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放开她的唇,放她自由呼吸。他在她身上撑起身体,俯视着,用浸满情/欲的黑眸看着她在他身下剧烈地喘息。

空气里都是他们彼此厚重的呼吸声。

谷梵半睁着眸子,水润润地看着他,比之前的娇又多了份媚,春/色无边,看得言立喉咙发干。

言立又俯下头,亲吻她的耳垂,再含住,整个吸吮一下,吮得感觉到她浑身哆嗦起来,便放开,然后沿着小巧的耳朵向下,一寸寸地亲吻下去,吻到那白嫩的脖颈,再一口一口地吮,听她无可抑制地发出娇媚地声音。

“嗯…言立…”

言立不答,大手探向她腰际,边吻着她精致的锁骨,边用带着几分粗糙感的指腹,在她敏感的腰际画着圈,带起她一阵阵的瑟缩后,手指一顿,掀开她轻薄短小的背心,探进去,抚摸她腰间滑嫩的肌肤。

谷梵双手死死地抓着床下的被单,全身麻痒地在不停发颤,她觉得自己要受不住了。

突然,让她又羞又难受又莫名舒服得麻痒感从她身体上消失了。

她不明所以地半睁开眼,言立撑起身体压在她身上,灼热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谷梵朝他投去不解的目光,就感觉到他下身突然一沉,紧贴在她小腹。

谷梵浑身一颤,有些蒙圈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他那里,此刻正硬硬地滚烫地抵着她,烫得她身体有些发紧。

谷梵吞咽了下喉咙,静静地看着他。

言立:“感觉到了吗?”他声音更加暗哑了,有些发干。

谷梵吞吞喉咙,“…什么?”

言立俯下身,轻压在她身上,轻轻地吻她的脖颈,热气都喷在她耳畔,“感觉到我想不想要你了吗?”

谷梵:“…嗯。”她羞怯地埋头在他肩窝里。

言立轻轻地在她颈侧吻着,最后抱住她不动了。

谷梵懵懵都轻轻蹭了头颅,想看他。

却被言立压住,“别动。”

谷梵不明白,却听他长长舒出一口气,有些挫败有些郁闷又有些温柔地说:“我想要你,非常想。但我不能在这里要了你。”

小小的屋子,一张床,简陋得有些寒酸,她是他用心爱着的人,他怎么舍得在这里欺负她。

屋子里静了下来,两个人静静拥抱着,有些热。

尽管还没有平复下来,但言立怕热着她,就想从她身上翻身下来。

那双温热娇柔的手臂,却在他动作之前,又轻轻地缠上了他的脖颈,她整个人软得像没有骨头的蛇一样,紧紧往他身上贴。

言立下腹一紧,呼吸又重了起来。

“谷梵…”天知道他此刻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压抑身体里咆哮的兽。

谷梵不管他,紧搂着他送上自己,“没关系,我不介意,只要是你,在哪里都是美好的。”

言立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出来,他忍了忍,终于再次拥抱她。亲昵地在她耳畔脖颈落下一连串怜惜的吻,暗哑着嗓子,“…好。”

他吻着她,有些粗砺的手指这次没有一丝疑虑地探进她小小的背心底下,她里面没有穿胸衣,大手一转,就轻轻松松握住了她胸前的软绵,听她小口中溢出一丝娇吟。

他顿了一下,跻身在她双腿间,直起上身。

谷梵看着他,就那么地脱掉了身上的短袖t恤,露出精壮结实地身躯。

谷梵一直都知道他身体其实很结实,并不像外表那般瘦,但也没想到会这么有料。

她看着,默默地吞咽了下,有些紧张。

言立眼里有一丝笑,想了一下,又伸手去褪自己从房间出来前,随手套上的那条宽松短裤,果然见刚刚还胆大包天的人,这会儿马上闭上了眼睛,头也偏到一边装死。

言立笑着,重新覆上她的身体,开始亲吻她的脖子、锁骨,不再急切,而是缓慢地、温柔地亲吻。

谷梵感觉身体又热了起来,刚这么想,她上身就被人托起来,那件小背心被人从她头上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

谷梵身体又一凉,没有了衣物遮掩,即使在暗中,她还是忍不住想环胸抱住自己。却被早看出她动作的言立压制住,沿着她的上身一点点亲吻,亲她绵软的胸,吻她平坦的肚子,亲得她迷迷糊糊,软绵绵的,被他大手抚摸的每一处,都像着了火般,有一股股热流从四肢百骸汇聚到一处…

她被他托起臀,褪掉了热裤,扯掉了身上最后一件小裤。

谷梵迷蒙地眯起眼,正好看到言立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赤/裸着身体朝她覆上来,他腿间灼热的硬物正好抵在她小腹处,滚烫的温度,刺激得她微微哆嗦。

他贴上来,与她肌肤相贴,看着她,亲吻她的唇。

谷梵抬手抱住他,听到他在她耳边轻笑,心情出奇地好,声音格外性感,她听他坏坏地在她耳边说:“一会儿轻点声叫…”

——

月光微凉,窗帘上的树影轻轻摆动,屋内简陋的床,在轻微的晃。谷梵紧紧地攀着言立的肩膀,嘴里含着他肩膀上的一块肉,在小小地呜咽。

言立抱着她的身体,粗重地喘息,一下一下坚定地撞进她身体里,寻着空隙在她脑后脖颈和肩膀上吸吮亲吻。

“呜…”谷梵松开嘴里的肉,脸上的细汗沾着发,艰难地喘息着,“慢…慢一点…呜…”

身下重重一下,她又咬上他肩膀的肉。

言立将她放平,俯身亲吻她已然红肿的唇,身下在持续不断地撞击,此刻一向沉静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层痴迷的颜色。

“阿梵…”他亲吻着她,在她耳边呢喃。

“唔…”谷梵听不到了,只有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荡,身体越来越紧绷,缱绻的脚趾头抵上他小腿,手要扣进他肉里。

某一个瞬间,有浪拍上岩壁,数尺浪花在她脑海里迸开,她紧紧地抱着他,咬着他肩膀上的肉,再也不松开。

恍惚间,终于听到他在她耳边的呢喃,伴着浊重的喘息声,“阿梵…”

Chapter 54

早上,祁文叫人吃早饭,敲到言立的房门,旁边的房门却开了,一身清爽的言立手动轻轻地关上房门,朝祁文看过来。

祁文不可置信地长大了嘴巴,喉咙咕噜一声好像要说什么,被男人手指抵在唇边的动作提醒了,硬是把惊愕的声音咽了下去。

言立神色极为自然正经地走过来,“小声点,她昨晚做噩梦了,很晚才睡着。”

“哦。”祁文恍然大悟地应声。昨天经历了那么一场,做噩梦也是应该。

“先去去吃饭吧,不用叫她了。”说着,言立伸手去开自己的房门。

祁文脑袋有点当机,“那你不去啊。”

言立低眉顺眼,极为低调,“我先换个衣服。”

“哦。”祁文又应一身,目光这才去注意他身上的衣服,言立身上穿的还是昨晚过去时随手套的t恤和短裤,此刻已经是皱巴巴的了。祁文皱着眉头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目光不经意扫到他衣领里边的某块肌肤上的红痕,顿时又是惊愕又是懵逼。

卧槽卧槽卧槽!

待要抓住人想看清楚时,眼前的房门已经被人“砰”一声从里面关死了。

祁文简直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看看妹子房间紧闭的房门,再看看眼前关得死死的房门,内心的情绪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了,只有一个声音在响:

卧槽…

——

谷梵是被言立叫醒的。

前半夜她因梦境睡得不安,后半夜和言立那般热情地缠绵之后,倒是睡得很香很沉。

言立叫她的声音很轻柔,叫了很多遍,才使得她眉头松动地醒来。

谷梵睡得太好,整颗小脑袋陷在软绵绵的枕头里,嘴唇颜色鲜嫩,虽没洗漱,脸色也非常红润可爱,昨天被某人剥得光溜溜的身体,此刻整个裹在那床薄薄的夏凉被里,被他叫醒时,眉头起先还是皱的,半眯着的眼睛看到他,眼里就露出笑,整个人还没完全清醒,就偏着脑袋去蹭放在她脸庞有些粗砺的大掌,浑身散发着一种幸福的小女人气息。

她浑身软绵绵的不想动弹,以为言立叫她起来是为了吃早饭,就闭着眼埋脸进他掌心,咕哝着,“我还想睡…”

言立因她可爱娇憨的反应,心底也生出许多幸福的感觉,他本意也想让她多睡会儿,但…

他弯腰靠近她,在她耳朵边喷洒着气息,声音轻柔无奈,“阿梵,刑霆奕来了。”

谷梵有点茫然地从他手掌心里抬起头,过一会儿,彻底醒了,“霆奕来了?”

——

刑霆奕早在第一次听说谷梵被那伙人认出来后,就想来这边找她了,但他当时手里有个案子没有结案,他又是整个案件的负责人,上级不放他走,就没过来成。

又因为那次游说谷梵跟他离开没有成功,因而那段时间他十分焦躁不安,好在后面一段时间并没有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才勉强安下心破案。

前几天他手里的案子总算破了,休息两天就收到谷梵被人恐吓、傅红南想调卷宗的消息,于是连夜从春城赶了过来。

他早年就立志要替她报仇,刚成为刑警时,便想办法弄来了当年的卷宗,这几年工作的同时,他也没有放弃追查当年逃跑的那个头目的踪影,几年下来,可以说,除了当年亲身参与进那个案子的刑警,他怕是最了解整个案子细节的人了。

此刻,他和傅红南,以及祁文、钱妍双、邬戌一起,都待在站长蒋毅的办公室,在等言立和谷梵过来。

虽然在谷梵拒绝和他一起离开春城时,刑霆奕就已经隐约猜到什么,但当亲眼看到言立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出现在门口时,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狠狠抽痛了一把。

屋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刑霆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保持住平静地神色,如同以前一样,英俊地笑着跟她打招呼,“我来了,是不是很惊喜?”

谷梵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个陪伴着她度过了她最难过的那段时光的英俊男人,看到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儿,和明显熬了一夜通红的眼睛,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也忍着心里那股子难受,扬起一个笑,“是啊,很惊喜。”

却在心里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多难受啊。

刑霆奕这样看着她笑了一下,又抬头去看言立,想和他打声招呼,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根本不知道这会儿该和他说什么才对。

言立看出他的涩然,没有刻意去提什么,给他递了个台阶,“连夜赶过来辛苦了,我们坐下聊。”

刑霆奕略微苦涩地一笑,点点头。

知道他们要说案子的事,蒋毅就站了起来,“行了,办公室腾给你们,你们聊,我就不掺和了。”

傅红南谢过他,“不好意思啊老蒋,又给你添麻烦了。”

“嗐,都是应该的,谈不上麻烦。”

蒋毅出去后,屋里的人各自坐下,傅红南脸色微沉,率先开口,“昨天出现血字墙的那一片儿都已经查过了,红色水性涂料是附近一家建材批发超市卖出去的,问到超市老板时,老板说得很肯定,因为那天集市,来买水性漆的人不少,但只有一个年轻人只要了一桶红色水性漆加一把刷子,其他什么也没要,老板好客,热情地多问了两句,却没想来人是个脾气暴躁的,像个混子般,给他呛了回来,付了钱之后就见他提了走了出去,门外还有两个等他的人。”

傅红南语气没停,“附近目击者也说,有看到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往胡同里去,但因为那是个死胡同,平常除了些乞丐会往那里面走,没什么人,也就没人在意,所以,基本可以确定的是,那行红字,应该就是那几个混混似的人留下的,可能是收了钱帮人办事,也可能就是谁的手下,已经让人在整个镇上查找嫌疑人,一旦找到人就实施抓捕。”

祁文他们听着,面色微沉,也不知道多久能抓得到。

言立和谷梵却是平静得多,好像并不在意,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傅红南看看他们,又看看刑霆奕,“那我们一起来说说当年的案子吧?”

众人没有意见,傅红南跟刑霆奕说:“路上的时候我已经把这段时间在这边发生过的事情都跟你详细地说了一遍,结合当年案子的情况,小刑同志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刑霆奕正色,看向谷梵,后者眸子静静地回望他,他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收回视线,声音却铿锵有力,“有。”

所有人精神一震,都看向他。

刑霆奕看着言立,神色肃然,这一刻,他是刑警。

“你们在这边经历的一切我都听傅队说了一遍,包括你的那些推论,有一点结论是错的。”

办公室里人都静了静,言立眸色一如既往地沉静,听他说。

“当年的案件里,警方确实当场击毙了一个犯罪嫌疑人,但在事后经过dna比对,已经确认了该名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并非你推测中的那个在五年前死掉的岩燕。”

刑霆奕声音落下,如同一颗炸弹在众人耳前炸裂,震得众人耳膜嗡嗡的,都懵了。

祁文首先反应是去看言立,老大推测错了?那为什么奚山拼死也要劫持谷梵,放走谯之芳?难道不是因为谯之芳和他大哥的关系吗?

这样一想,又觉出不对来,就算岩燕的身份和当年被警方击毙的嫌疑犯身份吻合,但岩燕已经死了,奚山究竟为了什么豁出命去就一个满身罪恶的人,就算谯之芳是岩燕的兄弟,这样做又有多大意义呢?

众人已经懵了。

那如果岩燕不是当年的犯罪嫌疑人之一,如果言立的推测是错误的,那之前在勐哈寨发生的一切,又算怎么回事?

祁文他们是懵的,傅红南面色是冷的。

言立眸色一沉,握住了旁边谷梵的手,他心中已有了另一个猜测。

他看着刑霆奕,问:“岩燕是当初那个逃掉的罪犯头目?”

刑霆奕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眼底的讶然一闪而过,最后沉沉点头,“目前怀疑是的,当初警方会击毙其中一个犯罪嫌疑人,是因为他真的是不要命地掩护那个罪犯头目逃跑,而根据卷宗上记载的资料显示,那个人的身高、年龄都和你们所说的岩燕对得上。”

一片静默中,祁文很弱地问出一声,“可是…岩燕不是死了吗?”

如果岩燕是那个逃跑的罪犯头目,他已经死了,现在出现的这个向谷梵、向警方报复的人,又会是谁?

傅红南和刑霆奕都没有说话,言立一反之前平静的态度,声音微冷,“或许没死呢?毕竟勐哈寨的族人都说,没见过尸首。”

如果没死?

祁文他们顿时感觉身体一寒。

——

案子谈完之后,傅红南即刻就走了,他要回去安排一下,把岩燕这个人的生平重新查一番,走之前问刑霆奕,“你是留下来还是跟我一起?”

刑霆奕目光越过言立,看向他身后的谷梵,突然笑了一下,“你先走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要跟我这妹子多交代几句,明天去找你。”

傅红南没意见,点点头,站起身戴上了帽子,“行,那各位,我先走了。放心,上面已经派了警力保护你们,不会有事的,有任何异常,及时通知我。”

言立点头。

傅红南走后,屋子里就有些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