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吴昕指指洞里,这才一日没听到沈鱼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觉得那么别扭、那么陌生呢?

“快,快,快!将绳子再放下去,下面还有一个人!”曼霜一边指挥着众人,一边紧张地趴着洞口往下看。

西陵殇是被拉着上来的,吴昕知道他根本已经体力不支。

一出洞口,还没站稳,曼霜就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导致两人踉跄一下,双双倒在地上。

曼霜一边哭,一边笑,不停捶打着他的胸膛,语无伦次,“你知不知道人家有担心啊?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掉进洞里,让我先回去?你们两个大人,怎么会这么没用,这么大的一个洞口都看不到,还能掉进洞里?真是的…”

她的表现引来几个前来帮忙的村民一阵哄笑。

西陵殇有些莫名地看着她,又看看大笑的众人,黑眸的视线最后落在一旁的吴昕身上。

吴昕垂眸,也勾着唇角,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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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今天加更哈,还有两更在下午!

先吃饭补充能量去!

坑深205米:美人心计

东墨的皇宫

芳华殿

雪儿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没有一丝食欲,纤长的手指拿着一个玉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面前一碗燕窝羹,眸光飘渺。

婷婷不见了,梅妃也不见了,这两个西陵殇最重要的女人都不见了。懒

听说婷婷不见是在西陵绝称帝的第三日,那时,她还在从北国赶回来的路上,并不知道。不过后来,她也试探了多次西陵绝,觉得婷婷的事情应该跟他没有关系,估计是私自出宫了。

可梅妃的失踪就甚是蹊跷,一个久居冷宫的傻子,会去哪里呢?

而且还是在西陵绝去北国当天失踪的。

莫非跟西陵绝有关?被他转移了?被他钳制了?

其实这两个女人的生死她并不关心,但是她们是西陵殇的亲人,只要跟西陵殇有关系的人和事,就是和她有关系的人和事。

这几日西陵绝称病抱恙、实则直奔北国,还不要她跟随,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发现了西陵殇的踪迹,并要对他不利。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总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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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淑宫

床板晃动、帷幔轻摇,两具赤.裸的身体麻花一般缠在一起,肆意交.欢,女子的呻.吟,男人的粗.喘,此起彼伏,一室的迷乱。虫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在一片尖叫和低吼声中,结束酣战。

李香茹趴在张远的胸口,香汗淋漓,慵懒地抬起眉眼,“听说,皇上这几日都没上朝。”

“嗯!听说是病了。”张远躺在下面,闭着眼睛,鼻息依旧粗重,似也是累得筋疲力尽。

“既然病了?你身为太医,就没去瞧过?”

“他生性多疑,只用自己的太医,哪还需要我们这些人?”

这时,内室的门口传来细碎的敲门声。

李香茹蹙眉,这苏嬷嬷又不是不知道,有个男人在里面,还这个时候来坏她的好事。

“何事?”她微微抬起头,不悦地朝门口沉声问道。

“启禀太后,是雪妃娘娘要来给太后请安,老奴已经说,太后歇下了,可雪妃娘娘说,几次过来请安都没见到太后,今日就不走了,在门口等太后歇好了,再给太后请安!”

李香茹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该不是她知道了什么吧?

听苏嬷嬷说这个女人几次三番都是在她和张远巫山**、颠鸾倒凤的时候,过来请安。

今日,竟然还赖在门口不走!

她清楚,这个雪妃不是好惹的主,以前西陵殇做皇帝的时候,六宫就只有她一人,如今西陵绝坐了龙椅,照样夜夜只在她芳华殿巫歌。

同样身为深宫里的女人,她知道,倘若只有美貌,没有手段,那也只是能得朝夕的恩宠,断然是做不到这一切的。

她慌乱地看着张远:“如今如何是好?”

张远坐起身子,睨了她一眼,不徐不疾地穿上衣衫,“做什么怕成这样?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李香茹一惊,“你是说,让她进来?”

张远点头,起身下了床。

“那......你......”

“我暂时在衣橱里避避,我倒也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张远一边说,一边捡了个衣橱钻了进去。

其实,他更想做的是,要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绝色的女人,能让两个男人做到六宫无妃?

李香茹低叹了一声,捡起内衫和中衣穿在身上,对着门口说:“苏嬷嬷,让她进来吧!”

“是”半天才传来苏嬷嬷略带迟疑的声音。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宫装的绝色女子走了进来,虽是宫装,却是一身淡雅的素色,再配着一张素颜,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清新美丽的如同飘落人间的仙子。

果然是人间极品!

张远眯着眼睛自柜门的门缝望了过去,不禁咽了一口口水,难怪两个男人都爱不释手,这样的尤.物,他都想要是能将她压在身下,该是怎样极致的享受?

“雪儿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女子款款欠身,声音清润如珠。

李香茹缓缓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免礼吧,哀家缠绵病榻已久,雪妃有心了!苏嬷嬷,搬个软凳给雪妃!”

“是!”苏嬷嬷连忙将一个梨木软椅搬了过来,放在雪儿的身后,“雪妃娘娘请!”

雪儿嫣然一笑,“谢谢!”,便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落落而坐,水眸中的眸光却是瞟过凌乱的床榻、扫过紧闭的衣橱,最后落在苏嬷嬷递上来的香茗上。

她轻轻滑动了两下茶盏的盖子,端起来小啜了一口,唇角不动声色地弯起,呵,她雪儿可是内力深厚的人,这个屋子里有几个人的气息,她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雪妃怎么今日这般有空?不用照顾皇上吗?听说他龙体欠安。”

“哪有什么欠安啊?他是出…”雪儿放下茶盏,脱口而出,看到李香茹和苏嬷嬷惊讶的表情,才似乎意识到不妥,慌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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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醉湖月】亲的爱你一万年,谢谢【alaysontheay】亲的花儿,哇啦啦~~~

晚一点还有一更!

坑深206米:先赌一把

李香茹一怔,眼底凝起一丝阴笑,再抬眸,已是一脸无辜,“方才雪妃说什么?”

“啊?没…没说什么,臣妾是说…臣妾是说,皇上有太医们照顾,哪用得着臣妾?”雪儿慌乱地语无伦次,骤然美眸一亮,“哦,对了,皇上倒是给臣妾交代了一个任务。”懒

“什么任务?”心中一凛,李香茹隐隐觉得不安。

“就是每日都过来陪陪太后,皇上说啊,太后一个人闷在这慈淑宫里,难免寂寞,皇上还说,他自然是信得过太后,他担心的是…”雪儿一边说,一边抬起眼角偷睨李香茹的神色,“他担心的是,怕有外人寻了太后的间隙。”

“什么意思?”李香茹脸色大变,瞬间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她咬着牙,眸中竟气出了泪花,“皇上是什么意思?”

“太后息怒!”雪儿连忙站起身来,鞠着身子,“臣妾也是谨遵圣旨,皇上他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他…他也是一片孝心,怕太后寂寞,才让臣妾来陪太后的。太后千万不要多想了!”

李香茹深深地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能自乱了阵脚。

掩去心中澎湃的情绪,她朝雪儿挥了挥手,“哀家知道了,替哀家谢谢皇上,哀家有些乏了,雪妃也退下吧!”

雪儿嫣然一笑,朝她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臣妾明日再来!”虫

说完,就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待苏嬷嬷将门带上,张远才从衣橱中走了出来,见李香茹坐在床榻上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低笑,“怎么?太后吓傻了?”

见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气急,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都是你!老七肯定知道我们的事情了,让她每日来陪我,无非就是为了监视我,现在我们怎么办?”

张远稳稳地接住软枕,放到鼻前轻嗅了一下上面李香茹残留的发香,邪肆一笑:“太后想想,这个雪妃最先说了什么话?”

“什么话?”李香茹一怔,骤然想到什么,“你是说,她说老七身体没有欠安,而是出…,她没有说完,是出什么呢?”倏地眼睛一亮,“会不会是出宫了?”

“应该是!”张远勾起唇角,“我会去打听一下,消息是否属实?”

“可是他出宫对我们的事还是无济于事啊!只不过晚一点,等他回来再找我们麻烦而已。”李香茹嘟起嘴巴。

“谁说的?既然太后也知道他要找我们麻烦,为何我们就不能先下手为强呢?”

李香茹大骇,“先下手为强是什么意思?”

张远冷笑一记:“太后难道忘了,当初四爷西陵殇该是个神话吧,可他不在宫中多日,不是照样被七爷夺了天下。”

“你是说我们要趁他不在宫中起事?”

“对!反正太子手上不是还握有一部分兵力吗?既然我们两人的事迟早会成为他杀了我们的借口,那倒不如,我们先赌一把。”

再说,刚才那个小美人,他也一定要压在身下尝尝滋味。

张远眯眸,眸中寒芒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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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镇上的沈氏成衣店

四面的墙上挂满了各式成衣,男式女式都有,姹紫嫣红一片。

柜台上面更是摆满各种颜色的布匹,一捆一捆,整齐有致。

西陵殇坐在柜台后,白璧的大手握着一支毛笔在一个账本上记着什么,薄唇紧抿、长睫轻垂,儒雅飘逸。

店中的作业区,吴昕拿着一枚绣花针,在一块残剩的布角上面像模像样地练着,一针一针极其缓慢,却又极其认真。

大春站在她身后,指着她的针脚:“这几针不错,针距要细,细才显得出做工,但是也不能太细,太细就会太耽误工夫,浪费成本,所以,要均匀,呐,就按照这几针的样子,就很好!”

吴昕似懂非懂地点头,像很多人一样,将针拿到头上摩擦了一下,又接着全神贯注地缝了起来。

自从两人上山砍柴事故发生以后,沈母将曼霜大骂了一顿,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再干粗活,于是,他们只好来大春的成衣店里帮忙。

西陵殇负责做账,其实也没什么帐做,只不过给他一个不闲着的名义。

吴昕就跟着大春学习手艺,这拿绣花针可真是难坏了这个前世拿枪、今世拿剑的女人,所幸她有信心,大春有耐心。

曼霜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负责给他们送饭,空的时候,帮他们招呼一下客人。

可是近几日,几乎一整天也没一两个人光顾。

曼霜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边,单手支着下颚,一会儿看看西陵殇写字,一会儿又看看门外边,低叹:“哎,生意都被对面那个什么红衣楼抢去了,你们说,一个做成衣的搞得像青楼一样,不光起了个有伤风化的店名,那老板娘,整天浓妆艳抹的、穿得又少,算个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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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

亲们晚安!

素子顶着锅盖弱弱地说,很快又要风云起~

坑深207米:沈氏成衣

【3000字,记得翻页】

吴昕回头看了她一眼,淡笑着摇了摇头,又转过去继续练习针法。

曼霜又是一声长长的喟叹,“哎,再这样下去估计都要喝西北风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昕手一顿,也是,本就生意不好,又平添了两张嘴巴。懒

这时,对面红衣楼老板娘酥.麻入骨的吆喝声传了进来:“乡亲们,新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和一些最新的款式,都进来看看哈!”

哎,人家那生意做得多响动,这边是太中规中矩了,不过大春原本就是一个老实人,让他去吆喝,还真做不到,埋头苦干,还行。

有了!

吴昕骤然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大喊一声,“我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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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天气晴好、万里无云虫

沈氏成衣店前,人影如潮。

一年轻男子坐在门边,手抚瑶琴,声声悦耳动听的琴声如同泉水一般流泻出来。

男子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墨色的发丝轻垂,雕凿般的轮廓、俊美的五官,坐在那里如同飘入人间的谪仙。

他低垂着眉眼,薄唇微抿,最是那偶尔抬眸的轻轻一瞥,绝艳得让人瞬间忘了呼吸。

门边搭建的高台上,站着两个绝色女子,一个身着俏皮的少女装、一个身着女人味十足的少妇裙,阳光下,成了一道最靓丽的风景。

随着琴声,两人在台上款款走动,摇曳生姿、娉娉婷婷,向台下拥挤的众人无声诠释着衣衬人、人衬衣的最高境界。

每隔一段时间,她们又会去里间换一套新的装扮,再出来。

人越聚越多,几乎水泄不通,如此美男、美女的表演,在红枫镇上,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拥挤的人潮中不时爆出一阵阵掌声和连连的骚.动。

在众人看得如醉如痴、意乱情迷之时,琴声嘎然而止,白衣男子抱起瑶琴,起身,走进了成衣店,引得不许女子尖叫和呼声连连,而他也不回头,径直走进了里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没了琴声,台上的女子也不再表演,众人开始意犹未尽地骚.动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满意地勾唇。

其中一个走到台子的最前面,朝大家微微一鞠:“乡亲们!刚才我和这位姑娘穿的都是沈氏成衣店里今年最流行的女衣款式,各位都可以进去店里根据自己的身材进行定做,每做一套者,会送一本画册,就是这本,”女子从袖中取出一本画册,随意翻弄着,“这本画册上的男子就是刚才抚琴的那位沈公子!”

吴昕的话还没说完,一群女子已经鱼贯往店里面涌去,吓得曼霜赶紧下台去维持秩序,她一把拦在门口,“排队,排队,请自觉排队!”

看着女子们可以做漂亮的衣裙,又可以得美男画册,那些男人们不乐意了,“那我们呢?我们做衣服有什么奖励?”

吴昕巧笑倩兮,“各位大哥莫急,你们男装可是更赚了,你们看,这是什么?”她又从袖子里取出另一本画册,“这本画册上可是我与沈姑娘两人,你说,你们是不是赚了?”

一群男人们也开始削尖脑袋往店里面挤。

场面之浩大,连吴昕都没想到,几乎混乱得失去了控制。

“乡亲们,因需要做衣服的人众多,而又不忍让乡亲们等太久,所以本店即日起推出男女分做的方法,什么叫男女分做呢?就是每逢双日接女装的订单,逢单日接男装的订单。今日初八,双日,所以做男装的乡亲们请回吧,明日可以赶早!”

男人们失望之极,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然地离开。

看着那些骂骂咧咧离去的男人们,吴昕抚额,只觉得头痛。

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这么多的人,不仅门框会被挤破不说,这成衣店,估计都要被众人拆了。

她原本只是想试试,效果这么好,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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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氏成衣店在红枫镇上一炮而红。

每一件从沈氏成衣店里出去的衣服,里子上面都会有一个“沈”字的小布牌,这个就像一个品牌一样,深入民心。

不出几日,穿沈家衣,俨然就成了一种有身份、有品位的象征。

店里的生意极度红火了起来,虽然大春又招了四个人,三个裁缝、一个专门刺绣沈字牌的,但还是忙得很。

因每日进出的银两数目增大,西陵殇这个做账的就终于变得有些忙起来。

其实刚开始吴昕提出,让画师照着他的样子画画册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乐意,觉得那是旁门左道、不会带来多大收益,没想到她竟成功了,他心服口服。

吴昕也每日忙得很充实,她的针技虽然不能正式上纲上领,但是挽个扣眼、做个盘扣什么的,她还是可以的。

并且如果大春有什么新款式出来,她还得和曼霜两人,如同上次一样,走高台,将新品推出去。

这日,又是推新款的日子。

依旧是西陵殇抚琴,她和曼霜表演,红枫镇的人们也是磨肩接踵,将成衣店外面围得个水泄不通,甚至还有外镇的人,不辞辛苦地赶过来,也只为做一套沈字牌的衣服。

吴昕在高台上缓缓走着,不断变换着姿势,向众人展示着新式衣物的独特和细微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东墨四王爷西陵殇会在一家店里淡然地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