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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风乖乖的低头回答:“撒谎、欺骗您的人。”

“像这样的人,我都怎样处置了他们?”

子风的身体抖了两下,声音也跟着发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与此同时,白九誊也感觉到自己肩头那个原本已经睡着的某个小家伙,身体也跟着抖了一下。

白九誊的大手轻轻拍着云半夏的后背,语似温柔的安抚道:“看来今天好像太冷了,夏妹妹睡觉的时候,身体也会因为太冷了而发抖呢。”

月光下,云半夏眼皮下的眼珠子骨碌转动。

坏了,白九誊已经发现她是在装睡了。

本来嘛。

她觉得在今天这种特别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很奇怪。

会为他送她最喜欢的小盒子,她就觉得更奇怪了,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她不打算与他面对面,于是就在他的肩头装睡,只等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里之后他离开她,就可以避免这种尴尬的场面。

但是…她忽略了一点。

白九誊是万恶腹黑又黑心的男人。

她怎么能乞求白九誊会轻易的放过她?

于是乎,云半夏在这一刻,只得佯装被吵醒的从他肩头爬了起来,迷离的眼看了看子风。

“原来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

“郡主,您没事吧?”子风担心的看着她,要再一次冲云半夏确定,才能真正放心。

“我能有什么事?唉呀,我刚刚好像睡着了,白大哥,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云半夏的手掌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她下去。

不过,白九誊一点儿也没有放她下去的意思。

“夏妹妹,还记得今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也是这样睡在我的身上,我们两个…真有缘呀!”

他是在讥讽那一次见面她也是故意在他身上装睡的吧?

“是呀,真是有缘!”她敷衍的笑着。

她心里默默补充了三个字:是孽缘!

“既然有缘,今天晚上,我们两个秉烛夜谈,如何?”

“秉烛夜谈?”云半夏的嘴角抽了抽:“你不是想告诉我,还要同榻而眠吧?”

白九誊笑着赞道:“夏妹妹真的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云半夏还想回嘴,她身后的子风突然凑上头来,在云半夏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郡主,您今天晚上最好跟少主待在一个房间,我们已经得到可靠消息,白族的仇家已知晓少主打算娶您,今天晚上您恐怕会有危险,待在少主身边,是最安全的。”

什么?袭击她?

那仇家的耳朵这么灵,谁告的密?

云半夏抚额呻.吟。

这个白九誊,果然是她命里的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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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共处一室(6000+)

云半夏坐在椅子上,白九誊倒了温茶给她,她顺手接过,她正好口渴了呢。

另一边,白九誊把云半夏送他的那只盒子放在了桌案上。

她可不信今天晚上会有人来刺杀她,不过,看之前那情形,她被白九誊抱在怀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再加上早前从四大长老那里得知白九誊的武功很厉害。

她怕他一个生气,小手指一动就把她轻易的捏死,所以才会乖乖的被他带回到客厅来腼。

现在,她坐在这里,心里那个心不甘情不愿。

“你的武功很厉害吗?”云半夏问出心中疑惑。

“还算可以。”白九誊漫不经心的回答,手指轻抚小木盒的盖子,盖子打开,里面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应当是之前用过的揍。

这样看来,云半夏确实用过这个小盒子吧?

“你之前怎么没有说你会武功?”云半夏眯眼,这个骗子。

“你没有问过我。”他又是轻描淡写的回应。

她只知道他有重病在身,活不过三十岁,哪知道他竟然还身怀绝技,要是早知晓的话,她之前就不会总对他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的结果是,她总是受他的摧残。

是呀!

她之前没有问过他,确实不能怪他。

“我记得你手下那四位老人,其中有一名是位神医吧?”那个总是拿毒药在她的眼前晃,盯着她的时候,似乎总是在盯着她的嘴巴,准备随时把他手里的药丸扔进她的嘴里。

既然会制毒,那医术也非常好吧?

“你说的是毒长老?”

毒长老?果然符合他的形象,不仅嘴巴毒,心也毒的很。

“大概就是他了,他的医术非常好,对吧?”

“可以这么说。”白九誊点点头。

“既然他的医术这么好,他也诊制不出明珠公主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吗?当初若是他在场的话,明珠公主应当会无恙吧?”

这是云半夏急切想问的问题。

白九誊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认为毒长老他没有在场?”

云半夏睁大眼,激动的差点把杯子打翻,扶好杯子她才开口问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毒长老也没有办法救治她吗?”

她皱眉,那四位老人明明算过,如果白九誊与明珠公主成亲的话,就可以免了血光之灾,难道他们四个就没有算过,明珠公主会突然暴毙呢?

“她是被人下毒致死,所以群医无策,只因下毒牵连甚广,所以皇宫里才会放出消息是只是暴毙而已。”

“难道是你们白族的仇家下的手?”云半夏更激动了些。

白九誊不动声色的打量云半夏的表情,将她所有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仔细的观察她对他的担心到底有多少。

“连毒长老都解不出的毒,应当就是他们了吧。”

云半夏气结,这个时候白九誊应当关心自己的安危才对,他倒好,现在还一副悠闲的姿态坐在这里,他的仇家什么时候把他杀了,他似乎都不着急。

“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们也想早些将他们找出来,可是他们的手法很干净,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就算找也没有任何遗迹可寻。”白九誊摊了摊手。

“那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呢?当时明珠公主死的时候,旁边都有哪些人存在?只要挨个审讯的话,应当会查出些什么来。”

据说皇甫纤纤对自己的饮食相当注意,每次她的食物都会经过专人品尝确定无毒才会吃下,皇甫纤纤又怎么会突然暴毙呢?

云半夏越想心里就越着急,急着想要找到幕后凶手。

白九誊坐在云半夏的对面,微笑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久久没有回答她的话。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白九誊的回答,苦恼中的云半夏,抬起美丽的小脸,对上白九誊探视的琥珀色眸子。

“我刚刚说的,你没有听到?”她皱眉又提醒他一句。

白九誊点点头。

“听是听到了,不过…”白九誊笑吟吟的看着她,那张俊美如神邸般的脸,笑的时候极为蛊.惑人心。

云半夏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就被之吸引了去,她要很努力才能把自己的魂儿给拉回来。

“不过什么?”她呐呐的接下他的话尾。

“明珠公主宫中的那些宫女、嬷嬷和太监们,在明珠公主暴毙之后,全部已经被太子殿下给处死了。”白九誊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惊人之语。

云半夏愤怒的拍桌站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太子把那些下人,全部都杀了?”

“一个不留!”

云半夏的手掌紧握成拳,眼睛一片赤红。

想到明珠公主宫中那些人一个个躺在血泊中的模样,她就恨得想把皇甫赞给挫骨扬灰。

在他的心里,恐怕根本就不知道生命是什么,只会烂用自己的权力将那些无辜的人杀掉作为他的乐趣,在三元坊死去的那两名少女是,现在明珠公主宫中的所有人也是,她不知道的恐怕还有很多。

昨天晚上,她该在皇甫赞的酒水里下那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的。

可惜,现在她后悔莫及,只盼着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她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你的未婚妻死了,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悲伤的样子。”云半夏眯眼盯着白九誊。

“刚才正悲伤着,可惜被你打断了。”

云半夏的脸刷的一下通红。

没错!

她来之前,白九誊一个人在那里练武浇愁来着,是她硬闯过来打断了他,结果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那是我的错,你继续悲伤,我就先回去了。”她准备起身。

“不行,为了不让我再失去一位未婚妻,今天晚上,你不能离开。”白九誊斩钉截铁的拒绝。

“谁是你的未婚妻。”她气的双腮鼓鼓的:“我们两个现在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别硬给我乱套身份,况且,我现在还是未来的太子妃。”

说到她现在的身份问题,只因白九誊突然在中间插足,她都没有空隙去处理她与皇甫赞之间的关系。

不过,现在她还未与皇甫赞解除婚约,倒是有一个好处。

就是可以明正言顺的拒绝白九誊的无理取闹。

“你想嫁给他,他现在也未必会想娶你,你何必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呢?”

冷笑了一声,她又冲他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可不像白大哥你,我这个人呢,最专一了,不像某些人…朝三暮四。”

“夏妹妹这是在说我朝三暮四吗?”

“我没有说是你,这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她伶牙俐齿的反驳。

“夏妹妹,虽然你说的都很有道理,不过,这件事确实由不得你做主,你今天晚上必须留下,而且…在我回客苑之前,已经特地请示过王爷了。”白九誊再一次丢下一颗炸弹。

云半夏不敢相信的嘴角抽了抽。

“你说…你已经请示过我父王了?他答应要我今天晚上在你这里留宿了?不可能的!”

对于白九誊,云半夏是千万个不满意,她以为她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表达给了云狂知晓,云狂又怎么会答应了白九誊的?

“不信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王爷,不过,这一次去的话,我会顺带提一下我们两个之间的婚事。”他一副优雅的姿态,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吐出的声音亦带着温和,嗓音有磁性。

可是,他吐出的字却字字带着威胁。

云半夏咬牙切齿。

白九誊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她还怎么可能会带他再去找云狂?

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骂白九誊这个无耻的混蛋。

“怎么?郡主这是要去呢?还是不去?”白九誊再一次优雅的笑了。

白九誊那张如神邸般的脸,与云半夏心目中天神的形象再一次重合,然后“啪”的一声,她心目中的天神像是被打破的镜子般,一片一片的掉落在地上。

“不用了!”咬牙切齿的三个字。

“夏妹妹看起来似乎很勉强的样子,如果真的勉强的话,我们现在就一起过去吧,恰好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可是,我现在不想去。”她义正言辞的拒绝。

丢一次人就够了,她不想再自以为是的去丢第二次。

上一次在凉亭里的事情,现在云狂还对她耿耿于怀吧?美目含怨的睨向白九誊。

这个扫把星啊扫把星。

人家扫把星都是转瞬即逝,可是…眼前这扫把星,一直霸占着漆黑的天空不走了,不仅晚上亮的晃眼,白天也是阴魂不散。

“既然夏妹妹不想去的话,我就不勉强你了。”

他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施舍,那表情,那语调,别提有多气人了。

她自发的将两把椅子,中间夹张凳子并在一起,双手比划着长度差不多,她再从床上拿了一条毯子过来。

“夏妹妹这是做什么?”白九誊剑眉微挑。

“你不是有眼睛吗?可以看呀,当然是在铺床了。”看也懒的看他一眼,她顾自的把毯子折了几折,正好毯子平铺在椅子上,用手在上面按着试了下柔软度,还挺不错。

现在是夏季,晚上很暖和,合计着晚上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盖在身上,就可以了。

大功告成的她,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好了,搞定。”她拍了拍手,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就睡这里?”

“对呀,反正我知道白大哥你不可能会那么好心的把床让给我,既然如此,我自己铺一个呗!”她横了他一眼,眼神无比幽怨加憎恨。

“刚刚我还在想,假如夏妹妹你开口的话,我就把床让给你。”白九誊语重心长的拿玉扇敲了敲掌心。

云半夏眼中一亮,当下欲把毯子重新抱回床上。

下一秒,白九誊又说了一句,把云半夏刚升起的热情浇了一盆凉水:“不过,看夏妹妹你这么喜欢睡在椅子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睡在床上了。”

云半夏的脸黑了。

白九誊那张俊美的脸上挂着贯有的温和笑容,完全是阴谋得逞的奸人嘴脸,哪里看得出他勉为其难了?

接下来,不管白九誊再说什么,云半夏也不搭理他,直接选择忽视。

晚膳送来房里,云半夏也是故意端了两盘菜和一碗饭到小桌子上去吃,坚决不与白九誊同用一桌,同流合污。

晚膳过后,云半夏回房去练了练瑜伽,又洗了个澡,差不多到了该睡觉的时间,阿丙突然来催促她该回客苑了。

她一脸黑黑的又回到客苑。

伊心和阿丙两个虽然都是她救的,可是,她发现这伊心和阿丙对白九誊比对她更听话。

白九誊送她回牡丹阁的时候告诉阿丙,一个时辰后让他送云半夏去客苑,阿丙当真到了时间就跑来催她。

这白九誊。

平时祸害她就算了,现在把她身边的人也全都祸害了。

当她板着一张脸回到客苑白九誊的房间,白九誊正拿着一本书坐在灯下悠闲的阅读,他的睫毛很长,垂头时,眼睛专注的看在书上,整个画面该死的好看。

“郡主这是怎么了?在生谁的气?”白九誊瞟她一眼,视线重回到他的书上。

“刚刚被蚊子叮了一下。”她愤恨的瞪他一眼。

“叮两下说不定可以变瘦了。”

他这是什么眼神?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现在已经很瘦了好不好?

气愤!

继续不搭理他,她兀自躺在了铺好毯子的凳子上,然后将从牡丹阁里拿来的小毯子盖在身上,转过头去,准备睡觉。

“要睡了?”白九誊突然又朝她问过来一句。

废话,她已经洗完澡也换好了安全的衣裙,当然是要睡觉的,答应他只会气死自己,所以她继续不搭理他。

“我要出去一趟,如果你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话,也可以。”淡淡的语调透着戏谑。

什么?他要出去一趟?

云半夏一下子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你说要出去?去哪里?”她疑惑。

修长的十指把书合上,搁在桌子上,优雅的起身,慢腾腾的两个字:“皇宫?”

她惊了,声音拔高了些:“你要去皇宫?大半夜的?”

他脑子进水了吧?这会儿就算他不睡觉,皇帝也要睡觉吧?他进皇宫去干吗?偷豆芽吗?

“白天人太多了,不方便。”

抚额沉吟了一下。

“我想问一下,我们是走正门,还是?”她的心有些颤了。

“走墙!”

果然如她所料。

原来他是打算夜闯皇宫哪。

她很想说,白天人太多,光明正大的过去,比晚上这样偷偷摸摸跑过去,莫名其妙被人抓起来关进大牢要光荣的多吧?

“我能不能问一下,白大哥你们半夜去翻人家皇上家的墙头,是想做什么?”

“你去不去?”白九誊淡淡的不答反问。

她正无聊呢。

“我不会翻墙!”

“我带你!”白九誊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云半夏的嘴角抽了抽。

对哦,人家现在是厉害的人物,刚出生就有了一百年的功力,带她一个仅八岁的小孩子上个墙有什么难的?

“好,我去!”

不知道是什么事,就跑过去跟他们一起闯皇宫,她脑子估计也进水了。

皇宫不同于现代的那些高宅大院,虽然没有各种红外机关,却也是危险重重。

光眼前那数十米高的围墙,就是一大难题。

轻易的跃过护城河,抬头看着那高高的围墙,她有些怀疑白九誊的功力,能不能把她带上去。

她磨蹭着踱步,那边白九誊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只觉耳边呼呼的风吹过,疾风吹着她的眼睛,刮的她眼球生疼,无法睁开眼睛。

待风停了,她的双脚脚踏实地,那边白九誊已经松开了她,任由她身体虚软的在原地打着颤:“快跟上来,马上有巡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