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了坐立不安的感觉!

“攻受、年下、禁断爱…都是什么意思?”

“…”

夜英抬起我的下巴,眼神中的柔和像一块上好的美玉。

“被女人骚扰和被男人求爱,是我最受不了的两件事。”

我、我错了!可是…谁让眼前这人今晚一直都对我不理不睬的!

我赤脚踩在地板上,一室静的只能听见心跳声。

“抱歉,今晚冷落你了。”夜英已经敞开军装,在我额头温柔地碰了一下。

“师父…你和你哥关系好吗?”

“怎么问这个?”他披着外套,露出白色衬衫。

“你是不是…故意在他面前和我保持距离?”我实在忍不住,还是要把今夜一直在担忧的想法说出口,“就像、就像我和唐姗!关系再好…可是这样东西我太喜欢了,如果姐姐问我要,我会很心疼、很舍不得给她…可是又不想让姐姐失望,所以…就假装这东西其实也很普通,我也没那么在乎它,这样别人也就不会想要了。”

“你非要把自己比喻做‘东西’吗?”他笑得无奈。

“因为…”我惶恐不安地揪着手指,“我只是一个人胡思乱想哦…我怕他有这个习惯,会想抢走你的东西。”

只因为是属于夜英的“东西”,他就想据为己有。

夜英侧脸,眉宇深锁的沉郁,真叫人欲罢不能。

“是你的话,谁都会想抢走。”

“…”

我羞极,故意无视他眼底那一抹幽深。

“你很会哄女孩子开心耶。”

他轻笑,坐在我身旁,“你真的很漂亮。”

脸蛋被手掌覆盖,夜英的抚触带着不寻常的温度,一下下如同能够主宰灵魂般的滚烫。

满室暧昧横飞,不巧被我的手机铃声震断!

我着急地伸手接通电话,“喂?…啊,高野先生?”

倒,没想到还是越洋电话!看来我必须速战速决。

“高野先生你还好吗?真是好久不见!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来!其实我快睡了!你有什么事能不能等我上网了再说…!”

巴拉巴拉一大堆话,我不带喘气地丢过去,对方在电话那端安静许久。

“…小戏,你好。”

啊喂!我说了那么多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惜字如金了!

“我打来是想告诉你,我明早要来X市…”

一个电流通遍我的全身!当然不是因为高野浩史的话,而是因为有人极其邪恶地…从我的腋下伸出手,搂住我的腰。

“我…我真的…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一只手掌还抚上光洁的大腿,另一只手恣意地在我胸前打着圈。

“那个…我先挂了啊!有空再联系!”

夜英将我压倒在沙发上,喘息带着难得的情.欲,眼神却清澈像千年的古井水。

“别逃…”耳边是他催眠般的诱惑。

自从那次在武馆纵情,这是第二回有机会亲近彼此,我在夜英的撩拨下发出轻微的呜咽,那墨色下的身体贲实,有力的脊背仿佛延伸的连绵山丘。

兴奋与渴望像流水在空中湿湿荡开,任由那双手解开胸口的束缚,褪去裙下的遮挡。

既然夜英想要半遮半露,我也不甘示弱地扭开衬衫的扣子,并将墨色长裤脱至他的臀下。

他跨开腿将我压在沙发上,我的手摸到他形状优美的臂部。

不知是不是这身制服的关系,我比之前大胆许多。

“可不可以…在上面?”

“…好。”他呢喃着答复。

夜英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血性,如今却被我整个压制在柔软的身下。

当然了…只是我的样子不太强势,还稍微有些色.情…

感觉到惹人联想的硬硕,我弯腰像个女色魔般的扒他内.裤,谁知夜英趁势含住我的肩膀,那湿热的触感震人心弦。

好吧,确实在上面了,还把这家伙脱得不伦不类,但是…然后呢?

我躺在夜英的胸膛上,不敢起身,更不敢贴住他…处境非常尴尬。

他抱住我的背,掌心火热,接着忽然向上挺动腰杆,我双脚打颤,凭着感觉向下移动身体。

好、好像有意识到…自己压着什么了…

“你是打算就这么一直抱着我?”

夜英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手足无措的小动物…

我急了,挺直腰板,扭动着沙发上膝盖的位置,才犹豫着要不要去拿那个东西…但是怎么才能进去…

底下的男人眸色掀起汹涌暗潮,夜英抓住我的双臂,找到中心,将我身子往下按住,自己则挺身闯入

“啊…”

他不等我主动,好似觉得太慢而来不及,撑起身子,将我紧紧箍在胸前,开始主导凶猛的进攻。

夜英的唇在我脸上磨蹭,将吻未吻的渴望挑起全身细胞的激狂。

与平时温文的状态截然相反,一到这种时候,他就变得贪婪与冲动。

身下传来的满足感像是雷声过后的大雨蔓延,处处洋溢起让人狂喜的欣慰…

“这次我没耐心等你。”

师父的语气好像他是有多抱歉!

“下次换你,嗯?”

“…”

换你妹!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他拂过我的唇线,我不爽地低头用力吻住夜英。

这么重的吻,从嘴到胸膛到四肢,全身都已被麻痹。

夜英的神色忽然变得清冷,失去温度。

裙子已被卡在腰间,乱成一团,我揪住夜英的军装,因为那越来越快的刺激而失声低喘…

“有人。”他抱紧我,猛一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脱下外套盖住我。

我几乎还沉浸在那股快意中,全身的狂潮都未消失,神色带着沉溺于情.欲的魅惑,往黑夜中望去。

姜修手中晃着钥匙,步入客厅。

“来不及去房里?你们还挺热情。”

他往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落座,调整出舒服的坐姿。

“你家有夜宵吃吗?在宴会上没吃饱…我饿了。”

22.【失控】

临阵熄火。

我披着夜英的外套,脸上火辣辣地难堪。

那最露.骨的姿态应该绝对不允许被别人看见…现在就像是我的已经被人侵.犯!

而这个人…还是夜英的亲生哥哥!

我心思杂陈,在屋里整理一番,推开一条门缝偷偷看外面,却发现客厅又多一个年轻男子,那人单膝跪地,唯命是从。

轻轻走过去,督见夜英脸上神色不善。

我这才反应到,姜修突然出现是因为“影卫”有要事传达给他们兄弟…不过除了这样的理由,好像其他的可能性也都说不过去吧?

“我今夜收到密函。”年轻人在姜修示意下起身,递上一封信给夜英。

这人我之前在工厂见过,还记得貌似叫“阿彻”。

夜英的右手简洁有力,拂过鬓角,他仔细阅读信件,目光沉沉,已如夜。

我隐隐感受他变化的心态与气场,而后者转身将信交给姜修,唇角微抿。

“一群老不死的东西,就爱没事找事。”

姜修说着,把纸揉成团状,丢还给阿彻。

师父朝我走来,严肃的表情总算放柔一些。

“我有事要和大哥商量,先送你回去。”

简单回答他三个字:“我不干。”

口头抗拒夜英的命令对于我来说就像三餐必备,哪知其他两位会满面讶异地看我们。

“乖徒弟?”夜英再次尝试。

“…”我还是不想离开。

“唐知戏?”

“…”

夜英的语气终于缓重,“夜维妮?”

姜修扬起唇角,神情中带着对我俩的取笑。

…真是岂有此理!

为什么要把我排除在外,原来我还是外人吗?明明之前还那么热情的拥抱亲吻,一遇到“男人们要谈的事”就把我冷冻起来了?

“我自己回去好了。”

“别闹脾气。”

“我没有!”我朝夜英吼完,一旁阿彻都要冲上来杀我。

我忙别过脸,不去看那人的眼睛,嘴上这么说,可双脚就像被钉子钉在地上。

屋中.共有四人,但竟无人出声,稍等片刻,夜英似是妥协地在我面前微微弯腰。

“你先回房休息,好不好?”

心里忽然有点酸酸的了,不仅因为他退了一步,还因为…我在其他两个男人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留给他。

我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他的徒弟,实际上…还是他的女人吧…

眼前这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身上早已没有鲁莽与青涩,夜英在那两人面前,一定从来都是挺拔威严,说一不二的。

“嗯…”我低下头,声音变得很轻很软,不再迟疑地跑入主卧室。

不知他们在商议何事,只是隐约听见有冲突的几句争议,往往有人拖长语调,或者尾音升一个高阶,最后降到低点,化作静默。

我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发呆…想起蓝忧刚才在慈善晚宴提及的“翻墙”。

所谓“翻墙”实际就是指由于某些因素,导致一些外国网站无法浏览,这时就需要利用代理网站或者软件来办到。

之前我确实没想到还有这招,反正他们在商榷的也是与灼龙族相关的事宜,我也顺便搜搜看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好了。

QQ上问了几个朋友,自己亲自做完尝试,这才零零星星从某些BBS转帖和博文上搜集到几则关于“灼龙族”令人匪夷所思的谣言。

一位叫做“果果”的网友说,近百年从封建王朝到如今,许多被派去灼龙族附近一带与几个分布在那儿的小族群协商的人们,最后都会由于地势险峻,冬季遇上大雪封路,与外界失去联络,下落不明。

汗,这真不是鬼故事么!

我黑线地继续找…

又有其他人发帖称:有特意跑去这些少数民族考察的学生与干部,因为与当地群众成为朋友,才安全返回城市,并从他们带出的资料中获悉,这些地方拥有悠久的传奇历史,不论在岐黄之术或者蛊毒降头上的造诣都非同小可。

我晕倒,毕竟是网络传言,实在是说的太夸张了吧!

托着腮帮子,按动鼠标,打着键盘往下看完…

几乎搜索了一个晚上,直到最后有一条信息引起我的注意

灼龙族的“龙萨”一职曾经在各大苗族、藏族、壮族都是十分有地位的“先灵”,即使如今,各地对于继承“五阴炽盛”之毒的“龙萨”依然保持最高度的崇敬。

这种病在从前被老人们称为背负在身上的“恶鬼”,他们会画“毒蝎”纹身用以抑制它,并告诫世人,“蝎子”是五毒之首,此“龙萨”是毒中之王,不可触犯。

他血液中流淌的危险或者秘密,诡异莫测。

也就是说,神秘的“龙萨”不仅是灼龙族的信仰,也是其他少数民族不敢亵渎的人物。

…突然之间,一种复杂的情绪弥漫胸口。

心微微沉下去,因为懂得了,灼龙族的事或许真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

我从出生到现在,每天生活在都市,吃棒冰、吹空调、坐汽车、用电器…而那遥远山脉中的民族,每时每刻在发生怎样的变化,全然与我无关。

可是…那个地方,却是那个人的家乡啊。

我从没放在心上过的,从没想过的一些人或事,可能是夜英每天每夜辗转难眠的原因…

他是龙萨,神权领袖,不可违背的信仰,他亦是无人敢触碰的毒中之王,他身上有我闻都没有闻过的药香!

慌乱与不安盈满心间,我低头抱住自己的双膝。

从前还没有这么清晰的意识到,我们的距离,在八年之间,原来已被拉开到无边无际…

而在还没有意识到变化来临之前,隐患已经埋下。

我去学校上了几天课,期间都见不到夜英,回市区才发现大街上已经起风了,路旁咖啡店循环放着偶像剧的插曲:《踮起脚尖爱》。

呆呆站在路边听了一会,歌词婉转于心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得多愁善感。

临近师父的家门,一股甘郁的甜味被吸入胸腔。

好香的气味。

少一份浅,多一份浓。

仿佛是花气扑鼻,却仍比不过这种香味来得淳厚,如娇曼的百花炼制出的精华。

我回过头,一张异常英俊的脸没入眼底。

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香?!

“这么巧,来找夜英?”

我看姜修应该是准备走的,不高兴搭理他,点个头就转身。

“你是夜英的徒弟,即是灼龙族的人…那谁准你,用这种态度对我。”

我被教训的莫名,不服气地冷笑,“就算我是灼龙族的人…”

一个一个字,咬的很清晰。

“我也只忠于龙萨!”

姜修瞬间变脸,挡住我的去路,神情倨傲地俯视。

“你会为你的这句话,付出代价。”

“…姜修,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我哪里惹你了?”

他侧头,流露出一种流连忘返。

“我怎么是和你过不去呢?…只要一想到你穿成那样,在沙发上勾引男人,我就很想试一试,你是不是在床上根本关不住嘴…”

“你个下流胚!”我憋红了脸,扭头就想跑!

然而电光火石,双手被姜修擒住,他将它们高举过头,仿佛这是他最喜欢的强制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