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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我?”云半夏脸上的冷意更甚:“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会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你了,一直以来,我都很担心你,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胡非一脸真挚的望着她。

云半夏淡淡的扫他一眼,自嘲一笑。

“胡大哥,我现在知道你是真的担心我,这已经够了,可是,我现在想一个人待着,我想冷静冷静。”

云半夏极少在别人面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胡非也是第一次看到。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胡非还怎能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

静静的看了她三秒钟,胡非做了一个决定,大胆的冲她要求道:“云妹妹,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不过,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解决办法,既然你已经看清了白九誊的嘴脸,不如跟我一起离开吧!”

“离开?”云半夏蹙眉。

“对!”胡非点点头,双眼带着期盼的望着她:“离开,离开这个伤心地,云氏连锁现在还群龙无首,等着你重新回去掌管,还有很多人都在等着你。”

云氏连锁,那个她花费了十年心血的地方,确实让她一直心里惦记着。

听到胡非这样提议,她便心动了。

现在白九誊的旧爱还有儿子都回来了,她留下来确实没有什么意思,她云半夏绝不会与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

“你先让我考虑考虑。”现在她的脑子里面很乱,许多事情都要理清。

“好,不过,最多只到四更时分,过了四更的话,白族的守卫森严,我们就很难出去了。”胡非附加了一句。

云半夏重重的点头。

“四更就四更。”

夜晚很冷,云半夏的身上仅裹着一层单薄的衣裳,胡非默默的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云半夏和胡非两个躲在隐蔽之处,他们的方位恰好可以将整个星空收入眼底,月凉如水,这个夜晚异常的热闹。

除了朱砂和伊心之外,还有几名九洲殿的下人,连同阿丙和子风也一起出来寻找云半夏,到处可以听到唤云半夏的人,云半夏均捂着耳朵,佯装没听到。

让云半夏失望的是,这些唤她的人中,始终没有白九誊的声音。现在她已经有了妻子和儿子,已经将她给忘了吧?别人都是喜新厌旧,白九誊却是喜旧厌新,她这是该夸他呢,还是该嘲讽自己?

快到四更时分,声音渐渐的没有,朱砂和伊心两个也被阿丙和子风劝了回去。

直到,所有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云半夏的心底里更冷了。

看来,所有人都已经放弃她了,而白九誊的声音始终都没有出现。

他现在是觉得已经得到了她,便以为她是故意在置气,生完气了她就会乖乖回去吗?

时间以指尖流逝,云半夏的心也寒了。

四更的更声刚过,云半夏决定般的道:“胡大哥,我跟你离开。”

胡非心里一阵惊喜:“好,我们现在就离开。”

“等一下!”云半夏的声音顿了一下:“我有重要的东西落在了九洲殿,我想取了那样东西再离开,你在玄门那边等我,我很快就来。”

“可是…”

“你放心吧,我动作很快的,只是回去拿个东西,他们现在应该都睡了,我偷偷的进去,应当不会被发现。”云半夏解释道。

胡非想了一下,选择相信云半夏。

“那好吧,我在玄门等你,会一直等着你的,你一定要来!”胡非定定的望住她提醒。

“好!”

说完,云半夏迅速的离开,看着云半夏和彩雀一人一鸟的离开,胡非咬牙朝玄门走去。

当云半夏回到九洲殿的时候,九洲殿内一片漆黑,所有的灯已熄。

云半夏的心如这夜一般的凉。

她悄悄的来到了卧室,沿着熟悉的方向,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

可是,她的手却摸了个空。

怪了,那个盒子明明就摆放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呢?

“夏夏,你在找什么?”窗边,一道低沉的男声,冷不叮的响起。

..

、意.乱.情.迷(5000+)

白九誊的声音骤然响起,云半夏的浑身一个激灵,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桌子,一只花瓶应声落地,“砰”的一声,在屋内响起。

伴随着花瓶落地的声音,屋内的水晶灯亮起,也照亮了白九誊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和云半夏脸上慌乱的表情。

看到白九誊的那一瞬间,云半夏下意识的想逃,卧室里两个窗户,一个窗户被白九誊霸占住,另一个窗户下面是花瓶的碎片,她若是想逃,就只能从门。

而她现在…就只能从门逃走。

看了白九誊一眼,她直接向门奔去,然,她的动作才刚刚移到门旁,手还没有沾到房门,身体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住,她的身体落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中腙。

“放开主人,放开主人!”彩雀保护性的张开翅膀,啄着白九誊的手指,白九誊轻易的抓住了彩雀,无情的抓起来丢到窗外。

闻到她身上披风上有着其他男人的味道,白九誊一把将那披风扯掉。

“我不喜欢你的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白九誊在她耳边危险的提醒捩。

她用力的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挣脱不开,最后弄的气喘吁吁。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云半夏剧烈的挣扎着,他的那双手臂也许在不久之前,曾经抱过其他的女人,她嫌脏。

知道她在生气,白九誊也不说话,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等着她慢慢的平静下来。

但是,云半夏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他越是不开口,她就越生气,使尽浑身解数,捶打,狠狠的咬向他的手背,在他的手背上又咬出了两排鲜红的齿印,舌尖尝到了腥腻的味道。

而他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挣扎。

她挣扎的累了。

“白九誊,我说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她咬牙最后警告道。

“那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吗?”白九誊紧搂着她,头埋在她的后颈,轻吻她颈后优美的曲线,贪恋她的味道。

“你不是已经找回你的爱人和孩子了吗?既然如此,你去找他们,你想坐享齐人之福,那你找错人了!”云半夏冷冷的道,心痛的无以复加,现在一想到她晚上离开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听到的那些话,仍然觉得心痛不已。

白九誊彻底伤了她的心。

“夏夏~~”

“你不要再唤我的名字了,请你唤我云姑娘。”云半夏冷淡的道,字字透着疏离。

“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唤你云姑娘?”

“你的妻子另有其人,你不要再乱认了,这样不仅是对我,对雪槐母子俩也不公平,我很好心的给你们让位置,你应当开心才好,我就自认倒霉这些日子被你骗了,是我自己有眼无珠,我怪不得任何人。”云半夏一字一顿的说着绝情的话。

“夏夏~~”

“我说过了,你不要再唤我的名字,请你对我客气一点,还有,男女收授不亲,你现在马上放开我。”

“如果你答应我不再逃开,我就放开你。”白九誊提出要求。

“姓白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我变成现在可笑的样子,你应当很开心吧,如果你开心够了,就放开我,我不是笨蛋,不会留在这里任你玩耍。”

看云半夏这般伤心的模样,白九誊心里是开心又心疼。

开心的是她对他用情之深,心疼的是她这一夜所受的苦,她看起来异常憔悴,这一夜,她一定很伤心吧。

白九誊将她抱的更紧,不忍再让她这么伤心。

“其实,小为是清尘的孩子!”白九誊一本正经的在云半夏耳边吐出实情。

“什么?”云半夏刚刚还想着要如何挣脱开白九誊的禁锢,突然听得白九誊这话,身体一下子僵在他怀中,片刻间她又挣扎了起来:“你不要拿这种慌话来骗我,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嘘,夏夏~~我没有骗你,如果你答应我不离开,我就把事情完完整整全部都告诉你。”他轻声在她耳边嘱咐。

云半夏咬了咬下唇,看来,他是打定了主意,若是她不听他的解释就不会放她离开。

那她就姑且听听看,听听他到底有什么理由。

“那好吧!”云半夏表示妥协。

“好,我相信你!”

白九誊的相信,就是将云半夏安排坐在椅子上,而他则坐在她的对面,她的身后就是一堵坚硬的墙壁,就算她想逃也没办法,身后是墙壁身前是白九誊。

这就是相信她吗?云半夏不禁冷笑。

“好了,现在我没有逃走,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现在可以解释了。”云半夏不耐烦的催促道。

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的淡淡笑容,只让她觉得很讽刺。

她干脆别过头去,不看他,这样她的心也不会很痛。

“其实,这件事,要远的话,可以追溯到十六年前。”

听他那语调,似乎要长篇大论,云半夏没有耐性的摆了摆手:“你不要说那么多,我现在没有时间,说重点。”

看到她左臂上的伤口,他默默的从旁边拿出药箱,为她上药包扎,她没有拒绝。

“重点就是,雪槐其实是四长老的亲生女儿,十六年前,四长老不准自己的徒弟喜欢自己的女儿,但是清尘与雪槐青梅竹马,便时常借我的九洲殿来见面。”

看到云半夏的脸转过来一些,白九誊继续说下去。

“为了让他们可以见面,一般都是借我的名义,让雪槐来九洲殿,不过,后来不知怎么,他们两个暂时分开了一段时间,十年前,清尘和雪槐两个突然被发现在祭台上私.通,那时,发现他们的是我和四长老。”

为她包扎好了,白九誊把药箱放回原处。

云半夏不敢相信的张了张嘴。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四长老打算以族法处置清尘和雪槐,雪槐这个时候恰好有孕,为了保住孩子,我只得认了雪槐腹中的孩子,雪槐便被关禁了起来。”

“你跟雪槐…真的没什么?可是,十年前那个忘情药?”她还是不相信。“因我身份是少主,四大长老自然不能处置我,于是就迫我喝下忘情药,清尘为了赎罪便喝下了绝情药,一生留在药殿。”

等到白九誊说完,云半夏心里一阵唏嘘,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

“那就说,雪槐当时怀孕了,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是清尘的?”

白九誊点点头,紧紧握住她的一双小手,放在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是呀,我当时只是替他认下了这个罪名。”

“可是…”云半夏不高兴的抽回自己的手,美目含怒的冲他指控:“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个孩子是你的。”

机灵的白九誊,知晓云半夏此时气消了一半,便得寸进尺的把云半夏从椅子上拉起来,让她坐在怀中,她欲挣扎,他的双手便收紧,让她无法从他膝上逃走。

“笨夏夏,你难道没发现当时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吗?”白九誊提醒她。

那两个人,她确实有看到,不过…只顾生气的她,哪里还去注意那些,光气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她们两个负责监视雪槐母子,四大长老虽然答应让雪槐母子解除关禁,但是,却不打算让他们自由,按族法,雪槐当沉下白族的冰湖湖底溺毙,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就不一样了。”他顿了一下才指出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如果现在说小为不是我的孩子,那雪槐和小为将会被处以更重的刑责。”

云半夏皱眉:“你的意思,是死吗?”

“不会死!”白九誊一字一顿的补充六个字:“只会生不如死!”

在来白族这前,听白九誊的描述,云半夏一直以为白族是一个公正且善良的民族,没想到,这里的刑罚竟然这样严苛。

待白九誊解释完,云半夏心里的火气消失的不见踪影。

他紧紧的抱着她,吻了吻她的脸颊。

“再过几天就是母亲的忌日,在那之后,我便打算与你离开这里,我也是趁此机会,提前将他们母子解除关禁,待我们走了之后,他们母子也会好过一些,这样清尘心中的罪孽也会减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牺牲我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过得好,这样也值了。”

说到最后,白九誊不忘自夸一番,那话让人听着感觉他好伟大。

云半夏微恼的捶了他一下。

“可是,在这之前,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如果提前跟你商量的话,你昨天晚上就不会表现的那么真实了。”白九誊冲他戏谑的眨了眨眼。

云半夏的眼睛倏的瞠大,气恼的指着他的鼻子,气愤的指控:“原来,你昨天晚上是故意的?”

“这样他们才能相信小为就是我的孩子,你的反应证明了一切,明天你跟我一起好生的对待他们,这样白族内的子民都会认为你是一个善良大肚的人!”

“…”云半夏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男人,连她生气这件事他都会算计,害的她这么伤心。

白九誊心疼的抱着怀里的云半夏。

“可是,还是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昨天晚上你受苦了。”

“你真的跟雪槐没有任何关系?”云半夏推开他的怀抱,指着书架上的雪槐木雕和屋子内摆放的雪槐花:“可是,你这里到现在还摆放着这些东西。”

“这些呀,都是清尘寄放在这里的,那花看起来挺漂亮,就一直放着了。”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至于那尊木雕…是清尘在喝下绝情药的那天晚上雕刻好的,雕刻完最后一刀,他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便只字未提雪槐的事。”

突然发觉,清尘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你确定雪槐只是暂时跟我们在一起,你母亲的忌日之后,你就跟我一起离开?”云半夏心中不安的向白九誊寻求答案,她的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不安,不知道那不安到底来自于哪里。

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白九誊一字一顿的答:“我确定,等到母亲的忌日之后,我会跟你离开的,不要担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

“说到做到!”

“嗯,说到做到!”

云半夏听到白九誊的这句保证,心中释然,双臂紧紧的回搂住他。

“白大哥,我好想你。”

白九誊温柔一笑,抱起怀中的云半夏向床榻走去。

“我也好想你,你让我想了你一晚上,现在要好好的补偿我!”

彩雀本来被白九誊扔到窗外,砸到了树干上昏了过去,此时刚好醒来,它振奋起精神飞了进来。

“快放开主人!”彩雀又叫着。

白九誊再一次无情的将彩雀用手挡开,挥落到床柱上,“啪嗒”一声被摔晕了过去。

云半夏被白九誊抛到床上,不一会儿,两人的衣服都被扔在床帐之外,将彩雀整个盖了起来。

“唔,白大哥,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意乱情迷之时,云半夏的脑中有一道光亮闪过,好像忘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白九誊肆意的诱.惑和挑.逗,粗重的呼吸喷吐在她颈间,含糊的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突然她想了起来。

啊,对了,避孕汤的药效只管两个时辰,现在两个时辰已过,避孕汤已经失效了。

她才刚刚想起来,白九誊却在这时,卑鄙的进攻,一下子充满了她,美好的感觉在那一刹那将她刚刚想起来的事情,又撞的烟消云散,唇中不断的逸出诱.人呻吟,这个早晨春意盎然。

胡非一个人在玄门的附近,一直在等云半夏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的脑海中一直想着云半夏的那句要他等她的话,于是,他就遵守自己的诺言,会一直等到她来为止。

可是,等到五更时分过,天渐渐开始大亮,他还是没有等来云半夏。

早膳之后,云半夏还是没有来。当午时即将到时,云半夏还是没有来。

这个时候,胡非自嘲一笑。

他知道,这个时候了云半夏还没有来,一定是不会再来了。

在他目送云半夏回九洲殿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云半夏不会来玄门找他。

但是,他在自己的心里自欺欺人,想着云半夏一定会来找他的。

现在时间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云半夏…她还是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拎着包袱的他,走到了九洲殿前,伊心刚好端了一盆水出来往旁边泼去,一个没注意,盆里的水尽数泼到了胡非的身上,将胡非一下子浇了个透,污水从胡非湿漉漉的发梢滴下,他一身的狼狈。

“呀,是胡公子!”伊心紧张的丢下了盆,拿手帕想为胡非擦拭,被胡非躲过。

“云妹妹在里面吗?”胡非轻轻的问道。

“郡主昨晚一夜没睡,现在还在睡着,九爷吩咐过了,让我们暂时不要吵她,如果胡公子有什么事要找郡主的话,等郡主醒来了,奴婢马上去通知您!”

看着后殿卧室中紧闭的门窗,胡非的脸上挂着他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必了。”他淡淡的道:“她若是醒来,你只告诉她我曾经来过就好了。”

“呃…是!”伊心点点头。

胡非背着同样湿漉漉的包袱,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孤寂的背影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

、有孕(10000+)

云半夏醒来已经是午时过后,白九誊去找大长老交接族中事物,醒来时,身边白九誊的位置已凉,她手臂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了,那是因为昨晚她与白九誊欢爱后,洗澡时把绷带弄湿了,所以才重新包扎。

因为伤口的问题,她不方便自己穿衣服,便唤了朱砂和伊心进来服侍她梳洗。

正打算用膳的时候,雪槐母子俩刚刚好路过。

虽然说白九誊已经为云半夏解释过雪槐母子俩存在的理由,可是…她的心里依然有疙瘩。

换成任何人,恐怕都过不去这个坎,名义上自己爱人的妻子和孩子,怎么想怎么别扭腙。

云半夏心里想着,能避则避吧。

本来,云半夏是想等着雪槐母子俩走过去了之后再用膳,谁知小为突然冲了过来。

“娘,娘,快看,这里有鱼耶!”小为高兴的冲雪槐喊着捩。

小为那冲动的动作,令雪槐感觉难堪,她拉住小为的手训诫:“小为,不许胡闹。”

“可是,娘,这里有鱼,我已经三年没有吃过鱼了。”小为委屈的捧着自己的肚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桌子上的鱼,鱼的香味,馋的他直流口水,他不停的横臂擦掉嘴角的口水。

很少看到有人因为想要吃鱼馋成这模样。

“你说…你三年没有吃过鱼了?”云半夏诧异的问小为。

小为点点头,鼻子嗅了嗅,闻到鱼那鲜嫩的香味,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他可怜的小模样,成功的勾勒起云半夏心里的同情。

早前因为心底里的芥蒂,云半夏没有仔细打量过这对母子,现在才有时间仔细打量,再加上晚上本不容易看清容貌,现在是白天,光线恰恰好,能让云半夏将二人打量清楚。

她意外的发现,这对母子相当削瘦,身上的衣服,也相当简陋。

小为的皮肤不正常的白,几乎没什么血色,擦嘴巴的手指,因没有多少肉,看起来如皮包的骨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意外的是,个头还算不矮,这一点大概是遗传自清尘,只有那双眼睛,乌黑发亮、炯炯有神,稍显精神些。

另外,雪槐一身妇人装扮,十指轻轻握住小为的肩膀,手指微微不安的动着,指上如小为一般没几两肉,她脸上的皮肤粗糙无光,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脸深深下陷,颧骨露了出来,颧骨上的眼珠子几乎凸出眼眶,若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小孩子,恐怕会被吓到。

从雪槐那双乌亮的大眼及她虽然削瘦却隐约可见的瓜子脸型,可以看得出,雪槐之前也当是位美丽的姑娘

大概是因为雪槐母子俩在受刑,看守他们的人,根本就没有给他们什么好的伙食,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