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夜风吹得,两人的唇都很凉,可就是这般凉意的唇缱绻在一起,却迅速让周遭的温度攀升了起来,片刻就激起了巨大的火花,灼烧着两人的神经。懒

“唔——”吴昕推着他的肩头,娇喘吁吁。

意识到她的反抗,西陵殇有一丝怔愣,缓缓放松了力道,却依旧是舍不得放开她的唇,就贴着她的唇瓣,轻声问道:“怎么了?无心不习惯这里?”

“嗯”她趁机别过脸去,差点将他的脸撞到,脑子又掠过梅妃说的话,这种事情,男人毕竟是男人,关键时候还是要女人说不,“待会儿被那些宫女太监们看到,多不好…”

“我在这里,谁人还敢上来?而且月色这般美好,就应该做点美好的事!”他轻笑着,有一些诱哄,有一丝坏。

说完,又倾身循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地找着她的唇。

就在两唇相接的瞬间,骤然,头顶一黯,两人眼前一黑。

吴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西陵殇却是倏地放开了她的唇,轻声嘀咕:“不是说子时吗?这么快就子时了吗?”

口气中明显有种好事被破坏的不悦。

“什么?”吴昕直觉莫名。虫

“天狗食月!”西陵殇抬头望望天上,犹疑了片刻,就还是躺了下去,伸出胳膊将她揽进怀中,“今夜让你来,就是为了看这百年难得一遇的胜景。”

天狗食月?

吴昕循着他的视线望向天际,只见那原本碧玉圆盘似的明月正一点一点地被黑影笼罩,她惊呼出声,“是月食,西陵殇,是月食…”

以前她也是在电视和网络上看到,自己亲眼经历还真的是第一次。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西陵殇愉悦地弯唇,可是下一秒,又不禁蹙起了眉头。

明明是食月,是天狗食月,她偏生要说成月食,难道是天狗月食?一点都不通。

不过这些也并不重要,不是吗?

一个叫法而已。

重要的是,他和她,一起,相拥地躺在这里,观看这百年不遇的月食或者食月。

两人都不说话,头紧紧地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那一轮盈月慢慢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缺。

夜是那样宁静而美好,甚至连夏虫唧唧声都没有,只有风吹帷幔的细响和两人一下一下的心跳真实地钻进耳朵里。

终于,浓浓的黑彻底笼罩了下来,月亮全部变成了一团黑影。

黑暗中,西陵殇轻声说道,“月亮彻底被天狗吃了!”

天狗?吴昕笑,想跟他解释解释月全食的科学原理,刚转过头,却骤然,毫无预警地撞上了他的唇。

两唇相贴,她一颤,又慌忙扭过头去。

耳边,西陵殇似乎在低笑,有一丝占了便宜的得意和邪魅,她也装作不去理会,依旧看着天边,心想反正黑暗中,即使脸再红,他也是看不见的。

月亮终于又开始露出一丝弯牙,慢慢地,慢慢地,变得丰盈,直至完全显现。

天地万物再次被皎皎的月光笼罩,视线也变得明朗清晰起来。

“天狗终于又将月亮吐出来了!”

吴昕刚准备说话,可刚刚亮起来的视线又陡然一黑,她一怔,就发现自己的唇被人噙住,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便被堵住了所有的呼吸。

唇舌相接,他却只是浅尝辄止,接着又用温热的舌尖轻柔地勾勒着她的唇线,吐息,“无心觉得幸福吗?”

吴昕垂下眼眸,思忖着他的话,她幸福吗?

她一直觉得幸福,并不仅仅是在这一刻。

伸出双手,她含羞带怯地攀上他的背,覆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幸福!但是,如果你不说月亮是被天狗吃了去,我应该会觉得更幸福!”

“哈哈哈”西陵殇朗声而笑,双手扳过她的脸,黑眸含笑着看着她,眸光狡黠,“那不是民间的传说吗?我自是知道不是!倘若我真信月亮是被天狗吃了去,那我就一定信你是覆身在陈落衣身上的妖精。”

“什…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

“没有意思,还说我是妖精?”

“不是吗?如此魅惑人的心智,我看啊,非妖即狐,非仙即魔…”西陵殇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有意无意地解着她身上的衣衫。

她腰间的锦带,出门前被她故意打了个死结,以致于他解了半天也没解开,有些恼火地低吼一声,他又倾身去寻她的唇。

“等等!”吴昕头一偏,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吃吃地笑着,眸中晶亮晶亮,“你知道人妖交.欢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

她强迫自己敛住笑容,眯眸,一字一顿,“就是,妖吸光人的元气,然后,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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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来客人,更新晚了,亲们见谅哈!

今天的更新毕!

谢谢【fjhero】亲的花花,扑倒~~

后记:我们的幸福6

她强迫自己敛住笑容,眯眸,一字一顿,“就是,妖吸光人的元气,人死!”

西陵殇微微一愣,下一秒,却又是绽开一记摄人心魄的浅笑:“没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夫心甘情愿!”

说着,又是低头蹭着她的小脸,一点一点地找着她的唇。懒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脸面,酥酥麻麻,他故意逗弄的动作,让她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

以前的她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很少笑,即使笑也是极为含蓄的那种,这些年来,却是变得爱笑了许多,而且越发笑得放肆了,有时甚至都没有一个皇后该有的矜持。

但是他喜欢。

他就喜欢看她笑得花枝乱颤、霞光满天,宛如破晓的朝阳一般、明艳动人的样子。

“反正你也解不开!”她贴在他的耳边,依旧吃吃地笑着,狡黠而得意。

“是吗?”西陵殇轻笑一声。

他的话音刚落,吴昕就感觉到身上骤然一凉,锦带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解开,衣衫散了开来。

“啊”,她惊呼一下,本能地想要去护住胸前,可他的手却是先她一步,覆了上去,一阵似怜似虐地揉.捏。

“唔…西陵殇….”吴昕微喘着,有些怨念地喊着他的名字,“西陵殇,我…我有话要说!”虫

西陵殇皱了皱眉,微微拉开了一点他们的距离,对上她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有些探究地等着她继续。

她舔了舔早已干涩的嘴唇,不敢直视他跳动着火焰的眼睛,有些艰难地开口:“那个,西陵殇,我觉得我们应该节制一点,毕竟要保重龙体啊!”

虽然,其实,事实上,他们近段时间也不并没有做得如何频繁。

但,梅妃的话却还一直萦绕在她的脑际。

“保重龙体?我们多久才做一次,还须保重龙体?”西陵殇脸色瞬间暗沉了下去,语气中明显透着不悦。

就在吴昕为他难得愠怒的口气一怔时,他却又忽地勾唇,春风一笑,透着邪魅,“无心似乎在抱怨我的身体?”说着,低头略带惩罚一般咬住了她的耳垂,狠狠一吮,惹得敏感的她一阵薄颤,他再抬头,火热的气息直逼着她,目光灼灼,“是怀疑我的身体吗?莫非,我表现得不够好?”

“不是,不是的”吴昕娇喘吁吁,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伤害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忙不迭解释,“不是这样的,这种事多做总归是伤身的,就好比......就好比......”

“就好比什么?”西陵殇眉心微拢。

说还是不说呢?

吴昕咬牙纠结了片刻,终是眼睛一闭,鼓起了很大勇气一般,“就好比我们在一起四年,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却才不久怀上腹中的这个孩子,我想,大概…大概就是我们那个….那个太频繁,伤了身体吧?”

她一口气说完,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脸却是红了个通透,虽然夫妻多年,可这样赤.裸.裸地谈这种问题,还是第一次。

就在她正在猜想这个男人会作出如何反应时,西陵殇蓦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愉悦,“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这个的确是有人伤了身体,不过不是我,而是无心,而且也不是因为那个太频繁了,而是因为墨儿。”

“墨儿?”吴昕一惊,愕然睁开眼睛。

“对,因为墨儿”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西陵殇柔声说道:“因为你生墨儿的时候,气血两亏,两三年内不适合再生孩子,然后就有人给你食了一种对身体无害的草药,既补气血,又能避孕三年的草药”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我想如此细心体贴之人,应该是岳篱。”

草药?避孕?岳篱?

吴昕睁着眸子,只觉得难以置信。

其实想想,不是岳篱又能是谁?

他总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一个人去背,哪怕心再痛、再苦、再担心,也会在她的面前装得云淡风轻。

只是这些西陵殇又是如何得知?

“太医说的,前段时间,给你检查身体的太医说的。”似乎了然她的疑惑,西陵殇轻声说道,温暖的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双颊,眸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心疼,“无心,你受苦了,在你那么苦那么危险的时候,我却不在你的身边。”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让吴昕一怔,回过神来,静看了他几秒,才勉力一笑,“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再说,那不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吗?”

“无心,从今往后,我们都在一起,好不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在一起。每每想起,你生墨儿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都难过得不能自已,如今腹中的这个孩子,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看着他降临。我一定努力做一个好父亲,无论是这个孩子,还是墨儿,无心,你信我吗?”

西陵殇的眸子在暗夜里熠熠生辉,吴昕被他眸中的真诚和浓情震住,她咬着唇,静默了几秒,终于再也忍不住伸出胳膊攀上他的背,“我信,我一直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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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本来说今天开船庆中秋的,看来还只能中秋当天船了!

这两人也真能磨叽的,做就做嘛!鄙视~

谢谢【bigthree】亲和【羽殇妖妖】亲的花儿!

谢谢【sancal】亲和【初.】亲的月票!

素子耐你们!

不好意思,有客人,今天就一章了!

后记:我们的幸福7

她突然贴了上来,全然忘记自己的衣衫是敞开的,一对高耸的柔软就这样直直撞在西陵殇结实的胸口。

他喉头一动,深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再也克制不住,对着她的锁骨轻咬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吴昕身子一颤,轻吟了一声,就又无力地倒在了软垫上。懒

几乎不容她反应,西陵殇趁机突然吮住了她胸前的蓓.蕾,细细地品尝起来。

“啊——”吴昕咬着唇,本能地抬手抱住在她胸前作怪的头,有些干涩暗哑的声音轻声问道:“真的…真的不会有人来吗?”

这露天露地,如果被谁看到这一副春.宫图,一个皇帝一个皇后,传出去还不笑话死人。

西陵殇似乎一刻都不想放下口中的美味,依旧是含在嘴里,似敛似虐地缱绻,只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不会”。

他一只胳膊撑在她的身侧,体贴地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而另一只手,却是在她的身上游走。

这么多年了,她的肌肤一如从前的紧致丝滑,那种细腻柔滑的触感,每次都能让他悸动。

吴昕哪受得了他这般又是唇舌的逗弄,又是大手的爱.抚,早已呼吸急促、娇喘吁吁。

而他却觉得她还不够沉沦一般,继续轻轻撕.咬着那在他的逗弄下,早已挺立、绽放的蓓.蕾,大手更是从她的胸前、滑过微微隆起的小腹、来到腿心的私密幽园处。虫

一阵轻.揉.慢.捻后,他修长的手指蓦地长驱直入,探入她湿滑一片的花芯。

瞳孔一缩,吴昕战.栗地感受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地收紧身子,张嘴想要喊什么,他的头却是骤然离开了她的胸,往上,滚烫的唇舌将她的话语一并堵住、吞没,而手下更是一阵肆无忌惮地撩.拨。

不能言语,甚至不能呼吸,吴昕的身子在他的手下颤抖着,只觉得意识一点一点地被抽离。

男人毕竟是男人,这种事情还是要女人说不。

她想说不来着,可她发现,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像被浇了汽油的干柴,一点就着,火势只会越烧越猛、还一发不可收拾,哪是说不就能制止的?

何况,面对这个男人的烈火柔情,她本就心甘情愿地沉沦,哪怕最终燃烧成灰烬。

原本,她就不属于这个时空,她害怕的东西太多、太多,即使这些年这般真实地拥有这个男人,她还是担心有一天自己会不会身不由己地离开,如同当初身不由已地来一样?

每每这样想的时候,她都会安慰自己,不会的,二十一世纪,她已经死了,她是不会再回去的。

她要陪着这个男人,永远,直至天荒地老。

缓缓地阖上眼睛,她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回应着他,深深地陷入这种柔情和狂野编织的情.欲中,不能自拔。

两人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尽数褪去,当他坚.挺的灼.热危险地抵着她腿.心的柔软时,她才猛地回神睁开眼睛。

“西陵殇…”她沙哑无力地喊着他的名字。

西陵殇缓缓放开她的唇,抬起头来,眸色一片暗沉,他挺起腰身,缓缓沉入身子:“无心,我真的好爱你,好爱好爱的那种!”

话音刚落,吴昕惊呼一声,已经被他结结实实地占满,那种空虚瞬间被充实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弓着身子颤.抖。

随着一起颤.抖的还有那颗心。

虽然他对她的情意,她懂,但是他亲口说爱她,却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好爱好爱的那种。

听听就能让人觉得幸福得不能自持。

“无心,叫我,叫我的名字......”

他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在这个世上,这般直呼他其名的人只有她一人,永远也只会是她一人。

她也是唯一一个让他自称我,而不是朕的人。

“西陵殇…”她软软地唤着,粉面含春、星眸迷离,两只腿更是主动圈在了他的腰身。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这种时候,在他听来,更是魅惑至极,无形中就是一种更深的邀请。

西陵殇低低笑了起来,有一些坏,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让自己的上半身腾空,不要压到她的肚子,一边轻轻吻着她,一边温柔地挺进。

吴昕难耐地娇.吟出声,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完全控制着她所有的感知,无论是没孩子之前的狂野,还是现在这般小心翼翼的温柔,他都能轻易地将她的每个敏感的地方点燃。

“西陵殇…”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起上半身,“你…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宠幸过别的女人?”

西陵殇重重往上一顶,她难以抑制地啊了一声,又无力地倒了回去,他轻笑:“你不在的什么时候?”

吴昕的心往下一沉,气息不稳地嗔怒:“随便什么时候?难道某个时候,你有宠幸过别的女人吗?”

西陵殇但笑,不语,而身下律.动的速度却变得快了许多,看着在他的攻势下,又要生气、又要大口喘息的女子,他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没有,自从和无心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吴昕心尖一抖,其实,这本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可不知为何,就是想听他亲口说,那种感觉好得无以名状。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那......在我之前呢?”

虽然,明知道在她之前,他有过什么跟她没有关系,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光她知道的,就有婴宁,曾经她站在云光轩的外面,听到他们在里面缠.绵。

想到这里,她竟然还是免不了心中一痛,满满的酸酸楚楚。

她的情绪没能逃过西陵殇的眼睛,他勾了勾唇,倾身吻过她的脸颊,含住她莹白的耳垂,轻轻撕.咬:“婴宁曾经对我有恩,后来......后来我明白了自己对你的心以后,也再没碰过她。”

吴昕咬着唇,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她本就不应该要求这个男人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为她做什么,这是不公平的,可是,为何,想到以前,她又还是忍不住心痛。

“看来我表现得不够好,无心今夜竟然频频分心!”西陵殇说着,身下蓦地深猛一袭,又惹来她的一阵狂.颤娇.吟。

“西…陵殇,就…就问最后…最后一个问题”吴昕大口喘着气,却依旧不依不饶,在西陵殇无力拢眉之前,快速地说出,“以前王府的侍妾做什么的?”

“摆设”薄薄的嘴唇轻吐出两字,西陵殇加大了身下的力道,不时还整根抽出,再猛地挺进,吴昕哪里承受得住,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问题,只能无力地将头埋在头的颈窝处,哼哼唧唧地娇.吟。

几番反复的大起大落以后,两人的极致在同一时间绽放,西陵殇闷哼一声,绷直着身子,额上的汗水滴落在同样尖叫着抖作一团的女子身上,酣畅淋漓。

当西陵殇将衣服给吴昕盖好、在她身边躺下的时候,发现她竟然在流泪,他心中一紧,抚摸着她被汗水濡湿的鬓角,缓缓地吻去她的泪水:“怎么了?不舒服吗?不舒服我以后就不动你…”

“不是的,”吴昕骤然翻了个身,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瓮声瓮气,“西陵殇,我也好爱你,怎么办?”

西陵殇一怔,倏尔就笑了起来,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低头亲吻了一下她头顶的发丝,“傻丫头,爱就爱嘛,哪有爱也哭的?”

抬头,他望着天边的那轮圆月,觉得从未有过的明亮皎洁,连满天的星子也不甘示弱一般,竞相眨着晶亮的眼睛。

弯弯唇角,他想,人生极致的幸福,他已经拥有,现在这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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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蜜蜜过中秋啊!

今天的更新就这么多了,亲爱的们,中秋节快乐!

后记:我们的幸福8

东墨景帝五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