后后将她围了起来,快如疾风,伸手利索。

少女犀利的美眸眯了起来,微扬着下巴,冷眼望着将她围起来的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喝道:“为何阻我?”

“奉命行事!”夜风中冰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声音并不大,但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却是那样的冷酷无情,带着森冷的杀气。

黑衣人中的头领一双冷目在任清凤的身上打了一转,吐出冰冷的一个字:“杀!”

话音刚刚落下,一道银光猛然亮起,头领手中的利剑瞬间出鞘,向任清凤袭来。

他等这一日已经有数日之久,丞相府邸,虽然有暗卫,但都是护卫在任丞相身边,要杀一个不得宠的庶女本该挡不住他们,可是潜伏两次过后,却都悄无声息的回来,也让他们背后之人看出这任家二小姐不是简单之人,居然有鲁国杀手第一人的墨色护航。

这才长久盯着任清凤,只等她落单,没想到天从人愿,还真给他们等到了机会,饶是如此,他也未敢小觑,带来几十高手同来。

嘴角冷冷的勾出一道冷凝的笑意,任清凤的眼中绽放出一抹绝杀之光,一个转身,避开领头之人的利剑,手下在腰间一动,一道丝线的般的银丝突然腾空而起,朝着那领头的黑衣击去,犹如一道无形的游龙。

同一时间,另一只手一动,素手纤纤,当下就朝伸手袭击的攻去,指如闪电,方位诡异莫测,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却无法避开,就听到“咔嚓”一声,那攻击的黑衣人就如同被扭断脖子的鸡一般,狠狠的扔了出去。

一身浓厚的杀气,在这一方空间弥补,犹如实质,让人通体发凉。

任清凤扭断一人的脖子后,那丝线就缠上了黑衣人头领的利剑,那阴寒的杀气,如同地狱阎罗,就是黑衣人这样干着人命买卖的杀手,一时间也厚重的无法让他无法承受。

黑衣人头领心中大骇,没有在死人堆里爬过来的人,是无法拥有这样灭天的杀气,这个任家二小姐…绝对不是什么善类…不是善类…

心中大骇,显然他低估了眼前的少女,手中的利剑一个用力,那剑上的银线却诡异之极的缠上他的手腕,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武学的招数,哪门哪派。

只觉得手腕一痛,眼前的素手一扬,手中的利剑居然就那样直直的飞了出去,插进攻击任清凤的黑衣人胸膛。

无数刀剑刺向任清凤,脚下一个用力,身形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后空翻,任清凤稳稳跳出包围圈。

手腕的疼痛,黑衣头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个儿的手腕,鲜血不停的从手腕出流出来,筋脉已断,他这手,这辈子怕都再不能拿起剑来。

“杀我者,我必杀!”任清凤并不急于逃走,只是冷着一张脸,手中的银丝再次抛弃,伴随着她嚣张冷酷之极的话在夜幕中响起,带着王者的无人能比的霸气和杀气。

进银线再次攻击而来,黑衣头领尝过厉害,再不敢轻易迎了上去,虽然不知道那银线是什么东西,只是那威力却是不敢轻视。

他躲得快,只是任清凤的动作更快。

饶是他避的迅速,但也未能逃过,那丝线缠上头领的脖子,任清凤手下一个用力,他一口热血就喷了出来,下一个,那银线就卷着他的脑袋飞了出去,砸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上。

众黑衣人心头一颤,他们的头领和冲出来那人,可是他们之中最强的高手,但却一招之内,就折在了眼前这个少女的手中。

这个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武艺高的令人心颤?

惊骇,出了惊骇,还是无法置信的惊骇。

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却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专门干这人命的买卖,如今两个最厉害的高手,就这样无声无息没了,连个水漂都没打。

众黑衣人此时都惊的一个个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中升起一份惧怕——这少女太厉害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想逃!”任清凤见人后退,极其藐视的扫了一眼一群残兵败将,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冷哼之中的轻蔑之意,几乎让那动了逃跑心思之人羞愧的掉泪。

但饶是如此,还是有人拔腿逃跑,刀口杀人,保全实力才是首要事情,眼前的少女他们根本就惹不起,难不成留下来当白菜给她切啊!

任清凤也不追,面上的表情好似坚冰一般,不露半点声色。

忽然那些转身逃跑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那忽然冒出来站在街心的少年,很单薄,可是那一身的杀气,却让人双腿发软。

“是…是…墨色…”有人显然认清楚眼前的单薄少年。

他们不敢在相府动手,两次无功而返,都是惧于眼前的少年。

墨色啊,鲁国的第一杀手,天下杀手界第二人。

除了琉璃,谁敢不要命惹他。

没想到千避万避,居然还没有避过!

夜色浓重,杀气磅礴,都城的街头,再一次弥散着血腥的味道,缓缓的扩散开去。

夜风冷冷的刮过,刀剑泣血,断头时。

两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以不可思议的身法,收割着人命。

任清凤精通隐蔽,善于追踪,别人在她的屋顶上爬了两次,她又怎么不不知道,只是一直未曾动手,那是不想在西华院里闹的太大,更怕误伤了任清云。

所以才借着今儿个进宫的机会,将这些人引出来,一网打尽。

不过刚刚听了那黑衣人头领的话,任清凤却是改变了主意,留下了一个活口——正是最先逃跑的那人。

并不是做杀手的人,就都不怕死。

“将他带回去!”

任清凤站在一地的血腥中,看着被墨色点了穴位的黑衣人,眼中闪过残酷的笑意:敢对她动手,就要有胆子承受她的报复。

只是想要杀她的人不少,她总要弄清楚这些人奉了谁的命来砍她的脑袋。

街道上的刀剑声,并不是无人知晓,只是谁也没有关心街道上发生了什么,人们只是小心翼翼的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深恐殃及池鱼。

任清凤和墨色没有敲门,直接越过丞相府后院的院墙,进了西华院。

画词站在廊下,见到任清凤和墨色联袂而来,手中提着个人,也不惊讶,反而神色一松,迎了上来:“小姐,您先换个衣裳,奴婢和墨少爷将人带到偏厅。”

任清凤的衣裳今儿个又是淋雨,又是争斗,沾染了血迹,穿在身上的确不太舒服,也没反对,点了点头——反正有墨色在,这杀手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任清凤换了衣衫,才缓步进了偏厅,偏厅的确是审讯的好地方,离众人房间较远,有个什么声响,也不会惊动了别人。

画词向来是个心思缜密的。

任清凤进了偏厅的时候,画词已经备好了茶水,偏厅里也生了炭盆,显得暖洋洋的。

那被擒来的杀手,正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解开他的穴道!”

任清凤坐在鸡翅木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下面的黑衣人,一双古井不波的模样,冷冷的盯着他:“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黑衣人只低着脑袋,不肯开口,看起来很有骨气。

任清凤也不急,墨色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上前将那黑衣人的一只手臂反绑住,用力一拉,就听得那黑衣人一声惨叫,那只胳膊就再不能动弹,当然对这么个生死线上打滚的人,这点疼痛自然不算什么。

墨色也没指望就这么点手段,就能让人开口,他接着抓起另一只胳膊,同样使力,再然后将两只腿同样作为,这么一番下来,那黑衣人只疼的在地上打滚。

任清凤只顾着用心品茶,好似对眼前的这一幕根本就没看见。

“你这点手段,想让大爷开口,做梦…要杀就杀,要刮就刮…”

黑衣人疼,他也怕死的很,可是想到上头那人的手段,他也不敢吐口,现在不过是卸掉他的四肢,若是那人知道了,只怕要将他剥皮抽筋。

这些人,想要知道幕后指使者,这一时半刻不会伤他的性命,以那人的手段,很快就能救出他。

但是显然他他想错了。

墨色听了的话,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出声,只是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的腰上,一个用力。

黑衣人惨叫一声,疼的冷汗直流——断了,他的腰椎骨断了。

虽然之前他没少受伤,可是以前那些伤,跟现在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墨色根本就不理会黑衣人的惨叫声,也不管他疼的直在地上搓,原来他将人四肢下了,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省事——你说如果此时这黑衣人四肢都完好,岂不是要在地上打滚了,那对他来说,是多么麻烦的事情。

墨色神情淡漠,仿佛脚下踩得不过是一只小虫子,声音平静而淡然的说到:“你身上有二百零六块骨头,你不用急着说话,我会慢慢的一根一根将你身上的骨头踩碎,我相信你是个硬骨头,只是不知道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脚硬?”

任清凤此时放下粉彩茶盏,看向黑衣人,语气平平淡淡的问了一句,一点半星的威胁的意思也没有:“可想到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却真有几分硬骨头,依旧不吭声。

此时画词端着点心推门进来,好像脚下非常,非常的不小心,踩着黑衣人的腰椎处,她笑得异常歉意:“不好意思,没注意脚下,不小心啊!”

黑衣人顿时痛的晕死过去,他真没看出来,这三人全都是这般狠人,杀人不眨眼,折磨人不手软的狠人——不小心,她眼睛长天上去了,这么大的活人,她能看不见,还赶巧就踩在断了的腰椎骨上,打死他也不信!

墨色也不废话,脚又踩在他的背上,腰椎骨上面脊椎第一个关节,一个用力,又是“咔嚓”一声响。

黑衣人此时已经不是痛的要晕,而是要死,那种濒临死亡的疼痛之中,还有一种刺骨的冷,他也说不出那种具体的感觉,但是可以用四个而概括一下:生不如死!

这一刻,他倒是宁愿,他和刚刚的那些同伙们一般,抛尸在那街头。

他虽然疼,可是脑袋却比每一刻都来的清楚,他想张嘴骂人,可是一个字却也骂不出来,只能让所有的神经都陷在生不如死的疼痛中。

“喂,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真是可怜啊!”画词放心点心,走到黑衣人的面前,语气还带着一丝同情,可是这种同情对着她刚刚那“不小心”的一脚,却让黑衣人从心底冒出一股子寒气来。

他从来不会看不起女人,因为他受命之人,就是个女人,还是个绝代美人,柔若无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戾气来,可就是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却统领着他们这群杀人如麻的杀手。

“你怎么不说话?”画词用脚尖踢了踢他一下,示意他回应一下。

可是黑衣人从内心那种胆寒,哪里敢回应画词。

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硬骨头,否则刚刚也不会第一个逃跑,但是为了能保住小命,就算是被折磨,他也只能咬牙硬扛着,但是硬抗也有个底线,此时,他觉得他已经真的快扛不下去了。

他的胆儿不算肥,已经寒了。

因为他在眼前的三人眼中,看不到他们那群人往日杀人时的凶狠,兴奋,疯狂,狰狞,有的只是平静,如同似水般的平静,平静的踩断他的骨肉,平静的看着他被人踩断骨头,平静的看着他,平静的说话。

一切都很平静,诡异的平静!

“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画词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最近试药正缺少人具,不如我跟小姐求着,将你赏给我,你放心好了,不过是研究了一些毒药,你先试吃,若是能坚持个三五天不死的话,运气好,说不得我已经研究出来了。”

没有半句威胁的话,也没有半点威胁的动作,画词睁着她美丽的大眼睛,平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话。

这都是什么人啊?

毒药是随便可以试吃的吗?

“没听见她问你话吗?”墨色冰冷的声音,如同在极地的风雪中泡过,也不等黑衣人回话,狠狠地用力,再踩断一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