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绝有一丝怔愣,为她的转变,不过却是很受用,他挥退众人,愉悦地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床边,大手朝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上捏去,“你知道自己是朕的人就好,老四不懂怜香惜玉,放着如此美味,偏要去找什么野鸡,终是付出了代价!”

说着,就从龙袍的袖子里取出一粒药丸,强行塞进雪儿的喉间,然后又用内力逼得她不得不吞咽了下去,这才伸手点向她的锁骨下面,解开她的穴道。

“因为你曾经是老四的人,朕暂时对你不得不防,刚才给你吃的药,叫冰殇,每月初一十五都必须食得解药,否则就会全身发寒、直至冰冻而死。当然只要你乖乖的,朕保证会好好地疼你!”

雪儿心中一沉,咬牙,暗自骂道,果然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可是恨归恨,一张小脸上却要不动声色。

她缓缓坐了起来,拉上薄被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颤.抖地往床角缩了缩,恨恨地抬眼看西陵绝,眼眶红红,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尤怜。

抱着自己的膝盖,她吸着鼻子,朱唇轻启,幽幽地说道:“你们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以前西陵殇封雪儿为贵妃,也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堵那些大臣们的嘴巴,他甚至连这芳华殿都没踏入过。都道我这个后宫唯一的女人,集了三千的宠爱,可又有几人知道这个中的滋味?昨夜,皇上让雪儿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雪儿也自是认定了皇上是雪儿的第一个男人,可是,没想到,皇上和西陵殇一样的无情无义,一边口口声声说,会好好爱雪儿,一边又给雪儿吃这什么劳什子毒药?”

她一边说,一边哽噎,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汩汩地往下落。

看着她的样子,西陵绝竟有了一丝触动,第一次心中有了柔软的东西,他勾勾着唇角,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朕也是没有办法,雪儿放心,这药平日对身体没任何影响的。”

雪儿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欲拒还迎地挣扎着,长睫低垂,掩去水眸中的万千情绪,“皇上去上朝吧,雪儿本就命苦,可不想被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扣上什么祸害的帽子。”

“上朝的时辰还早,朕还想好好疼一次雪儿!”说着,就低头朝着她的两瓣红唇堵去。

雪儿头一偏,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脖子上,他也毫不在意,狼吞虎咽地一路向下,在她白璧的肌肤上留下片片淤青。

于是刚刚穿好的龙袍,又被他快速地扯掉,他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张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撕咬。

雪儿身子一颤,望着轻轻摇曳的床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清泪溢出。

闭着眼睛,她就可以将他想成另一个男人的样子,那个叫西陵殇的男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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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皇宫

易梓寒一袭紫袍,负手而立,凤眸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的景致,平日流转着桃花的眸中,尽是疲惫。

北国的危机已除,为何他却没有感到一丝的欣慰?

是因为无心的离开吗?

还是因为潜意识里不想失去西陵殇那个强大的对手?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国是太平了,心却乱作了一团。

他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就看到宫门口,尸首横成、血腥漫天的景象,不用想都知道,这里曾经经历了怎样厮杀的场面?

他给了陈君浩时机,陈君浩也替他解决了问题,可是,为何他就是难过?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太子殿下!”

他缓缓转身,看着来人,抿了抿唇:“宫门口都清理干净了吗?”

“回殿下,都清理干净了!”

“有没有看到画像上面的那个男子的尸体?”

“没有!”

易梓寒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听到说没看到西陵殇的尸体时,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处心积虑了那么多,到头来,他竟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这时,又有一个侍卫急急走了进来,“殿下,门口有个姑娘要求见殿下!”

姑娘?

易梓寒一怔,是无心吗?

不对,这几日无心住在宫里,众人对她早已认识。

“她有说自己是谁吗?”

“没说,只说是要太子殿下给她一个说法,而且双眼红肿,似极度伤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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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今天加更!

爬走~~

坑深191米:应该活着

看到易梓寒的一刹那,婷婷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觉得又恨又怒、又痛又恼,纷繁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地都涌了上来。

怔怔地看了他几秒,就哇地一声扑到了他的怀里,然后挥舞着粉拳,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她面容惨淡、头发蓬乱、鹅黄色的衣衫上尽是灰尘,在他的怀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你还我哥哥,还我哥哥......”

望着怀里痛不欲生的女子,易梓寒心中是痛的,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她一下一下在他身上发着久憋的怒气。

不知过了多久,婷婷终于哭累了,胳膊也抡酸了,才失魂落魄地抬起头来,脸色泛白地看着他:“你为何要这样对他?为何?”

“婷婷......”易梓寒抿着唇,声音暗哑,“我......”

一向巧言善辩的他,第一次找不到语言。

他要怎样跟她说?

说不是自己干的?可明明消息,是他给了陈君浩。

见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婷婷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哗流了出来,“他是我哥哥......他是这世上最爱我的哥哥,他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伤害你,而你......而你竟然这么狠心,硬是要了他的性命?”

她不停地抽泣,苍白着一张脸,胸口急速地起伏,一副哭得快要晕厥的样子。虫

易梓寒眸色一痛,不知道要怎样安抚?想了想,就伸出手扳过她颤抖的双肩,凤眸的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脸上:“婷婷,事情没有那么遭,他应(也)......该还活着......”

原本他想说的是,他也许还活着,终是将也许换成了应该二字,他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样子。

“真的?”婷婷停止了哭泣,抬眸,红通通的眸中闪着希翼的光彩。

“嗯”易梓寒点了点头,低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眉心一点一点蹙起来。

“那他现在在哪里?”婷婷又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不过脸色以较刚才,明显有了一丝血色。

“暂时我也不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呢,西陵殇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活着,他都不知,可是他却又不忍心拂了她的念想,只得低哄着,“不过,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你回东墨等我消息吧|!”

“东墨?”婷婷眸色一暗,牵起唇角,苦涩地摇头,“东墨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东墨如今是七哥的。”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可还是给易梓寒带来了强大的震撼。

他凤眸圆睁,一时难以置信,“你是说,七王爷西陵绝?他坐了皇位?”

“是啊!”婷婷垂眸,吸了吸鼻子,“虽然他做了皇帝,没有对我和母妃怎么样?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变了就是变了.....”

居然连西陵绝也在这个时候给了西陵殇致命一击,易梓寒是怎么也没有想到。

原来,那个男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眯眸,眸中有寒芒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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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腿脚不便,吴昕几乎都没有下过床,每日积极配合着郎中的治疗,就盼望着能够早点好,她就可以出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这两日,曼霜似乎很忙,她说她现在要照顾两个病人,一个是她,一个就是大春又救回来的一个男人。

听说,那个人好像是一个士兵,也是大春在救她的那条河边发现的,伤势严重、救回几日都还在昏迷,住在西房。

看着曼霜忙前忙后、不亦乐乎的模样,吴昕突然觉得,其实,上天对她还是不薄的,最起码让她遇见了这么有爱心的一家人家。

子夜时分、月上中天!

吴昕捂着肚子,睁着眼睛躺在床榻上,一脸懊恼。

不知是不是晚膳吃什么吃坏了肚子,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她已经起来跑了三趟茅厕了。

本来腿脚就不方便,又是轮椅,又是支架的,她一个人上个茅厕简直要丢掉小命半条,可是,这深更半夜的,她又不想惊扰和麻烦曼霜,只得硬着头皮自己来。

这时,肚子里又传来阵阵水响,她暗叫一声不好,又连忙爬了起来,生怕晚了一步出事出在裤子里。

就在她终于解决、一身轻松地滚动着轮椅往回走的时候,骤然就听到了黑暗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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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应该在晚上!哎~

坑深192米:真的是他

【翻页哈,翻页】

就在她终于解决、一身轻松地滚动着轮椅往回走的时候,骤然就听到了黑暗中传来一声微弱的闷哼,是个男人。

不知为何,她的心莫名一悸,竟觉得有几分熟悉。

手一顿,让轮椅停了下来,黑暗中,她缓缓眯起眸子,屏息静听。懒

可是,似乎又没有动静了。

难道是自己拉得眼冒金星、稀里糊涂听错了?

自嘲地摇摇头,她又转动着身下的轮椅,准备进屋,可隐隐听到呻.吟声又响了起来,若有若无,虚幻飘渺。

是那个受伤的士兵吗?

会不会是她曾经认识的某个羽墨军吗?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自己像受了某种牵引一般,没有一丝犹疑,循着声音的来源,直直往西厢房而去。

“啊!”

骤然身后一声女子的尖叫,吓了她一大跳。

回头,借着皎皎的月光,就看到曼霜一脸惊恐的样子。

“无心,是你!”看到是她,曼霜轻拍着胸口,大圩一口气,“我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就起来看看,你怎么在这里?”

是啊,她应该是在东房才对。

“我......”她揶揄着,骤然想到什么,“哦,对了,我拉肚子,起来上茅厕,然后似乎听到西房有声响,就想过去看看。”虫

对,对,就是这样的,总不可能说,她一个姑娘家家深更半夜就是想进人家男人的厢房吧?

“有声响?”曼霜面上一喜,直接将她其他的话忽略,越过她的身边,径直往西房走,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什么,回头,“对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你是病人,这照顾人的事都交给我!”

一边说,还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下一秒,又是一阵风一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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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昕回屋后躺在床榻上,总觉得心神不宁,辗辗转转怎么也不能睡着,那个男人的哼哼声,似乎一直回响在耳畔,怎么也挥之不去。

一直到天亮,疲惫不堪的她才终于迷迷糊糊、浅浅地睡去。

可是刚睡了不久,她又被外面院子里的声响吵醒。

应该是有人在练剑。

对于长期拿剑的人来说,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练剑之人,好像根本没有招数和内力,所以接连能听到长剑碰到地面和边上硬物的脆响。

是曼霜吗?

那家伙几时舞起这个东西了?

忍不住心下的好奇,她起身翻坐在轮椅上,就走了出去。

晨曦下,一抹娇俏的身影不停地舞动,只是好像负荷不了长剑的重量,虽然一直在动,剑的高度却从没举过腰部以上,而且还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吴昕笑着摇头,这个横草不沾、竖草不捻的大小姐,怎么会是练剑的料?

曼霜也似乎看到了她,终于,一把丢掉长剑,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阳光有些刺眼,吴昕眯起了眼睛,看着她懊恼的样子,淡淡一笑:“曼霜几时开始对剑感兴趣了?”

曼霜鼓了鼓嘴,弯腰将地上的银剑拾起,跑了过来,“我才不敢兴趣了,只是早上看到西房的那个男人随身的这把剑,一时好奇,就拿到院子里玩玩试试,”接着又撅起嘴巴,“没想到一点都不好玩,那么重!拿都拿不起!”

西房的男人?

吴昕的心跳莫名一停,想都没想就说:“能给我看看吗?”

“嗯”曼霜点头,将手中的长剑双手递了过来,“没想到无心也喜欢玩,只是,你的伤没有好,这么重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吴昕却是已经将她手中的银剑接过,翻来覆去地端详,看着她轻松得就像拿着一个寻常物件,曼霜的嘴巴惊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

她骇然低呼:“哇,无心,你怎么那么大的力气?”

可此时的吴昕却像没听到一样,眼睛紧紧盯着剑柄的某处,一瞬不瞬,脸色瞬间惨白到了极致。

曼霜也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以为她是因为用重力牵扯到了伤口,连忙伸手,就想赶快将她手里的长剑接下来。

可是吴昕却是不想放手一般,用力地、紧紧地拽在手里,一松不松,指节泛出森森白色。

曼霜被她的样子吓坏,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摇晃着她的胳膊,“无心,无心,你怎么了?”

吴昕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满眼都是她看不懂的痛楚,“曼霜,这剑是西房那个男人的?”

“是啊!”曼霜一脸疑惑,不就一把剑吗?至于震惊成这个样子?

吴昕怔愣了一下,骤然,将手中的银剑丢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抡起轮椅上的轮子,快速地往西房而去。

是他的剑,是西陵殇的剑!

那个剑柄上雕刻的“殇”字,她做梦都不会认错,因为那是她刻的,样子奇丑,却也是天下唯一,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当时西陵殇还笑她那么丑陋的字,玷污了他那么上好的一柄剑呢!

真的会是他吗?

西房里的那个男人真的是他吗?

还是说他的剑掉了,正好被西房的那个男人捡到了?

吴昕深深地呼吸,只觉得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腔,一下一下强有力的声音清晰地撞进耳朵里,她快速转动着轮椅。

曼霜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快步跟在后面,和她一起往西房而去。

床榻上一个男人背脊朝外地侧卧着,身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衫,应该是大春给他新做的。

他颀长的身形微微蜷着,满头的墨发铺洒在脑后的软枕上,一动不动,似是睡着,又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吴昕的轮椅嘎然而止,让紧随其后的曼霜差点就撞了上去。

多么熟悉的背影,梦中萦绕千百回的身影。

是他,真的是他!

即使穿着她陌生的衣衫,她依旧知道是他!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他再相遇的情景,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幕。

如今,这个男人就这样真切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却觉得自己像做梦一般不真实。

紧紧咬着唇,浑身抑制不住地一阵颤.栗,她轻轻转动着轮子,缓缓、缓缓地走了过去。

来到床边,她用右手掐着左手的手心,很大力地呼吸,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心中激涌的情绪。

然后,才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头,轻轻地扭过来。

虽然心里面早已经认定了是他,可猛地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时,她还是感觉到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名的手狠狠揪住,痛得她不能呼吸。

刀削的轮廓、绝美的五官,两排好看的长睫轻垂,遮住平日深邃地不见潭底的一双黑眸,他苍白着脸,那样安静,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脆弱。

“无心认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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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吐血中~~~

今天万字更新完毕!咖啡有木有?

哎,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