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我皱眉严肃道:“先生,麻烦你们看看钟表,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我明天一早还得起来工作,请你们稍微有一点社会公德心,不要再发出噪音好吗?”

那男人刚想说什么,然而身后便窜出个女人来。只见那女人大概二十多岁,长得挺漂亮,打扮也时髦,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争执,所以面上全是泪水。她望着我,情绪间有些歇斯底里:“我们吵自己的,关你什么事?我现在很绝望好吗?我男朋友出轨了,找了另外的女人,我摔摔东西怎么了?现在连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也来指责我,是不是要我跳楼给你们看你们才满意!好,我现在就跳给你们看!”

小猴子本来哭得撕心裂肺的,但看见一山还比一山高,顿时偃旗息鼓,躺我怀里开始装睡。

我其实是很讨厌争执的一个人,但被逼急了也会绝地反击,当下直接冷哼道:“这个社会,谁没失恋过啊,谁男朋友没出轨过啊?告诉你,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可人家也没大吵大闹要死要活地砸东西影响邻居正常作息啊!你要跳楼是吧,好,你现在就跳,跳完我保证拦着你男朋友,绝对不让他打120救你,行了吧?”

说完那女人愣住,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清楚,真正要跳楼的人才不会跟你废话人直接就跳了,而越是叫嚷着自己要跳楼的人就越不会跳。

那女人也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她男友罢了。

那男人眉目沉静,肃声道:“对不起,我会劝住她的,绝对不会再发出响声。给你添麻烦了,很抱歉。”

既然都这样保证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直接打道回府。

不过那男人的保证还挺靠谱,后半夜果然楼上没再发出响声,我和小猴子安稳入睡。

隔天早上我出门给小猴子买豆浆油条,刚好看见那女人提着大行李箱走出来,看模样是分手了。

想起昨晚上那女人的眼泪,我心里也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情怀。

女人啊,在感情中都是弱者。

晚上我带着小猴子去了公园散步,回家时在电梯里又遇见了那男人,只见另一个娇小精致的美女陪在他身边,正叽叽喳喳地跟他说着话。

话说我换件衣服都要隔一天,谁知这男人换女友的速度比我换衣服还快。

我对着两人投出一个“世风日下老娘很鄙视你们”的眼神,谁知那男人抬头,恰恰好将我这眼神给接收了。

他那双清俊眉目顿时内容复杂起来。

楼层到了,我懒得和他多说,抱着小猴子直接走出了电梯。

但后颈始终热乎乎的,似乎有视线在停留。

第35章

第四章(3)

所幸那花心男的这个新女友脾气稍微好些,从此我再没在半夜被吵醒过。

待经济稍稍宽裕些时,我去买了辆白色小polo,取名为小白。有了小白后,带小猴子出去玩或者去医院什么的都方便很多。

那次被调&戏之后,可能是黄教练被我那块砖头给砸怕了,没多久便向驾校辞职,而且似乎也搬家了,没怎么在小区里见到他。

所以很多时候,解决问题还是需要武力啊。

没有了黄禽&兽,我很顺利地考取了驾照。但因为是新手,所以开车时都是小心加谨慎。然而这天来车库取车时,恰好看见一辆黑色jeep在我旁边的车位上停靠,结果那车主不知是怎么的,倒车时车尾居然撞到了我的车头。

我当即心疼得泪流满面,望住受伤的小白时心内生出一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怆感。

待我用仇恨的目光望着“杀车”凶手时,不禁想起了那句老话——“冤家路窄”。

那脑子抽了的jeep司机正是住我楼上那名换女友比我换衣服速度还快的花心男。

花心男似乎并没把这当一回事,直接转动方向盘后下车来,对我道:“就不走保险了吧,你去修理厂看看,修了多少钱我直接赔给你。”

他脸色有点苍白,眼睛里布满红丝,声音有着极度疲倦下的嘶哑。

绝对是昨晚纵欲过度造成的。

现在的男人啊,没那个金刚钻,还想揽好几个瓷器活。

自不量力。

花心男说完也没看我的反应,直接走人。

我有点气愤,我家小白好端端停在车位上,结果无辜被撞,可这花心男连个道歉也没有,太大爷了!我赶紧拦住他,道:“我怎么相信你啊,你说得好听,等会翻脸不认人怎么办?还有啊,去修理厂又要大半天,我是受害者却无辜被耽误时间,可你倒好,什么也不用管,直接回家休息,有这样的吗?”

那花心男望着我,眉目间有些冷冽的恼意。我仰起头,与他对视着。

道理在我这边,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

我们就这样互相对视着,外表倒看不出什么,可实际上内里已经刀剑无情地过了无数招了。

最终,花心男认输,直接掏出张信用卡塞我手里,再报了串密码,说让我自己拿着去刷。

我还没见过这样财大气粗的花心男,一时愣住,他趁着此时快步离开现场。

反正卡到手了,我也懒得去追,直接便杀到修理厂去。还好小白只是外伤,没什么内伤,补漆之后又恢复原状。

我这个受害者在外忙了一天,而那个始作俑者倒在家休息醒来继续祸害女性,想来实在是气愤。于是从修理厂出来后,我直接开车去了商场,继续用他的信用卡刷了套护肤品当成自己的误工费。

返家时已经是傍晚,我按响花心男家的门铃,按了许久门才被打开。只见花心男头发蓬乱,睡眼惺忪,显然一副刚被我吵醒的模样。

我将信用卡以及修车费用单据商场购物单据递给他,他看了商场购物单据,眉宇皱得更紧:“小姐,你这误工费也太高了吧。”

我用一种“姐姐我的工资就是这么高你不服气就来打我呀”的眼神望着他,道:“如果你嫌负担不起的话,今早上你就可以自己帮我去修啊。”

他被噎住,双眉皱得更紧,看上去脾气很不好。

我得了便宜也卖了乖,没再继续惹事,转身走人。

后来我想,自己之所以对花心男这种态度,估计也是因为董承业以及于远的影响。我内心里,对出轨的男人都很鄙视,所以每次遇见花心男都会忍不住与他抬杠。

终有一天你会忘记过去的恋人,但过去的那段恋情却永远会留存在你生命里,影响你的人生。

晚上回家时,我打开电脑,开始往微博上传自己的涂鸦日志。

之前胡晓看了我以前画的一些涂鸦作品,建议我开通微博每天上传一张。

“不需要太刻意去画什么,就是随心所欲,这是你和读者沟通最直接的渠道,从中更能了解自己的优点以及不足。”胡晓说。

我传完自己之前的涂鸦作品后,便创作了一个“真妈”的角色。“真妈”线条简单,头圆身小,看上去很可爱。“真妈”和我一样,是个单亲妈妈,独自抚育女儿“真宝”。我每天都会画一张关于“真妈”的四格漫画,漫画中的“真妈”会用诙谐的话来教给女儿“真宝”一些成人道理。

比如——

“趁着年轻就要勇敢去爱,不要只顾学习。恋爱也是门学科,修炼得好的话,拿下吴彦祖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不要以为只有内心就够了,外表也是很重要的。”

“现实中王子都和骑士搞基去了,公主还是自己拔剑砍恶龙比较靠谱。”

我这部漫画争议蛮大。

有些读者认为怎么能有母亲会对女儿说出这种话呢?而有些读者则很喜欢,觉得新颖犀利。

还有些读者会发来私信:“你真的会把这些话讲给女儿听吗?”

答案是肯定的,其实我这部漫画就是画给小猴子将来看的。漫画中的道理,都是真实的,既然真实,为什么又不能让小猴子知晓呢?

在我离婚前,我设想过会努力将小猴子培养成为一个温顺的女孩,要让她学习钢琴舞蹈,要让她从小接受淑女教育,长大后当个音乐教师或者是舞蹈家,再嫁给一个有稳定职业的男人。

然而离婚这件事却彻底颠覆了我的思想,我终于明白,人力永远挣脱不开命运。

在这之后,我再没有设想过会将小猴子培养成哪种人,我决定在教导给她正确的三观前提下,让她自由成长。

未来,她愿意考取公务员也好,愿意当个走遍世界的背包客也好,我都会支持。这是她的自由,也是她的人生。

我想自己会是个开明得有些过分的妈妈。

甚至我想,如果小猴子早恋,我也不会拆散他们,因为那是人生中最纯真美好的恋爱。我只是会尽量让她学会保护自己,无论是身体以及心灵。

当然,前提是对象不能是一位已婚男士。

谁知我正在为小猴子的心理教育做准备,小猴子的身体却出现了状况。前两天她有些咳嗽,我便给她服了药,却没什么好转,我便决定隔天带她去医院。谁知这天晚上她却忽然发热,剧烈咳嗽。我吓坏了,赶紧抱着小猴子冲出门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已经是半夜,走进医生诊室时,我忽然怔住——那穿着白大褂的人,居然是花心男!

花心男看着我也呆了片刻,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查看我怀里的小猴子。

经过花心男的细心诊断,发现小猴子是急性肺炎,要求住院。我立即去办理了入院手续,小猴子的衣服全被汗水沾湿,我便想回家去取干净衣物以及其他必用品。然而我父母恰好出门旅游,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来帮忙守小猴子。正当我急得团团转时,花心男来到病房看望小猴子,了解到这一情况,立即道:“我已经下班了,可以在这守着她,反正她也没醒,你赶紧回去拿东西吧。”

花心男估计是值了一&夜的班,眼下还有深深的黑眼圈,可却愿意牺牲睡眠帮我照看小猴子,我简直是感激涕零。向他道谢之后,赶紧开车回家取东西。

此时已经是清晨,C市的清晨很是宁静,完全没有平日的喧嚣。

我记得一年前,小猴子也是发烧入院,那个时候的我在医院里完全是处于崩溃颓丧状态,有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的苦难永远也完结不了。而今天,小猴子也因病住院,我虽然焦急,但心中却很稳。我明白,自己能处理好一切。

不过短短一年时间,我觉得自己的心境已经是天差地别。

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我却一一熬了过来。所以今天的我做什么事都充满了自信,因为我坚信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战胜。

有时想想,人的韧性实在是强大得可怕。

不知为什么,停车时,我忽然想起了花心男眼里的红血丝。瞬间明白,那天花心男撞了我的车,估计就是因为在医院值班太疲倦了,所以才不小心撞到的。

人家是救死扶伤,我却趁火打劫,实在是不厚道啊。

可那花心男居然没记仇,还帮我照看小猴子,实在是豁达。

我对花心男的印象从谷底升了起来。

仔细想了想,诊室外显示着花心男的名字,叫顾什么来着?

哦,顾容易。

好奇怪的名字。

我迅速将必备品全拿到医院,推开病房门时,看见顾容易正将头埋在病床上假寐,而手则牢牢握着小猴子的胖爪子。

两人就这样安静随着,清晨阳光暖棉,像轻纱般罩在他们身上。

那一刻,我的心忽然发出“砰”的一声。

第36章

第四章(4)

我并不确定那声音代表着什么,我只知道,面前的这副画面触动了我内心最深处的隐蔽情感。

离婚这两年多来,我经历这么多的事,已经是百炼成钢,男人对我而言不再是必需品。

没有丈夫,我也能活得很好。

但是对小猴子而言,就算是我给予她的母爱再多也是不够的,她天性中仍旧渴望父亲。

小猴子最先学会叫“爸爸”这个词,是在一岁多时。那天,我们家人在饭店聚餐,我四岁的小侄女站在二楼甜甜地对着楼下停车的姐夫唤出“爸爸”这个词。小猴子站在她身后,也小声地跟着唤出了“爸爸”两个字,她的声音里对这个词有着迟疑陌生以及渴望。

现在小猴子两岁多了,基本上董承业每隔两个月来看她一次,每次待三个小时,所以算起来董承业与她真正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星期,因此董承业对小猴子而言是陌生的。

因为陌生,小猴子也并不太愿意与他接近。

然而每次我带小猴子去游乐园动物园玩耍时,看见周围小朋友都被爸爸扛在脖子上,小猴子都会呆呆看许久,眼里有着羡慕的神色。

知女莫若母,我明白小猴子天性渴望着父爱,然而她却不知如何与自己的亲生父亲相处。

亲朋好友看见这个情况,都劝我趁着小猴子年幼,赶紧为她找个继父,趁早培养两人感情。一来可以补偿小猴子的父爱缺失,二来也更能让对方对小猴子往视若己出的方向发展。

我之前并没有将这句话听在耳里,然而刚推开门,看见顾容易头枕在小猴子旁边紧握&住她手的刹那,忽然就想起了亲友的这番劝告。

当然,我倒不是对顾容易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如果小猴子的生活中真有一名类似父亲的角色,那真的是很好的一件事。

此时,顾容易醒来,清俊小眉眼皱得紧紧的,很烦躁的模样,我这才发觉顾容易有起床气。

但即使有起床气,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赶紧抚&mo小猴子的额头,查看她是否退烧。

我感动了,忙将在医院外买的热腾腾包子以及豆浆奉上:“顾医生辛苦了,还没吃早饭吧,来趁热吃点。”

他却没有接,冷傲拒绝道:“我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太不卫生了。”

看在他拯救了小猴子的份上,我忍下了痛扁他的冲动,只悻悻收回手,拿出酱肉包子自己吃了起来。

忙了一晚上没进食,我饿坏了。吃得正香时,顾容易冷幽幽道:“酱肉包子最危险,因为味道重,能够遮掩住异味,所以很多不法商贩都会用死猪肉腐烂猪肉来做酱肉包的原料。”

我泪流满面地放下酱肉包,开始喝豆浆。

顾容易却铁了心似地不放过我,继续道:“现在市面上的豆浆很多都是添加了豆浆精,食用过多后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引发头疼恶心呕吐呼吸困难等症状。”

我瞬间觉得这辈子都无法与顾容易做朋友了。

就在我即将爆发之际,顾容易起身走人,临走前又跟小猴子的主治医生打了招呼,让他对小猴子多留点心。

我对顾容易的印象简直是复杂到极点,始终在杀了他还是感激他中不断挣扎。

真是痛苦不堪的折磨啊。

因为送医及时,小猴子的病情很快稳定下来,经过医生细心救治,逐渐康复。

小猴子的主治医生叫况达,长得就是一典型学霸类型,戴着厚厚眼镜,跟一含羞草似地,很容易害羞。病人家长夸奖他几句脸便红得跟什么似地,很可爱。这天我去办公室询问他小猴子还有多久能出院,却见他正痴迷地望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那是张美女照片,照片中的女生五官精致娇小可爱,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我瞬间想起这位美女就是那次在电梯里遇见的顾容易的新女友。

况达和顾容易算是好友,可如今却暗恋好友的女友。

果然现在这个社会都流行吃窝边草了啊。

正在感慨着,况达察觉到我的存在,忙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机,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

我忙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地笑着解围:“那女孩真漂亮啊。”

况达继续垂着他的红屁股脸,小声道:“谢谢,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我睁大眼。

“是啊,交往三年了,打算明年结婚。”况达的笑容特别幸福。

这段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啊,但在我这种人生比八点档电视剧还要狗血戏剧的人看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当即理清了他们的这段三角关系:况达和女友交往三年,但女友却被顾容易给勾&引,然后两人瞒着况达私下发展□□。

况达这种男人老实顾家有责任感,但害羞腼腆不会说情话也不太懂浪漫。顾容易这种男人花心多情不适合成家立业,但对女人而言却有足够性吸引力。前者适合当老公,后者适合当情&人。所以那女孩一方面舍不得放弃况达,一方面又忍不住与顾容易发展地下情。

说实话,那女孩的行为确实该被唾弃,但顾容易的这种行为更是过分。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欺,可他却是朋友妻不客气,枉费了人家况达对他的一番情意。

但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开口,于是只能装作浑然不知。

虽说顾容易在恋爱方面挺禽&兽的,但在工作以及为人上面倒是挺不错。据说顾容易工作认真负责,为人处事还行,在医院里口碑很好。

而且他每天下班后都会来住院部看望小猴子,还带来一些小玩具。小猴子很怕打针输液,每次见到穿白大褂的医生以及护士都会嗷嗷大哭。可奇怪的是,她却不知为什么很喜欢顾容易。只要顾容易哄一哄,便能停止哭声,勇敢面对针头。

所以人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

黑与白之间,还有无数程度的灰色。

小猴子恢复得挺好,过了一星期便出院了。刚开始几天,我害怕小猴子病情反复,在顾容易的建议下便每天带着小猴子去他家里给他做检查。

顾容易不愧是医生,家里简直是一尘不染,东西摆放规矩整齐,跟样板房似地。

我严重怀疑他是人神共愤的处&女座。

顾容易有洁癖,特别是表现在食物上的洁癖简直是令人发指——他觉得外面卖的食物都不卫生,那些蔬菜很可能没有洗过上面还沾染着农药,那些肉类很有可能来历不明说不定是腐烂发臭的,那些调料很可能是化学物品吃了致癌。

话说顾容易这样挑剔食物,那他肯定多年来都是自己动手做菜,那厨艺应该很不错。然而当我不小心瞅见他家的冰箱里的剩菜时,瞬间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那些剩菜无论从色香味哪一方面看,都是不折不扣的黑暗料理。

“你每天吃着这种食物活着还有意义吗?”我问。

顾容易不以为然:“人类进食的终极目的是为了延续生命而不是为了享受美食。”

我彻底愤怒了——请不要随便代替我们这种吃货发言好吗?我们存活于世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享用美食好吗?

跟这种固执的男人辩论是没有结果的,我干脆就邀请他来我家吃饭,直接给他上了道咖喱蟹,泡椒蛏子,老鸭汤,外加炒青菜。

因为就我和顾容易外加小猴子三人吃,菜量应该很足够。然而到最后,所有菜几乎都被顾容易给吃完了。

就连小猴子这种大胃王也目瞪口呆了,她再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山还比一山高。

不过顾容易倒没有狼吞虎咽,他吃相挺斯文,速度也不快,但持续时间长,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吃完之后,顾容易做了个决定——他想每天晚上来我家蹭饭。

当然会给丰厚的伙食费。

我没要他的伙食费,只要求他做小猴子的私人免费医生,以后小猴子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也不用上医院,直接上楼找他就行。

提议很快成交,我们双方皆大欢喜。

从这天起,顾容易便成了我家的食客,只要不值班,他便会来我家吃晚饭。因为我还挺喜欢做菜,所以并不觉得麻烦,反而为有人欣赏自己的手艺而产生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