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真是!

苏妩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上,心里念着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来到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来到这里了。

漫长的一夜,不,是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苏妩换回自己的衣服,梳好头发,刚刚踏出房间,就见到谢姜戈站在那里,他的身边站着他的妈妈。

苏妩和谢姜戈的妈妈打招呼,苏妩到这里来见过她几次,那是一位很安静的妇人,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喜欢躲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她在见到苏妩的几次里都会把头低低的垂着。

和那位安静的妇人礼貌的说再见,苏妩和姜戈一前一后的离开,跨过拿到门框,走过窄窄的木质小桥,站在陆地上。

走了几步,苏妩回望,那些格式都差不多用木头制作的房子一排排紧紧的挨着,静静的立在河面上,在雾气环绕下有着别样的风情。

苏妩在心里和它们说着再见,那个时刻她真的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来到这里的。

在苏妩和那些房子说再见的一个多钟头后,谢姜戈在她家的大门前替她挡住突如其来的刀。

那是一把随处可见的普通水果刀,拿着那把到的主人样貌普通。

苏妩从谢姜戈的家里乘坐计程车回到家里,这个早晨的谢姜戈特别的固执,非得坚持送她回家,说什么她是病人。

好吧,谢姜戈想送她回家就让他送了,反正,以后,苏妩已经决定不去见谢姜戈了,漂亮的谢姜戈在昨天让她一天就难过了好几次,这就是苏妩决定不见谢姜戈的原因,在那些难过还没有变成伤心之前,她把杜绝任何的可能性。

下了车,苏妩付给计程车司机五百泰铢,那五百泰铢包括把谢姜戈送回他的学校,本来好好的,计程车司机已经掉头了,家里的佣人也急急忙忙的迎接她来了。

偏偏,她把包忘在计程车里,理所当然的谢姜戈叫停计程车,他下车,他拿着包叫住苏妩。

苏妩回头,余光中她的左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余光中男人在移动着,苏妩伸手向去接谢姜戈手里的包。

早晨的日光冲破云层突如其来,在大片大片散落的光中,左边的那道光芒经过日光反射在苏妩眼前一闪而过。

也许是光芒太盛导致苏妩下意识的眯起眼睛。

一切仿佛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男声混合着女声嘶声揭底,小心————

苏妩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纳闷,小心些什么。。

余光中,左边一直在移动着年轻男人朝着她而来,他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刀直直的朝着她而来。

苏妩的脑子一片空位,唯一的念头是,那个男人是来杀她的吗?为什么?

那一刻,苏妩就光顾想着这样问题了,眼看——

从面前巨大的一股冲力推来她,并且用极快的速度取代了她刚刚站着的位置。

于是,明晃晃的刀子没入谢姜戈的腹部。

苏妩闭上眼睛,大声尖叫起来。

26她是主金主(17)

苏妩二十二岁这年对于泰国人最为喜欢的宋干节印象深刻,那是一道刻在她心里难以磨灭的印记。

宋干节最后的一天,她和谢姜戈躲在寺庙的墙外,完成了关于男人和女人间最为原始的渴求,过程漫长而晦涩。

宋干节过后的第一天,谢姜戈在她的家门口挡住刺向自己的刀锋,一切宛如慢镜头回放。

初生的日光下,刀锋的光芒从她的眼前闪过。

下一秒,她倒在地上,那把刀不知道怎么的就刺到谢姜戈了,拿着刀的是一位和苏妩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那位男子的脸苏妩毫无印象。

苏妩记得自己那个时刻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从她的这个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正在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为什么要杀她?

谢姜戈为什么要替自己挡住那把刀?

没有等她想明白,鲜红的血液就从谢姜戈淡蓝色的校服渗透开来,迅速的把那件校服染成一副水彩画。

陌生男子一脸的狠绝,他目光死死的盯着苏妩,他的手握住已经有一大部分没入谢姜戈身体的刀,他想拔出那把刀,也许他想拔出那把刀然后再把那把刀送进苏妩的身体里。

男子的目光让苏妩害怕,她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站起来,就只会坐在地上摇着头,拼命的摇着头。

谢姜戈仿佛也知道男子的意图,他用手死死的按住那把刀,锋利的刀割伤他的手中,鲜血从他的指缝里大滴大滴掉落在地上,溅起的小点些许的落在苏妩的裙摆上。

男子的表情开始扭曲,刀子再次没入谢姜戈的身体,就只剩下刀柄。

是的,没错,她看得清清楚楚的,就真的只剩下刀柄了。

苏妩捂着眼睛大声的尖叫起来。

身后的大铁门被打开,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由远而今,脚步声伴随着叱喝还有打斗声,苏妩不敢睁开眼睛,她只是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外缩,有人抱住了她,抱住她的人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小姐,小姐,不用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那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保姆,她紧紧的抱着苏妩她告诉着她没事了,坏蛋被已经被抓住了。

没事了吗?真的没事了吗?

缓缓的,苏妩睁开眼睛。

保姆没有骗她,陌生男子被门卫保安制服,他被反剪双手脸被按住墙上,一把刀沾着血的刀落在苏妩的脚边,谢姜戈捂着左下腹被另外一名门卫搀扶着。

谢姜戈的手沾满了血,刺目的红和他的那张白得像纸的脸有着鲜明的反差,苏妩想站起来走到谢姜戈的面前,把他的脸揉红一点,更纷繁的脚步接踵而来,那是管事,还有苏家的佣人,花园园丁,他们纷纷的包围住她,他们没有问她的意见就强行抱起她。

他们抱着她越过精美的白色围墙,几乎一越过那道墙大门就迅速的关闭,在电子锁扣上的那一刻,他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管事开始打电话向女主人报告。

那天,苏妩不知道自己是谁抱住她,那些包围住她的人,那些失措的惊叫让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围着她的人太多了导致她怎么也找不到谢姜戈,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透过大门精致的雕花苏妩终于看到大门外的谢姜戈,他站在那里脸朝着她这边,那张脸正在随着抱住她的人的移动一点点远去。

管事打完第一通电话打了第二通,第三通,管事打的第二通电话是报警的,第三通才是叫救护车。

等到打完报警电话,苏妩已经被送到白色的房子里,是牛奶的那种纯白,那种纯白可以比美美国的白宫,她的家远远看着就像是童话里的白色宫殿。

此时此刻,面对着那些白得如牛奶般的外墙,苏妩泪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落了下来,她家的墙可真像谢姜戈的脸。

十多个小时之后,苏妩被强行送往清迈,她是从后门离开的,因为她家的前门聚满了大批前来声讨的人们,那些人中有受到刻意引导不明真相的曼谷居民,有就单纯来看热闹的好事者,那些人更多的是学生。

这些人是来支援玛努,修洁兄弟的。

玛努是那位拿刀想要刺杀苏妩的年轻男子,至于为什么要杀她苏妩是在几个小时之后知道的,从报纸上知道的。

曼谷的各大报纸上都在声讨着苏家的那位豌豆公主的滥情,轻佻,他们用激烈的言辞和偏激把她塑造成为整天过着糜烂生活,玩弄感情的二世主,他们在因特网上大量的传播着她出席派对佩戴的各种各样名品时的照片,他们甚至还扒出她的一年的的交通罚单,他们在报纸上引用某某人的的话,大肆的渲染着关于她的种种狂妄,虚荣。

这一切的起因都来自于一名叫着修洁的男孩,修洁,大四生,苏妩追求者之一。

当昨晚苏妩穿着谢姜戈的衣服在他的小木屋里时,修洁在布满月光的天台上往下跳,按照他写给苏妩的第一百封情书里允诺上的那样,如果在月夜来到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在天台上,他将用生命来证明他对她的爱恋。

真是的,她根本没有那种闲工夫去看那些情书,她一天收到的情书可不少,不是警告过他不要给她写情书了吗?不是告诉他她不会去看他的情书了吗?

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修洁跳楼之后他的哥哥玛努从超市买了一把刀,他整整等了苏妩六个小时,遗憾的是,一名叫谢姜戈的男孩傻乎乎的挡住那充满怨恨的一刀。

玛努被以故意杀人罪被当场拘押,玛努来自于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一名资质平平的律师,但两个儿子的遭遇激发了那位父亲的潜能。

打电话到报馆爆料,公开死去孩子的情书草稿,并且拿着玛努和修洁的生活照在媒体面前声泪俱下,媒体把采访镜头放到电视上,人们透过电视看到了一位伤心的父亲,在听说事情的原由后他们聚集在苏家,那座平常多次出现在电视镜头下,代表着曼谷上流社会的白色房子前。

白色房子里住着的是害死修洁的侩子手。

曼谷年轻的男孩女孩们点起燃蜡烛悼念那位叫着修洁的男孩,玛努的同学呼吁政府释放玛努,就读于医学系的玛努的导师们对很多人说,玛努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如果没有出这样的事情会前途无量。

这一切一切形成了巨大的舆论,舆论在短短的时间里变成对抗,普通纳税人和官僚权贵的争夺。

仿佛,如果不释放玛努泰国就是腐败的国家,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一切就像是滚雪球般的,愤怒的人们把点着火的汽油罐投到白色的围墙里。

很快的,苏家门口来了拿着警盾的警察,警察和愤怒的民众在门口对峙着,几十家来到现场的媒体把这个画面变成电视镜头滚动播出,牢牢的捉住人们的视线还有神经。

人们只关心那位叫着玛努的持刀行凶者,没有人去关心那位叫谢姜戈受害者。

是的,没有人去关心,就连苏颖也不关心,即使是那人代替她女儿挨了一刀。

夜幕来临的时候,苏妩离开曼谷前往清迈,因为苏颖女士说了,她不知道外面的那些疯子,神经病会干出什么事情。

苏妩离开曼谷的时候谢姜戈还没有醒来,管事告诉她谢姜戈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昏迷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那时,苏妩想的是等她在清迈避几天后她会回来,等她一回来一定要天天给谢姜戈弄那些补血用品,她要把谢姜戈流为她流的那些血都补回来。

事情并没有像苏妩离开曼谷时想的那样,她几天就能回来。

苏妩被送到清迈郊外的一所标致的别院里,那是带着浓浓江南风的,有楼台,有小桥,有莲的建筑,这里是泰国某政要的的别院,有着很严密的防护措施。

住进别院的第一天苏妩接到管事的电话,谢姜戈醒了。

谢姜戈醒了,真好!不,不仅真好而是太好了,昨晚一整晚苏妩都因为太过于担心而睡不着觉,她特别怕管事骗她,明明那把刀都没入谢姜戈的身体里了,那时,她看得清清楚楚的。

太好了,谢姜戈醒来了,苏妩恨不得马上飞到谢姜戈的身边,在这个时候,她特别想看看他,摸摸他。

住在清迈的第三天,曼谷那场由修洁引发的风波还在持续着,而且,越烧越旺,从曼谷蔓延乃至整个泰国,网民们联名表达他们的意愿,要苏家的豌豆公主刊登报纸道歉,要苏家的豌豆公主到修洁的坟墓前磕头认错,更有极端主义者要苏家的豌豆公主和死去的修洁来一场冥婚。

修洁,是的,还有一个修洁,苏妩努力的想起那位从天台上跳下来的修洁的模样,可好像,曾经把情书叠成千纸鹤,纸飞机送到她面前的男孩她一点都记不住,唯一有印象的是他是一位双眼皮男孩,那时,她还在心里嘲笑着他的双眼皮土里土气像滑稽的金鱼,谢姜戈也是双眼皮,不过是内双的那种,也不是特别的明显,但就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是会着迷。

谢姜戈,谢姜戈,这个名字开始长成细细的刀,从她的心上碾过一次就心疼一次。

他怪她吗?怪她没有去看他吗?那一刀可是结结实实。

住在清迈的第五天,苏妩还是没有能去见谢姜戈,她偷偷想溜出去,被守在外面的保安给逮个正着,几分钟后,苏颖打来电话,言辞激烈,第一次,那位这几天被舆论弄得满头包的女士第一次对她喊。

“苏妩,你得把你的那条命好好的捧住,不要忘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是的,是的,应该是那样的,她的命是爸爸换来的,她得珍惜,有多珍惜就有多珍惜。

住在清迈的第六天,苏妩认识了那位别院的主人,那是有着很好听名字的男人。

男人叫梅宥谦,没有多好看,但站在那里,就像是一片伟岸的山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码出差不多一万字的任务,如果任务完成的话会明天更,如果没有完成就等后天更,不管明天更还是后天更会贴出来两章的,一章是正文,一章是《梵歌,又名人妻》+《世界级情人》的混搭番外,还没有写出来,不过已经有点子了,小谢会把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的。

还有,谢谢大家的支持,看完那些火热的留言哥哥昨晚四点钟才睡的着,真是的~~o(>_<)o ~~

祝各位小妞们看文愉快~~

27她是金主(18)

住清迈的第六天,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苏妩坐在草地上,哼着歌,她的面前摆着爱尔兰鸡尾酒,酒是她自己调的她特意把伏特加多放点,而且她还给自己选了大号的酒杯。

小小的啜饮一口酒,就开始哼起小调,偶尔盯着手机和手机说点话,看着手机屏上一分钟一分钟飞逝的时光。

眼前的绿色草坪变得模糊,嘴里哼着的小调也飘飘然然起来。

头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异样的清楚,苏妩抬头一看,空中有一团白色的物体正急速的往下坠落,下意识的苏妩伸手去接。

她成功的接住从天而降的物体,物体的重力导致她手腕一麻,一个倒退抱着接住的物体一个翻滚做保护性的动作。

滚到草坪上,第一时间去看自己接住的东西。

怀里卷缩的是惊魂未定的小女孩,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极小的模样眼睛在哪里眨呀眨。

“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苏妩板着脸。

她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物体给吓了一大跳,把她的醉意都给吓走一大半。

还好,这个孩子应该是从一楼坠落下来的,要是再高一点的话她的手非得被震得断掉不可。

孩子依然在眨着眼睛。

靠,这孩子真没礼貌,连说声谢谢的话都不会,苏妩瞪着眼睛:“小混蛋,你再不回答的话我把你丢到河里喂鲨鱼。”

“这里没有鲨鱼!”小女孩稚声稚气回答。

“谁说没有,我就是!”苏妩轮了轮手:“我是鲨鱼精。”

小女孩“噗嗤”一声,用老气横秋的腔调:“你才不是鲨鱼精,阿雅妈妈说你是曼谷来的坏脾气小姐,你摔破七个碟子,你弄坏一个电视遥控,你还摔破爸爸喜欢的花瓶,还有,你还把我的芭比娃娃头弄断,你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你,唯一不能原谅的是你弄断爸爸的花瓶,就这一个条件我打算让爸爸把你赶走,不过…”

小女孩用无比恩赐的口气说:“不过看在你长得像我妈妈的份上,我把你摔坏爸爸花瓶犯的错误也原谅了,所以,你现在应该和我说谢谢。”

哈!听听,这个孩子在说些什么?苏妩很想给这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小混蛋来一拳,无奈刚刚被吓走的醉意有回来了,舌头打结,眼神无法集中,刚刚想拿手掌去拍那个花孩子的脸,一个酒嗝就出来了。

孩子无比嫌弃的口气在她的耳边蜜蜂嗡嗡的:“你不仅是一位坏脾气小姐,你还是个酒鬼。”

是嘛,是嘛,苏妩抽出手,花孩子一屁股掉在地上,苏妩哈哈大笑起来,被摔疼的孩子塌着嘴,看着想哭的样子,苏妩对着她扮鬼脸。

午后的微风被凝滞在潮湿的空气里,从苏妩的背后传来脚步声,踩着草地很轻柔,脚步声在她背后停下,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

“小球,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小妩,你躺在地上干什么?”苏妩竖起耳朵,有多集中就有多集中,爸爸叫她了?是的,爸爸叫她了,小妩,你躺在地上做什么?

曾经,爸爸也说过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那时幼小的自己把爸爸的这句话记得特别的清楚,当天爸爸说话时的语调。

苏妩回头,几步之遥站在一个男人,身材伟岸。

哦,那不是爸爸,记忆里的爸爸没有这般的高大,不,不,也许有,也许有的,只是她记不住。

记不住!

打着酒嗝苏妩向着那个男人走去,停在那个男人面前,眨着眼睛,几秒后,把头搁在他肩上。

那个男人叫梅宥谦,有着和记忆里像爸爸又不像爸爸的声音。

醉醺醺的女孩把她的头颅靠在自己的肩上时,梅宥谦微微敛起眉头,想摆脱,小球拼命的朝着他摇头。

于是,他就只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把自己变成一个木桩,让他啼笑皆非的是醉醺醺的女孩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告状。

“爸爸,你是不是来接我来了?也好,这样也好…”女孩在他肩上自言自语着,口齿倒也清楚:“你把我接走后,妈妈肯定很生气的,就让她生气吧,反正她总是对我发脾气,我要给她一点惩罚!是的,要那样…”

“爸爸,那里有派对吗?那里有漂亮衣服还有首饰吗?那里有热闹的音乐会吗?爸爸,我喜欢那些!我还喜欢舞会,我喜欢穿着漂亮的裙子在舞会上不停的旋转着,旋转着…”

“还有,爸爸,我也喜欢姜戈,比派对,漂亮衣服,舞会都还要喜欢,爸爸,我能不能把姜戈带到那里去…”

“不,不…”靠在他身上的头颅在晃动着:“不行,不行…我不能把姜戈带到那里去,他还有妈妈,还有也喜欢首饰的妈妈,他需要照顾妈妈,姜戈…姜戈可是好孩子…”

“那要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嗯?”那个声音充满着苦恼:“我得想一下,得想一下…”

那充满着苦恼的声音让梅宥谦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真是个酒鬼,女孩卷卷的头发在他的耳畔变因为她摇头的关系不住的逗弄着他,让梅宥谦觉得痒痒的,想拨开那颗还蛮秀气的头颅。

小球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他,那个小家伙把手竖在唇上:“嘘!她说要想一下,就等她想一下嘛!”

好吧,就让等她想一下!小球可是比谁都要大的小祖宗。

搁在他肩膀上的酒鬼还真的在想,不仅在想还真的让她想出了办法,听她都得意洋洋的说了些什么?

“好吧,我想,我也许可以花点时间等他。”她在他的肩上点着头:“嗯,就花点时间等他…等他有一天也来到那里…是的,我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