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每一秒有人出生,每一秒就有人死亡,谁都逃不了,意外、疾病、自杀、谋杀,一切都有定数,过程不同但结局一样,就是――死!世界以人为本,人的意念……

(我们生活在网络时代,文中的人名全是网名,这就是网络生活的真实写照)

当我站在假日老宅前,已经是中午12点了。假日是我网上的弟弟,一个可爱顽皮的小伙子,他一听说我要到四平镇采风,便盛情邀请我入住他的老宅,并打包票,说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确,我一看到这座老宅,非但没有失望,而且十分惊喜。

假日的老宅建在一座山顶上,很奇特,因为过去很少有人在山上建宅子,除非是寺庙。老宅是典型北方设计,四合院连着四合院,四四方方围着。

“莲姐,你总算到了!”一个皮肤白质,笑容灿烂的小伙子站在我的面前,看来他就是假日了。我将行礼扔在他身上,环顾四周:“小样,不错嘛,我看度假别墅你这个数第一,看连信号都没有,这下不怕别人吵了。”假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莲姐就爱取笑我。”

“呀,又有人来了?”从正堂里走出了好几个男男女女。

“我来介绍。”假日站在了我们中间,“这是阿莲,是个摄影记者。”我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他们都是我的网友,当然这位不是,”假日指着身边的帅小伙,“他是我哥,老恶,嘿嘿”

“你好。”老恶笑着,眼镜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这是积木和他的未婚妻毛毛,”假日指着这群人里最亮眼的一对壁人,“他们可是一个警察一个医生哟,他们来这里旅游顺路来看看我,好兄弟!”假日拍了拍积木的肩,积木会心的笑着。“还有这个,是森林,刚从特种部队退下来,分到我们这里。”忽然假日小声对我说:“他可是积木和毛毛的电灯泡,亮啊。”

“说什么呢,臭小子。”森林一拳打在假日背上,坏笑着。

“这是炎狐和他的助手夜未央,炎狐是个文物鉴赏家,一听说我住的是古宅就硬到我家搞研究,我看是蹭饭才对。”圆头圆脑的炎狐瞪了他一眼,“还有这两位,是青青和丝丝,到这里办货的,也是情侣,哎,就我最可怜,小光棍。”

“你想找还怕没人要啊,我这就把丝丝甩了跟你了。”青青打趣着。

“还有这三位,呃,不是我的网友。”假日所指的是站在离我最远的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年纪较轻,应该还没二十,而另一个此时正叼着烟,吐着圈圈,一副黑框眼镜透出憨憨的傻气,可忽然他用手托了托眼镜,盯了我一眼,那阴翳的眼神中似乎在说“又来个送死的”,我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吓坏了,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

“你毛病啊!”边上的女人推了他一把,“好好跟人家打招呼,瞪人家干吗。真是对不起,他这人就是有毛病,你好,叫我燕子就行了。”女人走到我跟前,“这是野草,叫他草也行,年纪小的是他徒弟ken,以后大家是邻居,请多多关照啊。”女人笑的很和蔼,我喜欢这种笑容,很真诚。

“叫草总不好吧,感觉像操!”我笑着

“哪里,莲姐,你以前叫我还难听‘小日’靠,后来我强烈反对你才改叫小假的。”假日一脸不满

“哦?我有吗?哈哈哈哈。”我尴尬的笑着,笑的挺心虚。

分配完房间后,大家一起到山下小馆子狠狠地挫了一顿,饿啊,大家就像几天没吃饭般。

回来拾掇整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晚上的老宅显得更为阴森恐怖,吃完饭大家提议点蜡烛,讲鬼故事。

前言(四平镇传说引用自网络

“你们可知道这四平镇的传说?”炎狐在烛光下阴阴的笑着,“从前,四平镇并不叫做四平镇。有一个叫阿祥的酒鬼,他成天都只知到喝酒,每次他妈妈都劝他:阿祥啊!不要整天喝酒,做一些有用的事,要不然我们注定被人欺负一辈子!但是阿祥总是依然我行我素。原来阿祥家巷子对面住了一个恶人,他非常蛮横霸道,专门欺负若小,当然阿祥家会首当其冲,只要那恶人缺钱或是肚子饿,通常就拿阿祥家开刀。有一天, 当阿祥又喝的醉醺醺地走到家门口,正当他要走进家门口时他踢到一样东西由於是晚上,阿祥看不清楚是什麽东西,他就把他顺手拿起来, 往旁边丢,心里想说谁这麽无聊,把东西乱丢在我家门口也就一直往自己房间走去,由於喝了许多酒,头痛的要命,倒头就要睡谁知当他躺下去时,压到一个人,阿祥顿时清醒,心想谁会这麽晚睡在我床上而且他可以感觉到是一个彪形大汉,突然间他身体一轻宛如腾云驾雾一般往门口飞去,阿祥重重地摔在门口,屋内听到住他家对面恶人在咆哮,叫他最好小心一点。这时阿祥看清楚了,原来是自己走错边了!他家在另一边才对,摸摸头就迳自回家睡觉了!在睡梦中, 阿祥听到一些嘲杂的声音,他醒来一看,原来是大夥都起床了,外面在赶集。入睡之前外面那些吵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这之间隔不到几分钟,阿祥心里也觉得奇怪,但他更高兴,因为他可以好好地睡一场觉了!在睡到差不多中午时, 阿祥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小小的,听不太清好像从墙壁上传来的,阿祥心想可能是隔壁的吧!也就不理他,但是当他在朦胧之间,又听到那声音,那声音是大了些,感觉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且越来越近,阿祥索性把他听个清楚,他听到了是隔壁阿吉在说话,阿祥觉得阿吉很不该,吵醒他的清梦,但想想是自己睡太晚怎可怪人呢?也就不睡了!阿祥这时才头脑清醒,但是墙上的声音更大声了阿祥清楚的听到阿吉说「奇怪!怎麽走不出去呢? 奇怪?!阿祥听到阿吉的语调很奇怪好像很害怕,很惶恐,很无助,不知该怎麽办。

阿祥这时才察觉有些蹊跷,阿吉家可能出事了!这时阿祥大声叫他家人,但是没有回应。阿祥想说可能是叫的不够大声,於是又叫了一阵子,但仍旧没人回应,寻常的事,怎麽外面也没有声音呢?不会连外面的人也出事了吧!阿祥心中毛毛的赶紧披上外衣,冲到门口,天啊!不会吧!怎麽会这样子呢?阿祥疯了似的往街上冲去。”

“哇,这感觉像鬼压床!”森林惊奇地说着

“是啊,还是个女鬼尼。”一片哄笑

炎狐笑笑:“别打杈, 原来阿祥看到了十分令他吃惊而且害怕的景象,每一个人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阿祥蹲下去摸那些倒在地 上的人,身体是热的,而且还有脉搏,显然还没死,但是没有一个人叫得醒,阿祥心中怕极了,赶紧敲每一户人家的门,而且大声吼叫有人在家吗?有人是醒着的吗?到底发生什麽是了?整个偌大的城市,就像是死城一般,只有一个人是醒着的,那就是阿祥。阿祥这时心中真是害怕到极点,抱着头冲回家中躲在桌子底下。晚上,这城真像死城了!没有一点声音!阿祥抬头看见天暗了,他想去点蜡烛,好让自己不害怕些。当他正要点蜡烛时,墙上又有声音传出,这声音听起来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是一个女生,她也在问怎麽走不出去啊!这时阿祥吓死了!大声地说出来!你是谁?但声音依旧, 更奇怪的是,那女生的声音从很远的右边传来,越来越接近,然後似乎在耳边,接着又渐渐往左边消失。又恢复宁静,阿祥抱着头一动也不动蹲在桌子底下,这时声音又出现了,不只一人,从四 面八方传来,而且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曹吵杂,都是忽远忽近地,但是他们都在问同一件事怎麽出去啊?这是什麽地方啊!怎麽会这样?为什麽出不去?!阿祥吓死了, 本来希望有人的声音,但现在他希望这些声音能立刻消失,因为唯有如此,他的新才能安些。声音依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传出,而且人数更是有增无减,直如在阿祥耳边说话。这样不知多久, 有人在敲阿祥家的门,阿祥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真不知是否该开门。有人在家吗?阿祥飞也似的冲出去开门你昨天是不是有踢到一样东西?一个老人问阿祥。是的,阿祥宛如溺水的人抓到木头一般, 因为这老人一个会说话的‘ 醒 ‘ 人「年轻人, 你闯大祸了!我昨天在你家对面那一个恶人门口放了一面镜子, 那是会吸人灵魂的镜子, 我在镜子後面写了 ‘ 请勿看正面 ‘我本是要惩罚那个无恶不作的恶人,谁知却被你这酒鬼给害事,你昨晚把这面镜子丢到别的地方,早上别人捡到,虽然我写了那些字,但由於镇上人们由於好奇心的驱使,都翻到正面看一下,只要一看到正面,人的灵魂就会被吸走,唉!」老人就走了阿祥後悔不已, 如果当时没喝酒就不会闯祸了,他伤心的低下头,五个大字映入他眼里「请勿看正面」「这面到底是什麽东呢?」好奇心的驱使,阿祥把正好掉在他脚边的那面镜子拣起「正面会吸人灵魂?」虽然阿祥已经知道不能看正面阿祥抱着镜子挣扎好久「也许我不会被入也说不定」阿祥最後仍克制不了好奇心,看了镜子正面,就像这样”忽然炎狐不知从哪里抽出一面镜子照在边上青青的脸上,青青一声尖叫,猛打炎狐,大家哄笑起来。

“那后来呢?”

“阿祥的灵魂也就被吸入无法走出的迷宫里。後来对日抗战,国民**军队到达这里,发现这座十分诡异的城市於是下令炮轰,把整座城给夷平。这就是四平镇镇名的由来。”炎狐得意的笑着,那表情似乎在说我博学多才吧。

“哼哼!”黑暗中传来两声冷笑,原来是野草,“恐怕你就是为了那摄魂镜而来的吧。”一句话说的我们莫名其妙,但是,炎狐的脸上却露出奇怪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又来了”燕子又出来打圆场,“他这人有毛病,你们别理他!”

“那我们别讲鬼故事了,还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青青明显吓的不清,想换换节目。

“不如——”老恶站了起来,“我们玩杀人游戏吧——”

荧光一闪,一只萤火虫从我们身边飞过,大家望着老恶充满邪气的笑容,顿时觉得异常兴奋……

“很多年来,流传着一个叫“谋杀”的游戏。”老恶的脸在烛光中显得异常诡异,低沉的声音更是另人毛骨悚然,“时至今日,这个谋杀游戏广为流传,据说这个游戏是1986年春天由莫斯科大学心理系的Dimma Davidoff所发明的,其本质为知道真相的一小撮人对抗一无所知的大多数人。”

“这个游戏以13个人为佳,看我们正好是13个,嘿嘿。我做法官,因为在你们当中我最精通这个游戏。大家看我手中的牌……”

老恶在那边洋洋得意的讲述着游戏规则,却没注意到下面的人已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终于,木警官忍不住了,蹦了起来:“这里会玩的人请举手。”

唰,一下子,我们全体举起了手,老恶在我们的笑声中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最后他咳嗽了两声:“既然都会,那我们开始吧,天黑请闭眼!喂——我说天黑请闭眼了。”老恶忽然大吼起来,看来终于要爆发刚才的不满,”MD,听见没有,闭眼,丝丝,你老婆看够没?”

又是一场大笑,笑声中隐隐听见青青娇嗔了一声:“都你害的,哼,如果我是杀手就杀你!”

终于,大家闭上了眼睛,一片寂静。

作为平民的我除了竖起耳朵听动静,别无他法。

“天亮了,这一轮假日死,请留遗言。”

“杀我?!”假日环顾了我们所有的人,“这里的人我都认识,都有可能杀我,我跳警,刚才我们验了莲姐,她是个好人,然后我怀疑杀手可能是青青和丝丝,或者是两连匪,因为刚才青青说过一句话,说如果我是杀手就杀丝丝,这可能是迷雾,所以最好验一下,还有可能就是野草,阴气挺重,验一下。PASS。”

有了假日的担保,我腰板挺直了,简直就是穿了黄马褂。这一轮被票杀的是丝丝,只因为丝丝说肯定不是青青,因为身边没有任何动静,而青青发言时明确指出怀疑丝丝是在拉同情票,经过一轮跟票后,丝丝被推,留下遗言:“我真的是个好人啊!青青,你等着,下个就是你,我们要一起死。”说完还抱着青青猛发骚,被青青一拳懑开:“一边凉快去!”

第二轮被杀的果然是青青,留下遗言:“看,就知道丝丝是杀手,哼!这下你同伙帮你报仇了,满意了吧!”

游戏一轮接着一轮,人一个个死去,而我依旧活着,窃喜一下,积木和森林开始互咬,野草和燕子则开始怀疑是他们其中一个。

“天黑请闭眼——game ove,杀手胜!杀手们请举手”

杀手们笑着从我们身边慢慢站了起来。积木、森林,居然——还有假日!

“怎么会是假日!”大家惊呼着,假日则是一脸的坏笑,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在首轮就自杀,杀手们欢呼雀跃,互相拥抱,大喊:“假日玩的好,玩的真有水准。”“积木和森林也强的,”警察们跳了起来,原来是ken、炎狐和燕子,“我们都被他们真实警察身份给忽悠了,他们无论说话还是表情都是那么像警察,等要验他们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积木和森林握了握手,紧紧拥抱在一起:“同志!”顿时,大家都吐了起来,一起向他们身上压去……

一场杀人游戏结束,大家带着异常兴奋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卧室。“莲姐,我厉害吧。”假日在房门口灿烂的笑着。

“恩!恩!弟弟果然厉害!”

“我呀,杀人最在行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嘻嘻,晚安!”假日关上了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异常阴险,一阵夜风吹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紧关上门。

躺在床上回想着游戏的经过,总结着,后悔着,怎么让杀手胜了?兴奋着,但睡意却迅速袭来,淡淡的香味,好香,好香……

这里是哪里?哇!火焰山啊,好热,好热,呀越来越热,一个巨大的火球向我滚来,救命啊——我猛的惊醒,都是汗,奇怪怎么这么热,还有股烧焦的味道。“救命啊——”隔壁传来假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窗外一片通明,难道?不!

我闯出门外,假日的房间里一片火海,并迅速向我的房间蔓延,我向假日的房间冲去,可是炽热的火焰让我无法前进,我大叫起来,抄起脸盆猛敲。终于,大家都醒了,纷纷拿起容器开始救火。

“救命啊,救命啊——”假日喊着“是我哥,是我哥啊——”声音开始变得无力“报仇啊——报仇——”假日的脸在火焰中起伏着,那种和死神搏斗的痛苦表情,那越来越无力断断续续的声音,吓坏了女生们,青青哭了。男人们,继续救火,森林则是裹着浸湿棉被冲进火场,正当大家都为他们两个担心的时候,森林趔趄地冲了出来,身后背着假日。

假日的脸已经被烈火灼伤,模糊不清,满是烧焦了的皮,外翻着,他无力的呼吸着,嘴巴颤动着。

“什么?你要说什么?”积木将耳朵凑近假日

假日想说话,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张大嘴巴,从喉咙中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无力的垂下了头,泪水从眼角滑落……

“哗——”天空下起了大雨……

假日死了,而老恶失踪了。假日的尸体摆放在正堂,用一条洁白的床单盖了起来。正堂上挂着猛虎下山图,使这个临时的灵堂气氛显得有些可笑。我望着假日,心里揪着疼,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憋出了一句:“你放心,我们会为你报仇的!”没想到最老土的话却最能派上用场。

大家决定报警,因为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失踪的老恶。但天黑路滑,所以一切等天亮再说。

夜,死一般的寂静,唯独听见打在瓦片上的雨滴和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焦糊味。

好好的旅游却死了人,而且是大家的朋友,心里都不好过,沉闷的气氛充斥着整个老宅。

“我回去了,这算什么?”野草站了起来,嘴里刁着烟,满不在乎的神情。

“哼,恐怕是心虚了吧。”炎狐冷笑着。“刚才你们可是最后才到的。”

野草眼神中闪过一丝悔意,深吸了一口烟:“是啊,如果我早点到,假日说不定不会死啦。”

“说不定就是你杀的!”炎狐跳了起来揪住了野草的衣领。与此同时,KEN、燕子和夜未央也站了起来,五个人在大堂中对峙着。

“哼哼!”野草忽然冷笑起来,托了一下眼镜,“我和你的目的是相同的,如果说我杀假日,恐怕你也有嫌疑。!”野草紧紧盯着炎狐,炎狐的手渐渐松软下来。

就在他们吵架时,我坐立不安,虽然他们之间肯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但我知道凶手不是他们,肯定不是他们,因为,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突然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我猛的一哆嗦,原来是青青。

“你没事吧?”青青关切的问着,我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意,我决定鼓起勇气,说出我知道的一切:“老恶就是凶手,就是老恶!”我的嘴唇哆嗦着,但我终于说了出来。

“不会吧,他们可是兄弟啊。”下面一阵唏嘘。

身为刑警的森林和积木立刻职业性的站在我身边,一边安抚我一边用笔开始作记录。

我开始了紧张而缓慢的叙述:

“假日是我网络上的弟弟,我们感情很好,有一天,他忽然说冒出了个亲生的老爸,原来他从小被人拐卖,最近病危老爸终于找到了他,而且还有了个哥哥,就是老恶。他说老恶原来是老爸拣来的,因为假日失踪了,便将流浪的老恶收留了下来,最想不到的就是他这个老爸还有点钱,他老爸明确表示要将所有遗产都留给他,包括一座四平镇的老宅,应该就是这里了。”大家长长的哦了一声,看着老宅,老宅的木头发出孜孜嘎嘎的声音,似乎也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有,就是我入睡时,我闻到了一阵奇怪的香味,我怀疑是迷魂香,因为我就住假日隔壁,如果他屋子着火我肯定很快知道,然而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挽救。”我低下头,长长吐了口气,如果我能早点发觉那香味的奇特,或许假日就不会死了。

“听阿莲这么说,我也好象在睡觉的时候闻到了奇怪的香味”青青小声说道。

“我也是啊”大家惊叹着。

“我没闻到。”野草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废话!”燕子叫了起来,“你一上床跟死猪一样,哪用人吹迷香啊!”

大家暗笑起来,悲戚的气氛总算有所缓和。

“谢谢阿莲的线索,大家想想还有什么线索,有的话赶紧告诉我和森林,明天一早报警,然后找寻老恶。”

可是,现在谁还睡的着,这里有很多人可能是第一次经历身边的人离奇死去,大家就这么坐着,默默不语,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大家都惊醒,或者说几乎没有一个人睡着过,除了野草。

我跑到门口,打开门闩,竟然是一个婆婆,婆婆似乎遭遇到可怕的事,脸上,身上都是泥浆,头发散落着,还没说话,便先昏倒在了地上。我赶紧将她扶进屋子,毛毛为她作了简单的检查:“没什么,是累到了,快拿碗温水来。”

一碗温水灌下,婆婆睁开了眼,她紧张的望着我们,啊啊的叫着,手不停比划,我们都不知所措起来。只有毛毛却很镇定,她一遍用手比划着,一遍安抚着。原来婆婆是个哑巴,我们恍然大悟。

“婆婆问我们是谁?我告诉她我们是这座宅子主人的朋友,原来婆婆是这宅子的女佣。”

“哦——”

突然婆婆用力推开我们来到假日的面前,慢慢撩开床单,大哭起来,哭的是那么伤心,不知不觉,我们都默默低下了头,啜泣起来。

我们搀扶着婆婆坐下,婆婆用颤抖的手告诉我们,她本是个流浪的老太婆,晕倒在山下,是假日将她背上山,收留了她,如今,假日死了,她也不想活了。毛毛努力的让婆婆镇定下来,并告诉她我们想让婆婆帮我们报警,帮假日报仇,因为我们都有谋杀的嫌疑,是不能离开彼此的,可婆婆说,昨晚发生了泥石流,将山路堵了,她也险些被活埋,她希望我们能把假日葬了,好让他入土为安,因为这座山很少有人来,等人发现山路被堵再开路,估计要半个月或者更长,他不想看着假日的尸体腐烂变形。

“不行”森林大声道,“法医都没检过,这可是证据和线索啊。”

“的确,可是若真要半个月,恐怕——”积木提出了疑虑。

“喂——你们好象把我忘了吧。我可是学过法医的哦。”毛毛微笑着走到他们之间。

“毛毛!太好了!“森林一个跨步,看架势似乎要拥抱毛毛,被毛毛一脚踹开。

原来毛毛是双科学位,真厉害。

毛毛来到婆婆身边告诉哑婆一检验完便会埋葬假日,婆婆朝我们双手不停的拜着,青青和燕子赶紧搀扶起婆婆,将婆婆送去后院。

而毛毛则回房取专业用具。

“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野草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吧,徒弟,干活去。”

“好”KEN紧紧跟在野草的后面。

“我们也帮不上忙,先走了。”炎狐迅速的抓住夜未央尾随野草而去,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

“阿莲,你是摄影记者吧。”森林走到我们面前。

我木纳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都困在这里,我和积木决定找出凶手,所以麻烦你拍下案发现场及……”森林的眼睛望向假日,我明白了,点点头,离开了大堂。

当我拿着相机回到大堂时,毛毛已经开始尸检,我拿着相机对着假日拍了起来,曾经那么白质的脸现在却成了焦碳,人哪,生前再怎么美丽,死的时候却都是那么丑陋。

“你还好吧。”毛毛望着我。

我笑了笑,作为一名记者,更恐怖的都拍过,这又算什么。

然后,森林又带着我拍了案发现场和周边,至于他们的勘察并没让我参与,因为我也是嫌疑的对象。

中午哑婆给我们准备了午餐,清淡而简洁,现在谁也没心情大鱼大肉了。还有半个月,真希望早点有人上山,早点离开这里啊……

下午,进行了假日的葬礼,森林和积木抬着假日的尸体跟着哑婆来到了后山,炎狐和夜未央开始挖坑,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他们很擅长挖坑,或许是因为联想到他们考古的关系。

假日平平的躺在坑里,我们撒下片片喇叭花,那是假日最喜欢的花,喇叭花瓣随着风翩翩起舞,忽然野草发出“扑哧“一声,我们都瞪了他一眼,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葬礼上撒喇叭花,太戏剧性了,大家都想笑,只是都憋着。

葬礼完毕后,森林、积木和毛毛待在屋子里开始整理收集的线索,而野草一行人及炎狐一行人又不见了踪影,凭直觉他们这几个一定有其他目的,我忽然决定跟去看看。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几个人,心里郁闷无比,心想就这么大个宅子,怎么就找不到他们呢。正发呆迎面撞上匆忙跑着的青青。

“老、老恶!”青青紧紧拽住我的手臂,拽的我生疼,青青大声喊着:“我们、我们看见老恶了!”

“在哪里?在哪里?”我也紧张起来。

“在后院,井边。”青青咽了口口水,“刚才,我和思思散步,无意发现老恶站在后院的井边往里面扔东西,思思让我回来通知积木他们,他看着。”

“好!”我激动起来,“你快去告诉积木,他们就在积木的房间里,我去接应思思。”

“恩”青青用力点了点头。向积木的院子跑去,而我则是向后院跑,如果老恶真是凶手,如果思思被老恶发现,我忽然不敢再想下去,只想着快点,再快点……

我呆呆的站在井边,我真的来迟了一步,不,是两步,或是更多步,思思漂浮在井里,手向上抓着,他一定挣扎了好久,而我……慢,太慢了啊,我大哭起来,手拽成了拳头,向自己胸口打去,突然被人用力的拽住。

“阿莲怎么了。”原来是积木,还有森林他们,当然还有青青。

“青青,对不起。”我低下了头,不敢对视青青的眼神。

青青脸色变得惨白,口里喃喃:“怎么了,阿莲你不要吓我。”她缓缓走到井边“啊——”尖叫声象一把利斧劈在了我的心上。

突然,青青回过头,怒视着我:“你,是你,是你杀了思思!我要杀了你——”青青向我扑来,我被这变故一下子惊呆了,等我清醒时,发现青青被毛毛拦着,手不停地向我抓着。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拍在青青脸上,是毛毛:“青青,镇定点,没有证据别乱说。”

“我乱说,嘿嘿。”青青嗤笑着,“毛毛你要小心啊,说不定积木也会被她杀死的,你们、你们知道她是什么吗?”

青青指着我,脸上充满嘲讽:“她是个变态,她是个同性恋啊!”

我镇住了,我忽然想说什么,但话却哽在喉咙,青青的话带来了大家奇异的眼光,我飞奔了起来,我不想面对那些奇异的眼光,隐隐听见青青说着:“假日告诉我的,假日在死前说阿莲对我一见钟情,若对我做出什么请谅解,也请我不要告诉别人,肯定是因为我昨天安慰她,她就……”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里,我不知道假日为什么会告诉青青,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决定找青青问个清楚,我慢慢走到青青房外,举起的手又放下,回头又再次转身,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终于,我决定敲门,可突然手又被人铅住,是森林,他希锐的眼神注视着我:“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好,青青!”森林一脚踹开了门,我们惊呆了,青青悬在半空中,脚在我们眼前飘荡着……

青青紫红的舌头在惨白的脸映称下显得格外恐怖,凶手似乎故意留下线索告诉大家,青青是被谋杀的,因为那房梁并不是一个凳子就能够到的。

人很快就齐了,包括一开始就失踪的野草一行人和炎狐一行人,他们望望青青,又望望我:“得不到也别杀人啊。”炎狐一脸不屑。

“大家请不要胡乱猜疑。”毛毛站了出来“刚才我们在打捞思思尸体的时候,发现井壁上有他留下的血印,’老恶’,说明思思不是阿莲杀的,但青青……”毛毛看着我,一脸的狐疑,我明白,她也怀疑是我。

“哎,此刻说啥都是枉然啊——”野草大声叹息,我忽然觉得他这话是在说我,的确,此时说什么都是枉然,我冷笑着。

“热闹看完,我们走!”于是那几个人又向院外走去。

黑屋子里,积木紧紧盯着我:“当时你赶到后院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