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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呀,当皇帝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听得云半夏这么说,云狂的话被堵了回去,分掉三成这算合作。

好吧,这件事不算,那就…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年纪了!平常姑娘家这个年纪早就已经嫁人相夫教子去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天天出去抛头露面,哪个男人敢娶你?”仗着白九誊在场,云半夏不会听了他念叨一半就跑路,云狂索性就念叨个够。

“谁说的,想娶我的人,可以从东城门排到西城门!”说这句话的时候,云半夏愤愤的瞪了一眼趁人不注意低头偷笑的白九誊:“只不过,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嫁而已。”

“你现在就给本王一个准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嫁人?”

“唉呀,父王,你干吗老提这件事?”云狂说话的时候,她总感觉白九誊向她投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非常恼火:“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到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男人,到时候生一个孩子回来让你抱,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你你你…”云狂气的手指发抖,抓起桌子上的纸,又团成纸团朝云半夏的头扔了过去:“你是想气死本王吗?”

“唉呀,父王,您可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云半夏看云狂气的直咳,赶紧跑到他身侧,为他拍背抚胸,再端了杯茶给他。

喝了杯茶顺了口气,云狂得了空,在云半夏的手臂上重重的掐了一把。

“唉呀,父王,好疼呀!”云半夏夸张的叫着疼。

云狂早知她的伎俩,半点也不怜惜的横她一眼。

“知道疼你就老实着点儿,九誊,你看看…”云狂又转向了白九誊,寻求共鸣:“就她这个样子,有几个男人敢娶她。”

三个字突然窜入了云半夏的耳中“我娶你”,十年前,有个人就是这样对她说的。

现在她看也懒的看他一眼。

“我先出去了!”此刻她心里有火,怕再待下去,她会忍不住爆发出来。

“回去别再看什么帐目了,赶紧早点休息,别太累着了。”云狂又忍不住啰嗦了两句。

“知道了。”

云半夏随口答应着,气呼呼的往外走。

另一边,云狂的注意力迅速转回白九誊的身上。

“刚刚夏夏提到你的身体,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白九誊盯着云半夏往外走的身影,声音轻柔:“好了些,这十年来没有来看王爷您,也是因为一直在养病,现在好了些才来看您。”

云半夏的脚步顿了一下。

一直在养病?

虚伪!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天已经黑了,北辰王府内到处灯火通明,云半夏躲在草丛里,一直观察着书房的动静。

本来她是打算离开的,可是,她越来越觉得很气愤,想找白九誊要一个答案。

她无法欺骗自己,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即使他现在已经跟别人组建了家庭,或者已经喜欢上了别人,她也不会纠缠于他,她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烙印,一直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底,挥之不去。

只要白九誊给她一个答案之后,她就可以彻底放下这件事,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所以,她在有了这个念头之后,马上躲在了旁边,等着白九誊从书房内出来。

可惜,等了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待在草丛里很热,热还是不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蚊子,一只只蚊子不要命的扑到她身上,即使她拍死了一批,还是有另一批不怕死的前仆后继的又扑过来。

她已经不知道喂饱多少只蚊子了。

此时此刻此景,突然让她想到了十年前。

当年在皇家的别馆,为了可以让白九誊出丑,她也是这样躲在一角喂蚊子。

新仇加旧恨,即使现在割断他的喉管,也无法泄她心头之恨。

他跟云狂之间到底有多少可聊的东西?不会是在背后说她坏话吧?

这个白九誊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作弄她的机会,说不定这个时候在造她的什么谣!

心里越想越觉得可疑。

于是她从满是蚊子的草丛中钻了出来,悄悄的溜到了书房紧闭的窗子外面,仔细的偷听里面的声音。

她的耳朵贴着窗子仔细的听了好一会会儿,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半点声音,只是偶尔传出云狂的咳嗽声。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两个在密谋什么吗?

不管了,还是要进去探探究竟再说。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房门外,打算偷偷溜进书房内,躲在里面偷听,顺便还能偷看。

好景不长。

她才刚刚踏过门槛,盯着地面的双眼一下子瞄到一双熟悉的鞋子,那鞋子上面还有她顽皮的时候,故意在上面绣的一个“云”字。

如果是那双鞋子的话,那个挡在她面前的人不就是…

“夏夏,你不是已经回你的牡丹阁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既然被发现,那就大大方方的呗。

边说边打量书房内:“我好像丢了一只发簪,刚刚来过这里,所以就过来瞧一瞧!”

她说谎不打草稿,眼睛在书房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白九誊的踪影,令她的下巴差点掉了地。

人呢?

“发簪?”

“对呀,不过…”云半夏心不焉的答应着,五指抓紧云狂的衣袖,抓的力道似要将他的衣袖撕下的节奏:“他人呢?”

“人?什么人?”

“白大哥呀!”云半夏脸沉了些。

“走了呀,在你走了之后大约一刻钟吧,他就已经走了。”云狂回答道,还念着云半夏的发簪:“你是什么发簪?父王让人帮你找一找。”

“什么?一刻钟?”她早把发簪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你说他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时辰了?”

由于太过惊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云狂皱眉,云半夏总是学不乖。

“是呀,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她矢口否认。

她明明在外面守了一个时辰,就是想等白九誊出来问他个明白,结果…她白等了一个时辰,他人已经走了。

更过分的是,她明明在外面守着,眼睛盯着门没有移开过一分,白九誊是怎么离开的?

还是…他根本就知道她会等在外面质问他,所以故意不知道从哪里逃走了?

“你不是说要找簪子吗?是什么样的,父王现在就让人进来帮你找!”云狂担心的看着她,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难道丢的那只簪子很重要?

“不用了,那只簪子不用找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簪子而已,丢了就丢了,我猜想着,可能是今天出去之后在外面丢的,我让人再重新做一副就好了。”云半夏淡淡的说着。

“当真没事?”她的脸色可看不出来半点没事的痕迹,云狂突然又捂着唇咳嗽了起来。

“没事啦!”听到云狂咳嗽,云半夏稍稍拉回注意力:“父王,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药?”

云狂的脸可疑的红了,头转向他处:“吃…吃了!”

吃了?

他的脸上明明写着“我没吃”三个字,明显做贼心虚的表情。

“真的吃了?”云半夏危险的逼近云狂。

太吓人了,起码他是她的老子,这么逼迫他,太过分了吧!

“马上就吃!”云狂败下阵来。

唉,朝堂之上,将多少大臣说的哑口无言的北辰王,却败给了自己的女儿。

“来人哪,快把王爷的药给端过来。”

云半夏一声令下,云狂的贴身侍从感激涕零的赶紧把云狂的药端了过来,待看着云狂当真乖乖的把药喝下去之后,云半夏才从书房离开。

从云狂的书房里出来,云半夏的心情尚无法平复。

十年不见的白九誊,只露了一下面就突然离开了,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有留下,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到底住在哪里,就算想找他也无法查起。

该死的白九誊,就算要走,起码也要把话说清楚再走,就这样离开,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只是一个狗熊而已,只会一昧的躲,甚至连她的面也不敢见。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会将他当成她最信任的人,结果,他却也是骗她最深的人。

云半夏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往王府的大门奔去。

“之前进府的白公子,你们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到了大门外,云半夏直接询问门前的守卫。

冷不叮的问话,令守卫们个个不知所措。

“什么白公子?”

“人称九爷的白公子白九誊呀!”云半夏急道。

“什么九爷,又什么白九什么…那是谁呀?”守卫纳闷的挠了挠头:“我们一直在这儿守着,只看到雪侧妃带着丫鬟走过,其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呀。”

“唉呀,算了!”云半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就算她现在问他们的话,恐怕也问不出什么,还是她自己去找吧,应当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傍晚,云半夏一身香汗淋漓的来回奔走。

北辰王府附近有三条巷子,每个巷子,云半夏均探视了一遍,可惜天太黑,看不太清楚,根本就无法辨明他到底去的哪个方向。

最后,云半夏只得失望而归。

云半夏回到大门口的时候,守卫看她脸上失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一句:“郡主,我们大约是半个多时辰之前,与前一班守卫换的班,如果您想知道那位白天公子去的哪个方向,问前一班的守卫,也许他们看到了!”

就算现在知道了他在哪个方向,那又如何?

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现在就是想找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不必了,不找了,你们辛苦了。”云半夏微笑的冲守卫们慰问。

“这是我们的职责。”守卫们受宠若惊的齐声回答。

云半夏笑了笑返回府内,一路往牡丹阁而去。

不远处的屋顶,子风和白九誊两人站在屋顶,默默的看着云半夏孤寂的身影往牡丹阁走去。

今夜无月,只王府内的灯光依稀可见屋顶上两道人影响,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因看不到身侧白九誊脸上的表情,子风无法发表意见。

但见云半夏的身影太过孤单、失落,子风忍不住了。

“少主,您既然是来专程来找郡主的,可是您为什么不见她呢?”这是让他最不解的地方。

白九誊默默的注意着云半夏的背影,没有答话,子风得不一回答,自然不敢再问。

牡丹阁

回到牡丹阁的云半夏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名小丫鬟路过的时候,被云半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吓了一跳,以为见鬼了,待发现是云半夏赶紧向她行礼,不过云半夏貌似没听到。

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四坛酒。

伊心和朱砂两个扭捏的站在桌旁。

“郡主,您正好回来了,刚刚云氏酒坊送来了为庆典当天酿的酒,先送来了几坛,让郡主您尝尝。”

平时贪美酒的伊心,红扑扑的脸上满是贪婪的笑容,一双眼睛盯着酒坛,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女儿红纯正的诱.人醇香,从酒封上传来,诱.惑人的味蕾。

“既然如此,为了犒赏你们两个这些年来跟着本郡主这么辛苦,今天晚上这四坛酒,就喝了吧,伊心、朱砂,还不快去准备酒杯和下酒菜?”

“是,奴婢马上就去!”伊心和朱砂两个异口同声的应着,一下子就跑的不见人影。

一个时辰后

牡丹阁内的小丫鬟们喝了几杯不胜酒力,一个个已经先回去休息了,剩下云半夏和伊心两个还在继续碰杯。

“来,伊心,再来一杯!”

“郡主,您…您已经不行了,看…看我的!”

“谁说我不行了,我还…还能再…再喝一坛!”云半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与同样身形不稳的伊心再一次碰杯。

朱砂担心在云半夏和伊心两个之间不停的来回游荡。

“郡主,您已经喝醉了,不要再喝了。”又扶了扶伊心:“伊心,你也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云半夏本是借酒消愁,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暂且忘掉了烦恼,整个人神游太虚般的愉悦,与贪恋美酒的伊心,哪里是朱砂劝得住的?

屋顶上暗中保护牡丹阁的阿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发一言的从屋顶上跃下,把伊心手中的酒碗夺了去,再把烂醉如泥伊心拖走了。

“伊心…伊心…你别走呀!”云半夏醉眼迷离的唤着。

朱砂松了口气,赶紧扶着同样烂醉的云半夏往卧室走去,可惜云半夏一点儿也不老实,朱砂吃了不少苦头,只离开了两步远,她已累得气喘吁吁。

突然脸前白影一闪。

“把她交给我!”清泉般的男声从头顶飘来。

朱砂诧异的抬头,望见眼前的人,惊的双眼瞠大:“是!”

她木讷的松了手,任由云半夏倒入对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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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俺一直素亲ma来着,都木虐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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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一个人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一阵风起,一片树叶吹打在朱砂的脸上,朱砂这才回过神来,再往前方看时,白九誊已经把云半夏拦腰抱起,往内室的方向走去了。

白九誊抱着云半夏转身时的完美侧脸,让朱砂再一次惊呆。

怎么会有那么一张好看的脸?简直是人神共愤嘛,长的好看也就罢了,声音还那么好听,简直…简直是…

那人现在就抱着云半夏往内室走去,抱着云半夏…腼…

不对,那人抱着的云半夏是郡主呀,她怎么一下子被美男的俊容所惑,就这样把郡主给交给别人了呢?她该死呀。

原来那个长的好看的男人,是采花贼!

反应过来的朱砂马上往内室跑去,大胆的冲准备将云半夏放在榻上的白九誊吼道:“你这采花贼,马上放开郡主,否则,我要叫人了!揍”

阿丙送伊心回房,伊心就住在牡丹阁后方的偏房,应当会很快回来,只要她能撑一回儿,阿丙回来之后事情就能解决了。

心里想到这里,朱砂底气又足了些。

白九誊把已经醉得不醒人世的云半夏放在床上,又伸手将她的双腿扶直。

朱砂急的眼睛充血。

“我刚刚不是说让你放开郡主了吗?你还敢碰她,我真的要叫人了哦!”

“朱砂,你是想叫谁?”白九誊慢慢的转过身,温和的语调中透着几分揶揄。

采花贼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待白九誊终于转身,屋内明亮的灯光,照亮了白九誊的脸,也将他的脸映入朱砂的视线中。

还是一样的俊美如神邸,可是…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这采花贼怎么长得这么像…白九誊呢?

一个假想钻入她心底,朱砂眯眼打量他试探的问:“你是?”

“十年不见,你的记忆变差许多!”

果然是他。

朱砂惊了,指着白九誊鼻子的手指在颤抖:“你…你真的是九爷?”

“如假包换!”白九誊笑了笑:“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是白九誊耶,云半夏念了十年的白九誊,现在人家重逢了,她是不该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可是…

“九爷,奴婢能问您一件事吗?”朱砂刚刚转身,又不放心的转了回来,一张纠结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什么事?”

“您已经成亲了吗?”迟疑了一下,朱砂还是大胆的问出了心底里的疑惑。

白九誊挑眉。

“没有!”

“那您现在有未婚妻吗?”继续追问。

“有!”

“什么?”朱砂激动的叫出了声。

白九誊坐在榻边,握住云半夏雪白的柔荑:“十年前就有了!”

虚惊一场,朱砂捂着惊魂未定的胸口。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

“这一次,九爷还会像十年前那样离开吗?”朱砂咬牙质问,如果这一个问题他回答不出,前面两个问题都是白问。

白九誊微笑的抬头。

“不会!”

朱砂松了口气,心头的大石落地。

只要不再发生十年前的事情,她就可以放心把云半夏交给他了。

“多谢九爷!”朱砂夸张的低头冲他行了一礼。

“如果问完了,就去准备水、毛巾还有茶水!”

“是!”朱砂欣然答应,马上就跑走了。

醉得不醒人世的云半夏,突然张口在白九誊的手背上咬了一口,惹的白九誊低头睨向床上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