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裴迎真:这次我也忍不了,裴迎真你这个流氓!

裴迎真的大老婆:看的又激动又心酸,我老公真污,想和他亲亲。

宅斗萌:都到这种地步了,就开车吧!

马甲1号:各位注意一下,开车可是会锁直播间的→_→

霸道总裁:吃口糖也是好的,就是怕这糖吃完就要吃玻璃渣了。

阮流君被弹幕刷的眼晕,裴迎真拉着她的手起身道:“走,带你去看看,再这么待下去我实在不能保证不乱来。”他亲了亲阮流君的手指,又拿过阮流君的披风替她披上,这才拉着她出了门。

两人走过寂静的回廊,先去看了庭哥儿的书房,又去看了庭哥儿的卧房,无一处不妥帖,连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还有一张小弓。

裴迎真道:“你如此善骑射,日后可以教给庭哥儿。”

阮流君摸着那张小弓愣愣出神,还要多久…如何才能将庭哥儿接回身边来?谢绍宗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裴迎真在背后抱住她,环住她的腰道:“不要皱眉,我如今已经高中,会抓住机会求圣上让庭哥儿跟着恩师学习的,我们慢慢来。”

阮流君知道这件事何其之难,她父亲的案子圣上不会准许重新翻案的,庭哥儿…怕是圣上也不会允许跟着老太傅的,她面对皇帝总有一种无力感,皇权之下她要如何报仇?这无力感让她恐慌。

可是她不想让裴迎真替她担忧这些。

她转身抱住裴迎真,仰头看着他笑道:“那我就先谢过状元郎了。”

裴迎真低头瞧她,“你要如何谢我?”

阮流君踮脚轻轻亲了亲他的嘴,又笑道:“请你吃粽子糖。”

裴迎真一把抱紧了她,“不够。”

弹幕里——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我也不够。

我爱主播:要糖要糖要糖,主播快发糖,我们都吃不够!

最爱病娇变态:是的,不能发车就发糖吧!

阮流君便搂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亲他。

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将宅子看了个遍,眼看雪越下越大,天黑的瞧不见人影,裴迎真才恋恋不舍的将阮流君送回了许府。

看着她消失在府门之内,裴迎真才转身回了小宅。

他心情大好,黑茫茫的雪夜,他忽然觉得天宽地阔,以后的道路越来越明亮,每一步都有光在照着他。

阮流君这一夜睡的十分沉,什么梦都没有做,没有父亲在窗外叫她,没有庭哥儿在哭,那些缠绕着她日日夜夜的噩梦都没有做,像是得到依靠一般,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一醒来外面天光大亮,厚厚的积雪映照的窗户亮堂堂的。

阮流君知道起晚了,慌慌张张的起身洗漱,去给老夫人请安,一进去就发现老夫人脸色不太好。

她坐下细细问了,老夫人才告诉她,宫里出事了。

她心头一跳,“出什么事了?”

老夫人叹息道:“如今也不清楚,只听说昨夜太后的人从城门外将李云飞带了回来,他被派去护送宁乐公主和亲,却一个人回来了…想是出什么事了。”

他已经回来了吗?这么说平安入京了?

她忙问:“那李少爷如今怎么样?还平安吗?圣上…发怒了吗?”

老夫人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宫里说圣上龙颜大怒,将李家老爷也召进了宫,究竟如何还不清楚,这件事怕是不小。”

阮流君点了点头,又问:“楚音现在呢?我们可以进宫去瞧瞧楚音吗?”

老夫人叹气道:“如今怕是不能,再等等,等太后那边有消息传出来我们再进宫瞧瞧。”

阮流君只好点了点头。

她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有什么心思便匆匆回了房,今日是裴迎真进宫谢恩,听封官职的日子,如今李云飞出了事…她越想心越慌。

刚想买天眼看一看李云飞如何了,外面就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她道:“小姐…宫里,宫里来人了。”

阮流君跟着出去便见太后身边的近身嬷嬷在跟老夫人说话,她匆匆走过去,那嬷嬷便行礼道:“太后娘娘召小姐即刻进宫。”

许老夫人问了半天那嬷嬷也不与她说清楚为什么召许娇入宫,一听便道:“我陪娇娇入宫。”

嬷嬷却道:“太后娘娘有令,只召许小姐一人入宫,老夫人还是稍安勿躁,不会有事的。”

许老夫人要如何安心。

阮流君也正想入宫,便安慰老夫人道:“没事的,想是太后祖母想叫我进宫陪她说说话,祖母别担心。”

许老夫人一颗心悬着,却也只能将她们送到府门外,千叮咛万嘱咐的看着许娇跟嬷嬷走了。

阮流君坐在马车里,看着弹幕,弹幕也吵了起来——

上火吃黄连:太后找主播进宫是不是因为李云飞的事情?主播之前跟太后说她做了那个梦,李云飞就果然出事了,太后怀疑主播了吧?

我爱主播:怀疑啥?还能怀疑是主播干的?

宅斗萌:也许是觉得女主是不祥之人,毕竟古代很迷信这些,多少宅斗里都是因为女主不详就不受宠被迫害然后翻身的,女主就不该多管闲事,对这一句嘴。

我也叫许娇:主播要是不说的话,李云飞就被拦在京都外进不来了吧,没听许老夫人说是太后的人接李云飞进来的?

今天裴迎真来吗:总是担心因为主播多管了李云飞的事情,牵连到裴迎真…裴迎真今天入宫封授官职吧?万一圣上心情不好…出点什么事。

奸臣爱好者:这个皇帝不是个暴君…你们太紧张了!我支持主播帮李云飞,李云飞是个难得的好人,我希望他和小陆姑娘好好在一起,而且也只是举手之劳。

上火吃黄连:但毕竟主播现在自身难保…

她心烦意乱,开了五分钟天眼看裴迎真,就见裴迎真和许丹辉,和女探花以及前三甲候在大殿之外等候圣上封授。

圣上一直没有出现,却是闻人瑞卿出现了,他看着裴迎真笑了笑走过来,站在他身侧低声道:“裴迎真你不该得罪谢相的。”

那光幕忽然一闪,在关键时候结束了时间,还要再买,已经到了宫门口,嬷嬷下了马车请她入宫。

她只好下了马车,跟着嬷嬷入宫。

嬷嬷直接将她带到太后宫中,领着她进了大殿。

偌大的寝殿噤若寒蝉,阮流君低头进去,发现今日殿中只有太后一人,陆楚音和陆楚楚都不在。

阮流君上前行了礼。

太后让她起身,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她便走过去,瞧太后脸色十分不好,便知这件事情估计很麻烦,“太后祖母。”

太后挥手让殿里伺候的人退下,等殿里人都退下去才又看阮流君,看了她半天才道:“云飞回来了。”

阮流君抬头看太后,“李少爷…他可还好?”

太后看着她摇了摇头,“你之前说的当真是你做的梦?”

阮流君在心里一思量,忽然撩袍跪了下来,对太后道:“太后恕许娇死罪,之前我说的梦…是假的。”她抬头看太后,“关于李云飞的这些事情并非是我做梦梦到的,而是听到的。”

“听到的?”太后紧蹙着眉看她,“你在哪里听到的?”

阮流君略一沉默,抬头道:“在谢相国那里。”看太后一愣,她又道:“太后可还记得我和大哥回许家摆宴那日,谢相国命人送了一份大礼给我?”

太后点了点头,她是记得的,当时是奇怪谢绍宗怎么待许娇如此不同,却是没有多问。

“其实在没有回许府之前,谢相国曾救过我。”阮流君道:“这件事楚音妹妹和宁安郡主都是知道的,谢相国救了我,与我认了干亲,只是我并不喜欢他的为人一直想与他疏远些。”她细细整理了一番又道:“后来我曾在南山上救过他府上的阮少庭小少爷,这件事楚音和宁安郡主也是知道的,我与小少爷十分投缘,在前些日子我曾去谢相国府上看过小少爷,无意中在书房外听到了谢相国与一人在说话,说的就是要如何假扮山匪劫走宁乐公主,陷害李云飞少爷,还说已经事成了,如今要防的就是李云飞回京,一定要让小晔国先知道公主失踪,将事情闹大了,影响到两国关系,这样才能治李云飞一个死罪。”

她这番话令太后惊愣的盯着她半天。

弹幕里也纷纷再说——主播这样没凭没据的太后怎么会信,要是不信可怎么办。

阮流君却是不怕的,这样总是比做梦来的可信一些,况且她说的就是事实,有何不信的?就算谢绍宗能证明她根本就没有去过他府上又如何,罪人不能自证,谢府全是他的人,说的太后也不会信的。这样大好的机会,她一定要谢绍宗罪有应得。

她向太后叩了个头又道:“许娇所说句句属实,太后若是不信可以找楚音或者宁安郡主来问一问。”认干亲和南山之事又不是假的,“许娇先前没有如实说,一是怕自己误会了听错了,二是此事关系重大,许娇没有凭证实在不敢胡说。可是又实在担心宁乐公主和李云飞少爷会出事,所以才想给太后提个醒,若真有这样的事太后也好有个防备,太后若是怪罪许娇愿意受罚,只求能帮到李云飞少爷。”她又叩下头,这次没有直起身,她等着太后表态。

是输是赢,就看太后这次信不信她了。

她等了半天,等到弹幕里都急了,替她揪着心,有说她做的好的,有说她太冲动,太扯了太后不信的。

她跪在地上飞快的想着还有哪里有破绽,她只希望太后的重点放在李云飞身上,而不是她如何偷听到的,她心脏在嗓子眼里突突跳着,一只手就落在了她的手臂旁,扶着她起身。

“你起来说。”太后扶她起身,“你说听到谢绍宗和一人在谋划对策,那个人…可是瑞卿?”

阮流君松了一口气,看着太后点了点头,看太后脸色青黑,才又忙开口道:“不知楚音有没有和太后说过,楚音和李少爷定亲之后太子又找过楚音和李少爷好几次,威胁他们解除婚约。”

太后脸色寒的要结霜一般,她如何不知,闻人瑞卿几次找李云飞的麻烦,纠缠楚音,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之所以这么急着给楚音和云飞定亲成婚,就是想要闻人瑞卿死了心,没想到…他居然犯浑犯到这种地步!

她虽是不相信许娇的话,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李云飞确实被山匪劫走了公主,确实在赶回来时被人拦在城门外,许娇说的没有一句是不对的。

更让她不能怀疑的是,她的人拿下了拦截李云飞要置他于死地的黑衣人中的一个人,那个人是端木家的人。

端木家的人…敢在京都中拦截她的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那毕竟是她的孙子…

阮流君看着她的脸色忙又道:“我想这件事并非太子主谋,这样胆大包天,关系两国交谊的事情太子怕是也想不出来,定是被人献计怂恿才一时犯了糊涂。”

太后抓住阮流君的手问道:“这件事你还跟谁说了?”

阮流君摇头道:“事关重大我怎敢随意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了太后,连我祖母都没有透露过半句。”她不能牵连了许家,她要一个人担着。

太后点了点头道:“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乱说,你明白吗?”

“明白的。”阮流君道:“我今日会坦白,只是为了能帮一帮李少爷和楚音妹妹。”她看着太后,认认真真的道:“李少爷是个好人,楚音妹妹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好人,我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

太后竟是有些眼眶发红,握住阮流君的手指对她点点头道:“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仔仔细细的告诉哀家你还听到了什么?可有听到宁乐的下落?”

阮流君刚想答话,就听外面有人的声音传进来。

是陆楚音,她被嬷嬷拦在殿门外执意要进来,说是要见她。

阮流君看了一眼太后,太后叹了一口气,刚要差人将她先打发回去,便听陆楚音在外面急道:“许姐姐!裴迎真大哥出事了!”

什么?!

阮流君猛地回头看那殿门外,疾步就要走过去,根本顾不上太后会不会阻拦,只是脑子里那根弦猛地绷紧,快步走到门前,吃力的将大殿们拉开,险些滑到,扶着门就瞧见外面被拦着急急躁躁的陆楚音。

她似乎跑过来的,额头上竟出了些细汗。

“你说什么?”阮流君盯着陆楚音问她。

陆楚音眼圈红红的,上前抓住阮流君的手,眼泪就掉下来:“裴迎真大哥出事了,是谢相国…谢相国和太子带了那个裴素素进宫,也不知和圣上说了什么,圣上说裴迎真大哥犯了欺君之罪,要查办他。”

阮流君脑子里那根弦就是一揪,她脚下发虚,紧抓着陆楚音的手问她,“裴素素?裴素素和裴迎真有什么关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裴迎真犯了什么罪?怎么会犯罪?”

陆楚音也着急的道:“我也不太清楚,我本来是想派人去打听一些李云飞的事情,没想到听到裴迎真大哥出事了,那人也说不清楚,只说了这些,我就急着来告诉许姐姐了。”

能因为什么事?裴素素?裴素素被谢绍宗带进宫?怎么回事?

阮流君站在那殿门之内,紧紧扶着殿门,她不能慌不能慌,不会有事的,裴迎真一定不会有事的。

弹幕里噼里啪啦的响着,猜测着裴迎真出什么事了,又急着让阮流君开天眼看一看。

阮流君松开陆楚音,回头快步走到太后面前噗通跪了下来,红着眼睛道:“太后,太后祖母,求您救救裴迎真。”她要为裴迎真找个足够有力的靠山,她几乎哭着扑过去抱住太后的膝盖,哽道:“是怎样天大的罪过才能让圣上说出欺君之罪这样大的罪名?谢相国一直与裴迎真不和,这当中说不定有怎样的误会,还请太后替裴迎真说几句好话,让圣上不要动怒,将事情查清楚。”她攥着太后的袖子,“我已与裴迎真定了亲,若他出了事我一定随他一起去了!”

太后如今还在吃惊,李云飞刚刚出了事,裴迎真就又出了事,还又是谢绍宗和瑞卿两个人。

她看许娇哭的又急又可怜,拉她起来道:“你先不要哭,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有什么好哭的。”看了一眼殿外也焦急等着的陆楚音,想了想对她道:“擦擦眼泪,等圣上下朝来,哀家请他过来问清楚了再说。”

阮流君这才稍微安定了心,将眼泪擦干,在心底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无论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一定不能慌了,她要救裴迎真,就像裴迎真那样救她一样。

没一会儿陆楚楚也过来了,和陆楚音进来安慰阮流君,又担心李云飞。

只太后靠在榻上竟是神色正常了下来,还对陆楚楚说:“你如今不要操心这些事,你该操心的是好好养胎,马上就快要临盆了,就不要跑来跑去。”

陆楚楚拉着陆楚音的手苦笑道:“我如何能安得下心。”她心里总是在害怕,害怕李云飞出事,陆楚音到最后还是不得不跟了太子殿下,她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和太子在一起。

太后已经派了人去,等闻人安一下朝就过来。

阮流君坐在一旁,开了天眼看裴迎真——

之间光幕之中裴迎真被摘了乌纱帽跪在大殿之下,旁边是跪着的裴素素,和站着的谢绍宗。

闻人安高坐堂上,下手站着闻人瑞卿。

闻人安抬手指了指谢绍宗问道:“裴迎真,朕再问你一次,太子和谢卿所说的可是实情?”又指了指裴素素,“陆氏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裴素素叩头道:“臣妇绝对不敢欺瞒圣上,裴迎真确实是罪臣薛少游的外孙,他的母亲正是薛少游的嫡女薛珩,我裴言大哥一直不知他母亲便是罪臣之女,以为他母亲是薛府流落出来的丫鬟,可怜她便将她收留在府中,后来生了裴迎真后薛珩去世了,我大哥和大嫂可怜裴迎真小小年纪没有母亲便将他记在大嫂名下做了嫡子,这么多年一直不知他的身份。”裴素素看了一眼裴迎真又道:“是前些日子才得知原来他的母亲是罪臣之女薛珩,裴家当即便于裴迎真断绝了关系,将此事禀明了太子殿下和谢相国。”

闻人瑞卿道:“父皇,如今裴言就在殿外候着,带着认证瑞秋和物证薛珩的画像以及众多物品,可要宣进来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感谢:桃灼妖夭,西顾,白雾连城,爱哭鬼xxx的地雷~

第78章 七十八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阮流君盯着光幕呆了一下,罪臣之女的儿子?裴迎真的母亲是…罪臣之女?

她无端端想起裴迎真在小宅里曾给她说过那个宅子主人的故事,获罪的老翰林,唯一的独女,没有开封的女儿红。乐-文-

怪不得裴迎真一直不愿意提起身世,裴家人也从不说起…可是裴家怎会不知?怎么能脱的一干二净?瑞秋不是裴迎真母亲的人吗?怎么会指证裴迎真?

光幕晃到谢绍宗,她忽然想起那日裴迎真着急来提亲,说起是因为许丹夕听说谢绍宗要来提亲…

难道这是他们合伙布的局?就是为了逼裴迎真尽快与裴家脱离关系?好让裴家指证他?

她越想心越发寒,裴迎真是裴家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步步迫害他到如此地步!

她看着裴迎真跪在那里,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圣上,小民并不知道这件事,小民的母亲过世的早,小民并不知母亲的身世,更不知什么罪臣之女。至于与裴家断绝关系,是小民提出的。”

“为何?”闻人安问他,“朕问你,为何要与裴家断绝关系。”

裴迎真蹙了蹙眉没有说,他不想牵连上阮流君,若说是因为阮流君,定是会追究起裴家为何与她有恩怨,若是再将崔游那件事翻出来,定是会伤害到阮流君。

他只是道:“因为裴家人一直将小民当成私生子,小民不愿意再留在那样的府门中。”

“若是裴家将你当成私生子怎还会让你记在大嫂名下?做个嫡子?”裴素素反驳道:“裴迎真你休要信口雌黄,你若不知你母亲是谁怎会让圣上将那位罪臣薛翰林的宅子赏赐给你?我听说你还在白马寺里为你的母亲和你外祖父外祖母点了长明灯,不如让圣上去查一查你供奉的都是谁的名字?”

裴迎真脸色果然一变。

裴素素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她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全是裴迎真害的,若非他买通了她的下人当初在圣上面前她早就证实了许娇失节一事,更不会发生后来的这许多事,到如今连陆知秋都被他蛊惑了一心要休了她,一个罪臣之女的儿子不思感恩,安分守己的在裴家做人,还一心想翻身爬上高位,那就活该他摔下来!

裴家有谢相国和太子做靠山,又断绝了关系,还主动作证,定是不会被牵连的。

“陆氏所说可是真的?”闻人安问裴迎真。

谢绍宗道:“微臣在听到裴大人检举之后就去白马寺中查了,确实有一位叫阿守的人在寺中供奉了薛少游夫妇和女儿薛珩的长明灯,那位师父还曾见过这位阿守,如今人也已在宫门外候着,等候圣上宣问。”

“阿守?”闻人安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裴迎真眉头一蹙,在谢绍宗要开口禀明阿守是谁之前,先开口道:“阿守确实是小民,只是小民是因住进了宅子里常常有鬼祟作怪,请了大师来看,大师出了这个法子,让小民在寺中供奉三位的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