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熟悉地,算算时间,他们已经躺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年了。凌子枫嘿嘿笑了一声,想学着以前的样子行礼,但裙衫在身,怎么摆姿势都让人觉得不像样。她挥了半天手,也没寻出个所以然,只好胡乱蹲了蹲身子,口中说道:”给皇上请安。“

文倾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有些难以相信的声音道:”没想到你打扮起来,看着也满顺眼的。“

她本来就是美女嘛,凌子枫一纵鼻子,刚想说句反驳的话,下巴忽然被两根手指勾住,一双欣赏的眼睛直对着她的眼眸,那略带些粉色的唇瓣,离她的脸只有几根头发丝的距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贴将上来。

一股温热之气,夹杂着薄荷气息地馨香,直扑到脸上,熏得人晕晕的,一时难以自持。凌子枫吓得紧紧闭上眼,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似立刻就能从胸腔里蹦出来。

”没看见,没看见,我没看见。“李虔惜突然背过身去,嘴里却念念有词,一刻也不消停。

他是什么都没看见,因为他什么还都没做呢。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尝到那香吻的滋味儿了。文倾澜有些丧气,匆匆放下勾起她下巴的手指,转身狠狠拍了一下李虔惜,说道:”小子,跟朕走吧。“

”皇上不做了?“李虔惜立刻展颜一笑,可劲儿地眨着双眼。

”不做了,这种事等背人的时候,做起来更有味道。“文倾澜又狠狠拍了他一下,然后大笑着迈步走了。

望着两人地背影,凌子枫的脸不由微微犯红。男人怎么都是这号货色?她在军中厮混了这么久,什么荤话没听过,这会儿就是再傻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背着人,背着人要是能做出什么好事,那倒新鲜了?

凌子枫正咂摸滋味儿地时候,忽然一个清脆的女音在身后响起,”喂,你就是皇上钦点入宫地秀女吗?“

怎么什么人都找她,她成香饽饽了?凌子枫心中微愠,一回头,看见一个穿绿色罗裙的女子正站在她身后,在那之后,居然还跟着十来个穿各色罗裙的女子。瞧她们眼望自己的神情,倒很像是一个派系的。

凌子枫有些无奈,对那女子淡淡一笑道:”不知你是哪位?什么皇上钦点,我并不知。“

她确实不知道这次入宫的名额里根本没她,一个被先皇废掉的太子妃,哪有资格再入皇宫。但皇上执意要加上她的名字,视为钦点。这事凌子枫并不知道,但对于别的秀女来讲,她的大名已经在她们中间广为流传了。

”你还装蒜,你这贱人,居然敢勾引皇上。“绿裙女子闻言大怒,抬手就往凌子枫脸上扇去。

以凌子枫的武功,怎会被她打到,她纵身向旁边一跃,正闪池边的在一棵树旁。那女子见打不中,更加不依不饶,手脚并用,又抓又挠,犹如一只愤怒的小猫,尽显女人撒泼的姿态。她这么一竭尽全力,凌子枫倒是分毫无伤,她一不小心绊在一块石头上,竟对着莲花池扑了过去。

后面的女子忙拉住她的衣襟,但她所扑势力太大,人没抓住,那后面的女子也跟着直向下坠。这后面的女子情急之下,拽住旁边女子的手,但那女子没站稳,连带着她,一起向下坠。

这些女子似乎都不甘寂寞,不忍独自享用,不管有心还是无心,就这样,你抓我,我拉你,如同赶鸭子下水一般,扑通,扑通,什么王小姐,陈小姐,胡小姐…,一连七八个人都跟着掉了进去。撞的水面起了一阵阵波涛,浮萍和莲叶也断裂不少。

”救人啊,有人落水啦。“有女子大叫起来,她这一叫,顿时整个菱香阁都被惊动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他是皇宫唯一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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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枫看了一眼在水中扑腾的几个女人,无奈的摸了摸说,”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她想救人,不过自己的泳技也不高,下去了上不上的来都两说,只好躲在一边当旁观了。

菱香阁所有的人都聚集到水边,伸手指点着那一个个在水中起伏的姐妹,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有内侍和宫女踏着水游过去救人,或许是怕弄湿了自己,秀女们居然没一个肯上前帮一把手,任凭那一只只求救的手向岸边伸着。

正这时,忽然远处传来教礼嬷嬷的叫声:”你们都在干什么?都上祈愿殿聚齐。“

到祈愿殿聚集,那自是拣择开始了。这些秀女哪敢再看热闹,一窝蜂的走了过去,瞬间池边就空无一人了。只留下几个内侍依旧在水中奋斗着往上救人。那几个被救上来的,趴在地上大吐脏水,一个个犹如落了汤的母鸡。

凌子枫看着她们难过的模样,有些犹豫,是留下来帮忙救人,还是去大殿参选?正闪神的时候,教礼嬷嬷已经来到面前,对她喝道:”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瞧那嬷嬷的凶样,凌子枫心中有些,没敢耽搁,只好跟着大队去祈愿殿。

祈愿殿始建于世祖二十五年,原来本是拜神祭祖的地方,到了洪帝,也是文倾澜的爷爷那一代,才改成了每三年的选秀之地。

今日的祈愿殿为了配合皇上婚事的喜气,多了很多大红的色彩,尤其是大殿前所挂的两盏红灯,让凌子枫一时联想起某些收费做生意的特殊场所。

如果皇宫是一个很大的养鸡场的话,这里地女人和太监就是一大群母鸡和阉鸡,而文倾澜是这里唯一的一只公鸡,专门给母鸡配种用的。或许对于整个后宫来讲,皇上的功用也仅止于此了。

凌子枫对于脑子忽然闪现的奇怪念头,感觉有些好笑,抿了抿嘴,左右瞧了瞧包括她在内,一共一百零三只母鸡。她们都齐整整地排在大殿,垂低眉,仪态端庄静等着公鸡的驾临。

凌子枫也学着她们地样子。低着头看着自己地鞋子。她心中暗自寻思怎么想个辄入不了选。但似乎这根本不太可能。瞧文倾澜地架势。好像不得到她是不肯罢休地。但是她有这么招人稀罕吗?看看周围那一只只比她漂亮地多地母鸡。她简直就是其中毛最秃地一只。文倾澜这只公鸡。不知是眼睛脱窗了。还是专对秃毛母鸡感兴趣。怎么会非要得到她呢?

”皇上。皇太后驾到。“

殿内传来内侍尖嗓子地叫声。一下打断了凌子枫混乱地思绪。她和众家千金一起对着前面叩。口称:”拜见皇上。皇太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文倾澜地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俊帅地形象立刻引来所有女子地注意。或许所有地母鸡都在惊叹。皇宫给配地这只公鸡品相真是不错吧。

有内侍拿过一本小册子,对着册子念众位千金的名讳。凡是被念到,就会有内侍向皇上和太后递上她们的花牌,若是有看不上眼地,拿起花牌,随便扔在一边,被视为撂牌子。

随着一声钟鸣,拣择仪式开始了。

”户部徐成则三女徐桂荣。“

”西府胡大名长女胡小英。“

在内侍高嗓门的喊叫之下,几个女子轻移莲足,对着上座翩翩行礼。如此周而循环,有些人被留下,也有些人被撂了牌子。留下的自是满面含笑,撂牌了的心灰之下,留下伤感的泪水。

自古福祸天注定,很少有人能料到这一刻是欣喜,下一刻会转变成什么。留下地是好,但走了的也未必不是福。凌子枫看着那一个个哭着跑出去地女子,心中好一阵羡慕,如果她能成为其中的一个,那才是老天爷开了眼了。

”将军凌子飞之长姐凌子枫,上前。“

凌子枫被突如其来地声音吓得打了个激灵,忙踏步向前,但走的太急,被裙裾绊了一下,差点栽在地上。

”真是山间地野猴子,这般没规没矩的。“李太后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伸手抓起写有凌子枫名姓的牌子,就要往地上扔去。

”母后小心手啊。“文倾澜唇边起了一丝冷笑意,忽然抬手按住了那只欲放的手。

李太后冷冷扫了他一眼,轻声说了句,”快放开,成何体统。“

”母后的手好漂亮,十指尖尖,细白嫩滑,一点也不亚于青

娘。“文倾澜轻执起李太后的手,拖在手中,迭声嘴角挂满的全是笑意。

李太后闻听,果然心里开了一朵花,乐得脸上皱纹堆起,不过她似乎铁了心不想放凌子枫进宫,那只抓着牌子的手,虽被文倾澜握着,五指却紧紧扣住牌子,一刻也不肯放松。

两人较了一会儿劲,文倾澜也没得逞,便突然从托盘里抓起一块牌子,仿佛现什么新奇事物似的轻叫道:”咦,这个牌子是谁的?李家挽容小姐,好像跟母后沾亲呢。“

李太后愣了一下,望着他的眼神也凌厉了几分。以前也没见她儿子对凌子枫特别感兴趣,怎么这会儿敢威胁起亲娘来了。

”仔细一瞧,这小姐模样也不差。“李太后说着,一抬手把那握住的牌子又扔回托盘里。她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与他再闹下去,肯定最后落得谁也进不了宫,她想捧李挽容做皇后的事也必然要告吹了。

文倾澜轻笑一下,决定见好就收,也顺手把李挽容的牌子放回原位。

这个小细节说着慢,但做起来却只是眨几下眼的功夫。到一切都结束了,还没有人弄明白到底生了什么,只依稀辨识似乎皇上夸太后手好看来着。

拣择仪式终于结束了。一百零三个秀女,最后入选的只有十七人,前面的一切进行的还算平和,不过到了最后决定入选秀女的位份时,就产生分歧了。

皇后只有一个,所立之人必须是贵族身份。这点李挽容和凌子枫都符合。李太后硬要让李挽容,文倾澜自然想立凌子枫。还有另外几位女子的位分也产生了分歧,两人一时争执不下,谁也不肯退让,母子二人竟弄得了一个面红耳赤。

对于太后的心思,文倾澜很是了解,她做一切事都是为了私家考虑,想让李氏族人掌大权,也想借机掌握他,掌握朝廷。但他又岂是可以随便受人摆布的?

最后文倾澜干脆把十七个女人全部封为才人,谁也别跟谁抢,大家都一样。气得李太后一个劲儿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儿子不孝。

仪式结束后,凌子枫与其余十六个人一起进了才人馆。一路之上,李挽容一直拿眼睛瞪她,那阴冷似箭的眼神,似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女人一般心眼小,她多半是在为没能登上皇后宝座,却做了这小小的才人,在跟她生气呢。凌子枫也不搭理她,眼望着天空,装的好像是在欣赏天上的美景。她一时没注意脚底下,磕着门槛绊了一下,顿时惹来众女掩嘴偷笑。

凌子枫摸了摸鼻子,也不在意,她一年到头怎么也摔个几十次,早就被人笑话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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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个才人不分贵贱,都住一样的房间,吃穿用戴也是一视同仁,就连侍寝的事,皇上也因为无法跟太后统一意见,被迫玩了个绝招,让十七位才人抽签决定先后顺序。这样的荒唐事,在大齐朝廷乃是从未有过的,一时成为了皇宫人人谈论的玩笑。

对于这样的决定,虽有人心中不服,但好在行事公平,人人有机会,也便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了。许多人闲极无聊之下,居然开始猜测每天侍寝的会是哪位才人,就此当成趣事,而乐此不疲。

这天是进宫的第三日,皇上招幸了胡才人,气得李挽容打翻了两个大花瓶,把伺候的宫女也痛骂了一顿。

凌子枫听她骂人,觉得很无趣,便踏出才人馆,想去别处转转,寻个清静。她在皇宫里住了好几年,以前经常出入各宫各殿,对这里熟悉的好像是自家的后院。

夜色下沉,已至时,她沿着小道向西北寻去,走着走着,竟找到一条最熟悉的道路。

这条路以前每日都要走上十几回,路的尽头就是她阔别已久的兜芳宫。

兜芳宫里景色依旧,山石树木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连拄着殿门打哈欠的宫女都是她所熟识的。

凌子枫避过兜芳宫的内侍、宫女,直到庭院右侧的小花园。那里可是有她最喜欢的木~花。

或许是花匠照顾的好,木槿花已经长高了不少,枝叶也较之以前茂盛了许多。凌子枫伸手摸了摸花树,心情突然变得愉悦起来。

去过那么多地方,但真正让她觉得留恋的还是这座兜芳宫。因为这里有她孩童时期最美好的回忆,这里曾住过她最珍惜的人——文倾澜。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晚夜沉,淫贼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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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还记得第一次迈进宫门的场景,她第一次被这里倒,第一次跟文倾澜打架,第一次看见文倾澜的笑容,…。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心中刻上了深深的印记。

她这一生,与她相处时间最长的男人,不是她弟弟凌子飞,而是文倾澜;最懂得她的心,知道她所有想法,宛如她肚里:~虫的人,还是文倾澜。最喜欢逗弄她,但她一遇到危险,出现最早的依然是他。

如果这座兜芳宫不是在皇宫里该多好,如果文倾澜不是皇上,而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该多好。这一刻,凌子枫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种难言的心酸。她不是不喜欢文倾澜,如果他不是皇上,嫁给他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现在与这么多女人共争一夫,对于做惯了男人的她来讲,还真没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

正思绪万千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伸过来,轻柔抓起她捏着花叶的手指。

”是谁?“凌子枫吓了一跳,刚想回头,就觉一个温热的气息靠近,接着一双臂膀紧紧抱住她的腰身。

那是一个宽厚的男子胸膛,隐隐可以嗅到一股熟悉的薄荷气味,清新,醒目。一个男子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最后别动手,小心我告你弑君。

他就是君,还想告谁?凌子枫抓住那两条环抱的手臂,向后一扯,然后就势从他怀里脱了出去。从他靠近她地一霎那,她已经知道来的人是文倾澜。这不仅因为她对他身上的气息熟知甚详,试问诺大皇宫,敢抱皇上妃子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文倾澜翘了翘嘴角,似乎不甘心她逃跑,又就手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不给她丝毫的挣脱机会。

“一个人有些无聊,出来转转。”凌子枫挣了一下,没挣动,便顺势靠在他怀中,享受着这难得地温暖。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凌子枫眯着眼又问。她很清楚,这个时候他明明应该在庆心殿,跟胡才人共谱鸳鸯曲,怎么会跑到这冷清的兜芳宫来?

“那个胡才人怎会比你有魅力。朕自然是闻香而来。”文倾澜地嘴犹如抹了一缸地蜂蜜。那话语当成比蜜还甜。听得凌子枫头脑晕。登时就感觉心口里升起一股暖意。迅速蹿遍全身。熏得脸蛋隐隐泛起了红意。

其实文倾澜还真不是故意哄她开心。本来胡才人。已经脱得赤条条。洗地白白净净地送到了他地床边。只等他龙颜御览。

文倾澜掀开被卷瞅了几眼。见那这小妮子眉目如画。长得倒很别致。但不管怎么瞧着。为什么都不像凌子枫呢?眉毛没她粗。脸蛋没她圆。就是鼻子也没她翘嘛。

“陛下。”胡才人轻声燕语。满脸羞涩。眉眼间尽现媚色。那神态当真显得楚楚可人。

“你叫什么?”文倾澜问了一句。

“奴家胡莹莹。”

胡莹莹,果然连名字也相差很远。望着眼前这具香嫩诱人的女体,他本应该性致大增,如狼似虎般的扑将过去,把这个貌似小羊的女子扒皮拆骨地吞入腹中。但这个时候,偏偏这个时侯,他脑中忽然闪现的居然是凌子枫的身影,很想知道这会儿在做什么?她可曾入睡了?

他越想越觉得躺不下去,一把推开软软窝在怀里的胡才人,登上鞋,拔腿就往殿外跑,急匆匆的仿佛刚才做过的是一件亏心事。

文倾澜施展轻功进了才人馆,可没找到凌子枫,便猜测她可能上这儿来了。果然在兜芳宫,看到她正摸着花树沉思。

美女在怀,她的细白嫩滑的脸上犹如涂上了一层胭脂,酡红一片,显得那么娇俏可人。文倾澜的身体,竟如春日里裹在茧中,蠢蠢欲动,似随时都有可能破茧而出。

“该死地。”文倾澜低咒一声,眼神显得有些迷离。在庆心殿被压抑的,却在这里爆了,此情此景,还真有些不是时候。

凌子枫不敢与他对视,眼神闪烁的左右瞧着,忽然一眼瞅到花丛之间掩映的白色木板,心中微动,蹬着两条腿就要往那边迈。但文倾澜的胳膊一直抱着她,她迈了半步,根本挪不动,只好眯着眼笑问,“皇上,要不要坐坐秋千?”

“好,有何不可。”文倾澜嘴角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一弯身打横抱起凌子枫,走向秋千。

记得十一岁时,凌子枫也说过要荡秋千,但那时的他觉得玩这种女孩玩意,是件很丢人的事,直赶到后来,连累她吊在屋檐上下

现在想想那时的场景,除了好笑之外,隐隐还有一~时站在她下面,喝她尿水的文倾宏早已归入黄土,斯人已逝,徒留点点忧伤。

岁月如梭,这时凌子枫,也已不再是那不懂事地少年儿郎,转身变成了风影绰绰的俏女人。

“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又是六年。”文倾澜轻叹一声,把她放置在秋千板上,轻轻的在后面推着她。

“是啊,六年前,皇上跟我还一般高呢。”凌子枫抿嘴微笑,一想起当年他还要踮着点脚,才能跟她目视地样子,忍不住笑意更浓了。

她果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话音刚落,就听到文倾澜大声抽气的声音。

“你是不是觉得脑袋在颈上地日子太久了,想摘下来玩玩。”文倾澜伸手在她的脖子上一点点摩挲着,似在寻找着下手地位置。但那摩擦后的麻痒感,却惹得凌子枫咯咯笑了起来。

她虽没看见他地表情,但只凭想象,就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的脸色想必甚是精彩。不过感觉到文倾澜手指传过来的冷意,凌子枫再不敢笑下去,忙岔开话题道:“皇上,这秋千坐着果然很舒服,要不要过来试试。”

和她坐在这狭窄的秋千凳上,肌肤相亲,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文倾澜闻听,心中很是大动,手指下滑,轻轻的揽住她的纤腰,与她共坐在秋千凳上。

这个秋千做的甚是宽大,坐上两个人都不觉太挤,但文倾澜似乎是嫌它不够挤,一点点的向这边挪着**,直到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再无丝毫的空隙。

“因为你,害了朕一件大事,不如今日就陪偿给朕吧。”文倾澜轻笑一声,嘴唇靠近她的耳廓。

“皇上,你想做什么?”凌子枫吓得惊叫一声。那灼热的气息,喷在耳上,竟让她起了一阵的涟漪,连脚指头都卷曲起来。

“做朕想了很久就事。”文倾澜轻吟一声,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左手轻抚着她的腰肢,右手却顺着领口伸了进去,直接触摸到她腰肢柔滑地肌肤。他感觉到她地身体轻轻一颤,口里温热的气息喷到自己脸上。

他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凌子枫感觉身上如点了一把火,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领襟随着两人拉扯的力道,一点点敞开了,露出小半片玉脂似的酥胸。那细白的色泽,引逗着人想凑上嘴唇,轻轻的咂摸滋味儿。

天晚夜沉,四下无人,正是淫贼猖狂时,文倾澜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不过他的嘴唇刚凑到离那惑人的美妙,几根头的距离时,忽然天上乌云密布,接着电闪雷鸣,只一瞬间,蚕豆大小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身上,直浇的两人一头一脸的水。

春日里的天气,犹如三岁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该死的。”文倾澜低咒一声,一把拉起还有些晕乎乎的凌子枫,带着她直奔前面的兜芳宫殿而去。

大殿门紧闭,文倾澜嫌碍事,抬脚踹开了殿门,顿时惊吓了留守大殿的几个内侍、宫女。“皇上,皇,皇,皇上。”内侍、宫女立刻跪了一地,吓得脸色都白了。深更半夜,碰上

皇上的踹门进来,再强壮的心脏,也得被吓得傻呆呆的。

“都滚出去。”文倾澜冷声喝道。

“是,皇上。”几个内侍、宫女深施一礼,转身出了殿门。

刚迈到门口,几个人都忍不住直咧嘴,外面这老大的雨,让他们往哪儿去啊。可皇上了圣旨了,谁敢不听,一个个都乖乖的站到院子里淋雨去了。

见大殿里空无一人了,文倾澜唇边一笑,忽的弯腰抱起凌子枫,径直向寝室走去。就在刚才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老天爷很是厚待他。

老天留人自有因,外面下着雨,肯定去不了别的地方,这分明是在给他偷香窃玉的机会嘛。

“衣服这么湿,赶紧脱下来,小心着凉。”他果然是行动派的,把凌子枫往床上一扔,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不要啊。”凌子枫匆匆夺过被他拽下的外襟,向床里爬去,但爬没几下,就被他拉着脚脖子给抓了回来。

“想逃跑吗?坏丫头。勾引了朕,就得知道下场。”文倾澜把她拽在自己怀里,撑起身子,俯视着她,淡淡的灯光之下看到她轻颤的睫毛,以及微微张开的粉唇。那唇形微圆,娇俏中透着可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戛然而止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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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嘴唇。文倾澜注视许久,低下头,细细的吻::)头,眼角,鼻尖,最后辗转停留在她的唇上。那淡淡的薄荷味,浅浅的香甜充斥在唇齿之间,弥漫出惑人的气息。他的呼吸变得愈浓重,凝着她的眼神也越深邃,他忽然邪邪的一笑,唇顺势向下,沿着那优美的曲线,探索她的身体。

凌子枫有些的迷失闭上眼,闭上了蔓延到了眼底的潮湿。陌生的,刺激的她心神晃荡,清浅的呻吟落在文倾澜的耳中,就好象是鼓励一般。

文倾澜身体前倾,与她接触的更紧密一些,那修长的手指,如几条灵蛇一般开始在她身上游走,爬出一条条火热的弧迹。

一阵阵麻酥酥的感觉,顺着他手指的滑动,迅速传遍凌子枫全身。她只觉四肢软,大脑一阵昏眩,连呼吸也跟着他的频率,显得急促了许多。

感受到凌子枫的顺从,文倾澜的手指愈的大胆,顺着下腹滑向紧致的花核,却根本不去触摸,只在左右边缘蜻蜓点水般的划过,又如在水面翩飞的水鸟,用飞爪轻点水面,只留下一道道水纹,仿佛故意逗弄般,说什么也不肯深入。

凌子枫能感觉到他男性膨胀的顶触着她的平坦柔软的小腹,让她的心里又痒又慌,意乱情迷。既已经嫁给他,她已经做好准备成为他的女人,他很想,她知道,但那挑逗般的手指,却让人又爱又恨,逗弄的她再也无法忍受,凌子枫不由低咒一声,暗自郁闷文倾澜还真能磨人。

看着文倾澜眼底藏着的浅笑,她忽然气恼起来,睁开那双迷离的要滴出水的眼,左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不让他戏弄的眼神看着自己。但身体里地却在剧烈的燃烧着,她忽的张开嘴,咬住他的耳垂,香舌舔着他的耳廓,很满意的看到他耳朵泛起一抹红晕。

“小妖精,你胆子还真是不小。”文倾澜收回眼神中蕴含的调笑,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手指微移,最终触摸到那诱人的花丛。耳边顿时想起凌子枫满足的叹息。

文倾澜迅速脱掉衣衫,露出紧致地身体,他轻轻托起她的臀部,让自己的宝贝更贴近一些,在花径小路上细细的摩挲着,嘴唇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问了句,“你很想了吗?”

凌子枫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受到异样感觉地侵袭,脸上染满红晕,好似熟透的西红柿。

“告诉朕。你爱朕吗?”文倾澜忽然问道。

身为一国之君也会注重男女之间地情爱吗?凌子枫被他问地愣了一下。随即喃喃不知何语。她爱他吗?这事还真没想过。她原来很讨厌他。后来变成了不讨厌。再后来变成了喜欢。但似乎还谈不上爱吧?

见凌子枫不答。文倾澜眼底闪出一丝恼意。他放开她地臀部。身子却更贴近了一些。危险地眼神。紧紧地盯着她满是红晕地脸。又低声问了一句。“你爱我吗?”

是我。不是朕。他这次居然放低身份。用了平民地字眼。这在身为皇帝地他而言。乃是极难能可贵地。或换成别地女人。这会儿恐怕早就伸出藕臂。抱着他地脖颈。在他耳边甜言蜜语地诉说自己是多么地爱他。多么希望得到他地宠爱了。

但凌子枫不是别人。她做人实诚。最不喜欢因正事骗人。尤其是这样地感情事。所以她张了半天嘴都没说出一句话。只咬紧嘴唇。呆呆地看着文倾澜。脑中依旧混乱地想着。到底是‘是’。还是‘不知道’。

文倾澜见她不答。错以为是她根本不爱他。轻叹一声。放了她。起身穿上衣服。

殿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棂上,溅的窗户里面都濡湿一片。这雨今晚似乎停不了了。

“你好好睡吧,我给你时间,一个月之后,再回答我的话。”文倾澜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伸手抓过被子,给她盖在身上,就这样大踏步的迈出了殿门。扔下裸地她,连头都没回。

暴风雨般的开始,最终却落得草草收尾,什么任务都没完成,就戛然而止。文倾澜就这样走了,冒着雨,连伞都没打一把,穿着湿衣服,淋着雨,如同一个水人一样回了自己寝宫。

当天晚上失眠地一共有三人,一个是被冷落在庆心殿的胡才人,一个是被扔在兜芳宫地凌子枫,都一样的赤条条,眼神迷离,神情失落。还有一个就是文倾澜了。

文倾澜地性格稍有些偏执,尤其是对于感情,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喜

然希望永远在一起,不喜欢的,连瞅都不愿多瞅一子枫,这早在她离开皇宫奔赴战场的时候他就知道,或许比这更早,早在她入宫的第一天,看到那张倔强的小脸,他已经对她感兴趣了。

他爱凌子枫,所以幼时才会不断的戏弄她,惹得她暴跳如雷,想怒却又根本怒不出来。他爱她,所以也必须要求她以同样的感情回报于他,不允许丝毫的犹和不确定。

第二日,风平浪静。皇上扔下胡才人独自空守的事,因为胡才人的刻意隐瞒,这件事就成了一个永久埋藏的秘密。天气寒热,冷暖心知。苦不苦,也只有经历的人才会心中有数。胡才人心中的滋味儿,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