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沈霖马上反击:“喔…,曼妮,看来我们的温岚小姐有过类似的经验,还把我们两当傻瓜,担心她嫁不出去。”

“哈哈,我们还以为你还是处呢,没想到伪装得这么好,啧、啧。”许曼妮摇着头把温岚打量了一番,把温岚看得发虚,她“嚯”地站起来,双手叉腰,气哼哼地说:“你们也太欺负人了,过分!!”

“你的那个程至美还没上钩?沈霖我真替她的下辈子担心,怎么就这么笨呢?”许曼妮对着她,还是摇头。

温岚有些不耐烦起来,“就快了,就快了,给我一点时间,我缺乏经验嘛。”

沈霖看着两个好朋友抬杠,觉得好笑,“你们两个先聊着,我明天去上海,行李还没整理好。”

温岚和许曼妮几乎是异口同声:“啊,去上海干嘛?”

“去看我父母啊,他们年前要去新西兰。”

两人点头表示:“是该去看看。”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温岚突然提起道。

沈霖顿住脚,打算听完她的话再进卧室整理衣物。

温岚故意喝了一口水,想买个关子,没料到,沈霖和许曼妮却不追问,她耐不住性子,追问起来:“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啊?”

“哼,你爱说不说。”许曼妮不屑一顾,要是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温岚肯定当场就打电话给她们二位了。

“好吧,许曼妮你把耳朵捂上,不许听。沈霖,你听就好了。”

许曼妮乖乖把耳朵堵上了,有时候温岚就像个孩子,她们二人也陪着她一起孩子。

沈霖催促道:“你快说,不然我也没兴趣听了。”

她故意附在沈霖的耳朵边,声音却很大:“我又看到沈遨了。”

沈霖退后一步,瞧了她一眼:“嗨,我还以为什么新闻呢。”这个女人八成心里还想着他呢,提起他就脸就变成一朵花。

“你们就不奇怪,我看见什么了吗?”

此时,许曼妮放开耳朵,还是那副不屑的表情:“肯定又是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去医院看妇科了。”

沈霖突然想起以前温岚是说过这么一回事,还说穿旗袍的女人让她们三个都汗颜。

“错,错!”温岚纠正:“我这次是在商场的童装区碰到他们的,他们在给刚过周的孩子选购童装,而我刚好也在给我侄女买衣服,最后沈遨还给我付账了,也不错,赚了套衣服。”

“这很奇怪么,大概给亲戚的孩子买衣服,或者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的,再或者就是沈遨的私生子。”许曼妮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说进去了。

“我怎么就觉得那女人是沈遨的前妻啊,你们确定沈遨和她前妻没孩子?”温岚问。

“我们谁也没见过沈遨的前妻,哪会知道他们有没孩子。”对于此事,沈霖没有什么兴趣,随口说了一句,转身进了房间。

许曼妮倒是来了兴致,和温岚坐在沙发上分析:“对外宣称没孩子,估计就是私生子了,连看妇科都陪着,关系肯定不一般,要知道我们沈副总钱也有貌也有,还是香港人,非婚生子也很正常。”

“也对噢,不过我看沈遨不太像这种人,他怎么也会给个名分的,孩子都生了。”

“你呀你,干脆去倒追沈遨算了,一直念念不忘的。他就算结婚有外遇,你都是帮着他说话的,你会说他有苦衷,有感情。”

许曼妮一针见血,被她这么说,温岚也无所谓,嘴上反驳:“才没有,我对他早没兴趣了。”

许曼妮皱着眉笑问:“真的没有吗?”

“没、有。”温岚斩钉截铁。

“没有最好,还是追你的程至美去吧,乖一点啊。”

两人聊得正欢,门铃响了。

沈霖的脑子里蹦出的第一句话是:该来的还是来了。她停下手中的行李,随手把行李袋搁在了写字台和衣橱的缝隙边,走出去时,她的两个朋友已经欢快地把程亚通迎了进来,并且以夸张的口吻默契地叫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

沈霖淡淡地和程亚通打着招呼:“来了,坐吧!”

沈霖淡淡地和程亚通打着招呼:“来了,坐吧!”

面对沈霖,程亚通竟然有些拘谨,甚至不敢直视,只是点头:“嗯。”

今日若只有他们二人,场面一定很尴尬,但作为和事老的温岚和许曼妮不会让他们冷场。跟着两人当起了主人,招呼程亚通:“呵呵,小程,坐,坐,要喝什么饮料?”

沈霖没好气地说:“饮料被你们喝光了,没了,只剩下水。要不我下去买两瓶饮料上来?”

程亚通忙说:“水就行,水就行。”

温岚给他倒了一杯水,和许曼妮坐在了沙发上。沙发是可以打开当床用的简易沙发,程亚通只得搬了条餐椅到沙发边坐下。他看了看时间,才九点一刻,还早,于是提议:“我请你们吃宵夜吧!不知道几位肯不肯赏光?”

温岚摆手:“吃宵夜容易长胖,所以还是免了吧!”

程亚通不以为然:“一次半次有什么要紧的。”

“就是,去吃蚝干粥吧,很久没去了。”许曼妮附和。

“行啊,去吕岭路那家,把我妹妹也叫出来。”

站在一旁的沈霖插嘴:“你们去吧,我行李还没整理好,明天还得早起。”

“行李,你要去哪里?”程亚通诧异。

“上海。”沈霖如实回答。

“你真扫兴,行李明天整理不行啊?”许曼妮就知道沈霖这别扭脾气不会去。

“明天真没时间,你们可以去啊。”转身进了房间。

温岚出来解围:“算了,就这么坐着聊聊天不也挺好的嘛!”

三个人也就这么聊开了,程亚通时不时地讲个笑话,惹得两位美女哄笑。聊了一会儿,许曼妮和温岚给他递了个眼色,他就起身进了卧室。

沈霖在卧室默默地收拾行李,并没有认真听他们聊什么。她整理得很慢,衣服一件一件叠得平平整整,她希望程亚通能够快一些回去,彼此之间也可以少一些尴尬。而程亚通的脚步声是她所没有预料到的。

他走到她身后,大胆地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使得沈霖没有挣扎的力量。然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真的要去上海?”

“是。”

“去多久?”他还在问,浑厚的男性气息在她耳畔萦绕,她几乎无法抵挡那样的温情,想要歇斯底里,却碍于面子,无法发作。

“一个礼拜或者半个月不等。”

“坐火车还是汽车,或者飞机?”

沈霖扭动身躯挣扎,低声呵斥:“放开我。”

程亚通却置若罔闻,继续在她的耳边哈着气:“回答我。”

沈霖没好气地回道:“轮船。”

程亚通笑了,依旧死死地抱着她,仿佛是一件珍宝。此刻他的内心却有一种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心是空的,因为没有把握,怕一个松懈,她就会插上翅膀飞走了。他笑呵呵地问:“几点的轮船,我送你去轮渡。”

“晚上十二点。”

程亚通放开她,:“好,好,十二点,我来接你,那我先走了。”随即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发出清脆的响声。沈霖飞快地用脚后跟使劲踩了他一脚,疼得程亚通直叫:“最毒妇人心哪!”

沈霖见他那副装可怜的样子,依旧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喝道:“快滚!”

客厅里的许曼妮和温岚听到里面的动静,站在门边忍着笑,鬼鬼祟祟地探着头想窥视一二,程亚通正耷拉着脑袋往外走,好不狼狈。

许曼妮和温岚对着嘴型问他:“你们两个怎么啦?”

程亚通指着自己的脚,又指了指卧室,低声道:“她好毒啊!”

许曼妮和温岚都骂他:“活该!”

程亚通也只能陪着笑,把许曼妮拉到一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故意高声和她们打招呼:“我走了啊,下次请你们吃宵夜!”

程亚通一走,许曼妮和温岚呼啦一下进了房间,看见沈霖脸颊绯红地坐在那发愣,两人心中明白了一大半,故意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

沈霖抬眼,气呼呼地说:“没怎么啦。”

温岚戏虐地揣测道:“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喂,我们在好歹也要给程亚通一点面子嘛,这样多伤自尊啊!”

沈霖瞪着眼前的两个朋友:“你们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还在给我装!”

被揭穿,两人也脱下了伪装,许曼妮替自己叫屈:“我们哪里吃里爬外了?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同一个阵线上的温岚也帮腔:“就是,要是别人我们还懒得管,你看看他对你多用心啊,你出了事第一个赶到现场,跑前跑后的给你报警,为此还差点和警察吵起来;无偿给你提供避难所,替你找房子,对了,听说还给你找工作,这么好的人你上哪里找去啊?”

沈霖心里已经软下来,但嘴上还是逞强,质问温岚:“塘边那次是你告诉他的吧?”

“对,是我告诉他的,他就和我们明说他喜欢你,而且当时也是担心你,他家离塘边又近,我当然会通知他了,也乘机试试他对你如何,结果你也看到了,那天要是换了别人,才不会三更半夜跑前跑后的。我和许曼妮也是想促成你们两个,我觉得我没做错。”温岚说得振振有词。

许曼妮接着温岚的话往下说:“我说他人不错,我们认识也算有一段时间了,他有钱,但不会出去乱来,什么夜场酒吧之类的地方也会去消遣,但绝对是规规矩矩的。别看他平时油嘴滑舌,但骨子里绝对是老实本分,现在有钱人能做到这样也不容易…”

“老实个屁!都是装的。”沈霖打断了许曼妮的话,说到老实,她便想起昨晚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许曼妮和温岚“噗”地笑出声,让沈霖骂人也不容易。许曼妮抱着胸说:“你讲讲看,他如何不老实了?”

三人坐在床上,沈霖将昨晚的事说了个大概,温岚和许曼妮笑得前仰后翻,沈霖呵斥道:“喂,有那么好笑吗?”

温岚笑说:“这程亚通的确老实,要换成别人直接把你给办了,你也没辙。你就敢说你不想?别说你是想给那魏嘉文守寡,终生禁欲吧?”

沈霖用枕头打她,“你滚,老处女!你们两个敢说今天来这不是他安排的?”

许曼妮摸着下巴点头说:“这个也让你猜到了,哈哈,程亚通太逊了。我们说正经的,你说的和他说的基本一致,但是你这也不能说他不老实啊,人家就是太猴急了一点,路子不太对,就像温岚说的,他还是很尊重你的嘛,换了别人还指不定怎么样呢。他也不是坏人,毕竟正值壮年,有那方面的需求也正常,可以理解,温岚,你说是吧?”

温岚点着头哈哈大笑,“他今天又怎么你了?”

“他毛手毛脚了,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沈霖恶狠狠地说。

“他大概听说你要去上海,心里着急了吧,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许曼妮劝道:“适可而止啊,别让他下不来台,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沈霖一把抢过温岚手中的枕头,往死里捏,仿佛那就是她恨的程亚通,“噢,难道我就让他这么轻薄不成?和他什么关系也不是,这算什么事啊,连喜欢都没说过。”

温岚和许曼妮急忙追问:“啊,他还没表白?”

沈霖点着头,更加用力地捏着手中的枕头。

温岚宽慰她:“嗨,要我说呀,也不要拘泥于什么形式,他喜欢你还看不出来啊?要是不喜欢,说了也没用。再说了,干嘛非得他先说啊,你也可以表白。”

“你们两个啊,就以为他真是个好男人呢,有些男人伪装得很好,就比如…算了,算了,我先去洗个澡。”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她想说的是魏嘉文,自己的亡夫,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生前伪装得多好啊,若不是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要隐瞒她一辈子。

她有时候也会想,如果魏嘉文还活着,他是选择隐瞒一辈子还是和他离婚,奔赴他的爱情。应该是离婚吧,因为伟大的爱情。

其实她并不清楚魏嘉文对那个女人是否真的有爱情,还是纯粹的婚外恋,身体出轨。可那些短信,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宠溺,他对她的宠溺,以及她对他的依赖。她令可相信那些是爱情,否则她的丈夫就是个流氓无赖,而她会更难堪。虽然心灵与身体双重出轨远远比单纯的身体出轨可怕。

身体出轨了,还要灵魂做什么呢?而依附于她身上的灵魂呢,去了哪里?那种美妙的爱情总是和她无缘,而当这种感觉再次靠近时,她却有一种不真实感,她在害怕,在逃避,在退缩,甚至想要逃跑。

这么些年,她也孤独寂寞,工作累了回家想要个人给她倒杯水,会很体贴地给她揉揉肩膀,让她放松下来;升职加薪了也会想要有人分享,看着同事朋友们一个个买房子,还按揭,虽然辛苦,她却从心底里羡慕。人需要分享和分担。

就如许曼妮,她说和左谦在一起喝水也是甜的,多么幸福的女人。而幸福是什么呢?幸福就是和某个人在一起喝水也是甜的。

那个晚上她们没有开卧谈会,工作都很累,各自洗完澡就睡下了。沈霖本想问许曼妮的婚事,可终究是没开口,想说她自然会告诉她的,不想说,她总有她的理由,总是追着问她也很烦。现在这个年代,婚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喝水可以变甜就行了。

沈霖坐的是下午的飞机。许曼妮和温岚向她打听航班,她没有松口,但程亚通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航班号,在沈霖出发前出现在了他家楼下,非常之及时,并且聪明的带上了杨杨。

杨杨有几天没见到沈霖了,开心地主动上前和她拥抱,甜腻腻地叫她姐姐,并且很乖地自己上了后座,程亚通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请她上车。沈霖狐疑地看着他,程亚通只得无奈地笑着。

有了杨杨的存在车内的气氛不至于很尴尬,杨杨总是在找沈霖说一些有的没的,问她要去哪里、为什么去、什么时候回来、还嚷着要让沈霖给她带礼物,那种特有的孩子式的撒娇口吻不仅仅让程亚通内心柔软,沈霖的内心也一样。她在想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妹妹的照顾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他的耐心可见一斑,对她却为何如此沉不住气?或者在他的内心深处并非她所看到的那样,只是纯粹的想满足自己的欲望?

可从另一个角度想,以他的条件想要寻找床伴岂不是太容易了吗?只要他愿意,也就是挥挥手的事,所以于情于理都不通。或者他想找一种新鲜感,于是看上了她这个寡妇。

“我为自己前一次的失态道歉,对不起,我喝多了。”

杨杨不再唧唧喳喳时,程亚通说了以上的话,他在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沈霖没看他,当男人对女人做了不该做的事,他们总是把酒精拿出来当替死鬼,错不在他们,而是可恶的酒精。她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说:“既然是喝多了,可以不用道歉,以后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了,不用去我家。”

程亚通明显慌了神,他猜不透她的话有几分真心,还是真的只是赌气而已。他觉得自己又失策了,不该选择在开车的时候道歉,很明显现在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吸了口气:“我道歉是真心的,那天酒醒之后我真的有反省过。现在我在开车不方便探讨这个问题,等你下飞机,我打电话和你探讨好不好?”

“不必了。”

“真的不必了?”

“真的不必。”沈霖认真地回答。

这个时候杨杨插嘴:“姐姐,你回来带我去坐木马好不好?就是上次在海边坐的那种。”

沈霖转头看到杨杨的真诚而纯真的双眼,脾气跑了一大半,连连回答她:“好,好。”她转头横了一眼程亚通,心里暗骂他是只狐狸,而程亚通也有心理感应似地冲着她笑。

到上海后,沈霖直奔父母家里,把二老高兴坏了。沈母拉着沈霖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这孩子,怎么也不说一声,自己就来了呢,打个电话多好啊,好让你哥哥嫂嫂去接你,机场离这里多远啊。多久没见我女儿了啊,看看,又瘦了,工作累不累?找男朋友了没有?这次来打算玩多久?”

沈父则实际得多,他什么也没问,悄悄下楼买了几个沈霖喜欢吃的菜,亲自下厨,等母女两聊完,饭菜也端上了桌,此时出门的哥嫂闻讯也赶了回来,非常高兴,一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久违了的团圆饭。

晚上程亚通给沈霖打了无数个电话,沈霖都没有接,直至电话没电自动关机,她需要时间好好考虑。

在上海的几天时间沈霖把手机关了,放下心享受难得的假期,心情愉快。私下里,沈母也会问起沈霖的个人问题,说着说着竟落泪,沈霖连忙安慰说,她正在找,有合适的一定结婚。

没有人愿意孤单。

一家人几乎形影不离,每日都一起出行,购物、嫂嫂带着姑姑一起去上美容院,还安排了一次周边城市的农家乐,一家人其乐融融。

在上海也遇到了一件意外的事,就是在周庄遇到沈遨。

沈霖去过上海许多次,周庄却一次也没去过,本来也没什么兴趣,可父母说要陪她一起去乌镇,这几天下来,别说是两个老人了,就是沈霖这个年轻人也有些吃不消,所以提议去近一些的周庄走走就成。而沈遨则是来上海出差,陪同他的香港朋友游周庄。

“嗨,这么巧。”沈遨先打招呼。

“是啊,没想到你也在上海。”沈霖也很意外,冬天的太阳晒得人懒懒的。

“嗯,我来有几天了,分公司有个会议,我过来看看。这是你父母吗?”沈遨望着沈霖身边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很恭敬地上去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沈霖的同事沈遨。”

沈霖对着父母努努嘴:“我们公司副总,我领导,跟我们同姓。”

沈父打量着沈遨,频频点头说:“嗯,年轻有为啊,不错!”

“哪里,伯父过奖了。”沈遨客套一番,然后说:“要不一起吃个饭吧,我们正在找饭馆,现在也到饭点了。”他转身对身后的一对男女用粤语问道:“那是我公司同事,一起吃个饭不介意吧?”

那一对男女则用港式普通话回答,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一行人找了个普通的菜馆,为了照顾两个香港游客,点的都是上海的特色菜,末了,沈遨加了一个爆炒肥肠,沈霖最喜欢的菜。

席间,沈父母和沈遨攀谈起来,沈遨有意无意地说起自己与沈霖曾经是校友,又同时进了一家企业,点点滴滴地透露这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敏感的沈母打量起眼前这个长相帅气的年轻人,开玩笑地问沈遨:“小沈应该做爸爸了吧,孩子几岁了?欸,我们家霖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成个家,一个人没着没落的,让人不放心。”

沈遨还没说话,他的两个香港朋友就笑起来,替他回答说:“沈生还没成家啦,还是单身。”

沈母听到此话,喜上眉梢,和沈父交流了个眼神,逐劝道:“小沈也比我们家霖霖大不了几岁吧,年轻人别只顾着事业,家庭也很重要。”

沈遨忙点头:“是,是。对了,我听沈霖说你们要移民新西兰?”

“是呀,我们出国,沈霖一个人在国内,我们怪不放心的,以后还请小沈多多照顾。”沈母说。

“二老放心好了,沈霖一直都很优秀,也很独立。是吧,沈霖?”沈遨低头询问身边的沈霖。

沈霖淡漠地点着头,她一直爱答不理地坐着,看着自来熟的几个人闲聊,自己倒成了局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