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寒强行将她的肩膀扳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是在哭。

泪流满面,却无声无息。

他一惊,连忙无措地说着对不起。

见她没有反应,他又是一急:“都是我不好,不该跟无心开这种玩笑的,你惩罚我吧!”想了想,他抓起她的皓腕对着自己的脸,“要不,要不,你就打我的脸吧!”

看着他的样子,吴昕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破涕而笑,末了,又狠剜了他一眼:“我是有功夫的,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脸弄花?”

“怕,当然怕!但是本公子坚信,我们冰雪聪明、美丽善良的无心,是做不出这么不道德的事情!”

吴昕汗颜,敢情就是挖坑,等着她跳啊!

她低叹,真是拿这个嬉皮笑脸、巧舌如簧的男人没办法。

可就是这个没正经的男人,总能在她不快的时候将她逗乐。

看着他的眼睛,半响,她骤然说道:“易梓寒,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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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红袖还不正常,咖啡还是会被吞掉,哎~

坑深91米:奇怪的夜

午膳过后,吴昕稍稍收拾了一下,易梓寒出去租了辆马车,两人就出发了。

吴昕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急,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等了许久就为了等这一刻一般,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怕自己反悔一般。

她也没有问,毕竟她现在需要的只是离开这个地方而已。

跟谁走,去哪里,她好像还真的不是很在意。

马车出了城,一路向北,黄昏将近就行至了一个密林。

打开车幔,吴昕发现,竟是她曾经去救西陵殇走过的路线,才猛然想起,自己满心都是离开,竟然连易梓寒是哪里人,都不曾问起过。

“你是北国人?”

易梓寒坐在前面赶车,没有回头,风吹起他的墨发飞扬:“是啊!你有福气了,天下人皆知,北国的男人是世间最好的男人哦!”

哎,这个易梓寒几时才能有个正型?

吴昕低叹一声,懒得搭理。

放下车幔,靠在厚厚的软垫上,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觉得这世界真的很小,西陵殇要娶北国的公主,他居然也是北国人。

不过,却也没有多想。

夜彻底笼罩了下来,月上枝头,马车在密林中走得有些艰难。

月光透过树木的枝枝杈杈洒下来,投在马车两旁的窗幔上,像张牙舞爪的野兽。虫

莫名地,吴昕骤然心慌了起来,曾经夜间上战场都没有过的心慌,心跳一声一声,强烈地撞进自己的耳朵里。

掀开车幔,她喊了声:“易梓寒,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嗯”易梓寒应了一声,就勒住了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他们在一棵大树下,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她的心才稍稍有点安定。

易梓寒找来一些树枝燃起了一个火堆,他说这样,即使树林里有什么怪兽,看到火光也是不敢靠近。

吴昕淡笑,这些简单的野外生存知识,她岂会不知,不过看他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便也不好多言,兀自拿出包裹里的一叠大饼,递了一个给他。

“你说一个人什么情况下会全部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易梓寒咬了一口饼,看着她,火光映在他绝艳的脸上,愈发的妖孽。

吴昕一愣,侧过头瞟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你是说失忆吗?”

“是!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会失忆呢?”他低叹,眼中有吴昕从未见过的愁云和落寞,让她一震。

他也有不为人知的烦忧吗?

还是因为他平日隐藏得太深?

吴昕抿了抿唇,将没吃完的半个大饼重新包好放进包裹里,就靠在了后面的树上,望着树叶夹缝中的明月,幽幽说道:“失忆有很多种,有的是疾病所致,有的是脑子受了重创所致,有的是主观刻意忘掉以前一些痛苦的记忆所致,总之,有很多......”

其实,她还想说,像她这样穿越在别人身上,也会没有了那个人的记忆。

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来,毕竟说了他也不能明白。

“这么多啊!不知......她是什么原因?”易梓寒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黑眸中倒映着她绝美的侧脸,少有的沉静和认真。

吴昕错愕,回过头来看着他,“你的什么人失去记忆了吗?”

易梓寒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却是骤然抬起手来,拂上她的唇角,轻柔地擦掉上面刚才吃大饼时留下的些些饼屑。

吴昕的身子一僵,一时竟忘了动。

这时,易梓寒却是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透着丝丝奸计得逞的坏意:“逗你的!”

“无聊!”将手中的包裹砸了过去,吴昕别过头来,不再看他,径自靠在树上休息。

这时,头顶有大大的黑鸟飞过。

她呼吸一滞,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竟觉得像极了西陵殇饲养的苍鹰。

再想仔细看时,却已是不见了它的踪迹。

“睡一觉吧!明日还要赶路呢!”一旁的易梓寒将包裹枕在头上,躺了下去,朝她邪魅一笑:“要不,借个胸膛给你用用,你可以当枕头。”

“懒得理你!”吴昕啐了他一口,径直抱着双膝靠在那里。

夜很沉、很静,偶尔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和夏虫唧唧。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累了,只一会儿,她的眼皮就难以抑制地打起架来,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去。

听着旁边易梓寒发出细微均匀的呼吸,只觉得心中一片安定,很快也就跟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边上的柴火越烧越旺,越燃越烈,偶尔还噼里啪啦溅起一阵火星。

吴昕梦呓着翻了个身,杀手的职业习惯让她即使睡着也保留着几分清醒,可今夜却有些奇怪。

她睡得很沉,即使有意识想让自己醒来,却还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股难耐的燥热中,她缓缓睁开了眸子,脑子却依旧迷迷糊糊、浑浑噩噩。

喉咙里干燥得厉害,胸腔中更似是有一把火想要喷薄而出,她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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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亲爱的们,这章发晚了,素子捂脸囧囧地飘过~~~~~

坑深92米:不舒服吗

喉咙里干燥得厉害,胸腔中更似是有一把火要喷薄而出,她说不出的难受。

朦朦胧胧中,她往易梓寒身边爬了过去,沙哑着嗓子:“好渴…将包裹给我!”

“嗯?嗯!”易梓寒睁着迷蒙的眼睛,坐起,将压在头下面的包裹打开,取出里面的水囊递给了她。懒

她一把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想拧开盖子,可是手却是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半天也没有将盖子拧开。

见状,易梓寒就伸出手来,准备帮忙,却是在碰到她手的那一瞬,大惊:“无心,怎么那么烫?不舒服吗?”

吴昕呜咽着摇头,只觉得心中的那团熊熊烈火,就要将自己烧成灰烬,“我渴,好渴…”

易梓寒连忙用力将盖子拧开,刚准备递给她,她却疯了一般,夺了过去,仰脖咕噜咕噜地饮了起来。

可一水囊水喝了个大半,她却并没有觉得口干舌燥的感觉减轻多少,而是愈发地难受起来,整个人身子轻轻飘飘,小腹下面更是涌起一股难耐的空虚感。

看着她反常的表现,易梓寒拧眉,伸手朝她额头探了过来。

他的手带着丝丝凉意,拂在吴昕滚烫的额头上。

她舒服地轻哼,甚至有些贪恋那一抹凉意,在他准备将手缩回去的时候,竟情难自禁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喃“别走......”虫

易梓寒浑身一颤,俯首凝视着她粉面含春、双眼迷离的模样,禁不住浑身的血液往上一涌,直觉得全身瞬间也燥热了起来。

“无心”他暗哑着喉咙低唤。

不知是他的声音过于蛊惑,还是他的视线太过炙热,吴昕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彻底被点燃。

她丢掉水囊,双手抓住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脸上,脑袋更是窝进他的怀中,萃取着他胸口的凉意。

易梓寒眸色一暗,终是再也忍不住大手一揽,将她整个拉入了怀中。

身体的温度急速地攀升,两人都觉得自己体内像有个热气球一般,膨胀、再膨胀,已经频临爆炸的边缘。

高温让身上的衣服都显得多余,领口的衣襟更是让她觉得呼吸都受到阻碍,她蹙着眉心,呲啦一声扯开自己的领口。

一大片雪白的香肩在姣姣的月光下,闪着魅惑的光,易梓寒呼吸一重,低头朝她的颈脖吻了上来。

他的唇湿热滚烫,可是游走在她同样滚烫的肌肤上,却是让她顿时觉得找到了一个释放点一样,舒服了不少。

“嗯…..”她难耐地仰起了上身,手臂更是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脖子,无助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喘息。

他的吻狂野、热烈,如雨点般落在她的颈项,可小腹越来越强烈的空虚感叫嚣着,让她觉得这样还是不够,还想要索取得更多。

脑子一片空白,她直觉自己快要死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他掀翻在地,骑了上去。

看着她微红的眸子,易梓寒一惊,似乎有些清醒了过来,他紧紧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臂,摇晃着,“无心,无心,醒醒,醒醒!”

转过头看着一堆还在燃烧的篝火,他骤然明白了过来,微微拧眉,便腾出一只手,挥出掌风,瞬间将火扑灭。

又抓起地上的水囊,将没有喝完的水尽数泼在依旧神志不清的吴昕的脸上。

吴昕瞳孔一缩,一个激灵,终于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我…我们在干什么?”看到自己骑在一个男人的腰间,她难堪到不行,连忙红着脸翻身下来。

“我们靠着的这棵树叫噬情树,传闻它燃烧时散发出来的气味有催.情的作用,以前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你是说我们闻了它的气味中了毒?”吴昕靠在树上,抬头看着参天的枝叶,胸口起伏着,脸颊两边还有未褪去的红潮,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易梓寒喉头一动,别过脸去,想起刚才自己的举措,有些难为情起来。

这时,又有大大的黑鸟从头顶飞过,吴昕睁大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天空,眸子里闪过慌乱。

是鹰,是苍鹰,是西陵殇的苍鹰,她看得很清楚。

他一定也在附近!

呼吸一滞,心跳也随之停了几拍,她的视线迅速搜寻过四周。

果然,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一身绛紫色锦袍的西陵殇冷冷地站在那里,一只苍鹰在头顶盘旋了几周,轻轻落在他的左肩头。

他紧紧抿着唇,黑眸中散发出来的寒意比边上那只鹰隼的目光更可怕,冰冷得如同腊月飞霜,足以让人冻僵。

他的身后站着华安,拧着眉头,一脸凝重。

显然,易梓寒也看到了他们两人,他侧首看了一眼还没回过神来的吴昕,温热的掌心覆在她有些薄颤的手上,轻轻用力,似乎叫她别怕。

“你们在做什么?”西陵殇缓步朝他们两人走了过来,黑眸紧紧盯在吴昕的脸上,视线稍稍往下,就看到她衣衫不整、大露香肩的模样,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瞬间腾起两团熊熊的火焰。

还没得吴昕做出反应,一旁的易梓寒却是已经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朝他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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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章先,后面的白天码~~

坑深93米:谁是外人

还没得吴昕做出反应,一旁的易梓寒却是已经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朝他迎了上去。

两人在还差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眼神交汇、紧紧地对峙着,双方都毫不示弱,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吴昕一急,就冲了过去,毕竟西陵殇的目标是她,而且那个男人本事有多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懒

她连累了太多人,不能再连累了易梓寒。

“王爷,无心为上次的事情向王爷道歉,这事跟他没有关系,请不要为难他!”

西陵殇冷笑,转过头来看着她,眸中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愫。

还没等他开口,易梓寒却是拽住了吴昕的手腕,“放心,你夫君岂是这么弱的人?”说完,不等她做出反应直接将她拉至了自己的身后。

西陵殇眸光一敛,眸中有寒芒一闪而过,“没想到易兄竟是如此出尔反尔之人,答应本王的事却没有做到,本王太失望了!”

易梓寒却也不恼,不徐不疾地勾起唇角,绝艳一笑:“易某平生最不爱受羁绊,原本就是一个朝秦暮楚的人,出尔反尔对易某来说如同家常便饭,让四王爷失望了,易某深表遗憾!”

他喊他易兄,他喊他四王爷!

原来他们认识?

吴昕一怔,愣在了那里。虫

这时,却是听到西陵殇喊她的名字,抬起头,就看到那个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绝艳的,可怕的,他朝她伸出手来,像召唤一个宠物或孩子,有着诱哄,又带着命令:“无心,过来,过来本王这边!自己告诉这个男人你是本王的女人!”

吴昕身子一颤,为他那句本王的女人。

她是吗?

她不是!

婴宁才是,婷婷才是,她从来都不是!

扯扯唇角,她对着西陵殇淡淡一笑,“多谢王爷抬爱,无心自知自身轻重,何德何能可以做王爷的女人?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无心吧.....”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做他的女人,她做不起,倘若只是一个身子的禁锢,没有一丝丝的情爱,她宁愿不要!

西陵殇伸在半空中的手一僵,连嘴角都有些些颤抖,他敛眸,收回自己的手,冷声说道:“你在怪本王?"

声音清冷,也带着连他自己都未觉察的恐惧。

吴昕抿了抿唇,正欲开口,却是听到易梓寒冷笑一记:“无心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四王爷何苦执迷不悟呢?”

西陵殇眸色一寒,眸光如两把无形的剑,直直看向易梓寒,冰冷得几欲要将他刺穿:“本王和她之间的事情,几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易梓寒却也并不为所俱,唇边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几分,漂亮的桃花眼里眼波流转,“王爷应该很清楚,我们三人中,到底谁是外人?”

西陵殇先是一愣,旋即就低低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他指着吴昕,一字一顿:“难道你不知道她已不是从前的她吗?你倒是问问看,她能记起多少你们的事情?”

吴昕一愣,愕然看向易梓寒的侧脸。

他和她有过过往吗?

难道他说失忆的那个人指的就是她?

骤然,她就明白了过来,是陈落衣,她现在这幅身子的主人,肯定是。

她张口准备说什么,却是被易梓寒抢先一步打断,“无论如何,她,今日我是带走带定了。”

西陵殇唇边浮起残冷的笑意,大手骤起,挥落肩头的苍鹰,“本王从不知道,易兄不仅是个背信弃义之人,却还是个自不量力之人。你我也不是一两日相交,想必应该很清楚,但凡我西陵殇想要的,任谁也抢不走,就好比当初,我想要贵国的神像和火莲,你们又有谁人能够阻挡?”

火莲?

吴昕一怔,是岳篱曾经给她吃的那种长得是莲花,却妖娆似火的火莲吗?

他也去寻过火莲吗?还是只是凑巧他也需要火莲?

否则既然他拿到了,为何没见给她过?

吴昕自嘲地勾起唇角,自己在干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眼前的气氛都已经压抑地快要爆炸了。

她抬眼,就看到西陵殇冷笑的模样,他如同深潭的眼中分明闪着寒芒,如同一个杀神一般,傲视着易梓寒。

看来西陵殇是无论如何不打算放过她了,吴昕的心中再次被绝望填满。

她不明白,为何他就这般不让她好过?

他不是有婴宁了吗?他不是马上要大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