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孟风遥一怔,苦涩的笑了,“有缘无分,真的已经来不及了么?可是…我真的不想放开你,看来只有与兰公平竞争了,若是最后你选择他,我会心甘情愿的退出。”

“啊?”云挽卿闻言错愕的瞠大双眸,整个人都僵住了,“兰…狐狸?还公平竞争?什么公平竞争?你…你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跟兰息染那只狐狸有什么关系?”

不会罢?他怎么问突然间提到死狐狸?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可…可是不可能啊!天哪,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都看到了。”孟风遥低低的开口,墨眸中一片黯然,只要一想到昨日的画面他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银针在刺一般,自从昨日看到之后他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混乱之中,就那么怔怔的坐了一夜,昨夜他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为情所苦的滋味,真的很痛苦。

“看…看到?你看到什么了!”云挽卿结结巴巴的开口,脑中快速的转动着,看到?看到什么?她被死狐狸欺负?还是跟死狐狸对视争斗的时候被看到成了眉来眼去?还是看到了那只死狐狸亲她?亲她…难道是昨日下午在无名居外的桃花林!

“昨日下午你跟兰在桃花林…”后话的话孟风遥没有再说下去。

果然!云挽卿眸色一沉,赶忙解释,“不是那样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虽然我没有办法把什么都告诉你,但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其实是那只狐狸一厢情愿的喜欢我,而且昨天也是他强迫我的!后…后来我是沉迷了一点,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嘛!谁叫那只死狐狸那么妖魅,我对美色抵抗力一向很微弱,然后就…该死!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哎呀!反正我没有喜欢那只死狐狸,你不要随便乱误会!”

“真的么?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不喜欢兰?”孟风遥欣喜的难以言表,松开手将怀里的人转了过来面对他,眸中压抑着笑意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喜欢兰么?”

“不喜欢不喜欢,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啊?我怎么喜欢死狐狸那种货色,虽然长了一张妖魅的脸,真是浪费了!”一提到兰息染,云挽卿心中就忍不住冒出几分火气。

“太好了…”孟风遥长长的松了口气,伸手紧紧地抱住了身前的人,漂浮了许久的心终于安了下去。

太好了?她怎么看不出来有哪儿可好的?他别忘了他现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难道他是想一夫两妻?了个去的,她才不要!女人被压制了几千年她还要被压迫,不可能!

思及此,云挽卿气恼的用力推开了孟风遥的怀抱,蓦地退后两步,制止了那跟上来的人,“停!不许靠过来!”

“卿儿,你怎么了?”突然被推开,孟风遥不解的凝眉。

卿儿?云挽卿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为什么他们一个个改变称呼都改变的这么自然?说实话她听爹娘叫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不知为什么一从他们口中听到那两个字鸡皮疙瘩就会冒出来,总觉得有种恶心的感觉…不过,孟风遥叫起来比那死狐狸好多了,至少鸡皮疙瘩少冒了点儿。诶?这个时候她在乱比较什么啊?赶紧恢复正题才是!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孟风遥你不是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罢?难道你想将我跟慕容姐姐都娶回去?我告诉你,不但没门连窗户也没有!本姑娘代表古往今来的女性同胞抗议,在此宣布绝对不嫁一夫两妻的男人,如果反过来的话,那本姑娘倒是很乐意!你们男人都耀武扬威了几千年,也该我们女人翻身做主了。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反正我云挽卿绝对不与她人共事一夫!”

虽然平素也听云挽卿说过一切迥异的话,但从未听过如此惊世骇俗的,难道女子也可以跟男子一样妻妾成群么?他是不赞同妻妾成群的人,也很遵从人人平等,但女子像男子一样…这怎么可能?这丫头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在里面?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丫头误会他了,想来也是,他一直都在解释自己的行为,自己的心,最重要的东西却没有说清楚,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糊涂,这几日真是被这丫头折磨的要疯了。

见孟风遥半晌没有反应,云挽卿气恼的转身就走。

竟然又不理她!

哼!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想一夫两妻做梦去罢!

“去哪儿?”孟风遥伸手拉住了云挽卿的手将人拉了回来,看到那张气恼的小脸,无奈的叹息,“这丫头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呢?我从来没有想过妻妾成群,对我来说一生只要一个相爱的人便已足够,两心相属那才是最大的幸福不是么?而且我跟辰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解…解除婚约了?”云挽卿闻言不可置信的抬头,“可…可是她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叫你回去成亲的么?”

“是谁告诉你的?”孟风遥伸手捏了捏那呆愣的小脸,好笑的挑眉。

云挽卿愕然,“我猜的…”

“你呀!”孟风遥伸手轻轻的敲了敲云挽卿的额头,眸中尽是无奈的笑,“辰儿这次来就是为了跟我接触婚约的,我们的婚约是还没出生的时候爹娘跟慕容叔叔阿他们定下的娃娃亲,加上两家是世交从那之后便住在一起共同建立了平安镖局,我们之间只是兄妹之情,并无其他,而且现在辰儿已经有了心上人,说不定我们不久便可以喝到她的喜酒了。从小我便只对琴棋书画有兴趣,而辰儿却对舞刀弄枪有兴趣,一直以来都是辰儿在帮爹和慕容叔叔的忙,爹娘他们过世之后镖局的重担更是落到了辰儿一个肩上,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对不起她,如今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也可以安心了。”

“原来是这样啊…”云挽卿恍然点头,看到孟风遥眸中的愧疚,反握住了他的手,“好啦,你也不喜欢愧疚,你们都在追逐自己的梦想,慕容姐姐继承镖局并不是被强迫的,而是她自愿的,而且她也将镖局经营的很好,名扬江湖,每个人都有合适每个人的生活,那是慕容姐姐的选择,若是她不喜欢也没有可以逼迫她不是么?就像你,你可以抛开一切选择来到雪名书院,而慕容姐姐选择了行走江湖,这都是自己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怎么轮到你开导我了?”对上那双认真的月眸,孟风遥不禁莞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认真的眼神呢?如今误会都解开了,你还要放弃我么?”

“当然不!我又不是傻子!”云挽卿扬眉一笑,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孟风遥的腰,将脸埋入那片温暖的怀里,无声的笑了出来。

前一刻还要放弃,没想到这一刻什么都解开了,人生还真是处处意外,所以绝望的人是不该那么快绝望的,说不定希望就在前方。

太好了!孟风遥终于是她的了,要不,放假的时候将人带回去好了。

不知爹娘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想到此处,云挽卿禁不住笑了起来。

怀里的震动,让孟风遥一怔,低首看着怀里的人不禁轻笑,“这么开心么?竟然一个人偷偷的笑。”

“谁偷偷的笑了,我是正大光明的笑好不好?”云挽卿不满的抬头,迎上那双兔子般的眸不禁嗤笑,“你昨晚该不会想我想的睡不着了罢?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不过还挺可爱的!”说着,便伸手抚了上去,指尖一落上去便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轻轻的抚弄开来,掠过眉眼,鼻尖,停在了那柔软的薄唇上。

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孟风遥眸色一暗,心跳渐渐快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异样,蓦地伸手抓住了那只调皮的小手握在掌心,“是啊,昨夜因为你彻夜未眠,你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啊?”云挽卿沉吟片刻,扬眸一笑,“要不然我亲你一下?”

孟风遥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跳越来越快,生怕的云挽卿看出他眸中的情绪,慌乱的移开了视线,“怎…怎么能有这个来补偿呢?我…我还是…还是…”

看着那渐渐泛红的俊脸,云挽卿心中一动,忍不住笑了,“你害羞了啊?”

“怎么会呢?我…我只是…只是觉得太快了。”孟风遥几乎都不敢与怀里的人对视了,心跳的快要失去控制,怎么办?他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有男子汉气概一点?可是…

“太快了?”云挽卿差点喷了,见孟风遥真的不好意思便不再开玩笑了,“好啦,我只是说着玩儿的,你啊现在还是好好地回去睡一觉再说,眼睛红的像个兔子一样,等下别被为误抓去烤了吃。走啦,回去!”

孟风遥长长的松了口气,握紧了掌心那只小手。

整个山上的人都去参加比赛去了,山顶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云挽卿就那么拉着孟风遥的手正大光明的回到了无名居。

将被子掖好,云挽卿在床边坐了下来,“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地睡一觉,我先出去了在这儿会打扰你,等你醒了我再来。”

其实她是想下山去比赛,她怎么都放不下那古代的泳衣啊!那样精彩的画面她怎么能错过呢?而且他现在也要睡觉,跟她去看比赛也不冲突嘛!

孟风遥闻言轻轻点头,“嗯。”

“那我走了。”云挽卿微微一笑,伸手戳了戳孟风遥的脸,起身离去,方一转身手便被拉住了,顿时停住了脚步,“怎么了?”

“我想喝水。”孟风遥缓缓开口。

云挽卿一怔,无声的笑了,起身走到桌案旁倒了一杯茶拿了过来。

喝了水之后,孟风遥就近将被子放在了床内墙上的木格上,见云挽卿要走又伸手将人拉住了。

云挽卿无奈的回头,“又怎么了啊?”

“我睡不着。”

云挽卿愕然,“你…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哄你睡觉?这差事我可没做过啊。”

被误解了意思,孟风遥赶紧解释,“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再陪我一会儿。”

对上那双如玉的眸子,云挽卿走到床边坐下将鞋子脱了,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在孟风遥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足的舒了口气,“好了,睡吧。”

一系列的动作让孟风遥愣住了,紧贴在怀里那柔软的身子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乱动一分,“卿儿,我…我的意思不是让你陪我一起睡,我只是…”

云挽卿抬头打断了接下来的话,“你只是不想让我走是罢?你既然不让我走,我一直坐在床边多累啊,还不如一起睡一会儿。”

明明不想让她走,还说那么多借口,书生就是不干脆啊,不过那找借口时慌乱的眼神还真是可爱!

虽然她舍不得山下的比赛,但他都费了这么多心思了,她好意思不陪他么?

被一语说中了心思,孟风遥有些不好意思,整个人绷的紧紧地不敢触碰怀里的人,“我的确是不想让你走,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未成亲怎能同睡一榻呢?”

“你都不顾师徒伦常了,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再说我们是情人不是么?两情相悦,睡在一起又怎么了?而且我们什么都也没做,清清白白的也有什么关系?”又是男女授受不亲,之前是十三,现在又是他了,看来她以后听到这句话的几率又增加了好几倍。

是啊,她说的没错,他们是情人,只要问心无愧便好。以前他是太遵从世俗道德了,其实最重要的是情。

思及此,孟风遥缓缓伸手抱住了怀里的人,下颚轻轻抵在了那柔软的发顶上闭上了眼睛。

云挽卿伸手揽住了那纤瘦的腰,更贴近了几分,鼻息间是满满的梨花香气,透过呼吸吸入肺腑之中,留在心里,这个味道此生她都不会忘记了罢。

心中一动,云挽卿经不住抱紧了孟风遥,轻轻开口,“孟风遥,我喜欢你。”

孟风遥闻言一震,松开手望向怀里的人,对上那双纯净的月眸,勾唇无声的笑了,“我也是。”

原来世上最动听的声音不是音律,不是风,不是雨,而是低喃的爱语,这一句我喜欢你胜过世间万千。

云挽卿轻笑出声,伸手揽住了孟风遥的脖子,逗弄道,“那你亲我一下?”

孟风遥眸色微微一暗,没有任何迟疑俯首轻轻的印上了那嘟起的红唇,熟悉的淡淡的馨香,温软如水的触感让他的心在顷刻间融化了,双手禁不住抱得更紧,几乎要将怀里的人嵌入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云挽卿没想到害羞的孟风遥真的会亲下来,看着那张放大的俊脸愣住了,柔软的薄唇像是柔然温热,鼻息是她熟悉的气息,回过神来禁不住笑了。

孟风遥从来没有亲过任何人,只是单纯的轻轻贴着,突然唇上一痛,他蓦地张开眼睛看到那双含笑的月眸,无奈的笑了,“为什么咬我?”

“那才不是咬,是吻。”云挽卿扬眉,看着那嫣红的薄唇不禁吞了吞口水,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唇看起来会让人这么…这么…饥渴?呸!她才不是!她喜欢这个人,所以这种现象是正常的,而且这样的美色诱惑有谁能抗拒得了?

顿了顿,伸手捧住了那泛着微红的俊脸,轻轻印了上去,其实她也不太会,初吻还是被那只死狐狸夺去的,她也只能凭着感觉来了,好不容易孟风遥这次不害羞了,她可不能错过这么美好的机会!

唇上接近啃咬的力道,让孟风遥无奈的叹息一声,揽住怀里的人夺取了主动权,凭借着本能吻了下去。

“唔…”云挽卿一怔微微张开眼睛,焦距过近只看到模糊的眼睫轮廓,微阖的唇齿被温热的舌撬开,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会罢?这家伙怎么…怎么很熟练地样子?这个不该是他的初吻么?

惊诧只是一瞬,很快云挽卿便失去了神智,陷入了只有情人才能见到的瑰丽世界。

孟风遥的吻就如同孟风遥的人一般,温润缠绵,让人不自觉地陷入那如水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云挽卿觉得很漫长,等停下来的时候云挽卿都有一种她要睡着了的错觉,其实也不是停了下来,他的唇依然贴在她的唇上只是不动了而已,听到那均匀的呼吸云挽卿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张开眼睛一看,果然孟风遥已经睡着了,顿时满头黑线,“居然在这种时候睡着…”

心中虽然有些挫败,但看着那张安静的睡颜,云挽卿又忍不住笑了,果然是太累了罢。

轻轻在那薄唇上印下一吻,云挽卿也闭上了眼睛,相拥而眠果然是最幸福的入睡方式。

云挽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只有她一个人了,环顾房内并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主醒了,倒是她这个陪客睡过去了。

想到此处,云挽卿唇角抽了抽,掀开被子下床。

一走下楼梯就看到了正在灶台边熬汤的孟风遥,院外也很安静,显然比赛还没结束,不过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

听到脚步声,孟风遥转头看了一眼,“怎么不多睡会儿,时间还早。”

还睡?云挽卿无语凝噎,“你知道我睡了多久么?真当我是猪了啊?再说不是你应该多睡会儿的么?干嘛起那么早?”

说起来她这几天本来睡得就已经够多了,没想到白天还能睡着,她果然越来越朝猪发展了么?

“我已经休息好了。”孟风遥一心在观察的汤的变化,并没有的回头。

看着那站在灶台边的背影,云挽卿双手环臂站在楼梯下观赏起来,“俗话说的果然没错,男人下厨的时候才是最美的,孟风遥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新婚夫妻?”

一个在做饭,一个在一旁看着,还真是有那么几分感觉呢!

听到新婚夫妻四个字,孟风遥拿着汤勺的手一顿,唇角却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一个姑娘家的这种话就随便说出来了,也不知道害羞。”

新婚夫妻么?她现在还太小了些,最重要的是她还在书院读书,等三年后他一定会到洛城将军府提亲,只不过这三年…的确很漫长。

“害羞?”云挽卿闻言扬眉,“害羞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可以喝?再说那玩意儿也不受自己控制,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多讨厌啊!”

孟风遥不禁莞尔,“你啊,脑袋里也不知道装的都是些什么?洛城女子都像你这般古灵精怪么?”

“才不是!”云挽卿走到孟风遥身后,伸手从后抱住了孟风遥的腰,将脸贴在了那清瘦的背上,“古往今来就只有这么一个云挽卿,独一无二,千金不换!如今我将她交给你了,你可要一辈子都待她好,不能欺负她,要好好地宠她,不能凶她,更不能让她伤心…嗯,暂时就这些吧,怎么样?能做到么?”

“是,我一定一辈子都待她好,不欺负她,好好地宠她,不会凶她,更不会让她伤心。如何?满意了么?”孟风遥从善如流,笑的宠溺。

“很满意!”云挽卿点点头,扬眉一笑,突然踮起脚尖在孟风遥脸上亲了一下,“表现很好,这是奖励你的!”

哎呀!孟风遥你怎么能这么温柔这么可爱呢,让人好想抱回家啊!

脸颊一软,孟风遥一怔下一刻眯着墨眸无声的笑了。

情人间的空气永远都是甜蜜的,哪怕不说一句话只是抱在一起都会觉得幸福,以前云挽卿对这些嗤之以鼻,一看到情侣黏在一起各种秀下限就觉受不了,可她现在切身体会到了,因为她现在很想将孟风遥拉出去向全天下宣布!

爱情果然能降低人的智商,明明是种谁也说不清莫名其妙的东西,却能让人人都陷入其中甘之以怠。

片刻之后,嗅到了甜味的云挽卿终于舍得松开手,“你在做什么呢?好甜的味道!”

“百花汤,以各种花瓣加蜂蜜熬制而成,沁香清甜,美容养颜。”眼看到了火候,孟风遥赶紧将汤盛入瓷碗里,端到了一旁的桌案上。

云挽卿见状很自觉地拿了两只小碗,两个小汤勺跟了过去。

看着那颜色鲜艳如彩虹般的汤汁,云挽卿的口水都要溜出来了,伸手便想去盛却被孟风遥制止了,云挽卿不满的抬头,“为什么不让我吃啊?这难道不是给我做的么?”

“当然是给你做的,但是要凉了吃效果才最好,乖乖的坐下来等一会儿。”那孩子气的模样,让孟风遥止不住笑,拿下了云挽卿手中的碗,将人拉到身侧按坐下来。

云挽卿不老实的转头,“还要等凉了啊,可…可是我现在就想吃啊!不行,我越看越想吃怎么办?我们先出去走走罢,不然我会忍不住的!”

孟风遥扬眉,“要不然这样罢,我带你去山中采药,你也可以多学习一点儿知识。”

“嗯,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儿都行!”云挽卿连连点头,拉起孟风遥起身,两人拿了两个背篓便朝南山而去。

南山虽名叫南山却坐落在雪名北面,与雪山相连,因处于群山环抱之中一年四季很难被日光照射到,因此地质阴寒,这样通常不会作为书院的野外聚集地,加上丛林茂密常会迷路,一般人很少到南山中来,只有孟风遥偶尔会进山采药。

一走进茂密的丛林内,云挽卿就觉得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荒茂的原始森林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慌感,云挽卿不禁抓紧了孟风遥的手,“这山…怎么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该不会有什么猛兽之类的东西罢?”

“我虽不经常来,但来了这么多次却不曾见过什么猛兽,只是你不要乱碰花草树木,这里地质阴寒很多植物都是有毒的。”孟风遥握紧了掌心的那只小手,叮嘱道。

“是么?可我看这些东西长得也都挺普通的啊?”云挽卿四处扫了一眼,丛林里的植物她基本都不认识,“对了,还没问过你,你家不是开镖局的么?为何你会这么懂医理?”

经云挽卿这么一问,孟风遥才惊觉两人之间很多东西都不了解,“我除了喜欢琴棋书画之外还对医术很有兴趣,看书的时候也经常找些医书来看,也许是缘分罢?我在八岁那年遇到了我师父,江湖人称他为医怪,他这个人脾气很怪,我遇到他的时候的正有人求他看病,他不愿意,我看那个小孩很可怜就想帮忙,可师父却不让,竟跟我这一个八岁的孩子杠上了,小时候我还挺倔,认为是对的事情就从来不让步,最后我赢了。我替那个小孩的母亲看了病,之后师父便说要收我为徒,我那时又不认识他就怎么一不肯答应,觉得他莫名其妙,可这一次他又跟上杠上了。我那时候是趁着爹他们练武的时候偷跑出来的着急回家,可他说什么也肯放我走,后来我迫于无奈就答应了,那之后我才知道他是神医医怪,后来便不间断性的跟着学医了,师父的医术的确高明,只是那阴晴不定的怪脾气让人望而却步,其实了解了他就知道他不过是个老小孩儿罢了。”

“原来你的师父是那个医怪啊?”云挽卿一脸嫌弃,心中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好笑,“什么官不医,恶不医,女不医这是什么怪规定啊?官也有好坏,至于女不医就更奇怪了,我从来就没听过那么奇怪的规定!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太监那么小众就算了,反正我也兴趣知道那个。可是,他就是很过分!”

当年十三身受重伤她特地派人去四处去请,谁知道被绝之门外,她家不仅是官而且十三还是女子,虽然她现在知道是男人了,可当年她可是把十三当女人的啊,这话回给她的时候她差点没吐血!幸好当年十三生命力顽强活了下来,若不然一条人命就系在他脑袋上了。怪老头!

“怎么?难道你清过师父?”孟风遥诧异的转眸,见云挽卿一脸不满,不禁轻笑,“看来是被师父拒之门外了,其实师父有一个百发百中的弱点,只要掌握了这个弱点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的。”

“弱点?什么弱点?快告诉我!”云挽卿兴冲冲的追问,她最喜欢掌握别人的弱点了!

“知道他什么不医女子么?因为他怕师娘知道了吃醋,这话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师父知道了可饶不了我。”

“噗!”云挽卿直接喷了,“你居然还有师娘?是谁没长眼睛看上那怪老头啊,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再说了,医治女人会吃醋,男人也很有吃醋的可能啊?虽然没什么人会看上那怪老头…”

孟风遥无奈的轻轻点了点云挽卿的额头,“卿儿,师父毕竟是长辈,不能无礼的取消老人家。其实师父是很痴情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等师娘一等就是一辈子了。”

“呃?真的假的?”云挽卿愕然,“还真是看不出来…”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话一出口,孟风遥才觉得这话的意思有些歧义,“我的意思是师父原来是很温柔很痴情的人,就是因为师娘走了他才会性情大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这么多年来师父走遍南北一直都在找师娘。”

“虽然是很痴情没错,但也不能太偏激了,再说了医术本来是多神圣,怎么到了那老头嘴里就变了味儿呢?”云挽卿不敢苟同,人有善恶还是要看实际情况的嘛。

“好了,别说师父了,天色快暗下来了,我们还是采些药草快点儿回去罢。”说着,孟风遥便拉着云挽卿朝林内走去。

云挽卿说是来帮忙,其实啥也没干就站在一旁看孟风遥,孟风遥也不放心让云挽卿动手,径自采摘着药草,一边介绍着药名药性,“这叫无影草,在阳光下的时候会呈透明状,因为没有影子才因此得名。无影草只能生长在常年阴暗森林的地方,活血化瘀有奇效,而且极其促进伤口融合,味道清香,上次我给你擦的药中主要成分便是这无影草…”

“噢,无影草还挺奇特的嘛!”云挽卿连连点头,视线不老实的四处乱看,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一旁树下的那一片红艳的花朵上时不禁怔住了,脚步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走得近了,那红花看起来更鲜艳了,简单的七朵花瓣,花心亦是同样的鲜红,就像曼珠沙华如血一般的颜色,神秘又充满着诱惑,幽幽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半晌听不到回应,孟风遥一怔回首一看身后果然已经没有了云挽卿的踪影,当看到那抹身影蹲在那片红花面前顿时一震,急忙开口,“卿儿,别碰!那是情花!”

云挽卿起身慢慢转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色花朵,满脸黑线,“你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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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已经很明显了吧,下章你们叫唤的肉来了,肉也是需要铺垫的嘛,哪有上来就扑倒的又不是原始人…【准备好你们的票子迎接吧~】

【啊!今天是我生日,十二点都要过了,55555…】

第八十七题~~~情花?如血

孟风遥无力的长叹一声,伸手抚上额头闭上了眼睛。

天哪!只是片刻不注意她便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这下该怎么办?这丫头真是一点儿也不给他省心,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她中了情花毒…

“呃?”看到孟风遥的反应,云挽卿愕然,转了转手中如血般的花朵,“你为什么那种表情啊?这花怎么了?不是很美嘛?难道…有毒?有毒也没关系嘛,我相信你一定能解开的,你不是那怪老头的徒弟嘛?”

她不过摘了个朵花而已有那么严重么?他的语气的方才很急躁很慌乱的样子,这漂亮的花有那么恐怖么?人都说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毒,这花美的这么不真实,大概是跟什么含笑半步颠的毒性差不多罢?对了,他方才好像叫这花情花?情花…还挺般配的,的确给人的感觉很像情人间的甜蜜,情花…等等!情…情花?这名字怎么有种越念越下流的感觉?难道是…

云挽卿猛然抬头,当看到不远处那抹身影时不禁呆住,“孟风遥…这情花该不是催情花罢?”

拜托!不要是!千万不要是!她可不想她的第一次在这种鬼地方,她会疯掉的啊!

孟风遥闻言缓缓放下手,无力的走了过来,“情花就是催情花,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过不要随便碰这里的花草树木,你为什么不听呢?现在你中了情花毒,我要怎么办?”

云挽卿回过神来看着手中鲜红欲滴的花朵像是触电般的扔了老远,一脸菜色,“那现在怎么办啊?这情花毒有解么?”

“没有。”孟风遥摇首,墨眸凝重,“情花毒是通过花香与花粉共同传递的,气体是最难找到解药的,而且催情药媚药一类自古便被注入邪术一类,没有多少正道人士去研究,因此这一类药物花草一向无解。”

“啊?那我怎么办啊…”云挽卿的心在瞬间坠入深渊,尸骨无存,“老天爷在开什么玩笑啊?竟然安排我在这鬼地方中了情花毒,难道…难道我今日要在这里**么?”

听到**二字,孟风遥眸色一暗,俊脸上掠过几分僵硬,径自走到情花花丛边顿了下来。

“喂!你还过去啊?我已经中毒了,难道你也想中毒么?”云挽卿见状转身跟上去,一把拉住来了孟风遥的衣袖。

“傻丫头,只有花香是不会致人中毒的,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解药。”孟风遥回首轻轻捏了捏云挽卿的脸颊,对上那双懊恼的月眸下意识的转开了视线,低首继续勘察花丛。

云挽卿松了手,心中涌上几分希冀,“孟风遥你可一定要找到啊,不然我一会儿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你做了什么你可不要怪我!如果真的找不到你也一定要救我,前往不能将我带回书院,我这个样子回去被书院的人看到就死定了!”

孟风遥闻言面微红,轻斥道,“傻丫头,在胡说什么呢?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你放心,在你没解毒之前我是不会带你回去的。”

云挽卿松了口气,双手撑住下颚盯着那认真的侧脸看,“我这不是胡说,我是在做**前的准备而已,以往万一嘛!对这情花我也不了解,不知道一会儿毒发起来我会不会变成色魔啊?”

**前的准备?色魔?孟风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情花毒只是催情药而已,最多使人失去理智不会性情大变的,只要意志力够强其实是可以克制住的。”

“失去理智还不严重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失去理智过呢?也不知道可怕不可怕…”云挽卿苦恼的凝眉,“而且我的意志力一点儿也不强,何况是对着你那就基本为零了,还谈什么克制不克制的?我看啊,这是老天在整我们呢?竟然让我们在荒郊野外**真是一点儿情趣也没有…”

说着说着,云挽卿觉得脑中有些混沌,不由用力甩了甩头,思绪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