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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哎哟,我病了几日,你这嘴上是抹了蜜糖水吧?”芸娘心情更好了:“如碧去睡了?”

“嗯。”

“那你跑一趟吧,去外头找个人,托个口信给二叔与舅舅,让他们也放心。只说我改日亲自上门道谢。”

嫤言一蹦三跳的跑了出去,阿弥陀佛,娘娘终于好了!这么久的劳累放佛一瞬间消失!家里总算再次有了主心骨,摸摸做活做的僵硬的肩膀,决定只花一份钱叫人通知舅舅,二叔家还是亲自去报喜,顺便活动一下筋骨。恩,还要顺路去学里告诉哥哥一声。啦啦啦,天真蓝啊,花真香呀…

芸娘看着嫤言嬉笑的跑出去笑着摇摇头,一回头只见婉言睁着眼看着她,不知是没有睡着还是才眯下又醒转。走到婉言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睡吧,娘娘好了,娘娘守着你。我们阿婉受累了。”

婉言呆了好几秒,揉了揉眼睛,似乎在确认芸娘是不是好端端的坐在床头拍着她。好一会儿,她感到景象是真的,那温柔的哼着曲调拍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也是真的,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芸娘还没反应,婉言已经翻身起来,指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怨:“你怎么能这样啊!说倒就倒,吓死人了好不好!你不舒服怎么就不早说,老早看了大夫,不就好了嘛!偏憋着,憋着有好处啊!冬娘怎么死的?她不憋着她能死嘛!你们大人怎么能这样啊!呜呜呜!!你知不知道早死的爹妈叫做不!负!责!”

芸娘简直哭笑不得,一面从桌上拿着块帕子替婉言擦着鼻涕,一面哄道:“是,是,是娘娘不好,我们阿婉委屈了。”

“哼!哼!”

“好了好了,是娘娘的错。娘娘以后长命百岁,无疾而终可好?”

婉言鼻子一酸,又想哭了。想着最近的憋屈和辛苦,哎呀妈耶,一辈子没这么累过!索性打开嗓子大嚎,非哭够本不可!!!

芸娘无奈的捂着耳朵任由宝贝女儿发泄。

如碧抓狂了,拉开门冲进来:“我的祖宗,您能不能别哭了,街那头都听见了!”

“要你管!”

如碧泪流满满,老娘在睡觉好伐!老娘昨晚熬夜了好伐!要不是服役多年,契约精神早已渗透骨髓,如碧真想给Y一板砖!这大嗓门嚎的,都赶上边关报军情的了!

婉言才不管了,她不爽!很不爽!哭够了才爽!足足发泄了一刻钟,要不是真的伺候病人太久,体力严重不足,我们必须怀疑她能嚎上一个时辰!可惜硬件原因,不得不消停下来。胸腔还一抽一抽的打着嗝。如碧苦着脸打来水提她收拾。她倒好,一歪脖子睡着了,这回是真睡着了!

芸娘囧囧有神:“这孩子是像谁啊…”

如碧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无奈的道:“东京城独一份!话说娘娘不如再睡一下?虽说能下地了,总归要多多休养才好。”

“你也去躺躺吧,这混世魔王乖了这么久,仔细她比以往更折腾。”

如碧也不废话,打着哈欠速度撤了。

芸娘挨着婉言躺下,轻轻抚着女儿额前乱飞的长发:“阿婉放心,娘娘不会再吓你了。我的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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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租房?如何改善经济条件?

院子外地敲门声不停歇的响起,如碧霍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怒火冲天的往外走去。一面拉着房门一面口气十分不好的吼:“谁啊!”

敲门的人吓了一跳,很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啦,王大婶,如碧你不认识我了?”

如碧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认识认识,大婶有什么事么?”

“哦,刚才放佛听到你们家小娘子大哭,是不是有什么事?”王大婶拍着胸脯道:“大家都是街坊,有什么事尽管说!”

如碧暗自翻个白眼:“无事,不过是娘娘下的了床,看样子病好了,小娘子高兴的!”

街坊王大婶抽抽嘴角:“小娘子真活力…”哎呀妈,哭的跟死了亲妈一样,居然是高兴的!这疯癫样,怎么嫁的出去哟。

这些八婆如碧早见多了,没好气的假笑:“那是,我们家小娘子侍母至孝,一时激动也是有的。”

我们早就知道,在中国的传统中,但凡扣上个“孝”字,就是拿了尚方宝剑,亲手宰了自己的儿子都能得到上天的表彰,何况嚎两嗓子这样的小事?王大婶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走了。

如碧恨的牙痒痒,二姐你个磨人精!回头非告状不可!困死了啊啊啊,回到房里倒下装死不提。随后又有几个街坊上来看热闹的,好在九娘回来了,并没吵醒如碧,天下太平。

等到希言等人回来,大家也睡饱了之后,如碧才咬牙切齿的说今天婉言闹的笑话。希言嫤言伏在桌子上笑个不住。婉言倒是很理直气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有伤,我憋坏了岂不是不孝?”

“噗,”嫤言笑喷:“哎哟,你还知道孝啊!跟娘娘那样说话不抽你算不错的了,你就该大哥在给你一顿戒尺!”

“呸,给你才一顿戒尺呢!”

“好了好了,一会儿不妨你们就能吵起来!”希言笑道:“姐妹要和气才好。”

嫤言拍手大笑:“大哥莫不是怕二姐太泼辣不好嫁,你要多多陪送嫁妆啊!”

“哈,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泼辣,见天跟我掐架的某人就不泼辣了?”婉言哼哼。

“我这是被动反击,圣人曰:以直报怨。”嫤言回道。

“不要乱引用圣人言!”希言出言教训。

“就是,我这是怨嘛?我这叫辩论。圣人曰:真理越辩越明。”婉言继续歪解圣人言。

希言拿着书本一边敲一下:“越发胡说了!再乱说话就统统给我抄圣人言去!”

“抄了好卖钱?”嫤言摸摸下巴:“我说,抄书赚还是针线赚?”

婉言嫌弃的看了嫤言一眼:“这还用问,问题是你那字能卖的出去么?”

“比你狗爬的好多了!”

“切~半斤八两,咱大哥莫笑二哥。再说你比我大还跟我比,羞不羞?大哥可没跟你比过!”

“你!!!”

“哼哼哼哼!!”

希言和芸娘对望一眼,同时叹口气,这俩个家伙啊,正常时候就没有消停的份。不过,有他们俩这么吵吵闹闹,家里真是热闹了很多。总算把去年冬天以来的阴霾扫去了不少。芸娘懒得阻止,含笑看着两姐妹你来我往。如碧头痛的跑出去与九娘作伴了,二姐那话怎么说来着?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依她看,就二姐一个人都能顶一千只鸭子!!!!

笑闹过后归于平静,芸娘的身体逐渐好转,过了几日便停了药。家里上下暗自松了口气,吃药真是太烧钱了。只是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十分恶劣,开源节流几乎迫在眉急。芸娘一个人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只得召集大家一起想。

七嘴八舌的讨论到最后,也不过是做针线抄书等办法。总不能让两个官家娘子抛头露面去外面干活吧?何况苏璨总是要回来,窘境只是一时,耽误了上学可是一世。只是苏璨那边的俸禄什么时候才能捎回来呢?

“还是当掉我的一些首饰吧,这些年零散也添了许多,有些老旧的款式卖掉不可惜。”芸娘实在想不出什么招了。

“我有一个办法!”婉言跳起来道。

“什么办法?”众人齐齐看着婉言。

“把房子租出去,然后租个小房子,差价可以保障生活!”以前网上是这样说的吧?好多年了,记不大清了都。唉,算了!反正从常理上判断是可行的!

“唔…”芸娘沉吟了一下:“这么说来倒是可以,问题是别人会不会弄坏我们的屋子?”

呃,这真是难免,木构造的房子经常要修缮来着。

“如果要出租的话,得找个妥当人。最好是当官的,这样他们就有奴婢,可以好好护理房子。”希言道:“我有个同窗,来玩过几次的那位楚家四郎你们可还记得?”

嫤言冲着婉言羞羞脸:“怎么不记得?松子糖嘛!”

“你没吃啊?”

“你们别岔话啊…”希言囧:“他们家为了补贴家用,有一半是租与赶考的举子啦,也有常驻的小吏啦。损伤的蛮厉害的,好在是同一个院子,楚家经常修修补补。但看起来真不体面。”

“租给那么多人肯定的啦,我也觉得当官的好。当官的要面子,家里来了客人乱七八糟的,那像话么?”如碧说道:“所以一定会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咱们家离那些达官贵人的居所有一定的距离,但胜在安静,又大!离衙门还不远,最适合当官的居住了。”

“那我们的屋子能租多少钱?我们又要花多少钱租房子呢?”芸娘问。

希言道:“我明日就去问问楚家二郎,我听四郎说他二哥正在做经济呢。”

芸娘点头笑道:“多认识人有好处。既如此你先去打听着,我明日去与二叔打个招呼。”

婉言嗤笑:“跟二叔打招呼做什么?他又做不得主。”

“越发口没遮拦,长辈也是你能说的?”

“你们别说出去就行了,”婉言嘟着嘴:“在家里还不让人说话了!”

“慎独!”希言就说了俩字。

婉言挂着大大一滴汗:“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过也是想别麻烦人家嘛,我们要搬家,他送东西不好,不送东西也不好,何苦让人家为难。”

“哎呀,你不傻啊?”嫤言忍不住道。

婉言翻个白眼,压根连回话的欲望都没。

芸娘却说:“还是要告诉一声,虽说分家了,这也是苏家的产业,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做主?”

婉言指了指希言:“长房长孙,怎么就做不得主了!”

芸娘敲了婉言一下:“尽是小聪明,那我问你,这么大事是写信来回几个月问你爹好呢,还是明日去问你二叔好?”

“呃…二叔…”开玩笑,苏璨那一根筋的家伙…纯添乱的!

“那不就结了!”

“好吧,明天去问二叔!”合着你想走过场,不早说!唉,你说一家人说话怎么就这么喜欢弯弯绕绕呢!

说干就干,第二天大家就开始分头行事。芸娘去走过场,当然是真的走过场,苏珺含糊两句这事该侄子做主,芸娘客套一句多少得让你掌掌眼,苏珺再来一句侄子懂事比大人还强呢。在彼此客套两句夸夸对方的孩子,完事!从出门到回家还花不到一个时辰。

如碧和姐妹二人趁着天气好日头足在院子里做针线。苏家从来不刻薄,所以如碧实际上是干自己的私活,做了拿去卖掉进自己的腰包,只不过原材料苏家可就不负责了。这是芸娘正儿八经给的福利,理由是如碧合约快到期,家里再没能力给嫁妆,你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姐妹两人就是为了自家了,零花钱什么的不用再想,吃饭都成问题呢!学堂里也退了学,反正家里什么书都有,自学呗!何况京华女学的招生年纪是十三岁,即十二周岁。考试时间为三月初一,正好扣着春生夏长的规律。只不过最近家里经济真的很紧张,即便女学的学费并不是特别贵,一年也要一二十两贯的学费,说来是真不多,可现在哪里拿的出?嫤言为这事愁死了。

恰好此时芸娘回来,见嫤言还在做针线,不由唠叨开来:“你怎么不去温书?考不上我可要动戒尺的!”

嫤言站起来:“娘娘回来了。”

“快去温书,你自幼便聪慧,如今要是考不上,我的脸往哪里搁?”

嫤言低着头扯着衣角:“家里没钱…”

芸娘正要说话,婉言却挑眉道:“切,叫声好亲亲二姐,全天下最漂亮的二姐,我给你想招!”

“你想什么招?”

“你叫啊!”

嫤言狐疑的盯了婉言一阵,十分不情愿的说了句:“好亲亲二姐,全世界最漂亮的二姐…”恶,好恶心!

只见婉言一阵风的冲进房门,不多时又冲出来,拿了个小东西放在嫤言手里。

嫤言张开手一看,竟是两粒小金花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婉言。

婉言笑道:“够了吧?”

芸娘也愣了下:“哪来的?”

“前年过年爹爹给的,那年年末,我不是字写的好被先生夸了么,爹爹就顺手给了我这个,也不知哪来的。”

嫤言眼泪刷的流了下来,狠狠的抱着婉言道:“最亲亲的二姐,你真是最亲亲的二姐!”

婉言拼命挣扎:“别啊你勒死我了,我没说白给你,你Y要还我的!激动个屁!”

嫤言却不放手:“恩,还给你,以后还你十八颗花生米,串个手链带起来做嫁妆!”

“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绝对不会反悔!”

一旁的如碧差点滑下桌子,这高利贷放的!二姐你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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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嫤言你不是人

这粒花生米并没有在上次就兑换掉,是因为刘大郎归为首饰了。其实这个更接近金锞子,可当时刘大郎不舍得让外甥女手头没个活钱故意混淆首饰和锭子的概念。说到底还是防备着希言兄妹。或许连刘大郎都不知道自己在防什么。

而婉言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六七年,但前世的烙印太清晰,她也不想忘记。虽然她很讨厌读书,可真的遇到事情时,本能的还是认定读书是对的,小孩子就是应该要读书的。所以嫤言不说还好,一说出困惑她自然大方的很,当年贫困山区的孩子都支援过,何况自家姐妹?而且据她估计,她的所有首饰都保不住,因为芸娘的首饰比较贵重但去卖掉的话又很亏,家里这个状况,十之□最先牺牲的还是她们的。都是保不住的浮财,散了吧散了吧。

芸娘一脸欣慰的看着婉言,终于懂事了呀。她比婉言想的多很多,就如她时不时给冬娘一点面子一样,无非希望希言日后善待婉言。婉言没有同母兄弟,目前的兄姐是将来的依靠,关系亲近百利而无一害。如今见她们姐俩吵闹归吵闹,紧要时候还不忘互相帮助,甚好!她也就不插言,随姐妹俩抱一起感动过后再次张牙舞爪的掐架。看样子这是她们联络感情的方式,只要确定有感情就好,不管是亲亲热热还是牙尖嘴利。芸娘对如碧招招手,把姐妹俩留在院子里继续闹腾。她还有事商量呢!

“你日常闲了也去街面上打听打听,还有什么营生没有。我一路看了看,竟是做吃食的最赚钱,你觉得如何?”

“要说吃食是最赚钱,谁都要先糊住那张嘴。”如碧笑道:“只是我们家谁擅长做这个?再说也累的很。”

芸娘哀叹一声:“这如何是好呀!”

“不如叫二姐想法子吧,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芸娘觉得有道理,多少参考一下吧,随手推开门,见到外面的景象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如碧好奇一望——只见姐俩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对掐,偏又一个撑线一个卷,端的是默契无比。如碧笑的打跌:“啧啧,日后不能把他们分开嫁,最好嫁与兄弟,这才热闹呢!”

芸娘揉揉头:“回头婆家一休就休两个回来!”忍不住冲院子里喊道:“嫤言你还不去温书!阿婉你给我过来,这狗爬一样的字一世都这样!”

姐妹俩的掐架被迫中止,只得一个回房间看书,一个在芸娘眼皮子底下练字。

直到夕阳西下,希言才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中。略略收拾一下,走到芸娘房里汇报今天的情况。婉言也过来听热闹,一踏进门便听到希言道:“店宅务的屋子便宜,我们一大家子却不好住。又不许生火做饭,又不许乱涂乱画。还不许留人过夜,林林总总的规矩多如牛毛,周围又嘈杂,便是省钱也不好这样省。”

婉言抽抽嘴角,是了,她都快忘了宋朝的保障房的存在了!宋朝居然特么有保障房!!宋朝规定,严禁在为官地置产。这样便有大批的非京城户籍的京官没房子住。当然即使允许置产,她想以东京变态的房价估计也没几个人买的起。于是官家实行了惠民的廉租房政策,300文左右一个月的房租也的确不算贵。当然这也是皇室顺便捞点私房的所在,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实在的!每每想到此处婉言就很想掀桌:廉租房弄出来不算!东京还有限购令!堪比她穿越以前让人怨声载道的北京限购令还夸张!这还不算,谁特么能告诉她,为神马北宋还有城管这玩意!?街头立桩子不许超过这条线否则要罚款打板子神马的…皇宫外面叫卖神马的…21世纪的X南海都是不许卖烧饼的好伐!我勒个去,到底谁是穿的啊?宋太祖你其实是起点种马男吧!?是吧?是吧?穿越者能折腾的玩意儿全让你折腾了,老纸还折腾个屁啊!婉言不爽!大大的不爽!

扯远了,婉言回过神来继续听希言八卦。

“我们家的房子租给官宦人家很好租,楚二哥虽没见着,但听说我们家有小花园,后面还有个晒东西的小场院,最少能租到十贯。”

“十贯?”婉言问:“那我们租房要多少钱?”

嫤言翻个白眼:“合着前头大哥那一串白说了!大哥的意思是,我们租个是私人小院,就在楚家左近他看了几套。大概两贯一个月的样子。”

“两贯啊?那我们一月能剩出八贯?”婉言板着指头算了算:“还是觉得紧巴巴的。”

芸娘笑笑:“你爹爹的俸禄又不是一世都不捎回来,急什么?过了这几个月便好。”

“那我们干嘛搬家?首饰还有,顶过去不就完了?”

“你哥哥要娶亲,你们姐妹要嫁妆,哪样不是钱?以前攒的这一回全抛出去了,不努力攒点怎么结亲?”

婉言暗自吐槽:宋朝的嫁妆真他娘的坑爹!除非她低嫁!但低嫁想保持生活水准一样要陪嫁大量的嫁妆。哎呦喂,这是万恶的帝国主义的阶级固化!好么,这个也穿越了!!!顺便,因为高额的嫁妆费哟,导致大量的剩女产生。婉言只能长叹…我其实在异次元,我其实没有穿越,我其实只是到了一个流行穿汉服的地方…而已…泪流满面!

接下来当然是兵荒马乱的看房生涯。世界上有一真理——不便宜的东西未必是好货,但便宜一定没有好货!价位掐死在两贯钱左右的民宅,各种妖怪横出的景象大家的确有心理准备。婉言看着各色房子,很有一种想从21世纪把石井亨叔叔①拖过来的冲动…好吧,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起群里面那帮阿姨租房子的各种吐槽的!

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看的,一进的院子,花园是做梦!前面那块空地直接就是土,你铺点青石板会死么?房子是旧式的,即比苏家还像日式建筑!婉言只得哀叹,以后不用刻意运动了,每天擦地板都够呛啊喂!可是已经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了,至少这个的院子还算宽敞,最重要是屋子后头还有一个狭长的走道,小内内可以晾在这里,这是重点啊重点!当然还有一个重点是房子相对新点,入住搞卫生没有难到逆天。

再看地段,离官学很近,离女学稍微有点远,不过一切当然以希言方便为前提。并且,此处距离小帅哥楚衍家不足两百米,以后希言上学有伴了。找到这些优点后,苏家人商议了一番还是定了下来。作为中介的楚二哥抽走了一贯钱的提成,但十分给力的以“全年一次付清”的理由压了两贯的价格。膜拜啊膜拜!

于是我们兵荒马乱的搬家日子正式开始!在此之前嫤言参加了京华女学的入学考试,高分通过!婉言发出一声罗永浩专用叹气声:你苏嫤言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老娘简直羡慕嫉妒恨!老娘就是特么穿十回都没可能考进重点啊擦!

搬家其实是个苦逼的差事。苏家在这里住了六七十年,杂物积累可想而知。先把不要的杂物统统卖掉,这里得了几个零钱,估计刚好够请搬家公司的。用垫上香樟木板的藤箱把书本一本一本的理好封存——这是要寄放到苏珺家的。婉言他们毕竟只是暂时缺钱,以后还要搬回来,珍贵的书籍放到出租屋这不是搞笑么?一小本书就一两贯钱呢!苏家没有上千本也有几百本,这是苏家最珍贵的财富,并且很难用金钱衡量,因为保住了这些,即使后代贫困潦倒,也保有一丝翻身的希望。宗族,是贯穿中国几千年,甚至到21世纪都还有影响力的存在。作为家族共有的翻身本钱,苏珺对保存书籍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苏珺带着二郎三郎和三娘一齐动手,花了三天,两家人才把所有的书打包去了苏珺家。当然希言常用的书籍还是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