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北棠木现在很头疼,尤其是见到这个刁蛮公子,真是牙痒痒,想揍又打不过他,

“若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动手了。”真想说那么一句。

“哦,真的啊,我看看”说完锦瑟便一脸灿烂地要抬起北棠那只受伤的手臂来看。

“放开,男女授受不亲,南宫公子还是自重吧”

“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你以前还亲我了呢,你怎么不负责啊,你说,你负责啊,你敢吗?”锦瑟一仰脖子,两手插着腰,当下甩开了包着纱布的细手。

“我~~~我~~~~”一时语塞

“我什么我,说不出来了吧,那件事就当没发生好了,那我现在让你亲让你抱吧,你要对我负责哦”说完整个人便扑到了北棠木的怀里。

“我的亲娘哎,少爷,公子,快放开我,这让别人看去了,你一个尚未婚嫁的男子可怎么说”北棠木愤怒地想要推开怀里的人,刚才被他这么一扑,差点没站稳,让这小子钻了个空,这下明显感觉腰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

“殿下,我终于找到您了”刚走到宫廊上的雨儿原本还在愁,早下兰妃带的话还没传达呢,正好碰上了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殿~~殿下”一阵吃惊,竟然是传说中那个蛮横霸道,却又长得倾国倾城的南宫相府的公子,莫非真如那些宫女所说,这南宫家的公子与八殿下有染?雨儿似偷窥了人家私密一般,手不停地颤抖,这皇宫里知道了主子的秘密可是会掉脑袋的。

“好了,放开”北棠木冷冷地从束缚中挣脱出来。

“好了,这下,你虽没亲我,却是也抱了我了,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要负责”南宫锦瑟此时格外的开心,今日他便要她去和女皇说,非要把那该死的和亲给退了,让她娶自己,反正他也及倂了,什么三年内只娶一男的狗屁法令也早已破了,如今他什么也不顾了,只要她娶了他便好。

“胡闹,来人,给本王把这男子绑了送到宰相府去”这次她是真的怒了,北棠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来,南宫锦瑟的脸色一变,从小到大,木姐姐都没在自己面前称过‘本王’,表示她已经愤怒到了一定程度,看一眼雨儿,闪身走到了朱红色的栏杆旁。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跳下去今天”

“你跳吧,需要找人来围观吗,来人,把宫里所有管事的太监宫女侍卫请来,让大家看看相爷的公子是如何胡闹的,我走了”原本惨白的脸色因为怒气早已憋的红晕四散,呼吸也沉重起来,这个南宫锦瑟当真逼她吗?

“好啊,你走,你走,我们两这些年的情谊一刀两断,你要是走的话,我南宫锦瑟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带着哭腔的哽咽声传来,匆忙的脚步刹那间收住。

第二十八章 猜不透的雨儿

31

“你说什么”阴沉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南宫锦瑟,北棠木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越来越可笑了。

“我说,你要是走了,我们就一刀两断,我~~~”话没说完,一身朝服还未褪去的南宫循已经来到了窄小的宫廊尽头,疾步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拎起南宫锦瑟的耳朵,揪着便走了。

“哎哟,哎哟,娘,你干嘛,你干嘛呀”

“八殿下,小儿胡闹,还请不要怪罪”远远的声音传来,周遭看热闹的一阵哄堂大笑散去。

“王爷,去哪了”不知何时,瑾然已经站在了身后。

“没去哪,四处看看,王妃回屋里呆着吧,不用陪本王”

“陛下那~~~”瑾然眉头皱着,这女人不会不知道吧,女皇请他们俩今天务必一起过去用膳。

“好了,没你的事,我会去解释的迟点。”

“是~~~~~~”瑾然退了一步,让开一条路来,北棠木毫不客气地从他身边迈了过去。梁上,是一脸看不出喜怒的轩辕墨。

“皇姐,下来吧”瑾然看一眼远去的背影,嘴上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嗯,”

“你觉得北棠木这个人怎么样?”冷冷的声音从背后英伟的男人口中溢出,听不出悲喜。

“皇姐认为呢?”瑾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疑惑皇姐怎么会留意一个心智如小孩一般的北棠。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可疑。”说完便走了,脚步没有片刻的停留,一身宫装还未卸去的瑾然,直直地盯着远去的背景,皇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聪明如他,他当然不会觉得皇姐只是随意说这句话要他听的,这个八王爷虽然性子顽劣,但是刚才那气场,岂是一个小孩子该会有的,以后还得多加留意。

心,却不知何时如断了的弦一般,有种撕裂的伤痕,胸腔说不出的压抑让他透不过气来。

没错,他是一个工具,皇上让他来和亲,他便被轻易地送来了这罱玥,皇姐让他一定要博得女皇的宠爱,却不曾想,事事难料,竟然会把自己指婚给一个小孩一般的王爷,大皇姐的计划,若不是要在此断了。

刚放下心来,三皇姐却又要派人盯着眼前的这个小孩,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这两个女人说什么血浓于水,难道连一丝丝的亲情都要剥夺吗?

蹒跚着走回宫去,瑾然的脸上满是泪痕,下人来通知北棠木已经进去了书房。

还好,今晚应该可以轻松熬过去了。

他一向看淡,奈何他一个敌国的皇子,纵然再多的荣华,一生渴求的如平常百姓般的自由却是想都不敢想。

转眼,进了房,却见雨儿在房里一直站在那。

“什么事”

“福晋,王爷说今晚的晚宴不去参加,让我来通知您一声,另外,今晚王爷住在书房,让您好生歇着。”

“知道了”早知如此,瑾然摆了摆手,让雨儿下去,一身的红装挂在身上着实累人。

书房内~~~~~

沉思中的北棠木浑然不知背后一直默默站着的妖冶男子,虽是一身的白衣翩翩,那修长的手指此刻正抚着自己的腿踝,长衫下若隐若现的白嫩细腿正挂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子抻着一旁的桌几,好不自在。

眉眼间一抹朱红点缀,盈盈笑颜,凤眸单挑,似乎在向那背对着他的女子说些什么,嘴上一抹好看的笑容微微拉长,原本就小巧的嘴型,此刻更增添了妖娆,只是半刻也没看见他眼中的多情,倒是隐忍的怒气不减。

半响,从昏睡中惊醒的北棠木揉了揉眼,伸了伸胳膊,又继续倒头趴在了桌上。

窗外,还有知了在叫着,有些吵闹,不过初夏与暮春交替的时节,青草的芬芳在烈日的蒸发下,竟然飘过窗柩传了进来。

“啪”一声,妖娆的男子一只手上的书已经掉落在地。

“什,什么事情”酣睡中惊醒的北棠木皱了皱眉头

“殿下,你终于肯回过头来看臣妾一眼了呢?”

“你~~~”

“难道那夜王爷没看清吗?呵呵,也对,王爷这么忙,就连成亲当晚都没时间陪臣妾呢?”嘴里酸溜溜的,眼睛却是丝毫没有放过挑逗的机会。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来看看王爷,新婚之夜就把自己夫郎一个人晾在屋里的人,臣妾,可是很好奇呢”眼前这男子真是媚眼如丝,若非亲眼所见,北棠木简直难以想象,世间还真有如此妖孽的男子。

“呵呵,那你是来这怪罪本王冷落了你哦?”

“不敢,不敢,臣妾,福微命薄,哪有这个胆量。”男子已经站在了书案前,这会儿并没有盯着她看,只是迷离地看着窗外。这让北棠也一阵好奇,走过去低头看着窗下,不过是些花花草草,远处,有一个池塘,再平凡不过的景色。

“你~~~在看什么?”

“殿下怎么不问,臣妾在想什么?”

“男子心细如针,我哪猜的出”北棠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奇怪,自己今天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殿下不是不问,而是不想问罢了”

“呵呵,真不知,”北棠晃了晃脑袋,这男子,真是奇怪,非要自己猜他的心思,又不是很熟,额~~~听起来挺别扭的。

“我看殿下不过是不屑问罢了,也得,奴家是什么身份,又岂是王爷眼中的菜。”

华丽的转身,一袭白衣飘然离开,不待她否定,地面纤尘不染,地上静的连出去时推门声都忽略而过,怔怔地看着那抹白色背影,若有所思~~~

“我和他很熟吗?他喜欢我?又或者我跟他有仇也行啊?”北棠木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门吱呀声响起,抬头,是雨儿。

“王爷,兰贵妃吩咐的参茶让我给您端过来趁热喝下,叮嘱您不要太劳累了,注意休息。”

“嗯,放下吧,有劳了。”

“是,奴婢告退~~~”雨儿福了福身子,弯腰便要退下去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

“什么事,殿下”

“你来这宫里几年了?”

“回殿下,四年了”

“什~什么,四年”

“是四年,殿下”雨儿有些疑惑地微微抬起头看了眼北棠,见她在打量着自己,视觉交汇的那一刹那,赶紧低下头去。

“你以前是在哪个宫当差的。”

“回殿下,在景仁宫”

“哦?”这么说来,是昨日是父君对自己下的药,而不是女皇?这倒也有可能,毕竟他一直担心自己的安危,而这次若是再逃婚的话在女皇那怕是连他自己都难辞其咎了,这下心头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雨儿见半响自己主子也没个话儿,便大着胆子抬起头看着北棠,只是觉得主子的脸上阴晴不定,一会闪过一丝情绪,这会,倒是恢复正常了。

“好了,你下去吧”

“是,主子,参茶要凉了,请主子趁热喝。”说完便退身下去了。

若是兰妃,要留住她,为什么要下药呢,何不直接跟她交心,说出自己的难处,况且看兰妃的性子,平日里是随和的人,和这副身体的主人也是相当密切的关系,掉脑袋这等大事,又怎么会不说呢。事情的复杂性难以形容。

残阳如噬魂的烈焰般焦灼地烧烤着窗柩,北棠木浮上窗框,有些烫手,盯着这渐渐没入地平线一下的那抹鲜红迷茫着。

转眼,便是夜凉如水,寂静的宫里不知道谁养的一条狗还在叫唤。

“喂,还好吗这几天在皇宫,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东方焱枫一脸欠扁的声音自脑后传来。

原本松弛的手却因为某人的来到而紧紧捏成拳。

“明知我回宫便意味着什么,你竟然还把我往火坑里推”一拳被毫无惊险的挡住,甩了甩手,打人没打到,自己到反而有些吃痛了,看着通红的手背,北棠木原本的气愤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那个怒啊烧啊烧的,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来去自如的黑衣男子给扒了皮,喝了血。

谢水楼立在碧湖中央,四周皆是苍翠的竹林,在盛夏,满湖莲花盛开,还可泛舟湖上,采食莲蓬,是这碧湖一景,此刻,北棠木正在**的一处角落呆着。

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昨晚东方焱枫来一会便匆匆离开了,原来那日他扔下自己后并未离开皇城,而是师尊有命给他要去执行,他带着一个累赘不大方便,所以扔在了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皇宫。

“参见八殿下”

轻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好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她的吗,这丫头还真是胆大,难道不知道自小就性格火爆的北棠木吗?思来想去间,雨儿已经杵在那一会了。

“什么事”

“回殿下,女皇叮嘱让您今儿个中午一定要去祥和殿一趟,薛大人还在宫里等着您呢”

“嗯,什么重要的事”

“奴婢不知”

“下去吧”揉了揉太阳穴,这个皇帝难道整日都不忙吗,还是她有意立自己为储君?三番两次的传召无非是想让众人知道她真的很宠自己,不过掩人耳目罢了,她倒是要会一会这位治国女帝了

第二十九章 是圣宠还是毒宠

32

在这偌大的宫里一呆竟然是大半天,早晨还是和煦的风,现在吹的人只是觉得心头烦躁。北棠木随着薛大人来到了祥和殿里,女皇真的很宠北棠木,不仅饭桌上一起吃饭,甚至于对这几天她刻意冷落那两位新婚侍郎的大事情,女皇也仅仅是一个微笑,并未责怪她多不懂事,倒是在吃饭的似乎说了句

“木儿若是不满意母皇给你挑选的这两位,也可自行去寻几个,只要是良家百姓家的男子,母皇会给予同样封赏。”

一句话差点没让菜喷出口来,就连周围一直安静无声的众多下人们也不禁睁大了眼睛,女皇宠爱八殿下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木儿懒得去寻,不如母皇把**里面绝色之人送到你宫里可好?”这下子,一句话差点让刚吞下的那口饭卡在了嗓子眼里,咳咳~~~连着喝了几口水都不管用。

一旁的奴才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的男人们名义上可都是女皇的男人!这~~~~算是什么事哎!

“母皇,不用了“北棠赶紧拒绝,家里那两个已经够她头疼了,这才三天不到,已经有很多人变着法的往她那凑去,一会送礼,一会亲自带自家公子拜访,搞得她那里十足的变相相亲场所,相亲对象还是她老人家亲自上阵。今儿个女皇开口更是大气,直接从自己的**里拨人给她,真是~~~~宠的让她泪流满面,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皇见北棠拒绝,也没再说什么,一脸温和的神色,北棠静静地吃着饭,心中思量,自己的大脑似乎在有意无意间都习惯了高速运转,她最喜欢的事就是:静观其变。

如此宠爱自己,竟然到现在都没立自己为储君,不觉得可疑吗,这样明目张胆不加遮拦的娇宠自己,女皇就不怕那些人会暗中对自己下手,手足相残,朝中勾结反叛的历朝历代数不胜数,再加上这次她开了罱玥先例,一娶便娶了两个男子,岂不是一根虽是都能点燃的导火索么?还好现在自己并没有身在宫外,如若不是,那岂不是会十分凶险。

又或者这女皇真以为有她在就能控制一切,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是真选了自己做太女,一旦局定,所有的暗箭便会向洪水猛兽一般向射来,这或许就是她北棠木悲惨的真正开端了。

宠爱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女皇的宠爱早已把北棠木推到了风口浪尖,这种感觉就像是登上绞刑台,如此的引人注目,面前的路却是要通向暝间的。

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女皇,身为一代帝王,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娇宠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如果知道还如此这样,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头微微低了下去,在帝王之家,谁都是不可信的,能相信的人只能是自己。

就这么陪着女皇吃了一会,桌上的三十六道菜都尝了个遍,女皇却没吃几口,只是一个劲的给自己夹菜,好不容易挨过了午膳,原先守在殿内的那些侍女和奴才都被打发了下去,侍卫打发在三丈之外看守着,侍女则是没有吩咐无需进殿。

女欢转身牵着北棠木的手离开了大殿,转过一道翠玉屏风,直步前往书房,那里是一个宽敞,却又透着昏黄的地方,因为方向的关系,有些背光,所以终年都有油灯在燃着,这里书房落座的位置僻静,而且没有人敢随意打扰,书房里面的隔间也揉着一股宁静。北棠木走进去,来到了维帐后面,女皇坐在通体冰冷黑色的宽大椅子上,微微热忱的头脑瞬间冷静。

突然想到自己身边的两位美男,北棠木淡淡一笑,一个妖孽,一个祸害,这两个男人她都碰不得,却也休不得,想到昨日和柳如絮那一场短暂的会面,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的心思,真是让人猜不透~~~

当初自己可是一心坚定要去修仙的,哪知半路会杀出个柳如絮,外带这轩辕瑾然,这两个男人就这么摆在那,好在似乎对自己也不痛不痒的现在。

女皇没有看北棠,只是双手抚摸着冰凉的黑色俯首,左边的俯首下边是一个凹槽,右手和左手一样,也是抚摸着,然而刚贴上扶手的下面,北棠木平静的神色忽然一紧,女皇的右手食指轻轻一按,只听“咔嚓!”暗格开启的声音,在左手暗格的西方,原本平滑的地方突然裂出一道细微的隙缝,如若不仔细观察,是完全发现不了的,如若没有凹槽,任谁都不会想到这里竟然还另有玄机的。

北棠木黑眸缓缓注视着新出现的暗格,心跳有些凌乱,下意识的她认为这个暗格里藏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而女皇会让她看到,怕是关系到~~~~一个秘密,怕是一些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谜团就要层层浮出水面了。

微微屏住呼吸,看着女皇轻轻地拉开了暗格,暗格里除了一个画轴什么都没有,有些发蒙,画轴?难不成这是幅先皇遗像或者是女皇最钟爱男子的画像?

拿出画轴,手指轻轻一扯,捆绑画轴的丝线就被轻易扯开,画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全部展现在了北棠木的眼前。北棠木的黑眸在见到画轴的瞬间,猛然瞪大,这是,这是…..!

画轴上不是谁,也不是一幅景色,而是一幅地图,一幅罱玥国的全景地图,讷讷地看着女皇把这份地图平铺在桌面上,黑眸细细随之望去。

罱玥的山水地势在这份地图上展露无疑,每一个细致的地标这份地图上都有所全是,每一个城镇,山峰,河流的名称都标示其上,这是一份堪称完美的地图,一份近乎细致无疑的地图!只怕这全天下也只有女皇手里能有这幅地图了。

“母皇这是…”北棠木低声询问,女皇不可能随随便便把一幅这么珍贵的地图给人看的,难不成这副身子的原来主人有着研究自己国家地理的兴趣?显然这个想法不成立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北棠木黑眸再度细细扫去,终于发现了地图中藏匿的东西,罱玥的某几个地方,地图上用一种近乎看不出来的淡漠痕迹勾画出了一个细小的圆圈,仔细看了看这几个地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往东偏一点的,兖州,地处江南富庶是肯定的,那里自古便是鱼米之乡,但是如今最大的通商是朝廷,经济上还不曾出现有什么问题。往北,是漠洲,那里终日都是面朝黄沙,特别是靠近雁门关地区,地势贫瘠,是罱玥最为贫困的地方,不过那里也是派兵驻守最多的地方。往南,沿海地区,细盐一直是官家生意,不过前几日听说,现在粗盐的大庄是秋水山庄。这三个地方八竿子也打不着一块去。

如果是有人要求起兵造反,这几个地方大头都是国家控制,怕是早没他们活路了罢,当然,女皇不会无聊到想专门去那几个地方游玩一番。

北棠眉峰拧了起来,这三个地方代表了什么?女皇到底让她看这些干什么呢?

“木儿,这幅地图母皇先放在你那,这几年你荒废了课业,其他方面自然也比不得你那些姐妹们的,这地图关系着我罱玥的兴衰,你好好好保管哪”说完看不出一丝波澜的那双媚眼中盈盈泛出笑意,收了那画轴便递到了北棠木的手中,错愕中,女皇已经走出了维帐后面,绕过屏风,快速离去了,只听得一句吩咐的话语。

“薛侍卫,护送八殿下回宫去吧”

“是…陛下”

北棠淡淡地勾起嘴角,用丝线绑住还未封口的画轴握在手上,踏出书房,抬头看了看空中有几篇白云的蓝天,太阳依旧烈焰高照,只是北棠木脸上的阴霾却是丝毫未散去。

“殿下,臣护送您回宫”薛大人站在一旁跟着。

“走吧”

胸口的沉郁一直堆积着,北棠木就这么怀着一连串的疑问往景仁宫走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彷佛走了很多的路,这薛大人一直闷着声跟在她后面,似乎没有要出声的意思。

远远看去~~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真美,眼前的宫殿简直气势磅礴,美到了一定境界,纵然巧夺天工,若是没有这雕龙玉砌,只怕也是枉然。

视线缓缓移下,终于看到了大门上那块匾额,赫然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金色大字

“景仁宫”

心里咯噔一下,一只脚发软,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脚步显得有些凌乱,纵然脑中思绪飞快闪过,百转千变,也想不到,原来自己住的地方竟然会是如此的奢华出众,除了这母皇的龙乾宫,怕是全黄尘再也找不到如此精致的宫殿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