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跟哪个男人,男人就会不幸,她就自己一个人带,等北国的事情一了,她就离开。

这一日醒来,她发现皇宫里前所未有的静谧,甚至连鸟虫的叫声都没有,如果不是有风吹窗棂的声音,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聋了。

而且她发现竟然所有的宫女和侍卫都在打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原本想着正好是个好机会可以溜出去找西陵殇,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心中隐隐有种不安,她又连忙来到皇后的宫中,发现她也在睡觉,再又去易梓寒的宫中,发现他果然也还没有起床。

怎么回事?

所有人如同中了魔咒一般,昏睡。

她大骇,惶恐地睁着眸子,一时无法相信,以为自己不过是在梦中。

用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背,直到掐出血来,尖锐的刺痛告诉她,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她张着嘴,深深地呼吸,脑子里就有什么东西,慢慢浮了出来。

心中一惊,他竟然用这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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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汗哒哒,竟然还木见面,下章一定见,只是一见就会......哎~~~伤心伤肺

素子先去吃点饭,吃完后,继续来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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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84米:又有何惧

【3000字,亲们记得翻页】

她张着嘴,深深地呼吸,脑子里就有什么东西,慢慢浮了出来。

心中一惊,他竟然用这个方法。

迅速转身,她疯了一般往外跑。

西陵殇终于行动了,他用的是蛊,用蛊控制了众人。懒

她记得以前,他教她种蛊的时候,跟她说过,有一种蛊虫,虫体透明,无色无味,几乎没有存在感,只需放进水里,让人喝下去,就能让人昏昏欲睡、几日几夜不醒。

她没有洗漱、没有梳妆、就这样披头散发、甚至就只着一件白色的中衣,一口气跑到了宫中用于远眺的望高楼上。

执手遮在额头上,挡住刺目的阳光,她眯眼望去。

果然就看到密密麻麻的羽墨军不知何时已经将皇宫团团围住,许多面巨幅羽字旗迎风飘扬。

队伍行列中,似乎有几辆水车正在给士兵们派着水,阳光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水波漾起的亮光。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男人果然将蛊投进了北国的水源。

他就这样宁愿自己费尽周折的自己备水,也要将北国的人掌于手中吗?

根本来不及细想为何自己没有中蛊的症状,她就转身,快速地拾阶而下。

满头的青丝飞扬,摇曳在白色的中衣上,如一副灵动的黑白水墨画。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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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殇远远地看着乌泱泱一片羽墨军,淡淡地开口:“朕的旨意都交代下去了吗?”

边上的华安鞠身:“回皇上,都交代下去了,他们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华安一直知道他擅长用蛊,却没想到他竟可以用到这般程度,居然可以一夜之间让这么多人失去反抗的力量。

说他是战神,华安真的觉得一点都不夸张。

“嗯!”西陵殇转身往东门的城楼上走去,“等会儿等朕的旨意,朕要确认是不是所有人真的都已经被控制,以防不测,到时候进皇宫去只需拿走玉玺即可。”

“是!”华安诺着,跟在他后面,缓缓地上着台阶。

西陵殇抿着唇,绝艳的脸上无波无澜,只是垂眸看着脚下一节一节的青石阶,不再说什么。

她果然再也没来找过他。

她到底是藐视他根本不敢对北国怎么样,还是说,她恨他恨得连见他都不愿意?

反正就是他一直等,她就再也没有来。

其实拿到了玉玺,将北国变为己有,又怎么样呢?

他就快活了吗?他就扬眉吐气了吗?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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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大门已经紧闭,吴昕就从侧门翻了出来,一出来就被围在侧门的羽墨军拦住。

“我要见西陵殇!”她大叫着,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羽墨军突然看到这样一个披头散发、只着中衣、且大言不惭直呼他们圣上大名的女子,以为是个疯子。

一边疑惑着,难道他们英明的皇上培育出来的蛊虫对疯子是无效的,一边开始鄙夷地对她推推攘攘,“不想死,就滚远点,我们皇上哪有空见你这个疯子?”

“他才是疯子,我要见他,我必须见他!”吴昕猩红着眸子,没有银剑,只得劈着掌风开始攻向众人。

无奈寡不敌众,而是她现在有孕在身,根本使不上多少劲道,没几下,就被他们擒住,抬起她的手脚,又从侧门将她直直丢了进去。

要不是圣上有旨,不能伤害他人,他们真恨不得将这个疯子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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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百步的石阶,西陵殇今日走起来,竟觉得从未有过的长。

总算登上了城楼,他眯眼看着皇宫西侧门口的士兵队形似乎有点乱,好像有什么白白的东西被他们扔进了宫里面。

“华安,那边有什么事吗?”

后他两步上来的华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很正常啊,什么都没有,士兵们依旧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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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昕靠在已长满青苔的石门上,心中塞得满满的都是绝望。

他果然狠心至此吗?

他果然连见她的机会都不给,就要这般置人于死地吗?

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她泪流满面。

不知坐了多久,脸上的泪水已经被风吹干,她才缓缓起身,机械地往宫里面走,如同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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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西陵殇看着那曾经繁华热闹的皇宫,如今像座死堡一样,毫无生机,他终于肯定了里面的人已经都受到了控制。

她呢?她也睡了吗?

如果他就这样将她带回东墨,她醒来后又会如何对他呢?

心尖有丝丝颤抖,他抬手,准备宣布可以进宫了。

骤然,原本整齐的羽墨军出现了一阵骚.动,甚至有人已经低呼出来,“你们看,宫里最高的那座城楼上,有个女子在跳舞。”

西陵殇的手一僵,也抬眸朝望高楼上看去。

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只看到女子身着霓裳、舞步铿锵、气度高洁。

看不清楚脸,但就身影来看,竟是与无心有几分相似。

西陵殇浑身一震,不过片刻又否定了,无心从不曾跳过舞,也不会穿这么七彩的云裳。

他蹙眉,沉声说道,“什么人在那里装神弄鬼?”

边上的华安眯眼看着那边高楼上,也拢起了眉心,有些不可思议,“不知道!这人竟然没有中皇上下的蛊虫!”

西陵殇眸光一敛,骤然,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踩过万千士兵的头盔,跃上高楼,翩然落在女子的身后。

女子不断旋转的脚步停止,缓缓回过头来。

霎时,四目相对,电闪雷鸣!

“怎么是你?”西陵殇一震,黑眸中满满地难以置信。

吴昕淡淡一笑,绝艳倾城:“只要心中无蛊,身子吃蛊,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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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总算见面了,却还木开始虐,哎~~

爬走,今天的更新结束!

明日真的要虐了,素子的小心肝啊!

坑深185米:不会信你

【筒子们记得翻页哦!】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绝艳,一身戎装愈发显得他身材的挺拔,刀削的轮廓,绝美的五官,特别是那一双深邃的黑眸,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目。

望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吴昕心中似被千万枚细针扎过,疼痛不是很强烈,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几乎痛得要夺了她的呼吸。懒

有多久没见了?

她怎么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无心几时也会跳舞了?”西陵殇眯眸,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有着深深的探究。

“一直都会,只是皇上没给过无心跳舞的机会。”

西陵殇一愣,就这一句,已经让他不能呼吸。

他没给过她机会?

她又何尝给过他机会呢?

垂下眸子,他勾勾唇角,“无心今日这般是为了引朕过来吗?”

吴昕淡淡一笑,视线从他绝艳的脸上移开,转向远方的宫门外。

“皇上说是,那便是了!”

宫门那边还是乌泱泱的人头,只不过,都仰着脖子,望着他们这边。

其实,她穿成这样,登高舞蹈,还真的是想引他过来。

只是,她没有把握,她想如果最终他还是狠心不再见她,那么她这一曲舞蹈也算是祭奠北国的灭亡,她将随着北国一起。虫

但他终究是来了。

可是她还是不敢做什么期待。

因为面对这样一个被自己深深伤害的男人,她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要求他、或者说请求他退兵?

她真的不知道。

气氛因两人的沉默变得有丝丝僵硬。

西陵殇抬起眸子,循着她的视线望向宫外,淡淡地说:“如你所愿,朕来了,无心想要怎样呢?

吴昕靠在齐胸的城墙上,云裳上面的环佩碰在堆砌城墙的青石上,发出一连串悦耳的脆响,她抿着唇,找不到语言。

西陵殇看着她的侧脸,说不出心中的感觉,见她半响不回答,自顾自地发出一声低笑,“怎么?无心让朕过来,难道只是想让朕陪着无心登高远望?”

“皇上要怎样才可以放过北国?”吴昕咬着唇,骤然就转过身去,看着他。

看着她希翼的目光,西陵殇只觉得好笑。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

他兴味地盯着她的眼睛,嘲讽地道:“无心难道还有什么跟朕交换的筹码吗?朕的印象中,应该是没有了吧?因为朕不需要杀手、也不需要像你这样的女人!”

吴昕身子一颤,脸色变得惨白。

而他似乎无视这些,继续不徐不疾地说道:“当然了,你可以求朕,以曾经王府右统领的身份、或者是北国太子妃的身份,抑或是…”他缓缓凑到她的耳边,邪魅地吹着气,“抑或是以朕曾经用过的女人的身份,来求朕!只是朕答不答应就要看朕的心情。”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吴昕薄颤着,面容惨淡地看着他,轻轻摇头,“不,我不会求皇上!如果皇上觉得说这些伤害无心的话,会让皇上好受些,那就请皇上继续,无心一定默默接受。”

“哈哈哈…”西陵殇骤然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衣袖一挥,“伤害无心的话?朕觉得这些比起那日无心对朕说的,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如果无心说那日无心是迫不得已的,皇上信吗?”

吴昕想都没想,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因为她早已想过千万遍,如果说,她一个人背负不讲道义的罪名,能换来他对北国的放手,她觉得是值得的。

虽然,有可能这个男人会去重新审视雪儿,有可能雪儿会恨她入骨,这些比起家国天下,已经不算什么了。

“迫不得已?”西陵殇冷笑,“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

“那是因为雪…”

“不要解释了!”西陵殇厉声打断她的话,满脸满眼都是讥诮的笑:“朕不会再信你!永远都不会!如果无心不这样讲,不给自己推脱,朕或许会念在以前无心为朕效力的份上放过北国,可是,无心现在这样,只会让朕瞧不起。”

吴昕的身子一阵摇晃,险些跌倒,她扶住城墙,才让自己站稳,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痛得无以复加。

她抬头,深深地呼吸,良久,激涌的情绪才稍稍平复,转过身,她冷冷地看着他:“好,撇开无心不讲,那请皇上听听自己的心,皇上的本意不是也不想发动这场战争吗?”

听听自己的心?

支离破碎的心吗?

西陵殇笑,不屑地摇头,“真是笑话!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要装得像特别了解朕一样?朕想着,便做了,不想,又何必去做?”

“那为何皇上要用睡蛊?为何不直接屠城?为何要按兵多日?皇上难道就敢说自己没一丝犹豫,没一丝矛盾?皇上最终选用睡蛊,难道不是不想看到伤亡吗?无论是羽墨军还是北国的军队,包括北国的黎民都不想伤害吗?”

看着她一脸笃定的样子,西陵殇大笑了起来,满目苍凉。

无心啊,无心,难道你就是吃定了朕的这些弱点,才一直到最后都不屑去找朕吗?

他咬牙,用力地扳起她的肩膀:“好!既然无心不相信朕真的想发动战事,那么朕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着,我东墨大军是如何踏进你北国皇宫、俘虏你北国皇帝、皇后和太子的,当然,还有你这个太子妃!”

说完,便猛地松手放开她,转身往下楼的石阶而去。

望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吴昕从未有过的绝望。

骤然,空气中有一股异流涌动。

吴昕警觉地回头,愕然看到一枚森冷的暗箭破空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直直朝她而来。

她想闪躲已是来不及,瞳孔一缩,那闪着幽蓝冷光的箭尖就“嘶”的一声,深深没入她的胸口。

暗箭带着巨大的力度,推着她的身子不断往后飞去。

万物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世界就只有她一人,身边的嘈杂都已不再,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刚刚踏下一节台阶的西陵殇也感觉到了异样,猛然回头,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

“无心——”,深深的恐惧瞬间席卷了他,他大叫着,飞身而起,却已然来不及。

一袭七彩云裳,虚幻而飘渺,满头青丝在空中凄绝地盘旋,她的身子如同展翼的蝴蝶,翩然往城楼下面落去。

身子不断地下坠,她望着疾奔而来,疯了一般想抓住她的男人,勾起唇角,浅浅的笑,滴滴珍珠一般的泪滴随着身体飘飞,洒落在空气里。

“不——”

西陵殇伸出手,猩红着眸子,无助凄厉地大喊。

可七彩的身影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这望高楼几乎百丈,倚水而建,后面是条湍急的河流,怪石林立,任谁这样落下都不可能有活,何况她一个胸口中箭的女子。

宫外的羽墨军似乎也看到了这场变故,不明所以地仰头望着,惊起一阵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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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素子写得好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