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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隐寺的主持是个怪人,普通的客人不接待。市里本来想把这里开发成旅游景区,但主持强烈反对,只好作罢。”

“那主持肯不肯让我们进门啊?”

“放心,我和主持有些交情,肯定没问题。”瞿思齐拍胸脯保证。三人爬上又高又陡的阶梯,虽然不过百步,却好像爬了整座山一般劳累。

瞿思齐一边大喘气一边上前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一个小僧将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主持。”瞿思齐从脖子里掏出一块玉佛吊坠,小僧看了看,将门打开,双手合十,朝三人行了一礼:“施主请跟我来。”

寺庙内人很少,只能偶尔见到一两个僧侣。小僧领三人来到后面的客房:“三位施主在这里稍侯,我这就进去告诉主持。”

白小舟这还是第一次进寺庙,颇为新鲜,见客房对面有座小佛龛,便跑过去看,也不知那供的是哪位佛,只觉得宝相庄严,身边趴着一只怪兽,忍不住双手合十,欠身拜了拜,没想到佛像前点的那三柱线香忽而断了,她有些害怕,问瞿思齐:“这是不是不祥之兆啊?”

“这佛像真是有意思,上次我来拜的时候连佛像头上的帽子都断了呢。”瞿思齐笑道。

白小舟表示不信,瞿思齐正打算演示一遍,忽然见一个中年僧人从外面跑进来:“拜不得,瞿施主,拜不得啊!”

“智空师父,好久不见了。”瞿思齐笑着打招呼,智空一脸不满:“瞿施主,主持不是说过没什么事不要到寺里来吗?”

你当我想来啊。瞿思齐在心中腹诽,却不敢说出来,腆着笑脸说:“我是来求主持救命的啊。”

“惹祸了吧?”智空幸灾乐祸地说,“主持早就说过,你命运多舛,迟早要出事。”

瞿思齐脸上的啊笑容有些僵硬,这话主持只说过一次,你每次见我都要说一次,你复读机啊?

传话的小僧走了过来:“三位施主,主持身体不适,不能见客,你们可以住下来,想住多久都可以。”

智空老大不高兴:“智贤,带他们去客房,先把东西放好,再到前台来交食宿费。”

“先生,已经死了四个杀手了。”

“什么?你找来的都是什么废物?”

“他们全都是业内最顶尖的高手啊。”

“我们时刻都在监视这个女人,她根本没怎么动手就死了四个杀手,这也能算高手?”

“有很厉害的人在保护她。现在我们的仪器接收不到信号,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做,请您指示。”

“本市内只有一个地方能屏蔽我们的信号。”客人们对这个毫无刺激的游戏很不满,给我想办法解决。”

“先生,我有个提议。”

“说。”

“客人们每次都观看猎杀表演恐怕已经腻了,不如让他们也参与进来如何?”

“这倒是个好主意,跟我去见客人们,将你的提议说给他们听听吧,他们一定很高兴。”

晚饭是一顿斋菜,味道非常好,白小舟好容易吃了顿饱饭,觉得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除了接受香油钱和食宿费的前台刷卡机外,整座寺庙几乎找不到现代家电,连水管的走向都仿佛遵循着某种规律,好像在极力避免现代文明对寺庙格局的破坏。

两个少年不放心她一个人睡,决定轮流在她房外守夜,她白了二人一眼:“哪儿那么麻烦,找个有三张床的房间就行了。”少年们立刻红了脸,白小舟再次白了他们一眼:“放心吧,你们在我眼里和解剖台上的尸体没多少区别,我不会对你们起邪念的。”

两个少年脸更红了。

这是个漫长的夜晚,安静得有些古怪。白小舟难以入睡,信号消失在这座寺庙,对方一定会追来,按理说应该也到了,这死寂会是大乱之前的宁静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小舟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人推醒,看见瞿思齐和朱翊凯都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她揉了揉眼睛:“大半夜的,什么事?要离开寒隐寺?”

“小佛龛那边有说话声。”朱翊凯压低声音说,白小舟的觉醒了一半:“是不是僧人们在说话?”

“不可能,僧侣们这个时间都要睡觉,明天四点起床做早课。”瞿思齐说。

“不可能是杀手吧?”白小舟说,“哪有来杀人还先聊会天的?”

“所以我们打算过去看看。”朱翊凯将衣服丢给她,“快把衣服穿好。”

三人轻手轻脚来到佛龛外,门上着锁,却有很低的说话声,只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朱翊凯握住门锁,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朝两人点了点头,然后一脚踢开大门冲了进去。

然后三人都愣住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只红烛和烧得快完的高香。

三人面面相觑,刚才说话的难道是鬼不成?

门在身后猛然关上,三人大惊,听见一个声音在头顶回荡:“你们是什么人?”

“谁?”朱翊凯喝问。

“你们是什么人?”这次的声音很清晰,三人齐齐回头,看向那尊佛,它竟然睁开了眼睛,吓得三人连连后退。

“你又是谁?”白小舟壮着胆子问。

“你们是哪里的神灵?”佛像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为何到我的寺庙里来?”

神灵?

三人互相看了看:“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只是凡夫俗子。”

“老衲修炼数百年的法眼,不可能看错。”佛像忽然闭上了眼睛,“杀气东来,小心。”

瞿思齐大喝:“快趴下!”

啪啪两声轻响,子弹从三人的头顶飞过去,正好打在佛像胸口。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朱翊凯伸出手,五指微微合拢,佛龛剧烈震动起来,然后往门上一指,佛龛快速滑过去,将门抵住。

然后是一连串的噗噗声,朱翊凯按着白小舟的头趴在角落里,她能够感觉到子弹撞击地面所发出的可怕声响。

木门被打穿,几个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手中都端着枪,蜡烛已经灭了,看不清他们的脸,但白小舟能够感觉到他们身上溢出来的强烈杀气。

朱翊凯来不及多想,将白小舟拉进怀中,右手伸出去,他能够感觉到子弹从膛内射出的气流,五指一缩,子弹生生停在半空,然后噼噼啪啪落了一地。

所有人都惊住了,几双眼睛齐刷刷落在他的身上,他累得浑身都虚脱了,双手撑着地面,汗水一串串往下掉。

杀手们只迟疑了片刻,再次举起了枪,瞿思齐将手伸向腰际,忽然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焦距却落在他们身后。

他们迅速回头,却吓得差点握不住枪,一只狮子样的怪兽徐徐走来,爪子在地上发出擦擦的轻响。它长得非常怪异,头上生有两角,身上有鳞片,唇边有须,像龙和狮子的集合体,一双眼睛大如铜铃,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白小舟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得老大,这不就是被佛像踩在脚下的那只怪兽吗?

杀手们朝它开枪,子弹如同雨点般朝它飞去,却像是打进了棉花里,毫无动静。它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张开大嘴,朝众人怒吼,黑火自它口中喷出,只一瞬便包裹住了那些杀手,待黑火散去,杀手们毫发无伤,却仿佛被吸走了灵魂一般,目光空洞呆滞,木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狻猊,它是狻猊。”瞿思齐低声说。

古老相传,龙生九子,九子各不相同,狻猊就是九子之一,形如狮,喜烟好坐,所以形象一般出现在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它就是传说中的狻猊?

狻猊优哉游哉地转过身,缓缓离去,仿佛只是来吃了一趟宵夜。白小舟追出去,外面的院子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狻猊的身影?

比起狻猊,瞿思齐对那些杀手更感兴趣,小心翼翼地碰了他们一下,他们竟然如木头一般直挺挺地倒下。他摸了摸他们的脉搏:“还活着,不过…可能仅仅是活着了。”

白小舟愣了半晌,轻声问:“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你打算说什么?说一群变态半夜三更来杀你,然后被怪兽烧死了?小心被绑去精神病院啊。”瞿思齐侧过头去问朱翊凯,“凯子,你说呢,这些活死人怎么处置?”

朱翊凯靠着墙壁休息,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倦意:“扔到林子里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真狠啊,你。”瞿思齐逗他,“刚才你真是厉害得紧,竟然能挡子弹,能挡导弹不?”

“思齐,你还真有闲心。”白小舟斜了他一眼,“我怀疑就算天在你面前塌了,你也能继续说冷笑话。”

“我这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叉着腰说,“谁去扔?”

白小舟和朱翊凯都盯着他,他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会这样。这是怎样浩大的工程啊,看来今晚别想睡了。”

“阿弥陀佛。”智空念着法号,踱着步子缓缓走过来,“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可以将人随随便便扔到林子里去呢?”

呃,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瞿思齐挤出一丝笑容:“师父所言甚是,那您说要如何处理这些狂徒?”

“山后面有座井,可以把他们扔进去。”智空一本正经地说。

“呃,智空师父,您这是不是狠了点儿啊?”

智空双眉一竖:“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谁叫他们拆了我们师尊的佛龛!烧掉他们的灵魂是轻的!”

“师尊?”白小舟侧过头去看身上中了好几枪的佛像,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弹孔。

“来人,给我把这些人渣带下去。”智空大声说,立刻有三五个僧人跑出来,扶起杀手们匆匆离去,瞿思齐还想劝,一个小僧人低声道:“放心吧,智空师叔向来嘴硬心软,我们会负责把他们送去医院的。”

瞿思齐这才松了口气,智空又念了一遍佛号:“住持要见你们,跟我来吧。”

“这个时候?”

“怎么,因为你们,我们的寺庙都差点被拆了,不该去跟住持解释解释?”

“应该的,应该的。”瞿思齐迭声答应,朝朱翊凯和白小舟招了招手,“我们也有很多问题要请教住持呢。”

住持的房间本应该宽敞亮堂,寒隐寺住持智律法师所住的却是个不足十平米,只有一张床和一只柜子的小房间,除了门,三面无窗,哪怕大白天都阴暗得看不清旁边人的脸。

一位僧人端坐在床铺上,穿着大大的袈裟,人却极瘦,白小舟聚精会神地看也看不清他的脸。

“住持,你没事吧?”瞿思齐有些担心地说,“上次见面的时候,你没这么瘦啊。”

“胖瘦都不过是一具臭皮囊,何必在意?”住持的声音嘶哑低沉,瞿思齐真的有些担心,难道他圆寂的时机到了?

“住持,佛龛的事实在对不起,你放心,我们会赔偿损失的。”瞿思齐顿了顿,朝朱翊凯一指,“他会付钱。”

朱翊凯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妨事,这是师尊命中注定的劫难。”住持仿佛极度虚弱,才说了几句话就气喘吁吁,白小舟忍不住问:“住持大师,请问那位佛陀究竟是?”

“他是我们的师尊,两百年前曾是这座寺庙的主持,修行数十年,曾降服狻猊,圆寂之后尸身不化,后人们将他的身躯贴上金箔,供奉在佛龛之内。”

“既然肉身不过是臭皮囊,为什么还要贴上金箔供奉?”白小舟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立刻觉得不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说得没错。”住持低声说,“万法皆空,一切皆是执妄。这具臭皮囊的确不足以供奉,但我们保存师尊肉身,另有原因。”

“他或许并没有圆寂吧?”朱翊凯话一出口,住持便抬起了头,似乎正惊讶地望着他,瞿思齐以为他的话冒犯了住持,连忙向他打眼色。朱翊凯面不改色:“我听说佛家坐禅,可以不吃不喝数年,别人看时,犹如圆寂。不过,能坐禅两百年,倒还是第一次见。”

住持长长地叹了口气:“刚开始众人都认为师尊是坐禅,可是一晃二百多年都没能从禅定中出来,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坐禅还是圆寂了。总之一切皆有天定,太过纠缠于是生是死,反而陷入执念。”

“不好了。”一个小僧慌慌张张跑进来,智空瞪了他一眼:“没规矩!”

小僧连忙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住持,师尊的肉身不见了。”

“什么?”众人大惊,住持对智空道:“带人去找找。”

智空答应一声,带人去了,瞿思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住持不必担心,说不定师尊大师已经从禅定中出来了。”

住持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瞿思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干笑两声:“我口没遮拦,住持你别生气。”

“出寺门往东走八里有一处砖瓦房,是守林的人住的,自从林业局在山那边修建了大屋子后就废弃了,你们去那里吧。”住持静静地说。

“去那里做什么?”

“那里有一个人,能解决你们的难题。”

三人还想再问,却见住持头垂下来,似乎睡着了,三人识趣退出来,白小舟却一脸疑惑,眉头深深皱起:“思齐,那位真的是住持?”

“是啊,听声音看体型错不了,就是看不清脸。怎么,你看出什么了?”

“那倒没有,就是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也有这种感觉。”朱翊凯说,“那个住持很奇怪。思齐,你以前见过住持?”

瞿思齐挠了挠头:“见过,是个很和蔼的老头子。我是跟我外公来的,外公是个信佛很虔诚,来了几次都没进得了门,那次终于进来了,拜佛龛的时候他让我也拜,一拜佛像的帽子就掉了,我外公还因此揍了我一顿,幸好有住持解围,说我有佛性,有慧根,要收我为徒。”

“他要你当和尚?”白小舟惊呼。

“我外公巴不得把我送到寺庙里来,不过我不干,坐在院子里哭,住持说和我没有师徒缘,给了我这块玉佛挂件,让我回去了。”瞿思齐的眼神有些黯淡,似乎想起了不太愉快的过去。

两人都不好追问,白小舟看了看朱翊凯:“那…我们还去不去他说的那个小屋?”

“去。”朱翊凯说得斩钉截铁,“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天快要亮的时候,三人走出了寒隐寺的大门,白小舟回头看了一眼,这座静谧的寺庙总是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来自哪里,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第六感总是在没有好事的时候特别灵。

山路崎岖,路途漫漫,还要时刻注意周围,足足走了三个小时,当三人累得腿都抬不起来的时候,终于看见了那座传说中的小屋。

屋子很破旧了,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破碎,门锁也坏了,似乎被小偷光顾过,不过他估计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朱翊凯推开门,看见里面有一张空荡荡的架子床、一张布满了灰尘的桌子和一些垃圾,桌上有个破旧的电话。

“住持说的人在哪里?”他看了看四周,瞿思齐说:“或许是出去了?要不我们等等?”

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三人都吓了一跳,这破旧得像是上个世纪初的老古董竟然会响。

三人互望一眼,只迟疑了片刻,朱翊凯抓起话筒:“喂?”

“朱翊凯?”话筒那边传来低沉的男音,声音非常奇怪,像经过机器处理。

朱翊凯脸色一沉:“你是谁?”

“我们调查过你的背景,现在我们可以给你一个选择。”对方说,“你立刻出门,向东走,一直走到国道旁,那里有一辆白色奥迪等你,它会把你送回凝华学园。”

“你要我抛弃朋友,苟且偷生?”

“我们只是给你一个选择,至于如何选,由你自己决定。”

“如果我选择和你们斗争到底呢?”

“那是你的权利,你当然可以选择。”对方的声音冰冷得毫无感情,就像一台机器,“如果你已经下了决定,我们这里还有另一个选择。”

“我不会和你们做交易?”

“交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做交易?就凭你们那些微不足道的异能么?”

朱翊凯的脸上浮起森冷的怒意,白小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这个少年从来不轻易动怒,一旦动怒,他的身上就好像会产生一种可怕的力量,将他变成一个不定时炸弹。

“我会给你们三人一个机会,这是这个游戏进行以来我们所给出的第一个机会,希望你们能珍惜。”

朱翊凯按下免提键,对方机械化的声音在窄小的屋子里回荡:“我们会给你们三天,如果三天内你们通过了我们所设下的所有关卡,我就放你们走。”

三人互相递了眼色,朱翊凯说:“有多少关卡?是什么内容?”

“一共七关,至于内容,”对方说,“请你们打开第一只抽屉。”

瞿思齐俯身想要去拉开抽屉,被朱翊凯阻止,他带着二人走出门去,眸中光华一闪,抽屉开了,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手机,正好有短信传来,发出QQ跳动声,听了让人烦躁。

“放心,既然我说了要给你们机会,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你们,我还需要你们来玩这个游戏。”

朱翊凯拿起手机,是一条彩信,里面有一张照片,是某个公园,开满了木槿花。

“这是第一关,这座公园里有一个旋转木马,某一个木马肚子里有开启下一关的钥匙。你们只有三个小时,找到这个公园,并找到这把钥匙。”

“你没有给我们准备交通工具?”

“白色奥迪还等在国道上,钥匙插在车里。”

朱翊凯挂断了电话,回过身来问二人:“怎么样?玩不玩?”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瞿思齐摊手。

白小舟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阴冷:“玩,为什么不玩?好久没有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了。”

两个少年奇怪地看着她,她愣了一下:“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鬼。”

“既然都同意,就要抓紧时间。”朱翊凯将手机举起来,“你们谁知道这个公园?”

两人摇头,瞿思齐说:“可以让秦哲铭帮我们查。”

“不行,不能再将别人卷进来。”白小舟斩钉截铁地反对,“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他们既然要玩游戏,第一关就把咱们ko了,那还有什么好玩的?这张照片里一定有线索。”白小舟拿过手机,将照片放大了看,“只要找到线索,就知道这是哪里的公园了。”

“好主意,时间紧迫,咱们路上再研究。”

走了半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在国道旁找到了那辆传说中的奥迪。朱翊凯仔细检查了车子,确定上面没有安装炸弹之后,发动了引擎。

“我在百度上搜索过,本市没有一座公园种了这么多木槿花。”瞿思齐说,“而且现在也不是木槿花开花的季节。”

“这么说来,这张照片不是现在拍摄的?”白小舟看着手机屏幕,“现在很多房地产公司为了吸引顾客,会在比较大的楼盘里修建小型公园。”

瞿思齐愁云满面:“这就更难找了。”

“等等,你们看,这里有一座建筑,白色的。”她指着木槿花丛中的一抹白色说,“圆顶,尖塔,怎么这么眼熟?”

开车的朱翊凯侧过脸来说:“你说的不会是泰姬陵吧?”

“泰姬陵?”白小舟诧异地说,“C市哪里来的泰姬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