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岳篱平日给村民看病都不要钱,所以今日他大婚,村民们都自觉聚集在他家给他大办婚事。

虽然是农家,可这热闹的场面一点都不比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差到哪里去。

因为是自家嫁到自家,也自然就省掉了抬花轿的麻烦。

吴昕头顶喜帕、一身大红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只等吉时一到,岳篱过来牵着她一起出去行必要的礼数就成。

............................................................................................................................................................

云光轩

西陵殇坐在楠木大椅上,端着一个茶盏,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口,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桌上的一个玉瓷壶,眼神飘渺,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华安微鞠着身子,正汇报着事情。

“王爷,”见西陵殇毫无反应,华安又轻唤了几声,“王爷,王爷…”

“嗯?”西陵殇回过神来,觊了他一眼,“接着说!”

“是!方才李公公带信来说,皇上近日似乎有废太子的意思......”

...............................................................................................................

哇啦啦,素子才看到亲爱的nancy101915竟然送了40朵花儿给素子,素子太激动了,泪奔啊~~~~

居然让素子暂时上了新秀鲜花榜的第八名,内牛满面啊~~~~~~

求鲜花,求鲜花,亲爱的们也用鲜花砸素子吧!!!

捂脸,逃走~~

坑深126米:再回王府

吴昕一身大红喜袍出现在四王府门口的时候,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碍于她以前的身份,府中的侍卫谁也不敢拦这个凭空消失,又从天而降的女子。

她熟门熟路径直往云光轩而去,面色清冷,看不出情绪。懒

.................................................................................................

幽兰阁

小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大呼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你家着火了?”在指甲上涂着大红的蔻丹,婴宁抬起头来冷瞟了一眼她气喘吁吁的样子。

跟了她那么久,遇事还是这样方寸大乱。

“侧王妃,那个王......王妃.......哦不.......无心回来了!”

“什么?”婴宁骤然站起,带倒了桌上的蔻丹瓶子,里面浓浓的液体洒泼了出来,红得似人的鲜血。

就因为那个女人,她王府女主人的地位被颠覆了不说,王爷还对她变得不冷不热。

甚至,那日当着王府那么多侍妾的面,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差点让她去死,让她在本来还艳羡她的那些侍妾面前抬不起头来,颜面尽失。虫

原本以为人走了,总有一天王爷会淡忘掉的。迟早一日,她还会夺回王爷的心,却不知,这才几日的光景,那个女人竟自己又跑回来了。

她咬着牙,身子发颤,“走,看看去!”

*********************************************************************************************************************************************

多日的女装,吴昕已经很习惯了这种繁复的衣衫,所以即使穿着如此厚重的喜袍,丝毫没有影响她脚下步子的轻盈。

她直接进了云光轩,门口的婢女惊得张大嘴巴石化在那里,甚至忘了进去通报。

西陵殇正看着书,一袭轻柔的白袍,白得不染纤尘,满头墨发垂在脑后,儒雅飘逸。

他从书中缓缓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她,面色沉静、目光微凉,一双深邃的黑眸,无惊、无悲、无喜。

“王爷!”吴昕舔了舔有些干涸的下唇,先开了口。

西陵殇依旧只是看着她,很平静地看着她。

吴昕垂了垂眸,调整了一下心中有些纷乱的情绪,抬起眼,深深地呼吸:“西陵绝并没有死,而且他又将岳篱抓了去,请王爷帮助无心救出岳篱!”

前日,她和岳篱大婚,她在房间左等右等等着岳篱,可是眼见着时辰已到,还是不见他的影子。

去他的房间一看,才发现根本没有人,而地上掉着一个糖人和一角被撕掉的衣边,糖人是她,一角衣边可以隐约看到上面龙纹的爪子,她认识,那是西陵绝的衣服。

可是她不知道怎样找到他,她知道西陵殇绝对可以。

西陵殇看着她,忽而嗤嗤地低笑了起来,“无心这次怎么不怀疑是本王掳走了岳篱?”

吴昕一怔,抿了抿唇,她知道他在计较上次误会他的事情。

可是她不是付出了代价了吗?在他的身下被他摧残。

“还有”西陵殇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站起,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容,“本王为何要帮你?你又是本王的谁呢?”

“我会报答王爷!”吴昕想了想,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话语。

她知道,今日来找他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但是只有他才有能力替她找到西陵绝。

“报答?”西陵殇冷笑,拾步朝她走了过来,“怎么报答?替本王杀人吗?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无心曾经与本王有三年之约,结果呢?现在才过去多久,无心又做了些什么?本王不需要一个不负责任的女人的报答!”

“那王爷到底想怎样才会同意?”吴昕冷冷地看着他,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不想怎样?”他在她面前站定,黑眸兴味地打量着她,“无心不是很有能力,可以自己去找嘛!”

“算我今日没来!”吴昕怒视着他,须臾,便转身往外走去。

西陵殇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你的骄傲会害死岳篱!”

吴昕一怔,脚顿住。

是啊,如今不是逞强的时候,她是真不知道西陵绝在哪里,否则也不会来找这个男人。

见她终于停在那里,西陵殇唇角弯起,抬起衣袖,优雅地给袖边打着折子,“要不,本王考虑考虑你报答的条件!”

....................................................................................................................................................................................

再次感谢nancy的花花,这两天会加更哈,暂时不知哪天,因为这两天晚上素子都要加班,但是一定记住了哈!

坑深127米:我答应你

见她终于停在那里,西陵殇唇角弯起,抬起衣袖,优雅地给袖边打着折子,“要不,本王考虑考虑你报答的条件!”

“这样吧!”见她不语,他又放下袖管,踱到她的面前,“在救出岳篱之前,你一切都得听本王的,也就是说本王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当然,包括,做本王暖.床的工具!”懒

吴昕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

他挑起眉角,“怎么?不愿意吗?不愿意的话,你大可以选择离开!”

然后就往旁边退了一步,做出给她让道的样子。

吴昕咬着牙,身子薄.颤着,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才抑制住胸口的起伏:“好!我答应你!”

....................................................................................................................................................................................

她走出云光轩的时候,发现外面早已聚满了人,莺莺燕燕姹紫嫣红一片,是赶过来看热闹的侍妾,还有一些侍女长工们,就只敢站着远远地观望。虫

吴昕冷笑,自己又不是多长一条腿,多生一只手的,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地围观。

婴宁站在一堆的侍妾中间,一张小脸成了猪肝色,她死死地盯着吴昕,眸中迸发出来的恨意将她一遍一遍地凌迟。

直到吴昕若无其事地走进流芳阁,众人才叽里咕噜地四散离去。

就这样,她又住进了王府,住进了流芳阁,等着西陵殇先派人去打探消息。

流芳阁除了彩霞,什么物件都是新的,但是也都是按照以前老的样式做的,甚至包括壁橱里面她的衣衫,男装的、女装的,一件不少,件件崭新。

坐在窗边,望着满院的琼树,看着日落日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怎样的身份住在这里。

一连几日,她都没有见到西陵殇,就好像将她遗忘了一般,但是这样也好,她不用担心他要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只要她知道,他已经在处理岳篱的事情就行。

其间,华安来过两次,但也只是寻常聊聊,也没像以前那样聊到深里处。

从华安的话语和语气中,她听出了他对她的些些微词。

她深知,在她和西陵殇的这件事上,世人都会说是她的错,但,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原本她只想寡旅天涯,现在也不过是为了岳篱的事情回来而已。

迟早还是要走的。

直到第五日,西陵殇派人过来通知她准备准备,说是有人在靠近南方的启影发现了西陵绝的踪迹,让她明日一起启程去启影。

她欣喜得不能自已。

....................................................................................................................................................................................

云光轩

华安跪在地上。

西陵殇黑沉着脸站在他的面前,“你下去吧,本王的事不要你在此指手画脚!”

“可是…”华安双手抱拳,低垂着眉眼,“可是这个时候离开京师对王爷来说真的是很不利的,毕竟皇上正动着太子的主意。”

“休得再说,本王自有主张!”西陵殇揉着有些隐痛的眉心,没想到这个华安固执起来,还真是硬得像个石头。

婴宁袅袅婷婷走了进来,看到华安跪在地上,脸色一愣,不知是继续留在那里还是要退出去。

西陵殇正好逮着机会了,冷觊了华安一眼,“本王与侧王妃有话要说,你还不退出去?”

华安这才老大不情愿地起身,一脸的不悦,朝二人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见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婴宁便风情万种地朝西陵殇贴了上去,“王爷,有何事要跟妾身说的?”

“是你来找本王,应该是你有事情跟本王说才对吧?”西陵殇站在那里任她在他的怀里蛇一般拱动,不伸手抱她,也没有推开她,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嗯!”婴宁自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美目流转,眼波潋滟,“妾身听说,王爷明日要出远门?”

西陵殇低头看着她,勾着唇角,看不出喜怒,“宁儿的消息当真灵通!”

婴宁嗔怪地撅起嘴,“那还不是因为在乎王爷,每日都将王爷放在这里”,说着,她抓起西陵殇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前高耸的浑圆上。

“还是宁儿有心啊!”西陵殇朗声笑出,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搭在她的肩上:“那宁儿就回去歇着吧!本王要做些准备的事情。”

“王爷!”见他终于拥住了她,婴宁心中一阵窃喜,小脑袋更是在他的怀里轻蹭,“那明日…妾身可以跟王爷一起去吗?”

西陵殇眉心微蹙,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从他的怀中扳起:“说什么胡话,此去凶险,你去作甚?”

“那…那为何王妃可以?妾身就…不可以?”她水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悬泪欲滴。

西陵殇一挥衣袖,有些不悦地转过身去,“她跟你不同,她虽是女子,却可以做男人做的事情,她会功夫,她可以保护自己,你会吗?”

他说得滴水不漏,可婴宁眼中还是浮起哀戚,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流了出来。

“她是跟妾身不同,她在王爷心中有一席之地,妾身没有,一点也没有,是不是?如果王爷嫌妾身以前做得不够好,妾身可以改的,妾身也会尊她为姐姐,以礼相待,只要王爷让妾身跟在一起伺候王爷,妾身什么都愿意。”

她脸色惨白,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拿着绢子擦着泪水,真是我见犹怜。

“不是你想的这样!”他转过身来,沉着脸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敛眉,“好了,此事休得再提!”

“可是王爷…”

“本王乏了,明日还得赶路,宁儿也回吧!”

婴宁嘴唇颤抖,还想说什么,却见西陵殇已经唤了外面的侍女进来服侍他就寝,便吸了吸鼻子,扭头走出。

她终于明白,有些事情变了就是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

翌日

两人乘坐一辆马车便上路了,直奔南方而去。

吴昕又是一袭男式青衫,满头的青丝挽起,英姿飒爽、气质冷冽。

似乎又回到了许久以前的样子。

她觉得出门在外,还是穿男装比较合适,安全又轻便。

西陵殇坐在她对面,嘴角轻勾,悠闲自若,不停地抚弄着手中的一把玉笛。

两人共处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吴昕觉得压抑无比,甚至都不知道眼睛应该放在哪里?

只得转过头透过摇曳的窗幔,若有若无地看向外面。

“无心,本王给你吹首曲子吧!”

他抬起眼看她,淡淡地,似憋了太久,没话找话说一般。

吴昕回头瞟了他一眼,未语,又依旧转过去双手趴在窗边,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景色。

西陵殇淡淡一笑,将玉笛送到薄薄的唇边,顿时,婉转悠扬的笛声响起,在马车小小的空间里,是那样响亮而清晰。

有时,吴昕也在感叹,上天果真是公平的吗?

为何会将那么多的好东西赐予在一个人的身上?

就像这个男人,美貌、地位、智慧…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

只是她始终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吹出来的笛声和弹出来的琴声却是那般的孤寂落寞?

他不是什么都不缺吗?

还想要什么?

天下吗?

....................................................................................................................................................................................

许是笛声太过悠扬,又许是昨夜兴奋得有些欠眠,笛声还在继续,吴昕却已在笛声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西陵殇勾起唇角,将玉笛收于袖中,缓缓将吴昕的身子放平,躺在厚厚的软垫之上。

无心,不是只有你才懂得催眠,本王的催眠之术远在你之上许多。

“停车!”

他打开车幔,朝前面赶车的车夫沉声说道,绝艳的脸上笑容逐渐清冷,黑眸中有寒芒闪过。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他从马车上跃下,眼角睨了一下四周,大声说道:“出来吧!”

他早就发现有几人一直跟在他们的车后,还用一种特殊的乐器吹着靡靡之音,这种声音只有内功深厚的人才可以听出。

为了不让吴昕有察觉,他就用笛声覆盖了这个声音,因为他们的目标就是她,这种靡靡之音是西隅护法寻找圣女的召唤声。

他记得自己在西隅做质子的时候,有一次陈落衣偷偷跑出宫外玩,走丢了,遍寻不到,后来就是用这个方法召唤回来的。

圣女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毫无意识地跟着声源一起走的。

虽然他知道,西隅国灭,一些神庙护法还存在的,但是他没想到他们竟然出现在南边,而且寻找圣女似乎找得很急。

西陵殇的话音刚落,几个身着怪异的黑衣人现身,缓缓朝着西陵殇逼了过来。

“将我们的圣女留下!”

....................................................................................................................................................................................

谢谢angelan16亲和cleryaa两位亲的月票哈,灰常感谢!

坑深128米:就没想过

西陵殇的话音刚落,几个身着怪异的黑衣人就现身,缓缓朝他逼了过来。

“将我们的圣女留下!”

西陵殇挑眉,冷冷一笑:“不明白阁下在说什么?”

“是吗?尊敬的四王爷!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公主在你的车上。”其中一黑衣人噙着邪佞的笑容,作势就要往马车那边靠去。懒

西陵殇眸光一敛,飞身而起,伸手一擒,就将他拖了回来,“本王的马车岂是你们这些人想看就能看的?再者说,即使你们的公主在本王的车上又如何?她本是亡国公主,性命已在本王的手上,你们又能奈我何?”

“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几人拔出腰中的银剑就朝西陵殇狠狠扑了过来。

西陵殇冷笑一记,挥起衣袖,掌心有金属的东西,带起一道寒芒,唰唰唰四散地飞了出去。

传来几声闷哼,数人已尽数倒下,蜷缩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