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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女皇这些日子找您找的正紧呢,请您跟咱家回去吧。”

“呵呵,好的,公公,容我去收拾下包袱就来”北棠早已换上了一副谄笑。

“是是,小六子,去跟着八皇子去提东西。”

“是~~~公公”身后便闪出了一位身材娇小的身穿蓝布衫的男子。

“呵呵,不用了,公公劳心。”说完北棠便赶紧闪人。

走到房内,收拾了下包袱,看了眼门外,果然有人把守着,果断推开窗户,投身出了窗子。

这一去,又不知该往何处了,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光,伸了个懒腰,天气还不错,昨天一夜都在山脚下过的,幸好那个梳子精遵守诺言,这大半夜的果然没再遇到什么鬼怪了。北棠摸了摸肚子,真是晦气,昨晚就应该先顺从地和那南宫锦瑟打会太极的,不然也不用饿着肚子大晚上地跑出来赶路了,低头看去,自己这副骨瘦如柴的小身板,长叹了一口气,天天吃野果,自己都快赶上山顶洞人了。

“喂,青青,起来了。”

只听得一声嘤咛,一条细长的小蛇从褐色的包袱里露出那颗青色小脑袋,努力睁大着它的蛇眼,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站着的主人。

“主人,我们,我们怎么又到荒郊野外了。”青青确实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自从躺在了软软的包袱里,两个人这几天又连着赶路,她一顿好觉都没睡过,好不容易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昨晚美美地睡了一大觉,脸北棠匆匆抓起它的小尾巴把它扔进包袱都不知道。

“哼,你还说呢,昨晚我可是好不容易虎口脱险的,你倒好,不关心下你主人的安危,自己一个人睡的跟个死猪一样。”北棠扫了眼此刻正隐隐泛着泪水,两眼甚是无辜看着他的青青,哼了哼气,便一只手很不耐烦地提起包袱搭在肩上,继续走了。

“主人,呜呜~~青青不是有意的,是,是人家好累~~~~”

话未说完,北棠埋怨地扫了眼这条小蛇“莫非你是故意的咯,哼,下次我可不给你找食物了,反正你现在功力还没恢复,身体也很虚弱,哎呀,我的那些咒语啊,好长时间没用了,这里啊,有救人的,也有整人的,改天我心情好,把你变头烤乳猪,直接在这荒郊野外烤了,美味啊~~~”北棠边说,眼中还隐隐冒着精光,甚是得意,青青却是已经吓得在包袱里不停扭动身体。

“主人,呜呜~~~~主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两人说话间,却是明显感到了有异物的靠近,糟糕,莫非这次是个很强大的鬼怪?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了上来。青青的抽泣声也低了,只是小声说道

“主人,小心,那个鬼怪的法力很强大?”

|“大概几百年功力,你能闻到他的气味吗?”北棠焦急地翻找着自己的口袋,寻着那本书一边细探着周围的变化,如今自己既不会武功,也没有修为,怕是很难搞定,只能躲了。

“不能,他的气息隐藏的很深,而且,好像不止一个人哎,主人小心。”北棠艰难地往前挪动着,两眼不时地朝四周瞟去,深怕有什么鬼怪会突然蹦出来,那可真是一命呜呼了,这荒郊野外的,虽然不是树林,可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人烟稀少,如此,即使自己被宰了也没人知道啊。

地平线上,残阳正一点一点的被暮色所吞噬,那渐渐消逝的红晕却如同赤红的鲜血一般惹人刺目。

风过,撩起北棠额际的发丝,一股阴风翻卷起北棠的长袍,露出里面的亵裤,北棠擦了下冷汗,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忽然间,天空已经变得乌云密布,莞尔,电闪雷鸣,一场倾盆大雨即可似乎就要落下,却又见着天边那团火烧的残云还未完全褪去,真是个奇怪的天气,莫非真是鬼怪在作祟?

心下咯噔一声,那自己早已进入了他们的阵中,岂不是真要来个瓮中捉鳖,必死无疑了。

第十八章 险象环生(1)

18险象环生(1)

嘶鸣号角却在这时响起,北棠连一声都抵制不住,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耳根却因为这强烈的噪音而刺的耳膜似乎要破裂一般,脸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滚落。

“主人,深呼吸,快,快使用前天咱们练习的那个咒语,快啊。”

“啊~~~青青,我不行了这声音刺的我生疼的厉害,啊~~~~”北棠忍不住叫出声来。

忽然,心头却又飘进一股请来,一曲优美的安魂曲从遥远处传来,让烦躁的心灵禁不住因为他的曲子而变得安静下来。北棠停止了嘶喊。

只是好景不长,一会,那嘶鸣的号角又再次响起,而那如安魂曲一般的仙曲继续激荡着人的心灵,一个内,一个外,一个阴,一个阳,北棠就夹在他们中间,胸中似乎有一股气流此刻正在体内翻腾着。

“青青,什么咒语啊,快,快,我快受不了了。”北棠扭曲着身体趴在黄土地上,满眼的痛苦。

“就是那个能产生大气罩的那个咒语啊,主人,快啊,不然,待会你会失去心魔的”青青早已从包袱里游了出来,一脸焦急地在北棠身旁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空风云变色,这会子,连那最后一抹暗红都已经消失殆尽,北棠一身的虚汗,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好不容易等那两个声音随着风力的骤大,传播的有些缓慢时,北棠赶紧,凝心聚神,默默念着咒语。

周围很快出现了一个如白色透明罩一般的光圈,她和青青都被包裹在了里面。舒了口气,还好,有光圈的阻挡,这两种声音的传播总算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站起身,甩袖子擦了擦汗,拿起包袱,提着青青便往前走去,每走一步,这光圈也跟着他们的脚步移动着,幸好,这样她们总算可以安全一些了。

天色一片昏暗,前面隐约的,似乎有一个破庙,看这天色暗沉,即使是这两人作怪,可是也接近天黑了,打定主意,便往那走了去。

刚距破庙十丈之内,便能隐隐听到一段对话,破庙内,还泛出绿油油的光来,冷汗直冒,北棠的耳朵警觉地竖起,早已忘记了正在‘咕咕’抗议的肚皮。

一阵打斗声吵传来。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呢,她偷偷眯着眼睛看,见竟从外面飘进庙里一堆肢体来,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他***,人家说人要脸,树要皮,你做鬼很了不起么,牛什么牛啊!就不能以正常一点帅一点的形象出现?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吓唬谁呢!

呜……青青浑身颤抖的咬着北棠袖子不敢出声。北棠则是一脸吃惊地瞪大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只见两个鬼飘飞到庙里坐下休息,不过休息的只有他们的身子和脑袋。他们的四只胳膊,四只腿正在半空中混战,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不亦乐乎。

而这两个鬼一个是长着牛角的大红脸,一个是长着獠牙的骷髅头。没手没脚的端坐在那里倒有些像人彘,十分恐怖就是了。

那八只手脚在半空中混战了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那个牛头打了个呵欠,摇摇头道:“不打了不打了,每年都跟你打,打了那么多年都分不出个高下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着那手脚自动飞回来装回了身上。

“那你说怎么办吧?”骷髅头也收回手脚。

“我们换种方法比试如何?”

“什么方法?”

“现在地府的贪污**很是严重,要比财富,咱俩肯定差不多黑,要比廉洁,咱俩肯定都沾不上边,要比权利嘛,你管东苑,我管西门,彼此挨不着,也不好说其中的道道,这样吧,刚才我们比音律分不出个高下,比法力,打了那么多年也分不出高下,”

“好了好了,什么就比不出了,刚才明明是我胜了了,我的硝魔角可是从上古神兽牛魔王那拿来的,这可是用最好的牛血喂养的,并且在天上吸收着日月的光辉整整七千四百多年,你这小小的伏魔琴能奈我何。”骷髅头一脸的不屑,这硝魔角可是他用了上千具纯净的魂魄跟牛魔王换来的,为此他还差点被阎王发现呢,双规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还好着阎王最近正忙着娶妃,没怎么严。黑暗中的北棠木紧闭着苍白的嘴唇,干涸的唇瓣已经有些死皮脱落,喉咙口一阵干涩,让人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谁?谁在偷听?”破庙内此刻正传出一阵愤怒地声音。

忽然,一只从天而降的手臂将北棠的喉咙直接扣住,只觉得一阵气绝,呼吸接不上来,青青正欲呼出声,北棠挣扎着给青青使了个眼色,示意它不要出声。

“呵呵,竟然有人在这偷听了那么久我们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打破我们的双重结界。”应声走出那两个长得的像人彘的怪物,在见到北棠的时候只是轻佻地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小孩,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罢了,若非寻常人怎么可能轻易便能闯进他们俩布的结界,这幻境可是耗费了他们三层的功力,一般百姓又是怎么可能看得出破绽的?

飘如幽灵的魂魄,似离弦的剑一般朝北棠冲了过来,眼见着就要撞击到自己时,只觉得身体里一股强大的气流淌过,接着便是有些锥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呵呵,这个小孩真是个怪物,竟然丝毫不会武功,凭借着脚力闯了进来,只不过她的体内有股强大的气流,刚才若不是我在她体内翻腾了一圈,怕是也被这股真气给伤着了。

“哈哈哈,想不到,你竟然也有无奈的时候,既然如此,那我们的比赛就改为,谁先和她体内的那股气流打赢,谁就赢了,如何?”骷髅头说道。

“好啊,不过为了比赛公平点,我们俩都进入她的体内,最后以招数的多少来衡量胜负。”说完那牛头再一次飘进了北棠的身体,而那个扼着她喉咙的手臂此刻也松开,飘回到了那个骷髅头的身上。

只觉得身体突然一沉,脚下的草木也因为自己阴气的增重而突然间全部都凋零了,一眼望去,那些盛开的野花此刻在寒露的浇灌下原本是很娇艳的,却因为那股阴寒刺骨的阴气,似乎是从地底拔起来的那般刺骨阴风吹去,一地荒芜。

而北棠的身体一开始只是觉得隐隐的阵痛,随着里面打斗的激烈,两个人不时地与她的内脏摩擦着心肝脾肺肾算是撞了个够,疼的北棠只得冷汗直流,蹲坐在了地上,双腿无力。

大约两个时辰后,这牛头和骷髅头却还是没能分出胜负,而体内的那股气流此刻被搅动地正在体内翻滚,大肆地从静脉各处流落,北棠禁不住疼的大喊出声。

“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每到地上,一棵小草便如久旱逢甘霖般地吸吮,接着迅速复活,那娇艳欲滴的花朵瞬间绽放出芬芳,北棠已经昏睡了过去。青青则吓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暗道,主人果然不是寻常人~~~只是主人~~隐隐的担心着,身子不自觉地向北棠游了过去。

“驾,驾,驾~~~~~~”

远处的马蹄声不断传来,来人似乎是往这个方向赶的,青青顿时感到,有希望了,主人有救了。

西门幽湟一路策马奔腾,为了赶上今年的上仙聚会,师父可是叮嘱了好久的,他百忙中抽出空来,朝廷内原本现在佞臣当道,局面也是一片混乱,哪知那死老头却只顾着自己要去云游四海,美其名曰,给自己找个师弟或者师妹去,现在距上仙聚会只剩下七日,若是这样快马加鞭地赶去怕是今日还在前几之外的漠北,只可惜了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怕是在坚持了五天之后也跑不动了吧,所以今晚,必须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

“主人,主人,快醒醒啊,有人来了,”

“主人,呜呜~~~你不要死啊,青青还没长大呢,以后咱们还要去闯天涯呢。。。。”青青的恸哭并没有留住奔跑的马儿。

西门幽湟从一个昏倒的女子面前擦身而过时,只是一扫而过,心底,却隐约一股酸痛泛滥,面色一沉,怎么荒郊野外的躺着个小孩,拉着马的缰绳不觉地紧了紧。

马儿哀鸣一声,举了举前蹄,便停下了脚步,翻身下马,一袭黑袍移行换步,一会便来到了北棠的面前,蹲下身来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涩,微微泛着白,额头不时有豆大的汗珠滚落,摸了下手脚,却是冰凉。

“姑娘,你没事吧”

良久~~没有人回应。

细探了下鼻息,还好,没死,只是昏睡了过去。

从怀里掏出一个洁白的瓷瓶,倒入掌心一颗药丸,放进了北棠的嘴里。

皱了下眉,周围竟然有奇怪的打斗声音突然响起~~~~虽然细小,却能感觉得到离他们似乎很近,乒乓的金属碰撞声不时响起。摸了摸腰上的勾阑,隐隐泛着碧绿的光芒,心头一沉,不好,有妖怪,而且阴气很重,连他的勾阑都动怒了。

第十九章 险象环生(2)

却只听的一声怒吼~~

“妈的,哪来的勾阑剑”只觉得从漆黑如墨的上空飘下了两具怪物的身体。

面对这些妖魔鬼怪,西门幽湟早已见怪不怪,这些年随师父去降妖除魔也算是见识很多了,只瞥了眼那两个妖怪腰间的盾牌,轻笑一声,原来是趁着今日初七出来溜达的两个地府的掌灯。所谓掌灯,便是每日进入鬼门关把门的一个差务,主要是由他们引导着新近的鬼怪去投胎或者去领罚。

“喝,这小子看不出,竟然小小年纪,就有了勾阑剑,不知道从哪得来的。”而且,竟然轻而易举冲破了他们俩的幻境,只是如今时辰快到了,要不然定要这小子好看。

“好了,已经快四更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到时又出事故。”说完那两个鬼怪对视一下,便一同消失在这夜空中。

夜依旧是漆黑的,寂静地似乎能听到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声,西门幽湟抱起怀中的女子进入了后面的那座破庙内。

树枝被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北棠在刺目的火光中睁开双眼便看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赶紧检查下自己衣物,松了口气,还好。翻身,站起,一股强劲却飞快地朝她袭来,待她看清,原来是旁边这男人的掌力,震的她呆愣在前,紧闭着双眼,幸好,刚到面前,掌力便已收住。

只是细小的动作却也能让眼前沉睡的家伙醒了过来,北棠赶紧站起退离这具身子,睡了一觉好多了,昨晚那两个变态在自己体内上窜下动的,疼的她死去活来,今天倒是什么感觉都没了,只觉得神清气爽的,而且一点也不疲惫,精力十足。

“你,你醒了。”北棠低头细细打量,这个男的修长的五指此刻正揉着太阳穴,傲挺的鼻子精倔强,薄薄的凌唇娇嫩且完美,晶莹无暇的皮肤,长发随意地披落在肩上,男子眼睛明澈,嘴角斜笑,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放浪不羁。一袭白色金边锦袍,衣摆随风飞扬,腰系玉带,坠着块纯白通透的玉佩,发丝垂落静静地望着那繁星满天的夜空,眼睛明澈,嘴角淡然,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此刻也在打量着一脸呆愣的北棠。

“姑娘,你还好吧。”清脆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打破了彼此的沉静。

“哦,我,我没事,多谢公子相救。”

“我叫莫幽湟”

“我叫棠棠”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呢,这荒郊野外的,看你人小,心到挺大的”北棠微微一愣,他是从哪看得出她是自己从家里逃出来的呢。

“我只是听闻今天是苍罱殿第一百九十届上仙大会,大会过去后不老山便会招一批新人进去,我想去试试。”北棠这说的可是实话,毕竟自己先前一直很迷茫,真想着就这样走下去的。

“对了,你一个公子家,怎么也跑到了这荒郊野外,而且,看你武功不俗。”北棠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明明是双纤细白皙的手,却如何腰间能配着长剑,而且看起来,还不是普通的剑。

似乎问的多了些,西门幽湟并没有直接回答,一阵沉默后~~~

“姑娘不是要去不老山嘛,正好,我师父与那不老山的掌门人有些交情,见你连日来也是路途奔波,免得到时去了一场空。”说完寒星的眸中不知闪过些什么,只是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北棠。

“这是我师父让我亲自交给掌门的,到时你代我递给掌门,并说是我师父让你来找他拜师的便可。”语气依旧是不急不缓,北棠欣喜地接过信封,瞥了眼面前的人,依旧是波澜不惊,只是越是看那双漆黑的眸子,便越是像无底洞一般,让人禁不住要沦陷,北棠猛然一颤,清醒过来,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摄魂术吧?

“好了姑娘,天也亮了,我们就后会有期吧。”依旧是不咸不淡地一句话,西门幽湟双手握拳,向北棠告辞,拿起昨夜铺在草堆上的披风,便转身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却又突然转过身来。

“姑娘,相逢便是缘分,这块玉佩就算是留个纪念吧。”说完也不顾北棠同不同意就将玉佩丢了过来,自己转身走了出去,骑上马,飞奔而去。

北棠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真是个怪人,哪有这样送别人礼物的,不过,这于貌似货色不错,先留着,以后没钱了可以当掉。(哇咔咔,其实以后这块玉还帮了她个大忙呢。

北棠收拾完包袱,心中已经坚定了要去不老山学武功的志向,自己阴气太重,已经惹来众多杀戮,幸好这几次都能逢凶化吉,只是往后命运却是未知的,背上包袱,一路上摸索着向小青所说的方向走去,面朝南,是阳气最旺盛,接触阳光最长久的东海之声,传说蓬莱仙岛便是在东海之滨,只是人们从未亲自看到过,只是时常看到海市蜃楼,晃了晃小脑袋,算了,还是亲眼见证去吧。

地牢内~~~

“啪”一道鞭子狠狠抽向地面的声音,面前的女子一身黑衣,面色深沉,隐隐的怒意似乎还未完全褪去,扬手一挥,鞭子再一次落地。

水滴石穿的声音不绝于耳的回荡在阴森的天牢。

一个衣裳残破,血一般般的高大男人,旁边跪在地上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此刻也是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鞭子抽打的粉碎,男子双臂被牢牢的紧扣于墙上,从房梁上高高垂下的两根尖锐的铁链深深的穿过它的琵琶骨。冉冉鲜血从他身上无数大小,轻重不一的伤口流下,汇集成一条小河流,与足尖点地的脚腕处源源不断的淌与污秽的地面。原来,并不是什么水滴石穿的声音,有的只是那鲜血滴落得回声。整个天牢看上去阴暗而又诡异,更显得哪一个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人——惨不忍睹。漠漠濛濛暗度春,渺渺茫茫远愈微。

牢门打开,明媚的阳光刺的人一阵恍惚,微皱眉对着殿外的侍卫。

半响~~~似乎有些消气了,轩辕墨甩了甩胳膊,轻揉着手腕,余光扫向了跪在地上的两人。

“封箫,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你知道我的脾气的,这次任务失败,这一百鞭子算是对你们的一个小小惩戒吧,下不为例”

“是~~~~~王爷”男子挣扎要抬起头,伤口却因为还没合上而鲜血四流,男子面色苍白,因为疼痛身体略微有些颤抖。

“好了,来人,扶他们俩下去,风雨雷电听命,给本王三日之内务必找到那日客栈里的小孩,好了,下去吧。”大手一挥,一群刚上来的黑衣男子又迅速退下了。几个穿着侍卫模样的女子上前来把封箫和另一个女子拖了出去,沿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子,看得人心惊胆寒。

轩辕墨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地牢的天窗,天气不错,是该去找瑾然了,不知他在罱玥国可是过的快乐,摇了摇头,背井离乡的,想起瑾然那精致地如陶瓷般晶莹的脸,心头一阵闷痛,不知她吃的可好,睡的可好,可是想家了。

转身,疾步走出了地牢,足尖一点,飞身上墙头,再一点,消失在空中。

“夜夜笙歌,看浮生乱我心头”

“晓阑灯火,空自望,自难说”

“君是君生,未老莫白头”

“一入宫门深似海,燕儿白头恐难回”

“是非如梦,烟散云消,红尘如梦,怎怪得卿卿复卿卿”

“一江春水向东流,何时复西归”

“来生若是寻常人,粗茶淡饭也消然”

檀木沉香自紫色铜炉里缓慢溢出,一丝一缕,盘柱袅绕弥散,迂回间甜香腻,雕花青铜香炉鼎飘出一缕带着淡淡轻烟的凝神香味,随着红木雅雕的门扉推开后,在清风入门后缠绵衔卷着轻烟绕过山水屏风倾洒到了绣着朵朵淡雅没话的白纱木床上,袅袅烟雾自屏风后面冉冉升起,形成一幕似真似幻的景象~~~~袅袅的琴音即使隔着很远,那种独特的清丽洒脱,淡然自在的歌喉,除了瑾然,又会有谁能吟的出呢。

轩辕墨翻窗进入,足尖点地,只是在轻纱的遮挡下,眼前的视线变得亦真亦幻,只是模糊地看到,里面的人儿坐在床榻之上,敞着胸襟,弹奏着刚才听到的曲子,歌声清凉低沉,纤细的五指轻轻拨动琴弦,犹如妩媚多娇的精灵一般,幻想着里面那张长得倾国倾城的容颜,轩辕墨的心更是要急切地推开屏风了,只是这么美的曲,这么美的词,若是打破了,岂不是可惜,刚迈进去的步子又退了回来。

里面的人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有外人的气息,只是便弹边唱,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惆怅中。

“轩辕墨,扭扭捏捏像个男人一样成何体统,想进就进啊”轩辕墨低咒自己。

“谁?”

第二十章 暴怒的轩辕墨

20如魂如墨

“~~~~~~”手还是未停下拨动琴弦,只是清醒了会儿,不再幻想,刚才那一句一定是听错了吧。那么熟悉的声音,摇了摇头,大概是思念成疾,产生幻听了罢。

“柳~~~~~儿”最后那个字却是在惊讶中发出的,眼前竟然活生生地站着他的墨姐姐,瑾然直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姐姐还在星玥,没那么快的,皇姐说还有半月便来带自己回去,不,自己病入膏肓了,眼前一定是幻觉~~~~~”瑾然连连地往大床内侧退去,眼前的幻像却一步一步往前逼近,就快要靠近自己了。

呼吸似乎漏了一拍,瑾然瞪大着眼睛靠着墙壁,莞尔,把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胸膛,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幻境里的是他的皇姐,她不会伤害自己的,心里那么想着,却还是没有勇气抬头,只是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青丝,微愣中抬起头,看到熟悉的眼眸。

“呜呜~~~~~~这是真的,是真的”一只手勾起轩辕墨的脖子,紧紧地环抱着她,此刻,两个人的身子颇为暧昧,只见轩辕墨身子趴在了大床的中央,正对着蜷缩的瑾然,而瑾然的手紧紧勾住了轩辕的脖子,正是一出龙凤承欢的好戏。

而听到呼声的柳儿却在推开宫门后见到这番景象,先是一惊,细看去,才发现,竟然是三皇女,便松了口气,床上的两人听到‘吱呀’一声门响,禁不住都拉了拉衣襟,似乎两人在之前真的发生过什么一样。

瑾然松开了勾住脖子双手,顺便推了轩辕墨一把,精致的脸上此刻微微泛着红晕,犹如出水芙蓉一般。

“咳咳~~~~~公子,你们,你们继续,继续啊~~~”柳儿嬉笑一声,便退出来,把门又重新关好了。

倒是轩辕,被这么一推,身子便滑落了下去,幸好她会武功,反应的快,倒没掉下去。

“瑾然,在这住的习惯吗,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他们当然是指罱玥国的女皇和**那些争风吃醋的男人了。

“没,没有,我一个人住在偏殿,很少有人来打扰”

“哦?是吗,以你的性子,整日清心寡欲,只怕是真有人来找你麻烦,你也只是忍着,不会告诉我吧。”似乎一眼看穿了他的谎言,一抹心疼闪过,执起那双纤细洁白的玉手,指关节隐隐泛红,握着的力道也禁不住重了起来。

“啊~~~!疼,”

“很痛吗?”

“嗯,皇姐,你握的太重了”

“是嘛,我只是那么轻轻一握,你便疼的冷汗直流了?还敢说在这宫中住的都好,这手腕上的淤青也才几日刚消退吧,这泛红的手指又是怎么回事,说,”

知道皇姐动怒了,瑾然从床上爬起,整了整皱褶的裙摆,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过去端来了一壶茶水。

“皇姐一路赶来舟车劳顿了吧,先喝杯水压压惊,我去叫柳儿端些瓜果来,这罱玥国真是地大物博~~~”

“好了,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我只想问你,这伤是哪来的,到底是谁敢伤了我们星玥国的皇子,说,快说”轩辕墨喷火的眸子死死盯住眼前正在绞着衣襟,一脸难色的瑾然,面前的人儿却是低着头,不敢看她。

“到底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