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不甜不要钱上一章：第二十五章 跨栏飞人秦子衿和傻乎乎的牛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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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病床上盯着黑屏了的电脑悲春伤秋，好久才有点意识。然后开始思忖为什么世界那么大，接连遇到的两个人却又是互相认识的呢？GM，这个世界果然玄幻了，程锦行居然是叶枫的堂哥，可是为什么他们一个姓程一个姓叶……
我托着腮帮子想着想着，头疼病又犯了。
护士刚好过来轮值，我躺在床上装睡，装着装着真的睡着了。梦里似乎回到了家，我仍旧是儿时模样，恰好放学回家，爸爸正在家里看报纸，妈妈在厨房忙碌，我书包都没放下就跑去给她看我的试卷。
妈妈笑靥如花，却不忘唠叨着：“还不赶快把书包放下来去洗手，就快可以吃饭了。”
爸爸看见成绩也笑呵呵：“果然是我们秦家的好女儿。”
我洗好手去吃饭，父母慈爱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衿儿，来吃这个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先喝碗汤补补身体。”
我低头慢慢地喝，慢慢地喝，却在反光镜里看见爸妈变身成怪兽，猛地向我扑来，我腾地跳开，疯狂地喊：“不！你们不是爸妈！”
画面一转，已经是高考过后填报志愿，妈妈看了志愿直抹泪：“怎么填去那么远的地方，以后一年想要见面都难……”
爸爸突然暴跳如雷：“管她填什么！爱填不填，爱回来不回来，以后山高皇帝远，她想和谁私奔就私奔去，我们都别管她！”
不要回来……不要回来……离得远远的，最好不要回来……
有湿气扑打在脸上，又流到耳朵里，眼前一片迷蒙，我睡得迷糊，原来已经天亮，昨晚似乎做了个不好不坏的梦，起床后又忘了个精光。
睁开眼，却看到有人背着光站在病房前，似乎要伸手来拭我的泪，我吓得从床上一蹦两尺高，差点把腰闪了：“程……程大BOSS，怎么又是你？”
这厮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
他挥挥手上一根不起眼的电线：“在公司门口撞见何奈奈，听说我要过来后，千万嘱托我拿给你。”
原来是笔记本的电源线，我怔怔然收下来，才发现自己刚刚睡醒，简直就是横眉怒目衣冠不整。
我犹如愤怒的小鸟：“你怎么能就这么进来？”就算他是BOSS，也不能这样吧？
他无奈：“敲门敲了好久，没人来开门。”
“你没看见什么吧？”
他却反问我：“你做噩梦了？”
我很慌乱：“我有说梦话吗？你都听见什么了？”
他在我耳边轻声道：“说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跳下床，在桌子上倒了一大杯水咕噜喝下去：“还有呢？”
“没了。”他耸肩，声音却渐渐低下去，“只是在叫妈妈。”
我哑口无言，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不要过来，还叫妈妈……居然全被他听去了？这厮八成估计我是那种只会哭着找妈妈的孬种吧？
他轻笑，拍我的肩膀：“这么大的人，还想家？”
我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他却径自说下去：“我看过你的入职资料了，家里不是这里的，背井离乡过来读书，每年都很少回去吧？”
我自嘲地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程大BOSS你也管得太宽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对我的关心，最后都会被我反唇相讥回去。大抵第一次相识在天台上，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沉重，所以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没有好果子吃。
基于这样内疚的心理，我决定带他和我一起去医院吃医院餐。这家医院的餐厅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吃，而最好吃的就是传说中的青椒包子。上回我在医院饭堂被辣得眼泪鼻涕一起流……那个样子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人们都以为我患了什么绝症纷纷过来安慰我。= =
我很坏心肠地偷偷把一个青椒包塞在他碗里。他倒是云淡风轻地吃了，看着他吃，我忍不住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他咬了一口，反而忍俊不禁看着我：“这青椒包还和当年一个口味。”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我想要恶作剧他的事了？这浑蛋，我满怀希望和希望落空的表情怕是全落在他眼里了吧？果然老奸巨猾，果然狐狸尾巴藏得很深……我瞥了一眼他的脸，却不小心看见他拿纸巾拭嘴的动作，一看见他的嘴，我又会忍不住想起昨天他吻我的事情。
于是我很不自在地在医院的餐厅里脸红了。
我假意咳了咳：“程大BOSS，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早在昨天下午就探完职工秦子衿的病了，对我的病况也有所了解，知道我不是诓骗你的了吧？”
他倒是开门见山，丝毫不理会我还是一个住院的病人，直接把实情告诉了我，他就不怕我有心脏病一时半会儿翘辫子吗？
咳咳，他是这么说的：“昨天他们回去就出事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吵得厉害，昨晚夏惠心就割脉自杀了。”
我简直要吐血：“然后你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话？”
他很莫名地说：“我接了个电话说夏惠心和叶枫去了医院，何奈奈在电梯里听见了，拜托我把电源线拿过来。”
“于是……他们现在在医院里？”
“叶枫已经陪她回去静养了。”
我低头沉默。我真想笑好吗？但是在程大BOSS面前笑，我怕他会止不住拉我去拍脑部CT，于是我忍到内伤，忍到心疼。
他还要死猪不怕烫地继续说：“夏惠心的情绪太激进了点，之前也是为了叶枫要生要死，在家寻死了几次，都被人发现了。”
我又想笑。我把头绪理完，才发现这已经不是狗血言情剧，而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天雷滚滚的韩剧！
事情讲完了，我静静地看着程锦行，他也是一脸平静：“谁都看出她在演戏，但是叶枫就是没办法。”
是啊……他人那么好，他对谁都那么好，可能连苍蝇都不忍心拍死一只。所以夏惠心对症下药，以死相逼，如果她没死，那就是她突然不想死了，如果她死了，就是叶枫一辈子的污点。
我又怎么会没想到这一层呢？
程大BOSS走了，我趴在床上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秦子衿，你败了，你真真正正地败给了一个演技派。
得益于程大BOSS顺手拈来的电源线，让我得以在医院里头又一次登上云荒。
我要感谢中国电信，感谢仁心医院的医生护士和免费WIFI，感谢程大BOSS的伟大情怀。
登上游戏，势力里头的人正在热火朝天地演练势力战，大爷和菊花似乎在YY里激情四溢地喊叫着。我感觉挺对不起他们的，于是我一个人站在南海边发呆发愣。
彼时有位著名诗人在大海边题了一首无比荡漾的诗，叫做大海啊大海你全是水，骏马啊骏马你四条腿。我深以为然，于是也坐在海边想要诗兴大发一下，想来想去，却只有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原来叶如风曾经说不想在云荒里看海，太过于寂寥，我总认为他大抵是煽情的缘故，现今放在我自己身上，我感觉看见大海我就头晕，就想吐。
我骑着乘骑兽飞到半空中，那想吐的症状才稍微缓解了些。
想当年，我秦子衿阅尽何奈奈给我的3G的言情小说后，对里面的情节那是嗤之以鼻得很。什么不得不放弃、不得不狗血、不得不放手之类的，我认为都是狗屁，都是作者们为了抛头颅洒热血把主角们写成革命先烈而开的金手指，但是现在放在我身上，我又感觉这真荒唐。
果然这世上每个人都是演员，演出自己想都想不到的戏。而我大抵是夏惠心故事里那恶毒的女配了。
刚想到这里，左下角就很顺景地“叮”了一下。
[陌生人]惠惠不语对你说：秦子衿，你果然是个人才。
我很自然而然地就回她。诚然，老子的确是个人才。能够得到敌人的盛赞，那就是一个伟大的人，一个了不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这个道理，放之四海皆准的。
[陌生人]惠惠不语对你说：没想到你骗了一个叶如风，还能够去搞定一个程锦行，也不知道他们都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手段真是高明。
[陌生人]你对惠惠不语说：失敬失敬，这都是跟你学的，我才疏学浅，还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呢。
想来是我炮轰的程度太过于猛烈，她好不容易端着的境界和层次又破功了。
[陌生人]惠惠不语对你说：青青子衿，你不用太得意，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哟，她还恐吓我，GM，我好害怕啊。
我直接把惠惠不语拖去了黑名单，世界顿时清净了。
后来我认为，夏惠心之所以能够找到我的弱点来打击我，实在是因为我太过于不把她当一回事的结果。
我一直以为，她那种爱情至上的大小姐，应该只晓得演爱情片或者苦情片子，没想到，对反间计啊、间谍战啊之类，她都留着一手。
她能够将打击我和势力战联系起来，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我认为她完全能够在演戏领域和编剧能力上更上一层楼。
第二天刚刚睡醒，云荒又大变样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总有一个小号不停地在世界上刷着同一句话：叶大神在现实已经有女朋友，青龙帮势力主青青子衿明知还要苦苦相逼，把她逼到自尽！这样的势力主，你们还为她的势力战而卖命吗？
接着惠惠不语作为苦情女主角被迫跳出来澄清她和叶大神的关系一直很好，只是自从叶大神上了游戏之后，终日对她不理不睬，后来她上游戏才发现是因为某个势力主而害得两人产生罅隙，逼得她走投无路云云。
此情此景，被夏惠心演得入木三分，连听者都要流泪。蝴蝶效应就这么产生了，在势力战前夕的关键时刻，势力里头的人渐渐地被鼓动了、被迷惑了，被鼓吹得浮躁不堪，退势力的热潮开始了。先是三三两两不起眼的人悄悄离开，随着同情夏惠心的人一增多，舆论的导向完全变了，变成谁还留在青龙帮，就是为小三说话，就是三观不正，就是站在逼死元配的小三周围的小三的朋友，会被身边所有的朋友看不起。
势力里的人叫苦不迭，人心散了，势力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菊花和大爷连忙来问我怎么办，他们都为了两天后的势力战熬了将近大半个月，而我不能就这样让他们的辛苦付诸东流。
我叹了口气，只能从箱子底的黑名单里把惠惠不语给拉了回来，私底下找她谈话。
[陌生人]你对惠惠不语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陌生人]惠惠不语对你说：如果你不想势力战一败涂地，连累其他人为你埋单，最好现在就删号走人。
我气得对她破口大骂：“凭什么，你凭什么？”
可是她在遥远的电脑那边，嘲笑我的脆弱。
我攥紧了拳头，对自己说，秦子衿，你就这样被打败了吗？
灯火盈盈，我像一只狼，蛰伏在医院的寂寂黑夜里。
医生查完房后，我把房门反锁，从被窝里拿出焐热了的小本，施施然登上了云荒。
势力的YY频道正紧急召开管理团队会议，大爷和菊花、白兔他们正在一筹莫展，看见我来了，居然都在我面前强颜欢笑。
[团队]青青子衿：大爷、菊花，老实说吧，这次究竟走了多少骨干精英？分势力里还留有多少人？
[团队]大爷当年也是一枝花：衿哥，这有什么，想走的就走，又不是没了他们打不了。
[团队]菊花有点紧：我这小分队几乎全军覆没，有的虽然没走，但也打过招呼说势力战那天有事不能来。
[团队]茕茕白兔：（愤怒）都是吃里扒外的浑蛋！
[团队]奈何良辰美景：看老娘不把他们通缉到地老天荒。
[团队]纳兰容若：一个能通缉，两个三个呢？十个二十个呢？
[团队]茕茕白兔：那我们不是输定了？（大哭）我不要衿哥哥删号啊！怎么办啊，哥哥你快想办法！
[团队]大爷当年也是一枝花：（挠头）对方近三百人，卖肾我也凑不出来那么多人啊。
[团队]奈何良辰美景：我们这边呢？
[团队]菊花有点紧：一百人不到。
众人沉默……
[团队]奈何良辰美景：要真的让子衿删号，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团队]茕茕白兔：怎么办，好像真的很严峻，我要哭了啦……
[团队]青青子衿：谁说一百人就打不赢三百人的？你们一个一个都给我振作起来！
[团队]菊花有点紧：衿哥……
[团队]青青子衿：游戏里以少胜多的战役又不是没有，我们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做什么？打都还没打，就先判定自己输了？
起先，我只以为，是一场无关痛痒的胜负，即便是赢了，我也不一定要对方解散势力才能得到胜利的喜悦，就算输了，我也可以挥一挥衣袖从头再来，游戏人生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面对着青龙帮的人，我还能再这样欺骗自己下去继续坐视不理吗？
[团队]青青子衿：大爷、菊花，你们把剩下的人，确定要参加势力战的重新编排，只要死守水土两个祭天台，奈奈和白兔负责采购宝石、复活剂和幻化珠子，其他人装备能升级的就升级，不能升级的就去看看自家网线，别明天被挤掉线就好。其他的，由我来想办法。
[团队]茕茕白兔：（担心）真的没问题吗？
[团队]青青子衿：大家不要士气低落，我们青龙帮的人还在，就还可以战斗。就算是输，也要输得有姿态，我们不是丢盔弃甲连战都不敢战的人。
[团队]菊花有点紧：我们要把老大的话给放下去，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衿哥纯爷们。
[团队]纳兰容若：铁血真汉子！
YY频道里熙熙攘攘，虽然每次都听他们打趣衿哥，说衿哥千秋万代一统江湖，说信衿哥不挂科，但到现在，我才真真正正明白，这一帮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是真正以热血在为青龙帮、为青青子衿而战。
我也被这样的精神所感动了，一个人躲在病房里哽咽，我把YY跳到下面单独的分组里，大爷随后也跟着跳了下来，想必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我也不着急，就等着他开口。
没多会儿，他果然开口了：“衿哥，有几句真心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该不会是又有更惨淡的消息吧？我苦哈哈道：“扭捏什么。”
他顿了顿，犹豫再三，还是说：“其实当时表哥给你做势力主的时候，我和菊花心里都很不服。”
“……”
“说来你也别笑话，我和菊花都还只是势力尚书，就让一个新来的做了势力主，是谁心里都会不高兴。”
“那也是的。”
大爷的声音从那端传来：“不过现在，我是真心服你了，也认你是我们势力主了。其实很久前，我妹妹白兔还偷偷地喜欢上你。她没有说，不过我知道她在偷偷留意你的消息，那傻妮子，谁和她表白要和她结婚，她都不要。”
“我……”我简直哭笑不得，我又不能真去当大爷的妹婿不是。
大爷又说：“后来知道你是女的后，她还偷偷地掉眼泪。我这哥哥做得不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过我觉得相对起其他男人，衿哥你在游戏里更有担当。”
我羞涩了：“大爷，你说的是真实的故事吗？”
大爷斩钉截铁：“千真万确。”又道，“不多说了，我去练习势力战了，你也好好保存体力。”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很认真地对他说：“大爷，明天背水一战，如果真的输了，我希望你能做青龙帮的势力主。”
那边似乎顿了顿，但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坚定：“衿哥，他们要让你删号之前，先让他们踩着我的尸体上来。”
“谢谢你……”
“大爷我生是青龙帮的人，死是衿哥的死人。”
……
直到系统提示大爷已经跳出了频道，我还在欷歔感叹不止。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青青子衿来这四区里走一遭，被人陷害的往事先不提，有这么一帮好朋友，就算删号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就再申请一个小号，重新来过。
……
我决定把云荒的山山水水再走一遍，而后站在凤凰山上看，景致很好。
或许明天以后，就不能再驱着我的小流火在这里感怀伤世，或许我会考虑玩别的职业，或者暂时息网一段时间，再回来，做个药师给人刷BUFF打打酱油也不错……
但，谁又知道明天的明天是怎么样的呢？生活永远在给我们惊喜，就如同，我永远也猜不到，在我游览河山的当口，还会有一群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想要来秒杀我，为首的就是紫萱和小落乔乔两人。
我站在凤凰山上，人物已经很久没挪动了，看着像是在挂机。是以，她们的胆子也肥了不少。
[当前]紫萱：这个贱人居然在这里挂机，要不我们把她给轮了？
[当前]小落乔乔：明天都要开战了，明天她就得删号，此时不轮，更待何时？
两人静悄悄地近了我的身，静悄悄地拔出武器，静悄悄地在四下无人之时……被我一起身给悄无声息地灭了。
我也就动动手指关节的劲儿，她们两个连带后面一大片小号全躺地上去了。
[当前]青青子衿：哎呀，才动了两下鼠标，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当前]紫萱：贱人，你是故意的！
[当前]小落乔乔：就给她风光一天吧，明天还不知道谁要等着删号呢！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狂笑声，我拭了拭我的法杖，对着他们劈头就砍。
[当前]青青子衿：老子今天就先轮你们几级，明天删号也有人垫底不是？
火，一阵漫天遍野的火，那是流火的大招，最为华丽的招式。地上是一片炙烧的火痕，只有流火喃喃地吟唱：“以我流火之术，燃烧这片土地……”
谁都会以为，这像是势力战的开始。
谁也都会以为，这战斗远远不会结束。
如果不是对方源源不绝地复活和招来新帮手，我也不会打得如此吃力。
我甚至在怀疑，真正的青青子衿是不是要在今天就被灭绝了。
头很重很晕，或许我已经无力再战了。
无力扛起我的法杖，决战到天明。
我按键按得手都酸胀了，在意志渐渐消沉的时候，看到似乎有一个药师，从背后的丛林中出来，他穿着什么，长得什么样子，在电光石火之间，我已经看不清楚了，我再一次被人打伤，重重摔倒在地。
下一秒，已经有人上前想要给我重重一击。我堪堪躲过，旁边又闪出来一人，眼看就要躲不过……
那个药师给了他一个束缚绳咒，那人气势汹汹一下停了下来。药师再给我个回天术和补给术，我的小流火在死亡线上，忽而被拉回来了。
锦衣夜行和我站在一处，和我背靠着背，有了药师的BUFF，我这一战，不会再败了。
我微微一笑，对着他的方向。
[当前]青青子衿：小徒弟，你来了。
曾几何时，面对敌人，我希冀来的人会是白衣翩翩的叶如风，但经此一役，我知道，他永不会再来。
在医院见到他和夏惠心的时候，我还可以勉强欺骗自己说不要去在意，欺骗自己只是他游戏里的伴侣，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回到云荒，孤军作战之时，我知道，我们已经永永远远擦身而过了……
心里像是有什么在顷刻之间坍塌殆尽。头上的那个叶如风的娘子的称谓仿佛在嘲讽着：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自在抚琴闲闲吹笛的少年，已经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