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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吃!”云半夏咂了咂嘴,呓语般的呢喃了一句。

“…”

看着手背上出现的两排密密的齿印,白九誊哭笑不得。

这小女人心还真狠,那两排齿印几乎都咬破了皮,血丝从齿印上冒了出来。

两排齿印,就是这小女人送他的见面礼,真让人难忘!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扰了睡梦中的云半夏。

卷翘的长睫如羽翼般颤抖了几下,沉重的眼皮缓缓掀开,露出底下乌亮的眼珠。

她的眼睛仅睁开一条缝隙,下意识的看向窗子的方向。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时分了吧?

她挣扎着起身,头一阵昏昏沉沉的,很是沉重。

手指按了按酸涩发涨的太阳穴,脑中一片混沌,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她坐正了身体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以往她醒来的时候,朱砂和伊心两个早就在她的床边等待,现在她的卧室内空无一人,应当是她们两个也醉的不醒人事,睡到日上三竿了吧?

轻咳了一声,感觉到嗓子干涸难耐,一阵口渴,于是她掀开身上的薄被下床去找水喝。

未醒过神的她,没注意到床边的椅子,冷不叮的整个人撞了上去,害她整个人被绊住,身体往旁边倒去,踉跄了好几下,她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可怜她的小膝盖一下子就淤青了。

卧室外的朱砂,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紧张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半夏扶着床柱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指着刚刚害她跌疼的椅子:“这椅子怎么会突然在这里的?”

朱砂没有回答云半夏的话,而是先四处看了一眼,待发现房间里只有云半夏一个人时,她满脸奇怪。

“郡主,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你说什么呢?除了我之外,难道还会有别人吗?”云半夏白她一眼。

她的膝盖是真的撞得很疼,她也没有精力去想朱砂的话中之话。

“哪里会有别人,只有奴婢啦,对了,郡主您是想做什么?”朱砂的把椅子拉走,以免云半夏再一次被撞到。

“倒杯水给我吧!”这一恼,嗓子干的更厉害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沙哑。

“好。”

朱砂答应着赶紧去倒了杯水给云半夏。

温热的水,滑入口中,抚慰了她干涩的喉咙,平复了她狂躁的心。

“伊心呢?”只有朱砂一个人,并未看到伊心的影子。

“昨晚她比郡主您喝的还要多,现在还没醒呢,早上才刚吐了一次。”

果然!

伊心这个小酒鬼,遇到喝酒,总是会这样,可以想象阿丙照顾伊心时的窘态。

“对了,昨天晚上,我没事儿吧?”云半夏试探的问了一句。

现代十八年,古代十年,她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所以无从知晓自己的酒品,见过无数醉酒失态的人,她心里有些后怕。

但见四处整洁,她应该没有太过分吧?

“没…没有!”朱砂扯了扯嘴角,心虚的回答。“您一沾床就睡着了。”

要说云半夏的酒品,那可是…

朱砂一下子回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

那时候她刚刚端了温水、毛巾回来,就看到云半夏把人家白九誊的手给咬了两排血淋淋的印子。

当她端了醒酒茶来给她喝下,让白九誊扶着她的时候,她直接吐了人家白九誊一身,后来还是她跑去借了阿丙的衣服让白九誊先将就着穿。

刚才她来的时候,发现白九誊被洗干净晾在外面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代替的是阿丙的衣服挂在那里,应当是白九誊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换走了。

后来…云半夏还很过分的在那里唱着歌。

人在喝醉的时候,唱的歌哪里能听,唱的都是一些朱砂听不懂的歌曲,一直吵到后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不仅唱歌,而且还一边唱一边骂白九誊是个无耻的混蛋。

好多次朱砂都已经听不下去了,想直接用凉水把云半夏泼醒,但是…她始终没这样做。

再后来,她想着反正白九誊在这里照顾云半夏,她就回去睡觉了,等到早上才过来。

因为一直没有听到动静,所以她没敢进来,听到云半夏的叫声,她才敢进来。

这才发现,原来白九誊已经离开了。

“那就好!”云半夏庆幸的笑了,原来她的酒品还挺好:“既然如此,以后我们就经常聚一聚吧,突然发现,原来我们云氏酒坊酒的味道这么好。”

经常聚?

天哪!如果云半夏经常像昨天晚上那样发酒疯的酒,她恐怕会疯吧?

默默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朱砂小声的咕哝着:“还是不要吧!”

云半夏没有听清朱砂的话,凑近了她一眼:“你说什么?你也觉得不错?”

“奴婢不…”刚一抬头,对上云半夏陡然逼近的黑眸,朱砂的勇气一下子被压了下去,弱弱的点头:“对!”

云半夏挑眉,马上开始计划:“既然如此,等每十天酒坊送一次营业帐目的时候,我就顺便让他们每次送帐目的时候,送几坛酒过来!”

云半夏兴高采烈的计划着,这边朱砂已觉头顶无数乌鸦飞过。

其实,朱砂一直想告诉云半夏,昨天晚上白九誊曾经来过,可是,昨天白九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云半夏知道昨天晚上他曾经来过,说是要以后见了她,给她一个惊喜。

不过,这白九誊到底要给云半夏怎样的惊喜呢?真让人期待。

第二天就是云氏连锁的开业十周年庆典,这天晚上,皇极殿内灯火通明,皇甫正雄正挑灯连夜批阅奏折。

夜越来越深了,皇甫正雄还没有歇息的打算。

一人悄悄的来到了皇极殿外,皇甫正雄身边的贴身太监谷子站在皇极殿外,正昏昏欲睡着,发现有人靠近,吓了他一跳。

“贵妃娘娘!”谷子看到来人,忙行礼,尽量压低了声音,不敢吵到殿内的人。

云洁一身华贵的金线绣孔雀锦袍,长长的衣摆脱曳在地上,头顶一枝凤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整个人珠光宝气,眉宇间比十年前多了几分高傲。

“起来吧!”云洁仅抬了抬手。

“谢娘娘。”

云洁绕过谷子打算进去,谷子紧张的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

“贵妃娘娘不可!”

“怎么?本宫不能进去吗?”云洁愠怒的斥责。

“这个…”谷子摸着额头上的冷汗:“皇上嘱咐过了,今天晚上要连夜批阅奏折,任何人不许打扰!”

“这个任何人中,也包括本宫?”云洁危险的眯眼。

谷子冷汗连连,却不敢答一个字。

“门外何事喧哗?”里头皇甫正雄突然出声。

云洁眼中一亮,立即推开谷子,直接往皇极殿内走去,身后的宫女和嬷嬷们全乖乖的待在门外。

“臣妾参见皇上!”云洁进去之后,恭敬的冲皇甫正雄行礼。

正在桌案后忙着处理奏折的皇甫正雄,头懒的抬一下。

“平身。”淡漠的两个字。

“谢皇上!”云洁起身。

然后,一室的寂静。

皇甫正雄聚精会神的盯着桌子上的奏折,根本当云洁如无形人一般,这让云洁越来越气、越来越恼。

“嗯?”头仍未抬。

“现在已经很晚了,您…该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处理好了。”

“明天朕很忙,没时间。”

云洁咬牙,心里愤恨不已。

“明天皇上还要参加五妹的云氏连锁每年庆典吗?”

“没错!”

“皇上…如果…”云洁鼓起勇气,咬牙提出异议:“如果臣妾想要劝谏皇上,以后不要再参加云氏连锁的每年庆典呢?”

处理奏折中的皇甫正雄,听了云洁的这话,甫从奏折中抬起头来。

云洁心里暗自欣喜,以为皇甫正雄会听进去她的劝告。

眼前这美丽又妖媚的女子,六年前他纳她为妃,六年来,她一直谨守本分,从不越距,他以为她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过,这两年她似乎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你说,让朕不要再参加云氏连锁的每年庆典?”皇甫正雄灼人的黑眸直视云洁,脸上面无表情,莫名的让人感觉有一股寒意。

云洁似并未发觉皇甫正雄的异色,连连点头。

“没错,每年皇上参加之后,大臣们都会…”

“朕有没有说过,后宫不得干政?”皇甫正雄冷不叮的一句话打断了云洁。

一盆凉水浇在了云洁头顶,所有要说的话全吞了回去。

后宫干政,这是多大的罪名呀!

“臣妾不敢!”云洁吓得连忙双膝跪地。

“念你是半夏的四姐,又是初犯,这一次就饶你,下一次再犯,绝不轻饶,退下!”最后两个字,威严中透着无情,冰冷的字如鞭子般,狠狠的抽在云洁的身上。

云洁委屈的紧咬下唇。

“是!”

她缓缓起身,因为龙颜震怒,她畏惧的身体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云半夏,又是云半夏!

云洁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指尖深陷进皮肉之中,任由痛意在四肢百骸蔓延。

春园一分楼

云氏连锁十周年庆典在春园一分楼的普通区举行,只因一分楼的场地是春园的所有分楼中最大的。

可以入庆典会场的只有三类人:一种是云氏连锁的特约大客户;二是春园各分楼豪华包厢在庆典当天已连续住满三天的顾客;三则是现场分发的两千张免费入场券。

前两种均有座位,免费入场者只能站立。

免费入场者有许多只为免费蹭凉气,免费入场者午时后开始入场,由于提前做好了防范措施,入场人员井然有序,并未发生哄抢的情况。

庆典开始前半个时辰,云半夏来到了一分楼的柜台。

看着排队依序拿票进入会场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春园各分楼豪华包厢的客人要来多少?”云半夏询问一分楼的金总管。

“名单都在这里!”金总管递给了云半夏一本记名簿。

云半夏随手翻开,在翻到二分楼时,一眼瞄到了白九誊的名字。

这不就是三天前被她讹了九千五百两的人吗?还跟白九誊是同样的名字,想到白九誊就令她呕火。

云半夏直接指着名单上白九誊的名字:“金总管,马上带几个人,无论用什么办法,把这个人,立即赶出会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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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楼的金总管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头脑聪明,为人高傲,当初收服他,可花了云半夏不少力气,与云半夏斗了三天之后,他成为了春楼一分店的总管,心甘情愿为云半夏卖命。

金总管与二分楼的丁总管不同。

金总管向来爱直言,若是云半夏做的不对,会马上指出来。

这不,一听到云半夏的无理要求,金总管那天性就被激发了出来。

“郡主,他是客人,我们春园向来是顾客至上,您没有任何理由,把没有过失的顾客赶出去。腼”

而云半夏身侧的朱砂汗颜。

现在她明白了一件事,那个二分楼的白九誊,可能就是真正的白九誊,若是现在云半夏发现这个白九誊就是那个白九誊的话,怎么办?

某人说过想给云半夏一个惊喜的揍。

“是呀,郡主,赶走客人始终不好!”朱砂忍不住附和金总管。

云半夏凝眉。

连朱砂也帮呛金总管了。

知道金总管的脾气,云半夏也懒得与他俩辩驳。

她直接拿起那本人名簿,转身往普通区的方向走去,她打算自己亲自出马。

不料,她才刚刚走了两步,突然与旁边走来的人撞个正着,云半夏适时停住身体,才没有与对方撞在一起。

“不好意思,刚刚我是…”云半夏不知对方是不是老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对方,以免对方被自己吓到,然她的视线才刚刚接触到对方的脸,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叫冤家路窄。

猜她看到了谁?竟然是三天前在春园二分楼前被她讹了一百万两银子的贵公子,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看到了他。

再一次见到他,云半夏依旧看他不爽,毕竟…他之前可是在她的春园闹事的人。

她看对方不爽,那年轻公子看到云半夏时,看起来也没爽到哪里去,一副吃到老鼠屎的表情。

这年轻公子换了身普通百姓的装扮,粗布麻衣,看起来非常落迫,可云半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到了!”云半夏笑眯眯的盯着那年轻公子微微扭曲的娃娃脸。

云半夏的第六感,这年轻公子来到十周年庆典会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更有可能的是,这年轻公子是来砸场子,顺便报复她的。

被人讹了一百万两,碰到任何人的身上,都会浑身不舒服,若是有人讹了她一百万两,她一定会想方设法,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是呀!”年轻公子僵硬的笑着,眼睛不安的看向别处,明显做贼心虚被人发现的窘相。

云半夏瞥了一眼年轻公子的身后,眼尖的发现了同样百姓装扮,缩头缩脑的随从。

“原来你也来了。”云半夏的抓住了那随从的衣袖,将他扯了出来,随后,云半夏又招来了金总管:“金总管,这两位可是贵客,待会儿,你多安排两个座位给他们两个坐!”

“不…不用了!”年轻公子的嘴角僵硬的更厉害。

“要得要得,还多亏了三天前你的大方,二分楼的护卫们现在全部都已经痊愈了,既然来到了我这里,千万不要跟我客气!”云半夏热情的邀请,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

说到贵客,金总管发挥了他办事效率快的专长,马上找人为年轻公子和随从两个人都安排了座位。

那年轻公子和随从两人坐在贵宾席中央,坐下后,两人窘态毕露,不安想逃却又怕被云半夏看出了端倪,但他们又不舍得放弃自己的计划,表情因此纠结万分。

“主子,现在怎么办?”随从小声问。

“先等一等,以不变应万变,等待时机!”

“好!”

站在旁边的云半夏,远远的打量那两人的唇形,看到他们的对话,鼻中逸出一声轻哼。

就知这两人来到这里就知道有鬼。

等金总管将那两人安排好,云半夏又将他唤住。

“郡主还有何吩咐?”金总管毕恭毕敬的走近她。

“一分楼里进来了一些脏东西,在大典开始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尽快让人把那些脏东西清理掉。”云半夏若有所指。

聪明的金总管知道云半夏说的是什么。

那双精湛的眸如雷达般四面扫去,在扫视了一圈后,他保证连连的看着云半夏:“郡主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在庆典开始之前,把那些脏东西都清理掉,不会让庆典出任何问题。”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金总管,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一定!”

说完,金总管就马上去派人到处去寻找可疑的人,然后用一些强制的手段,将那些可疑的人,一个一个全部都请到了春园一分楼的地下室。

待处理完这些事情,云半夏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是要做什么。

白九誊!白九誊。

她差一点又忘了白九誊,她刚刚是要去将这个人赶走来着。

可是,老天爷像是与她做对似的,才刚刚走了两步,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又将她想寻人的脚步顿住。

“皇上驾到!”

太监尖锐的喊声传来,响亮的传遍了整个一楼。。

由数十名大内禁卫保护的白九誊,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戴金冠,踏着沉稳的步子,一副倨傲的姿态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刚进门,满屋子的人,齐齐的跪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都已经跪下,除了…云半夏。

任何人都知晓,不对任何人下跪,是云半夏在庆国的特权。

皇甫正雄扫了一眼云半夏,微笑的抬了抬手:“平身。”

“谢皇上。”

皇上到场了呢,众人迅速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的云半夏,心里懊恼至极,只要差个几分钟,她就可以将那个白九誊赶出去了,皇甫正雄却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皇甫正雄怎么说也是当今皇帝,她怎么可能落人家皇帝自己在那里孤单的待着,而她跑去找人吗?

答案一定不可能。

所以云半夏赶紧忙着上前去安置皇甫正雄,只等待会儿再找时间了。

他…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可能会跑得掉。

待云半夏走近皇甫正雄,皇甫正雄笑看着他,冷不叮的伸长手臂,一下子把她搂入怀中。

云半夏挣扎了两下,才从他的怀里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