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

岳飞想了想,随即干脆道:“那走吧。”

我上前跟岳飞小声说:“元帅。小心这小子出卖你。”

秦桧道:“不能不能。到那以后我先跟贪官打成一片。到时候出卖他们。”

我瞪了他一眼,在他胸口上打了不轻不重的一拳:“下辈子争取做个好人!”

秦桧道:“彼此彼此。”

就这样。在我们地目送下,岳飞和秦桧这一对生死冤家慢慢消失在远处,我有点开始理解岳飞了,我要是他也不杀秦桧,那样真地是便宜他了,有一种仇恨不是死亡就能消除地,岳飞永远都不会原谅秦桧,也永远不会杀他,这是最残忍也最宽宏地惩罚。

当然,秦桧这小子地赎罪心理大概是有一点,但更多的绝对是怕留下来遭到我们非人的虐待。

我来到徐得龙跟前,说:“现在谜团也解开了,我和何天窦打仗地时候你说你们两不相帮,是因为你们需要他的记忆恢复药,而且茫茫人海,你们更需要他帮你们算出岳元帅这辈子的生辰对吧?你们欠何天窦一个情。”

徐得龙一笑道:“也不全是,不过现在没什么区别了。”

事情告一段落,陈可娇从后面轻轻拍了拍我,小声说:“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我扭头看包子,包子难得开通地说:“去吧,患难之交嘛。”随即在我耳边咬牙,“可以抱一下,不许亲!”

我和陈可娇来到路边,她这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姿态,淡淡地跟我说:“你们地事我都看见了,不怎么明白,也不想多问,我只是想正式地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以前帮过我的。”我正不知说什么好,陈可娇忽然一低头从怀里拉出一条项链,它的坠子上,挂着一尊晶莹的观音,陈可娇很难得地顽皮一笑,“其实这尊玉观音一直戴在我身上。”

我接过来看了几眼,诧异道:“你不是想送给我吧?”

陈可娇一把抢过去:“想得美,就是给你看看。”

我瞄了一眼朱元璋,嘱咐她:“赶紧收起来吧,别让原主看见。”

这时何天窦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他装作不经意地跟我擦身而过,低声跟我说了一句话:“我算过了,陈可娇就是你上辈子爱上的那个妖精。”

我目瞪口呆,天意弄人啊!穷小子和富家女的前世姻缘,这辈子要不是当了预备役神仙,我们还不定怎么缠绵悱恻呢,这简直就是又一本YY小说啊!

陈可娇见我发呆,问道:“你怎么了?”

我忙道:“没什么,有个老骗子跟我说咱俩上辈子不一般——就是我要自杀也得先把你干掉那么铁,还有,你上辈子是个妖怪…呃,妖精。你想信就信,不信就当我放了个屁。”

陈可娇茫然无语,样子也有点失神,我继续说:“不过已经到了这辈子了,反正你看我别扭我看你也不怎么得劲,就当朋友吧——下次做买卖别再骗我了!”

难怪,难怪从我第一次见她就感觉有点熟悉,难怪我老不自觉地想要帮她,难怪见她受到伤害我会那么心疼。原来我上辈子欠她地。

陈可娇呆了一会,忽然粲然一笑:“我就信一回吧,不过我同意你说地当朋友那一条。”

我看看她,张开双臂说:“我还有一个拥抱名额。咱们把它用了吧。”

陈可娇笑着跟我抱了一下,转身离去。

我依旧保持着张开手地姿势,转向包子:“妞,给大爷笑一个。”

包子欢笑着扑进我怀里。我们还用了好几个亲嘴的名额…

包子问:“她是谁呀?”她一直没见过陈可娇。

我抱着她,琢磨了一下说:“初恋。”

前尘往事过往云烟,既然都是上辈子地事了,再经何天窦一说破。我也顿时豁然,我还是爱包子。刘老六好象跟我说过,要成仙要么帮天庭干活。要么跟妖精一起三世。现在看来我早做了选择了。箩卜就酒噶嘣脆,咱不整那暧昧的——其实我挺想来个后宫什么的。估计包子不让…

刘邦拉着一串被揍得七零八落的外国俘虏问我:“这群人活埋还是烧了?”

好几个皇帝一起喊:“埋了埋了,埋了省事。”看来凡事都有祖师爷,这帮家伙好的不学,专跟秦始皇学埋人埋物啊,他们怎么不说自己埋的还得自己刨呢?

最后我决定还是交给国家处理,至于老郝——他已经被戴宗他们抓住了,我特意把他交给了费三口,老费说,他有办法让人说该说地,也有办法让人不说不该说的…老郝要倒霉了,八成被费三口用自动铅按了。

这一天下来,我整个人要散架一样,天大的事明天再说,今天得好好睡它一天。

就在大伙将散未散的时候,一辆摩托飞快地从远处冲过来,车上地人戴着头盔,在离我们10米远的时候突然掏出一把手枪,他似乎早有预谋,将枪口牢牢对准刘邦,等我们警觉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晚了…

枪响的一瞬间,苏武一膀子扛开了刘邦,我们眼看着子弹钻进他地胸口,杀手一愣神,欧鹏花荣和庞万春已经纷纷出手,但这家伙极是狠戾,居然咬着牙蹿过了前面的路口跑掉了,带着一后背的乱七八糟的暗器和箭矢。我看了一眼他地背影,认出那是古德白,他弟弟曾调戏过花木兰,不过质朴的花木兰并没有难为他,但刘邦不这样想,他一脚把杰士邦踢得再也用不着杰士邦了…

我们一起围住苏武,刘邦再也顾不上他身上那股恶臭,抱着苏武的肩膀大喊:“你怎么样,挺住啊!”

事实上苏武挺得很住,挨了一枪地他并有没倒下,甚至连腰都没弯一下,但英雄好象都是这样死掉地。

等几个岳家军战士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苏武弄上一辆车去医院地时候,苏候爷这才反应过来,他挥了挥手中的棍子,像轰无聊地孩子一样把战士们赶开,中气十足地说:“我没事!”

我们都以为他这是回光返照,当大家小心地把他衣服翻开要找伤口的时候,一颗小铜弹头掉在地上,原来子弹射在苏候爷的皮祆上被挡住了,只钻进去一点点,连第二层都没穿透…

后来我很想以大汉并肩王的身份把这件“苏衣式”防弹衣弄到手,可是它真的太臭了,19年的制作周期赋予它坚硬无比的外壳|来了巨大的副作用。

到家以后,我看到的是一片狼籍,这有古德白他们祸害的,也有好汉们的功劳,包子一屁股瘫坐在沙发里,发威道:“行了,现在谁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完整版的!”

吴三桂正色道:“我乃吴三桂,是…”

我把他推开,搂着包子,悠悠道:“你和陈圆圆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要给包子讲讲她祖宗的事…”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七十六章 代沟

“你是说…大个儿是从几千年前来的?”

“包子啊,这不是关键,几千年前来的人我见多了,我是说大个 儿…呃,项羽是你祖宗,项羽,知道吗?就是西楚霸王。”

我得先把这最闹心的事跟她说明白了,自己是自己祖宗这事我纠结很长时间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包子信不信,她听完我的话托着下巴问:“那我爸该叫他什么?”

看来包子是看出自己年小德薄来了,还知道往上顶一辈呢。

我说:“别指望了,把你爷爷拿出来也得喊祖宗,你们这不是简单的四世同堂三世同堂那么简单。”

“那大…他呢?”

我说:“羽哥现在不知道到哪了,我就是让你明白明白。”

包子斜眼看我:“我要是叫祖宗的话,你也不能叫哥了吧?”

我叹道:“这就是结婚的不幸,一般人结了婚也就多个七大姑八大姨,我这倒好,多了个祖宗,哎,我就叫哥吧,这也算跟你们娘家人走得近吧。”

包子小心道:“那…我得管张冰叫什么?”

“张冰那是个误会,可是历史上跟张冰长得一样的那个人你也得叫祖宗,不过是属于后妈那一系的,这事以后再掰扯,现在该说轲子他们了。”

包子扭头道:“对了,轲子是谁?”

二傻嘿嘿一笑:“我是荆轲。”

包子挠头道:“对了,你跟我说过。那你真是…刺杀秦始皇那个荆轲?”

二傻点头。

包子悚然道:“我记得胖子跟我说他叫嬴政——那他不是…”看来包子的历史也不是一片空白。

我点头道:“是啊,胖子是秦始皇,放心吧,轲子已经不打算再杀他了。”

包子看看李师师,沉着脸道:“小楠,该你了,老实交代吧。”

李师师歉然一笑:“表嫂,对不起,不该瞒你那么长时间…”包子忽然道:“等等。我猜出来了,你就是你电影里演地那个人,李师 师!”

李师师不自然道:“猜对了,表嫂。我…出身不怎么干净。”

包子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道:“别说这种话,电影里演的都是真的 吧?你也是没办法,你是个好姑娘。”李师师眼里泪光莹然,慢慢靠在包子肩膀上。

包子指点着花木兰说:“嘿。表姐先别说自己是谁,我猜猜,花木丽——再加上你说的因为父亲参军,你应该是花木兰!”

花木兰微笑道:“呵呵。包子真聪明。”

包子好象玩猜人玩上了瘾,挥舞着手道:“都别说啊,让我一个一个猜。到刘季了。呀。个不好猜。

刘邦自信满满道:“初,朕母见一龙盘桓于上。乃孕,遂有朕,我还有个名字叫刘邦,哈哈,知道我是谁了吧?”

包子一拍大腿:“知道了,你有两个结拜兄弟一个叫关羽一个叫张飞,你们是桃园三结义!”

我们:“…”

…看看,我就说嘛,她就从来没把刘邦和刘备弄对过。

刘邦哀叹一声,骂道:“刘备这臭小子,抢我风头,要见了他非打这孙子两巴掌!”

我小声提醒包子说:“刘邦是刘备的祖宗,鸿门宴那个。”

刘邦叹道:“桃园三结义就桃园三结义吧,她真要知道我是谁以后我跟她祖宗的恩怨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

吴三桂在一边急得连连跺脚,这会猛的凑过来道:“包子,你不用猜了,我跟你说,我就是引清兵入关地吴三桂。”吴三桂这么急于表白身份是因为屋里这些人不是皇帝就是豪杰,李师师身份虽然不大光彩 吧,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而吴三桂就不一样了,老头敏感着呢,生怕别人瞧不起他,所以急着想知道包子对吴三桂这个名字的反 应。

谁知包子茫然道:“吴三桂?你别说化名,说真名。”

吴三桂抓狂道:“我这就是真名。”

我提醒道:“你知道陈圆圆吗?”

包子脸上迷雾渐开:“哦,就那个大美女呀?”

我一指吴三桂道:“这就是陈圆圆的老公。”

包子跟吴三桂握手:“幸会幸会,哈哈,娶个漂亮老婆感觉好 吧?”

吴三桂还想再说什么,我一拍他肩膀道:“行了,这么介绍就挺 好,你引清兵入关关包子什么事,你觉得她会在乎这个吗?”

吴三桂跟包子握了两下手,神情恍惚,一个劲小声嘀咕:“悲哀,悲哀呀…”也不知道是悲哀他自己还是悲哀包子。

包子左看看右瞄瞄,忽然靠在沙发里幸福地说:“跟我在一个屋檐下地都是名人呀!”

吴三桂耿耿于怀道:“别算我。”

包子跟我说:“胖子挖坟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有大个儿,他到底去哪了?”

她的腰说:“今晚先睡觉吧,你忘了你老公刚从龙潭虎穴里出来?”

包子边跟我上楼边说:“一会上床你再给我讲讲今天那帮人都是些谁?”

我回头跟大家招呼道:“你们也都睡吧,明天我找人修玻璃。”

当晚,我并没有如愿能早早睡觉,包子缠着我讲到后半夜,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身边的人实在是太丰富多彩了,几乎每一个人名都是一份惊喜,包子不断惊叹道:“梁山54条好汉耶!那54条呢?”“原来三儿就是扈三娘啊?”“你说今天那个红脸儿就是关二爷啊,他怎么没拿刀?”…

后来我讲着讲着就睡着了,我跟这些人相处时间太长。早就见怪不怪了,说他们地故事丝毫引不起我地兴趣,这就像一个枯燥的编程员,应付完一天的任务后老婆在床上还兴致勃勃地跟你聊C++语言,你能受得了吗?

第二天我一睁眼,估计已经是中午了,包子并不爱睡懒觉,但我破天荒地见她还乖乖躺在我身边,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毛毛地道:“你看我干什么?”

包子静静地说:“昨天我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你跟我说大个儿是我祖宗,胖子是秦始皇,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地,什么梁山好汉啊好几个皇帝啊什么的。”

我先是愕然。既而失笑:“这梦可真够离奇的,能写本小说了。”

包子小心翼翼地说:“其实不是梦,对吧?”

我叹了口气,只能点头。

包子立刻兴冲冲地穿好衣服跑出卧室。我大喊:“你干什么去?”

包子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我去跟表姐好好聊聊当年打仗地事儿——”

我喊:“这些事你跟刘季和老吴也能聊。”

包子跑出去以后我叹了口气,该告诉她地都告诉她了,除了一点:那就是这些人只能在我这待一年,不管项羽他们是什么身份。是她祖宗也好,是帝王将相还是妓女汉奸也好,包子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她是一个单纯地重感情地人。如果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时候我可以骗她说他们回去了,本来都是生离死别。但这么说至少能让她不那么难受——现在,到了那一天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包子说了。

随后的几天我们经常跟嬴胖子通话,我也动用了我所能动用地一切力量来找项羽的下落,原本形影不离的五人组少了两个人总感觉不得劲,按我想的话,一个2米多地男人骑着一匹马应该不难找才对,但是几天下来丝毫没有项羽的消息,看来他骑着兔子走向了荒山野岭。

至于育才里的其他人,大致还是老样子,好汉们除了给孩子们上课就是利用业余时间疯狂地玩,这些家伙去新加坡参加完比赛个个都是万元户,难得的是居然还有教育下一代地觉悟,没怎么耽误过教学,这跟颜景生的软磨硬泡也有很大关系,当他知道这些人时间不多后每天都盯着这些人呢,谁没好好上课他绝对会给你好好上一节思想教育课,估计现在再把土匪们扔回当年的梁山反都造不起来了。

而且颜景生还通过调换宿舍地办法把我地那些客户们相对集中地换到了一起,以后万一有个什么状况也不至于太混乱了。

艺术家们忙着搞创作就不说了,李白居然也开了一个兴趣小组,专教有这方面爱好地孩子写古体诗,有趣的是四位皇帝,自从来了以后就经常在一起打屁胡扯,我还以为他们这种人不喜欢热闹呢,尤其是在都是皇帝地情况下,没想到哥四个很铁,可能是以前高处不胜寒怕了,好容易有个扎堆儿的机会,刘邦有时候也过来跟他们聊聊,不过不太能插上话,人家四个是一代接一代下来的,跟他有代沟,就像现在的子在一起聊天绝不会欢迎一个50后的老头旁听是一个道理。

二胖也经常来找关二爷说说往事,加上二胖脖子上架的曹小象,再来个周瑜鲁肃什么的就是三国鼎立。

300岳家军战士有很小一部分回到曾经待过的地方去处理后事了,大部分都留在了育才,自从岳飞来过以后,岳家军似乎真的有点要裁军的意思,除了个人都保持了良好的军事素质和军人形象,他们已经不太作为一支部队集体露面了。不过这跟“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是不一样的,这300人仍旧是300胞胎一样亲密。

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除夕夜,育才的校园里已经处处张灯结彩,我们准备要过年了。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七十七章 千杯不醉

2008年2月6号是农历年的除夕夜,以我客户里最先来的二傻为例,他已经在这里待了10个多月。其他人有比他晚一两天的,也有比他晚个把月的,但是育才里绝大多数客户的日子基本上都过了一多半了。

所以关于这个年怎么过我找很多人商量过,一致的结论是:怎么热闹怎么过,连一向低调的颜景生也是这么认为,他无意中说的一句话给我印象很深,他说这是那群人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年,但却是这辈子最后一个年,所以一定要隆重。

一大早,我就带着包子和李师师刘邦他们来到育才,校园里到处挂着大红灯笼,张贴春联,孩子们兜里揣着鞭炮,争相追逐嬉戏,不管他们以后是多了不起的人才,可毕竟还是孩子,最大的也不过是十四五岁,而且除了本地的学生,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贫困家庭出来的,不能回家过年的居多,不过这也是他们第一个有新衣服穿有鞭炮放的新年。

徐得龙领着一队战士在校园里巡逻,主要是怕引起火灾,今天都全部到齐了,一些已经家大业大的战士把财产全部捐给了育才,严格说他们也算是学校的股东了。

段天狼就程丰收他们本来是想带着徒弟回老家过年的,但最后还是决定要留下来,程丰收是要陪着跟着他过来那几百子弟,段天狼和段天豹一商量反正回去老家也没什么亲人,还不如在学校里有气氛。媛那更不用说。发扬了中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光荣,已经把育才当成了自己地家,这个新年她打算把自己父母接过来跟方镇江的父母见见面,我是真没想到我们的打虎英雄最后也不能免俗避开这一步,想到好汉武松拎着几瓶酒低声下气地去拜望老丈人我就感觉特好笑,用吴三桂的话说,悲哀,悲哀呀…

不过据说老爷子也是位武术痴迷狂,方镇江这小子运气真好。不像我,数学不行还摊一位会计老丈人,我们邻家二哥更悬,刚跟二嫂谈恋爱的时候疯狂地痴迷上海申花。结果他老丈人是八一的死粉,国内一打联赛二嫂就紧张得要死,俩人差点因为这个没成,这二年俩人都不看足球了。老头改听京剧了,二哥则又疯狂迷恋上了歌剧,一个礼拜最少得听两次,而且还必须带上二嫂。满以为这下和谐了,结果没半年,二嫂得心脏病了。

那些家在本地的老师们。包括四大天王和方腊。都说好在学校过年。这么大的学校,这么多的职工。开始我还在为叫谁不叫谁该怎么分堆犯愁,后来我突然发现了,现在想从普通人里往出摘客户或者从客户里往出摘普通人都是困难无比地事情,好在这大年夜不回家的,除了客户就是一些心知肚明的人,我就不再费这个脑筋,但总体上说这次聚餐性质还定义在我们客户内部聚会。

然后就是聚会地点,地方小了肯定是不行,在食堂的话太没气氛,因为我们除了吃饭还有文艺汇演。大礼堂又太过严肃,最后还是成吉思汗提议,不如就在草地上开篝火晚会,他这想法一提出来就引起了大家地兴趣,很多人立刻着手张罗烤架和柴火去了,于是我把地方定在旧校区草坪上,在前头搭了一个10米见方的大舞台,我从老乡们手里买了50只羊预备着,酒一车一车从杜兴的作坊里拉过来,帮着忙活的还有宋清和小六子他们。

新年是中国人最重要地一个节日,这几天头上的祝福短信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各人的手机上乱飞,我是尤其忙,除了育才职工和一些客户,老虎、二胖、蒋门神等各式各样的朋友也发来一大堆。

很多人都送来了礼物,陈可娇送来了永恒地…花瓶,这妞好象酷爱送人花瓶。古爷给育才上上下下的职员每人都封了一个大红包,这只是面子上功夫,实际上给我的那些客户们还准备了丰厚地礼物,自从老爷子知道了内幕以后,经常来育才闲逛,别看老头在一般人面前气派十足,但思想还是比较传统,总觉得在这些人跟前自己是小辈,简直有点溜须拍马地意思。

金少炎则更干脆,不管是员工还是学生,育才有一位算一位,给发地都是真枪实弹的票子!

至于孩子们地糖果和鞭炮,这是包子想到的,毕竟在花钱上我不能跟金家那个败家小子和老古比,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但是孩子们好象对这些东西更感兴趣,现在孩子们格外喜欢包子,亲切管她叫包师母,刘邦一个劲说包子在邀买人心方面比他那个不知多少代的孙子刘备都强,其实这哪是邀买人心啊,这整个是一童年阴影,包子小时候一到过年就特羡慕那些小男孩儿有鞭炮放,老会计又不给她买,等她自己挣钱了每年都大把大把买炮,就连这次我给孩子们买的都被她给放了不少…

等一过傍晚7点,人们开始慢慢聚起来,没用半个小时,几十个烤架就都围满了人,好汉们、300、写字的画画的、大夫们都到了,还有那几位皇帝,李世民他们借口朱元璋最年轻,早早就把他挤兑出来占了一个离舞台最近的烤架。

舞台下面摆了几张桌子供我和颜景生坐,我看看羊肉和酒都到位了,时间也正好,就示意今晚的主持秀秀可以开始了。

秀秀盯着底下看了一眼,低声问我:“一会名字啊什么的该怎么说?”

我顺着她目光一看,原来是程丰收和段天狼他们都来了,还有小六子他们一帮痞子大厨,这跟开会不一样,开会还能找个借口把这些非客户支出去,你聚餐不带人家就说不通了。再说这些人不该参加的会也没少参加,上次砸雷老四都一起去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跟秀秀说:“没事,该怎么说怎么说吧。”

秀秀拉上另一个主持毛遂上了舞台,毛遂眼望前方,精神饱满,朗声道:“朋友们,值此新春佳节,广大地育才同仁欢聚一堂…”秀秀好象有点紧张,毕竟下面全是历代名流,她又不是专业主持。一时情急跟着说起了英文:“LADYS AND GENTEMAN,THIS TIME…”我叫道:“不用翻译了,咱这台晚会暂时不打算在中央四台播。”

秀秀脸一红,不过也放松了很多,这时毛遂已经说到“我们这些人里,有…”秀秀急忙一拉他。毛遂会意,急忙转折道:“下面,有请萧校长给大家讲话。”我旁边的颜景生难得豪迈地笑道:“你们就叫他小强吧,叫什么萧校长啊?”

我哭丧着脸站起来道:“怎么又讲话啊。不讲行不行?”

众人都笑:“说两句说两句。”

我摊手道:“我说什么你们才能觉得痛快呢,在座的各位里大部分也不指望涨工资,也不想评职称。再说。你们比我有钱呀。好几位的职称也都到头了…反正今天是个好日子——没有不知道过年的吧?”

众人笑:“没有。”

我边往下坐边说:“那行,那就过年吧。”本来还想让颜景生说几句呢。结果这小子被徐得龙他们拉到下面吃烤羊腿去了。我再左右一摸,见包子他们也坐到最近的人堆里喝酒吃肉去了,一边回头看我,嘿嘿坏笑。我踹了一脚桌子忿忿道:“这是他妈谁出的主意,把老子一个人晾起来了。”我转脸讨好地跟李世民他们那一摊儿的人说,“陛下们,要不你们过这坐来?这是领导席。”

李世民笑道:“不去,那烤不上火。”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挤在他们中间,道:“那我也跟群众打成一片。”

四个皇帝齐声:“谁是群众?”

我忙改口:“我是我是,我跟陛下们打成一片。”

台上,毛遂道:“小强的讲话真是言简意赅,诶,秀秀啊,我问你,你知道春节地来历吗?”

秀秀:“那你给大家说说…”

张清在下面喊:“别整电视上那一套,有节目的赶紧上吧。”

毛遂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那么下面就请上第一个节目:大合唱,《好汉歌》,表演者,梁山众好汉。”

刚把肉烤好的好汉们纳闷:“呀,怎么第一个就是我们?”

张清叹气道:“怪我多嘴,毛遂这小子公报私仇啊。”

好汉们只能放下手里的酒肉纷纷上台,关于这次文艺汇演我早有通知,节目确实是事先排好地,而且我声明,最好是反串演出,会武的不能简单打套拳了事,会文的也不许上去演什么双手写篆字之类的糊弄观众,好汉们表演大合唱,勉强算不违规。

这一上,花荣和方镇江自然也都站在队列里了,佟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他们什么时候变成梁山好汉了?”

董平叫道:“家属也上来,快点。”

秀秀很自觉地站在了花荣身边,媛只好晕晕乎乎地也走上去了,宝金深深地看了一眼宝银,拍拍他肩膀说:“银子,你也去吧。”

宝银纳闷道:“应该你去呀,我不是他们一个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