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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说不许我动,那么我便一动也不动,我向来是乖巧的徒弟,以前要饭的时候留下来的经验,听话总是不会吃亏的。

面前的这块地砖已经快被我划满了,师父若是再不回来,可怎么办?我尝试着扭着身子,到后面的地砖上划道道,然而这个姿势太过高难度,也太考验我身体的柔韧性,我扭了几下,还没能划下去个道道,就听见自己的骨头嘎嘣一下,扭了。不过才转了半个身子。

哎,我叹了口气,我果然是骨骼清奇啊!

我不知晓是不是因为师父吩咐了的缘故,苏音姐姐这一月以来没有踏足吹断殿半步。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提有人给我送饭。

肚子扁了又扁,口渴了又渴。

师父是个大骗子,我在心里偷偷的谴责着他,他说修仙管饭,可是我饿了一个月了。

若不是苏音姐姐给我的衣袍的袖子够宽大,若不是我有在身上藏食物的爱好,那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了,更别提修仙。

我不能再待在这里,尽管这里很美,师父很美。我啃了个馒头,无比的怀念以前木梁给我的小恩小惠,尽管他给的包子不大,但好歹是热乎的。这个鸟地方,吃什么都跟嚼冰棍似的。

摇了摇头,闭目养神起来,我该想想怎么逃出去才是。我现在为以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不在身上藏点包子。而另一个让我奇怪的是,我在这吹断殿里坐着,身体好像就没了其他反应,茅厕都不曾想去,属实奇特。

当我又在地砖上划了三个道道之后,这浣篱山上有了一些异动。我闭着眼睛仿佛看到山门的情景,一个妖娆似火的女子,一身火红的衣衫,如墨的长发飞舞着,那一双媚眼妩媚至极,她挺着傲人的胸膛,站在云端,扭动着水蛇一样的腰身,曼妙的水秀飞扬,那火红的衣衫,似乎能迪安绕这浣篱山经年不变的冰雪。

我凝视着她的袖子,不由得赞叹,琢磨着哪天我也让苏音姐姐给我做一套这样的衣服,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在袖子里放很多很多的食物,绝对不会饿死了。

嗯,如此甚好!

就在我构思着左边袖子里放包子,右边有袖子里放煎饼果子的时候,苏音姐姐带着浣篱山的一干婢女已经出现在了山门,与云端上的红衣女子对视。

“苍衣在哪里?!叫他出来!”红衣女子下巴挑了挑,嚣张至极。

苏音姐姐淡淡的说道:“我家尊上不在。”

红衣女子纵身从云端上下来,飞致苏音姐姐的面前,眼眸眯了眯,“苏音你少懵我!苍衣他分明就在。”

苏音姐姐面不改色,带领着身后的众仙子侧了侧身,“既然红翼神女知道尊上的下落,就请神女自己去寻吧。我等祝神女好运。”

“你…”红衣女子被气的不轻,傲然挺立的胸部上下的颤抖着。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很容易的就看到自己的腰带。有个成语怎么说的?一马平川?

不由得又叹了口气,那位姐姐肯定比我伙食好。

苏音的处变不惊也是让我佩服的,她这样大方的让路,那红翼想必是不敢轻易进来。我隐约记得,师父这浣篱山轻易不许外人进来的。

外面的画面再次一闪,红翼怒气冲冲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果然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那一双妩媚多情的言情等着苏音一干人等,好似能将苏音的身上给望一个窟窿出来腌咸菜一般。

而苏音姐姐显然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虽然没有笑容可也没给她脸色看。

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喜欢看热闹,那是无聊人士才会做的事情,像我这样的职业乞丐,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计划一下自己的前途。于是我又开始思考该怎样离开这里了。

“咕噜,咕噜,咕噜噜…”

我委屈的憋着嘴,怎的肚子叫也这样有节奏了?

睡着了便不会饿,这是木梁当年对我说过的话。我便闭着眼睛打算将自己睡过去。不再听山门的那些热闹,对于如何能看到那么远之外的景象,我也很是好奇。难道我打坐的这一个月里,我已经自学成仙了?

不知是须臾之间,还是过了漫长岁月。我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喊我:“醒醒?醒醒?”

这声音是…师父?

我忙睁开了一双眼睛,蓝白相间的袍子从我的眼前扫过,我登时惊慌失措,脑海里闪过四个大字,你死定了!

不得不说,像我这种职业乞丐,反应必须要灵敏,所以当我发觉自己偷懒被师父他发现了之后,我瞬间就想到了对策,哭,只能哭,我一哭他也不好训斥我。我掐了自己一下,眼泪挤了挤,却没有出来,想必是这一身皮太厚了。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于是我猛地前倾,本想着是跪拜师父,奈何我忘了自己如今是在打坐。

只听砰的一声,我整个人趴在了师傅的面前,下吧狠狠地刻在了我自己划过的道道上,刚巧是今天新添的那一笔。

“醒醒?”

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嘴巴上的疼痛让我难以忍受,我这样靠嘴吃饭的人,嘴坏了可怎么办?

“师父,我没睡。”我委屈的说道,“师父不要责罚我,我真的没有偷懒,没有睡觉,我只是在冥想,我刻苦钻研仙法。师父走的这一个月,我都没有动地方的。就连山下有女人来找您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师父你相信我呀!”

怕师父不信我,我还在说此番话的时候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一角,如泣如诉。

师父表情淡淡,并没有被我的一番话打动,他将我扶了起来,仔细的看我的下巴,说:“为师只是在叫你的名字而已,醒醒你莫要紧张。”

“我…”擦啊!

忽然,我的身体一轻,竟然被师父打横抱起,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砰砰砰,就好似下馄饨一样的好听。

“醒醒,不要流口水。”

“噶?!”我连忙抬起头,竟然看到他胸口的衣服有些湿了,这简直是惊悚,师父该不会发怒吧?

“师父,衣服徒儿给您洗干净!”

“嗯。”

我扯着他的袖子,在自己嘴角蹭了蹭,反正都得我洗了,擦擦嘴也没关系吧。

师父将我抱回了房间,放在了我那张冰床上,我本能的想要哆嗦一会儿,师父的手掌就按在了我的腿上。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了我的身体,万分舒畅。

“你呀你,为师让你不动只是想让你更好的入定,你怎就真的一个月都没有走动下,若不是有我的金刚罩,你这双腿就要气血郁结废掉了。”

“徒儿知错。”

我的腿经师父这样推拿了下,比没打坐的时候还要轻快。师父他想必也是穷苦出身,一定经常给人按摩,手法真是好的没话说。

“醒醒,这一月以来,你可有何见解?”

我用力的点头,师父这是要考我。

“师父,徒儿悟出了一个道理。”

师父颇有兴致的看着我,“哦?醒醒说说看。”

“吃饭不一定就拉屎!”

师父的脸色青了。

“师父,您冷吗?”

他再一次无奈的摇头,好似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醒醒,你可有信念?”

信念?我懵懂。

“你好生想想,先休息吧,师父过会儿再来看你。”

“哦。”我趴在

床上,仍旧紧紧地裹着被子。信念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还真没有思考过这样与要饭无关的事情。

大脑一片浆糊之际,师父再次归来,轻轻地推开门之后,站在了我的面前,他递给了我一个精致的玉瓶。

“这是太上老君的丹药,你服下吧。”

我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大愿意,我是最怕苦的了。

师父许是又读了我的心思,耐着性子说道:“不吃也是可以的,只是你下巴受伤了,短期内不能吃饭。”

嗖的一下,我将瓶子打开,倒了颗药丸出来放进了嘴里,竟然还有些温热。这东西断然不是这吹断殿的,莫非师父他方才是去取这药?

我心里有了几分的感激和温暖,想要跟师父表达一番的时候,偏偏不凑巧的有人将门踹开了,我只能唉声叹气,我想点感谢词我容易么我!

红艳似火,那水秀飞扬,夹杂着浓烈的香气,十分的好闻,就好似酒楼里的水晶肘子。我对这红翼姑娘的好感就凭空的多了几分出来。

红翼一改先前在山门的嚣张跋扈,见到师父之后,她立即娇嗔起来,晃着那傲人的身姿就飞了过来,直直的靠近着。

师父安然未动,这可急煞了一旁的我,按照这位姐姐飞行的速度,这么短的一段距离,她若是停不好,撞上来可怎么办?师父若是出手拦她,万一万一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我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本能的,我将双臂举了起来,在红翼到来时刻,推了一把,却不巧碰到了那十分柔软的东西。

紧接着听到红翼惨叫了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

我惊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看看十几米之外的红翼,她痛苦异常,羞愤难当,她的手指颤悠悠的指着我:“你,你,你居然敢…”

“抓胸?”

“下流!”她骂我。

我委屈,我又不嫌她口吃,帮她说完整了话,她还要骂我。

再看一眼师父,他依旧很淡定的对我说:“醒醒,方才那应该叫袭胸。”

“哦!”我恍然大悟。

红翼深深地看了一眼师父,两腿一蹬,昏了过去。

第四章师父真要命

月光凉,长夜漫漫,浣篱山又下起了大雪。

房间的门敞开着,夜风不断的灌进来,好在桌椅都是冰做的,冻在地上,也不至于发出吱吱的声响惹人心烦。

师父说这样的月色该好好欣赏才是,所以走的时候将我的门窗都给打开了。我因为有师父给的金刚罩,也不怕冷了,只是偶尔哆嗦的习惯还未彻底的改掉。

我站在门前,身上宽大的白色衣袍被风吹的飞扬起来,露出了半截小腿来,我伸出手,接过飘落下来的雪花,雪花却落不到我的手上,始终只是漂浮在掌心的上空,直到化成水流走为止。

突然一阵狂风,将我吹的后退了几步。我来浣篱山一月有余,还未见过这样大的雪天。

“阿嚏!”寒冰床上的人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出来。

我回头看了看她,“醒了?”

红翼整个人缩在了被子里,她浑身发抖,嘴唇已经青紫,脸色苍白一片,头发上已经结出了冰碴。

“废废话!”她的牙齿在打颤,口中呼出的一点热气,在空气中凝结升华。

她又话我,但是我不生气。一个长得如此美艳又有个性的美人儿骂我,我是欣然接受的。

“奶奶奶奶奶奶个卷的…”

我没太听懂,“姐姐你是想奶奶了?”

红翼她瞪了我一眼,“你师父呢?”

这句总算没有结巴。

“师父他回房去了。”

“我去找他。”她说着将被子放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可是我却觉得,她整理过后更加的乱了,原本就不怎么保暖的衣服,不知为何被她整理的肩膀都露出了大半个来。我明显看到她一个哆嗦,她迅速的捏诀,似乎是想要给自己保暖,可是却没能成功。

我好心的提醒她,“姐姐,你的法术在这里不灵的,除非…”

“怎样?”

“除非我师父死了。”

“靠!你怎么会是苍衣的徒弟?!”红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那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睛生气的时候竟然也能好看到这般。对于她的疑问,我很是赞同,我怎么能是苍衣的徒弟呢?我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徒弟啊!

这些天来,我对师父他也有了一些了解。师父他是远古留下来的神,与天地同寿,从前逍遥自在,谁也见不到他的人影,直到十万年前的那一场浩劫,他只身平息了那一场魔族的祸乱,天君因此封了他战神。

而后,不断有人找师父挑战,但是都被师父修理的很惨,可是挑战之人仍旧前仆后继。这一点我也可以理解,神仙魔都往往自负,觉得天地

之间唯我独尊,冷不丁有个战神出来,自然要去比较一番,问一句,你丫是不是被潜规则了,凭啥你是战神。

名利这东西,向来要命。

而这名利,也是我最担忧的事情。若是以后有人知道战神他收了个徒弟,战神还亲自教导这个徒弟,那保不齐就得有人来找我决斗。本着打不过你师父,我还打不死你的理念。

我心悠悠啊,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所以,坚决不能让外人知道,战神他老人家心血来潮捡了个徒弟回来。这也就是红翼昏倒之后,我求师父留下她的原因。

师父起初坚决不同意,他就一直看着我,我的底气越来越不足,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那双眼睛一看我,我就心虚。地上的红翼躺在冰砖上一动不动,我生怕这么个大美人给冰砖冻伤了,只好再求师父,答应努力修仙。师父这才同意,临走时对我说:“将她放到你的寒冰床上去。”

在那一刻,我似乎见到红翼的身体抖了一下。师父走后片刻,她也就醒来了。我看着她青紫的嘴唇我方才明白过来,这寒冰床可比那地上冷多了!

面对她的疑问,我颇为无奈的点头,“师父他确实执意收我为徒,不过,师父并不教我法术,他教我怎样做人。”

“切!你少蒙我!定你有什么背景,不然怎么可能拜在苍衣的门下,这么多年,我可只听说他收过…”她猛然顿住,清了清喉咙又说:“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要收徒弟。不然这浣篱山的门都会被踩破了!”

她既然不信我,我也就不解释了,不信也有不信的好处,免得她出去宣扬,如此一来,即便是她离开了,我也不用担心。

“不不不不跟你啰嗦,我去找你师师父”她又开始抖起来,法术被封住,这血肉之躯,抵不过严寒吧,我有些担忧,看着她单薄的衣衫被风高高的吹起。

我琢磨着,红翼是喜欢我师父的,她看我师父的那个眼神,就好比我看见木梁手里的肉包子,应该是想要一口吃掉的感觉吧。红翼姑娘也着实不容易,我师父那么一个浑身冰冷的人。

哎,我叹了口气,总知道,我刚才应该嘱咐她热一热再吃。

回到床上,我开始思考师父问我的那一个问题,明日午课若是答不上来,师父怕是要不给我饭吃了。修仙的日子不好过,比那要饭还不如。

不多时,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人,原本外衫那件最红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她不知从哪里抢来了一件白色的袍子裹在身上,她跑近了我才发觉,这衣服分明是师父的,胸口上还有我的口水痕迹。

“醒

醒!醒醒!”红翼大声的叫喊,似乎是很兴奋,但是依旧能听得出她很冷。

我想解释一句我还没睡的时候,就听到她欣喜若狂的说:“冷死老娘了,不过也值了!姐姐我先回去了,醒醒,我会记住你的好的!”

言罢,她狂奔而去,我一头雾水,她为何如此开心?师父的衣服又为何在她身上?

想不通,我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早早起来,去找苏音姐姐吃饭。

原本我也兴致勃勃,毕竟吃饭是何等大事,但是看到今日又是馒头以后,我的兴致就去了一半。

“醒醒你的伤可好些了?我方才见你,腿脚还是有些不好。”

“好多了。”我悻悻的拿了两个馒头。

“醒醒不喜欢馒头?”苏音姐姐善解人意,看出了我的心思。

“喜欢。”我对她笑了笑,做人要知足,以前馒头也是吃不上的呢。

“那就好,尊上告诉我你喜欢馒头,我这才每日都给你准备馒头吃的,醒醒快尝尝,今日的馒头我放了红豆进去,味甜。”

“果真?!”我瞪大了眼睛,可是再看一眼馒头,我只能回头去找了个榔头来,对着馒头狠狠地砸了下去,这才将馒头杂碎了。捡了点渣滓放进嘴巴里,果然是甜的。

悲哀啊!这浣篱山什么都好,就是太冷,馒头刚出锅只片刻就成了冰坨,所以以往吃馒头的速度,都是一滴水流的速度。

两个馒头吃完了,我的肚子依旧是扁的,又去拿了两个馒头来,又觉得无聊,便问:“苏音姐姐,红翼她是什么人?”

“红翼啊。”苏音陷入了回忆当中,“她是火神的旁支,是个神女,三万年前,她方才飞升为上仙,天君的公主大婚,见了尊上一次,而后便缠上了,可是先前尊上并没有理会她,直到前阵子,尊上从东海荒芜之处历劫回来,天君为尊上接风洗尘的宴上,才又见了面,这不就又缠上了。”

听八卦的这个空档,馒头又变成了冰坨,我只好抡起榔头狠狠的砸。

“她缠着师父做什么?”

“自然是喜欢尊上,有非分之想呗!”

啪,馒头被砸开了十六瓣十分的均匀,这是我这些时日以来练就的本事,我捡了一瓣细细的啃着问,“什么是非分之想?”

苏音掩着唇笑了笑,那动作优雅极了,我决定回去也学一学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