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圣尊如此在乎这个小姑娘！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圣尊一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也不会和任何女子接近，也或者说任何女子接近他都会让人感觉是在亵渎神——
但现在圣尊却不顾脏污将这小姑娘抱在怀中，还抱的这么紧！
这是什么状况？！
圣尊终于动凡心了？
这个女孩子或许并不是圣尊门人这么简单，她说不定是圣尊的心上人——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像是电闪雷鸣，被这一幕给惊得外焦里嫩！
当然，圣尊座下四使没有被雷，他们很淡定，目不斜视地跟随在圣尊大人身边，为他开路。
天聚堂做为以圣尊名义开设的学堂在圣尊心目中还是很重要的，和天授弟子差不多重要。
所以平时天聚堂的最高首脑古残墨和圣尊门下四使还是有点小联系的，当然，只是一丢丢小联系。
每次天聚堂发生什么需要圣尊决断的案子时，古残墨就试着联系四使中的奖善使，但这位奖善使十分难缠，比阎王门下的小鬼更难缠。
他每次需要让奖善使转达给圣尊什么事时，这位奖善使每次都只给他两个字：等着。然后通常情况下就木了下文。
也或者他苦苦煎熬等待数日乃至数月，终于等来这位奖善使的一句回应：自己解决！
这让古残墨严重怀疑这奖善使压根没向圣尊禀报！
（沐风宽面条泪：他冤枉啊！他每次都尽心尽责向圣尊禀报的，但圣尊大人玩深沉，压根不给答复，最多给四个字‘自己解决’，他也只能原话传达了。他们四使从来没有中饱私囊过，也从来不贪污不受贿不渎职…但在大多数人眼中他们却成了最难缠的小鬼，就连其他天授弟子也恨他们恨的牙痒痒的…）
这样一来二去的，古残墨也就轻易不向四使禀报事情了。
就算禀报了也没指望能得到什么答复。
因为这个，顾惜玖这一档子事出来之后，古残墨也没第一时间向圣尊那边禀报，他想先自己解决个差不多再说。
再说他也有个私心，顾惜玖毕竟顶了个圣尊门人的名头，她自己不吐口风离开，他是无法赶她走的。
现在出了这事，虽然两个学生惨死让他肉疼得想要跳脚，但这也正好给了他一个彻底赶人的机会。
第510章 我相信她
只要顾惜玖自动签了那离开并保证永远不再回来的协议，那这个后门生就算是真正被他踢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就算圣尊的人亲自出面，他也能拿这协议应付过去。
没想到还没等他把顾惜玖提出来签了这协议，圣尊就从天而降了——
古残墨不知道圣尊抱着顾惜玖要去哪里，有心问一句却又不敢。
圣尊周身的气势太莫测，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一颗心抖得像是在狂风中翻卷的树叶…
出了镇魔牢，顾惜玖的神智也终于有些清醒了。
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盯着古残墨：“大蚌呢？！你将它怎么样了？”
她说话极不客气，如在以往，古残墨被人这么追问早已发怒，但此刻看看眸光同样莫测的圣尊，他不敢！
“它…没事。”
顾惜玖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它在哪里？我要见它！”
古残墨略顿了一顿，正要说话，圣尊已经开口：“把那只蜃蚌带去清风厅。”
很明显，这件案子圣尊要亲自过问了。
古残墨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便答应一声，给跟在身边的弟子打了个手势，那弟子领命去了。
清风厅是天聚堂处理堂中大事的地方，也是学生犯了不得了的大错受审的地方。
顾惜玖第一次来清风厅，是被人封了全身的灵力内力，又点了穴，然后强制跪在这里的，那时候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让人像拖死狗似的拖来拖去，渺小卑微的如一粒尘。
现在她又来到这清风厅，却是被圣尊大人直接抱进来的。
圣尊大人自然坐在最尊贵的位子上，而她就坐在了圣尊大人的怀里。下面跪了一大票人，她向下一望，只看到一排排伏低的身子…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区别，三天前她狼狈的跪在这里挣扎着为自己辩护，却没一个人听她所言，每个人都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蝼蚁，信口捏造的一条条罪行生生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现在被圣尊抱在怀里，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一个个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恍若大难临头。
顾惜玖带着寒凉的目光如流水般扫过下方一排排跪着的人，将这一幕铭记在心。
落后就要挨打，弱小就没有话语权。
谁会去倾听一个蝼蚁的辩解？
无论哪个世界，都是强者为尊。
变强！
她一定要变强！
早晚有一天，她也要成为最强者，俯仰天地。
原先顾惜玖才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她的目标是好好活下去，在这大陆上恣意潇洒，游遍天下，做一位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闲人。
但现在她却渴望成为这世上的最强者，能够和圣尊平起平坐——
这个念头生出来的时候，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和圣尊平起平坐？可能吗？
她无意中抬头，先看到的是圣尊面具下微露的下巴，然后便是他那双微微闪烁着波光的眼睛。
第511章 我相信她2
那面具太严实，她能看到的只是他深蓝的眼珠，甚至看不到眼形，只隐隐觉得这双眼睛让她心悸——
下面的人已经参拜完毕，等着圣尊大人的那一声‘起罢‘，但圣尊大人压根没理他们，
他的目光在顾惜玖身上转了一圈，淡淡说了一句：“能起来了？”
顾惜玖这才惊觉自己还坐在人家怀里！
顾惜玖并不是喜欢小鸟依人的人，她很独立，也很警觉。
平时和人相处都习惯性和人保持着距离，尤其是和男人，除非是任务需要，她极少和男子走的近的，就算对待朋友她最多是鼓励时候拍拍人家的肩，几乎没有勾肩搭背的时候，更别说坐男人怀里了！
如在以往，就算有人抱着她，她只要真正清醒过来，立即就会跳离那人怀抱。
但她这次却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在人家怀里坐了这么久还不自知！
自然随意的像是坐在最亲密人的怀里…
难道是因为自己被捆了几天饿了几天，大脑缺氧直接进水了？
还是说真把自己当圣尊门人，门人嘛，那就是圣尊的弟子，圣尊就是师父，师父如父——
如今在落难之际看到圣尊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之中，自己不知不觉把他当成最亲近的父母了…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其实也在渴望一份父爱吧？
因为被捆得太久也饿得太久，她起身时身体还是有些发软的，但她立即站稳了。
正不知道是不是该给圣尊行个礼再说别的时，旁边的赏善使很有眼力劲地为她搬过一张铺着锦缎的太师椅来，就放在圣尊略下首的位置，让她坐下。
顾惜玖看了一看圣尊，圣尊坐在那里如同玉雕像，身上自带寒意，向她微点了点头，于是顾惜玖就老实不客气地坐下了。
圣尊不知道在她半昏半醒间喂了什么灵丹妙药，她身上的负状态正在逐步消失，力气也慢慢回来。
圣尊直到此时才看下面跪着的那些人，他并没有让他们起身，而是淡淡地瞥了古残墨一眼：“此案本尊会亲自过问，放心，本尊不会偏帮任何人，必会秉公处理。你们可以当着本尊的面审理。”
下面跪着的众人有天聚堂的堂主，刑罚长老，大大小小官职人员以及导师…
大家看看上首高坐在那里的顾惜玖，再看看自己这些人，内牛满面了。
圣尊，有审理官司的人在这里跪着，而疑犯却在那里高坐的吗？
但圣尊面前众人不敢提这些，毕竟他们先关了圣尊的人…
古残墨腰杆却立即挺直了，他觉得他占理！圣尊虽然轻易不管事，但真碰到什么大事他还是极公正的，不会偏私任何一方。
也正是本着这一点，古残墨才敢关顾惜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更何况顾惜玖还不是天子，而是圣尊一个门徒。）
他咳了一声，稍稍整理了一下语言，立即开始有条不紊地叙说。
他逻辑思维能力还是很强大的，手里又有足够的证据。
第512章 我相信她3
所以当他把证据一条条罗列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几乎都觉得顾惜玖就是凶手。
就算她不是凶手，她的灵宠大蚌也是凶手——
古残墨将所有的证据都罗列一遍后，最后还有总结：“圣尊，非是残墨有意为难顾姑娘，实在是证据确凿。天聚堂中的学生都是这个大陆极为难得的精英之才，如今就这么被杀，残墨身为堂主自然要将此事审清，给死者一个交代，给他们的家眷一个交代。所以才将顾惜玖先关押起来…”
他是早有准备的，又让天聚堂的仵作上来，说了验尸报告，以及在大蚌壳上提取到的那两个弟子的肌肤组织，证明那两名弟子确实是被蚌壳夹死。
这个世界和纯古代并不一样，有些技术也很发达，譬如提取毛发皮肤碎屑等等，那大蚌壳上甚至还有那两名弟子身上的血渍…
当然，古残墨也将在顾惜玖身上搜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其中就有那张留声符。
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杂七夹八的东西。譬如易容器具，譬如药品毒药…
顾惜玖已经被他们定位于犯人，所以她身上所带的那些东西就算与案件无关也被扣了下来。
顾惜玖身上只剩那枚黑黝黝的镯子，如不是那镯子无论如何也脱不下来，只怕也给她弄下来没收了。
圣尊一言不发听着，听古残墨全部说完，他瞥了顾惜玖一眼：“这些证据确实对你不利，你怎么说？”
于是，顾惜玖便将那晚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她也忐忑，证据对她太不利了！
而圣尊又是真正的大公无私，他会信她吗？
毕竟她原先只在梦中和他见过一面，还是被爆出她是圣尊门人之后…
圣尊对她来说就是传说中的神，莫测的神。
她回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应该不会在圣尊那里留个好印象的，最起码他会觉得她爱撒谎——
虽然当初那弥天大谎是帝拂衣下的论断，但她也没否认是不是？
圣尊大概觉得木已成舟，毕竟那时已经传得整个大陆都知道，所以他也就默认了，又觉得她这个门人不能太草鸡，所以就在梦中送她一本书——
她和圣尊的交集只有那一个梦而已。
这次是第二次交集，她却成了疑犯…
圣尊将她从那牢房里提溜出来她很感激，可是她左思右想圣尊此举的用意只想出来一个，那就是她脑袋上顶了个圣尊门人的称号，如果就这么被人欺负了去，圣尊大人脸上也无光撒，他自然要管上一管。
至于他抱她出来——
她当时呈现半昏迷状态，自然自己无法行走的。
而当时来得人都是男人，圣尊的女门人他总不好扔给其他男人抱着走吧？
再说圣尊如此年纪，就算抱着自己的未成年女徒弟也像爷爷抱孙女，应该没人觉得不妥。
所以顾惜玖此时给自己的定位很准确，那就是圣尊的门徒，还是圣尊无可奈何认下的。
她说完那晚的事后就抬头屏息看着圣尊，等他的论断。
第513章 我相信她4
圣尊戴着面具，让人压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尚没有开口，在下面跪着的刑罚堂长老已经开口斥责顾惜玖：“顾惜玖，未经圣尊允许，抬头直视圣尊乃是大不敬之罪！你是圣尊门人，连这个也不懂？”
顾惜玖心中微跳，她是知道这个规矩的，只是一时忘了。
她微微垂头：“我…”
“我？在圣尊面前你要称‘我’？”刑罚堂长老不依不饶。
顾惜玖额头见汗，她也没想到自己这次频频出错误！
这些错误看似微不足道，但在这样的时刻圣尊如果追究起来，那她就是死罪！
她大概真是被饿糊涂了，一向精明的她居然犯这种常识性错误！
她正要打叠精神为自己辩白一番，那边的圣尊已经开口，说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怎么嗓子还哑着？”
她在那座破牢里嚷了三天，不哑就奇怪了吧？
她幸好还是提前吃了他的灵药，要不然此刻嗓子还是肿的，只怕连话也说不利索。
圣尊向她伸出手，掌心躺着一粒朱红的药丸：“把它吃了。”
那药丸隐隐泛着七彩光，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九品丹！这是传说中的九品丹！
无价无市，一粒药就有可能让两个国家抢个头破血流！
但现在，这粒药就这么被圣尊送了出来！
顾惜玖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那药，吃了下去。
一抹清凉在咽喉部位化开，如枯萎的花被杨枝甘露滋润，她嗓子里的那种火灼感终于完全消失了。
“如何？”圣尊瞧着她。
“已经好多了。”顾惜玖声音清亮了不少，不再像含了沙子似的难听。
圣尊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嗓子不好受就少开口说话。”
“好…是。”顾惜玖答应。
圣尊又瞧了她一眼，倒是难得看到她这么乖——
他眸光又转回那位长老身上“本尊的门人用得着你教训？”
刑罚堂长老：“…”这回换他流冷汗了。
圣尊身边的惩恶使也冷冷开口：“圣尊门人犯错自有圣尊教训，何劳你个外人插嘴？当着圣尊的面斥责他的门人，你长几颗脑袋？”
于是刑罚堂长老脸上流的汗更多，只得跪伏磕头：“小人知错，请圣尊责罚。”
圣尊却看也不看他，声音依旧冷淡：“责罚的事待会再说，先办正事。”随口去吩咐身边的赏善使：“你去验尸。”再吩咐惩恶使：“你去现场查看。”
两个人领命走了。
圣尊不知道从何处摸了一个棋盘出来，自下棋解闷儿。
圣尊办案还真是简单粗暴！
大厅中一时静了下来，只偶尔听到棋子落入棋盘的清脆叮咚声。
顾惜玖倒没什么，她坐在太师椅上很轻松。
而那些人很苦逼，他们还一直跪着。
这大堂的地面修的很有格调，因为犯错的弟子基本都是在这里受审，为了给这些弟子一个下马威，地面都是用一种极粗砺的石头铺设的，脚踩在上面都咯得慌的那种。
第514章 我相信她5
那些弟子每次跪在这里都会很销魂，生不如死的销魂，基本不过一刻钟膝盖就能肿得像馒头一样。
因为在这里下跪需要有诚意，不能用灵力护着。
所以在天聚堂的弟子都很怕来这里罚跪——
而此刻，大大小小的天聚堂的首脑们都跪在了这里，圣尊没有开口，他们自然不敢起身也不敢用灵力护着。于是大家集体在心里泪流成河…
心里极度盼望圣尊派出去的那两个人快些回来——
偏偏那倆使者做事是一丝不苟的，验尸的大概正研究那尸体的细胞组合。看现场的大概在研究那里的一草一木…
总之，足足过去一个时辰了，那两位使者依旧踪影不见。
天聚堂的首脑们感觉自己的膝盖要跪废了！
当初建造大厅的时候，唯恐地面的石头不够尖利不够凹凸，现在却是人人想将膝下的石头削平磨光。
顾惜玖的精神倒是真正缓过来了，她怀疑圣尊大人给她吃的那液体是千年灵芝万年人参，要不然她刚才还气息奄奄的差点挂掉，此刻却感觉精神健旺，肚里也不饿得抓心挠肝了。
她还惦记自己的大蚌和其他灵宠，正想追问古残墨一句，外面就传来一声尖利的童音：“你们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房子是做什么的？看着像口锅，你们想炖了我？！告诉你们，老子看着嫩其实带毒啊！”
众人也都是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
古残墨额头的青筋迅猛地跳了一跳！
这大殿是古残墨亲自设计的，也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因为其特殊的构造像个阵法，灵力等级八阶以下的弟子会失去灵力和身体自然而然的保护力。
它的外形其实真的像一口锅，只是一直没人敢说而已——
顾惜玖微微松了一口气，这货还能这么话唠证明没大事…
片刻后，大蚌被两名刑罚堂弟子抬进来，这货变得比磨盘还大，一个人抱不起它，只能两个人抬着。
大蚌一进来就紧紧闭起了壳，唯恐被炖了。
它还用上了千斤坠，那两名弟子抬它抬的满头大汗。
尤其是进来后他们的灵力被封，内力又不足，就更觉得这蚌重如泰山，险些把这货扔地上。
“大蚌——”顾惜玖叫了它一声。
“呼！”蚌壳猛然打开，从里面钻出个小娃娃，一看到坐在那里的顾惜玖，它眼睛立即睁大，一声欢呼：“主人！”
大蚌拼命一挣，挣脱了那两个人，直接向顾惜玖滚过去——
这个时候无人敢拦，大蚌直接滚到了顾惜玖的脚下，那小娃娃重新钻出来抱住了顾惜玖的小腿，泪流成河：“主人，他们非说我杀了那俩废物！我明明没有杀他们！真要是我杀了他们怎么会留着尸体？呜呜呜，我早吃了！我明明忍着不吃的…”
顾惜玖抬手拍了拍它的壳：“嗯，我知道不是你。那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他们还非逼我承认是主人你指使的，还说我和你是蛇鼠一窝，我们明明是人蚌一窝…”
第515章 我相信她6
顾惜玖唇角一抽，没文化真可怕！没文化的大蚌就更可怕！以后得逼着它看点书…
大蚌越说越委屈，它张开壳，化为原形让顾惜玖看它柔软的蚌肉：“主人，他们撬开了我的壳，用针扎我，用剑刺我，还拿烙铁烙我！他们甚至想要剥下我的壳！”
这大蚌看来真没少受罪，柔嫩的蚌肉上遍布着很多针眼，那斧足上甚至还被烙脱了一层皮——
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
原来在这种看上去无比高大上的学堂也有私刑的存在，和人间的私刑也差不多少。
顾惜玖脸青了！
她这一生在意的人或者物不多，但一旦在意了，被她划归到她的阵营，那她就会一护到底！绝不会容人轻辱！
她向古残墨冷冷望了一眼：“堂堂天聚堂的堂主就只会向一只无辜的蚌下手么？！如果凶手不是它，古堂主则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古残墨：“…”
他也不服气，他还是认准凶手是这只蚌的：“好，如果凶手不是它，本堂主会给你交代。可如果是呢？”
“如果真是它，我会把它亲手交给古堂主，是炖是炒我绝无二话！可如果不是，古堂主会给我什么交代？”
古残墨也豁了出去：“如果不是它，本堂主也受和它同样的刑！”
一直和自己下棋的圣尊淡淡开口：“还要加上顾惜玖的。”
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圣尊声音淡漠：“她被捆魔链困在镇魔牢里三天，如果她是冤枉的，古残墨，你还得受和她同样的惩罚。”
他手指捻着一颗棋子轻敲棋盘：“不过你的功力比她高多了，如果只是受相同的惩罚显示不出你的诚意，那到时候你就在里面关三十天罢。”
“那凶手如果真是她们呢？”古残墨拎着胆子问了一句。
“不会是她们。”圣尊声音悠悠淡淡：“本尊自己的门人无论人品还是性格，本尊自会调查的极清，她不会做这样的事。至于这只蚌——她说不是它那便不是它。”
顾惜玖心中骤然一暖！
圣尊相信她！信只见过一面的她！
虽然他说他调查过她，但她的心还是因为他这一番话温暖了。
当你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便知道一个人的信任是何等的重要——
她忍不住又看向他，他却把目光又转回到棋盘上…
大蚌用蚌壳轻夹顾惜玖的衣角：“主人，我疼…”
顾惜玖目光看向古残墨，直接向他伸出了手：“我的东西还我！”她的东西都被没收了，其中就包括药品。
古残墨这个时候也不怕她捣鬼，就把东西还她了。
顾惜玖并不算完，一边给大蚌上药，一边道：“还有陆吾和风召呢？它们在哪里？何时还我？”
古残墨道：“放心，那两只被好好照应着，待这里事毕，自会完整无缺还给你。”
赏善使和惩恶使终于回来了，他们也都带回了他们各自的调查结果。
第516章 我相信她7
赏善使是负责验尸的，他的鉴定结果却让顾惜玖瞬间提起了一颗心：“那两名弟子确实是死于蚌壳的夹击之下，他们的伤口有蚌壳的印痕。”
惩恶使带回的消息就更不乐观：“圣尊，看现场的痕迹，那两名弟子是正面遭遇了伏击，而且是在三招两式间被杀，因为那一场大雨，现场的脚印已经没有了，但在现场有一深凹之处，看痕迹应该是蚌壳连接处的形状——”
天聚堂的人瞬间扬眉吐气起来。
尤其是古残墨更是挺起了胸脯，一根根虬髯都跟着锐利挺拔，他把冷电似的目光看向顾惜玖，仿佛是想用目光将顾惜玖烧一个窟窿出来。
仿佛在说，小样，露馅了吧？！
你就算不承认，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圣尊的人调查出来的也是这个结果，你还有什么话说？！
古残墨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刚才没催着圣尊说出凶手是顾惜玖的具体惩罚手段。
被圣尊几句其他话给忽悠过去了！
不过，现在提醒也不算晚！
古残墨这人很孤傲，脾气上来那是天王老子也不怕的。
他就像敢于以死向皇帝进谏的大臣，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他就算撞个头破血流也要坚持到底。
“圣尊，以此看来，那凶手就是这只蚌无疑！就算不是顾惜玖背后指使，也要治她个管束不严纵容灵宠行凶之过！圣尊，她虽然是您的门人，但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是人神共愤，不但没有资格进我天聚堂，更没资格做圣尊门人，想必圣尊必会秉公处理，给她一个真正的教训，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古残墨能坐到天聚堂堂主这个位置，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暗带催逼之意，偏偏还让人无法挑出别的刺来。
圣尊门下四使面具后的脸色微变，纷纷看向他们的圣尊。
他们知道圣尊对这位顾姑娘很特别，但在这种情况下，圣尊会用什么方式回护她？
也或者说，圣尊会按照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来秉公执法吗？
按这个大陆的规矩，暗害天聚堂学生致人死命的，无论对方是谁，都要以命偿命，就算是三国的皇帝也不例外。
他们还记得当年皓月国的国君派人暗杀了一名天聚堂学生，原因是这皇帝觉得这学生是他未来皇位的最大威胁。
那国君做的非常隐秘，但还是被圣尊顺藤摸瓜给提出来，结果——结果那国君被当众处死…
还是公告天下由五大天授弟子亲自监斩的。
也因为这个，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算计天聚堂的学生，天聚堂的学生在进学堂前无论身份高贵或者低贱，都被平等对待。在天聚堂中地位的高低完全凭真正的实力说话。
当然，这里的训练也是极为严苛的，在训练中出现意外而死去的还是不在少数。
但每死一名学生天聚堂也会启动调查的，看这名学生真是死于意外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如果是有意为之，那也是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的！
第517章 打脸
这是天聚堂的铁律，也是这个大陆都知道的规矩。
现在天聚堂的学生一口气死了俩，那么罪魁祸首无疑也应该斩首示众——
所有人都看向圣尊。
顾惜玖也看向圣尊，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知道凶手不是自己，但对方这个套下的没有任何破绽，让她一时无法证明自己的无辜，连带着让圣尊也跟着丢人了——
她愧对他的信任。
圣尊对她会不会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