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儿个她累了,实在没空再和他啰嗦了。

直接当他是透明人,目不斜视,风流韵在任清凤面前从来不谈脸皮二字,他原来在任清凤靠近的时候,暗自戒备,可是却没有想到任清凤居然就那样直直的走了过去,连一个横眉怒眼都没给他。

这不像她行事的风格。

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他窈窕的背影,看了半响,却见那人都没回头看他一眼——视他如透明。

这滋味…不是很让人喜欢。

照之前每一次见面的情形看来,只要她见了他,从来就没有温柔二字好说,那一次不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他办好了事情会相府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做好了被虐待的准备,可是今儿个刮了什么风,她居然就这样视而不见,直直的走了过去。

难道她在耍诈?

风流韵异常迷惑,脚下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不过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这真的是任清凤在耍诈,想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这女人的心可是比炭还黑,他可是领教了多次,今晚上这么反常,他自然更要小心翼翼。

跟着任清凤走了几步,却依旧不见任清凤停下来,步伐优雅,姿态轻柔,有着说不出的优雅华贵,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在夜色中却仿佛一幅水墨画,静谧而悠远。

心中柔软一片,忽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柔情来。

然而柔情蜜意之时,又隐隐有些不安,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无法留住,尤其是她这样美玉般的存在。

不过此时美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很不乐意搭理他啊!

她是真的不想搭理他。

这怎么行,若是如此,他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风流韵加快步子,追上任清凤,开口道:“你等一下,我有东西要送你!”

任清凤别说停下步子,就是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风流韵急了,挡在她的面前,见任清凤眉头蹙了蹙,浑身冰寒之气冒了上来,忙开口说道:“你别恼,我…我…只是…”

难得他的语气居然有些吞吞吐吐,任清凤倒是有些奇怪,不由得抬头看他,这么一看,顿时有些发愣,眨了眨眼睛,居然没有看错。

一向脸皮比城墙厚的风流韵,居然脸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混蛋还知道脸红啊!

风流韵也不知道自个儿这是抽了什么风,一颗心噗通噗通的挑个不停,脸颊火辣辣的难受,可是任凭他怎么劝慰自个儿,都无法压制住身上那异样的感觉,因此自个儿练了几十遍的话,怎么都无法坦坦荡荡的说出口。

“给你!”风流韵忽然将手中的紫檀木匣子塞进任清凤的手中,然后生怕任清凤会推迟一般,整个人就飘了出去。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任清凤对来去如风的风流韵觉得异常的感冒,他巴巴儿跑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塞给她一个匣子,这怎么瞧着都有些违和吧!

想要将手中的木匣子,扔出去,可是心中也有些好奇,这檀香木匣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值得这混蛋一副傻兮兮的模样。

莹白的月光下,任清凤缓缓的打开匣子,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由得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夜光下,匣中之物,流光溢彩,参杂着盈盈温润的莹光,十颗莲子米大小的各色,打磨得极为通透。

任清凤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混蛋到底想做什么?这东西也太贵重了点

。任清凤对来去如风的风流韵觉得异常的感冒,他巴巴儿跑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塞给她一个匣子,这怎么瞧着都有些违和吧!

想要将手中的木匣子,扔出去,可是心中也有些好奇,这檀香木匣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值得这混蛋一副傻兮兮的模样。

莹白的月光下,任清凤缓缓的打开匣子,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由得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夜光下,匣中之物,流光溢彩,参杂着盈盈温润的莹光,十颗莲子米大小的各色珠子,打磨得极为通透。

任清凤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混蛋到底想做什么?这东西也太贵重了点。

任清凤捡起一颗珠子细细查看了一番,通透晶莹,一看就不是凡品。

想了片刻,将匣子合上,示意画词接过去,收好。

画词瞧着那时刻南珠,差点惊叫出声,这可是赵皇和赵后定情信物,太子殿下却偷了出来,还随手送了别人。

可是最令她难过的是,小姐居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显然根本就没看出小姐在意来。

即使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要不以物喜而笑,不以物事而悲,那人只能是主子,不能多做想法,可是南珠是何等稀罕物事,居然为了讨美人一笑,居然伺候这等龌蹉之人。

羞煞我也!

任清凤摇头,对于风流韵的败家再次觉得天雷滚滚。

这人得多强悍啊,南珠一颗就已经价值连城,瞧他那样,还真不能不多想啊。

任清凤是在叹息声中跨进寝室的,一脚刚刚落地,这身子就紧绷起来,敏锐的感觉到,这里有股神秘的气息,博大精深…

江苏的有没有?暴雨的有没有?树倒了有没有?停电有没有?

红尘要说,这些都有,红尘悲催了…

第94章 秀逗的冰山

好在今夜月光明亮,借着光芒就能将寝室的情况依稀看的清楚三分。

任清凤的凤眸如雷达一般,将内室扫了一遍。

没有人!

怎么会没有人呢?这不可能。

任清凤对自己有百分百的信心,她的感觉从来不曾出错过,从来都是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别人的气息,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今夜自然也不会出错。

倏然,她的美眸紧盯在她的床榻之上,那淡紫色的纱帐在微风穿过时,轻轻飘了起来,隐隐似有一道身影。

任清凤右手一抖,缠在手臂上的软鞭被抖落下来,紧紧的握在掌心,步伐轻盈,上前两步。

该死的混蛋,居然敢爬上她的床。

“谁?”单薄的一个音节,却掩饰不住她声音中的冷冽与不快!

只是她的不快显然没有被对方接受,静悄悄的,对方没有响应。

难道他以为他不开口,就能避过她的眼睛吗?

任清凤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目眯了起来,空气中骤然一紧,有种说不出的紧绷诡异之态。

“哈!”

在一触即发的紧张之中,纱帐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慵懒的哈欠声,这种声音,任清凤不陌生,显然是睡饱之后的满足,是惬意的感觉。

混蛋,睡在她的床上,居然觉得很惬意。

“给我滚下来!”清凉的眸子越眯越紧,到最后似乎眯成了一条细线,几乎要闭合了起来,些许之后,那一条细线又渐渐的睁开,黑色云涌,眸底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直直的看向那淡紫色的纱帐,似要穿透,将来人射杀,而手中的软鞭拖在地上,充斥着杀气。

“抱歉!”冷漠如冰的声音从纱帐中传出,一瓷白修长的手,缓缓地撩开纱帐,步行而下。

任清凤注目看去,心中却又是一怔,这人实在与登徒子的形象相差太远。

一头长发随意的散着,剑眉入鬓,眉下那双深色的眼睛,深邃如大海,却冰冷如南极冰山,仿佛可以冻结世间的一切,却美丽的让人无法移开眼神,整个人如同玉石雕刻而成,是老天最完美的杰作。

高高的鼻梁,嫣红的双唇,姿容绝色,倾国倾城,一身黑袍,在银白的月色下,越发的显得他身段修长如竹,风轻拂过,衬得他整个人如同月宫仙人,华贵清凉之极。

四目相接,二人心中皆是一怔,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那种不属于人世间的清冷。

这是个冰做的男子,他的冷,不是冷酷,不是冷寒,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无视于世间一切的冷,空洞而凉薄,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不在他的心中,无情无心,仿佛什么都不能在他的心中留下痕迹。

那种冷,是高山上的冰莲花,开在众人仰慕之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是隔绝世间,飘逸尘世之外的冷凝。

玉石美男虽然嘴中说着抱歉,可是他的动作却是半点歉意都没有,自在的下床,缓缓地走到案几旁,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那自在悠闲的模样,让任清凤生出一种错觉来——好像她才是闯入之人,仿佛这玉石美男才是这寝室的主人。

不得不说人美做什么事情都令人赏心悦目,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在玉石美男做来,都有种动人心魄的美态。

“你为何在我床榻之上?我不记得我何时说过要人暖床!”

任清凤的话说得半分都不客气,甚至话中将这样玉石美男视为暖床的玩物。

这玉石美人的气质华贵,想必定然是非富即贵,她这般羞辱,他应该会生怒,怒极自然就更容易撬开对方的嘴巴——任清凤看出来了,玉石美男看着就是个不爱开口说话之人。

脑中思绪转了几圈,心中思索着对方的身份,居然能在墨色的眼皮子下面进入西华院,这份功力就不得小觑,而且听他慵懒的哈欠声,就能断定他来了多时,睡了多时。

而此人居然敢上她的床榻休憩,不知道是他天生神经大条,还是胸有成竹,根本就没将相府看在眼中?

“暖床?”玉石美男冰雕一般的面上,居然浮现出一抹轻笑,虽然一闪而过,却让人有种冰雪消融,万物回春之感:“这倒是个好想法!”眼眸之中居然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思索,仿佛真的在思考这暖床的可能性。

任清凤不由得想要骂爹,这人居然还真的在思索暖床事情,他谁啊,怎么听不懂人话?她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起来,最近这身边的天外飞仙怎么这么多,简直要弄得她脑袋疼。

又瞄了一眼左手的匣子,想起那个牛皮糖的偷窥狂,她心中难得升起烦躁之意。

不过,看得出来,天外飞仙们对她都没有恶意。

任清凤不着痕迹的将软鞭在缠绕进手臂之中,走上前去,往檀木椅子上一坐,仔细的将玉石美男打量了一番,然后缓缓地说道:“春夜深寒,暖婆子足矣,你这样的冰块,我敬谢不敏!”

来人能不惊动墨色,就能自由出入西华院,手上的功夫定然高深,他若是想要她项上的脑袋,在她进门之时,完全可以打她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既然不是冲着她脑袋来的,那么他无缘无故出现在她的寝室,还爬上她的床,到底是为了什么?

玉石美男瞧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冰玉雕成的眸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果然值得他另眼相看,就这份镇定,足以让他赞赏了。

夜半回房,撞见一个陌生的男子躺在自个儿的床榻之上,这世界之上,只怕除了这位恶名扬天下的任家二小姐,只怕再也没有人能如此淡定了吧!

不过,他已经是半点都不觉得奇怪了,他跟了她许久,将她的行事看在眼中,自然知道寝室之中忽然冒出个陌生的男子,在她眼中实在算不上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是冰块?没睡过,就莫要乱说!”玉石美男声音清冷淡然,眸子扫了任清凤一眼,似是指责她信口开河,双目微微蹙了一下,才用一种狐疑的语气说道:“难道我们睡过?而我不记得了?”

任清凤此时还在推测玉石美男的身份,忽然听到这识破惊天之话,顿时有种被劈的头晕脑胀,差点要双眼翻直,口吐白沫了。

什么叫我们睡过?什么叫我不记得了?

她想死,更想掐死了对方之后,再去死。

不过,所有的怒气,冲动在瞧见对方那迷惑不解的神情时,她偃旗息鼓了。

任清凤是看出来了,对方是真的很不解,是真的认为他们一起睡过,而他给忘记了。

这叫什么事情?

难道这玉石美男睡的女人太多,所以忘记了?

不过,瞧他这样,实在不像是会睡太多女人的,难道天下的女人都成了火炉,不怕被这样的冰块给冻僵了?

若是这话从风流韵嘴里冒出来,她真的信了,可是从眼前玉石美人的嘴里吐出来,怎么着都无法联想到那邪恶的事情上。

眼前的玉石美男虽然冷,可是浑身上下却有种至纯至真的纯洁。

任清凤决定掠过这个话题,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而肯定的说道:“我们没睡过,我发誓!”

“嗯!”玉石美男的蹙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像是被解惑了一般,然后也跟着坐在案几另一边的檀香木椅上。

既然山不开口,那她开口,任清凤周身气息清凉,语气也清凉如水,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虽说公子雅兴不浅,喜欢半夜三更睡在姑娘的闺房,可是我这人却是个循规蹈矩的,实在不喜欢自个儿的床上躺个陌生人。公子千万别告诉我,公子是夜游而来,随便找了张床。”

饶是对方没有恶意,可是任清凤却很是不爽,虽然说她这个人不在意什么名声,可是谁夜里回房,瞧见自个儿的床榻被别人霸占了,都不会高兴的。

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任清凤虽然语气淡然,可是眼中却是冰寒无限,若不是她对来人的功夫十分的忌惮,觉得自个儿很可能不是这个玉石美男的对上,早就一鞭子上去了,省的此时与他进行如此秀逗的对话。

“我是独孤意!”玉石美男似是没有听出任清凤的嘲讽,先是姿态自若的抿了一口冷茶,然后打了一个哈欠,认真的说道:“我没有夜游症,我刚刚是等你等久了才忍不住睡了一会儿。”

独孤意?

任清凤一双墨黑如宝石的丹凤眼瞪的老大,似有震惊而过:眼前的这个看着有些秀逗的玉石美男居然是和青轩逸齐名的秦国太子独孤意?

传闻,独孤意容貌冰冷如雪,气度华贵,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人才,与青轩逸齐名,乃是当世儿奇才。

只是青轩逸命薄如纸,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故而世人心中都明白,日后一枝独秀的必然是秦国太子独孤意。

又传闻,独孤意八岁就步入朝堂之争,开始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十岁正式掌管朝政,废除祖制,笼络天下人才,选拨能臣,短短九年之间,就让秦国一跃成当世第一大国。

传闻,独孤意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有着无人能比的军事才能。

唯一战和之仗,乃是与鲁国太子青轩逸之战。

这样一个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这样一位出世奇才,居然是眼前这位仿佛有些秀逗的玉石美男。

这…这…也太让人幻想熄灭了吧!

她怎么瞧来瞧去,都觉得眼前这人有些怪异啊!似是情感白痴一般。

难道惊才绝艳之辈,都有如此!

任清凤前世听闻,有些天才,在某些方面惊才绝艳,在某些方面却又迟钝如猪。

看来,这位秦国太子,就是这种缺失性天才,听他话中的意思,似是对感情有缺失症,随日常事务,似是什么不解,这不是笨,而是缺失,未曾进入他关注的范围。

任清凤终于理解为何传闻说这位秦国太子惜言如金,等闲不开口了。

又见对方那冰雕如玉的眸子眨了眨,修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掀了几下,说不出的迷人勾魂,她觉得自个儿的心肝多跳了一下,喉咙有些发干。

任清凤立刻端起独孤意倒下的茶水,猛的一下子就灌了下去,心中却暗自腹诽:你眨什么眼,一个铁骨铮铮的达男子汉,整个什么如烟似雾的眼神,销魂啊!你以为你是小倌所卖笑的小倌,勾人啊!

“等我做什么?我可不记得咱们认识。”任清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还是回去吧,咱们不熟!”

对上这么纯真却又勾魂的眼神,任清凤发现,她居然上不了火。

真不明白,秦国的太子半夜不睡觉,跑到她寝室做什么?再缺失性天才,也该不会不知道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之意吧!

所以即使没有火气,可是心中的戒备却没有放松下来,再说了,和这些什么王爷太子相识,绝对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她即使对这位爬上她床的玉石美男没啥恶感,却也不想相交,只巴不得将人早早的赶出去,然后来个老死不相见,那是最好不过。

“以后就熟了!”玉石美男的声音清凉如春夜的梨花,似乎还带着一缕湿意,特别的惹人,慵懒的从檀香木椅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快如闪电,直扑任清凤,少女的美眸立刻睁大,想要躲避,此时哪里来得及,下一刻穴位被点,整个人就无法动弹。

似笑非笑的看了任清凤一眼,然后挥手又点了点任清凤的穴道,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淡淡道:“我等着你,是要带你回秦国啊!”语气虽然冷淡,可是还能从中听出一缕喜悦来。

任清凤怒视独孤意,这缺失性天才,居然知道先松懈她的精神,再骤然出手,一举拿下她。

任清凤却不觉得人家用计有什么不对,兵不厌诈,能用计的时候,谁耐烦用蛮力。

不过,这人说什么带她回秦国?

这话怎么听着十分的暧昧啊。

夜半时分,出现在少女的闺房,再说上这么一番暧昧的话,若不是任清凤确定自个儿不识这位秦国太子,还以为他是她的小情人呢。

独孤意显然没有解惑的意思,点了任清凤的穴道之后,也不停留,将她扛在肩上,凌空飞起,稳稳落在屋檐上,踏着屋檐,连个夜莺都没有惊动…

少女的体香若有似无传进独孤意的鼻腔,让他有种想要睡觉的冲动,他冰雕刻出的眉头微蹙,黑墨如玉的眸子中有种不解的狐疑:为什么肩头的少女,不见其人就能给他舒畅的感觉,很安心,很舒服,很能让他放松,就如同刚刚在她的内室,他进去以后,浑身都充满了安逸,那雕花的大床,仿佛在向他招手一般,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他就和衣躺在上面,原本以为不可能睡着,谁知道在那特有的清香之中,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这对他来说,是异常难得的事情,多年的宫廷生活,多年的尔虞我诈,早已让他无法安然入睡,可是今夜,却这般轻易的打破了。

原本对带她回秦国,还有一丝迟疑,此刻却再也没有了,尤其是见到她之后,那种令人舒畅的气息,顿时席卷了他的鼻腔——有她做伴,不是件异常难受的事情。

任清凤被独孤意扛在肩头,一路狂奔,微凉的夜风呼啸而过,刮的她脸颊有些发疼。

她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闭着双目,无人能看清她眼底的思绪,不过身上透体而出的冷气,却能让人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妙。

相信每一个被当作沙包的女人,都不会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