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我…”

“好咧好咧,包社这些咧,看样子饿丝回不气(去)咧,给大家带好。”

我急道:“嬴哥你真不回来了?”

“哎,剩最后些儿活,不能烂为(尾),歪(那)你让挂皮给饿社两句。”

我知道秦始皇嘴里的挂皮是特指荆轲地,我一时无措,喃喃道:“轲子…他已经走了。”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声音,我忙问了一声,秦始皇淡然道:“哦…饿摸四(没事),呵,饿还欠他三败(百)块钱捏…”

李师师再也忍不住了,哭了一声喊道:“嬴大哥!”

秦始皇勉强笑道:“呵,挂(傻)女子,问包子好,好咧,不社咧…”

电话断了等我们再打过去已经没人接了,看来嬴胖子一方面怀念二傻,一方面感伤自己,只想安静地做完最后一点工作然后离开,也许这样也好。

过了难熬的这又一天,我们平静地在异地送别了秦始皇,除了荆轲那种非自然死亡,别的客户只要到了时间就会慢慢消失。对于二傻的死,我并没有多少愧疚,那是因为我要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一定地,让我最揪心的是我还从来没有跟他好好交流过,

傻嘛,这就像一大群兄弟,你忽然有一天发现哥哥里个也许是平时最木讷而被你忽略了地那一个,那种心疼地感觉…很难熬。

接下来就该李师师了。包子这两天内一刻不离地跟着李师师,吃饭、睡觉、甚至是上厕所,生怕李师师忽然就不见了,吴三桂和花木兰也都沉浸在悲伤中,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家里气氛非常压抑。

让我奇怪地是金少炎居然在这个时候不出现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分别的日子还是到了,包子已经学会了比较平静地面对这一切,这天她摆上了一桌酒菜,五人组里只剩下孤零零地刘邦相送。我们坐在一起,默默无语,但这毕竟好过让李师师一个人静悄悄地走。

这时门铃大响,门外地人似乎是怕我们听不见,又使劲敲着门,我打开门一看,金少炎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他比以前瘦了很多。

李师师站起来,微微笑道:“我以为你不来送我了呢。”她掩饰得很好。好象真的没有激动一样,但从她离座而起的速度就能感觉到她的期盼了。

金少炎一步跨到李师师跟前,抓着她的肩膀,狂热而急切地说:“师师。这几天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以后什么都不用我担心了,你带我走吧——”金少炎双目通红,衣衫凌乱。这跟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永远波澜不惊的风流纨绔还是一个人吗?

金少炎忽然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顶在自己脖子上,解脱似的说:“我们一起走!”

猝不及防地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但是以我们跟他的距离,想要再救他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李师师也不敢有任何大动作。我敢肯定她只要有丝毫试图阻止的行为金少炎就会抢先动手,李师师极力装做平静的样子,一只手搭在金少炎肩上。柔声道:“别傻了。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你想过你地奶奶吗?”

金少炎一滞,随即马上道:“我已经做了安排。他们有生之年不会知道我的事。”

李师师口气转硬,失望道:“金少炎,不要做懦夫,让我瞧不起你。”

金少炎丝毫不为所动,淡笑道:“师师,你不用激我了。”

李师师终于黯然神伤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说真的,如果你跟我一起走我们就能在一起地话,我实在不知道有没有勇气阻止你,可是少炎——你这样死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还是到不了一起。”

金少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子也剧烈颤抖起来,李师师温柔地摸着他的脸庞,下了很大决心毅然道:“好好想我一年,然后把我忘了!”她接过金少炎手里的刀扔在一边,就那么靠进他地怀里,然后慢慢的消失了,在最后几秒,李师师冲我们回眸一笑:“谢谢你们,认识你们真好。”

包子和金少炎一边一个放声大哭。

五人组来的时候是前后脚,走地时候当然也不能例外,项羽和刘邦是同一天来地,说实话我有点感激这个同一天,再这么一个一个钝刀子拉肉,人真地会疯掉。

到了正日子,刘邦倒是满开心,一早就吹着口哨上楼下楼,还跟我们说:“老子想过了,下辈子还弄个皇帝当,什么看破生死,狗屁!”说着唱了起来,“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

我们正悲伤着呢他这一嗓子狼嚎把我们气得七窍生烟,顿时数件杯盏飞到,但总算是悲戚稍减,我问他:“诶,一直没问你,你怎么跟凤凤说的?”

刘邦道:“老子说又看上别地女人了让她滚蛋。”末了还是忍不住黯然道,“让她恨我总比要死要活强。”

这一点我很佩服刘邦,无毒不丈夫,做事干脆决绝,比起那种凄凄哀哀的分别,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刘邦道:“对了小强,以后买名牌千万去专卖店,本市别的地方有一件算一件,全是我鼓捣出来的假货——不过要有大买卖别忘了照顾凤凤。”

我笑道:“行了,狗日地!”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我一看是个陌生号,刚打算关掉,刘邦悠悠道:“接吧,八成是我那冤家还没死。”

我心一动,急忙接起,项羽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强,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呵呵。”

我心口一酸,骂道:“羽哥?你个混蛋!”一直以来我真的以为项羽跑到哪个悬崖边上殉情去了。

项羽笑了两声道:“敢跟你祖宗这么说话——师师他们都走了吗?”

“嗯…你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好象是牧区边上,我已经去过垓下了,小强,这段时间我很幸福,真的,其实我不该一直把找阿虞挂在嘴上,我发现,只要你用心想一个人,就和她在一起没什么分别。”

刘邦抢过电话道:“别扯淡了,你怎么不当诗人去?”

项羽笑道:“刘小三儿,你还欠老子两条命呢。”

“更扯了,你杀了老子几万人,老子也杀了你几万人,为什么只说两条,就你和虞姬的命值钱是吧?你这样不行啊,打仗再猛抢天下永远是输,下辈子咱俩再斗斗?”

项羽笑:“再斗斗!”

包子接过电话,迟疑道:“那个…我该怎么称呼您来着?”

项羽大笑起来:“乖,还叫大个儿吧。”

吴三桂道:“项老弟,保重了。”

项羽伤感道:“也没什么保重不保重了,我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小黑了,好象真的有预感一样,它已经好几天不吃东西了。”

花木兰哽咽道:“项大哥…”

项羽正色道:“花丫头啊,我跟你说,别看推演兵法我老输,但真打起来你未必行,我带500照样破你5000兵马。”

花木兰梨花带雨道:“吹吧你就!”

项羽叹了口气道:“可惜没机会给你示范了。”

刘邦喊道:“别废话了,走吧。”

我们一抬头,他已经慢慢消失了,随即,项羽那边也没了声音…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七十九章 序幕

五人组走以后,家里骤然冷清了很多,幸好还有花木兰和吴三桂陪着她,但是她已经不大敢去育才了,包子是见不得诀别那种人。

但我不一样,每一个客户要走,我必须到场。

接下来到日子的就是好汉们了,这天好汉们吃过晚饭就在旧校区的院里取齐,一个个神态轻松,像是一支要去旅行的旅行团。

这也就是人多的好处,至少他们走得不寂寞,前来相送的当然少不了花荣和方镇江,别的客户也来了不少,他们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好象真的只是在等导游而已。

徐得龙开始并没注意到,后来才发现点不对劲,问我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张清远远地说:“徐校尉啊,我们要走了。”

徐得龙诧异道:“你们…不是比我们还后到吗?”

好汉们顿时都笑了起来,吴用拉着徐得龙的手笑道:“对不住啊徐校尉,在阴间我们看似没争过你们,其实还是比你们先来,你们跟小强见面那天我们都已经在海南玩了十几天了。”

徐得龙先是愕然,继而跺脚脚:“我非找刘老六算帐去不可!”

好汉们又笑了起来,卢俊义道:“对岳家军我们是很佩服的,可是老哥哥也要给你们一句建议,做人嘛,要懂得变通,当然了,认真也有认真的好处,现在不就体现出来了么?”

徐得龙勉强一笑:“这未必是什么好处,我们倒宁愿走在各位前面。好过见这分别的场面。”

林冲拍了拍他肩膀,温言道:“严格地说咱们都是军人,这生生死死的见的还少吗?现在总算兄弟们都在一起,走也走得安心。”

董平端着一杯黑水来到我跟前给我,我说:“我不爱喝咖啡。”

董平气道:“这是我养的鱼!你帮我好好照看着。”

我只好接过来,喃喃道:“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绝食追随你去了。”我往杯里打量了半天也没看见鱼,董平这养的八成还是泥鳅。

好汉们三三俩俩地凑在一起,表面上看去虽然是若无其事的,但谁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这毕竟不是让他们再拿金牌去,方镇江那么硬的一条汉子,现在阴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花荣更不用说。早已经泪流满面,这小白脸将军箭术是天下无双,可他不是那种硬汉型的,我揣测他没恢复记忆前还是个文艺青年。是不是也对他现在的性格有影响啊——

其实每次有人走最难受地不是要走的人,恰恰是留下的人,不管是不是客户,是不是只有一年之期。而方镇江和花荣显然是最难受的那一种类型,不说花荣,方镇江跟好汉们那可是两辈子地兄弟。没有恢复记忆的他其实更难受。好汉们可是从始至终一点也没把他当外人看。所以方镇江多少还有点遗憾的成分在里面,转世武松一个劲说:“应该我结了婚你们再走的…”

秀秀依偎在花荣身上。泪光莹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五条身影快速地穿过人群来到近前,是方腊带着四大天王赶到了。

方腊抓着卢俊义地手说:“我和兄弟们矛盾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来送送你们。”方腊和四大天王,上辈子那是没的说,跟好汉们一见面就死磕,相互都欠下了无边的血债,可是这辈子他们这些人戾气尽消,就算是好汉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也没能真正下去狠手,用方腊地话说,如果没有他和四大天王,好汉们这一年可能会很寂寞。而且他们在一起并肩战斗过,他们本是同一类人,谁愿意非得跟自己的同类不死不休呢?

卢俊义握着方腊的手良久无语,最后欲言又止地说:“方老弟,呵呵…”

方腊道:“就像你说地那样,下辈子我们再做敌人吧。”这句话一语双关,下辈子再做敌人,那是豪杰之间地约定,更重要地意思是:这辈子我们做过朋友。

卢俊义笑道:“其实做兄弟也行啊。”

方腊豪爽道:“对,不做敌人就做兄弟,反正还得一起折腾折腾!”

厉天问张清:“老张,还恨我吗?”

张清忿忿道:“恨,怎么不恨,老子恨不得把你一起带走算了,可又可怜你家小姑娘,最主要的老子得让你活着继续受你老婆地管——一天5块钱零花,哈哈哈哈。”

厉天瞪了一眼张清,骂道:“现在改老子恨你了!”

两个人忽然同时狠狠抱住对方,互道珍重,一笑泯恩仇。

王寅跟对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李云说:“你看人家俩人…”

李云吐口唾沫道:“屁!我死得多惨啊。”

王寅翻着白眼道:“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技不如人。”

李云摸胳膊撸袖子道:“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俩再比划比划?”

林冲按住他的肩头道:“算了算了。”

王寅哼哼道:“你当然算了,是你把我一枪戳死的!”

众人都笑:“这帐可算不清了。”

李云指着王寅道:“你开车小心点,别出了事。”大家正纳闷他怎么转风的时候,只听李云继续道,“我决定了,下辈子就投在育才,18年后再找你算帐!”

王寅骂道:“奶奶的,18年以后老子快60了,你要脸不要脸?”

众人大乐。

宝金忽然用肩膀抗抗花荣:“喂,他们的帐可都了了,咱俩虽然说是一个单位的,你是不是也得有点表示?”

花荣抹着眼泪道:“你又不走,算什么帐?那你想怎么样?”

“那个…你不是有把吉他吗。我见你也不弹,送给我吧?”

花荣道:“吉他给俞伯牙了,口琴可以送你。”

宝金:“…”

这时正是傍晚时分,还在旧校区住的程丰收他们吃过饭都待在自己屋子里,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这帮人,吴用扶扶眼镜往楼上亮灯地宿舍看了一眼,叹气道:“还真想跟老程老段他们打个招呼,这些日子下来,他们跟自家兄弟也没什么分别。小强,我看你还是找个机会跟他们实话说了吧,注意循序渐进就行了,他们以后都得留在育才干。你的事情只怕瞒不过他们。”

我点点头道:“哥哥们保重吧,别为我的事操心了。”

好汉们纷纷转向我,忽然都不说话了,一年时间。说长并不长,但我和土匪们就是投缘,这可比普通朋友十年八年要来得浓烈,想到这帮“祸害”们走了以后育才都会冷清很多。经历了和五人组分别的我还是有点受不了。

卢俊义回头跟大伙说:“咱们这次总算还是没白来,多收了一个兄弟,小强记住。你是我们梁山第109条好汉…”

我接口道:“忘不了。天煞孤星嘛。”

杨志道:“就是还没个绰号。哥哥们可是都有。”

李逵嚷道:“咱们这么多人,临时给他想一个呗。”

朱贵笑道:“小强功夫稀松。可是到哪都吃不了亏,我看就叫‘打不死’吧。”

众人轰然道:“好名字!”

我无语,你们一个个的不是叫黑旋风入云龙就是小李广小温候,次点的也就是前面加个病字,怎么到了我就光把某种虫子的属性给标出来了,对方一听我这绰号要直接上拖鞋怎么办?

张顺和阮家兄弟来到我面前,张顺淡笑道:“这回是真要走了,小强你保重。”阮小二道:“小雨就托给你照顾,别让人欺负她。”一向沉默的阮小五说:“你有时间该学学游泳了,你没看电视上演吗,说不定再过些年地球就让水淹了,看你往哪跑?”

我愕然道:“这是哪个电视演的?”

“未来水世界。”

“…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那都是美国人没事想出来自虐地,再说要让淹成那样谁也没办法,加上你们七弟,你们哥仨也就多活半个月。”

阮小五:“…”

这会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好汉们呼朋唤友地把分散在各个角落里的同伴喊过来站在一起,安道全依依不舍地作别扁鹊和华佗,来到众人中间。

我见大家都面有恻然,大声说:“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江湖相见…”我说到这里缩了缩脖子,“我怎么感觉好象少了点什么呢?”

扈三娘一个箭步冲出来,把我脑袋夹在她胳肢窝里用拳头拧我头皮,我委屈道:“每回都不让人说完…”

好汉们大笑,慢慢的消失在我们视线中。

没过几天,徐得龙他们该走了,300当初是凌晨2多来的,所以他们走地时候也很清净,凌晨一点的时候,战士们从各自的宿舍慢慢走出,在校园里集合,他们背上背着捆成四方的行囊,那里面装地是他们来时的兵衣和皮甲,手里带着各自的武器,这也是我特意嘱咐的,这些东西我可不敢再留下来了。

这300个人打着背包恋恋不舍地在学校里看着,还真有点老兵退伍前地意思,300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每人都带着一两个入室弟子,很多古拳法都得以延续并以书面方式记录,这些孩子以后大多会留校任教,他们将是育才的中坚力量。

凌晨一点半钟,徐得龙开始整合队伍,他目光坚定,令出必行,队伍集结完毕后,徐得龙大声道:“战士们,这一生我们光荣地成为了岳飞元帅地背嵬军,作为军人,我们勇敢、无畏,曾经战无不克攻无不胜,是整个岳家军地军魂和旗帜,我们拥有着无上地荣誉——”他话锋一转道,“但是作为普通人,你们都是我的弟弟,我更愿意你们来世投在和平年代,拥有自己地生活。”

我诧异地看着他,我以为按照他的思路会说出什么“愿意生生世世追随岳元帅”的混帐话呢,徐得龙看了我一眼小声道:“这也是岳元帅的意思。”

看看,我就说嘛…

“现在——”徐得龙大声道:“全体都有,解散!”

这最后一道命令一下,300居然没有一个人像平时那样散开,他们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身子,像300杆标枪一样插在地上,远远看去,像一面永远不垮的大堤。

徐得龙冲他们轻轻一笑道:“解散吧,相互说说话,或许下辈子我们还能再见。”

李静水和魏铁柱犹豫了一下这才一起来到我面前,说:“萧大哥,真舍不得你呀。”

在所有的客户里,只有这些小战士一直管我叫萧大哥,这种特别的情谊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我笑道:“我也舍不得你们呀。”

魏铁柱道:“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李静水狠狠凿他一个脑壳:“说什么呢?”

我拉着魏铁柱道:“对嘛,人就是要开心活着。”我又看看李静水道,“还有你,注意下辈子别…”

李静水抢先道:“我已经很久没踢裆了。”

在一片笑声中,300一起跟我挥手告别…

土匪和岳家军走后不久,李白也到了日子,老头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喝了个痛快,醉醺醺地盘腿坐在地上冲我们挥手作别,这位诗仙到育才一年间报销了我一吨酒,按斗酒诗百篇算,这应该是多少首诗了?

李世民上前道:“在这我就叫你一声太白兄吧,世民给你个建议,下辈子选个实用的专业,把写诗当成业余爱好,我保你不管在哪都得到重用。”

来送李白的文人大豪基本一位也不少,听了李世民的话再也顾不得他的身份,纷纷喊:“别胡给支招儿,出个诗仙容易吗?”

李白醉眼朦胧,苦恼道:“陛下这话也不错,该写的诗都已经让我给写完了,哎…”他一声长叹之后好象忽然福至心灵,眼睛一亮,张口诵道,“噫嘘兮!”

大家知道他这是来了灵感有新作要问世了,都情不自禁地往前抢了几步,尤其是那几位文豪,更是把耳朵竖得精灵族一样听着。

但是李白刚想往下念就离开了我们,诗仙给我们留下的最后的作品就是“噫嘘兮”

这天,我正一个人靠在沙发里抽烟,经历了这么多场分别,人并不能像传说中的那样变得麻木起来,相反,俺的心在哗哗流血呀——我跟他们各是各的感情,各是各的默契,我坐在这里抽烟,总感觉我的五人组并没有离开我们,他们可能一会就能像从前那样一起出现在夕阳里,秦始皇抱着他的游戏机,二傻把收音机捂在耳朵上,李师师像小妹妹一样依赖着哥哥们,而项羽则落寞地一个人走着,对谁都爱理不理,然后他们一起看着在门口晒太阳的我放声大笑…

我总觉得照着电话簿里那些熟悉的名字打过去,还能听到土匪们蛮不讲理的声音,或者一到育才还能听到300嘹亮的军歌。

我正沉浸在小资一样的伤感调调里,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我心一动,一个箭步蹿到门口,猛的打开。

门外,刘老六和何天窦并排站在我面前,我顿时诧异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八十章 人界轴

何天窦和刘老六——这两个人怎么会一起出现在我面前人,或说这两个神,他们好象不共戴天才对呀。

我站在门口说:“你俩要打去外面啊。”这两人要干起来那球型闪电还不得苍蝇一样乱飞?

可是两人都没有心思跟我开玩笑,也不搭理我的茬,刘老六表情凝重地走进屋里,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根烟叼在嘴上,何天窦坐在他对面,也是一语不发。

我走回来想拿根烟抽,刘老六严肃道:“最后一根了。”

我无语,我看见他耳朵上还别着一根…

我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说说吧,你们俩是怎么勾兑到一块的?”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何天窦冲刘老六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先由自己来说。

何天窦正色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俩的关系不是最主要的,先说说我吧,小强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说:“我只知道你当过神仙。”

何天窦淡淡笑道:“不但当过,而且级别还很高,我是唯一一个能和整个天庭相提并论的神仙,既和权力机关有联系又相对独立,怎么和你说呢…”