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鸽子带着怒气,心情不是很美好的掷出三张草牌吼到:“落地生根!垂盆,吊兰,铜钱草,清锅给钱儿!”

他甩出百草牌的异连牌之后,周围一群老太太皆面色苍白,继而大红,继而喘不上气来……甭管这石头桌面有什么霸道的乌头,蓖麻,水毒芹等霸道的毒草牌,遇到这种卑鄙的落地生根杂草牌,那也是一桌清空。

满面是皱纹的何老太太咬牙切齿的骂对家:“该!输死你!不长心,你就是个不长心!知道爷儿好干这捞偏门买卖,你还敢凑大毒?你家开金矿的啊?下次我可不跟你玩了……”

“谁跟你玩儿?每次捂着食草牛羊不撒手,你想下崽子玩儿呢!!”

江鸽子面目冷峻,半点都不带心软的伸出手,对诸位老太太又说了一声:“少废话!给钱,清锅底儿翻十倍!”

就这样,杆子爷赚了锅底五十文巨款,而跟他打牌的一群老太太被憋的掀了桌子,发誓再也不跟他玩了。

就没有这样欺负老太太的。

年入末尾,全世界都很忙,只有我们的杆子爷,清闲无聊到每天只能跟一群老太太玩两文一把的乡下百草牌。

他做人太狠,每次还清人家锅底,游戏体验太差,就整的全三巷老太太都是躲着他打牌,偏偏每次他都能找到聚点,不清完锅底他是不肯回家的。

比起地球扑克牌的百般变化,盖尔九州的百草牌,倒是多了一种学习功能。

它的玩法类似于大自然食物链的克制方式,锅底是食草动物,一只没有力量,需要搭配草面才可以健康繁殖,遇到有害植物就会损失土地伤害牧畜,植物牌面有就一百多种,能拼凑出各种套路阵势。

别人一般是养出大大的草地,牧畜翻倍占领土地。

而江鸽子卑鄙,他总是爱玩落地生根,杂草丛生这种恶心手段来败人兴致。

打他成为杆子爷开始,就没有这样招人厌恶过,反正最近几月,那些老太太是见到他就躲的。

看老太太们走远,身边虎牙传来一声无奈的嗔怪道:“殿下~您太过分了!”

江鸽子脸上迅速红了良心的一秒,接着他恢复神色,扭脸对满是不赞同的戚刃说:“你这话没意思了,愿赌服输,她们也不是没有赢过我……对吧?”

对吧?对个屁!您如今可是亲王了,一位殿下,你每天赢老太太们这两文钱儿,您亏心不亏心?

戚刃无言以对,只好默默打起遮阳伞,提醒江鸽子该上班了。

江鸽子看看表,一脸悲痛的看着戚刃,他无言的哀求,后被侍从官强硬拒绝。

一八九零年二月,北燕皇帝李爱第一次分封,共送出一位亲王,一位国巫,四位郡王,还有十二位大公……

这位逆着历史重新登上王位的皇帝册封出来的新贵,人数不到一百,恰恰好就踩在各方力量能够容忍的底线边缘。

可自他立国不足一年时间,北燕这个并不大的国家,却因奇诡的展现国力方式,而得到了全球百分之七十以上国家的承认,并与其建交。

这就相当厉害了。

其实对这些国家而言,什么种族,什么地理,什么宗教就只是说服民众的官样文章而已,承认一个国家的基本条件很简单,那就是对我有没有好处。

很显然,北燕就是能够给大部分国家带来好处的一个新帝国。

虽然它国民总数不足六百万,并且国民原籍多数来自楚国三常郡,百分之八十的国民拥有双国籍身份,唯一拥有北燕单国籍身份的国民,还是具有半原始人身份的甲咼人。

问题是甲咼人目前还不清楚,自己已经是北燕人了。

好吧,这个问题有些拗口。

北燕这个国家行事风格诡异,治国方式堪称异端,首先它没有自己的官僚体系,需要靠着楚国的官僚体系管理国家,还不给人家支付薪水。

至于这个国家财政体系,它竟然是靠着军人贩卖鲜花产业支撑起来的。

为了表示对李爱的支持,江鸽子是退楚国国籍,中州贵族头衔封邑的第一批北燕人。

他现在就两个身份,一个是北燕的沛梧亲王,一个是不挂军衔的北燕近军总教头。

这就足够了!

没人敢小看北燕,也没人敢看低北燕的军事力量。

毕竟能够与魔魇作战的军队太过稀有,这支不足三万人的部队唯一性太强,即便它没有大型的杀伤性武器。

北燕近军掌握全球唯一的传承机密,这种机密打破了传统意义上的血统传承方式,并在江鸽子二十门徒的管理下,已然脉发到第十二代幼芽,并已经开始接受全球雇佣,辅助各国军队开始处理一般魔魇任务了。

北燕近军接受雇佣,面向全球,一般以十二人为一队,起步都是十辆顶配城堡车的价格,工作以每小时计费,是全球最昂贵同时也是唯一能解决魔魇问题的应对部队。

当然,魔魇任务也不是常发任务,从部队组建到现在,北燕近军出外勤也不过十二次,截止到现在,该部队任务完成率基本达到了百分之一百。

这些任务虽比不得北燕禁区,九州东岸地区那样的大型魔魇现象任务,然而自有人类到现在,人类总算是可以直面魔魇,在紧闭的一扇门面前,撬开了一条喘息的缝隙。

真是可喜可贺。

只为这一条,盖尔现有的一切国,对北燕皆是充满善意的。

老三巷大槐树下。

薄布青衣,眉目如画,气质柔和的青年慢吞吞的从老槐树边上站起,他拍拍裤子后面不存在的灰尘,开始磨磨唧唧的往巷子外走。

这一路总是有人在远处窥视,随时随地可以入画一般的人品在哪儿摆着,然而去没有什么人上来打搅。

为了来去自由,江鸽子现在已经开始适应规则,在前襟佩玉了。

现实总是残忍的,在没学会佩玉之前,江鸽子每次上街都能被迫赚个四五贯钱儿,他原地不动站着都有人排队等着跟他合影。

他自己个儿立的规矩,凡举在旅游景点出现的街坊,必须穿旧式衣衫来衬托城市核心文化。

至于当初进入禁区的那部纪录片,也因为时间太长,衙门新闻故意引导,还有人为禁播等其它原因,其实人们已经忘记它了。

再者,常辉郡经济腾飞的黄金年份,弯腰就是一地的碎银子,捡钱还来不及呢,谁去探究北燕禁区的那些恩恩怨怨?

甚至,江鸽子现在走过老戏台,从唱歌的何明川到收费拜拜的黄伯伯他们,也是最多跟江鸽子点点头,接着就闷头赚钱儿。

不想上班的江鸽子满面憋闷的到达巷子口,他才刚住步便看到守在巷子口的一群揽客的司机,见人出来便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就跟他招呼到:

“呦!爷儿这是出门啊!”

“爷儿哪儿去啊?我送您?”

“爷儿,还是老地方不是?”

“爷儿,王城口走着啊!!”

这群揽客的司机是很愿意跟江鸽子搭关系的,毕竟在人家家门口吃饭,他们又都是本地外街人,来来去去也得过江鸽子的庇佑。

都想白拉他亲香亲香,拉拉关系。

如今老三巷人是不做这个买卖的。他们的出路就两条,不玩艺术就去北燕近军,后代不去艺术高校学习,就去北燕第一军校受训。

为了保证血统纯正,老三巷的人是百分之一百都脱了楚国国籍,而转入北燕国籍的。

江鸽子虽没有这样特意要求,可他们就觉着自己应该走这两条道,并且这两条道已经成为老三巷不可说的秘密了。

一群车主七嘴八舌的招呼着,江鸽子笑眯眯的看了一圈,便寻了个面熟的白胖子道:“呦!这不是泉三儿么?你这有钱的财主怎么舍得出来活动了?”

这白胖子本来想把自己隐于人后的,谁就能想到江鸽子一眼就能看到他。

他听到招呼就面色一白,讪讪的过来先是低头行礼,手作苍蝇前肢搓,硬扯出的笑容能咧出包子十八个折儿。

那态度那叫个卑微,气质叫个猥琐,他双颊使劲上提道:“哎!瞧您老说的!我叫什么财主啊,就一力工!不能跟您比,就借您房檐吃点残羹儿,这不是今儿包车的生病了么,闲着也是闲着,家里人嫌弃我太胖了,就叫我活动活动,怎么着儿?爷儿今儿是去王城卷钱儿去?”

卷是常辉郡新近流行起来的词儿,赚钱不算多,大家都奔着卷钱儿的声势活着的。

白胖子举着手指,亲昵的捻了几下票票,一脸不遮掩的羡慕之情。

他不巴结不成啊,他怕啊!这小子没成丁那年,他家兄弟八个从泉大到泉八哪个没有尝过这位的拳头,老三巷里立的那根杆子原来可是他家的。

这才几年功夫!这爷儿混的多么好,老常辉郡的爷们谁不知道人家发了金海的浮财,攀上了一幕山庄的关系不说,而今都混到了北燕军中去了!

一年不到的功夫,一番折腾如今人家都是新贵人了,都能佩玉了啊!

看看人家这日子,拿着政府补贴,挂着军衔,受着封邑的实惠,享受着全常辉郡最贵街区的奉养,隔上几天人家还能去地下王城拿卷大银子。

啧!这人跟人能比么?他家兄弟八个,折腾来蒸腾去依旧是一家的老混混,区别也就是过去跑长途大车,现在凭着本地人的身份全家筹款,买了五十辆无污染的旅游车,开出租公司赚家门口的活钱儿了。

泉三儿羡慕的心脏都滴血,却也不敢嫉妒,他甚至是感激的。

那些外来力量冲击南街地产的时候,他们这些曾经的坐地虎,在真正的权利阶级面前,力量还不如一只草蚂蚱,那真是说碾死你就碾死你,甚至死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若不是这位爷儿回来,给大家争取了本地居民生存福利,嘿!现在他哥的尸体怕是都凉了。

那会子他大哥被逼迫的,还真是想同归于尽的。

老常辉郡人对江鸽子的底儿,也差不多能摸到点边儿,知道他现在在北燕混着,也知道他去了禁区,如今是贵族了。

不说上面那些虚的,江鸽子这杆子爷仗义,有他在老三巷立着,这老郡的爷们儿就能凭着身份换点汤羹养家糊口。

不然,那些外地的早就把这里的油水刮干净了,还能轮到他们本地人凭着户籍承包旅行车?那就是做梦呢!

江鸽子在泉三儿的满口恭维下上车,到了车上,泉三儿还把自己藏在椅子下的好烟卷拿出来给江鸽子随意吸。

而随着几声清脆的喇叭声,画了一身鲜花彩绘的旅行车便灵巧的穿行在了常辉郡的大街小巷里了。

江鸽子叼着烟卷儿,笑眯眯的看着来来去去花枝招展的旅游车。

大概是三月那会子,有天早上起床,这常辉郡大街小巷的旅游车,便周身喷满鲜花的在都市活跃起来。

也不知道命运是怎么推的,总之它走着走着,就把常辉郡的旅游车,推到了印巴大篷车的氛围里去了。

他跟泉三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说泉三儿?”

“哎!在呢!祖宗您吩咐。”

“说什么屁话,你多大我多大,还祖宗,谁是你祖宗?你好好说话。”

“得嘞,爷儿这是有什么吩咐?您说吧,这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您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就您一句话的事儿,打个含糊我都不是人,我说爷儿您甭看我这样,想当年……”

“啧,别贫啊!我才将看到几个生面孔,怎么现在外地的也能承包旅行车了?”

“嗨!我说您问什么呢?爷儿,那可不是外地的,那是……”说到这里,泉三儿想起什么一般的停顿了一下,略思考了几秒之后他才斟酌着回答:“爷儿,端氏那官司您知道吧?”、

江鸽子眉毛一挑,扭脸看看身边的戚刃。

戚刃赶紧取出本子,开始认真记录了起来。

“端氏那不是停牌一年么,前些日子那上面老东家就把咱常辉端氏的分公司解散了,这老少爷们也是给人家出了半辈子力气的老实人,好么!八代的血汗都不认了!这不,才都得了几个遣散金,又有本地户籍,就买了车牌都来抢饭碗了,哎!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这人间啊,从来都是老家雀炸翅,小家雀跌窝,没地儿讲道理去,您说是吧?”

江鸽子没回答泉三儿这个问题,到了他现在这个位置,他想的层面压根就跟普通人不一样。

端氏解散分公司,是不是符合劳工法。有多少失业人员流入了常辉郡?而这些失业人员再就业的事情,现在应该划归那个部门管理?

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泉三儿听江鸽子没吭气,他无奈,就只能轻声叹息之后,继续开车。

这一路疾行,大概十五六分钟之后,他终于将江鸽子送到王城入口。

江鸽子下车,拿自己口袋里的居民证给泉三儿划了积分。

免费乘车是本地居民的福利。

九月骄阳照射下,有上千游客正坐在王城入口的露天舞台前,看一出叫做《相思豆》的景点大秀。

而这本大秀则是常辉艺术综合学校动态艺术系,去年为地下王城专门创作的。

舞台上,扮演女王的演员正在调戏良家妇男,她用手指挑着一个矮她一头的小生下巴,邪魅狂狷的一笑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如果你想引我注意的话,那么……你赢了……”

正在进员工升降梯的江鸽子身躯猛的一歪。

而此刻,地下王城再向下七十二米,一处巨大的石头开凿出来的空间内,墙壁挂着上百面监控屏幕。

坐在屏幕前的毛尖先生,他正带着一副耳机,两眼严肃凝视着屏幕上的一堆合影游客,他一边观察,一边向耳机那边的人吩咐到:“土拨鼠,水梨子下面那几个女士看到了么……恩!对,就是她们。你一会搞个中奖活动,把那几盆变异银线花茶送出去,那个穿白色皮鞋,戴阁莱手表的小花儿,送她一盆金线……”

他正吩咐,江鸽子却慢慢坐到他身边,也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后道:“这几个?是做什么的?”

毛尖略神色一惊,接着敬礼到:“报告先生……”

江鸽子烦躁的摆摆手,一伸手在边上的盘子里抓了一把蓝莓,一边吃一边道:“得了,甭跟我玩这些,我到现在都回不好礼,戚刃见天唠叨我,我看着烦躁呢……这个,这几个是做什么的?”

即便是他这样说,然而毛尖先生依旧神色恭敬的低声回答道:“回先生,这个月起,我们将会悄悄放宽国际贝拉米银行,九州商联银行员工的旅游申请表格。”

江鸽子接过一边端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道:“啧,周松淳的馊主意。”说到这里,他低头看看已经呈送到面前的资料说:“只是几个小职员,送她们变异银线?”

毛尖先生低声回答道:“是,大公阁下的提款申请又被无理由拒绝,他有些生气,恩,其实学生也是生气的,就如您说的,广撒网,组织信息总能捞到鱼儿,您知道么?我们已经根据植物反馈回来的线索,拼凑出贝拉米银行金库的十五组密码了,再找三组,学生想,贝拉米大概这辈子都给付不起我们的申请款项了。”

江鸽子吧嗒了下嘴巴道:“真是一个个的越来越有出息了,就这?目标竟然是偷金库?我还以为你们在破坏他们的金融联盟的链条呢!,哦,为什么是土拨鼠去?”

土拨鼠名叫吕崇,他是江鸽子亲手从禁区带出来的二十门徒之一,并且在所有的徒弟当中,土拨鼠是最丑,恩,也不能说他丑,反正不好看就对了。

毛尖与江鸽子看着屏幕,好一会,毛尖才用一种历尽沧桑的声音说到:“先生,要是您送她们鲜花,她们肯定会认为不正常。可如果是土拨鼠那样又土又矬的乡下人送,她们的思维就会认同这样的匹配,觉着这个土包子一定是爱死她们了……”

第113章

安静的地下基地,江鸽子跟自己的门徒们一起监控着常辉郡来来去去的游客。

如今北燕最大的机密组织, 就掌握在江鸽子与他的门徒手中。

当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被下属簇拥着走下飞艇。看到他, 江鸽子便随意翻动面前已经准备好的资料, 抽出其中一张来回认真对比后, 他拉过话筒吩咐到:

“变色龙, 通知你的小嫩芽, 陈国花农将会在三十分钟之后到达秦岱疗养院, 请一路催发引起目标人物兴趣。”

为了保密,江鸽子与自己的二十门徒都有属于自己的专属代号,他代号教头, 毛尖代号欺诈师,还有大力丸,高速车,亮闪闪……

而这些代号都是江鸽子根据门徒们的脾性, 以及技能特色亲自为他们取的。

飞艇站外, 一位外郡的年轻游客背着行李,拿着相机正兴奋的一边赞美,一边拍照。

常辉郡带着银饰的姑娘正靠着仿古墙壁, 摆着各式姿态, 笑容盈盈,眼含春水。

广场的无数白鸽忽成群向天飞去。

年轻的游客收起相机,爽朗的跟年轻姑娘告别, 他在特定游客上专属车之前, 也上了一辆城市环保旅游车, 先对方一步离开了飞艇站。

陈国来客到达秦岱疗养院这一路,一切花卉完全违背植物周期,开的那叫个姹紫嫣红,百媚千娇。

江鸽子安静的看着陈国来客的表情,许是身后压力过大,这位满面的僵硬,他麻木的从飞艇站出来,慢慢进入常辉郡之后,他的表情便越来越放松,精神状态越来越愉快。

从飞艇站到达疗养院这一路,他几次停车观看花卉,并与下属愉快的合影,并且对颜色统一列队整齐,大小一样的风信子格外欣赏……

“军人的审美啊。”

江鸽子摘去耳麦,轻轻的笑了一声之后,随手抓过一边的香烟抽出一支,丢入口中。

身边传来一声打火机的脆响,江鸽子抬头一看,却是一位身材高大,貌英俊的年轻人。

他笑了一声问:“是仲一啊!几时回来的?”

年轻人低头恭敬的回答:“先生,我是昨天傍晚回来的。”

“还顺利?”

“是,一切顺利,花农已经跟我们签署了最少为期五年的花卉养护合同,尾月之前,我们在齐的花卉公司将会有四十五间分店。”

“辛苦了。”

江鸽子有些欣慰的点点头,他看着面前年轻的面庞,打量小半天之后才眨眨眼调侃到:“他们告诉我,你在跟十三号院老高家的高美相亲?你如今可是爵士了,真的没关系么?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老丈人可是个财迷,小心家底儿掏干了你的,到时候你可别回来哭呢!”

室内一阵忍耐的嗤笑声高高低低的传出。

年轻人闻言,面色顿时涨红起来,他狠狠的瞪了毛尖先生一眼后低头解释到:“抠不完的先生,高……高美挺好的,教……教头我还有些事儿呢。”

江鸽子忍笑从身前的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递给这位,他语气很温和的说:“去山庄那边修养一段时间吧,再给你放个长假,好好的跟家的高美……我说,高美可比你大三岁吧!真的没关系?”

章仲一认真的跟江鸽子解释:“是,没关系的教头,属下认为与老三巷联姻是北燕最好的晋升渠道了!只有这群傻子才会流连南街找艳遇。”

他说完,对着空气扬威般的哼了一声,接过钥匙将它挂在手指上转动着,身姿轻松还有些孩子气的小跑着离开了这间屋子。

等到他离开,屋子里立时就哄堂大笑起来,江鸽子侧头对毛尖说到:“像个毛头小子,总是长不大的样儿!”

毛尖也在笑,笑完他摇头叹息到:“也就在您面前这样儿,其实,按照正常道路,他们后年才能进入部队历练,可惜了,曾经的一代天骄~中州最优秀的军事高校在校生,从倒霉的被筛选成为幼芽那天起,也就没法天真了,一路跌底再一路攀升,谁还能做孩子啊……人家都想到您家门口联姻了,您还把他们当成孩子……”

他这话还没说完,江鸽子随手就给了他后背一巴掌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屋子里又传来几声轻笑,很快又各自进入了工作状态。

在近军当中,有不少军官想跟老三巷的姑娘约会,可是门徒与老三巷联姻,这还是第一例。

江鸽子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好半天之后他才豁然一笑,算是想通了这件事。

联姻挺好的,中州他们到底也回不去了,现在不找,以后大概就只能跟甲咼人联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