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没见过哪个正人君子会采用绑架的方式限制对手的行动;也没见过哪个好人会利用女人的嫉妒心,无中生有,造谣诽谤。还有那本杂志,也是你交给乔芊爷爷的吧?”郝佑鸣的表情渐渐冷到冰点,他一把将廖尘推到墙边,“人渣这词原封不动还给你!”

在郝佑鸣看来,任何问题只要他可以解决,就没有追究到底的必要,或者可以自负点说,他瞧不上那些所谓的精心策划的伎俩。

听罢,乔芊震惊不已,不敢相信这些事的幕后指使居然会是廖尘。

廖尘刻意不去看她,揪住郝佑鸣的衣领,讪笑道:“你以为在乔爷爷面前抖出这些事便会令我害怕?”

“我当然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大多得到乔正天的默许,即便不是,揭穿你伪善的嘴脸也很无趣不是吗?”郝佑鸣甩开他,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说,“这次换我出招,你猜你是否招架得住?”

语毕,他拉起乔芊径直向客厅走去。

“我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我妈妈的身体也不大好,你先答应我,不许使用非常手段恐吓我的家人。还有咱们发生关系的事…看情况而定。”乔芊这才想到那支听命于郝佑鸣的武装队伍。

郝佑鸣驻足,转身之际亲吻她的额头,“我早就说过,不会让你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你要做的只是站在你母亲的身旁,你的身体与你的家人统一战线,心陪在我这边就好,如何?”

乔芊虽然惴惴不安,但也会期待看到他将使出怎样一鸣惊人的…怪招。

他们走到楼梯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迎面逼近,只见钟玄德率领几名保镖拦住去路。不等郝佑鸣交涉,乔芊率先走到钟玄德面前,“阿德,幸福距我咫尺之遥,迈过这一步至少还有希望,你真的忍心阻断这条路吗?”

钟玄德凝视她的双眼,脑海中浮现出老太爷初次将他带到乔芊面前时的场景。那时她还是初中生,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孤零零地涂鸦,画中有游乐场,有游泳池。她歪头看了钟玄德一眼,又在画中加上一个戴墨镜的成年人,画完之后抬头一笑,笑容中不带丝毫矫揉造作。然后,她抓起一把糖果塞进他的口袋,认真地说:“保镖先生,你带我从这里逃出去吧?”

逃,逃去哪里,这里是她的家,却想逃。而他的职责,正是保护以及禁止她单独出行。除非他故意放行,否则她永远逃不出他的监控范围。

仅一次的心软,便让她再也不想回来,不想再与孤独为伍…

钟玄德闭了下眼,从西服口袋中掏出工作卡,利落地丢进纸篓,继而退开三步,挽起袖口,面朝一干保镖,威胁道:“如果谁敢阻拦大小姐的去路,先过我这关!”

是的,他都可以为她去死,又为什么不能让她去找到幸福?

在乔家工作的保全人员皆知晓钟玄德从不说笑,于是按兵不动。

“过去吧大小姐,有我护着你。”

丢掉工作卡便证明他不再听命于爷爷,乔芊心中五味杂陈,走到他的面前深深鞠躬,“谢谢,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仍选择支持我。”

钟玄德庆幸自己戴着墨镜,要说起来,自从成为乔芊的保镖那一天起,便有了这习惯。他立正俯首,心甘情愿地做出请的手势。

郝佑鸣与他擦肩而过,明明气氛凝重,他却朝钟玄德挤眉弄眼,“炒乔家的鱿鱼绝对是英明之举,跟我走就对了。”

钟玄德刚想澄清他的臆想,郝佑鸣就拍了下他的肩,严肃地说:“我出高于乔家三倍的佣金雇用你,有你保护乔芊,我走到哪里都安心。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我们一起回大西洋城。”

郝佑鸣发出真诚的邀请,道出钟玄德实在无法拒绝的理由,他只得无奈地扯了下嘴角,一切尽在不言中。

目送他们远去,钟玄德有时也搞不懂郝佑鸣哪来的这份自信,居然在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应允之前便有胆量把话说满。

抵达客厅,乔正天与乔母已等候多时,见二人手牵手出现,眼中足以喷出火来。

郝佑鸣主动松开乔芊的手,轻推她一把,示意她走向乔母。

乔芊步伐缓慢,一步三回头,唯恐有人趁机偷袭郝佑鸣。

郝佑鸣扫视一周,瞄到管家,客气地询问:“我的旅行箱是否交由你保管?麻烦你帮我取过来。”

乔母怒声质问:“你又在耍什么花样!莫非你以为提走行李,就可以带上乔芊远走高飞?!我不怕告诉你,等到天一亮,芊芊便会成为廖尘名正言顺的妻子!”

“哦,不过现在天还没亮。”郝佑鸣再次向管家索要旅行箱。

“给他!他还能从旅行箱里取出冲锋枪吗?!”乔正天倒要看他玩什么。

廖尘走入客厅,同时,管家奉命提来旅行箱。郝佑鸣按下密码,皮箱打开,从箱子的暗层中取出一个黑色的硬皮本,不等解释这本东西是何物,乔正天已经微倾斜身子,疑惑地问:“这本子居然还在?”

“爷爷也见过?”乔芊望过去,郝佑鸣拿出《千手》,用意何在?

“我见过不奇怪,你知道就说不通了。”乔正天扬起一道厉光射向乔芊。当乔芊不惜从阳台跳下去保护郝佑鸣的时候,乔正天就怀疑孙女与郝佑鸣私下有交往。在对乔母的“严刑拷问”中,乔母终于含糊其辞地承认,乔芊在旅行途中邂逅了郝佑鸣,至于二人究竟走到哪一步她不确定。因此,为避免夜长梦多,乔正天更加确定联姻一事事不宜迟。

乔芊缩了缩肩膀,据说《千手》中记录着郝佑鸣毕生所研发的魔术,对他乃至魔术界而言当然有着非比寻常的价值,可是对于爷爷来讲等同一堆废纸,她顿感前途一片黑暗。

廖尘饮口咖啡,似笑非笑。本以为郝佑鸣藏了什么扭转乾坤的法宝,呵。

然而,当所有人唱衰之际,郝佑鸣四平八稳地翻开扉页,就此揭开《千手》神秘的面纱。

他清了清喉咙,朗读道:“dear小文,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要大声告诉你,I LOVE…”

“闭嘴,你给我闭嘴!郝佑鸣你听到没有?!”乔正天大步上前争抢《千手》。郝佑鸣早有预料,高举《千手》满屋乱窜。

于是,偌大的客厅里,出现了步履蹒跚的老者抓捕青年的荒诞画面。

 

第67章 完结倒计时

乔芊扬声制止:“郝佑鸣,把本子交给我爷爷。”

“你爷爷会毁尸灭迹的。”郝佑鸣边慢跑边对乔正天说,“您如果答应不撕毁《千手》,我就拿给您看,我保证其中有您意想不到的精彩内容。”

“给我,你这浑小子马上给我!”乔正天简直要气疯了,这本子本身并不稀奇,但写在扉页上的赠言必然会引人遐想,并且落款处标有日期:2月14日。

本子的再次出现,将他带回无知无畏的少年时光。那时的乔正天与郝弘文还不满十八岁,还不认识廖睿风,他们是同学,是无话不谈的挚友,更是校园中多金又帅气的风云人物,所以不免惹来莺莺燕燕的追逐,为此乔正天深感烦躁,郝弘文便提议——不如假扮同性恋,在情人节当天当众互换礼物,怎么样?

纯粹出于好玩,便出现了那些混淆视听的暧昧赠言。那一年,他俩真的很要好,疯起来一起打架,静下来一起学书法、拉奏小提琴,好到穿一条裤子都嫌肥。

正因如此,乔正天无法原谅郝弘文,无法原谅他为了一个女人宁愿毁掉深厚的兄弟情。即便那女人值得去爱,也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之间。

郝佑鸣抓住从他眼底溜走的忧伤,双手奉上《千手》,正色道:“之前我并不知道祖父在日记中提到的‘小天’正是您。我无意破坏祖父的遗物,只是太喜欢这个本子,尤其捧在手里时会感到莫名的温暖,所以我继续使用着它。那些乱七八糟的设计图您可以忽略不看,只看文字,文字中记录了祖父与我最不愿意让人发现的一面。乔爷爷,我恳请您,耐心地看完它。”

乔正天凝视着保存完好的硬皮厚本,迟疑许久,接过本子,缓慢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关上书房大门。

关门前,他向乔母交代,暂时允许郝佑鸣自由活动。

——形势逆转,令在场的其他人措手不及。

“那里面写了什么?”乔芊对不可告人的那部分深感好奇。

“不许和郝佑鸣交头接耳。”乔母严厉得像个老师。

廖尘则缓慢拊掌,“不愧为大魔术师,果然是制造‘惊喜’的高手。”

“不到万不得已,我并没打算拿出《千手》,无奈你步步紧逼。”郝佑鸣陷入沙发,又因摩擦到伤口紧蹙眉头,他一边按揉手臂一边说,“我曾是你的师父,徒弟永远斗不过师父。”

廖尘刚欲反驳,他又自顾自抓起听筒,打向医院询问祖母的病况。

见他面带微笑,乔芊不自觉地松口气,偷摸摆了个剪刀手表示庆祝。

乔母一看见郝佑鸣就会感到胸闷,拉起乔芊走上阶梯。没走出几步,郝佑鸣又追了上来,乔母立刻将女儿扯到身后,却没想到他找的是自己。

“乔伯母,我知道您对我有成见,可是我偏偏爱上了您的女儿,而您的女儿,虽然没有我爱她那么深,但我相信她绝对不讨厌我。可以说,芊芊在我心中是最特别的存在,所以请您给我一次机会,一次爱她一生的机会。”郝佑鸣的口吻异常柔和,为了他爱的女人,心甘情愿收起具有攻击性的荆棘利刺。

“哪个男人不花心?你拿什么向我保证你可以做到片叶不沾身?”乔母喟叹,“我猜想你会说廖尘也未必做得到,但是与你相比,我更希望把女儿嫁给他。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长得比女人还妩媚?一天到晚冲着女人放电你就不累吗?”

“…”郝佑鸣摸了下脸颊,长成这样真不能怪他吧。

乔芊见他神色纠结,转开头偷笑,初次见到郝佑鸣时,她也想问这句话,还是老妈有魄力。

“这才证明您女儿魅力大。”

“她涉世尚浅,才会看不清形势!我拜托你别再招惹她了。”乔母的观点没有变,帅哥都花心,何况是喜欢舞台的年轻帅哥!

绕过他身旁径直前行,乔芊偷偷回眸凝睇,翘起小嘴空中飞吻。

“先去吃点东西,再换一下纱布。”

不等郝佑鸣回应,乔母已大力扯动女儿手腕拐上阶梯,走上二楼,乔母俯瞰郝佑鸣,说:“我不知道那本子中写有什么,可以哄得我公公暂时放你一马,但你不必太得意,因为我作为芊芊的母亲,完全感受不到你的诚意。”

“我会让您感受到的,请两位女士先回房休息。”郝佑鸣摆了个绅士的pose。

迎着曙光,乔正天从书房中走出来,余光落在墙边,发现郝佑鸣倚墙而坐,头部深深埋在双膝间,扑克牌撒落在他的四周,仿佛已累到极限仍在强撑。

乔正天无奈一叹,拐杖轻碰他的膝盖,“起来,陪我散散步。”

郝佑鸣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抬起头看清发出邀请的人,不由得粲然一笑。

清晨的花园,空气清爽且微凉,郝佑鸣脱下外套披在乔正天的肩头,而自己只穿一件染满血的衬衫。

“马屁精。”乔正天的口吻稍显执拗。

“能拍中才好。”郝佑鸣将凉爽的空气吸入心肺,“我知道您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准确地说,可能会感到一些内疚。”

“哼!我有什么可内疚的!”乔正天不予回应,望向湛蓝的天,朵朵白云缓慢浮游,好似正会聚出某位老友可恶的笑脸,“如果郝弘文还没死,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他怎么可以不把这些事告诉我…”他拧着眉,遥想过往,想到郝弘文的一言一行,想到他说过的那些绝情话,唯有一声长叹。

“是可恨,是自私,但是爱情真的是无法控制的东西,当我的祖父爱上我的祖母的时候,如果他还继续与您保持朋友关系,你会不会觉得他更自私更可恶?…”郝佑鸣耸下肩,“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宁可遭人唾弃,也不做虚伪的烂好人。”

郝弘文在日记中写道:Amanda的从天而降,一定是上帝在我和小天之间开的大玩笑。小天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可以为他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但是因为我们爱上同一个女人,迫使我必须在爱情与友情之间做出选择。说实话,我曾无数次想过放弃爱情挽回友情,无奈,我实在骗不了自己,我爱Amanda,深深地爱上这个坚强可爱的女人。所以我只能向小天坦白了,坦白我是一个无耻之徒,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一个为了女人可以把朋友当垃圾看待的混蛋。

当我以傲慢的态度说完这番话,小天的反应在我意料之内,他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他会憎恨我诅咒我,直到我死去。

隔年三月…

我人虽然在大西洋城,但是随时随刻关注着小天的企业。听说小天的企业再次面临资金运转问题。我决定,即使是倾家荡产也要帮他渡过难关。所以我抵押了酒店与十几处房产,向银行申请巨额贷款。这样做无疑是在拿郝家的祖业赌生死,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相信小天的能力,他是可以让企业起死回生的商业奇才。

拿到贷款当天,我马上联系另一个朋友,希望通过他的名义将资金转交到小天手上,经我再三重申,那位朋友承诺替我秘密,并且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我此刻的心情非常好,因为朋友的援手会给小天带来巨大的动力,而我,会在远方替他呐喊助威。

乔正天悠悠落坐。虽然郝弘文在日记中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知道所指之人正是廖睿风。有一日,廖睿风主动找上他,问他资金运转问题。当时他正四处筹钱,所以在言谈间带出些许苦恼,听罢,廖睿风爽快地答应帮他,并且免息。

也就是从那天起,乔正天将廖睿风纳入挚友的行列,却从不知晓解救燃眉之急的,获取巨额资金的替代品不是他的信誉而是郝家的家业。

乔正天感到耳边嗡嗡作响,回忆在脑海中震荡。郝弘文在字里行间吐露着忏悔的情绪。他因为爱上了朋友的初恋情人,深感内疚与压抑,甚至,在重病期间拒绝治疗。

乔正天又是一声长叹…如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张拟定《合作协议书》,又引发一系列后续,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郝弘文曾为他做过多少事。

“弘文天资聪颖,各方面成绩都非常优秀,我没有他聪明是不争的事实,他却总对我说,你是商业奇才。”乔正天扯了下嘴角,“或许正因为受到他的鼓励,我才会变得越来越自信。”

——这个记事本记载了郝弘文那些年默默支持乔正天的几项大事件。乔正天如今可以独霸地产界,郝弘文的功劳功不可没。

“Amanda她,应该不知道这些事吧?”乔正天问。“那就不太清楚了,祖父过世时我还没出生,本子是我从书房的暗格中找到的。”郝佑鸣顿了顿,“要说起来,那份《合作协议书》还是我从本子的夹层中找到的,当时我基本看不懂汉字,所以顺手交给了奶奶。”

乔正天应了声,不得不承认,他很了解郝弘文的个性,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事,谁逼他都没用。乔正天拍了下大腿,一阵感慨,恨了半辈子的人居然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化解他心中的死结,说不气也气,可是气又能怎样?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那些恩恩怨怨或者肺腑之言也只能留到来世再说了。至于廖睿风,虽然受郝弘文所托才答应出手相助,但在他同时失去友情与爱情的那段日子里也曾给予安慰,即便算不上无话不说的知己,兄弟情谊也还是有的。

倏地,乔正天想起日记本中所提到的有关郝佑鸣记录的部分事件。他像看怪物一样瞪视郝佑鸣,“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患上失眠症?莫非得了什么怪病?”

郝佑鸣眯眼相望,“天才总要有些异于常人的特点是不是?只要您同意把芊芊嫁给我,就等于救我一命。”

“强词夺理!切入主题的速度不要太快!”

“不快不行啊,我等得起,芊芊的肚子等不起。”

“你你你!你个浑小子说什么?!”乔正天捂住心口,怒目圆瞪。

郝佑鸣赶忙搀扶,又被乔正天甩出八丈远。乔正天沉了沉气,指向别墅,“唉!罢了罢了,你现在就去,把有关郝弘文的那部分内容裁剪下来交给我保管,然后拿着本子去见芊芊的母亲,毕竟芊芊是她的孩子,我即便能做主,也要照顾到儿媳妇的心情。”一扭头,见他还没挪窝,乔正天捶他肩膀一拳,“还愣着?!再晚一步,芊芊就是廖家的人了!”

郝佑鸣干脆地应了声,起身向书房跑去。

乔正天望向他的背影。如果没有看过那本日记,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郝弘文;如果不看日记,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欠郝弘文多少人情债;不看日记,不会知道看似玩世不恭的郝佑鸣竟受过那许多磨难;更不会知道,郝佑鸣对乔芊的爱恋会是那般如痴如狂。也许这便是郝家男人的共同点。

一旦动情,终身不悔。

第68章 完结倒二

郝佑鸣伫立在乔母的卧室门前已等待许久,但乔母不肯开门,更拒绝与他交谈。

“妈妈,您就听他说说嘛。他与那位林小姐真的没什么,我相信他。”乔芊昨晚直接被母亲带回卧室,本想与母亲稍微聊一下,但母亲根本不想听她唠叨,进门之后倒头便睡。

“芊芊你自己说,从小到大,只要在妈妈的能力范围之内,哪一回不是由着你任性胡闹?妈妈有多宠你你还不清楚吗?且不说情人不情人的,就说他郝佑鸣居然指责妈妈看不得你幸福?他人在乔家都敢顶撞我,如果把你嫁给他还了得?!还有他的祖母,那张嘴也够厉害的,所以妈想得很清楚,即便你爷爷同意,妈也坚决不同意!”

乔芊急忙帮母亲顺顺气,“我骂他揍他帮您出气…他在外面站了快一个小时了,身上还有伤。”

“不见,要见也要等到你和廖尘领完结婚证。”

“我不会嫁给廖尘。”

“怎么,你也学会顶撞妈妈了?”

乔芊不愿与母亲争辩,但母亲的态度过分强硬,见母亲拿起话筒指挥保镖轰赶郝佑鸣,她不假思索地截断通话,“妈,其实您从来没给过郝佑鸣说话的机会,今天你只当迁就女儿最后一次,如果他真的无法令您回心转意,我二话不说嫁给廖尘还不行吗?”

她没得选择,必须相信他,此刻唯有期盼他真的是可以幻化出奇迹的大魔术师。

乔母见女儿泪眼婆娑,不免心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命乔芊告诉他,一楼大厅见面。

乔芊迫不及待地打开门,看到他的疲惫与憔悴,看到他沁在眼中的柔光,她可以深刻地感觉到,他骨子里的高傲已被自家长辈磨得所剩无几。

情不自禁地拥在一起。

乔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说:“我知道你很辛苦,也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为了我,坚持下去好吗?”

郝佑鸣轻吻着她的额头,为了不引起乔母的反感,又不舍地松开双手,抚了下她的脸颊,故作轻松地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还你当学徒时遭受的折磨。”

乔芊强忍难过的情绪,调侃回去:“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哼哼郝佑鸣,原来你也有今天啊。”

郝佑鸣抓起她的小手咬上一口,又翻转她的手掌将《千手》放了上去,“帮我拿给你的母亲,我去客厅等消息。”

乔芊抱在怀里,刚欲转身,又被他唤住,“你不要看,一个字都别看,答应我。”

这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很好奇。

“我答应你。”她踮起脚,蜻蜓点水掠过他的薄唇,“祝我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