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74米:御驾亲征

客栈院子的树荫下,陈君浩和易梓寒下着棋,吴昕坐在旁边打着盹。

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段时间特别嗜睡,哪怕满腹心事,坐在那里也能很快睡着,而且还像怎么也睡不通一般。

“听说东墨的皇帝让位了,如今是四王爷西陵殇做了皇帝。”陈君浩捻起一粒白子,轻轻落下。懒

“是啊!”易梓寒垂眸看着案上的棋局,眉心微蹙,想了很久,才将手中的黑子落在一个位子,勾起唇角,“他做皇帝本就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的事!”

陈君浩低叹,“民心所向也只是东墨的民心,他做皇帝,可会苦了他国的子民,他不是拘泥于只做东墨皇帝的人,他的野心是全天下,你看,他才登基几日,周边几个小国已经尽数收入囊中。”

易梓寒抬起头来,瞟了一眼旁边双眼阖起的吴昕,绝艳一笑,“反正你们西隅的子民如今也是东墨的子民,也不会有何战事,你担心什么?”

陈君浩眸色一痛,就想起西隅已经不存在了,自己是亡国奴的事,他牵了牵唇,满是苦涩,“是啊,我竟忘了,我也是东墨的子民。”

易梓寒缓缓眯起桃花眸,眸中有深意流转,他身子往前微微一倾,沉声说道:“亡国之恨,难道君浩就准备这般了了?”

说完,又斜睨了一眼躺椅上的女子。虫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等厚积薄发的时机而已,国破家毁的仇都不去报的话,我陈君浩也妄为七尺男儿。”

“嘘!小声点!”易梓寒伸出食指放到唇边,然后又指了指吴昕。

陈君浩眉心微拢,有些不明所以,他侧首看看吴昕,疑惑地道:“为何?她是我妹妹呢!我相信她也绝对想雪亡国之耻吧?”

易梓寒低叹,“哎,很多事,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以后,不要在落衣面前提有关东墨新帝西陵殇的任何事,一件也不要提。”

“嗯”陈君浩应着,觉得有些莫名,原本还想问什么,想想易梓寒都这样说了,自是有道理的,于是就算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说远了?下棋,下棋,该你了!”

“轮到我落子了吗?”

“是啊!”

吴昕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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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墨皇宫

慈淑宫里

李香茹冷眼看着一堆太监婢女忙忙碌碌地将她的东西一件件从凤栖宫里搬到慈淑宫,心里只觉得又气又恨,甚不是滋味。

原本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眼见着西凌飞被她控制得垂而将死,恒儿登上帝位指日可待,岂料这个失踪许久的西陵殇竟然突然冒出。

而且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诡计,竟然一夜之间,让朝中文武大臣全部都听他的。

文臣联名奏书、武臣带兵回朝,逼得早已缠绵病榻许久的西凌飞当即立下圣旨。

废太子、退皇位、立新君。

虽然她现在从皇后升为太后,住进这慈淑宫里,但她知道,也只不过是挂个名义而已,西陵殇不会让她有什么好日子过。

“苏嬷嬷,本宫,哦,哀家今日有些不适,你去宣张太医过来给哀家看看。”

苏嬷嬷面露难色,抿了抿唇,上前,沉声说道:“太后,这风口浪尖上,还是不要…”

李香茹脸色一白,杏目圆睁地看向她:“怎么?哀家堂堂一个太后身子有个不适,竟然连个太医都看不得?”

“太后息怒,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香茹咬牙,小脸狰狞,“你是不是看哀家大势已去,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苏嬷嬷心里低叹了一声,连忙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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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

西陵殇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奏折,白璧纤长的手指握着一支朱砂笔,不时在奏折上落下一记。

华安站在龙案前,微微鞠着身子,不时挑起眼角,偷睨着他的神色。

自从西隅回来后,西陵殇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筹划、出击、坐上龙椅一气呵成,如今,羽墨军的铁骑已踏平了几个国家,直直有踏平天下的趋势。

“华安!”西陵殇骤然合起手中的奏折,黑眸深邃地看着他。

“是,皇上!”

“三日后进军北国,朕要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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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75米:快要死了

太医张远踏进慈淑宫的时候,李香茹早已经沐浴更衣,妖娆地斜倚在软榻之上,头上的乌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子。

看见张远进来,她媚眼如丝,再次深嗅了一口手中的熏香。

“娘娘,哦不,太后可有哪里不适?”将手中的药箱放在案桌上,张远邪魅地笑着,缓缓走至榻边。懒

李香茹抬眸白了他一眼,娇嗔地道:“哀家,哪儿哪儿都不适。”

“是吗?”张远兴味地盯着她的一张小脸,虽已到中年,却风韵犹存,视线往下,就看到那衣衫半敞的里面,若隐若现的酥.胸,他喉头一动,“那就容在下一一检查过来。”

李香茹抿唇风情一笑,未有回答。

张远伸出大手,探进她的衣襟,对着她高耸的胸部重重一捏,“这里可有不适?”

李香茹一声娇.吟,“原本就有些不适,被你这样一捏,更加不适了。”

勾着唇,张远心情愉悦,手指轻挑,原本就形同虚设的衣衫就散了开来,露出她凝脂般的胴.体。

她竟然没有穿内衫,也没穿裘裤。

眸中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张远拂过她白璧光洁的肌肤,来到她的腿.心,轻轻地揉.捻着,“那这里呢?可有不适?”

李香茹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子,眉心微蹙,半张着朱唇,“不适。”虫

看着她已经动情、意乱情迷的样子,张远邪佞地笑着,更是上下其手,一边时重时轻地揉.搓着她饱.满的胸.部,一边在她的花.荫下逗弄着,甚至在她湿滑一片的时候,骤然将纤长的手指伸了进去。

又是一声暧.昧的呻.吟逸出。

“如今好点了吗?太后!”张远俯身,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哈着气。

李香茹满面含春,半眯着迷离的星眸,喘.息着,“哪有好点?哀家…哀家都快要死了!”

“那......就让在下给太后医治!在下可以一味良药啊!”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扯掉自己的衣衫,朝她压了过去。

门外,苏嬷嬷一脸警惕地站在那里,近前的婢女早已经被她支走。

她低低叹出一口气,这个娘娘一点都不让她省心,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需要,似乎两天不跟男人睡觉,就活不下去一般。

如今不比当日啊,这新帝西陵殇可不是一般的主,不将他那个疯癫的梅妃接到慈淑宫,反倒将娘娘毕恭毕敬地供着,谁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心思?

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让她不禁老脸一红,抿着唇,她摇了摇头,做这种偷人的事,还不知道低调,只怕是迟早要毁在这上面。

远处一个娇俏的身影袅袅婷婷地朝慈淑宫走来,苏嬷嬷心中一急,回头望了望紧闭的殿门,就朝那个身影迎了过去。

她知道,这个女子就是和西陵殇一起回来,听说救过西陵殇的雪儿,这能在宫中随意走动的女子,恐怕除了娉婷公主,就只有她了。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时殿里面正在发生的事。

“老奴见过雪儿姑娘!”苏嬷嬷疾步上前,跪在她的脚边,虽然已入宫多日,这西陵殇却并没有给她什么名分,所以只能叫她雪儿姑娘了。

不过,她知道,这个女子却也不能小觑,原本四王府的那些个侍妾全部都被西陵殇遣散了,独独将这个女子带进了宫里。

名分不名分,那些都是虚幻飘渺之物,宠爱才是真真的东西。

她勾着头,稍稍抬起眼角,偷睨着女子的神色。

也难怪西陵殇只将她带进宫,这是怎样绝色倾城的一个女子啊?

琼鼻俏目、顾盼飞扬,又不施粉黛、清雅脱俗,连她这个老嬷嬷都忍不住要多瞧几眼,何况是男人?

看着她骤然跑来跪礼,雪儿有丝丝惊讶。

柔媚一笑,“嬷嬷不用多礼!”,接着又弯身对她虚扶了一下。

“谢雪儿姑娘!”苏嬷嬷起身,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张眉目如画的小脸,“不知雪儿姑娘…”

“哦,已进宫多日,可雪儿还未前来给太后请过安,实乃雪儿的不是,所以今日…”雪儿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朝慈淑宫紧闭的殿门看去,水眸中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神色。

“太后今日身体不适,还在休息着。雪儿姑娘的心意,老奴会代为转达!”

“这样啊!”雪儿面露失望之色,马上又转为一脸担忧,“无大碍吧?有没有宣太医来看看?”

“看过了,是旧疾,躺躺就会没事的。”

“哦!”雪儿浅浅一笑,明艳地直晃人的眼睛,“那雪儿改日再来,先去看看皇上!”

说着,眸光再次瞟向殿门,若有若无,接着就转身,往西陵殇的龙吟宫而去。

望着那抹娇俏玲珑的背影,苏嬷嬷大吁一口气,伸出手,手心一层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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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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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76米:是在怪朕

龙吟宫

西陵殇放下手中的奏折,仰身靠在沉香木质的椅背上,抬手捏了捏有些隐痛的眉心。

眼前又浮现出吴昕的样子。

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想她,那种蚀骨的想念如同杂草一般疯狂地长。懒

清冽的她、倔强的她、柔弱的她、隐忍的她、冷漠的她、绝情的她,不断在他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王爷,无心都知道了,看着王爷掩饰得那么辛苦,无心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以后无心就是王爷的眼睛......”

“我不欠王爷什么,即使欠,一枚乌参也已经还清。”

“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王爷早已经给不起!”

“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我记起了那时,你在我身下当牛做马懦弱无能的样子,我也记起了你是怎样让我的国家一夜之间消失,我们之间,有的只是恨,没有爱,没有…”

西陵殇蹙眉,起身,往殿后面的华清池走去。

华清池在龙吟宫的偏殿,专供帝王沐浴之用。

一幅幅山水朱砂画的屏风巧妙的设计在外,团团将华清池遮挡,袅袅的热气氤氲缭绕,如梦似幻。

立在华清池外面的两个婢女,见还未到夜里,皇上竟然来了,都吓了一跳,慌忙跪地行礼。

西陵殇沉着脸,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下,自己一人径直走了进去。虫

脱下衣袍,下池泡在温泉里。

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他靠在池壁上,任暖暖的泉水包裹着自己,缓缓阖起眸子。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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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踏进龙吟宫,就听宫女说,皇上去了华清池。

还没等宫女通报,她就越过她们径直往偏殿而去。

薄雾缭绕的池中,一个男子双目微阖的坐在池中,似在想事情,又似在小憩。

水位齐肩,露出他颈项处一大片麦色的肌肤,雪儿眸光微闪,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在男子的身后蹲下.身子,她伸出如葱的十指,轻抚上他的太阳穴,温柔地按摩,“皇上!”

“雪儿来了!”西陵殇缓缓睁开眼睛,眸色疲惫,“宫女都干什么去了,竟也不知道通报。”

勾起唇角,雪儿微微一笑,指腹依旧在他的额边轻.揉.慢.捻,“是雪儿不让她们通报的,皇上可是在怪雪儿私闯了进来?”

西陵殇没有回答,自温泉中站起身,径直顺着玉石铺砌的石级走上池边,从边上的木架上扯下锦巾擦拭着身体。

雪儿的双手僵在半空中,半响才放了下来。

她抿着唇,垂下眸子,不敢直视他刚劲有力的肌肉、光滑刀刻般的线条,以及男性健硕凸出的某处。

从容地擦完身体,西陵殇又套了件白色丝质的外袍,睨了一眼依旧蹲在池边有些薄颤的女子,淡淡地说:“雪儿找朕有事?”

雪儿牵牵唇角,苦涩一笑,这才抬起有些微红的眸子,“难道如今见皇上,就非得有什么事吗?”

西陵殇系着腰间的锦带,口气依旧淡漠疏离,“雪儿应该知道,朕刚刚登基,有很多的事等着朕去处理,如果雪儿没什么事,朕要去批奏折了。”

说着,就拾步朝屏风外面走去。

“皇上!”雪儿骤然起身,朝他跑了过去,伸出手臂自后面将他拦腰抱住,将脸贴在他的背上,眼泪直流,嗫嚅着:“皇上......皇上就吝啬得那么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给雪儿吗?”

西陵殇低叹,“朕真的很忙。”

雪儿紧紧地抱着他,前所未有地,她哽咽着,“真希望回到从前,雪儿跟皇上没有发生那夜那样的事情,雪儿也从没有过皇上的孩子,那时的你对雪儿是不会这样的冷淡.......”

西陵殇眯眸,眸中幽暗一片,声音清冷,“雪儿是在怪朕?”

“不,不是,雪儿只是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心好痛,真的好痛......”

他一怔,缓缓转过身去,扳着她的肩膀,“莫要哭了,等会儿朕会拟旨,册封你为贵妃,赐你芳华殿,另会多派一些宫女......”

他还没有说完,雪儿骤然伸出素手按在他透着微凉的唇上,凄然一笑,“不要说了,皇上,在皇上眼里,雪儿就是那么一个求名求利的女子吗?”

西陵殇眉心微蹙,“那雪儿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他不知道吗?

还是装不知道而已?

“皇上!”外面传来华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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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坑深177米:疯癫的命

“皇上!”外面传来华安的声音。

“何事?”西陵殇应了一声,就放开雪儿,转身朝外走去。

凄楚地看着他的背影,雪儿突然开口问道,“皇上要出兵北国了吗?”

脚步一滞,西陵殇停住,回头寡淡地瞟了她一眼,冷声说道:“后宫不要问政事!”。懒

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阔步离开。

雪儿苦笑,美眸中泪花流转,真的是政事吗?怕是私事吧?

走出偏殿,就看到一脸忧色的华安,西陵殇眉心微蹙,“发生了何事?”

“梅太后要开始闹了,一整日都不吃东西。”

华安的话还没说完,西陵殇已经一阵风一般往外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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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淑宫里

两具赤.裸的身子几经缠.绵后,双双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停止酣战。虫

“我走了!”张远勾着唇角,穿起衣衫,又抬手对着李香茹高耸的胸.部重重一捏。

“死鬼!”李香茹娇嗔地打掉他的手,起身,挽住他的胳膊,撒娇,“几时你会再来?”

张远邪魅一笑,凑到她的耳边,含着她的耳垂,撕咬,“太后不适的时候,我就来了!”

“就怕哀家不适得要死,你都来不了,今夕不同往日啊!哎,哀家这辈子算是完了,以前还指着恒儿能替哀家翻身,如今倒好,还是老四坐了龙椅。”李香茹叹息,一脸的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