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下来,但手指仍放在缠绳上。“罗伯特,我不会让我哥哥因为这个而死的,不管这个顶石上面写的什么……不管在今天晚上这些刻字会解释什么有关失去财富的秘密。”

说这话时,凯瑟琳挑衅似的狠狠抽出捆绳,只见那脆弱的蜡封应声裂开。

第六十三章

在华盛顿使馆区西部的一个小区里,有一个花园,四周环墙,据说花园里的玫瑰是十二世纪种下的,花园里有一个卡德罗克(caderock)观景亭——也被称之为荫房(shadow house),它高雅的矗立在蜿蜒的小道上,这条石子路上的石子都是取自乔治 华盛顿的私人石场。

今晚一个闯入木门的年轻人打破了花园的安静,他大喊着走了进来。

“你好?”他喊道,夜色下他看不太清楚。“你在里面吗?”

回答的声音却几乎弱不可闻。“在亭子里……来透透气。”

年轻人看到他那个进入垂暮之年的导师坐在石椅上,只在上面垫了一张毛毯。这个驼背而苍老的男人看起来短小精悍。岁月的重压磨弯了他的脊梁,磨损了他的视力,但他那股精神劲却是谁也不能否定。

稳住了呼吸,这个年轻人说道,“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是你朋友……瓦伦 贝拉米打得。”

“是吗?”老人来精神了。“有什么事?”

“他没说,但听起来他很急。他跟我说他在你语音信箱里留了个信息,让你马上去听一下。”

“他就说了这些?”

“还有。”年轻人停了一下。“他让我问你个问题。”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说你必须要马上回答。”

老人往前凑近些。“什么问题?”

年轻人在复述贝拉米的问题时,老人脸上的阴影在月光下也渐渐加深,他一把扔掉毛毯,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扶我进去,马上。”

第六十四章

再没有秘密了,凯瑟琳 所罗门这样想到。

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完整保存了几个世纪的蜡封裂成碎片。她把那张已经褪色的褐色纸张从她哥哥珍贵的包裹上扯了下来。她身旁的兰登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从纸里,凯瑟琳取出了一个由灰色石头制成的小盒。这个盒子就像是一个打磨过的大理石方盒,盒子上既没有拉索,也没有拴锁之类的东西,从表面上看打不开。这让凯瑟琳想起了一种中国谜盒。

“这看起来就像块硬砖一样,”她说着,手指拂过那些棱角。“你确定x光显示它是中空的?里面有顶石?”

“没错,”兰登一边说一边走到凯瑟琳身边仔细的审视着这个神秘的盒子。他和凯瑟琳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来观察这个盒子,希望能找出打开的办法。

“有了,”凯瑟琳摸到了盒子顶端一条隐蔽的小裂缝。她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谨慎的把盖子掰开,盒盖优雅的开启,就像一个珠宝盒一样。

盒盖打开的瞬间,凯瑟琳和兰登都禁不住轻呼一声。盒子内部熠熠发光,里面的东西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辉。凯瑟琳从来没看过这么大块金子,她渐渐才意识到这强烈的光只不过是灯光在金子上的反光而已。

“这太震撼了,”她低声说道。尽管已经在黑暗的石盒里封存了超过一个世纪,顶石的光辉依然夺目。金子与熵增原理(物理学概念,熵可以简单的认为是物体的混乱程度,在孤立的系统中,熵总是不断增加的,也就是说任何事物都是趋于混乱的,这就是所谓的熵增原理,这只是作者的戏言,实际上熵增原理适用于任何事物,学过化学的人知道,金最外层三个电子结合非常紧密,难以被氧化剂夺走,因此金在自然条件下很难出现氧化物,当然并不是不会出现,但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和苛刻的条件)是相悖的,这也是古人认为它具有魔力的原因之一。当她凑近看那些小小的金点时时,凯瑟琳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这上面刻的有东西。“

兰登也往前靠近一些,他们的肩膀现在算是挨到一起了。他蓝色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他已经向凯瑟琳讲述了古希腊人是怎样制造出一个秘符(symbolon)的——将一个密码分成几部分——还有这个与金字塔分离了几个世纪的顶石,是破解金字塔的关键。据说这个顶石上的铭文可以从混沌中带来秩序。

凯瑟琳将小盒子举高到灯光下仔细的看着顶石。

铭文虽小,却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在一边上雕刻着一些小而优美的文字。凯瑟琳读着这6个简单的单词(英文单词)。

她又读了一遍。

“不!”她说道,“不可能像写的这样!”

街上,在国会大厦门外的长长的人行道上,佐藤正匆忙赶往第一大街的约定地点。来自于外勤队的反馈让她很难接受。没有抓到兰登,没有拿回金字塔和顶石,只把贝拉米关了起来,但他又不说实话。至少现在还没说。

我会让他开口的。

她回头看了看华盛顿一个最新的景观——新访客中心之上的国会穹顶。那光芒四射的穹顶在此刻却无疑是一种对今晚事态严重性的强调。危机时刻。

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时,佐藤一阵轻松。

“劳拉,”你有什么进展?“

劳拉 盖亚给她带来的却是坏消息。顶石上铭文的X光片因为太模糊而无法辨认,运用了图像增强过滤器之后依然是没有办法。TMD。佐藤咬着嘴唇。”那有16个字母的方格怎么样?“

”我还在努力,“劳拉说,”但到现在我也没能找到能用的二层加密系统。我让计算机把它们从新排列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但可能的排列超过20万亿种。(这里我有点疑问,我们先简化这个问题,将16个完全不同的字母排进16个方格,应该有16!=20922789888000中排列,确实是超过20万亿,但文中16个字母并不是各不相同,其中有3个s,3个u,2个a,2个n,o,j,c,t,e,v各一个,个人认为总数应为20922789888000/(3!*3!*2!*2!)=145297152000,也就是1400亿左右,当然这也是个很大的数字了)

“继续你的工作。有什么发现通知我。“佐藤挂了电话,面露不悦。仅仅凭借着一张相片和X光片就想破解金字塔密码的希望慢慢破灭了。我需要找到那个金字塔和顶石……我快没时间了。

佐藤到达第一大街时,一辆黑色的Escalade(这好像是卡迪拉克的一种车型,直译的话可以译为梯云纵) 跑车咆哮着穿过了双黄线(开过车的都知道双黄线处是不能停车的,谁叫别人是专员呢)在她面前刹住了车,就停在了他们约好的地点。一个探员走了出来。

”有兰登的消息吗?“佐藤问道。

”我们非常肯定他就在里边,“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支援人手刚刚抵达。图书馆所有出口都已经被围住。空中力量支援正在路上,我们会用催泪弹爸他逼出来,他将无所遁逃。“

”贝拉米呢?“

”绑在后座上。“

很好,她的肩还在隐隐作痛。

探员递给她一个塑料 Ziploc(商标名)包,里面装的是手机,钥匙和钱包。”贝拉米身上搜到的。“

”没其他的东西了?“

”没有了,女士。金字塔和包裹一定还在兰登身上。“

”我知道了。“佐藤说。”贝拉米知道很多事情,他只是不肯说罢了,我想单独审问他。“

”是的,女士,那就是要去Langley(中情局总部)了?“

佐藤在跑车旁深吸一口气,踱了几步。审问美国公民收到严格的条款限制,而对于审讯像贝拉米这种重要犯人只有在Langley有实时监控,目击证人,律师团等等的条件下才是合法的,”不是去Langley,“她说着,脑中想的是一个更近更私密的地方。

探员一声不吭,只是全神贯注的站在跑车旁,等待着命令。

佐藤点根烟,长吸一口,盯着贝拉米包里的东西。她注意到他的钥匙环上有一个电子装置上面显示着4个字母——USBG(US Botanical Garden 美国国家植物园,就在国会大厦旁,收集了美国及世界上4000多种不同植物),佐藤当然知道这个电子装置是可以进入到那个政府建筑的,而且这栋建筑离这儿很近,在此时此刻,也是非常隐秘的。

她微笑着把这个电子装置装进兜里,这一切太完美了。

佐藤告诉探员她想把贝拉米带去审问的地方时,探员并没有表现出期望中的惊讶,他只是稍稍点头然后为佐藤打开车门,从他那冰冷的眼神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佐藤就喜欢这种专业人士。

兰登此时站在亚当斯楼的地下室里,面对着那个金色顶石上刻的优雅文字,他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就这几句话?

在他身旁,凯瑟琳把顶石放在灯光下,摇头说道,”肯定还有其它东西的,“她坚持道,感觉像是被骗了。”我哥哥这么多年来保护的就是这个东西?“

兰登承认他把事情复杂化了。根据彼得和贝拉米所说,这个顶石会帮他们解密这个石头金字塔。他们那些说辞,让兰登以为顶石中的东西是光芒四射的,对他们能有帮助的,而不是明显而无用的。再一次的,他读着这些精心雕刻在顶石上的六个单词。

秘密隐藏在秩序里面?

第一眼看上去,这个铭文的意思是相当明显的——金字塔上的16个字母是没有秩序的,只有找到适当的排列才能揭开秘密。除了它如此明显的意思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让它看起来不太可能。”单词“the”和“order”首字母都大写了。“兰登说道。

凯瑟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看到了。“

秘密隐藏在秩序里,兰登只能想到一个合乎逻辑的推断。”这个秩序指的肯定是共济会(Masonic Order,order的不同意思,既可以指秩序,也可以指秘密社团)。“

”我同意,“凯瑟琳说,”但还是没什么用,说了白说。“

兰登不得不承认。毕竟有关共济会金字塔秘密的整个故事就发生在共济会里头。

”罗伯特,我哥哥不是告诉你说这个顶石将会赋予你力量,别人在看到混乱的同时,你看到的却是秩序?“

他沮丧的点点头。一时间,兰登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没用。

第六十五章

Mal’akh解决掉了这个不速之客——一个来自Preferred保安部的女性保安后,他把窗子上的画像放正,那个女的就是通过这窥视到了他神圣的工作场所。

现在,从地下室那轻软蓝色的阴霾中走出来后,通过一个隐藏的门廊他进入了起居室。进入后,他停下来,欣赏着美惠三女神那美丽的画作,品尝着家中熟悉的味道和声响。

很快我就要永远的离开了。Mal’akh知道今晚之后他再也不可能回到这个地方。今晚过后,他笑了起来,我也用不着回到这个地方了。

他还在思索着罗伯特 兰登是否明白了那个金字塔的真实力量……抑或是命运选择他的重要性。又检查了一下他的一次性手机,兰登还没给我打电话,Mal’akh想道,现 在是10点02分。他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Mal’akh上楼来到他意大利大理石装潢的浴室,打开了热水器的开关。有条不紊的,他脱下衣服,准备开始他的净身仪式。

两杯清水下肚稍稍缓解了一下饥饿的肚子,然后来到落地镜前欣赏他那裸露的身子,两天的禁食让他的肌肉显得更加突出,他情不自禁的敬仰起现在的自己,黎明前,我会变得更加强大。

P.S. 死神火影楼主,我觉得金字塔塔顶石上的翻译成“秘密藏于秩序”会好些。

密藏

于智慧

也能很好的排成金字塔形,且和英文原文中的,塔顶石上刻了六个字相互印证。原文是六个英文单词,翻译之后还是六个中文字,这样可能翻译的更贴切哈。且后面情节还要往上加字呢。

第六十六章

“我们得出去,”兰登对凯瑟琳说。“他们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他希望贝拉米已经设法跑掉了。

凯瑟琳还被那金质塔顶石吸引着,怀疑地看着上面毫无用途的铭文。她把塔顶石从盒子中取出,仔细地看着每一面,终于小心地把它放了回去。

‘秘密藏于秩序(The secret hides within The Order)’,兰登想,‘还真有用。’(反话)

兰登不由得开始担心会不会是所罗门误解了盒中信息的涵义,金字塔和塔顶石都远远早于彼得出生时被造出来,而彼得只是照着他的祖先嘱咐他的做下去罢了。他对他所保护的秘密,也许就像兰登和凯瑟琳一样对此一无所知。

‘我还能指望什么呢?’兰登想着。今晚他对共济会金字塔的传说了解越多,事情看上去就越不靠谱。‘我在找一条巨石掩盖之下的秘密旋梯?’有时他真觉得这真是在追逐虚幻,可眼下,看上去只有破译金字塔才是救出彼得的最佳方法。

“罗伯特,1514年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涵义么?”

‘1514?’怎么凭空问上这个了。兰登耸肩,“没有,怎么了?”

凯瑟琳把石头盒子递给他。“看。这个盒子标了日期,在光下看。”

兰登坐在桌边,在灯下打量着这个方形盒子。凯瑟琳轻柔地搭着他的肩膀,身体前倾着向他指出她刚刚在盒子外表面发现的细小文字,是在靠近一边底部的一侧。

“1514A.D.”她说,指着盒子里面。

足够了,上面雕出了1514的数字,还有一个由大写字母A和D组成的奇怪符号。

“这个日期,”凯瑟琳说道,听上去充满希望,“可能是我们错过的线索么?这个刻了日期的盒子很像共济会的基石,也许它真的指向一块基石呢?或者是一个在公元1514年的建筑?”

兰登根本没在听。

1514A.D.不是一个日期。

AD符号,正如很多中世纪艺术学者所了解的,是一个广为人知的符号——是一个用来充当签名的符号。很多早期的哲学家,艺术家和作家都用他们自己的专有符号签名,而不是他们的名字。这样可以令他们的作品更具神秘,且当作品被视作异端时他们不会受到骚扰。

而这个签名,AD字母,并不代表拉丁文的公元……它们是用德文表述的另一种涵义。

兰登突然发现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清晰起来。几秒之内,他就很确知如何解开金字塔了。“凯瑟琳,是你发现的,”他一边说一边打包,“这些就够了,我们走,我会在路上向你解释。”

凯瑟琳看上去很吃惊,“公元1514对你真的有某种涵义么?”

兰登没有看她,直接走向房门。“A.D.不是说日期,凯瑟琳,那是一个人。”

第六十七章

大使街西面,盛开着十二世纪玫瑰的花园内部和暗房露台再一次静了下来。在主过道的另一侧,年轻人扶着伛偻的老者穿过宽阔的草原。

‘他竟然让我扶他?’

通常,这位罟目老者拒绝别人帮助他,他更愿意在他的避难所里靠着记忆穿行。而今天,他很明显急着回去,去回复沃伦.贝拉米的电话。

“多谢,”在进到他私人书房所在的建筑里时他说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先生,我很愿意留下来帮——”

“今晚帮得够多了,”他说着,放开了年轻人的手臂,蹒跚着匆匆走进黑暗,“晚安。”

年轻人离开建筑,穿过宽阔的草地,走向他朴素的住宅。当他进到公寓里,他感到自己的好奇心滋长着。老人很明显被贝拉米的问题搅扰不安……即使那个问题看上去十分奇怪,甚至意义全无。

‘没人来帮助寡母的儿子么?’

即使绞尽脑汁,他也想不出这个问题的意义。带着疑惑,他打开电脑,搜索这个习语。

令人惊异的是,一页页的资料被显示出来,都是引用着同一个问题。他惊奇地读着这些信息。看上去沃伦.贝拉米并不是史上第一个问出这个奇怪问题的人。同样的语句在几个世纪前就被表述出来……那还是所罗门王在缅怀一个遇刺的朋友时所言。而据传在今日,这个问题依然会在共济会内部被提出,被用来当做紧急求救的暗语。看上去,沃伦.贝拉米给共济会友发出了求救信号。

第六十八章

阿尔布雷希特.丢勒?(Albrecht Dürer)

凯瑟琳试着把线索拼到一起,她正随着兰登飞快地穿行在亚当斯大楼的地下层。‘A.D.代表阿尔布雷希特.丢勒?’那是德国十六世纪著名的雕刻家和画家,是她哥哥最爱的几个艺术家之一,凯瑟琳对他的作品非常熟悉。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解丢勒在这件事上能帮他们做什么。‘至少,他都逝世四百多年了。’

“丢勒是符号学大师,”随着他们跟着光亮的出口指示走着,兰登说道,“他有着文艺复兴的终极智慧——他是艺术家,哲学家,炼金术师,毕生专研古代之密。直至今日,都没人能完全理解隐藏在丢勒作品中的信息。”

“那也许是真的,”她说,“可是,‘1514阿尔布雷西特.丢勒’怎么能解释到如何解密这个金字塔呢?”他们来到一道被锁的门前,兰登用贝拉米的门卡开了门。

“数字1514,”兰登一边匆匆登上楼梯一边说着,“是指一幅具体的丢勒的作品。”他们进入一条巨大的走廊,兰登四处打量一番指向左边。“这边走。”他们又加快了步伐,“阿尔布雷希特.丢勒事实上在他大多数的神秘作品中都隐藏了1514这个数字——梅伦可利亚一号——就是在1514年完成的。它被看做是在北欧文艺复兴中的萌芽之作。”

彼得曾经给凯瑟琳看过梅伦可利亚一号,是在一本关于古代神秘主义的旧书里的,但是她完全想不到隐藏的数字1514。

“你可能知道,”兰登说道,听上去很兴奋,“梅伦可利亚一号描述的是人类挣扎着去理解古代之密。梅伦可利亚一号中的符号是如此复杂,以至于连列奥纳多.达芬奇也被吸引研究。”

凯瑟琳突然停住,看着兰登。“罗伯特,梅伦可利亚一号就在这儿,在华盛顿。它就挂在国家美术馆里。”

“是的,”他微笑着说,“而且我觉得这不是巧合。美术馆现在已经关了,但我认识馆长而且——”

“别想了,罗伯特。我知道去博物馆有多危险。”凯瑟琳转向一个附近的凹室,在那里她看到一台放着电脑的书桌。

兰登跟着过去,看上去有些不开心。

“我们用简单的方法来好了。”看上去兰登教授作为一位艺术鉴赏家,对原作如此之近却还要上网查询很不感冒。凯瑟琳在桌前停下,按下开关。电脑终于开启了,她意识到还有另一个难题。“这里没有浏览器图标。”

“用的是图书馆的内网。”兰登指着桌面上的一个图标说,“试试那个。”

“凯瑟琳点击了那个标着‘数码收藏’的图标。”电脑刷新了屏幕,兰登又指了上去。凯瑟琳点击了他选的图标:‘清晰复制品收藏’。屏幕刷新了,‘清晰复制品:搜索’。

“输入‘阿尔布雷希特.丢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