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士冽真的觉得头疼,他站起来关好门,走到一楼,夜很深了,“留醉”已经安静了不少,但是仍有寂寞的男女觥筹交错的不知餍足,他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静静的点了根烟,喊了光岫在旁边,一直坐到天亮。

蒋最歌回到学校便开始认真学习,光岫有时候会带麦当劳给她,小平头黝黑皮肤浓眉大眼的光岫,骑着重机,突突突的来,又突突突的去,笑起来如夏日艳阳,学校里开始流传“蒋最歌的真命天子之类”的话题,今天掀起来明天又歇下去,跟波浪似的,大家传的乐此不疲。

那个男生在课间的时候站在她教室门口,冷冷凄凄的雪天,他穿了一件蓝色羽绒服,里面只有一件白衬衫,身后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然后在他的睫毛和下巴上留下点滴透亮的痕迹。

清冷阴郁,只有那抹唇红才透了点生气。

她依然是把椅子翘了一个腿,整个人倚在墙上,挑起眉毛看着他,他径直走过来,走到她面前,然后整个人影沉沉的就压过来,把她禁锢在那股清冷的气场里。

蒋最歌仰着头问,“你干嘛?”

男生笑起来,“干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附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那个小黑真的是你男朋友吗?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不过为什么选他呢,他很会睡女人嘛?”

末了又在她冰凉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你不是有耳洞吗?下次我送你个珍珠耳坠,含在嘴里别有滋味。”

周围都安静下来了,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两个人看。

蒋最歌说,“我不喜欢耳坠。”

修长的手指在她嘴唇上摩挲,她嘴唇因为干裂而蜕皮,但是细软柔腻的感觉在他手指间荡漾开来,她看着他,眸子亮闪闪的,很多情愫他看不懂,但是挠的他酥麻麻的。

毫无疑问,好像有人说过,不管蒋最歌是男的或是女的,都是漂亮的。

“我喜欢,很有性趣。”他淡淡的笑起来,手指从她的嘴唇滑下来,她的皮肤细腻的就像是绢丝,细软顺滑。

男生眸色流转,暗哑的声音窜入蒋最歌的耳道里,“你一晚多少钱?想好了告诉我。”

她忽然就笑起来了,真心实意的,“八十。”

男生愣住了。

她还在笑,没心没肺的笑容,“你信吗?”

“听说高中女生赚外快很快的,我觉得我与其去找那些猥琐的大叔还不如找个顺眼的,说不定日久生情,我就把小黑甩了,再也离不开你了,你知道吗?他在床上太温柔了,哎,说是温柔,倒不如说实在满足不了我。”

她没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她眯着眼睛仰视着他,她的时候冰雪和狂风似乎刮的更大了,呼呼的撞着玻璃,她看他的眼神,不是看一个男人的眼神,是看一个小宠物的眼神。

他觉得她在俯视他。

他摸不清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想深究却不敢,蒋最歌是个骗人精。

☆、第 3 章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我越来越爱哥哥了。。。。。55555

明天有活动,不知道能不能更新。

丽晶尊荣酒店的总统套房,天花板上八片水晶花瓣形的吊灯,黄澄澄的就像是浮在水上,她的眼睛一眨,水波微微的晃动,好像一朵花开了,然后又谢了。

蒋最歌翘着二郎腿,手插在口袋里,牛仔裤又大又肥,越发的衬着那双白玉一般的足小巧可人,她下巴上还有雪化后的水珠,在迷幻的灯光下,竟似和瓷肌融在了一起。

男生捧了紫色绒面的盒子,擎在她的眼前,盒子里是两个拇指大小的珍珠,润泽饱满,发出幽幽的白光,铂金的链子绞成罕见的花样,环环的扣着饱满的珠子。

“我就说这种东西最适合你,喜不喜欢?”

蒋最歌眼睛一横,把手伸出来,心不在焉的撩拨了珠子一下,圆圆的珍珠在她手指上打过,厚重的实在感,确实让人不讨厌。

可是她又不是傻子,收了礼当然要还,眼前男生眸子里浓到化不开的欲望,玻璃色的瞳孔印着自己寡淡的脸,她只觉得好笑,偏男生还凑过来在她耳畔呢喃,湿软的气息混着诱惑的声调缱绻的摩挲着她的耳垂,“要不要我给你带上去?”

她却一把抓住男生脖颈后的短发,中指抵着颈椎曲折的地方,略一用劲,他的脸就直直的靠过来,贴在她的眼前,下一秒,她张开嘴,把另一张泛着血色的嘴唇含在嘴里。

蒋最歌在很多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主,抽烟喝酒打架骂人,还有接吻。

她只是把那瓣柔软的唇含在嘴里,舌头悄悄的从唇角滑过,湿湿软软的,她不急于纠缠,唇舌未分离,她两只手却从薄薄的衬衫里伸了进去,扶住他的腰,俯□子把男生按在沙发上,那个男生眼睛闭的紧紧的,像是受惊的小兽,长睫毛如蝶翼般闪动,他的手默默的垂下来,紫色丝绒盒子轻轻的坠落在地上。

真好笑,她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蒋最歌稍稍欠了身,灵活的小舌卷起他的那只,往舌根处顶去,劲道极大,又滑腻柔软,就好似美人撩醉时候的腰,扭来扭去,下一秒,她的吻却又像狂风骤雨中的海浪,卷着翻天覆地的海浪就冲撞过来,她故意磕着他的嘴唇,咬的或轻或重,痒痒的,撩人。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脑子一片发晕,但是却也火上了,天天在蒋最歌面前晃悠,她居然也不知道自己名字,简直是侮辱,于是他想擒着蒋最歌的手把她反压下去,谁知她的吻又侵袭上来,在自己的耳缘,打着转,然后狠狠的钻进去,就那么一瞬间,某块玻璃上的阳光花闪花闪的直穿过他的瞳孔刺进脑子里,身下一颤,他忽然间盲了似的一片黑。

“名字。”

“韩……韩季商……”他微微喘着粗气,准备睁开眼睛,谁料到她的手覆在他的眸子上,撩拨着睫毛,她身体压着他,清楚的感觉到这具年轻澎湃的身体爆发的力量和欲望。

他现在是在水火之间,会玩的小姑娘他遇到过不少,没见过像蒋最歌能把他玩到这种热度的,她的手沿着他的裤缝慢慢的划着,不紧不慢的,她太清楚何时收放,然后她那双冰冷的手钻进了他的腰,往下探,他头皮发麻,浑身又痒又疼,骨节缝都吱吱嘎嘎的叫嚣着。

那团火烧到他的脖子,他难耐的仰起来,她却凑上去,湿湿的舔吻,火烧到他的脚上,她用凉飕飕的脚丫子去挠他的脚心,惹的他一阵畅快的哆嗦,最后火都烧遍了,全成了烈焰,他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腰脊狠狠的一顶,好像一盆水浇到彭腾的大火上,撕拉一声就平静下来,只有袅袅的白汽升腾起来。

他还未从浪涛的余韵中平息过来,蒋最歌已经坐在地上,她头低下来,声音也很低沉,“你先去洗澡。”

韩季商脸都红透了,他第一次这么失态,而且这是他的第一次,但是面对蒋最歌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讪讪的站起来,拉开浴室门,然后捏紧拳头,狠狠的砸向汉白玉的池台,一方面是嫉妒的狂火,一方面是喜悦的战意,爱恨交织在一起,他只能把花洒打开,从上往下用凉水冲走他那股无明业火。

而蒋最歌却扶着额头,脸上还是一贯淡淡的表情,心里却在感叹,我操啊,我操啊,我这什么人啊,明明也就看多了点毛片,怎么第一次上手这么轻车熟路,我简直是天才啊,□中的天才。

然后她拿出手机,拨了号码,静静的坐在地上继续腹诽。

水温渐渐的升高,他的身体也慢慢的升温,浑圆的水珠沿着身体四处游走,就像是蒋最歌的手,忽然房间里传来一阵厮打声,然后是玻璃破裂的声音,最后是女孩子放声大哭的嘶喊,而下一秒洗漱间的门被打开,他还没来得及遮掩住身体,就被人劈中了后颈,晕了过去。

光岫把韩季商拖上床,蒋最歌从书包里拿出一条绳子,递给光岫,“绑起来。”

光岫叼着一根烟,手下却在翻飞,“我操,小祖宗你口味真重啊!”

“这不是做好事不留名,捆绑人不留情吗。”蒋最歌掏出手机,“帮我拍几张□,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

咔咔的白光闪过,光岫把手机递过去,一脸无奈道,“真不知道这位惹了你什么,遭得这样的报复。”

蒋最歌把门关上,走到电梯里,拎起脑袋上的一簇短发,“毛。”

“什么?”光岫一愣。

“白痴啊,他惹毛我了,彻底的惹毛我了,就这个意思。”

电梯缓缓的降下,待到一楼的时候,忽然蒋最歌道,“你先去开车,我等下就来。”

然后就把光岫推到门外,自己一个人又回去了。

打开门,她如愿的看到韩季商已经幽幽的转醒了,他赤红着眼睛瞪着身子上的绳子,嘴唇一片惨白,然后再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眸子里似乎有晶亮的东西在闪动。

“放开我!”韩季商吼道。

蒋最歌耸耸肩,走到沙发前,拾起丝绒盒子,她捏起耳坠,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然后走到韩季商面前,把他的脸拧过来,她张开嘴,舌头还在空中虚虚的打着转,已经沉睡的绮念忽然被唤醒,他还未挣扎,下一秒那柄尖头的耳针对着他透白的耳垂就扎了下去。

他痛的大喊,却喊不出来,蒋最歌用手掌抵着他的下巴,她劲大的几乎就要把他的下颌顶碎掉,一丝丝的血从耳垂上流下了,她却猛的又把耳针抽出来,饶是疼的太厉害,他竟然也叫不出来,只能嘶嘶的憋着急促的喘气。

“蒋最歌,你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