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再真心不过,来到这个世界,给她第一份温暖的人,就是眼前的少年,就是那份温暖,让她在异世找到了归宿感。

所以,任清云是不是任碧波的骨肉,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就凭借着那份温暖,他足以当得起亲人二字。

任清云似是没有想到自个儿的隐瞒不报会这般轻易被原谅,任清凤的睚眦必报,他可是最清楚不过的那一个。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仰起脸,双目睁得大大的,在认真不过的盯着任清凤的眼睛看——他记得任清凤以前教过他,一个人的眼睛最是不会说谎的。

任清凤刚刚的疏离之色真的没有了,有的只是理解和宽容,他的心狂喜起来,刚刚那种被火焰吞噬的窒息褪去,一颗心也缓缓地放了下来,将脑袋完全的枕在任清凤的肩头:“我永远…我永远都会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不管我是谁的孩子,我都是你的弟弟…”

他抬头,展颜一笑,如花开春暖:“虽然我是你的弟弟,可是我长大了,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好!”她就喜欢有担当,有志气的孩子。

不过,这孩子最近长的是不是太快了些,这脑袋枕在肩头,居然觉得有几分吃力。

任清凤有一瞬间,自我鄙视了一番,但更多的是吾家有男初长成的骄傲和自豪。

任清云感受到她的不适,不着痕迹的调整了一下脑袋,却依旧不曾离开他的肩头,轻轻的问道:“姐姐,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想过认她为母?”

以任清凤的聪慧,有这么的讯息,她不可能猜不出,李秋华就是她的生母。

认那人为母?

开什么玩笑!

不,绝不!

就如同她自己所想的那般,李秋华已经犯了她的底线,这辈子,她都不会认她的。

再说了,以她对任碧波的了解,他是不光明正大将此事讲清楚的,她的真实身份,事关皇室脸面,鲁皇清明,任府的声誉,任碧波的尊严,所以是不会让人知晓的。

所以,她认母所得的身份,应该是记在她的名下,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如此时来的痛快。

百害无一利,她同意才是脑子进水了。

“不会,不管她是谁,伤害已成,深入骨髓,又怎么是轻易就能抹去的。”

门前的步伐一顿,瞧着那相拥的姐弟二人,再没有跨进去的勇气,站了半响,幽幽的长叹一声,才转身离去,眸光却有些嫉妒的扫过任清云,有些不快的想着:我才是她嫡亲的哥哥,要抱,也是我来抱。

不可否认,他深深的被刺激了。

任清凤感觉的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才伸手掐了任清云的腰间,扭了一下:“大哥已经走了,你还不松手。”

她耳聪目明,自然能感受到任清流的脚步声,刚刚那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当然,任清流能跨进她的西华院,那也是她默许的——青谷最厉害的四大杀手潜伏的西华院,不敢说固若金汤,却也算的上安全无虞。

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第127章

鲁国太子迎娶恶名远扬的任家二小姐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极快的飞散出去。

鲁国上上下下一片喜庆,双喜临门,大庆四方。

五日后

任二小姐死而复生?

与鲁国太子十日后大婚?

独孤意看着手中的纸笺,身形陡然的一晃,几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大木椅上,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如同千万烟花在心田处绽放:她还活着,还活着!他自此再也不用活在内疚,忏悔,疼痛之中。

至于嫁给青轩逸之事!

他冷若冰寒的脸上,勾出一抹冷笑:青轩逸以为消灭了两国的联军,赵国和秦国就无力与鲁国抗衡了吗?

别忘了,不管是赵国和秦国,真正的强兵还没有出手,饶是他青轩逸用兵如神,对上两国的强兵,也没有三成的胜算。

“殿下,凤女乃是天下凤主,国师预言得凤女者得天下,所以一定不能让凤女与鲁太子成婚。”

国师的预言从来没有失误过,故而独孤意身边之人,一脸的担心。

“备马!”脸色沉沉,独孤意眉头一挑,一挥大手,就快步朝外走去。

他难得看一个女人顺眼,不管她是不是凤女,都要将她带回来。

大婚,他断不容得。

“殿下,现在我们正和秦国联手发兵鲁国,士气正浓,此等紧要关头…”那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独孤意打断:“若是事事都要我坐镇,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那人被独孤意冷目扫过,刺骨的冷。

两骑在夏日的艳阳下,朝着鲁国,飞骑而去。

十日后

月夜无风,黑漆无光,三骑飞奔,率先领头的男子举着火把,火光下的面容妖娆美丽,却面无表情,狭长的双目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尘土飞扬中,身子显得几分疲惫,他却像是没有感觉的冰雕一般,只是扬鞭而行。

即使身在夏夜,一身的汗湿,可是却给人冰冷,苍凉的感觉。

“殿下,您休息一下,将药吃了吧!”画词策马上前,瞧着不断扬鞭,疯狂赶路的风流韵。

没有应答,甚至连手上扬鞭的动作都没有停歇一下,风流韵那一身的冰冷,如同万年冰霜一般,同他以前的那份潇洒阳光却是半点都不一样。

但是他身后的画词和银翼却是半点都不觉得奇怪,这一年多来,风流韵就是这般模样。

“殿下,你已经五日五夜没有阖眼了,找个地方吃药,休息一下,若是再这般强撑下去,属下担心到了都城,您这身子也跨了。”

自从赵国埋在鲁国的毯子将任清凤与青轩逸的婚事,用飞鸽传了回去,殿下不顾身上的重伤,立刻快马加鞭往都城赶,五日五夜,三人已经累瘫了十五匹上好的骏马。

风流韵还是不曾说话,不过扬鞭的手却是顿了下来,一手拉了缰绳一下,马的速度降了下来,他是伸出一只手想画词讨要药丸,也不用水,就那样干干的咽了下去,然后再度扬鞭,一气呵成。

当日,他得人相助,才从青轩逸手中逃了出来,但委实被青轩逸伤的很重,精心调养了一年多,虽然恢复了不少,可是这般五日五夜不眠不休的赶路,对他的身子来说,的确是一个极大的附负荷,不得不用药物维持。

“殿下,您别太急,还有五日的时间,算算时辰,三日后就该到了。”画词瞧着那不要命赶路的风流韵,终是不舍,咬牙开口道。

风流韵依旧不理,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淡漠冷酷。

她的殿下,总是笑意融融的殿下,怎么变成了这样?

若是说之前风流韵是肆意游戏人间,活的自在而洒脱,那么现在的风流韵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如同一汪死水,就如同在小姐坠崖后的这一年多一般。

五日前,收到探子飞鸽传书,瞧见小姐未死的消息,殿下这潭死水曾经活了过来,可是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再次被小姐与鲁太子的大婚打落了回去,再度变成死水。

只是,到底还是来了。

画词不知道风流韵这般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若是非要走这一趟,她倒是觉得很有必要。

即使非常危险,可是殿下不走一趟,将永远是一潭死水,而小姐却是激活这潭死水的唯一要素,不管是好,还是坏,也好过波澜不兴。

月白高照,想到那个高贵如天边之月的少女,画词却心头一片深寒。

短短的相处,她却能看透任清凤淡然背后的冷酷无情,不珍爱的,弃若糟粕,也不知道,她对太子殿下,可有半点情义?

她可知道,殿下为了她,做出了怎样的选择,风家男子的痴情偏执,再一次让人惊心动魄。

当日,殿下见了她与鲁太子大婚的消息,说什么都要立刻启程,皇后忧心殿下的身体,更担心殿下的安危,说什么不都不肯应允。

就见一向无法无边的殿下,一向挺直的身体,缓缓地低了下去,居然跪在了皇后的面前,吐字艰难,一字一句,似乎心被掏空般的疼痛,哑着嗓音:“母后…让我去…或是让我死…”

当殿下说这番话的时候,薄唇被他要出血来,红红的鲜血顺着唇瓣,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落在白玉石的地面上,如同绽放的一朵又一朵的梅花,红的耀眼,却越发衬托的殿下整个人如同枯萎的花朵一般,没有丝毫的活力。

她还记得皇后当时脸色一白,惊的后退一步,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默默的看了他半响,才低低的开口:“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冤孽啊,风家人的痴狂再没有人比皇后更清楚,若是今日不让他去,也许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即使不死,也不过如这一年多来这般,是个行尸走肉。

对那个名扬天下的十恶丑女,赵后有了一丝好奇: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女子,居然能让她这儿子如此倾心?能让三国太子同时倾心?

画词想到皇后离开时的喃喃自语:都说红颜祸水,谁又曾想,红颜可愿做祸水?

奇异的,皇后居然能懂小姐的心思,她跟在小姐身边一段时间,再明白不过,不管那个少女多嚣张跋扈,其实到底不过是想要一份平凡淡然的生活。

夜色如染。

墨洒深处,到处一片漆黑,让人无法看透的墨色,仿佛八方云涌,暗潮不断。

“你要我帮你?”任清凤看着眼前的少女,挑眉一笑。

这一笑,如同月破云开,湖光十色,艳丽的让人瞬间失了魂魄。

“你凭什么来要求我帮你?而我凭什么又要帮你?”

对于眼前少女,任清凤实在说不出话来了,她真的很想很想劈开任清水的脑袋,好好的研究一番,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咱们到了今时今日,她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来要求她,帮她退了与唐若昕的婚事。

当任清水忽然约她一起到首饰店看首饰的时候,任清凤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脑袋坏了,自个儿和她是一个品味吗?

怕是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但是任清凤明知道任清水有阴谋,却还是应了,因为她很想知道这位神奇妹子到底想做什么,然后顺便教训教训这等雀占鸠巢的无耻之人。

虽说婴儿无错,可是任清凤不以为任清水的脑袋愚笨到,最后情势那般明显,却还一副懵懵不懂的模样。

在眸中程度上,任清凤觉得人情税收身上有些东西是很值得大家学习的,比如她的厚脸皮,真是神一般的厚,其实战场上,若是带上这位神奇妹子,哪里还需要什么盾牌,只她这一张脸,自然就能刀枪不入了。

比如,此时任清水的回话,一贯的厚脸皮:“我们是姐妹啊,二姐…二小姐,虽然你不认我,可是却也不能否决我们是血脉相亲的姐妹,这一事实。唐若昕是什么样的人,二小姐最清楚不过,若是我嫁给这样的人…二小姐的脸上也不好看吧!”

说到这里,她忽然眼泪涌了上来:“二小姐,我知道年少无知,做了错事,惹得二小姐对我生厌,可是现在我知道错了,求求二小姐,救救我。”

任清凤夹了一只虾仁,送进唇中,轻轻咀嚼了几下,淡淡的赞道:“清脆可口,果真是都城第一酒楼。”

鲁国太子迎娶恶名远扬的任家二小姐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极快的飞散出去。

鲁国上上下下一片喜庆,双喜临门,大庆四方。

五日后

任二小姐死而复生?

与鲁国太子十日后大婚?

独孤意看着手中的纸笺,身形陡然的一晃,几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大木椅上,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如同千万烟花在心田处绽放:她还活着,还活着!他自此再也不用活在内疚,忏悔,疼痛之中。

至于嫁给青轩逸之事!

他冷若冰寒的脸上,勾出一抹冷笑:青轩逸以为消灭了两国的联军,赵国和秦国就无力与鲁国抗衡了吗?

别忘了,不管是赵国和秦国,真正的强兵还没有出手,饶是他青轩逸用兵如神,对上两国的强兵,也没有三成的胜算。

“殿下,凤女乃是天下凤主,国师预言得凤女者得天下,所以一定不能让凤女与鲁太子成婚。”

第128章 欺负你,痛快!

任清水就弄不明白了,这个该死的丑女,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如此美丽了——眼前的女子肤若凝脂,眼若横波,眉目如墨画,妩媚动人,让人一见,便觉心生倾慕,舍不得移开视线。

真的很想,很想,将这张脸给毁去,凭什么她梦寐以求的东西,任清凤却唾手可得,绝美的容貌,尊贵的夫家,太子殿下的极致宠爱。

总有一天,她会高高再上,再次将任清凤这个贱人再次踩在脚下,百般蹂躏。

任清水心中幻想着自己日后如何报复眼前的女子,这才按住自个儿心中的怒气,怯生生的展开一抹笑意,仿佛是被任清凤恶言恶语给吓到了一般,身子轻颤,睫毛上晶莹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她却努力的压抑着,不肯哭出声来,委委屈屈的咬唇,微微的垂下头,一副难过的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因为低着头,那眼泪儿就一颗接着一颗落在用餐的桌子上,很快,桌面就铺上了一层水渍,汪汪的,却格外的刺目。

这标准的白莲花模样,任清凤在心中啧啧了两声:看来这进宫深造过之后,这演技提高了不少,德妃娘娘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居然能将任清水这么一根朽木调教成这模样。

任清凤自个儿就是演戏的高手,所以任清水这点道行,在她的眼中实在是不值得一提,觉得腻味的很,可是瞧任清水那模样,还没演腻,大有发挥余地。

真是无聊!

她演着不累,自个儿看戏,却看的累了。

青轩逸的法子真的不错——一棍子把人打死,痛快是痛快,可是却少了许多的乐趣,瞧着任清水现在的模样,可比一棍子打死有趣多了。

就让这小丑,继续苟延残喘,娱乐她吧!

就如同她曾经对本尊所做的一样。

任清凤不想再理会这么一块狗皮膏药,拿出手绢,细细的将嘴角擦了一遍,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子,转身走人。

她羞辱了自己,居然还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任清水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任清凤,心中蔓延出一股嫉恨怨气,在心中排演了数次的台词终于用一种撕心裂肺的语气喊了出来。

“二姐姐,你就真的这么狠心,不顾我的死活吗?”

这一声具有识破惊天的力量,立刻将酒楼众人给镇住了。

只见原本吵杂的酒楼出现了一分钟的静谧,这期间静的几乎一根阵落在地上都能听的出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众人的目光在那一刹那间,都落在了任清水的身上。

而她的意愿也视线了,任清凤的脚步总算是停了下来,缓慢的,如同老旧的电影一般,一点一点的转身,眼中光芒变幻莫测,脸上的神情更如魅如谜般,让人无法看透。

任清凤的凤眸扫了一下四周,淡漠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容,含意深重,似了然,似嘲弄,朝着四周扬了扬眉,听得一阵抽气声,似惊艳赞叹。

“任清水,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你成功的将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让我们二人成为众人的关注点,也让我们成为明日街头巷尾话题人物。”

“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帮你分析一下吧,你这样做的目的自然不会是想让世人知道,你要嫁一个断了子孙根的男人,你一辈子都只能守活寡吧!”

她轻笑了一声,横眸顾盼时,凤眸生辉:“能利用众人的不知,毁我名声,夺我亲事,最后用计哄的先皇后为你赐婚,且在先皇后升天后,又哄的德妃对你掏心掏肺的人,我想你的目的应该不会如此的脑残,你必然有其他的目的。”

任清凤顿了一下,抚着下巴,思忖:“那我现在就假设一下你的目的,你花费百般口舌,邀我一起去看首饰,然后又嚷着中午,要姐妹情深,忍着胃疼,与我一起用餐,你花费这么多的功夫,精力,耐性,自然不会做无利的事情,所求的不过是想逼着我去替你求太子殿下,即使不能如愿,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能再次搞臭我的名声,毕竟我们可是骨肉相连的‘姐妹’,我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是不是?”

她说到这里,又笑了一下,讽刺的说道:“当然,你不可能这么蠢,抛头露面,如此花血本,不会只是要再次搞臭我的名声。对了,我怎么忘了,自小到大,你都稳稳压着我一头,现在怎么能容许我嫁的男人比你好,身份比你高贵。嗯,我想想…对了,你定然想,大庭广众之下,我肯定不好意思一口回绝你的要求,就是敷衍一下,也会点头应下来,到时候怎么着都要替你跟太子殿下提上一提。太子殿下是个好说话的人,既然是我开口,这事情怎么着都会跟皇上说上一说。皇上金口玉言,太子殿下自然讨不到好,轻一点被训斥一顿,重一点失去圣心。”

任清凤说着,拍了自个儿脑袋一下:“我怎么这么笨啊,怎么就忘了你不但恨我,也恨太子殿下,自然看不得他好,当日你得陇望蜀,贪得无厌,有了唐公子的青睐,还奢望太子殿下,怎么着,你夺了我一次亲事不行,还想夺第二次?瞧我,又说错了,你不是想,而是你已经动手夺了,只是太子殿下心性坚定,你未曾得手罢了。”

任清凤啧啧两声:“你向来眼高于顶,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太子殿下怎么能如此不识美人,活该他被你算计,是不是?”

任清水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身子抖的跟暴雨之中的白莲花一般,眼泪也跟那暴雨一样,哗啦啦:“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没有恨二姐姐,也没有想过算计太子殿下…我和二姐姐是嫡亲的姐妹,骨血相连。我对太子殿下,不过是对英雄的仰慕,没有二姐姐说得那么龌蹉,不过是英雄情结,二姐姐,你这般不但侮辱了我们的姐妹之情,也侮辱了少女的英雄情结。”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打着姐妹期之情的幌子,行破坏姐姐婚约之实,打着英雄情结,行勾引英雄之事。”任清凤摇头叹息:“任清水别恶心我了行吗?别在利用什么姐妹之情,英雄情结,来掩饰自己的龌蹉,肮脏的心思,埋藏自个儿丑恶的嘴里。”

“姐妹情深?英雄情结?”任清凤冷笑一声,啐了一口:“别侮辱了姐妹这个词,也别玷污了英雄这个号,它们何其无辜,你就放过它们吧!”

她抬眼看了任清水一眼,蹙眉道:“我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别叫我二姐姐,你叫我一次,我欺你一次,别以为我忘了自个儿说过的话,你今儿个这么卖力,处心积虑的惹我,若是我不做出些实际行动,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心思,既然如此,那我就…”

她挑眉,走到刚刚用餐的餐桌前,猛的伸手,扯着任清水,将她的一张俏脸,埋进自个儿喝剩下来的豆腐鲜菇鱼汤端了起来,任清水本能的挣扎,那汤水就沿着她的脖子,淋湿了胸前的衣裳。

都城第一酒楼,菜香酒醇,这汤自然也是原滋原味,分量十足,这满满的一大碗汤下去,任清水的胸前的春光就暴露了出来。

现在是夏天,任清水向来知道如何表现自个儿资本和美丽,所以今儿个穿了一身丝绸,飘逸而华贵,可是丝绸最沾不得水,这不,现在的任清水曲线毕露,勾魂夺魄,瞧得不少男人的口水都落下来了——尤物啊!

没有人会想到,任清凤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对他们来说,家族的名声高于一切,任清凤毁了任清水的名声,自个儿也讨不得好,会被牵累。

可是任清凤啥都在乎,就是对这名声不太看重。

面子,里子,任清凤的目光从来都是落在里子上面。

不过这洒脱,干脆的性格,倒是让人觉得痛快的不得了。

任清凤解救都城之事,此时已经传扬开了,她的名声可不再是什么十恶不赦了,都城的民众对她的好感升到了一个奇异的地步,更何况,丑女已经发生质的改变——对于美人,众人总是更宽容些。

都城的民众一直都以为,任家二小姐是一个能忍辱负重,内敛稳重的姑娘,可今儿个才彻底震撼了一般,这位根本就是女王风范,霸气十足,他们算是彻底见识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