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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不灵!

当天中午,皇上的圣旨下。

皇甫顺即将迎娶云清为正妃,云冰则嫁予太子为侧妃,圣旨来到北辰王府内,莲侧妃高兴的合不拢嘴。

云冰和云清两人则是表面和善,背地里互相嘲弄。

昨天晚上的事情,全是由云半夏一手主导,她各给了云冰和云清两人两包药。

其实,所有的药都是迷.药和春.药的组合,利用她们互相嫉妒的心态,让她们把药各自下在了对方的饮食当中,皇甫顺的饮食则被那俩姐妹各下了一份。

另外,她在皇甫赞的饮食里也下了药。

昨晚,趁他们都昏迷不醒之际,她让阿丙把他们移到一个房里,并浇了他们冷水让他们清醒,清醒过后,春.药的药效起,后面的事情当然不再需要他们了。

接到圣旨后,水仙阁内到处是喜悦之色,莲侧妃高高兴兴的为云冰和云清俩人准备嫁妆。

令云半夏奇怪的是,从早上的事件过后,她就没有见过白九誊。

平常她只要出现在某个地方,白九誊就会冷不叮的突然出现在她身侧,今天没有见到他出现,反正觉得不是很习惯。

看来,她是中了他的毒了,她自己这是自虐的节奏呀。

另外,四大长老也没有再出现过。

下午,云半夏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午睡,睡梦中,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那一下扎的她心口很痛,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她惊的突然坐起身,急速的喘着。

窗外的太阳已经落山,是黄昏时刻了。

摸了摸胸口处,她的心脏无恙,看起来应当只是她做的噩梦而已。

她怎么会做这种噩梦呢?

她抚额坐起身,感觉腰酸背痛。

这个觉睡得好沉也好累。

一站起来,她就觉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她自己安慰自己,应当只是她担心太多了,这个时候能发生什么事呢?

摇摇晃晃的走到桌边,拎起桌子上的水壶,打算倒一杯茶饮下。

水壶才刚拿到手中,突然她的手一松,水壶一下子从她的手中松脱,“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碎片和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闻声而至的朱砂和伊心,看到云半夏打碎了水壶,担心的把她从碎片堆里拉了出来。

“郡主,您要是想喝茶,就跟奴婢说一声呀,您这是要伤到自己怎么办呀!”朱砂唠叨了开来,忙用自己的手绢将云半夏鞋子上的茶水擦掉。

“是呀,我们两个就守在门口,只要你唤一声,我们两个就进来了。”伊心也是跟着一阵唠叨。

云半夏“噗哧”一笑。

“你们两个这是要变成王大娘的裹脚布了吗?”云半夏笑话她们两个。

“郡主,您若是嫌我们话多的话,就要小心一些,别老是让我们担心。”朱砂毫不客气的指道。

“唉呀,真是越来越长了。”云半夏扶额打趣道:“对了,在我睡觉的这段时间,王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府里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朱砂随口应了一声。

敏感的云半夏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眼睛直勾勾的盯向伊心。

“伊心,你说,府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别的地方发生什么事情了?”

面对云半夏那双威慑的眼,伊心不敢欺瞒,乖乖的说了一句:“是明珠公主…明珠公主,今天下午突然暴毙了。”

云半夏一下子惊的睁大了眼,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你刚刚说什么?”她艰难的继续问道:“你说…明珠公主…她突然…暴毙了?”

伊心乖巧的点头,将自己听来的消息一字不差的全抖了出来。

“据说,公主今天下午突然得了疾症,三名太医去诊治,都诊不出公主得的是什么隐疾,公主在浑身抽.搐了一个时辰之后,就…殁了。”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皇甫纤纤就这样一下子死了,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那四个老头曾经说过,白九誊有血光之灾,只有与明珠公主皇甫纤纤成亲,才能免除血光之灾,皇甫纤纤之死跟这件事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皇甫纤纤死了,那白九誊又会怎么样呢?

她的心里突然焦急了起来。

突然奔出了房间,任由朱砂和伊心两个在她的身后唤着她,她也听闻不见,直奔向白九誊所在的客苑。

到了白九誊所在的客苑,如她心中所料般,白九誊并不在客苑内,客苑内的下人们也表示今天一天没有见到过白九誊了,

因为这样,云半夏的心里更担心了,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吗?

明珠公主死了,白九誊是不是也受到了仇家的攻击,也因此…

在客苑里找了一圈,天也黑了下来。

在云半夏准备走出客苑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人,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来人正是那个已经消失了一天的白九誊。

今天晚上是满月,月光皎洁,看不清他的五官,依稀可以看出他的表情很疲惫的样子。

看到他没事,云半夏松了口气。

然而,在看到云半夏之后,白九誊一改之前热情的态度,冷淡的盯着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允许你可以来这里的?”

云半夏皱眉。

“怪事,王府是我家,我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突然被他斥了一句,云半夏反射性的怒声反问。

“我的未婚妻因为你死了,你高兴了吧?”

“…”云半夏美目瞠大,冲道:“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听不懂?”

算是她白担心他了,没想到跑过来还碰了一鼻子灰。

“驸马爷请好好休息!”云半夏生气的低头作辑,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64同榻而眠

离开客苑的云半夏,刚刚走到牡丹阁门前,就觉得不大对劲。

王府是她的家,她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凭什么他让她走她就走?而且…此事她越想越怪,觉得其中有蹊跷。

难道是白九誊背地里做什么事情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才会故意冲她让她离开?

这个白九誊,向来总是爱在背地里做一些小动作,黑心的很。

刚刚他冲了她一句,她一下子失去理智,反而上了他的当腼。

想到这里,云半夏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再往客苑走去。

不过,当云半夏在走到客苑门前时,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冷不叮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云半夏反射性的挥出一掌,那人险险的避过,云半夏再勾拳、出掌,对方被云半夏的攻击击退了好几步揍。

“你好大的胆子,王府重地,你居然也敢乱闯!”云半夏站定后指着对方的鼻子斥道。

对方见云半夏并不是好惹的,忙低头冲云半夏抱拳行礼:“在下子风,是少主的侍从,见过郡主!”

白九誊的人?

云半夏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这才收回了手。

“你认识我?”

“在下一直跟随少主,自然是认识郡主的。”子风淡淡的回答。

“你拦我是为了什么?”云半夏微眯眼,觉得,从眼前这人的口中,应当能问出些什么来。

月光下,子风为难的冲身后看了一眼,后才道:“这个,恐怕在下无法回答郡主。”

“整座北辰王府,都是我家,你不让我过去,是想要我让人把客苑的整座墙都给拆了吗?”云半夏眯眼威胁道。

子风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着实不是在下想要拦郡主,只是少主有令,今天晚上不会见任何人。”

“因为明珠公主死了,所以他就把这件事赖到我的头上?”云半夏越说越气,明珠公主的死,她一无所知,也是她今天下午睡醒了之后才听说的,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郡主你误会少主了。”

“误会他?他刚刚明明恨的想杀掉我,难道那也是假的?”

子风叹了口气。

“郡主,您真的误会少主了,少主是不会杀您的,而且,昨天晚上您会那么顺利,也是因为少主吩咐属下提前将太子殿下的暗卫引开,着实是因为…今天晚上是十五,少主不会见任何人,所以才会说了先前那些话。”子风一五一十的把真相告诉云半夏。

他最听不得自家主子被人诬陷。

这件事,似乎还有内情。

云半夏皱眉,昨天晚上白九誊帮她了?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今天晚上是十五,他会不见任何人?”云半夏表情缓和了些。

“因为…”子风无耐的只得回答:“今天是夫人的忌日。”

“你说今天是白大哥母亲的忌日?”云半夏惊讶了一下。

“对!”子风点头。“每年的今日,少主都会一个人待着,谁也不让靠近,这个时候,也是他情绪最低落的时候,谁这个时候去打扰他的话,都有可能被他所伤,这个时候不仅是我,连四大长老都不敢靠近少主呢。”

原来白九誊还有这样的一面。

云半夏想了一下,迈出了一步准备进门,子风马上又拦住她。

“郡主,在下刚刚已经说过了,这个时候少主不会见任何人的,如果您受伤了的话,明天在下一定会被少主扒一层皮的!”

“你放心,所有的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云半夏不听劝说的推开了子风的手,兀自的闯了进去。

“郡主,郡主…”子风急唤着。

可惜云半夏的脚步没有半分停顿,他心里只为明天的自己祈祷。

今夜月光皎洁,客苑内虽然没有点燃一盏灯,客苑内还是一样的明亮,能将每一个角落的物什都看清楚。

远远的,云半夏就已经看到了白九誊的身影。

在诺大的客苑空地上,白九誊一身白衣,身形如鬼魅般的移动,衣袂飘飘,像是一个幽灵一般。

他的动作极快,他像是在…

练武?

这个时候练武?

突然,白九誊的衣袖翻飞,一掌朝她击来,掌风飞快的擦过她的耳际,击向了她身后的一棵树。

伴随着“卡嚓”一声,她身后的树倒了。

云半夏只感觉自己的耳边一凉,那掌风离她的耳朵只有一寸的距离。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白九誊的又一道掌风飞来,这一次,击中的她身后的大石,一块大理石应声而碎。

突地,白九誊的身影骤然逼近,她才刚刚回过神来,一只手掌骤然靠近她,眼看就要贴紧她的额头。

掌风逼近,有那么一瞬间,云半夏以为自己会如那棵树和那块大石般一下子毙命,双眼下意识的紧紧闭上。

下一秒,那个袭击她的手掌,在她脸前的两寸处停下。

宽大的手掌,遮住了她的视线,将她的脸投在了一片阴影之下。

感觉到自己无恙,云半夏才偷偷的打开了眼睛,看到眼前他的手掌,她忙从他手掌的旁边绕过。

脱离了危险的范围,云半夏松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若是我刚刚没有收掌,现在你已经死了。”白九誊刻薄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听起来,他似乎心情很不好。

知道他是因为丧母之痛,所以才会这样,所以她也大方的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可是我现在好好的呀。”云半夏笑眯眯的耸了耸肩。

“我今天不想看到任何人。”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凉入人心。

此时的他,真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云半夏从自己的衣袖里抽出了一只小木盒:“我是专程来把这个送给你的。”

“这是什么?”看着云半夏递过来的盒子,白九誊疑惑。

“这个呀,就是宝盒呀,可以把东西传给自己想传的人,每次我想我妈妈…呃…不对,是我娘亲啦,就会写一封信放在这里面,告诉我娘亲我有多想她。”

白九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是我害死我娘的,她一定很恨我。”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恨自己的孩子,说不定她一直在等你的信,知道你很想她,我相信她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真的?”

此时的白九誊像个会受伤的孩子,目光落寞,让人心疼,不忍伤害他。

“真的,虽然我也没有见过我娘亲长的什么样子,不过,每次给她写过信,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睡觉。”云半夏继续诱.哄着。

“不是鬼吧?”在这种感性的时刻,白九誊冷不叮的冒出一句。

阴冷的风从四处灌来,在这样的夜晚,四周那些月光映出物什的影子,一个个变得狰狞恐怖了起来。

云半夏感觉到自己的神经似乎断了一根。

生气的欲收回自己的盒子:“不要拉倒,正好我自己留着。”

在她准备收回的时候,另一只手更快的把盒子抢了去。

“谁说不要了?再说了,这盒子留下来放玉佩还是可以的。”白九誊打趣道。

放玉佩?

云半夏美眸圆睁,小小的身体冲上前去就要把盒子抢回来。

“把我的盒子还给我。”她生气的喊道。

可惜一个八岁,一个十六岁,身高的差距太大,云半夏伸长了手臂跳起来也无法把盒子从白九誊的手中抢过来。

可恶的白九誊,今天她的心思算是白费了,她现在后悔把自己仅有的盒子贡献出来。

她看出来了,这白九誊哪里是悲伤,明明是在借势装疯,就算哪天他在这个日子里杀了人,别人也以为他是疯了,不会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吧?

在她第n次跳起来抢盒子的时候,白九誊突然顺势将她抱了起来。

双脚悬空,突然没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云半夏感觉到非常没有安全感,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颈项。

下一秒,她的身体突然被她抱紧,那勒住她纤腰的两条手臂十分用力,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腰快要被他给勒断了。

她正想斥责他,耳边又传来他低沉有些微颤的磁性嗓音:“谢谢你。”

谢谢她?

是谢谢她刚刚送给他的那个小盒子吗?

云半夏所有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孤单。

明明那么宽厚的肩膀,此时显得有些单薄。

平日里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笑容,实际他也背负着各种负担吧。

父亲因为救他变成了植物人,母亲为了保护他被人暗杀,他脸上的笑容,总是像掩饰着什么,这样的他,让人感觉到心疼。

云半夏的双臂下意识的将他搂紧了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九誊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很沉,耳边一阵阵规律的呼吸声。

稍稍将肩头云半夏的身体移开了些,果然看到她熟睡的美丽小脸。

她居然…在他的肩头睡着了,就这么毫无防备的。

白九誊温柔一笑的看着她,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在他温热的唇落在她额头上的那一瞬间,一颗流星突然从空中划过,一道风吹来,吹拂着他的脸颊,夜风缭乱,也不知吹乱了谁的心。

子风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纯洁的心似被染上了一个污点。

“什么事?”白九誊面若春风。

“郡主…她没事吧?”他是深怕云半夏会受伤,在经历了长久的心理挣扎之后,才决定闯进客苑里来的。

虽然他闯进来得有些晚,但是,能补救的话,多少补救一下,至少也得有个收尸的。

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云半夏,白九誊微笑的道:“她睡着了。”

“没受伤吧?”子风冒死的继续追问。

“她睡着了!”白九誊脸板了下来。

那就是说没受伤了,不过…奇迹呀,能在今儿个这样重要的时刻靠近了白九誊,却没有受伤的,云半夏还是第一个,想当年,他和四大长老都没有幸免过呢。

“那您现在是要将郡主送回牡丹阁吗?”子风立马改变了话题,免得他今天遭殃。

不过,白九誊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夫人的事情,是你告诉她的吧?”白九誊突然问了一句。

子风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身体抖啊抖啊,后背上一下子冒出了无数冷汗。

“那…那个…”

“你结巴了?”

“不…不是,是…是郡…郡主她逼着属下,属下就…”

“你就告诉他了?”白九誊的声音更温柔了一些,月光下,那张俊美如神邸的脸上,嘴角微勾,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阴森而又恐怖。

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属下知错了。”子风赶紧认错。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哪种人吗?”白九誊边看了怀中的云半夏一眼,然后目光盯在子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