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四王府的一个女子?
吴昕只觉心中大动,眼角就酸胀得不能自已。脑中又浮现出他陪着她去北国救西陵殇的情景、他一人去给她寻找解药火莲的情景…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岳篱竟曾经是西陵绝的门客。
那头西陵绝更是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他凑到岳篱的面前,挑起他的下颚:“看不出你还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啊!”
说完,衣袖一挥,又骤然转过身来,“好!本王姑且相信你!但是,为何本王出事前,你就入狱了,然后判了死刑,却又被人救出?你作何解释?”
岳篱震惊地看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难道…难道不是七王爷救了在下吗?”
“可笑!”西陵绝转过头去,“本王那时泥菩萨过河,都自身难保,哪还会救你?”
岳篱蹙眉,垂下眼眸。
不是他,那还会是谁?
见岳篱不说话,西陵绝危险地眯起眸子:“怎么?无话可说了吧!知道本王最痛恨什么样的人吗?就是像你这种白眼狼!”
话音刚落,就高高扬起手中的皮鞭,准备重重地落下。
吴昕一惊,准备飞身而出。
骤然,就听到一声冷然的笑声传来,自甬道的出口处。
三人均是一怔,循声望向甬道口,西陵绝更是连忙转过身来,面上有一丝慌乱掠过。
甬道的出口处,一身鎏金黑袍的西陵殇站在那里,冷硬的轮廓、绝美的五官,气度高华地站在那里,俊美得如同天人。
他怎么也来了?
吴昕呼吸一滞,连忙又将身子往梁柱的后面挪了挪。
虽然是自己错怪他掳走了岳篱,但是白日里他对她的摧残,她也绝不会忘记。
“四哥果然神通广大啊!竟找到了这里!”西陵绝将鞭子收起,负着手,扬起下颚,倨傲地站在那里。
西陵殇笑,笑得绝艳,他踱着优雅的步子,缓缓朝他们两人走了过去,“在这世上,为兄想要找个人,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七弟人在这里,为兄早已知晓,不来找七弟,那是因为为兄在雾州还有别的未了的事!”
未了的事?
吴昕抿着唇,心跳骤然加速,这未了的事是指她吗?
很快,又转念一想,指她又如何,不指她又如何,反正她不是已经痛下了决心了吗?
那边西陵绝笑了起来,他转身看着岳篱:“岳篱,看,还不承认呢!你的新主子都救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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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21米:不受威胁
那边西陵绝笑了起来,他转身看着岳篱:“岳篱,看,还不承认呢!你的新主子都救你来了!”
“七王爷…”岳篱勾勾唇,终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西陵殇在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瞟了一眼岳篱,又看向西陵绝,淡淡一笑:“七弟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懒
西陵绝冷笑,“输?游戏还没结束,输赢还是一个未知的定数,四哥未免结论下得早了些。”
西陵殇依旧不愠不火,眸子里尽是嘲讽的笑意:“七弟就输在疑心病太重上,不相信任何人,身边个个忠实的干将都被你自己一一拔了去,孤家寡人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够了!”西陵绝厉声打断他的话,似乎被触碰到了痛处,有些恼羞成怒,他铁青着脸,胸口起伏着:“用不着四哥在这里赐教!四哥自己又是个怎样的人,四哥心里清楚!要不是四哥,弟弟我怎会落得今日这般境地?过着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活!”
“七弟为何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蓄意叛国,就是大逆不道!倘若你现在乖乖地跟我回宫,去给父皇请罪,父皇兴许念在骨肉亲情上面,会从轻发落你!”
西陵绝笑,笑得有些穷凶恶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叛国的罪名有多大的分量我不知道啊?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只要不被你们抓回去,我就还有生机,还有翻身的一日。你不要一口一句什么大逆不道,你自己难道就不想坐上皇位吗?只是你隐藏得比较深而已。”虫
西陵殇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难怪成不了气候!不过,今日,你已经没得选择了,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羽墨军已经团团包围了屋子。”
“休想!”西陵绝咬起牙根,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一把刀抵在了岳篱的脖子上,“你要带我回宫,就带走我的尸体,但是我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第一个就是他。”
抬手,刀口往岳篱的脖子里进了一分,他恶狠狠地看着西陵殇,双目染上红色:“让我走!否则我就杀了他。”
吴昕心跳骤停,他竟然拿岳篱的命来威胁西陵殇!
西陵殇怎会去怜惜岳篱?他求之不得才对吧?
果然,只见西陵殇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一个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半响才收住,他挑眉,拾步朝二人走了过去:“七弟确定这样做吗?用一个自己的人的性命来威胁我?你说我是受威胁还是不受威胁呢?”
“站住!”西陵绝大喝一声,“不要再往前走!”
西陵殇讥诮一笑,依旧优雅地往前捡着步子。
“叫你站住听到没有?”西陵绝有些声嘶力竭,似乎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望着西陵殇从容淡定的脚步,吴昕脑中蓦地浮现出当初龙痕拿她威胁他的情景,竟是这般相似。
当时西陵殇对她的命都没有一丝顾及,今日更不会受制于他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只会丢了岳篱的性命。
手臂一动,她将袖中的匕首握在掌心,脚尖在游廊的顶部用力一顶,就飞身而起,直直朝西陵绝而去。
西陵殇是背对着她的,而西陵绝正面朝着她的方向。
所以当她以极快的速度飞过西陵殇的头顶,刺向西陵绝的时候,西陵绝已经先比西陵殇察觉。(汗一个,素子写到这里,差点被两人的名字绕晕)
他大手一挥,巨大的掌风将她手中的匕首击落,下一秒却又袖风一卷,将她的身子带起,不过顷刻之间就也扼住她的咽喉站在了岳篱的边上。
吴昕咬牙,恨恨地看着他,有些懊恼自己的不堪一击,这个人武功出神入化,看来应该也不在西陵殇之下。
对于她的骤然出现,岳篱和西陵殇先是一怔,接着都做出了极为强烈的反应。
西陵殇的脚步终于停住,就站在那里,黑眸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在西陵绝手里挣扎的女子。
而一直沉默的岳篱却是变得狂躁起来,不停地晃动着手脚上的铁链子,“你放开她,这事跟她没有关系,要杀要剐都冲我岳篱来…”
西陵绝看着两人的反应,又看看手下绝色的女子,骤然就明白了个中的关系,他笑着,鹰隼般的眸子缓缓眯起:“看来,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且越来越有趣了。”
“放开她!”西陵殇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散发出来的寒气却足以让人冻僵,他就站在那里,面色沉静,薄唇紧抿地看着西陵绝。
西陵绝冷笑:“四哥,这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我叫你站住,你不站,你叫我放开她,我就得听你的?”
接着他用刀子挑起吴昕的下颚,邪佞地笑着:“想必这位美人儿就是岳篱口中的那位四王府的女子吧?”
“我让你放开她!”西陵殇终于咆哮了起来,声音在空阔的院子里回响着,风吹起他鎏金的黑袍,仿佛一个杀神一般。
西陵绝身子几不可察地一颤,他也更加确定这个女人的价值,将她当做筹码远比用岳篱有效。
想了想,他又抬头看着西陵殇,“好!我答应你放了她,但是得先玩一个游戏,另外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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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22米:游戏赢家
想了想,他又抬头看着西陵殇,“好!我答应你放了她,但是得先玩一个游戏,另外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西陵殇哧然一声:“那也得看看是什么游戏和条件?”
“很简单!”西陵绝稍稍往前迈了一步,将刚才吴昕掉落的匕首往西陵殇那边一踢:“游戏就是你先杀了岳篱!条件就是你放了我,我便放了她!”懒
“如果我说不呢?”西陵殇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薄薄的嘴唇冷凝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你也没得选择!”西陵绝冷笑,手中稍稍用力,抵在吴昕脖子上的刀口又入了几分,吴昕只觉得一阵刺痛,白璧的肌肤上已有一条殷红渗出。
西陵殇眸光一敛,微顿,便弯腰将脚边上的匕首拾了起来。
“西陵殇,你不可以这样做!如果你杀了岳篱,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会替他报仇!”吴昕一惊,大喊了起来。
这时,岳篱也朝着西陵殇喊了起来,“只要王爷能救走无心,岳篱死不足惜,王爷动手吧!”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抵在脖子上的刀口又进了一丝,而吴昕依旧不为所惧,厉声喊着。
西陵殇面色沉静,丝毫不理会两人的大呼小叫,而是拿着匕首看了又看,才慢条斯文地抬起头,看着吴昕,深邃的黑眸紧紧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虫
眸光相接,吴昕一怔,竟逐渐平静了下来。(素子汗哒哒,女主终于睿智了一回!)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必须兑现你的诺言!”
骤然,西陵殇眸光一闪,匕首在手中一转,带起一道寒芒,他紧握着手柄就直直地朝岳篱刺了过去。
这时,吴昕也蓦地抬起手肘朝西陵绝的腹部攻去,而自己的身子却是趁机一躬,从他握着刀子的手腕下钻出。
“嘶——”
利器入肉的声音。
西陵绝睁着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西陵殇,而西陵殇手中握着的匕首正直直刺在自己的胸口上,已有殷红的鲜血在汩汩往外冒。
“四哥你…”他眸子圆睁、猩红一片。
西陵殇眸色一痛,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手中一抽,匕首就拔了出来,带出一股血泉。
西陵绝倒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抽搐。
那边,吴昕已经用掌风将岳篱的脚链手链劈断,将他从桩子上救了下来。
岳篱看着她,黑眸中尽是深意。
他没想到她和西陵殇竟然能默契到这般,倘若她没有明白西陵殇的暗示,或者两人哪一个稍微动作慢一点,后果简直就不堪设想。
为何在危险之前能默契如斯的两人,生活中却落得这般境地,这般南辕北辙?
岳篱低叹一声,伸出胳膊搭在吴昕的肩上,他的脚已被脚链勒到了麻木。
这头,西陵殇拿出锦巾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放进广袖中,就也蹲下去欲扶起早已奄奄一息的西陵绝,“七弟,跟我回去吧!”
倏地,西陵绝溃散的瞳孔中精光一闪,他骤然就出手朝西陵殇攻去,速度快得惊人。
等西陵殇反应过来,想一个旋身躲开,却已是来不及。
腿上陡然一痛,他垂首一看,一片又薄又锋利的袖珍刀片穿过锦袍、插在他的大腿上,闪着幽蓝的寒光。
西陵殇蹙眉,抬手将其拔了下来,而这时,西陵绝捂着胸口,趁机往屋子的墙壁边跑去,一只沾满鲜血的大手按在墙上面的一副八卦图上,他猖狂而凄厉地大笑。
西陵殇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大变,他朝岳篱和吴昕喊道:“快跑!他要将这个地方毁了!”
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就开始颤抖,地动山摇的声音传来,建筑物的石子瓦砾开始稀里哗啦往下倾泻。
一行三人快速地走在又长又黑的甬道中,吴昕扶着岳篱走在前面,因为岳篱脚上有伤,所以走不了快。
西陵殇捂着大腿上的伤口走在后面,眼见着身后的甬道快速地化为灰烬,他猛地就伸出手来。
吴昕只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外力从后面袭了过来,她一惊,以为是甬道被毁带起的惯性力,尖叫一声,扶着岳篱想加快脚下的步子,却是发现两人的身子已被外力卷了起来,直直朝外飞去。
轰隆一声巨响,身后的甬道彻底坍塌,吴昕和岳篱被甩趴在小屋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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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还是岳篱先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还没回过神来的她。
“嗯…没事!”她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屋里依旧只有些微的月光,她睁着惊恐的眸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没有西陵殇的动静。
这一刻,她才明白,是他,是他在身后用内力将他们推了出来。
而他自己呢,是不是没有出来?
“岳篱…..西…西陵殇呢?”心里被极度的恐惧填满,她惶恐不安地喊着岳篱,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要哭了出来。
岳篱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走到那扇移动的墙壁前,就发现一个黑影躺在那里,依稀能看到容貌,正是西陵殇。
“王爷,你怎样了?”他蹲下去,轻轻摇了摇黑影。
黑影发出一声闷哼,“本王的脚被压住了!”
终于听到西陵殇的声音,吴昕一颗心才总算安定,突然有种大松一口气的感觉。
她也走了过去,看着倒在地上的黑影,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痛,她抿了抿唇,“岳篱,我们两人一起用内力将这块石头搬走吧,毕竟人家救了我们,是恩人!”
她的语气淡漠疏离,岳篱微微一笑,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赌气小孩子的样子。
两人合力,终于将巨石移开,将西陵殇的脚拔了出来。
这时,天也开始蒙蒙亮,岳篱借着微弱的光线,大概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幸亏巨石是架在上面,而不是整个压在王爷的腿上,要是那样,腿就整个废了,现在还好,没伤到筋骨!”
“岳篱,我们走吧!夫人在家等了那么久,该是着急了!”吴昕拉了拉岳篱的衣襟。
“嗯!可是王爷他…..”虽然没伤到筋骨,但是走路还是有些问题,岳篱看看西陵殇,又看看吴昕,面露难色。
可还没等西陵殇做出反应,吴昕却是抢先开了口:“四王爷不是说过,羽墨军已经将屋子围住了吗?他们会进来帮他的。”
说完拉起岳篱的手,就快步往外走去,也不顾其实他的腿也是有伤的,只是比西陵殇好那么一点而已。
直到一直走到屋外,吴昕还是冷着脸,埋头往前走,岳篱却甩了手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吴昕回过头来,她很少看到岳篱这个样子。
“你看看哪里有羽墨军的影子,王爷是只身一人来的。”
“那又怎样?”吴昕垂下眸子,掩饰着自己纷乱的情绪,“你难道不知道,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
脑中又浮现出他们两人在东山深潭边,他含着一片树叶吹着曲子,苍鹰就找了辆马车前来的情景。
还有他办不到的吗?
岳篱不语,就看着她,抿着唇,一瞬不瞬。
“岳篱”吴昕低唤了一声,今日的他好奇怪,让她觉得心里发虚,“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觉得很难过。”
“我…”
还没等她说完,岳篱瞟了她一眼,却是已经转身又往那个屋子里走去。
吴昕紧紧咬着唇,仰起头,终于没让眼眶里的温热流了下来,其实,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她原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尖酸刻薄起来?
岳篱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西陵殇的身影,望着地上一滩暗红的血渍,他深深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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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墨军军营
西陵殇负手立在营帐内,黑眸不知看在何处,一动不动,久久失神。
华安走了进来,对着他的背影一鞠:“王爷,宫里面带话来问,几时回朝?”
如今西陵绝已除,虽说没有找到尸体,但是看那些建筑都毁成那样,完全一片废墟,他想不死都不可能。
而王爷的脚这几日在军医的照顾下,也基本上没有大碍了,可他却依旧没有要离开雾州的意思。
华安隐约觉得,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无心。
西陵殇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目光寂寥,“再等等吧!”
原本他想问,再等什么,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问出来,他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答案,只是,有些人有些事,等等就能等来的吗?
“是!”华安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西陵殇低叹一声,又转过身去。
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他以为又是华安,拧了拧眉,没有回头,“还有事吗?”
“王爷!”
西陵殇一怔,回过头来,“是你?”
“我想找王爷谈谈。”岳篱一袭白衣、温润浅笑。
西陵殇瞟了他一眼,冷哼:“本王与你之间有甚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